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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续写】风雨常州府【第十三章】 迷离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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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4-28 16:40:0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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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写】风雨常州府【第十三章】 迷离夜

(前言)
    剧情曲曲折折,峰回不断。众位女主的命运,紧紧牵动各位看客心弦。能否还有后续,依旧主要看读者是否热情回复。
    我有一个读者粉丝群,里面都是喜欢我小说的同好,有兴趣的话可以PM你的QQ给我,我拉你入群。

(正文)

    老刑出得号室,举目四望,倒是未见甚么异常。
    一路行一路望,缓步行过各间号室,从槛窗探头张望进去,犯妇均是一副昏睡欲睡,浑浑噩噩的邋遢相。
    “这动静儿究竟打何处来?”,老刑甚是不解,继续往死囚牢深处走去。
   
    眼看走至尽头,打眼之间,老刑忽觉眼前景象与往日有异。
    “啊,竟然是。。。”,老刑见甬道深处红毯之上,落着圆滚滚黑漆漆一物。

    是颗“人头”!
    定睛一看,此非真人首级,而是从那死囚牢最深处供奉着的一尊狱神颈上滚落下的。此首级从狱神颈上滚落,似是有过“骨碌碌”几下,面目朝下,一个猛子扎到地上红毯之上,吃个满鼻灰。
    方才那记沉闷声响,想是出自此物。

    话说这死囚大狱,供奉一尊狱神塑像,算是寻常。这常州监狱亦奉如此一尊,就供在甬道最深处的那张紫木条桌上,常年香火不断,面前常换干果。
    那上法场的男女,插上条子押出去之前,都须得到狱神面前拜上一拜,方始走得安心。

    至于那狱神,究竟是何方神圣,可算是众说纷纭。
    一说,是五帝之一虞舜的臣子皋陶。皋陶曾是虞舜时刑狱之官,其善察人心,决狱明白,故被后人奉为狱神。
    二说,是汉代的萧何。其曾任刀笔吏,悉刑狱内情。又协刘邦立下汉初法典《九章律》,后世尊其为“定律之祖”。其狱神形象是位青面圣者。
    三说,是明代的亚孻。曾有段“年节释囚”的动人典故,后人尊其为“亚爷”。

    以上三者,究竟何者为真,已经无从考据。
    不过从外貌来看,常州监狱供奉此具狱神乃一青面圣者,莫非真是“定律之祖”?

    老刑不及细想,心中先是暗念“罪过”,扑通跪倒,叩过几下。随后起身,把那跌落的铁头颅从地上捧起,仔细用绿衣下襟包了,轻轻置于紫色条桌之上。
    “许是铁首泥身,年久失衡之故。”,绿衣狱官自我慰道。

    老刑正欲反身离去,待改日唤来工匠修缮。眼末梢扫过那断颈部之处,竟然发现里面似乎藏有物件。绿衣狱官回首望望,见周遭无人,遂伸出小指朝里抠去。
    三抠两抠,竟抠出一光溜溜串状物体,连带着,下方还抠出张叠紧成豆腐干大小的纸片。老刑正欲细看,听见身后有人过来,遂紧着揣到怀里,等归宅再瞧。

    身后来者,正是小刀陈师傅,后面还跟着一众牢子。
    绿衣狱官将那颈部泥土抹抹平整,又别转身来。

    “何事?”,小刀陈师傅问道。
    “狱神泥胎上的首级掉了,无甚大事。明日自唤来工匠修缮。”,绿衣狱官平静应道。
    “缘是如此。”,小刀陈扫了眼条桌案头那方狱神的金石首级,闻听老刑此说。亦不追问,冲首级恭身一鞠,遂带手下人等退了去。

    小刀陈走后,老刑见时辰不早,亦是取好随身细软,打道回府。
    一路之上,又不禁暗自思忖。那死囚牢的狱神,首级无端端掉落下来,亦算是异象,莫非是甚么不详兆头?
    “莫不是,最近这数名女死囚中,有冤狱者不成?”,
    “若有冤狱,又是何人?”,绿衣狱官一路行走,暗自思忖,不知不觉中已经到得自家府邸。

    “夫人可否睡寝?”,老刑入得外厢房,冲丫鬟小青问道。
    “未也,夫人说伺候老爷用过夜膳再寝。”,丫鬟禀道。
    “打盆面汤水来。”
    “是。”
    面汤水至。
    “下去吧。”
    “是。”[sell=80] 老刑先是洗上一把脸,遂从怀里摸出方才那光溜溜的串状物件。
    物件外面颇多泥垢,遂取水洗净,细布抹干。睁目细瞧,竟然是串成一串的三颗滑溜珠子,皆是鹌鹑蛋大小,间隔紧密。从外观看,似乎是象牙或是牛角一类材质打磨而成,掂掂份量,倒是有点沉,中央似乎还通着金具。此物件甚是皮实,掰上一掰,纹丝不动。

    “此乃何物?”,那绿衣狱官平生从未见过此类物件,满腹狐疑,拿在手里左瞧右看。一时倒亦拿不定主意。
    “罢了,暂不去管。”,老刑想起时辰不早,遂复揣怀中,那张豆腐干大小的纸亦先不去细瞧。

    “吱。。。嘎。。。”,老刑轻推内厢房门扉,反手关拢。
    内厢房,床前一桌,掌有烛火。桌上留燕窝羹汤一碗,金丝小盏盛着,还冒着丝丝热气。桌后那端坐的贤淑女子,正是老刑的夫人张氏,名玉娇。话说这张氏本是白家质铺的老板白泛舟的远亲,曾在白家质铺里做事。老刑在白家质铺多有光顾,三来两去,遂看中年下十五岁之玉娇,欲收为小妾。
    这老刑虽是小吏,多年下来,收得囚属水红,家底已是不薄。虽是好赌,但有分寸,收个侧妾亦不算甚么难事。

    玉娇性傲,不愿为妾,只许正室。事暂不成。
    数年后,正妻染疾去世,老刑忙急急娶了玉娇续弦,立为正室。
    原本来说,娶年下十五岁美妻,实属人生幸事。未曾想,那玉娇患有隐疾“仙子癖”。

    “仙子癖”者,高冷异常。
    逢床第之事,常冷若死鱼,若不使用非常手段,火即不燃。老刑遍寻医药无果,后遇懂得治疗心疾之老医,凑近耳边低语几句,方才通晓一二。
    此后,每逢床第之事,那老刑必寻些器具伺奉美妻。器具佳,则火易燃。燃火之后,常有燎原之势,令老树惊喜连连,银花盛开,甚至每每令得绿衣官爷招架不住。故此,美妻玉娇可说是令老刑又爱又怕。

    说到器具,亦无定常。
    今日爱吃的是韭菜,许是明日就爱吃韭黄。
    这老刑头脑亦是活络,三来两去,就想到了常州监狱里的那些个器具。中年老头估摸着玉娇也许爱吃的是这些玩意儿,就从麻绳开始,一样样偷着带回来给玉娇试。这一试下来还真有效果,这麻绳一上身子,整个人即刻成了鲜跳活鱼,床上扭得跟甚么似的。老刑亦是不敢多用,怕最后损的是自己。

    某日,玉娇忽然间面赤异常,脖颈里还渗出津津香汗。
    老刑凑近夫人耳边一问,那厢说是想试试“大的”。
    “大的!”,老刑自然明白这“大的”所指何物。他把牙一咬,月黑风高时分,偷偷用小轿运回一副重枷。替玉娇用过之后,倒是效果奇佳,激得厉害。迫不得是官家之物,再连夜送回。
    后甚觉不便,遂托相熟工匠,自家打了一副陈木糙枷。做工虽赶不上那官制货,倒亦是做得有模有样,榫卯俱全,颈口腕口还依着玉娇尺寸镶了厚实金具。
    山火旺的时候,配着糙枷,娇儿足上还得钉上黑铁戒具,方得起效。老刑一并依了。

    话说这玉娇,平日里亦算是规规矩矩相夫教子的贤良妇道一个。
    只是每逢床第,必要难为老刑,兼着难为自己。
    要么是“死鱼”,要么是“骚鱼”,那绿衣官爷拗不过她,只得给她使上各色花巧,刑戒之具。据老刑观察,试过的器具中间,这副陈木糙枷效果是最好的。莫不是此玉娇来到此世之路,亦是过的法场?

    绿衣官爷走到桌边,取过碗盏,几口吃下燕窝羹,又坐了片刻。这年轻正室,倒是比前一位更伺候得贴心。
    燕窝羹下肚,缓过些劲儿,老刑又觉有了欺负玉娇的欲念。

    玉娇尚是“死鱼”一尾,被半推着上得床榻。
    糙枷是副横条子收窄的长枷,深褐色的硬陈木打制。枷板老长,只锁头颈和双手。枷板糙得拉手,玉娇说是喜欢如此做派,耐得看,老刑便由得她去。手腕子锁在头颈两侧,眼眸子望着素手得有老远一段儿。

    糙枷一上身子,那山火便慢慢燃起来。鱼儿又活了,口里亦有了鸣啼。今夜,那双小足上的刑戒,似乎亦可省了。
    老刑已是汗流侠背,却还是徒劳,许是今晚在常州监狱忙活得累了。玉娇水眸子一扫,敏锐地发现了绿衣官爷眼里埋着深深的恐惧和迷乱。
    “老爷,怎么地了?”,玉娇听见他的喘息里有软弱和胆怯。她感觉官爷的身体似乎经过了爆裂,随后松弛下去,离她越来越远。

    “老爷,你许是累了,要不先替奴家松了枷,小睡一会儿?”,玉娇把山火压了压。她明白老爷身上发生了某种悲剧,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情绪,不知是喜是悲,茫然得紧。
    “官爷,奴家足儿可要钉上刑械?”,娇儿又是试探。
    “有个法许是行得通,不知娇儿许是不许?”,老爷摇摇头,呼哧呼哧喘着气道。
    “只要老爷高兴,奴家哪有不许之理?”,玉娇一双迷蒙眸子,望着老爷,雾气漉漉的倒是好看。

    老刑的脸贴过去,咬住玉娇耳朵。他先低语一句,玉娇未懂,他又低语了一遍。
    第二回,玉娇懂了,她无言以对,脸羞成赤红,渗到脖颈。
    她扭了头,带水的眸子凝望着黑暗中的某个地方,泪水欲溢未溢。
    “老爷,莫不是要奴家做一条狗?”,玉娇正过脸儿,忿忿道。

    黑暗中,老刑无言以答。
    “若是不允,亦就罢了。。。”,中年官爷沉默良久,憋出如此一句。

    玉娇虽是忿忿,肉身却紧依着官爷。撑着腕肘起来,自己翻过面儿。长板糙枷里伸出一双素手,抠牢前床板上的雕花。前床板正中有个圆形镂空,一副白净脸儿正好钻进去,从前边露出来。留下一副白条背儿,则照准老刑面门。少顷,无有动静。纱帐中的玉娇亦顾不得甚么,把一足滑润玉趾绷直,朝官爷嘴里送去,念着去勾魂儿。

    若是平日,见得玉娇锁在陈木糙枷里的这副白条身形,早就馋了,许就早早把事儿办了。
    可是今日,还是徒劳。。。
    就在此时,老刑忽然想起在常州监狱拾得的“三星连珠”,忙取过来涂上厚厚一层秘制膏子,捅进去使了。
    玉娇铆着长枷,鸣啼得厉害。娇身子热烫得紧,顾不得鉴别真伪,只觉着一阵酥麻,未久即一歪头“死了去”。

    那官爷,轻叹一口气,暗自庆幸算是度过一劫。
    待女房缓过之后,他抚着娇儿额前的凌乱湿发,取过巾子替其抹干理好,又净其嘴角口沫。再取过金铁器具把大枷卸开,松出女房玉颈和素手,拔去后珠。最后,又取过麻绳,拢过娇儿一双足儿,对齐足踝紧紧捆好,多出余绳缠到床尾板的雕花上。此乃娇儿自己的作践要求,说是圆房之夜如此做,方始留得回味,睡得香甜。明日一早自会解开。

    夜已深,一切疏落停当。
    夫妻二人酣酣睡去。

    花开数朵,各表一枝。
    回头再说那小刀陈,退下之后招呼手下众牢子散去。

    随后,再次进入江燕儿的囚室,“苏红秀”刚穿了琵琶骨,这上半夜的“听夜”对象自然就是她了。
    草席铺到地上,小刀陈抱拢双臂,细细回味方才之事。那老刑这几日亦是有些神神叨叨,刚才在其身后,似乎见其把东西揣到怀里,亦不知是甚么。无端端的,这狱神首级还落到地上,慢慢想来,总有吊诡之感。
    那狱神首级的肃穆青面,在小刀陈心中浮现出来,倒是觉着丝丝寒气。

    回首再瞧那踮起双足,右肩穿通了琵琶骨,耻坐裆木之上的“苏红秀”,小刀陈师傅今夜的心情倒是变得有点异样。此种异样,源自那蒙面女劫匪白巾子下的那双美目!那双美目似乎勾起小刀陈往日里曾有过的某种情愫。那种异样之感,只有“缪一岚”,那个今生恨死恨绝的女人,曾经给过他。
    这双蒙面美目,带给小刀陈的,就是这样一番悸动。小刀陈自己都有些疑惑,究竟是自己对眼前这双美目又动了凡心,还是忘不掉那个该死的“缪一岚”?再抑或是对女劫匪的武艺高超,生出惺惺相惜?

    如此一双美目,同时出现在两人脸上,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只是巧合吗?那女劫匪究竟是何人?一时间,倒是讲不清楚。
    一个个疑窦自胸中袭来,想得心烦,索性躺下,闭目睡去。

    再说裆木之上的江燕儿,昏死后被凉水泼醒,倒正是脑清目明。方才见得小刀陈推门进来,假意昏睡,见其睡去,方才慢慢睁开双目。右侧肩膊之上,穿着铁通,前侧杵出长长的一个疙瘩头。想到自己一届女流,竟佩如此残酷刑械,心中便如刀绞一般酸涩。

    不过,说来也是神奇,那小刀陈师傅的创药,倒真是管用。这才撒上去不多久,尽管那伤口还见血迹,倒好像真的不太痛了。江燕儿并未知晓当日牢狱发生之事,不过静下心来,亦觉得好生奇怪。无端端的,这一伙子人何苦要为难自己,替自己穿了琵琶骨,难道害怕自己一个女流跑了不成?
    坐在裆木上的时候,清醒着比昏睡过去更是痛苦。裆木下悬着恼人的愁铃,若是一动,那愁铃便是一阵恼人的脆鸣。燕儿努力使自己保持不动,好不容易终于昏昏沉沉地睡去。

    离着天字号不远,便是囚住陆素贞的号室。
    素贞进来之后,一直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冤枉的。大人对素贞的案子,亦甚是重视,且颇有疑问。卷宗还在大人的案头之上,未有最后定论。
    在素贞迄今为止的人生中,也许在狎园那一段和恩客相处的日子,才是快乐的。入了这囚室,渐渐有了万念俱灰的感觉,若不是最后定论未出,真是想在青砖之上一头撞死。

    素贞的案子,虽尚未有最后定论,那一身刑械却已早早疏齐。
    上身,钉一副铁叶大枷锁住脖颈和素手,并贴公文封条。下身踝上,钉死一副十斤黑铁足镣。若不是这常州监狱中裆木数量有限,恐这裆木的滋味,亦是早早尝过了的。最后便是足底弓心,早早捺了一枚金红色的犯妇印。那捺印当日,素贞娇弱之身哪里吃受得住?昏死去后,是被凉水泼醒的。

    素贞的号室,有一奇异之处,它与隔壁的号室中间是紧紧挨着的。中间那道墙壁似乎很薄,也许就是一间大的囚室分割成的两间,墙壁之上。还有一个打着栅栏的小窗。因此,两边的囚室可以互相望到对面的状况。

    隔壁囚室,关的亦是一位年轻犯妇。闲来无事,俩人隔着栅栏小窗常有窃窃言语,用来解闲。
    在此常州监狱之中,询问刑犯名讳和罪行,乃是禁忌。素贞与隔壁那犯妇倒亦是谨记恪守,只是聊些无关痛痒的闲语。那扇栅栏小窗,虽是便利,亦有不便之处。小窗边上一立,隔壁的隐私即刻一目了然。

    当夜,素贞刚过完堂,昏昏睡去。
    后半夜,快凌晨的时候,隔壁传来异响之声。。。

    正道是
    “青面圣者首级坠,狱神肚里现乾坤。”
    “小刀痴缠一岚怨,老刑更添玉娇愁。”[/s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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