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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艺小说 花无百日红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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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4-28 16:40:0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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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上演的猫捉老鼠大戏
“昨天夜里,我在梦中,又回到了曼德丽,我好象在铁门前停了一下,铁门阻拦着不能过去,路被隔断了。像所有梦中人一样,突然,我产生一种神奇的力量,像个精灵似的穿过了面前的障碍。大路在我的面前蜿蜒的展开,依然如故。但是我再往前走就发现已经不是昔日的景象了,这是大自然按照自己的意愿形成的。我沿着过去的大路而如今已经变成狭窄的小径,终于走到了曼得丽。
曼德丽神秘而寂静,月光可以使幻觉变得更为奇特。突然,我感到光亮象是从窗内射出来的,一片乌云遮住了月亮,像是一只黑手在人的脸上停了一下,幻觉随着消失了,我看见的只是荒凉空荡的旧居。我再也不能回到曼德丽了,可是有时在梦中,我还可以回到那里,回到我生活中那些奇妙的日子里,那是从。。。开始的。。。”
这是美国电影《蝴蝶梦》片头一段轻盈飘逸而又空灵神秘的精彩旁白。
和电影女主人公一样,网球,是单念怡的最爱。不过,她也许再也回不去那个属于她的“曼德丽”了,从那天以后,再也回不去了。她,将长久地沉沦在漫长冰冷的黑夜里,直到某个尽头。。。
那一天,她被实施了抓捕,也是她“梦魇”的开始。一朵娇艳的花儿,从那天起,开始凋谢了。。。
那一天,离单念怡被五花大绑押赴刑场执行枪决,大约是一年零七个月。
故事的正场大戏,就从那一天讲起。
这个案件的负责人,姓郑,就是郑成功的那个郑,是个办案经验非常丰富的老干警。从额头的皱纹和鬓角花白的头发不难看出,他的年纪已经约莫有五十开外了。不过,那双眼,却仍是像老鹰一样敏锐的。
那年年初,刚经历了丧妻之痛,他老婆是得乳腺癌走的,走的时候,人已经瘦得不成人样了。追悼会上,他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花了很多时间才从痛苦中走了出来。
膝下有个女儿,还在读高中,快要考大学了,人蛮漂亮,长得很像老郑。女儿读书蛮争气的,也很自觉,考大学应该问题不大。家里没啥牵挂,老郑的主要精力就放在了工作上。这个案件,便是由他来负责实施抓捕的。
抓捕本来是有两个方案的,一个是在犯罪嫌疑人的工作单位,另一个是在她的家。经过反复比较之后,大家一致认为第二个方案比较好,安全系数高,负面影响小。
鉴于女犯罪嫌疑人拒捕的可能性较小,这次行动并没有出动很多警力。单念怡住的那个小区并不大,只有前后两个出口。事先在她那栋楼的可视范围内布置了便衣侦查员,念怡下班一进楼,侦查员便用手机通知了抓捕小组,三分钟后,闪着红色警灯的两辆警车便堵住了小区前后的两个入口。
为了不惊动女犯罪嫌疑人,警车并没有拉响警笛。虽然如此,那闪烁的红色灯光,默不作声地把紧张气氛无遮无掩地渗透到了空气里。周围的人群渐渐聚拢过来,黑压压的,他们小声议论着,这架势,看来是出事情了。。。
莫非,这小区里是出了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亦或是藏着干了见不得人的事情的“龌龊女人”?看得出来,人们的目光里是饱含着一丝疑惑和期待的。不过,几乎可以肯定的是,没有谁会猜到老郑他们这次是冲着念怡这样一位看上去冰清玉洁的女孩而来的。
车上跳下来的除了老郑外,是三名年轻的侦查员,其中还有一个是女的。除了女侦查员穿的是便服,其他人都穿着制服。此外,还有两名头戴钢盔,拿着微型冲锋枪的武警战士。这一众人等下车以后,并未多说话,互相交换一下眼色,便朝着念怡的那栋楼飞奔而来。
小区里的行人,忙不迭地替他们让开一条道。人们在暮色里目送着他们的背影,聚焦着他们手里和腰间黑洞洞,亮闪闪的东西。
“人呢?”,到了楼下,老郑严肃而略带焦急地向便衣问道。
“在上面,跑不了的!”,便衣侦查员扬了扬眉,朝楼上指了指。
“走!”,老头一挥手,带着一干人等,冲了上去。
楼道里是暗的,若是没有人打破这黑暗,便是伸手不见五指的,不过几乎每家门口都安了感应灯。侦查员的脚步是有点分量的,在黑暗里急促而有序,有的楼层的感应灯被触发,亮了起来,有的却没有。明明暗暗的楼道夜灯,把长长短短的人影,还有那怀里抱着的铁家伙,隐隐灼灼地投射到白墙上,让这个夜晚显得如此与众不同。。。
那气氛是肃穆的,透着寒气。不过,亏的有居民家里飘出的干煎带鱼的香味,裹着综艺节目的欢闹声,把这肃杀的寒气,稍稍冲淡了一些。
念怡的家在五楼,暗枣红色的防盗门,很厚的,锁的舌头多达四个。她,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女人,最怕失去的,便是自己已经拥有的东西。所以,在挑防盗门的时候,便鼓动老公挑了这种看起来最结实的。是不是真的安全,她不是很懂,至少看起来是安全的。这门密封性很好,倒是真的,冬天屋子里不觉得冷,哪怕屋子里只有两个人也暖和得很,寒气不容易进来。
戴着墨绿色钢盔的武警战士,端着枪,身子贴着墙,闪到了门的两侧。老郑扭头朝女侦查员使了一个眼色,迅速退到一个猫眼看不到的位置。
身穿便服的女侦查员会意,上前一步,伸出食指戴着一枚小巧戒指的手,用指节轻轻在门上敲了两下。
“咚咚”两声,在昏黄的灯光里,分外显得出质感。
“来了,来了。。。”,门开了,一个面目清秀的长头发年轻女人,赤着双涂了红艳蔻丹的白皙脚丫,脚腕上垂着细巧的银链子,穿着人字拖,探出半个苗条身子来。嘴里刚要冒出一句话,见来者是个不认识的陌生女人,便又咽了回去。念怡打量了陌生女人一眼,像是嗅到了什么味道,脸色瞬间不那么活络了,眸子里闪现出一丝警惕的神色。
这个年轻女人,或者说是少妇,便是单念怡,那个当年医学院里备受瞩目的校花,一张娇俏的脸几乎还是刚毕业时的模样,只是稍稍沾了点生活的“烟尘”。
她上身穿了件浅色的吊带,似乎连奶罩都没戴,外面披着一件粉色的针织衫。白皙的手臂如嫩藕一般半露未露着。那凹凸有致的上半截身子,顺带着吹出一阵“暖风”。。。
这“暖风”,便是“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的那种,那风钻到男人鼻子孔里,确实是蛮醉人的。
念怡隔壁最近搬来了一对新结婚的小夫妻,两家人关系搞得不错,还经常串门子,有时候一天还要串好几次。
今天是念怡的生日,隔壁邻居说过要过来一起庆祝的,念怡以为是他们来了。
“你是单念怡?”,不等念怡的脸色再次活络回来,老郑已经从门后闪身出来,用深沉而富有磁性的男中音说道,鹰一般的目光直射到念怡娇嫩的脸上,迅速扫了几下。
“是。。。”,念怡一见身穿肃穆制服的老郑,两人的目光在十万分之一秒的时间里,短暂交错了一下,冰雪聪明的念怡便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面色瞬间变得惨白,白得就如同戴孝女子的那身孝服一般,相当的难看。她下意识地把披的衣裳朝身子上拉了拉。
“你被逮捕了,这是逮捕通知书,在这里签字吧。”,老郑掏出一张敲了红色大钢印的纸,还有一支钢笔,递到女人面前,用手指了下那条粗粗的横线。
正在这个时候,隔壁的门开了,一个脸型尖削的女人探出头来,见了隔壁门口荷枪实弹的这干人等,立刻明白了什么事情似的,把头像一只乌龟般地赶紧缩了进去,“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门口的一只绿色的空酒瓶子被震得倒了下来,“咕噜咕噜”地滚到走廊的一边。
“等我一下,让我换件衫。”,一身青衣薄衫的念怡貌似平静地低语道。居家打扮的女人,被捕前提出换件衫,戴副奶罩,整理下妆容,也算是正常要求。她扭过头,假意要进屋里去换衣服,突然猛地回过身子来,用力推开老郑,夺路而逃。。。
老郑始料未及眼前这个长相清秀的女孩子会如此拒捕,被推倒在一侧的墙上,手里的笔被打落在地,那张纸像只白色的蝴蝶,飘落到地上。老男人张大了嘴,眼光里流露出一点惊诧的神色。不过他很快就一屁股爬了起来,嘴里暗暗骂了一句对女人祖宗不敬的话。
“别跑!”,一干人等,寻着人字拖凌乱的“踢踏”声,沿着楼梯向下追去。
若是在洒满细洁白沙的沙滩上,身穿比基尼的俏丽女子在前面跑,后面有喜欢她的男孩子在追,那一定是个温馨浪漫的场景。可是,在这灯光影影灼灼的楼道里。。。
姑娘脚上人字拖的“踢踏”声,急促而杂乱,延续了好几个楼层。最后还鞋底朝上落脱了一只在楼梯上,以至于让那“热闹”的脚步声变了节奏。她,终究是个女人,最后还是体力不支了,赤着一只脚,头发凌乱地在二楼被几名侦查员卡住后脖颈,紧紧抵到墙上,那龇牙咧嘴的样子,就如同一只等待活烤,“张牙舞爪”地舞动着八只脚的章鱼。那里还有一丝一毫当年那校花的清纯模样?
她那张清纯俏丽的脸被紧紧抵在粉白的墙上,挤压得变了型,在若明若暗的灯光映衬下,倒是有点像那被孙猴子痛打了三次的“白骨精”,几乎再变也不回美艳的人形了。没人知道这张脸当年曾受到过多少男孩子的“注目礼”,也没人去留意她那双曾经清凉的眸子里是否还有“光”。
念怡并没有再反抗,她知道自己是逃不脱了,就像挂在阳台上那只画眉鸟一样,已经在脚爪上套上铁箍子,关进了笼子里。脖子后面那几双戴着白手套的手,力道大得像铁钳子一样,被这样对待的滋味,对念怡来说,还是第一次尝到。。。她心里也很清楚,这只是个开始。
肉体上的痛楚,如果仅仅是后脖颈上的,倒还好。。。念怡的胸算不得很丰满,不过,在这一年的年初,她狠了狠心,咬着牙齿去店里打上了两个不锈钢“小东西”,又粗又硬的两个,闪着魅惑的,也是令人羞耻的“寒光”。她这么做,主要的原因自然是为了取悦老公。她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女生,老公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她一直担心有一天会失去他,所以为了他,痛也是值得的。。。
打“那东西”的时候,女人是花容失色的,当师傅戴上橡胶手套,把那根又长又粗,有着尖利斜坡面的针拿出来的时候,她脑门子的血便直往上冲,几乎要吓得昏死过去。刚打上的时候,她卧床休息了一个多月,痛死了。那种痛,是痛得歇斯底里的,还流难闻的脓水,每天脱下胸罩便会看到两滩令人难堪的黄色污迹,不用手用力搓是决计洗不干净的。
都说钉上“这种东西”以后,会变得更敏感,在床上会更有女人的魅力。为了心爱的老公,她觉得是值得的,咬着牙终于忍了过来。伤口愈合以后,她觉得那里确实是敏感了许多,就连叫床,也比以往放得开了,慢慢地有了“骚”的味道。和老公的感情,似乎也变得更好了。只是,内衣得选厚实一些的,否则便容易凸点。
不过,在床上她并没有和老公探讨过“这种东西”,哪怕是老公朝“这种东西”多看上几眼,她都是会像十八岁的小姑娘那样脸红好一会的。。。
脖子后面的几双手,是不会怜香惜玉的,念怡的脖颈快要被卡得喘不过气来。两个“小东西”被顶到墙上,很痛,她越是挣扎,那粗硬东西便越是触痛得厉害。就像古代“大理寺”偶尔会用的某种特殊“妇刑”。
“穿上。。。”,女侦查员不知道何时从楼道里把那只仰面朝天的人字拖捡了过来,丢到念怡脚下。念怡扭头默默看了她一眼,尴尬地把自己的一只赤脚套了进去。她,在心里已经投降了。
她的手,被掰着腕子,强扭着反剪到背后,“嘎。。。嘎。。。嘎”几声脆响,老郑上前一步,利落地替她上了亮晃晃的钢铐子。铐箍子在腕子上咬得很紧,那纤细的腕子算是尝到了被冰冷钢铁拥抱的“窒息”感。铐子“咬”上手的那一刻,她,便已然成了一具躯壳,精气神从明亮的眸子里弥漫到空气里,开始无力地为自己的余命唱起挽歌。。。
为了稳妥起见,老郑又在念怡一双臂膊间套上一根长长的黑色束缚带,拉住一头,从扣眼穿出来,咬住牙用力一收。。。又是几下轻微的几下“嘎。。。嘎。。。” 声。
“啊。。。痛!。。。”,念怡吃到痛,仰起头,蹙着眉痛苦地呻吟着,一双玉臂被拢到后背扎紧,黑色的硬塑料带子紧紧地勒到白皙的肉里,深陷进去,又垂下一根长长的“尾巴”。。。没戴罩子的前胸,“那粗硬的两根东西”倒是杵得更显眼了。
念怡的身子还算年轻,这种程度的绑扎,还能受得住,但不管如何,也是苦痛的。
她忍住前胸和臂膊的疼痛,扭过头来,用本该盛着一湾秋水的眸子,轻轻往老郑脸上撇了一眼。
那一瞬间,老郑看得分明,她的眼角是淌下了几颗晶亮的东西的。。。
花无百日红(5)------ 茅坑里臭硬屎坨子般的话语如利针一般刺着姑娘的心
“要不要,还是让她换件衣服?。。。”,女侦查员小高也看到了姑娘眼角晶亮的东西,动了恻隐之心,女人总是容易心软。
老郑那双粗糙的大手里,自然是不会托着一个“玉盘”去接那“大珠小珠”的,像他这样经验丰富的老干警,心肠自然会是比一般男人要来得“硬”一些的。老头看了她一眼,没动声色,只是缓缓摇了摇头,那目光坚毅得只能让人去选择服从。
小高便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一步,帮姑娘掩了一下上身的衣服。此刻,念怡身上那件粉色的针织衫早已在在刚才的“猫捉老鼠”游戏中不知去向,只剩下一件贴身的浅色吊带,在刚才的挣扎中已经凌乱不堪,亏得小高帮忙整理了一下,才算稍稍恢复了些许姑娘家的周正。
“我上去把门关一下,他们家好像没人”,小高朝楼上跑去。
小高折返到五楼,想去帮忙把那扇打开的房门关好。奇怪的是,那扇门不知何时已经关上了。出于职业的敏锐,她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地上,发现刚才那个滚到一边的绿色空酒瓶子已经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她顾不得多想,便急匆匆地下了楼。
“走吧。。。”,老郑伸出戴着白手套的手,像一双鹰爪一样牢牢抓紧念怡白皙的臂膊。
那臂膊是温润的,即使隔着白手套,也能感觉出那玉一般的温润。这也是老郑在丧妻之后,首次触碰女人的肉体。这触碰的感觉让他觉得似曾熟悉,他想起了爱妻,一丝酸涩的感觉像穿了溜冰鞋,从他的心里“滋溜”一下,划了过去,转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正欲带她朝楼下走,“滋嘎。。。”一声,隔壁的房门开了,出来一个花白头发的老阿姨,手上拎了两个塑料袋子。晚上这种时候,从楼里出来的多半都是去丢垃圾的老头老太。因为年轻人丢垃圾一般是在早上,出去上班的时候顺手就把垃圾丢了,老头老太没有机会搭这种“便车”,只好夜里出来跑一趟。这位老阿姨的老公姓张,大家都叫她张家阿姨。她手里提的,就是两包垃圾。
张家阿姨是认得念怡的,这姑娘嘴巴蛮甜的,见人就会打招呼,人长得大方好看,清清爽爽的,穿衣打扮也很得体。张家阿姨是蛮喜欢这姑娘的,她有一个和念怡年纪相仿的女儿,国家机关里工作,上班要一本正经穿制服的,为了上班方便就租了房子住在单位附近,谈男朋友也好方便一点。在张家阿姨眼里,看念怡有时候就觉得见到了自己女儿,有时候过年过节会拉着姑娘,往她手里塞上几块小点心。
张家阿姨出门正眼就遇上了这一幕,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见着念怡反剪双手的样子,便晓得她定是被上了铐子,摊上的事情一定不小。她的目光里是闪过一丝异样神色的,但只是一闪而过,随后便故意不去碰触念怡的目光,装作啥也没看见似的,提着两个袋子,低下头,默不作声地朝楼下走去,只在黑漆漆的楼道里留下一个模糊的背影。
一行人押着念怡从楼里出来。
老郑仍是牢牢抓紧了小姑娘的臂膊,另一边是一个头戴钢盔的武警战士,用戴着白手套的手重重压住念怡那瘦削的肩头,小高和其余侦查员便紧随其后。他们的后面,竟然还尾随着五六个模糊的人影,亦步亦趋跟在后面,这都是被惊动的楼里的居民。
外面是暮色深沉了,楼底下已经聚满了人,围了一个小圈子,就像旧时北京天桥下“西洋镜”摊子前的那个一样。见人出来了,那圈子便像泛起了涟漪,呼啦啦地瞬间大了一圈。
人群里大多都是附近各家的女人,这种事情,她们是喜欢端起一张嘴巴冲在前面的,她们在窃窃私语着。人出来之前,她们根本没有料到被抓出来的会是一个小姑娘,她们只是在“急切”地等待一个结果,就像在等待百万大奖的彩票开奖一样,等待的感觉总是令人兴奋的,有些翕动着嘴皮子,摇晃着腰肢的女人甚至连脸蛋也是“红扑扑”的!
念怡的脸孔,她们都是认得的,熟悉的,只是不知道她的名字。
“原来是这只女人。。。”,有些南方城市的市井女人出言甚是粗鄙,喜欢把她所看不顺眼的女人按“只”来称呼,就像是称呼一只爬在脸盆里凸嘴缩头的甲鱼一样。
“啥事情?杀人了?还是。。。嘎姘头?”,
“不清楚。。。看这小姑娘的卖相好像蛮正派的,蛮老实的,倒是也不像啊。。。“
“黄阿姨,看面孔又看不出来的啰,现在这种小姑娘。。。什么不要脸的事都做得出来的。”,“嗯,倒也是。”
”你们不要瞎猜啦,现在嘎姘头也不会抓起来了啦,都啥年代了。除非她是吃了豹子胆,破坏军婚。。。”,
“几楼的?”,“五楼的,我认得的。。。”,
“好像是。。。对了,对了,姓单。。。叫单念什么的。。。她老公是。。。”
这些粗鄙的话语随着轻柔的夜风,飘进了念怡的耳朵里,字字句句都像钢针一样,戳在心上。
她耳朵上多出的那块肉,不由得微微颤动起来。。。
女人们在兴奋地小声交换着珍贵的“内部情报”,那交头接耳,拢手遮嘴的神情是像极了地下工作者的。
在交换“情报”的同时,她们的眼睛也是一刻也不停歇的,两只眼珠子像两道雪亮的“探照灯”似的,直射向小姑娘的身子,从头照到脚,再从脚一直照到头。
“看到吗?她耳朵上好像多了一块肉。。。”,一个眼尖的朝前指了指。
“上了手铐不算,手臂上还绑了条黑带子嘞。扎得这么紧!这只女人身上的事情应该不小。。。”
“你看这小姑娘穿得。。。就像是一只光屁股的。。。”,
“不会是刚从床上捉起来的吧。。。”,两个妇人交头接耳着。
清风里送来的话语,就像茅坑里的又臭又硬的屎坨子一样,是越发难闻了。。。
除了这些长舌加毒舌的妇人,人群里也是有“君子”的。俗话说得好,“观棋不语真君子”,那些站立在圈子外围伸长了头颈的男人们多数是喜欢“闷声大发财”的。他们的眼珠子看上去“功率”不大,但都像是带了“X光”透视功能似的。那目光把念怡胸前的凸起和白皙的后背舔舐过不知多少次之后,都尝试着去“透视”一下,奈何夜幕太沉,几乎是啥也看不到的。不过,没有人会抱怨的,因为,人人都是风度翩翩的“君子”。
末了,百无聊赖的“眼珠子”们只好在女人艳红欲滴的脚趾头上再停留一会儿,寻求一点最后的慰籍。。。
随后,悻悻地缩回头颈,把眼里的光像蜘蛛侠吐出的丝一般,瞬间收了回去,在人群中尝试着去寻找一下自己的老婆,若是两条视线碰上了,便冲她微微一笑。
这一笑,虽然谈不上倾国倾城,倒也是温心热肚的。。。
夜风,是有点凉的。风里的人,是极其狼狈的。
到了这个季节,又是晚上这个点,那风轻悠悠地吹在脚趾头上,撩起薄薄的碎花裙角,真的是觉得凉飕飕的。
若是热恋中的姑娘,赤着双涂着红蔻丹的脚,穿双草编的坡跟凉鞋,踩着碎步子,轻倚在男朋友身边,凉风从脚趾间滑过,那定是非常受用的。说不定男人还会脱下外套,披在女人瘦弱的双肩上。。。
可是,现在。。。这不切实际的浪漫和眼前残酷的现实,差别真的是太大了!
念怡真想在自己背后生出一双“夜视眼”,看一下自己那双被紧紧绑扎,贴牢在一起的白皙臂膊,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是不是被勒得又红又肿的。自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只是觉得,被那根算不得粗却异常结实的黑塑带子勒牢的地方一直痛着,火辣辣的。
这种疼痛,和小时候被打屁股的感觉是蛮像的,但又像温水煮青娃一样,才这么一会儿,那又痛,又麻,又涨的感觉不知不觉地又加了几分,纵然有夜风轻拂着,却也没有任何用处。那种苦痛,是恨不得要把这双白皙的臂膊断了去的。。。
腕子上的铐子,卡得很紧,让手腕子动弹不得,幸好铐的时候腕子是顺着而不是转了个圈反扭的。若是那样的话,再想扭过来也是不可能的,只能一直撑到把铐打开的时候了。
对于这一点,念怡在心里,是默念了三声“阿弥陀佛”,感谢了祖宗十八代的。
两条白皙玉臂上的上下两个点,就像用胶水一样紧紧粘在了一起。这副样子,从后面看起来的话,是像极了过年时候我们吃的“小年糕”的。对!就是那白糯糯,圆润润的“小年糕”,两根并拢黏在一起的样子。
人群里的“眼珠子”们,有的也发现了这一奇景,美滋滋地欣赏着,玩味着。。。
小单一双白皙的手臂,被紧紧铐缚在背后,从正面一看,倒是蛮像那断了两只手臂的外国女神“维纳斯”的。只是那一头秀丽的长发,在抓捕中被弄乱而蓬得乱糟糟的,完全没有了女神的优雅和气韵。 在夜色中,如若不注意细闻一下那洗发水散出的柠檬清香,真的是和一个鸟窝没有太大分别的。
纤手在后面一束,一对小山丘,倒是隆得更起了一些,更显得有女人味道了。甚至于,小吊带的下襟都快要露出肚脐眼了。
我们常说“昂首挺胸”,胸,是挺起来了,但,首,却始终。。。昂不起来。
此刻,并没有像那些公判大会一样,有一只戴着白手套的大手按在念怡的头上,但她的头,却始终抬不起来。
姑娘宁愿低着头,去凝视脚下那昏暗不清,蜿蜒着通向出口的小路,那也是比触碰到一个相熟邻居的视线要来得强百倍的。她的心理防线,已经开始了崩溃。。。
在众人的指指戳戳里,老郑押着念怡离小区的出口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那条平常日子里二分钟能走完的路,这一次花了三倍的时间都不止。
围拢在他们周围的“热心邻居”,并没有都跟上来,跟上来的只是一些特别“热心”的,三三两两的。他们身边的那个“包围圈”越来越薄,越来越薄了。终究在最后那一刻,他们“突围”了出来,把后面的“追击者”抛开得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不过,那些个翕动的嘴唇和指指戳戳是并没有停下来的,在这个时间点上,念怡是他们最好的谈资,是他们生活的乐趣。
前面,再走几步,转过一个拐角,就看不见自家的那栋楼了。念怡挣扎着停下脚步,扭过头,朝那栋楼望去,那就是她的“曼德丽”啊!
念怡心里很清楚,今日一别,此生恐怕是再也没有机会回去了,就抓紧时间再多看一眼吧。想到这里,单姑娘的鼻子一酸,眸子里晶亮的东西好像又要忍不住了。
老郑倒也不是不通人情之人,朝另一个武警战士使了个眼色,示意停下等一等,让姑娘缓一缓,再留个念想。
不过,也就是四,五秒的样子,老郑又朝武警战士挥了挥手。一干人等,又开始拖着,拽着念怡往前赶。姑娘的泪水,终究是落了下来的,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
不过,也不知是落到路边的哪个积水塘子里了,在深沉的夜幕下,是连个响都没有听到的。
再是三拐两拐,便到了小区的出口。
出口的人,又多了,黑压压的一片。倒是没有太多的指指戳戳,只有那一双双折射着路灯昏黄光晕的眼。。。
原本停在另一个出口的警车早就开过来汇合了。两辆警车旁,那个制服笔挺,看上去比老郑稍微年轻点的,是本次行动的副队长。
“辛苦了!”,副队长迎上前来,和大家一一握手,祝贺行动的成功。
随后,他那挺拔的身姿来到念怡的面前,用浓眉下那双炯炯的虎目盯住姑娘的脸,看了两秒。
“上车吧。”,他的嘴里只是淡淡地说了这么三个字,似乎没有带上任何的感情色彩。就像是小面馆里最廉价的清水面,淡得像没有放过盐一样。
随后,扭开车门,闪到一边。
“自己对这份爱,付出得是否太多了?!”,念怡在把自己的身子塞进车里的时候,突然像想清楚了似的,心里头飞快地掠过一个念头。这念头冒得突然,连自己也被这“可怕”的念头吓了一跳。
等不及姑娘回过神去细细回味,头顶心上,一只有力的白手套便压了下来,就像那如来佛的大手一般。
反缚着的念怡,艰难地扭动着腰肢,把身子塞进狭小的后座。“如来”的手,猴子是逃不脱的。。。
当她把最后那只涂着艳红蔻丹,穿着人字拖的赤足收拢进车里时候,脚腕上那根银色的链子借着昏黄的路灯,亮晶晶的闪了一下,泛起一条华丽的光芒。不过,就那么一下,很快便消失了。。。
“啪。”,车门重重地关上了。引擎的轰鸣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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