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故事二 白蔷薇和黑罂粟

弥勒

二   白蔷薇和黑罂粟(白色，有时候是单薄，黑色，有时候是残忍。当黑白交织的时候，我们看见了奇妙的双生花）

           我们的静不得不说，是个“厉害”的女人。从一无所有，卑微脆弱到心狠手辣，唯钱是途。静已经是好几家娱乐城的“妈咪”，还做着一些临时的“赌档”，当然，还经手“药”。上上下下窜着，黑白灰红，什么颜色都染着。雪，衣食无忧的在静给她的“城堡”里安心的做着好学生。她的专业课，已经是班上前几名了，老师是很看好她的。静依然宠着这个和自己没有血源关系的女孩，亲密，像妹妹般。但是，又有着比对妹妹更深的说不清楚的感情。静，心里对雪产生了连自己也不能控制的奇妙的隐密的感情。雪，一无所知静对自己感情的变化。而，成长着的雪，慢慢的懂了些男女间的事情，虽然，雪从来在学校不和男生来往，在她那还幼稚的感情世界里，觉得，男人都没有一个好的。谁叫自己的“父亲”是那样的伤害她妈妈和她自己呢！

          雪想起了那个下午，父亲要走，母亲要去“死”，她在家门口，拦着父亲，哭着对父亲说：爸爸，不要走，我求求你了，我知道，妈妈性格不好，你不喜欢妈妈，可是，我求求你了，你就算为了我，好不好，当为了我，留下来，和妈妈过下去。等我毕业了，我会努力挣钱，孝敬您的！爸爸，我求你了。你就当为了我，好不好？说着，雪跪在了父亲的面前，抱住了父亲准备离开的腿。“爸爸，你连我也不要了吗？爸爸……”雪哭哑着嗓子嘶喊道。父亲红着眼睛，但是，没有泪流下，很低沉着声音的对雪说：雪儿，我也需要我自己的生活。然后，轻轻的推开了雪单薄的身体，离开了家，离开了泪眼朦胧的雪的视线。一直到现在，雪的心想起那一个下午，觉得那天似乎永远都是阴暗低沉的。但是，虽然这样，可是，看着学校里，那角角落落，出双入对的男女，雪，也对男孩不能自主的有了好奇和想要了解的渴望。只是，有着“冷面美人”的绰号的雪，休息时间很少在学校呆，也没有什么机会和男同学来往。何况，有着心理阴影的雪，还是有些排斥着男性的，但是，青春的她，天性里，却也有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青春的萌动”。

          雪的心里觉得，和静在一起，是雪感到最快乐的，童年一直在父母的阴影中度过，青春，单纯到以为可以用读书来改变命运，可是，命运是否是“残忍”的。直到，遇见静，静从因为了解，理解，同情，而小小的接纳雪，帮助，支持，到完全的作为自己的“一个责任”来对雪付出感情和心血。雪感激着静，也感谢着这个在她生命里象“阳光”一般的人。她们一起生活，假期的每天，雪都象睡在妈妈的怀里一般，睡在静的怀里。静有时候，会大方得毫不避讳任何的在雪的面前生活，有时间，两个人还没有尺度的在床上打闹撕扯，然后，会亲密到亲吻对方的脸啊，摸摸身体什么的。雪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两个长期在一起，感情好到象一个人的两个青春的女孩，这样，似乎，感觉到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可是，雪并不清楚的知道， “她的阳光”，其实，是有着黑暗的另一个面的。

         静因为她日渐复杂的生活，性格和脾气，已经有了很多的变化。雪也觉得，静喝多了酒，脾气会让自己也觉得难能接受的霸道和无理。静每次带雪出去，都把雪紧紧的带在身边，让雪就象静的影子一样。静从来不准雪和那些男男女女的人说话，也不准雪跟着抽烟啊，喝酒啊什么的。静也不喜欢她忙到不方便带雪一起的时候，那些准备和雪“搭谄”“唠言”的人，静每次发现，都会恶狠狠的嚷到：走开，别“污染”我妹妹。雪，总是听静的。在静的安排和“教导”中感受着静对她的“保护”。静已经是很有“势力”的人了，谁也不敢明了和静对着顶嘴。静，总是宠着，笑着，用她觉得是“保护”的方式，看护着她的雪。雪也觉得静做的一切，都是对她的保护。雪，从来没有想到不妥和奇怪。两个好到不想分开，也早习惯了什么时间两人都在一起。所以，雪就只能跟着静一起去陪她上班，工作。热闹的复杂的阴暗的任何场所，雪，也觉得，没有什么关系，只要有静在，没有任何不应该涉足的。甚至，只是觉得还很好玩似的。……

        很久日子后，当中的一天， 夜，午夜，深夜。雪蒙蒙笼笼的觉得身体很不舒服，觉得，很奇怪的感觉，也觉得很难受，觉得周身很受束缚似的。雪在半梦半醒中睁开眼，微暗的床头灯下，静伏在雪青涩又已经发育完整的身体上，带着奇怪的感情亲吻着，抚摩着，雪想坐起来，才赫然的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被睡衣的带子绑了起来，而，大开的双腿，也分别在脚腕的地方被绑在了床尾上。身体上，没有任何衣物。雪马上惊叫到：静，你在干什么？你做什么啊？静沛散着她的一头长发，抱着雪，囊喃的对雪说：雪，我爱你，你是我的。让我亲亲你，好不，我真的很爱你。静亲吻着雪隐密的女性部位，雪惊叫着挣扎着，叫到：静，不要，你做什么，好脏，你放了我。不要啊。…………说着说着，雪已经蒙了，只能哭起来，她的心里懂，又不懂似的。跟着静，一起工作，玩，听那些人肆无忌惮的谈论，雪是知道男女之间的事情的。可是，雪，毕竟什么经历也没有。在雪心里，静，做着这样的事情，太奇怪，也太不应该。并且，出乎雪的想象。静只能囊喃的说：乖，雪儿，不哭，啊！听话，我就知道你会不干，所以，我才会把你绑起来的。我爱你，雪儿。让我亲亲，好不？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的。在雪没有反抗能力，只能痛哭的情况下，静亲着亲着，已经慢慢的用手指探进了雪的花径，静像面对着世界上最珍贵的珍宝一般，浅浅深深，吻嘶舔酌的爱抚着，深入着，突然，雪的身体一阵挣动，静的手指顶着个阻隔似的软软的膜，静发现，是了，那是雪儿的处女膜了。静心里感到一阵惊喜和感动，静马上小心的快速的退出了手指。然后，重重的伏下头的又轻柔的吻敷着雪的花朵。然后，深情的伏在雪的身体密处说：雪，你是我的宝贝！你是个纯洁的珍宝。我会保护你一辈子的。雪，我爱你，知道吗？你是属于我的。哭哑了声的雪，感到身体被进入的难受，当静的手指抵着那深处时，雪觉得很痛，可是，有些刺痛后，静却，没有了继续侵入而退了出来，慢慢的，在静的吻下，也没有感到很痛了。静吻着雪的身体向上移着，慢慢的楼着雪，轻轻的舔吃着雪不停的流下的泪，静抱着雪的身体，用她深情的灼热的目光，静静的看着雪，雪也昏寐着头，盯着静无法理解的看着。当雪的泪似乎已经流完，并且都被静暧昧的舔吃个干净后，静松了雪的绑，一松开，雪翻身坐起，狠狠的一耳光打在了静的脸上，“你怎么能这样，我恨你！我恨你对我做这样的事情”雪哑着声音大声的对静说到。静猛的盯着雪，似乎有了脾气，似乎会狠狠的做什么，可是，半响后，静默然的“扑的”跪在了床前，对坐在床上的雪说到：雪儿，对不起。可是，我实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就是想这样的得到你。可是，我是真的很爱你。雪儿，原谅我，好不？说着说着，静哑着声哭了出来。雪，只能流泪。时间，滴答滴答的默然的走着，房间里的气氛沉重到低压状态。…………

             “你起来吧！……”雪终于低哑着喃语到，同时，别过了脸，望着房间里不知道是哪里的一个点上。静缓慢的起身，打开了烟，斜靠在床头，开始一边抽着烟，一边低沉着声音说到：雪，我们在一起多久了，一年多了吧，你看我回过家吗？没有，是不是？哪天我带你去看我外婆吧！我其实不是这里的人。我妈是这的。她被我爹骗着嫁到我们那里，生了我，但是，我爹对我妈很不好，然后，她和我爸离婚了，带着我又嫁到了我后爹那。我后爹那原来还有两个儿子，这样，家里多了个我，后来，我妈和我后爹又生了我亲弟。我们那，女孩是很少读书的。那里，对女孩不重视，女人，就是生孩子的工具，那的女孩都特别早结婚生小孩。那里，也很穷，吃的是面糊和饼，也没有什么穿的，我小的时候，为了读书，家了觉得是白花钱，所以，常挨我妈打。我16岁多点的时候，我妈生病死了。 我也就不能读书了，家里就让我嫁给我哥，就是我后爹的儿，我不干，跑了。我去我亲爹那，他已经有新家了，还有了两个孩子。他也没有能力收留我。我在我后爹那里，就被我后爹的儿子，那两个“畜生”强迫着被“那个”了。我恨那个家，也从那个时候开始恨男人。 我很喜欢读书，也想自己能够干干净净的。可是，我没有那个福气。我后来从河南到了北京，在北京呆了几年，然后，到了上海，去过西藏，南京，海南。最后，我来了重庆。因为 ，我打听到我外婆和我小姨在这里。我外婆很疼我，可是，她老了，跟着我小姨生活。我在重庆，就是舍不得我外婆。雪，我吃了很多苦，你是想不到的。我对你，就象亲妹妹一样。可是，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对你这样。看见你，有时候，我就像看见自己一样。小的时候，我和你一样，傲着呢！心高着。不服气，不信命。我也不喜欢男人，男人都没有好的。从我爹，到我后来遇见的，现在，我上班遇见的，不管是什么身份，都没有一个好男人，你也见到了，是不是吗？我们也正是因为男人是这样的坏东西，所以才专门挣这些坏男人的钱，男人越坏，我就越要挣他们的钱…………静的烟，抽完了一盒，雪儿，也在静的话里，不知什么时候转过了身体，默默的睡在了床上。…………

         雪第二天就回了学校。整整一个月多，雪没有离开过学校，雪的同桌，也是雪最好的朋友——玲很奇怪，看着抑郁到没有什么生气的雪，玲苦苦的缠着雪问讯到。雪什么也不说。静在雪的生命和生活里，是她人生中很重要和特殊的一个角色。可是，现在，雪的心乱了。悲苦和酸涩，失望，伤痛，背叛，以及说不清道不明的对静的想恋和依赖，让雪还没有成熟的心灵，受着挣扎，冲撞，打击，撕裂。玲在磨破了嘴皮子的情况下，硬拉着雪去参加了同学举行的聚会。雪的冷傲，漂亮，以及和其他学生不一样的没有青涩感的气质，吸引了学校里的男孩。玲很快给雪介绍了一个她认为很好的男生，希望能够用“恋爱”让雪快乐起来。雪在玲的善意的慌言里被动的见了那男孩几面。好在，他不讨厌。就为了静的事情，雪儿一个人苦苦挣扎着走到了思想的死胡同里了。雪感到对人，人心，对这个社会和生活都失去了信任和感到绝望以及被背叛似的痛苦难过。雪突然觉得自己活着很没有意思，觉得很恨静，也很恨自己。

           和那男孩交往了一个月，雪在一个很黑的午夜，在学校周围的山林里，把自己的纯洁轻易的有着报复着静的想法似的，交给了那个看起来顺眼又有些干净的男孩。那时候的学校，偷偷的吃禁果，已经是半公开的事情，象雪那样漂亮，还是处女的，真是很少。那男孩主动的引导着雪，雪也一直没有叫痛，当血流出来，那男孩却吓到了。他没有想到，这么容易上手，还那么漂亮，也不很小年龄的雪，会是个处女。雪在那个过程中的感受，我们不知道。只知道，雪没有哭，也没有说话，只是完了后，自己回了宿舍。雪回去了后，只有一种悲哀的感觉在心底蔓延，以及终于用这样的方式报复了静的想法。雪因为不能接受静对自己身体的侵犯，而，恨着静，她单纯的认为，自己的身体，就是随便的给个男孩，也不要让静“这样一个不伦的女人”得到。雪，因为不能理解静对自己的感情，而，想着，就是怎样随便，也不要给静。雪，错误的对待了自己的身体的纯洁。那雪的应该美好的第一次，对雪，却没有美好。雪甚至只记得，那天的天气，是满月，月光，好亮的。她只是看天。默默的看着。心里，是让她纠结着痛苦着也不能忘记还思念着的恨着的静。至于，那男孩，到底是怎么样，她的第一次，过程怎么样。她完全没有记忆。报复静的想法，那么默然，那么可笑，那么没有道理。

          那男孩在几天后，终于在玲的帮助下，约到了雪。那男孩用他漂亮的明亮的眼睛，很忐忑很诚恳的对雪说：雪儿，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情况。如果知道，我不敢的。但是，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真的。相信我。雪儿静静的听完，冷冷的说：没有关系，我自愿的。 我也不需要你负责。你不要放在心上。对了，我们以后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没有什么事，不要来找我。说完，我们的“冰山美人”就丢下了那鄂然听着的男孩，自己走掉了。…………

           静，终于在给雪儿宿舍打了无数个电话无果后，找来了学校。她已经是在社会上有些脸面的人了，手段自然不一样。一天，雪儿在上课，却被老师叫到了办公室。静在老师的面前正大光明的带走了惊愕的雪。原来，静冒充雪的家人，还带了雪妈妈的名字写的假条以及雪妈妈的“病历”。给雪请了长假，在老师的许可和叮嘱中，“绑架”了雪。也因为静曾经给雪交过学费，所以，老师也一直认为静是雪的家人。静带着雪一出了学校，就上了门口停着的私家车上，马上回了她们的“家”。静原来已经在短短的两个多月里，买了车，请了司机和助手。她的生意越做越大。雪，终于，回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家”。这是雪第一次离开她和静的家的经历。在，她们一起经历了贫穷和困难后，在她们过上了看起来繁华稳定的生活后。

            从那以后，雪经历了她在静和自己所谓的“家”里，上演的，离开，回来，离开，回来，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