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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写】风雨常州府【第八章】 陆素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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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4-28 16:40:0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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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写】风雨常州府【第八章】 陆素贞

(前言)
    最近因常州府一文,收获不少粉丝,颇感荣幸。
    再接再厉之一章,再添繁花一叶。
    能否还有后续,依旧主要看读者是否热情回复。
    我有一个读者粉丝群,里面都是喜欢我小说的同好,有兴趣的话可以PM你的QQ给我,我拉你入群。

(正文)

    “陆素贞,此名听去倒是深闺良妇。”,小刀陈师傅口中喃喃。
    一听此妇须劳烦背后木匣之中物件,神色顿现凝重,抬眼朝老刑望去。
    “小刀陈师傅,且俯耳过来。”,那老刑冲师傅招招手,师傅遂凑耳过去。
    老刑低语一通,语间眉眼攒动,忧愤参差。小刀陈师傅闻言,时而眉间微蹙,时而轻舒缓开。

    “未料想此妇长得清纯良善,内里倒是颇多忤逆。。。”,那来日执刀之人,闻毕之后,表情又是松弛下来,嘴中依旧喃喃。料想已然有了定念,定下刑场操持之法了。
    “或许,此妇并不知晓世间还有陈某此一号人物。”,小刀陈嘴角微笑着,牙床一咬。单手弯去背后,上下轻抚那深褐色的硬木匣套。

    小刀陈心中虽有了定念,耐不得郑画师那仙家画工,还是盯住那枚薄薄绣像,紧望了几眼。
    绣像上的陆素贞,已然换了罪衣,是待决女死囚的装扮。一双眸子若含秋水,视线邃远,透出纸面,垂眉而视。那俏颊是颇瘦的,见不得些许肉,恁恁然一副受人欺侮的感觉。

    小唇,是红的。浅浅的红,是良家少妇的正色泽。
    那嘴角,又渗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艳艳笑意。那笑意想是娘胎里带出的天生媚,浅浅漾漾,未有雕琢,却直撩人之心弦。
    小刀陈亦算是阅尽千帆,倒是陆氏嘴角那一汪涟漪,让此头发花白的老刀手心生悸动。

    人,被上了绑。还是紧绑。
    料定郑画师是按其绑赴刑场的模样儿画的,当时潺潺弱弱跪在画师面前,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绳子虽只寥寥数笔,那紧致的绳结,入肉的沟壑,均被刻画得淋漓尽致。那锁骨处浅凸两个月牙儿,更是点睛之笔。

    俏脸上,未多着墨,只道是一层素素的白。
    乌油的小发髻挽于脑后,系红绳,亦是寻常式样,和市井妇并无不同。
    右颊之上,唯一令人心惊之处,是被烙上一字。那字有鸡蛋大小,倒是看得真切。字体乌乌黑,带着骇人的金紫气,烙上之后自然是无法再除去的。

    那字不是别样,乃单单一个【剐】字。
    女子受剐刑虽是稀罕,倒亦不是没有。定谳之后,犯妇纵然生得再是美艳,亦逃不脱这【剐】字一烙。此乃明面上的事情,纵然使钱,亦无法打典。
    烙上此一【剐】字,即沦为俗众口中之“剐妇”。秋决前各色市井人物之最佳谈资,非此“剐妇”勿论。

    此一称谓,想想即是极耻之事。不过授之于忤逆犯妇之身,亦算是公道。
    小刀陈收眼之前,再朝那陆氏剐妇脖颈望去。那细嫩嫩的脖颈之下,横勒进一股绳。依旧寥寥几笔,把那小剐妇的神韵烘托得悲悲戚戚,漾漾涟涟。教人心有所憎,亦有所感。

    要说那陆素贞身上,倒是有些曲折经纬。。。
    买得起童养媳的,必是大户人家。
    陆素贞与夫家的渊源,还要从那场私密的“瘦马会”讲起。

    <数年前>

    是年,陆家家道中落,父亲背负巨债,无力偿还遂投井自尽。好端端的一户人家,瞬间没了生气。母亲带着素贞及刚诞未久之幼子,一搬再搬,遁入陋室,眼看就要流落街头。
    素贞适逢芳龄十三,女娃儿年纪虽小,却颇有主见。一咬牙,一跺脚,把心一横,遂动了自荐“瘦马”之念。心中思忖着,若是自己入了围子,做了“瘦马”,亦好得些月俸贴补,让母亲与幼弟亦好有个依靠。

    瘦马不难理解,即瘦小病弱之马也,而瘦马者,即窈窈弱态之女子也。
    素贞自荐之“瘦马”,乃后者也。
    “瘦马”此一称谓,最初现于大唐白居易的诗句之中,可见此一雅癖由来已久。
   
     “莫养瘦马驹,莫教小妓 女。”
     “后事在目前,不信君看取。”
     “马肥怕行走,妓长能歌舞。”
     “三年五岁间,已闻换一主。”[sell=80]凡举瘦马,必定先从贫寒人家买来幼齿且丽质天生的瘦弱女孩,即养瘦马。养者,即调与教。光有形体瘦弱,方还不够。瘦马之举止投足,一颦一笑,须符豪商巨贾之趣味。趣味中有恶者,亦不鲜见。
    养瘦马这行当,多见于盐商云集之南方都市。扬州盐商垄断了全国的盐运业,所以扬州也是天下不多的繁华富庶中心,更是聚集了非常多腰缠万贯,富可敌国的大盐商。故而,各地瘦马之中尤以扬州瘦马最为出名。

    各地瘦马之质优者,常由本地牙婆携去扬州参加集中甄选,谓之“瘦马会”。携去参会,自是多了被商贾选中之机会,但亦须贴上盘缠。故而,去之前,尚会办一场本地会,若是被本地客官相中,亦是少费周折的便宜好事。

    话说那牙婆亦非常人,浸淫此道日久,那眼神甚是毒辣。上马,中马,抑或是下马,只需上上下下扫上数眼,便是尽知,至多再掰开女娃儿嘴,看看牙口,脱去鞋袜,捏捏玉趾。那一日,牙婆刚一见自荐而来之素贞,便知品质至少中上,掰开嘴一瞧,亦是好口齿一副。最后脱去罗袜一瞧,更是惊喜连连。

    三瞧两摸,牙婆心中已有斤两。莫看面前此女娃儿潺潺弱弱,若是稍施教习,必成绝品上马!不过,婆子毕竟千年老谋,瞧瞧摸摸之间,没事人一般,不动声色,面无微澜。
    “姑娘,此瘦马之途,并非好走。人前光鲜,苦寒自知。”,婆子欲情故纵,先是探其口气。
    “婆婆,若不是家中境况所逼,亦不至自荐于此。。。”,那素贞想必对瘦马之途,已然有些了解,心念上有些准备。见婆子语含体恤,无甚心机的姑娘把家中的境遇,对着婆子一五一十若竹筒倒豆子一般,吐了个痛快。
    婆子细细闻听,把头轻点,并不言语。

    “但求获得些许薪俸,贴补娘亲,还请婆婆收留。”,最后,素贞一语低诉,那眸中的秋水,像要漫溢出来。一时间,倒是把婆子亦看得心动起来,忙上去把姑娘搀起。

    “陆姑娘,看尔倒是有决心。若尔有得决心,瘦马之途,倒是亦无可畏之处。待老身教尔数日,十日之后,自有本地商贾来走会甄选。若是不中,再携尔下扬州,凭姑娘资质,定有契机!”,牙婆几句热语,让素贞算是定心了些,心念家中娘亲有救也。
    “谢过婆婆。”,那小奴家,忙一通叩头,谢过牙婆。

    话说此“瘦马”,名儿虽起得清雅,说白了,就是把女孩儿教会各类女技,随后高价卖与商贾做小妾的营生罢了。
    素贞虽是心中敞亮,却拗不过自身运命。
    只盼着能遇上殷实好人家,亦算是搏命一记了。

    牙婆收了素贞,心中已然视其为上马,倒是舍得下功夫,落力教导。想着来日自有好价码落袋。
    那上马,须学弹琴吹箫,吟诗写字,画画围棋。此还不算,尚有打双陆,抹骨牌等娱技。那终极之术,自然是要舍得用上女儿家的本钱,即是床第上的百般讨巧之术。
    婆子教得落力,那素贞更是习得用心。陆家以前毕竟也是有钱人家,琴棋书画之类技艺,亦是打过底子,知道方寸。此番再学,只算得是复习重温。

    时日飞快。
    女技之修习,进展顺遂。婆子与素贞,各自暗里欣喜。
    打双陆,抹骨牌等娱技,素贞幼年之时并未习过。幸在素贞头脑伶俐,此等杂娱之技不过是三两日,已烂熟于心。与婆子及一众姑娘大战数回,其间竟无一人能及。
    那婆子更是暗喜,摸摸上唇一颗小痣,心中已然劈里啪啦在拨那把无形的算盘。

    又是数日,不觉间,已是本地会之三日寸前。
    若说这教习之事,亦是凭女娃儿的出性,资质差者,哪怕耗费三两月,最多只是勉强凑成中马。而素贞就不同了,短短数日,仿若脱胎般的,出落成了个玲珑人儿。
   
    这一日,那牙婆把素贞带到内室。
    这间内室,数日之间婆子从未带素贞进来过。屋子收拾得颇为素净,主要陈设是一桌一床,桌上放置雅致兰花一盏,另有茶水器具,西湖龙井一竹罐。后墙有几副字画小字,画的是山山水水,婀娜仕女,亦有绝境小景。看笔墨非是名家,但颇多书卷味道,细细品来,倒也馨香。

    “婆婆。这屋倒是雅致。”,素贞轻扭腰肢,微摆圆臀,绣花小履在字画前慢慢辗转,边看边道。
    “素贞,来,这厢坐。”,素贞听闻身后婆子呼唤,紧忙着别转身去。

    见那牙婆已端坐床缘,绫罗衫袖下伸出一手,轻拍边上缘木,唤其过去。
    素贞未敢怠慢,顾不得品鉴眼前那副绝境小景,匆匆跑将过去。挨着老妇,乖巧坐好。
    说来这数日的朝夕相处,素贞对那上唇有痣的牙婆,从最初的心生畏惧,变得逐渐亲近起来。这种感觉相当微妙,缘本是为了娘亲,抱定了羊落虎口的觉悟。这数日相处,倒觉着这牙婆非是如此可怖,双目中的神色故而亦日渐灵动起来。

    “婆婆。。。”,那小妮子把双足绣履并拢,稍稍挺直身子在婆子面前坐定。心里并非全然不知婆子将会同她讲甚么,只是凭着女儿家的羞怯,惶惶然地,觉得心里颤得紧。
    “素贞。。。”,那婆子到底是千年的老“树精”,她不忙着教习,只是把一只稍显斑驳的老手朝着姑娘的嫩手上抚去,那手虽是老旧,倒颇为温暖。那热热的火气,直往心窝子里去。

    “三日之后,便是本地会了。”,那婆子望着素贞清澈似水的眸子道。
    “是,奴家知道。”,素贞亦是知道婆婆欲讲什么,只是未曾料到婆子会如此这般,抚着手儿同自己讲。

    “把它当作水泳的池塘便好。”,牙婆舔舔嘴,指尖朝那坦坦大床一戳,嘴里终究落出一句。
    “水泳的池塘。。。?是,奴家谨记。”,素贞稍有疑惑,但即刻明白了婆子的意思。那妮子回望婆子的双目,眉间含怯低语道。

    “大户人家,喜收雏鸟。今日至多算是口传身授,且跟随谨记,日后用所得女技,讨得官人欢喜,亦算不枉老身一片苦心。”,牙婆把话说得含蓄。
    素贞自是伶俐,已然心领神会。纵使嘴上矜持,心中想想,却还是避不过双颊绯红。

    牙婆见话已说开,到亦真不含糊,把罗袜一拔,舔着老脸,就跃上床去。
   
    “一。。。二。。。三。。。”
    那牙婆最先开示寻常技艺。
    素贞瞬间化作一条玲珑鱼儿。

    “四。。。五。。。六。。。”
    婆子又掀起风浪。
    素贞是紧跟紧随,扮起浪里白条。

    “七。。。八。。。九。。。十”
    婆子的招式愈发显得妖娆。
    素贞游学得愈加欢畅,倒是显出一副“金鳞本非池中物”的自在与逍遥。
    这抑或是姑娘的本性?

    本以为,上述十式已顷婆子毕生穷尽。
    末料想,那婆子彼时只是外力已尽,心力未发而已。
    稍事喘息,抹一把额头老汗。
    “东。。。南。。。西。。。北。。。”,颠颠倒倒,牙婆子又是四大杀招尽出。
    随后,整个人才似一条三寸白虫一般,甩上极乐西天。

    一通“水戏”完毕,约莫已经过去一个时辰。素贞已是通身湿透,娇喘不已。
    “老身亦算是对得住你。”,那牙婆缓过来之后,只是低吟一句,便挥挥手让素贞退下。
    素贞叩首,方敢退去。

    那面会隔日,牙婆又把素贞唤入绣房。
    贞儿自是恭顺,不敢违拗,速速换了素色齐整衣衫,赶将过去。女娃儿一边紧走,一边暗自思忖,明日便是面会,不知是否还有甚么最后教诲。

    “婆婆。”,素贞入得房内,见婆子正于床前,背面而立。一手握于袖笼中,似乎藏着甚么东西。
    听得贞儿入来,那婆子方始转过身体。

    “明日便是面会。尚有最后一技,将授于尔。”,那婆子脸上的神色看着与往日稍有不同,虽是和颜悦色,但显得庄重不少。
    “还有女技相授?”,素贞心有疑窦,但想想多一技傍身终究是好事,故而依旧开心。

    “不知是何技?”
    “乃是苦寒之技。”,婆子道。

    婆子一边面带严肃地说道,一边慢慢从袖笼中取出一捆腌臜之物,示于姑娘眼前。
    “绳?这。。。苦寒之技?”,素贞的脑筋自是觉得唐突,惶惶然似乎受了惊吓。

    “明日面会,各色人等,繁杂异常。”,婆子舔舔嘴唇,语重心长言道。
    “这林子一大,各路鸟儿便有。”,婆子看看姑娘,接着说。
    “这恶趣味者,混杂其中,免不得会遇上。”,婆子的做派,依旧稳妥如常。
    “这苦寒之技,姑娘还是有些体会的好。。。”,只有这一句,算是触到了正题。

    彼时的陆素贞,不单脸蛋长得妩媚,人亦是青涩。端的猜不出这所谓的恶趣味究竟指的是什么。直到见到牙婆手中那捆“扑簌簌”抖落开的绳子,方始想清楚自个恐怕是要吃一绑。
    姑娘亦算是第一回识得如此的恶趣味,鼻中一酸,眼泪在框中直打转。

    此一回,那牙婆未再多言语甚么。
    只是把女娃儿朝那绣床上一推,嫩条干归置归置齐整。取来绣花枕,玉颈下一垫,拢手拢脚起来,就把绳子吃上去。这用的绳子亦不是甚么精细物件,不过是比筷子略粗的一根糙货。细细碎碎的毛索,一丝丝地边捋边落。细腕子,细踝,牙婆咬着恒牙给紧紧扎上。

    “遇上那坏鸟儿,还指不定给你使甚么绳呢?!”,牙婆把自己的膝盖垫到女娃子的小荷尖尖角下面,一边用力抽紧绳子,一边嘴里嘟囔道。
    婆子慢慢抽紧绳子,一边把手伸向怀中驷马倒攒蹄的素贞。
    “此乃八戒缚”,轻抚着那光滑似玉的后脊,婆子柔声道。。。[/s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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