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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烈小说 农民运动刘家洼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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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4-28 16:40:0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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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赤身裸体偶遇大娘 帮助解困拜为干娘   

   我感到自己在继续升高,四周是那样的寂静,没有一点声音,渐渐远去的地面上,几名拿着相机的记者穿过军警的警戒线,跑向趴在地上的十具尸体,那辆空空的卡车随在黑色的警车之后慢慢驶去,围观  的人群正逐步散开,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我从没有感到自己是那么地轻盈,在空中随风飘荡,不知过了多久,黑夜降临了。远处传来隆隆的雷声,电闪雷鸣中我感到自己在急剧下降。突然,眼前一个闪电紧接着就是一个炸雷,我又什么也不知道了。
“姑娘,姑娘,你怎么一个人躺在这儿?”耳边一个老大娘亲切的叫声,让我慢慢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让我一时看不清四周,我赶快用双手捂住脸,使劲揉了揉,逐渐看清了,我趴在一片树林的草丛中,阳光从密林上方的空隙中投射下来,我身边蹲着一位50多岁穿着藏青布衫的老大娘。
   “姑娘,你可醒了。”老大娘发现我醒了,露出兴奋的表情。
   “这是什么地方?”我望着老大娘问。“这是醴陵。”“醴陵?我记得学地理时,知道醴陵在长沙的东南,这不是到了湖南吗?”
   突然,一阵微风刮来,我感到浑身一激灵,赶快将双手抱在胸前。这时,我才发现自己身上竟是一丝不挂,老大娘看我羞得满脸通红,就赶紧将篮子里的一块蓝印花布搭在我的身上。“姑娘,你怎么这种样子趴在这儿?是遇到坏人了吧?”
   老大娘看我低头不语,就看着我布满绳痕的手腕叹了口气说:“你是逃出来的吧?看你这么可怜,我这就回家给你拿身衣服来。”说着,老大娘起身要走,临走前她又回头问了我一句:“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梅英。”我低着头不好意思的回答她。
   “梅英,多好听的名字啊。你就在这等着吧,我一会儿就回来。”望着老大娘远去的背影,我暗自庆幸自己遇到好人了,否则,就自己这种样子怎么走出这深山老林啊?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老大娘挎着一个蓝印花布包袱回来了。她从包袱里拿出一身中式的衣裤递给我:“快穿上吧,这是我儿媳留下的,虽然旧了点,但你穿着也许还行。”我接过大娘递过来的衣服,激动地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是一条黑色的中式裤子和一件蓝印花布大襟上衣,还有一双黑布鞋。大娘看我系好腰间的红裤带,扣好腋下的蓝印花大襟衫的盘扣,穿上那双黑色的袢带布鞋,在她面前呈现出一个梳着短发婷婷玉立的美丽农村姑娘。
   大娘站在那仔细端详了我半天,“闺女,你长得这么俊,是谁家的姑娘啊?”“大娘,我不是本地人。“我低着头红着脸小声说:“您能给我找点吃得吗?”“噢,有,有,我给你带来了。”说着,大娘从包袱里拿出一块红薯递给我。我一把接过来双手捧在胸前大口大口地吃起来。看着我狼吞虎咽地样子,大娘心疼地说:“慢点,慢点,别噎着,我家里还有点菜粥,跟着我回家去吃点吧?”我一边点头一边三口两口把那块红薯吃完,又把手指放到嘴边添了添,肚子里有食,感到也有些力气了。
   我正愁没地方去那,就赶紧跟着大娘往山下走去。
   大娘家就在山下的刘家湾村,这里西南靠着大山,东北是一片山坳中的坪地。刘家湾是一个有百十户人的大村子,从这里向南十几里地就是醴陵县城。
   大娘把我领进位于村口不远她的家。大娘家里很穷,只有三间破草房,院里养着几只母鸡正在找食吃。刚一进屋我就闻到一股阴暗潮湿的霉味,现在正是八月下旬,是南方湿热多雨的季节,虽然我只空筒穿着一件蓝花大襟上衣,但是,一路走来身上已经湿透了。大娘看我满头大汗的样子就递过来一把芭蕉扇让我扇着,她自己把锅里还剩下的一碗野菜粥端给我喝。
   大娘一边看我低头喝粥,一边扇着扇子问我:“梅英姑娘,今后你打算怎么办啊?”听到大娘的问话,我慢慢抬起头,当她看到我充满泪花的双眼,就心疼地说:“嗨,真是苦命的孩儿啊,你的伤心事我就不问了,我看你孤身一人,就先在我这儿住下吧。”听到大娘决定收留我,我的眼泪刷得一下就流下来了,我满含感激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她面前:“大娘,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这辈子也忘不了您,您就收下我这个女儿吧。”
“快起来,快起来。”大娘看我跪在地上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赶紧将我从地上搀起来,用袖子擦干我的眼泪,高兴地说:“嗨,我这是哪辈子修得福分,人老了还得了这么漂亮孝顺的一个闺女,真是老天有眼啊!”看到大娘那么高兴地样子,我心里也是十分高兴,这么多天我第一次开心地笑了起来。
   “娘,咱家里还有什么人啊?”我喝完粥一边刷碗一边问大娘。“哦,娘叫丁湘莲,你爹叫刘盛初,他在村上开了个豆腐坊做豆腐,晚上回来你就能见到他了,我还有个儿子叫刘利根…”说到这儿,大娘突然抬起头看着我问到:“你多大了?”“22”我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回答她。“哦,那利根就是你哥了,他今年30了。”
   “您还有个儿媳吧?就是我嫂子。”我看着身上的衣服赶紧追问了一句。“嗨”听到我的问话,大娘叹了口气,伤心地抹起了眼泪,“你嫂子可是好人啊,她叫陈桂琴,是醴陵县南乡的,今年28了,嫁到我们家也有六七年了。”“那我哥和我嫂子呢?”听到我的问话,大娘拉着我的手,慢慢坐到凳子上说:“梅英,说来话长了,听我慢慢讲给你听。”
   原来大娘的儿子在安源矿上做工,儿媳在村里当农会干部。5月长沙发生了马日事变,许克祥的部队叛变到处屠杀农工赤卫队和共产党,陈桂琴随着村里的农会干部一起转移进山。临行前将五岁的男孩交给大娘照顾。国民党反动派的部队三天两头到村里来抓农会共产党,刘家湾还驻扎了地主武装挨户团守望队四十多人,这些人天天上门找大娘要抓陈桂琴,吓得大娘不敢上山,不敢出门,守着孙子整天叨念着菩萨保儿媳平安。
   不幸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六月的一天,外面街上传来挨户团丁敲锣吆喝的叫喊声,要全村老百姓马上到村中祠堂前集合,陈桂琴和三名农会干部五花大绑的被敌人从祠堂里推了出来,本村的恶霸地主刘溪忠当着全村乡亲们的面,要陈桂琴等人说出刘家湾共产党组织的秘密,不说就要一个个当众砍头。那些英勇的共产党员没有被敌人的屠刀所吓倒,他们一个个勇敢地走上刑台,被乡丁按着跪在台上砍了脑袋。最后走上刑台的就是陈桂琴,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同志,她没有一丝畏惧,跪在台上反剪双臂昂首挺胸地高呼:“打到国民党反动派!打到土豪劣绅!农民协会万岁!” 陈桂琴英勇就义后,敌人还将她的头颅挂在祠堂前的石柱上…。
   说到这儿,大娘已经是泣不成声。我蹲在大娘跟前流着泪说:“桂琴嫂子是好样的!娘,你放心吧,她的血是不会白流的,我们早晚要替她报仇!”大娘看我攥着拳头愤怒地表情,惊讶地说道:“闺女,怎么你也是共产党?我可不能让你像桂琴那样惨死了,我现在身边就你这么一个好女儿,你们可都是好人啊!”
   我望着大娘深情地说:“娘,我和桂琴嫂子一样,从投身革命的那一天起,就把自己交给了党,为了劳苦大众翻身得解放,我们宁可牺牲自己的生命。那些罪恶的国民党反动派欺压百姓,我们只有团结起来和他们斗,才能推翻他们。否则,我们就是做牛做马一辈子也翻不了身。”大娘看着我点点头:“梅英,你说的话娘懂,你桂琴嫂子也是这么讲的,可就是…。”说到这儿,大娘又忍不住去擦眼泪。“娘,没事的,我小心点,这里的敌人不认识我,也抓不了我。”“嗯”大娘看着我点点头。
   天黑了,大娘的男人刘盛初带着小孙子从豆腐坊回来了。他听到大娘讲述在深山里救我,并认我做女儿的经过,刘盛初兴奋不已,他搂着小孙子让孩子叫我“梅姑姑”,我这才知道这个可爱的孩子叫“锁柱”。小锁柱看着我非常高兴,跑过来就要我抱,嘴里还嚷嚷着:“让梅姑姑带我出去玩。”大娘看天快黑了,就跟我说:“别走远了,就在门口待会吧,我这就给你们做晚饭去。” 刘盛初在豆腐坊做了一天活也累了,就找个凳子坐在院子里“吧嗒吧嗒”抽着烟。
   我带着锁柱来到院子门口,见街道上来来往往挑水的,干活回家做饭的人来人往。有几位认识锁柱的婶子看我领着锁柱在家门口玩耍,就过来逗他:“哟,锁柱,这是谁带你出来玩啊?”“这是我梅姑姑。”锁柱蹲在草丛旁,看着蹦来蹦去的蚂蚱头也不抬。“你们好!”我看着眼前经过的大婶,有礼貌地和她们打招呼。“嗯,你好!”那几位大婶看着我,疑惑地从我身边走过,我看她们在远处悄悄议论着,就暗想:“既然要在这里长期住下去了,早晚要和这里的人弄熟悉。”
   “梅姑姑,你帮我抓这个蚂蚱。”小锁柱看着草丛中的蚂蚱朝我喊着。“等等。”我小心蹲在草地边,伸手逮住了那只蚂蚱。“给我,给我。”小锁柱急地朝我伸着小手。我小心把蚂蚱放到他的手里,发现远处街边有一个穿着黑衣服,背着长枪的男人在看我。“锁柱,咱们回家吧。”说着,我抱起锁柱赶快回到院子里。
   干爹刘盛初刚好抽完一袋烟,他正慢吞吞地把烟袋锅在鞋底上磕着,见我突然慌慌张张地抱着锁柱走进来,就问:“怎么了?”“哦,没什么,我在外面看到一个穿着一身黑衣服背着长枪的男人,朝这边张望。”
   “那是挨户团的,是大财主刘溪忠的护院家丁。最近兵荒马乱的,这村子里经常有逃反避难的人来住,别怕。哦,对了,梅英你总得有个来历,这里的乡亲们都知道我身边就刘利根这么一个儿子,你就算是我叔伯哥哥的女儿吧。”
   “嗯,”我点点头回答到:“那索性就说远点,说我在武汉上学,那边生活不下去了,投奔您来了,这么远,谁也没地方查去。”
   “好”刘盛初站起身,进屋去了。
   晚上,我一个人躺在竹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来到一个陌生人的家,今后怎么生活呢?这家人对我都不错,看来只有先住下,再慢慢熟悉情况,想到这儿,我心慢慢平静了,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干爹照样带着锁柱去了豆腐坊,我和大娘一起去山里采野菜。路上遇到不少村民,看到我都投来好奇的目光,大娘就主动把我介绍给他们。中午,在回家的路上,突然遇到一队人马,大娘赶快拉着我站到路旁。
对面走过来几个穿着黑衣端着长枪的乡丁,后面跟着一顶轿子。那轿子来到我们身边就站住了,上面坐着一个穿着长袍马褂戴着墨镜的中年男人,他盯着我们拖着长音说到:“盛初家的,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啊?”娘抬起头没好脸地看着那个男人。突然,那个男人盯住我看了半天:“怎么?又给你儿子说了个媳妇?”
   娘赶快把我往身后拽了拽,“东家,她是我侄女,在武汉读书,那边兵荒马乱的,最近家人病死了,来投奔我们来了。”“哦”那个男人拖着长音,继续盯着看我。
   “你叫什么名字?”突然那个男人看着我发问了。“梅英。”我躲在娘身后小声回答他。“梅英?”那个男人思索了一下,“很不错的名字啊?”看到那个男人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我,娘赶紧拽着我就往家走。身后传来那个男人沙哑地声音:“盛初家的,你躲什么?别忘了,你还欠着我五块大洋那!”说罢,就传来“哈哈”地一阵狂笑。
   “娘,他是谁?”我悄悄地问。“是谁?他就是杀害你桂琴嫂子的恶霸地主刘溪忠!”娘咬牙切齿地回答我。原来他就是那个仇人!听到娘说他就是那个恶贯满盈的家伙,我紧紧地攥起了拳头,小声说:“娘,别怕他,早晚要让他偿还了这笔血债!”走了几步,我又问:“娘,刚才他怎么说,你欠了他五块大洋?”“咳,”娘叹了口气,边走边说:“你桂琴嫂子被害后,我没钱买棺材,只得向刘溪忠借了三块大洋,这个黑心的家伙,三天两头逼我,说连本带利要还他五块大洋。”
   看到娘心里沉甸甸的样子,我真恨不得立刻就冲上去杀了这个坏蛋。可是,他人多势众,我一个孤身女子怎么能斗得过他呢?娘看我也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就劝我:“梅英,刘溪忠是这一带有名的恶霸地主,他心狠手毒,我们还是躲他远点。”“嗯”我答应着,赶紧和娘加快了脚步。
没想到灾难很快就降临了。

                              第二章 恶霸地主逼债干娘 为救干娘愿受家法

   下午,刘溪忠带着七八个乡丁到我家来逼债了。
   “盛初家的,你今天要是拿不出五块大洋,可别怪我刘某不客气!” 刘溪忠一进院子,就朝我们穷凶极恶地喊起来。“东家,您就行行好,再宽限我几天吧?”娘看着眼前神气活现的刘溪忠,只得低三下四地跪在地上求他。   “借钱还钱,你想赖账怎么得?” 刘溪忠一边说着一边用那双贼眼在我身上扫来扫去。
   “娘,起来,咱们犯不上给他下跪!”我说着,使劲把娘从地上搀了起来。“呵,侄女变成亲女儿,我看她对你挺孝顺的,就让梅英替你还债也行!” 刘溪忠话音刚落,娘就愤怒地喊了起来:“刘溪忠,你这个挨千刀的,你害了我儿媳不算,如今又想打我女儿主意,我豁出这条老命和你拼了!”
   说着,娘就要挣脱我的双手,一头朝刘溪忠撞去。“你,你这个疯老婆子,你要干什么?” 刘溪忠吓得连连倒退,两旁的乡丁也赶紧端着枪横在我们面前。“没钱,就把这个老婆子抓回去,让她尝尝我刘家五天家法的厉害!” 刘溪忠挥舞着手中的拐杖高喊着。
   “住手!”我挡在冲上来的乡丁面前高喊着。刘溪忠在一旁瞪着我问到:“梅英,你想干什么?” “你们凭什么抓人?”我大声质问他。
   “这是我们刘家的规矩,她嫁到我们刘家,就得服从我们刘氏家族的管。” 刘溪忠两只贼眼盯着我滴溜溜地乱转。
   我看着眼前的刘溪忠平静地问他:“你们刘氏家族有什么规矩?”“什么规矩?你还不起钱,就要关到我刘家‘享受’五天家法的惩罚。怎么样,你愿意替你娘受这刑罚吗?”听到刘溪忠这阴阳怪气地回答,我猛地一愣,“啊?天底下竟还有这样的家法?”“怎么样?梅英姑娘,一块大洋一天,你愿意替你娘还这笔债吗?” 刘溪忠步步紧逼,紧盯着我不放。
   我知道这是刘溪忠罪恶的阴谋,但是,我不能眼看着救我的大娘落入火坑。想到这儿,我镇定地回答他:“好,我跟你走,五天之后你必须放我回来,从此我娘欠你的五块大洋也一笔勾销!”“好!一言为定!” 刘溪忠见我答应了,立刻喜上眉梢,他马上转身朝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闺女,你不能去啊!”娘发出悲愤地喊声拽着我不撒手。“娘,没什么,我去五天就回来,您老人家保重身体!”
   “五天?你知道这刘家的刑罚有多少?你怎么承受得了啊?”娘拽着我的双手死死不放。“娘,没事的,女儿承受得住,您就放心吧。”说完,我义正辞严地对刘溪忠说:“我们说好这五天只是受你刘家的家法,不许你非礼碰我。”“那当然,那当然。”刘溪忠见我同意跟他走,就满口答应。于是,在那些家丁的簇拥下,我跟着刘溪忠毅然朝那阴森恐怖的刘宅走去。
   刘溪忠的宅子坐落在村西头,后院有条小路直通后山。刘家的院墙有两人多高,四角都修有三层的碉楼。正门坐北朝南,门口蹲着两只血盆大口的石狮子,一丈来宽的黑漆大门上悬挂着 “刘宅”的金子牌匾,门口有两个穿黑衣的家丁持枪守卫着。
   进了刘家大院,三拐两拐,又经过两进院子,我们来到高大宽敞的正屋。屋内正中的圆桌上,已经摆满了鸡鸭鱼肉等丰盛的酒菜,刘溪忠让我坐在当中的椅子上,他端起一杯酒对我说:“今日有幸请到梅英姑娘光临寒舍,真是我刘某一生的荣幸,我略备薄酒一杯,不成敬意。”说着,刘溪忠将酒杯端到我的面前。我坐在那,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请我来不就是为了喝酒吧?”“那当然,今日能认识梅姑娘我非常荣幸。”刘溪忠见我不理他,只好尴尬地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吃菜,吃菜。”刘溪忠说着,往我碗里夹了块肉。“别绕圈子了,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你不是想让我试试你的家法吗?”刘溪忠见我仍然是冷冷的,就坏笑着说:“我是英雄爱美人啊,梅姑娘这么漂亮,我怎么忍心对你用刑呢?我只是想借今天的机会和梅姑娘交个朋友。”“交个朋友?恐怕没那么简单吧?”我看着刘溪忠继续冷冷地说。
   刘溪忠见我软硬不吃,就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他走到我面前,伸手想去摸我的双手,我使劲甩开他,扭过身愤怒地对他说:“少来这套。”“嘿嘿”刘溪忠盯着我继续发出一阵坏笑:“我是看梅姑娘可怜啊,这如花似月的容貌,却穿得这样寒酸。”说完,他瞧着我身上的蓝印花布大襟上衣和下面的黑裤子布鞋,发出一阵“啧啧”的声音。“你要是跟了我,我保你穿金戴银,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刘溪忠图穷匕首见,终于暴露了他的险恶用心。
“呸!你瞎了眼!”我气得猛地站起来,指着目瞪口呆的刘溪忠大声说道:“做你的美梦去吧,我宁可粉身碎骨也不会顺从你的!”“好啊,梅英,看来你是真要尝尝我刘某人的刑罚啊?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刘溪忠气急败坏地朝外喊到:“来人!”
   “有!”外面立刻进来一个穿着黑衣的家丁。这时刘溪忠已经举起准备摔到地上的茶杯,又慢慢放下了,他停了一下对那个家丁说:“去,把那个郭铁匠找来。”说完,刘溪忠又装出笑脸对我说:“既然梅姑娘已经把话说到这儿了,我刘某也不勉强,那咱们就说说规矩吧?”“你有什么规矩?我不是已经答应你受五天的刑罚吗?你想怎么着,就看着办吧。”说完,我镇静地整整衣服,又重新坐下。
   “好,那你这五天就是我刘家的佣人,除了白天干活,晚上我还要让你尝尝我这儿的各种刑罚,如果晚上不给你上刑,就会把你绑在柱子上或者吊起来熬刑,不会让你闲着的。”“随你便。”说完,我拿起筷子开始大口大口吃起饭来。。”“随你便。”说完,我拿起筷子开始大口大口吃起饭来。
“老爷,郭铁匠带来了。”刚出去的那个家丁带着一位六十多岁的老汉走进来。“刘老爷,您找我有什么吩咐?”郭铁匠朝着刘溪忠点头哈腰地说着。
   “给她打一副脚镣,明天早上我就要。”“啊?”听到刘溪忠这话,我和郭铁匠都愣住了。“你愣着干什么?这个女人答应接受我五天的刑罚,你现在就给她量尺寸,明早我带着她到你的铁匠铺去给她砸上!那链子别太重了,两尺长就行,我还要让她给我干活呢。” 刘溪忠站在那得意地吩咐着。
   那位郭铁匠颤颤巍巍地走到我面前,我看他双手拿着一根细麻绳,就站起来对他说:“你量吧。”郭老汉抬头看了我一眼,蹲下身把我脚腕上那肥大的黑裤腿往上免了免,用绳子延着我细小的脚腕绕了一圈,然后站起身,在绳子交圈的地方打了个结。“量好了。老爷,那我走了。”郭铁匠给刘溪忠鞠了个躬,赶快退下去了。
   刘溪忠见我坐下继续大口大口吃饭,就心里很纳闷地问我:“梅英,听我刚才说了一大堆折磨你的安排,你就不害怕吗?”“哼,我知道你欺压百姓惯了,你以为依靠你的权势就能骑在乡亲们头上作威作福,说一不二,你打错算盘了,你的那套东西对我没用。”我头也不抬的回答他。
   “到底是读过书的人,说出话来就是有分量,好,我就喜欢你这倔强不屈的性格。那咱们就比试比试,看是你的意志坚强,还是我的刑罚厉害。”刘溪忠“哼”了一声,又坏笑着对我说:“我看你还是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孩子,那我就先照顾照顾你,不让你马上就接受我最厉害的刑罚,头两天我安排你给我好好干活。但是,如果你想偷懒,可就别怪我欺负你,到时候你就得乖乖受我刘家的惩罚。”
   说完,刘溪忠一招手:“来人,带梅英去休息。”
   我被带到后院西厢房一间堆破烂的屋子里,领路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穿着红底白花大襟上衣,梳着大辫子的年轻姑娘,她自我介绍叫阿菊,是刘溪忠家的使唤丫头。可能是惧怕刘溪忠的淫威,她一路上一句话都不敢和我讲,她把我领到西厢房外就转身走开了。
   我推开门了西厢房,西厢房屋里有两根顶梁柱,房梁上耷拉着几根麻绳,我知道这就是今晚准备捆绑我的麻绳,我看着捆绑我的麻绳深深吸口气,心想今晚也不知道是把我绑在柱子上,还是吊起来熬刑,无论如何刘溪忠然怎么捆我,就是吊起来,我也不能屈服要做好熬刑的准备。
   果不其然不大功夫刘溪忠和乡丁队长过来了,刘溪忠嘿嘿的笑着说:“梅英,我给你说的晚上必须把你绑在柱子上或者吊起来熬刑,今晚任你选是绑在柱子上还是吊起来你说。”
   我看着刘溪忠阴险的样子就说:“既然是你定的家法,就按你的家法来,无论是把我绑在柱子上或者吊起来任凭你随便,想怎么捆绑都行我毫无怨言。”
   “梅英,好,说得好,到底是文化人说到做到,那我也不难为你今晚就把你绑在柱子上熬刑,时间两个时辰到时候会有人来给你松绑,也就是到子时给你松绑,然后你去睡觉明天起来给我干活。”
   这时他脸色一变恶狠狠的说:“刘队长,既然她说了不在乎我们的家法,那好现在就把她紧紧地绑在柱子上,子时你再过来给她松绑。”
   “好嘞,老爷我会把她绑的紧紧地让她知道我们家法的厉害。”那个刘队长点头哈腰的说。
   说着他从梁上拉下麻绳就开始绑我,他把我拉到柱子跟前,把麻绳搭在我的颈部,像五花大绑那样,把麻绳紧紧地在我的双臂上缠绕起来,每缠绕一圈还用力的拉紧,就这样我的双臂被麻绳勒的紧蓬蓬的,他看着我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声“梅英,怎么样我们刘家的家法厉害吧,要是你向老爷求求饶我就绑的松些,要不然有你受的。”
   刘溪忠看着我也不做声,似乎在等着我向他求饶,我看了看刘溪忠用力的挺起乳房向他展示出我的不屈,刘溪忠看到我这样眼都直了直瞪瞪地看着我,“梅英,你双臂上紧紧地缠绕着麻绳,这样真漂亮,要是把你绑起来会更漂亮,我喜欢你这样的姿态,子扇你就这样先把她绑起来我好好看看,然后再把她绑在柱子上让她熬刑,我看她会不会向我屈服,要是还不屈服的话就用家法给她上刑。”
   刘子扇看着我嘿嘿想笑着说:“梅英,我家老爷看来真的喜欢你,今天我就得罪你了绑的可能有些紧,如果你受不了,老爷在这里你向老爷求情我就会绑松些。”“不要说那么多了想绑就随便绑。无论绑多紧,我多难受,绝不会向你们求饶的,来吧,绑吧。”
   “哈哈哈,好,说得好,我就喜欢你这样即俊俏又有性格的姑娘,子扇既然梅姑娘这样说了,你也不要客气就把她给我紧紧地捆绑起来,我也好好的看看,这个即倔强又漂亮的姑娘会不会向我求饶。”
   听到刘溪忠这么说刘子扇也毫无顾忌了,就把我被麻绳紧紧缠绕的手臂用力的拉向我的身后,把我的双手交叉起来叠在一起,用麻绳横着紧紧地捆绑起来,然后把剩余的麻绳从搭在我颈部的麻绳下面穿过来,左手托着我被麻绳紧紧捆绑着的手腕用力的往上托起来,右手用力的往下拉动麻绳,我的双手被他拉到颈部那里疼得我满脸通红只喘粗气,这才把麻绳又在我的手腕上竖着绑了几道,然后把麻绳紧紧地系紧,我就这样被刘子扇用麻绳五花大绑紧紧地捆绑起来,我的双手手腕被麻绳勒的生疼,我没办法只有把双手用力的往上抬起来,这样以来我那饱满圆润的乳房不由自主的就挺了起来。
   刘溪忠看到我这样馋得住流口水不住的说:“梅英,你太美了,你太漂亮了,真的和我心里想的一样,子扇你在外面等我。我要和梅姑娘好好聊聊。”
   “咱俩没有什么好聊的,你是财主老爷我家是穷苦百姓,我为家里欠你的债来这里接受你的家法,给你干活抵债的,你想捆绑我就捆绑我想给我上刑就上刑,怎么折磨我都行,我毫无怨言五天后我就要回家,咱俩的帐就两清了。”我看着刘溪忠义正词严的说。
   听我这么说刘溪忠恼羞成怒的叫道“刘子扇过来,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梅英给我绑在柱子上,子时你再过来给她松绑,不到子时她就是求饶也不松绑,我就不信制服不了她。”
   看到刘溪忠气急败坏的样子,刘子扇过来二话不说就把我推到柱子跟前,又从梁上拉下麻绳把我的双腿紧紧地绑在柱子上,然后后把我的腹部和柱子捆在一起,最后在我的乳房上下,用麻绳紧紧地绑了几道,就这样我被刘子扇紧紧地绑在柱子上动也动不了,刘溪忠看我被绑好后恶狠狠的说:“子扇,咱们回去让她在这里是享吧,不到子时不要给她松绑,在门口加个岗哨任何人不许靠近。”
   厢房门口加了个站岗的家丁,第一夜我就这样被麻绳紧紧地绑在柱子上,绑的我浑身疼痛难忍,好不容易熬到了子时,刘子扇才慢悠悠的过来给我松绑,当把麻绳解开,我一下子就瘫软的坐在地上,好久站不起来。
   刘子扇这时说:“今天是刘老爷开恩把你绑在柱子上,要是以前会整夜地绑你,不到五更不会给你松绑的,有的还会被整夜的吊起来,看来老爷对你还是很宽容的,你要知道报答老爷。”
   早上,一缕阳光从门缝中照射进来,我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没想到被绑在柱子上熬刑以后,再也没人来骚扰我,真不知刘溪忠在耍什么花招。
   但是,想到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不会对我善罢甘休,我就暗暗告诫自己,随时都要做好应对的准备,但是不管怎么说,第一夜已经过去,还剩四夜五天,我怎么也要坚持下来。
   “梅英,老爷让你跟他出门。”
   我刚吃完送进来的窝头,那个家丁就打开房门朝我喊起来。
   我跟着家丁来到前院,发现刘溪忠穿着件黑色的长衫 外面套着棕色印有铜钱花纹的马褂,头上戴着个黑色的瓜皮帽,正站在正屋前的台阶上朝我这边张望。
   他见我来了,就朝院里七八个扛枪的家丁一招手,“走。”说完,就带着一队人马来到大街上。人们看到刘溪忠带着我从大门里走出来,都纷纷驻足观望,人群在悄悄议论着。刘溪忠往人群里瞟了一眼,神气活现地挥着手杖,领着我们朝村东头走去。
   村东口有个棚子正冒着一股青烟,这就是郭老汉的铁匠铺,棚下的炉台正“呼呼”冒着橘红色的火焰。郭铁匠胸前系着围裙举着铁锤在使劲敲打着一个烧红的锄头,“铛铛”的清脆响声传出很远。
刘溪忠来到郭铁匠面前,使劲咳嗽了一声。郭铁匠抬头见是刘溪忠到了,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把两只手在围裙上抹了抹,朝他点头弯腰地说:“是刘老爷,您来了。”“嗯,我昨天给你派的活那?”刘溪忠拉着长声问到。
“弄好了。”说着,郭铁匠弯腰从堆料的木架下面“哗啦哗啦”拖出一副铁脚镣来。这副脚镣的链子有手指那么粗,近两尺长,两头连着两个张开的半圆形铁镣箍,像两只张开大嘴想吞吃猎物的蛇脑袋。“您看这行吗?”“嗯”刘溪忠看着地上的脚镣满意地点点头。
   刘溪忠朝我招招手:“梅英,你过来,这就是我们刘家的家法之一,对那些受惩罚的人要戴上脚镣干活。这脚镣就是你受罚的标志,以后要是忍受不了我的家法,你就是想跑也跑不掉,这“哗啦哗啦“响的脚镣会告诉我你躲在哪。再说,你跑了还有你娘,你总不会让你五十多岁的老娘戴着脚镣给我干活吧?”看着刘溪忠洋洋得意的样子,我深知这个家伙内心阴险狠毒的厉害了。但是,这也吓不倒我梅英,想到这儿,我痛快地回答他:“这没什么,既然我答应过你,我就不会跑,戴就戴,来吧。”说完,我大步走到脚镣前,坐在地上伸出双脚。
   刘溪忠朝郭铁匠一努嘴,郭铁匠颤颤巍巍地端着一个沉甸甸的铁砧子来到我面前,他吃力地把铁砧放下,蹲在我的脚边说:“姑娘,把你的鞋脱了吧?要不待会儿用水浇镣箍会给你弄湿的。”“还要给镣箍浇水?”我纳闷地心想,可是看到老铁匠那诚恳的表情,我只好把脚上的布鞋脱下,放到一边。
   老铁匠把我肥大的黑裤腿往上免起,露出两只脚腕,然后提起地上的一只脚镣箍,扣在我的右脚上。立刻一种冰冷坚硬沉重的感觉传了过来,我忍不住把脚一缩,带着镣箍拖在地上的铁链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响声。老铁匠见我有些紧张,就赶紧攥住镣箍对我说:“姑娘,别动啊,一会儿我还要夹着烧红的铁钉给镣箍砸死,你别怕,保证烫不着你,几下就砸好,不过砸镣时会震得脚腕有些疼。”“没事,你砸吧,我受得了。”我感到脸有些发热,就赶紧低着头小声回答他。
   老铁匠看我很配合他,就佩服地点点头,起身来到炉台前,拿起火钳,从炉火中夹出一根筷子那么粗烧红的铁钉,他将钉子朝上放到铁砧上,然后又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放到铁砧旁。接着老铁匠提着铁锤蹲在我面前再次念叨着:“姑娘,那我可要砸了?”“嗯”我红着脸朝他微微点头。他搬着扣在我脚腕上的镣箍,把合在一起的镣箍孔对准铁砧上烧红的铁钉穿下去,然后抡起铁锤朝着露出的热铁钉猛砸了几下,“铛,铛,铛”几声清脆的响声,眼看着那烧红的铁钉像个面团似地被砸扁和镣箍铆在一起。接着,老铁匠拿起地上的水瓢朝镣箍上的铆钉泼过去,“呲”一股水汽从铆钉处冒了起来。“疼吗?”老铁匠关心地问我,看着他那慈祥的目光我轻轻地摇了摇头。
   老铁匠的手艺真不错,我只感到烧红的铁钉有些烤脚,热量还没传过来,他已经砸完了。老铁匠的心真细,他怕烧热的铁钉把镣箍烤热烫着我的脚腕,还马上用凉水把微微有些发烫的镣箍迅速冷却。只不过就是砸镣时,脚腕上的铁箍来回震动,咯得我脚腕有些发疼,但这和将来戴着脚镣走路相比,还算不上什么。老铁匠见我能忍受得住,就接着把我左脚上的镣箍也砸死了,最后他把一团破布递给我说:“把脚擦擦穿上鞋吧,完事了。”
短短十几分钟脚镣就砸完了。我穿好鞋,挪动双脚准备站起来,套在脚腕上的铁镣发出一阵“哗啦哗啦”的响声,那硬硬的镣箍咯着脚腕,让我感到一阵疼痛。老铁匠看我刚戴上脚镣行动不便,就伸手搀着我的胳膊让我站起来。
一阵“哗啦啦”的脚镣声,我扶着老铁匠的胳膊站起来,低头看了看刚砸上的脚镣。两副镣箍是由一指厚两指来宽的铁条打成,一头穿着手指粗的圆铁环,一头已被铆钉砸死。两个镣箍上的铁环之间,连着7节手指粗拳头那么长的铁链,铁链拖在地上,像条长蛇锁住了我的双脚,想到以后就要拖着这副“哗啦哗啦”的脚镣在 众人面前走路,一种紧张害怕羞愧的感觉让我脸颊涨得通红。
   刘溪忠看我戴上脚镣后低着头害羞的样子,立刻显露出一种捕获到猎物似的兴奋感。他朝我“嘿嘿”地坏笑着:“怎么样?梅姑娘,体验体验我家法的厉害吧?”说完,他就摇头晃脑地哼着小曲往家走去。望着他得意洋洋的背影,我心里暗想:“别那么得意,想看我的笑话,没门。”
   我趟着脚镣往前走了一步,“哗啦啦”拖在两脚之间的铁链互相碰撞着,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那硬硬的镣箍咯在我的脚腕上,觉得一阵疼痛。不过我觉得这脚镣还不太重,就是铁箍咯在我光脚的腕子上有些难受,要是能找点布条缠一下就好了。老铁匠看出了我的心思,他趁刘溪忠和那帮家丁不注意,赶紧把那团擦脚的破布塞给我,我感激地瞧着他点点头,马上把破布藏在衣兜里,咬了咬牙,拖着脚镣跟在刘溪忠后面朝刘宅走去。
   路旁围观的村民看我跟在刘溪忠身后,叉着双脚使劲拖着脚镣吃力行走的样子,都悄悄议论开了,“这个刘溪忠真是什么损招都使得出来啊,这个姑娘才来几天,就被他整成这样。”“是啊,这么年轻轻的姑娘还给戴上脚镣,多可怜啊。”“听说这是替她娘还债,还要让她戴着脚镣干活那。”乡亲们的议论纷纷传到我的耳朵里,虽然我和他们还不熟悉,但是,他们的同情心让我增强了战胜困难的勇气和与刘溪忠继续斗争下去的决心。
来到刘宅门口,刚好碰到刘家的长工刘铁宝挑着水桶准备去打水,“站住。”刘溪忠看着刘铁宝喊到。三十来岁的   刘铁宝疑惑地站在门口看着刘溪忠。“你别去了,你把水桶交给梅英,今天上午让她把水缸挑满。”刘溪忠朝刘铁宝吩咐着。刘铁宝见我20来岁,梳着短发穿着蓝花大襟上衣,黑裤子下露出的脚上戴着的一副脚镣,就以为我是刚被抓来的女共产党。“你愣着干什么?快把扁担给她呀!”刘溪忠挥起手中的拐杖,就差要砸向刘铁宝了。刘铁宝吓得赶快将肩上的扁担和挑着的两个空木桶摆在我面前,接着他朝不远的路口一指,“水井就在前面路口往北一拐。”说完就赶紧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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