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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常州府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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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4-28 16:40:0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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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写】风雨常州府【第十六章】 浸猪笼

(前言)
    小小的常州监狱,刚说到女匪盗来投狱之事,又揭开林三素被浸猪笼之惨况。此次女主的命运,再次牵动看客心弦。能否还有后续,依旧主要看读者是否热情回复。
    我有一个读者粉丝群,里面都是喜欢我小说的同好,有兴趣的话可以PM你的QQ给我,我拉你入群。

(正文)
    “这苏红秀今夜。。。哈哈哈。。。”,喧哗的腌臜浪笑,在金具嗡嗡的震颤余韵中渐渐远去。
    “砰!”,水牢的铁门重重关上,随后是虎头铁闩上闩的声音,虎嘴里伸出锁扣,又是稀里哗啦地上锁。

    火盏的光晕,渐渐到了尾声,噗地一声随风灭了。
    金具顶盖投于水面的摇曳光影,随之灭去。红秀的后背和玉臀被黑水一浸,起初稍稍和缓一些,此刻又火辣辣地痛将起来。正待合眼睡去,忽觉周遭有所异样,水中似有活物。

    “此活物是什么!”,红秀虽是天地不惧,却甚是惧水,更勿用说这水中活物。黑水暗漾,那活物在慢慢靠近,依着那涟漪的大小,那活物似乎是蛮大的一团。
    红秀姑娘在江湖上虽有“玉蜻蜓”之美称,此刻缚于“押柱”之姿,却是绑手锢足的羞态。纵使有再好的武艺,亦是施展不开。莫说逃不脱,嘴里杵着那枚粗长的“水衔”,怕是连娇哼都哼不出一句的!

    那活物的涟漪,愈来愈近,愈来愈近,似乎已经游到近前。红秀努力睁大眼眸,扭动脖颈,那“水衔”随之惊慌乱摆,终究还是在漆黑中不见一物,那惊惧的氛围令人窒 息。
    话说那活物不是别样,乃是“荧鱼”,又名“耻鱼”,事先混入龙首喷出的黑水之中。“荧鱼”是种小鱼,喜食皮脂,长不及两寸,溪水小川之间并不鲜见,因其在幽暗之处周身会发出荧光而得名。此“荧鱼”鳞多滑腻,肉质坚硬,味如腊柴,即使用滚油炸过亦不好吃。故此民间多用此鱼来治疗足患。黑水中混入“荧鱼”,就是任其噬咬囚犯肌肤,耗其体力。

    “荧鱼”喜欢群聚,一群聚到水下,发出幽幽荧光,倒真的好似一巨大活物一般。这常州监狱,每有囚犯入水,便会在水牢的黑水之中投入“荧鱼”。通常是男囚五瓢,女囚三瓢。此番的红秀姑娘,乃是江洋大盗,非等闲妇道,故是依照男囚定量,投入五瓢“荧鱼”。“荧鱼”入水之前,已是饿了一顿。

    “荧鱼”口中有数颗小齿,咬人虽痛,却不会留下伤痕。
    话说红秀那一对温软和滚圆玉臀,尽是赤露水中。“荧鱼”游到近前,张口就咬,竞相争噬。亦不论温软方圆,尽是找那柔嫩皮脂多的地方下口。

    长夜之中,听不见凄厉泣嚎。
    唯有红秀嘴里那根粗长“水衔”挥散着水珠,似金箍棒一般,舞得迷乱痴狂。。。
    那种啃噬撕扯,虽算微痛,但耐不得这五瓢“荧鱼”数量之巨。
    此一夜,这赤臀的小犯妇,恐是不得安生的了。[sell=80] 话说这大仙庙,亦是有些来历。相传建于唐代之前便已建成,原是一处小“兰若”,后李世明一度行兵危急之时在此躲避。事成之后,故地重游,留下【大仙福地】牌匾,后遂更名为大仙庙。
   
    庙里正堂,供奉了几尊罗汉造像。此倒非是稀罕之处,正真稀罕的乃是后侧内室。内室里供奉着一尊涂金肉身,端坐于莲花宝座之上,这具肉身传说乃是一贞女,十九守寡直至羽化,具体细详已经无从考据。后来日换星移,朝廷变幻,大仙庙逐渐就变得荒废了。
    话说,这常州地界,有一古老遗风,但凡有不贞男女行了苟且之事,那女的便会被浸猪笼。浸了猪笼的女子,捞起之后,会被送到大仙庙,摆在那贞女肉身面前超度之后,方得落葬。
    此举蕴含了来世做个贞洁妇道之寓意。

    现在常年住在大仙庙里的,是个叫土狗子的乞丐。
    他的妹妹林三素,与其感情甚好。三素当年因未更世事一时放纵,未守住妇道和有妇之夫相染,被捉奸在床。十九岁那年,年纪轻轻便被族人沉塘浸了猪笼。
    兄妹两个从此阴阳相隔,再无见面。

    浸猪笼处罚不贞女子的做法,中原各地均有,但做法略有不同。
    就拿林三素那次来讲,小妮子先在马房里被关了一宿。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有族人送进来浸猪笼时穿的全新纯素的白亵衣亵裤一套,粗看和闺女家平常在内室穿的那种一样。不过此种浸猪笼穿的亵衣,为了和贞洁闺女家穿的内室亵衣相区分,在袖口和裤脚口处用红色丝线绣了特殊的百合花样。

    特殊百合花样一般是不会出现在普通亵衣上的,故此一看就知道是浸猪笼受死穿的衣服。而替亵衣绣上这特殊花样的人,多为受死女子的母亲或是姊妹,衣服递到手中之时,此处往往已是斑斑泪迹。此素白亵衣的压衽,也和寻常衣物不同,采用的是和寿衣一致的压衽方式。待到香魂逝去,放到贞女肉身面前超度之时,不再需要更换寿衣。

    亵衣后脖颈,用红线绣上不贞女子的姓名,即“林三素”三字。
    待到浸猪笼那日,亵衣亵裤内里不允再着一丝片缕,肚兜抹胸尽是除去,耻耻地真空上阵。不论是豆蔻小荷,抑或是风韵徐娘,凸凸翘翘亦好,垂垂荡荡亦罢,身上只穿这么一身走至人前。若是来了“身子”,更是得挺着红腚子蹚过去。最后一道,浸猪笼之女子,双足亦须是光的。脸面都不要,那绣鞋自然亦可省了。

    换好受刑的衣服,有顿饭食。各地风俗各异,不再细表。
    闺女家家的,到了此时,多是无心享用。胡乱巴拉几口,或是推到一旁,皆有。

    浸猪笼的仪式,通常在祖宗祠堂,由德高望重的族长主持。那族长端坐正中太师椅,周遭按照辈分再坐下几位老长辈,其他族人呼啦啦围在近旁。仪式异常简短,就是那几句陈腐的鼓捣说辞。那一年林三素才十九,一身素衣,赤足跪在族长面前,已然瑟瑟发抖。母亲和兄长虽然就在近旁,谁人又敢多言一句?

    浸猪笼的妇人,依各地规矩不同,有的地方须绑,有的地方则无须绑。常州此地的规矩,甚是严厉,浸猪笼的闺女家,不管是十九少妇亦好,四十熟货亦罢,尽须上绑。上绑还须得是冤家,即其作奸相好的妻室娘家人来执行。
   
    也算得林三素这黄毛丫头命贱,作奸对家的妻室之兄长,乃一彪悍屠户。
    这斯见族长冲其点头,从后腰抽出一捆麻绳就大步走上前来。屠户手中这麻绳,自然不是什么好家什,乃是平日里用来悬挂猪大腿的玩意儿。
   
    “丫头,犯在俺手上。。。”,那横肉满面的斯,把三素提溜着转了个面儿,两条细腿朝自己胯下一夹,抬手就捆。那横肉斯下手甚是粗野,捉个妇道人家像捉只猪猡一样。抓牢三素后颈亵衣,胡乱扯开一个岔口,肩头膊头尽是袒露出来。那段白条子肉在闺女的肩头膊头刚是一露,那扎过猪膘的糙绳子即刻飞过去,狠狠地勒上去。

    “俺就是个屠户,嘿嘿。”,那厮一边下手,一边眼珠瞪得溜圆。
    “不识得啥规矩!”,屠户一边绑,一边还冲着众人笑,嘴里大大咧咧地叨叨着。对面的人群里,那对家的妻室亦在里面,更是咬着银牙忿忿看着。

    糙绳子说粗不粗,说细不细,尽是粗硬的麻鬃,很扎人。不过绑这偷人的妮子,倒是般配。
    糙货往后脖颈的白皙媚肉上一勒,几个翻滚,不太费力就勒出条褐色的深沟。人群里的娘亲和土狗子自然看得真切,每道绑绳都似绑在自己身上似的痛。那土狗子恨不得上去把那屠户的耳朵咬下去半个来。

    三素的条干纤细,落在屠户手里,真像是捆块肉一样。
    刚开始那道绳子的痛楚最是真切,像被利齿的蛇咬住后颈,死命不放。那痛楚是螺旋形的,弯弯曲曲地下来。三素觉着自己身子在人家手里,像风车一样被吹得滴溜溜打转儿,细麻鬃毛在膀子上乱飞。还没赶着羞劲儿上来,那麻鬃绳子已然扒着肩膊扎下去,缠紧吃牢了腕子。

    屠户那斯像是没使什么大力,向上一提,绳环一扣,向下一拽,腕子一绕,没几下把就把三素往高里吊紧了手,绑了个通透。随后抓过背后绳子提起来,将人放到在地。三素此时手被吊到背心,鼓胀得像一截截莲藕,根本没有挣扎的力道。身子弯得像条米虫,一张白面贴到地上,哼都没得一声。尽是由得那屠户折腾。

    屠户又从腰后抽出一条糙绳,抓过那双赤足的精细踝子,拢到一起便捆。
    “这足儿,倒确是比俺婆娘的精致”,那斯一边绑扎,一边口中轻薄。绑扎没有什么章法,扎猪蹄子似的,尽是挑那肉嫩的地方下手。未几光景,那小娘们被扎紧了脚,成了瘫在地上的长条饺子。

    人绑扎好之后,猪笼被抬了过来。那猪笼是竹篾编的,粗细大小刚好套进去生猪一头。地上的那根长条饺子还想挣扎喊叫,但亦无有太多用处,被提着背心的绳扣就朝猪笼里送去,随后扎紧笼口。
    三素关进猪笼之后,又有族人过来,把猪笼挂上扁担。鸣锣开道,在近围村子里游街了好几个来回。话说这浸猪笼的私刑,亦算是稀罕,好几年才会有那么一次,乡里乡亲的听到锣声都会跑出来看,最喜欢凑热闹的小孩子也不少,跟在后面追着耍。莫问相识不相识的,但凡见了这绑了手脚囚在猪笼里的骚货,多多少少都会指指戳戳。

    “这不是。。。那个三素?”,若是遇见相熟的,多是如此一番窃窃私语。
    和秋后去刑场看杀头的人们不同,毕竟乡里乡亲的,倒是没有臭鸡蛋啥的扔上去。

    “把头扭过去,别看。”
    “为啥子不叫看?”
    “女娃子家,怕污了眼睛。”,若是有母亲身边恰巧有未成年的女娃儿,那母亲定是会用手去捂住那女娃子的眼睛,不教她看。若是遇上调皮的女娃儿,还会透过母亲手指缝儿,偷偷地瞧。

    巡了几个来回,相亲们亦看够了,族人便抬着三素朝村后那黑水塘子走。黑水塘子离开村子有一段距离,那队列后面的人就逐渐少了下来。最后留下的,只有族中的长老数人,三素的娘亲和土狗子,以及对家的那几个冤家。
   
    “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那执刑的长老,最后凑到猪笼近前,低声问道。
    三素已是泪眼迷蒙,手脚绑得酥麻,说不上什么言语,只是告慰娘亲几句,便默了口。
   
    那执刑的长老挥挥手,猪笼便抬上了小舟。猪笼下端,绑上沉重大石。
    一叶小舟,一根竹篙,艄公载着骚货朝黑水塘子中心划去。眼看到了塘心,艄公把猪笼提起,竖直起来,朝塘中沉去。黑水一寸一寸没过猪笼,没许久,水便已经到了三素脖颈下面。艄公手中提着猪笼上端,稍稍停顿片刻。

    “娘!女儿不孝。。。娘亲恩情来世再报。”,娘亲听闻远传传来三素的一声泣嚎,已然昏厥过去。艄公大手一松,那猪笼即刻往下一沉。
    “咕噜。。。咕噜。。。”几声,只见水面冒出几个泡泡。三素反剪了手,没得挣扎,已然没了顶。初时那水下散开的乌黑发丝还依稀可见,不多时便和地下的漆黑融成一片。这么块十九岁的年轻媚肉,就这样被绑手绑脚,沉了塘子。见贱 人已死,众人便亦逐渐散去。

    话说三素沉了塘之后,娘亲成日哭泣,没许久便过了世。失去了妹妹和娘亲的土狗子活着亦是觉着了无生趣,成日无所事事,逐渐沦落为乞丐。人变得愈来愈邋遢,避居到大仙庙里。后来人们干脆不叫他的本名,而是送了他一个外号土狗子,时间一长本名也被人淡忘了。土狗子夜间住在大仙庙里,白日里就进城到处瞎转悠。

    这一日,在城门口闲逛的时候,正巧见着那六名女囚的画像,其中曲嫣然和孙羽湘的眉眼倒是和三素有几分神似,一时之间,睹物思人又想起三素。亦是一时兴起,上得前去,一把扯下曲嫣然和孙羽湘的两张画影图形,揣进怀里撒丫子便跑。
    到得大仙庙,摸出那女囚画像,未及细瞧,便看见红秀跌跌撞撞撞开庙门,跌将进来。。。
   
    。。。
   
    黑水之中的红秀,混沌酣梦之中,觉得周身愈来愈来冷,后背一个激灵,从昏睡中冻醒。
    打眼环顾周遭,才想起自己已然投狱,缚于这押柱之上。人一清醒,胸前那对垂垂荡荡的温软之物倒是立时又有了感觉,那红肿的隐痛之处,无法触及,只得暗自忍下。远处水下,仍有点点荧光在四处游动,方才那放肆的小生灵此刻已经变得慵懒起来,只道是用身上的荧光谱着无声的曲。

    红秀正欲再入昏睡,忽然间只听外侧“呼隆”一声巨响,像是有一样巨大的物件从屋顶砸到到地上一般。那震撼的力道大得惊人,尽然把水牢的水都震起了一尺多高,连带着里面的萤鱼也被震出了水面。红秀自然亦被震得不轻,五脏六腑就像挨了铁砂掌似的难受。

    “呼隆”一声巨响过后,未待多久,外面便是人声鼎沸。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这小刀陈是第一个从号子里赶出来的,随后各牢子也随后赶到。那绿衣官爷老刑,今夜也没心思和婆娘玩什么花活。他住得不远,听闻常州监狱方向一声巨响,匆匆穿好衣衫,拍拍婆娘屁股就赶了过来。

    “那是什么?”,赵腌臜朝着那地上的大洞一指,那厮平时言语放肆,这一刻语气中似乎有了畏惧。
    只见有一直径约二尺大小的黑疙瘩,从梁子上砸下。那黑疙瘩正好砸到一间刑械房里面,屋顶被掀开一个大口子,那物件把地面砸开,显出一个大窟窿。不过这黑疙瘩没有掉下去,紧紧嵌在那砸开的大窟窿里头。

    那一众牢子,别看在犯人面前吆五喝六的,到了这当口个个面面相觑,都像孙子似的。
    还是小刀陈胆子大,上去抬手就摸。

    “啊,好烫!”,那黑不溜秋的玩意儿,竟然是烫的,小刀陈的手一上去,吱吱直冒青烟。小刀陈赶紧缩手,差人快去打来一桶水,从地窖取了坐冰,伸进去激了好一会,才算止住手上的烫痛。
    正在这当口儿,老刑到了。他拨开众人,三步并作两部上得前去细瞧。

    这黑疙瘩乌漆嘛黑的,不像是石头。
    没什么棱角,是圆头巴脑的一团,棱角都像被磨去了一般,里面有些暗暗的花纹。
    “刑爷,您瞧这么大块的楞头玩意儿,是啥?”,那赵腌臜凑上来,皱着眉头问道。

    小刀陈也把手上的水珠擦干,凑上前来,紧盯着刑爷看。
    老刑站起身,又朝那天顶望去。只见那天顶被这楞头玩意儿砸了个大洞不算,那碎裂的边缘,还尽是烧灼过的痕迹,就像着了火事一样。
   
    “这玩意儿,莫不是天外来的?”,那刑爷,肚子里倒是读过一些诗书,特别是对于一些天文地理的奇书,尤其爱读,故而懂得不少常人不知的道理。
    “天外来的!”,众人诧道。

    “是的”
    “这叫陨铁!没错!是陨铁!”,那老刑摸着头,兴奋地说道。

    要说这老刑是如何知道陨铁的,倒不是从书上,而是在黑市里。一次,那绿衣官爷悄悄换了便服,出现在地下黑市里。他的怀里,揣了五个愁铃,其中三个都是上等的好货色。这五个愁铃要是都能脱了手,那最近一个月的赌资就有了。不仅如此,老刑也是顺便来黑市看看,有啥好的药材,或者是神仙道具没有,好给那屋里的女房也尝个鲜头。
   
    这三转两转,就发现一个摊子,那摊主汉子面前放了一把宝剑。那宝剑粗看无甚异样,老刑便拿起细瞧,边问摊主此剑有何稀奇之处。

     “此剑乃陨铁所铸,名曰陨铁剑,削铁如泥!”,摊主答曰,边说还便拿出一小块陨铁示于老刑。
    “陨铁,乃是天外之物,百年难得一遇!”

    “您瞧这糙面,焊接花纹刃,精美绝伦!”,老刑再细细瞧,这剑锻造果然极为精细。
    “光反复锤锻入火就要500次左右,刃上的夹层有600层之多!”
    “您瞧瞧这造型。。。它能助您成事。。。”,那汉子最后神神秘秘地说了如此一句,随后冲老刑指头冲下,伸出三根指头。老刑本来也只是好奇,随口问问。一看如此价格,吓得心里一吐舌头,扭头就走开了。不过,从此,也便认得了陨铁的样貌。

    望着眼前的这块黑疙瘩,老刑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这陨铁要是用来锻造刑具,应该也非寻常之物吧。。。    [/sell]
   
    一夜无话。
    这前半夜,红秀的一双温软被“荧鱼”啃得红肿鼓胀,痛得几乎生无可恋。
    到了后半夜,这群贪食的鱼儿才舔着牙缝里的皮脂,慢慢游散开去。
    红秀那颗小小头颅,总算耷拉下来,嘴里杵着“水衔”,披着乱发,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梦境之中,再次显出前日那惊魂一幕。。。
    前日,红秀中了小刀陈师傅的袖箭,三窜两跳越上房顶,在房上刚过一条街的距离,身上便觉不妥。那脑中是晕晕沉沉的,脚底像踩在棉花上一般,心知那袖箭箭头必有花巧。话说那袖箭正如红秀所料,箭头是在药里浸过的,虽非毒药,却是一种相当厉害的麻药。一般人中了之后,绝出不得两条街便会麻倒。
    红秀心中知是走不得很远,遂速速暗功运力封住肩膊脉道,直奔西城郊外而来。

    作为江湖上人称的“玉蜻蜓”,自然对这一带非常熟悉。
    最近的避险场所,非得算是这西城郊外的大仙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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