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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写】风雨常州府【第七章】 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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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4-28 16:40:0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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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写】风雨常州府【第七章】 仙家

(前言)
    剧情逐步向纵深处拓展,枝枝节节变得散漫,亦愈加有意思起来。
    能否还有后续,依旧主要看读者是否热情回复。
    我有一个读者粉丝群,里面都是喜欢我小说的同好,有兴趣的话可以PM你的QQ给我,我拉你入群。

(正文)
   
    那红纸封条书就“秋后立决  常州府印”一行黑字,薄皮浆糊一刷,打着叉叉粘住“门板”的缝儿。
    小羽湘自是识得字的,垂眼一瞟,黯黯然于心里灭了求生的念想。

    那婆子,又于怀中取出红头绳一根,三两下帮羽湘把云鬓稍稍朝后扎起,清秀又露出来。
    “孙姑娘,今日暂且到此。秋后之日,说快亦快,大限一至,自然有人送尔解脱。上路之前,老身再来伺候。”,言毕立起。
    “谢过婆婆。”,枷首束脚的羽湘,此时已经不便礼数之妇,微微颔首辄止。
    “莫谢莫谢,且愿那小刀陈师傅于路上,不为难尔之女儿娇身便好。同为妇道之身,拖刀之漓痛不输凌迟,余心甚感之。记得来世莫再做害命之事。”,婆子未再回首,带着一众人等,已推门出去。

    是夜,小刀陈师傅入内“听夜”。
    为睹“缪一岚”代身之耻态,特备火镰油盏,点起亮光,细细观瞻。羽湘连日受刑疲累,日间又初佩死囚戒具,方才沉沉睡去不久。故而,对小刀陈师傅的形迹,未觉半分。

    小刀陈师傅,借着油盏那隐隐绰绰的摇曳灯影,细观对面之人。身着猩猩红罪衣的“一岚”,此时锁首枷足,足底捺印残烟未净,一块沉甸甸的“门板”扛于娇躯肩头,若雷峰镇顶。面带污渍,秀目微闭,已是酣然睡去。陈师傅看得解恨,亦感心惊,不禁抬手去抚颅后苍凉花发。虽是下刀冷酷之人,此时于此女面前一立,倒是心涌百感。
    汉子手托油盏,怔怔凝视那深深爱过的“一岚”良久。。。
    恨也?爱也?唯有扣齿自知。

    如呆木头般伫立良久之后,那粗汉子木木然抹抹双眼,把油盏吹熄。遂后,再靠近些,轻展席枕,屈躯而卧。闭目细听,把那尤物一夜的呻吟唏嘘尽收于耳。
    这一回,那汉子方始觉着胸中舒畅了些。

    后半夜三更天,又入江燕儿囚室。“苏红秀”倒是和那“一岚”的一夜莺声不同,颇显骨强的江湖气。不知怎的,小刀陈心里又是别样一番滋味。
    黎明十分,婆子一干人等又来伺候。“俏燕子”身上足上的禁锢被起开,遂后从“裆木”上搀下来。莫看这一夜甚么大刑都未伺候,光是在这“裆木”上双足悬空坐上一宿,已把燕儿体内的元气掏空了一半。下地之时,一双娇娇赤足站立不稳,非使人搀扶不可。

    “人,这不就乖巧多了?”,那婆子感而言道,还朝那漉漉的黄花一指。
    “裆木”之上,那中央的部分,不扯诳语。已是濡濡湿湿一滩,耻意涟涟。
    女匪贼此时亦顾不得廉耻,速速接过猩猩红的罪衣,还有亵衣亵裤。稍稍避过众人视线,匆匆穿好。待回转身,那几样大小冤家,已在面前摞好。

    这一回,赵腌臜朝婆子挥挥手,大咧咧地要亲自上场。
    赵腌臜的活儿做得粗放不说,那副足枷亦是生铁料子打的糙家伙,边边缘缘的毛刺尚未除去,内径里的沟沟壑壑更是一言难尽。江燕儿的赤足儿,虽带几分练家子的韧劲,往那糙家伙的孔眼里戳进去之后,白生生地依旧显得稚嫩。与那些江洋大盗的相比,相差甚大。
    粗看蛮大的孔儿,“轰”的一记砸下来之后,在踝子上倒是吃得死紧。

    “苏姑娘的足,倒一副莲儿般的好足”,婆子一边赏鉴赵腌臜的糙活儿,一边喃喃地品评燕儿的足。
    “苏红秀”足上钉的那副糙板子,孔眼倒是靠的很近,双腿是无须岔开了,不过时间久了以后,也许会更加难受。镖局家的女儿还算比较坚强,任赵腌臜做着糙活儿,五脏六腑,被那大锤头震个七荤八素。

    待两只脚踝上都觉得凉飕飕的,有铁家伙吃死的时候,方把眸子睁开。“冤家”钉在上面,吃得是真牢,若铆死的一般。那犯妇试着挣一挣,发觉挪一挪都难。

    “姑娘,此乃伺候上路的型制。。。”,那婆子伸手朝燕儿足上那累赘一指,提醒其莫有妄念。
    燕儿亦心知无望,遂把双足平展出去,亦算觉得好过少许。
    “门板”之责,亦是逃不脱,几人上来按住,一通折腾后算是把那沉甸甸的冤家扛于颈项之上。红封条等一众零碎,自是不待少缺,一样样招待周全。
    最后,小刀陈上去,捏住玉莲“试踵”。韧嘟嘟的手感,与其他那几个犯妇,倒是又有些不同了。

    一番琐碎停当,小刀陈朝死牢出口走去。闷在这死囚牢中一夜,亦是无趣。白日里无他甚么事儿,打算到街市上去转一转,逛一逛,透透气儿。刚出那昏天黑地的死牢门口,只听背后有人在唤。
    回头一瞧,倒是几个狱卒,面前一堆早点吃食,唤其一同过来享用。想必是老刑早已招待,盛情难却,便亦不再推辞,一同坐下。
    正欲把吃食塞进嘴里,见那老邢打外面匆匆进来,腋下还夹个小布包裹。这一夜亦不知做甚么去了,人影儿不见。众人估摸着是去了赌场,不过亦不便发问,只是站起寒暄几句,加了一把凳儿,再次落座。

    这一众数人,边吃边聊。
    莫看这小刀陈师傅,虽在刑场之上下刀绝决,冷漠无情。下了刑场倒是为人随和,颇为健谈。天南海北,与众人相谈甚欢。
    “最近牢子里,有啥新鲜事儿没有?”,小刀陈随口道。
    “这死囚牢里,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口死囚,能有啥新鲜事儿呢?”,一牢子道。[sell=80]“要说事儿,也就是请郑如平给那几口死囚造绣像算是一档子事儿了”,那老刑吃极快,抹抹油乎乎的嘴巴说道。
    “小刀陈师傅,说起那郑先生的画技,我算是开了眼了。。。”,老刑把眼珠子瞪得大大得,好似要讲一件甚么了不得的大事。

    “我舅舅的画技,是得了仙家的指点!”,那老刑一根手指还指在半空,才把话匣子打开说了一句,就被边上郑如平的侄子郑东海给抢过了话头。
    “仙家的指点?”,小刀陈一听这个话题,倒是来了兴趣,把身体朝郑东海凑近过去。

    那小衙役郑东海平日里本是个不受人待见的角儿,见这个话题引起了小刀陈的兴致,顿时来了劲头。把筷子一放,眉飞色舞的向一头花发的小刀陈讲述起他舅舅的传奇故事来。
    老刑亦不予他抢,把半空中的手指慢慢放下,且听这小衙役讲故事。

    “陈师傅莫急,待我慢慢予你讲。”,郑东海这小衙役,别的本事没有,讲故事倒是一把好手。
   
    “这故事,亦是听我舅母给我讲的。如是觉得故事太过神奇,姑且听过且过,切莫笑我。”
    “那得从我舅舅小时候的一场野游说起。那次野游,正值初春乍寒之时,我舅舅于山野之中采花戏蝶,一时玩得尽性,便稍稍脱了件衣衫,往山中深处而去。这一脱不要紧,不知不觉玩到了夕时。温度慢慢降了下来,我舅舅身上却还是单衣,到觉体冷之时,不知不觉已受了山野寒气。”

    “当晚,回家之后,就发起了高烧,说起了胡话。虽是请了大夫抓了药,那高热却是多日不退。再换大夫,亦是无用。眼看着再烧下去,人许就挺不住了。。。”
    “还是我太舅老爷机灵,他本是信佛之人,本着多年香火缘结的善缘,识得万佛禅寺一位高僧。这当口儿,本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念,求到人家门下。那高僧倒也不推辞,取来一页佛笺,提起笔来端端正正写了三个字。折好放入封筒之中,交予我太舅老爷。说是拿回去,放到孩子枕头下面。一宿之后,若是那孩子有得善缘,便会有救。”

    “我太舅老爷虽是信佛之人,亦是半信半疑。半路之上,还是屏不住好奇心,偷偷取出那佛笺,想看看那老僧到底给写的是啥?”
    “你们猜写的是啥?”,郑东海好似故意卖关子一般,顿了一顿,把对圆溜溜的眼珠儿在众人脸上扫了好几个来换回,才继续往下讲。

    “纸上写的是【药师佛】三个字,字亦写的不大,但颇为工整,极易辨认。我太舅老爷是满腹狐疑,慢慢把佛笺塞回封筒。反正一时之间亦无其他的法子,只好硬着头皮回去一试。”
    “回去之后,照着高僧所言,把佛笺塞于我舅舅枕下。不曾想,半夜之时,便有奇异的事情发生了。。。”,讲到这里,那小斯又停顿了一下,众人急忙催其快讲。

    他从碟里夹起一颗花生米,嚼了两口,继续讲道。
    “午夜十分,满屋子里,不知何出飘来满屋子的药香。那种香味虽是浓郁,但并不刺鼻,说是药香,却又是从未闻过的异香。我太舅老爷和太舅母可是都闻到了。药香飘过一阵之后,又慢慢淡去。”
    “第二天天一亮,再看我舅舅,已是大汗一头,人已经清醒,烧亦退了。大伙儿忙问我舅舅,说昨晚可有甚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我舅舅摸了摸后脑勺,说昨天晚上梦见了一个会发亮光的白胡子老头。”

    “那个白胡子老头带我去了药师佛的药园,采草药去了。”
    “下面这一段颇为神奇,大伙儿姑且听之,切莫笑我。”,那郑东海还是怕众人疑他瞎编,嘴里又把刚才的说辞念叨了一遍。

    老刑在其背上拍打一下,催其快讲。
    “我太舅老爷忙问其详。我舅舅说,那白胡子老头只是说了声’跟我来’,俩人便瞬间到了那药园子。那药园子不似在人间,好像在仙界一般。那药园子好似一座巨大的植物园,每一棵植物都有花有叶,金光闪闪,那光芒又很祥和,不刺眼。有的植物,像是蔓藤类植物,由天上一排排垂挂下来。茎秆是软软的半透明状,轻轻飘动晃荡着,叶子边缘有光芒,尖端有一个发光的小圈或是光球。它们看上去非常的漂亮殊胜,令人感觉非常舒畅,似乎有治疗身心的效果。”

    郑东海的这一番描述,不禁令人啧啧称奇。他舔了舔嘴唇,又继续往下讲。
    此时,正好有个婆子经过,耳朵里撩到几句,亦止住步子凝神去听。

    “那白胡子老头带着我舅舅朝前刚行不远,前面出现一个高大的发光人形。老头告诉我舅舅,那正是药师佛。舅舅说并未看见老头动口,似是用了直授心意之术。这位发光人形太高太大,而且发出的光芒很强,我舅舅只能看到他肩膀以下发光的躯体,根本无法看到整个真实面目。”

    “药园是一排一排的,有五个一排、六个一排,也有七个一排,越往里面就越多。药师佛的园子范围非常广大,里面人来人往,似乎有好多人在采药。不过那一次,我舅舅说,是白胡子老头代他采的。后来如何服用草药,又如何回来的,便不记得了。”,众人听到此处,个个面面相觑,扼腕称奇。

    “故事还没完。”,郑东海见众人开始交头接耳地开始议论,便叫住大伙儿,继续往下讲。
    “我舅舅病好了以后。不知怎地,一直想着那个白胡子老头,好似有甚么渊源一般。他无意中把那个写着【药师佛】的佛笺放到枕下,又在梦中见到了那个白胡子老头。”

    “你究竟是何人?我舅舅在梦中如此问那个白胡子老头。”
    “我是你师傅。”
    “如果你认为师的话,我就是你师傅。”
    “据我舅舅说,那白胡子老头亦是发光的,与他交流的时候,那周身的亮光便微微颤动。”

    “要不你教我画画吧。”,郑如平随口道。
    “莫成想,那白胡子老头倒是当了事儿。亦不知怎的,一来二去,我舅舅这对画画本是一窍不通的人,在梦中竟然学会了现在的好手艺。”

    这牢中的一众人等,听得是如痴如醉。
    “怪不得郑画师的画技是如此出神入化,原来是仙家梦中所教。”,那见过郑如平替女死囚造像的老刑,颇有感触地说道。
    “想必是前世的佛缘啊!”,紧接着,他又感慨了一句。

    “小刀陈师傅,你看看这脱俗的画工,若不是仙家所赐?。。。”,那老刑趁着大伙尚在回味郑画师传奇故事的当口,已经入去内室,把前日郑如平替那几位女死囚造的绣像取了出来。

    众人又凑过去细看,那郑如平的画工确实了得,聊聊几笔,把几个待决女死囚的样貌刻画得是入木三分。不仅如此,那眉宇间,个个均暗隐着凄惨之感,虽是美美的人儿,一看便知是待决或是待剐的犯妇。

    前两位是苏红秀和孙羽湘,小刀陈已经认得,略一欣赏便匆匆翻过。
    “这一张绣像,画的是谁?”,这接下来一张,倒是眼生。

    “呵呵,她呀,怕是要劳烦小刀陈师傅你动手。。。”,老刑喉头冷咳一声,朝那女子一指。
    那犯妇看上去,倒是清清纯纯的一张脸,年纪还颇轻。

    “这不是那个刑部已经定谳的剐妇陆素贞吗?!”,郑东海心直口快,一语道破天机。
    他的一根指头,隔空朝着那绢纸上的素面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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