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侠女烈]20

弥勒

（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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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l; d& N- W- R( I4 p    文炳顺着小河向下游跑了一段，找不到可以过河的地方。而后面已经可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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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追兵影影绰绰的人影了。

    “娘的，拼了！”文炳把玉华放下来，将子弹压上膛。

    “炳，把枪给我。”

    “什么？”

    “把枪给我吧，我是女的，你有劲儿可以使刺刀，我手里也得有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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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H+ e( Y   “好吧。”文炳不疑有他，把刺刀从汉阳造上拔下来拿在手里，把枪递给坐

; l- }* Q6 `5 K- b# u1 X% b& {    在地上的玉华，又把子弹带解下来，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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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使吗？”

    “你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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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炳手把手地教给玉华上膛击发的方法，教完了，玉华亲手把一发子弹顶上

    膛，然后说：“炳，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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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文炳吃惊地看着玉华：“你说什么？”

+ L8 L( K9 w6 \    “你走吧，游过河去，我在这里替你抵挡一阵。”

& o* s9 j, g! e3 W, x' g    “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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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f# L2 p4 ?3 K    “走吧，我身子虚得不行，没力气走了，你会水，一定能逃得掉，咱们两个

    不能都死在这儿，那就没人替我报仇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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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不走！”

: r% q% @8 Z5 F: ^* q2 X: s    “快走，别记了我说过的话，不能因为一个人而冒险。”

* C$ J7 N; t3 ]) H* f6 d( ]    “不！”

    “是我先当的红带客，我现在就是你的上级，我命令你！快走！”玉华把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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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了起来，对准了文炳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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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文炳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9 C$ C; O, A! j. c. T7 X$ a    “快走！只要你找到红带客，将来替穷人打天下，就算替我报了仇，我在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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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泉之下也安心了。你还年轻，以后你再找个好女人，只要还记得有过我这么个老

7 d5 N7 [+ v4 g+ l    婆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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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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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8 r: e. L$ W" ~/ S    “快！快走吧！不然就来不及了。快呀！”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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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4 Q* z4 Z! F% p+ Z' C/ g    “你再不走，我现在就死给你看！”玉华把枪掉过来，枪口指向了自己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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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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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找到红带客，去找一个叫罗文的人，告诉他你是省城贺修贤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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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 K! a( y! n    “嗯！记住了。我走了！”文炳流着泪，一咬牙，转身跳进湍急的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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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z  H+ C6 S* [/ r    “呯！”岸上响起了枪，接着便是数不清的枪声。文炳奋力向前游着，把对

    玉华的爱和对匪兵们的恨都贯注在四肢上，他不能死，他要活着，他要比每一个

    敌人活得都好，只有这样才能消灭更多的敌人，才能对得起自己的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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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水很急，文炳终于游上对岸的时候已经被向下游冲出了近两里地，枪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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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g6 T! B; |# u3 P) t    文炳在河边的山坡上拼命向上游的方向攀登，在高高的山坡上往自己下水的

    方向看去，一个赤身裸体娇艳的女人被麻绳五花大绑紧紧地捆绑着。

- a# M  D" i+ }3 Y" @: X# |    静静地倒卧在绿色的草地中，四周站着一群穿着黄狗皮一样军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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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6 o3 p+ r7 |. @    “华！”文炳大声喊着爱人的名字，跌跪在山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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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A0 E2 `1 N  S. G- r$ i# C; E$ V    看到文炳终于下了河，玉华松了一口气，她现在什么也不怕了，她要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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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E. ^* h3 I1 }& i, H+ |$ K; a; C. Q    把追兵拖住，好让自己的阿炳逃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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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兵越来越近了，玉华举起枪，向着火把亮起的方向开了一枪。

2 O# b1 M4 L* D/ R0 n+ W    “哎哟！卧倒！”对面有人喊，接着那群人影便没有了，代之以乒乒乓乓的

+ d% \  f& H; U1 P2 s    枪声和射击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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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华仰面躺着，推上另一颗子弹，然后再翻过来，敌人的枪弹像雨点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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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嗖嗖地在她的头顶上飞过。借着火光，她看到有人站起身来，便又开了一枪，接

6 \8 Z$ E+ k4 |, q& A$ B( S    着对面的人就又不见了。   

    玉华并不在乎自己放的枪是不是打到了人，她只想让敌人在这里把时间一点

    儿一点儿地消耗掉，她成功了。

0 L5 A9 p. ^3 g! A3 u& e- k9 U    由于天黑，敌人怕挨冷枪，不敢轻易靠近，所以，一直到玉华打光了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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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弹，敌人也只是向着这边打着枪，却一步也不敢靠近。玉华看看已经没有弹药

    了，于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站在夜空下，希望敌人的子弹能打到自己，但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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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3 z8 ^2 a8 C( n7 [; P# A1 W! X    是敌人太笨，还是老天爷故意要让这位年轻的女英雄接受最痛苦的考验，蝗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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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N$ q3 l! o. V% B    样乱飞的子弹竟然没有一粒碰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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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过去了，天边泛起鱼肚白，夜幕已经无法掩护这位美丽的少妇，她暴露在了敌人的眼前。

8 h" c1 S) z0 j5 E$ D$ \    匪兵们围了上来，当他们看到只有玉华一个人赤裸裸地地站在那里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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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 |6 i3 N/ Q: S    他们惊讶地张大了嘴，竟然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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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我把她紧紧地捆起来！”从后面赶过来的匪营长命令道。

    看着一脸胜利者的微笑的玉华，匪兵们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生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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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小心着了算计，所以一个个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一直走到离她五步远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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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v' K5 s- I& [% ]    才由背后一个匪兵突然冲过来把她扑倒在地上，并死死地压住她，一群匪兵蜂捕

    齐上，好像是抓一只猛虎一般把玉华用麻绳紧紧地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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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八）

    匪营长来到玉华身边，看着这个倒卧在地上放声大笑的女人，就是为了她，

    自己的手下一夜之间就四死两伤（那两伤不知是玉华打的还是他们自己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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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起自己穿着皮靴的脚，恶狠狠地踢在玉华柔软的肚子上。玉华沉闷地哼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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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 D5 k5 {3 v) r( A- k  ]. T( d    声，身体痛苦地蜷缩成一团，但很快就又舒展开，用嘲弄的眼光看着他。

    “是谁救的你？谁是你的同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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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华笑吟吟地看着他，仿佛看一个跳梁小丑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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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D# c( _: {    “快说，不然的话，我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信不信？”

    “哼，你们那套我也不是没见识过，这么多天我都过来了，你还能把老娘怎

  n1 ?% Z# ?; A    么样？”玉华不屑一顾地撇了撇嘴。

    “你等着！”匪营长像打架打输了的小混混一样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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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H9 e, O# B3 }    玉华看着蓝蓝的天空禁不住一阵一阵地发笑，把周围的匪兵笑得浑身发毛，

    虽然她赤裸裸的身子十分诱人，他们却只是站得远远地看着，不敢靠近，仿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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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上有什么魔法似的。

: s+ v4 u* q0 ~! u    不久，几个被匪营长派来的匪兵拿来一棵刚砍下来，去掉了枝杈的小树，他

& i8 ]. l# s* x* n& w7 e( _    们把玉华直挺挺地绑在小树上，然后抬着她向镇子的方向走去。

    远处的文炳看到敌人带走了他的玉华，知道她已经是凶多吉少了，但还是希

! h+ M( C( r% P2 g/ i. D- E, F    望能出现奇迹。

    等敌人走远了，文炳沿河向上游走，终于找到了一处采药人走的独木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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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黑的时候，文炳悄悄地顺头天夜里逃走的路线摸回来，卡子上的敌人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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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一倍，但文炳已经知道了卡子的位置，用不着硬闯，从旁边的小路绕过去，看

; G/ y! X' u8 e( k! W2 K. o    到镇门外几堆篝火围成一个大大的圆圈，有五、六个团丁拿着枪站在那里，文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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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摸到近处一看，心怦怦地狂跳着，眼泪刷地又涌了出来。

/ A6 Y( }; V3 q+ c    只见圈子里倒卧着三具尸体，两具男尸并排趴在一边，双臂五花大绑在背

    后，一具女尸已分成了几块，五脏六腑从断裂的躯体中掉出来，拖得满地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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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颗人头被用三根一人高的尖头木桩插在脖子里挑在顶上，其中那个被挖了眼睛

    的女人头正是玉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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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炳双手抓着地上的泥土，把脸埋在地上，浑身颤抖着，心中默默地喊着自

! U* k# D# \5 Y0 n3 H5 {    己的玉华。他心里恨恨的，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群畜生偿还血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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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到玉华后，敌人没有进镇，他们停在了北门外，把玉华解下来，仍然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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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1 O( u. z3 O  t. n6 r6 x    躺在草地上。

' N" L9 l  b" o( k% q7 L    有人从镇子里找来了一块门板放在地上，还有人手里拿着一块牌子，牌子是

    用两块作鞋底用的布咯吧儿夹着一根拇指粗的木棍儿制成的，表面又糊上白纸，

    用墨写着：剐女匪无名氏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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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8 K' d% A4 E9 [! l   “老娘不是无名氏，老娘有名有姓！”玉华知道敌人是要杀她了，自从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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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来，她就没有开过口，现在则不愿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去。

" f+ L: {) H/ n. T9 b8 O9 O1 H    “哦，你有名字，叫什么？”“老娘叫贺玉华，怎么样？”

    “快，快告诉胡师爷，重写一个，重写一个，叫什么？贺玉华？记着点。”

' L) e# a' [6 `& f# K  v3 A4 g    一个匪班长急忙拿着牌子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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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r. s8 _6 ^: D1 D% l" A    敌人先用木桶打了水，给玉华洗去一身灰土，然后把她抬到了门板上。让她

    的上身仰躺在门板的中间，反绑的双手用绳子牵在门板的一端，又用两根绳子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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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了她的脚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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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N/ E0 S# G& X! i6 J    玉华知道，敌人不会放过凌辱自己性器官的机会，他们一定会让自己分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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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5 |. [( U! }  E$ W    腿，露出阴部来示众，但没想到匪兵们却把她的两脚分开朝天竖起，像是肩肘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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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S3 T8 N6 v  q    立的样子，又把脚继续向她自己头的方向硬拉过去，然后把绳子紧紧拴牢在门板

( u/ y3 n' I8 T    的另两个角上，玉华的屁股被弄得朝向天空，所有女人的一切都以那样的姿势暴

6 a+ c# ^0 Y  W1 a- L) m    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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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匪班长回来的时候，纸牌子上的字已经变成了“剐女匪贺犯玉华一名”，他

    们把那木牌子的木柄插进了玉华的阴户，由于玉华那特殊的姿势，木牌斜斜地指

    向天空。虽然用这样极度耻辱的方式被捆绑着，玉华却非常平静，因为她知道，

    你是不可能让一群畜生学会作人的。为了怕玉华当众揭露他们的丑行，也怕玉华

    向围观的人进行宣传，他们还给她的嘴里塞上了一团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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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0 ^6 q& X" @5 H: q  K5 }    镇子里响起了锣声，先行回到镇里的匪营长约了王耀祖和王庆隆父子，带着

    他们的民团把全镇的百姓都赶到了北门外，他们要当众处死这个娇弱的女子。

    捆绑着玉华的门板被放在靠近大路的草地中，居民们被驱赶着，排着队绕着

    玉华赤裸的身体参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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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6 ^& `, N; p) c# ^  h    当确认每一个人都看清玉华身体的每个细节时，才把他们集中到了大路上，

1 G9 Z% C" t6 b  [/ K1 x    让他们面对玉华站好。

! e! |: ~# f/ t. A    不久伪镇长王耀祖和伪团总王庆隆也带着民团的团丁，拿着架子来到这里，

    在他们的队伍中间，还绑着两个男人。这两个人镇子里的人大都认识，因为他们

9 P$ C& F* L3 R    本就是镇上的人，玉华看到，正是在王府地牢里关押的那两个人，两个人的嘴里

% f# l% v* u# s% j% l/ |    都塞着破布，那是因为怕他们说破了王家强取豪夺的秘密。

    匪营长先在人群面前不知所云地胡说八道了一番，然后请本镇的镇长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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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乡亲们。”

" j& v/ n* K' i3 X# T& h    王耀祖年纪大了，身体虚弱，所以指着让王庆隆替他说话：“镇长说了，现

+ i, o* ?4 [4 I9 {' Z    在正当国家危难之时，红带匪在我们县活动猖獗，他们杀人放火，抢夺财产，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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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0 f) c9 c- p+ j! F  |    产共妻，罪行累累。

    有赖咱们的军队维护地方治安，才使红带匪不能在本镇肆虐。可是，就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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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0 i" |0 _# i    们中间，却有人暗中通匪，想接应红带匪到本镇烧杀，真是是可忍，塾不可忍！

    本镇长，哦，这是我转达镇长的原话。本镇长，一向有好生之德，不愿多杀

6 l% }! T3 L% L3 O1 N: D    生灵，为了把他们救脱苦海，真是苦口婆心，劝他们脱离红匪，可是他们却鬼迷

" b$ g5 c6 b$ ~7 K    了心窍，对本镇长的话置若罔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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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t9 a# B6 f    你们看到的这两个人，就是那私通红带匪的内奸。这个女人，就是红带匪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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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与他们接头的探子，她假扮乞丐，企图混入本镇，多亏了军队的老总们火眼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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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睛，识破了她的伪装，不然的话，说不定现在本镇已经落到了红带匪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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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R# N. o2 X  ~7 z5 q, j% e/ Z1 y    就在昨天晚上，还有几十个红带匪企图救她逃走，被军队的弟兄们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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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这样的顽劣恶徒，我们决不能心慈手软，今天，就要当着全镇老少的面，处决

! `0 v0 I% @1 C2 F* s8 ]; h    这个诡计多端的女匪探子，还有这两个吃里扒外的内奸，以儆效尤。”

    居民们早就知道这两个人根本不可能是什么红匪的探子，私底下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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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们却对这里出现个女红带客感到非常意外。尽管官府对红带客极尽污蔑，

8 z( E4 U, k* x+ s    但公道自在人心，百姓们当中所传的红带客却个个儿都是劫富济贫的好汉，所以

4 x$ U- a% Z2 D  ~) a    他们心里其实更同情这个即将被处死的女人，只不过摄于王耀祖一家的势力和军

4 t+ n( f0 \8 F5 f6 ^7 M    队的淫威，没有人敢于说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