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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4-28 16:4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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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监狱风波
“晓喻余化龙知悉:我支队十数位官兵作客太平镇,尔宜善待,衣食莫亏。彼等都是革命精英,将来大有可为,如有不测,唯尔是问。一人仙逝,斩尔肉头,二位死难满门抄斩,三位以上掘尔祖坟。先炸尔兵器以为示警。言出法随,勿为儿戏。此令!”
他不怕斩肉头掘祖坟,那只是一句话罢了,当不得真。落款是中国工农红军湘东第四游击支队。正是自己吹牛已经消灭了的那支部队。让他头痛的是这支游击队竟然还有本事大白天来炸他的军火库,证明它还有一定的实力。而且,就在自己眼皮底下很可能就有共产党的内线。共产党的军队就有这种本事,只要有一个活着的人逃了出去,不久又能拉起一支不可小视的力量。那么它藏在哪里呢?
余化龙再次将那张纸片揉成一团扔进废纸篓。他已经定下了自己对策:用鲜衣美食来换取女俘们的口供。但是,拷问决不放松。要从新来的女俘虏的嘴里捞到有用的材料。
果然不出所料,昨天新来的两位女俘受不了严刑拷打,招出了一些有用的东西:她们供称,被消灭的那十几个人并不是“最后一批”逃兵,而是为游击队主力打掩护,真正的大部分人已经安全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她们绕过了防守严密的通道,直取九龙口险地出山。至于去什么地方,她们不知道。
“那你们完成任务后怎么和她们会合?”
“她们说完成任务后先就近潜伏,自会有人前来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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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9-10 18:30 上传
他有些赞赏被自己诱骗来的女游击队长贺春秀。这位娇弱的姑娘算得上是一位人才,自己精心设计的圈套原来只套住了一个空人,其余的被贺春秀变戏法一样变走了。看来,要最后解决问题,还得从她那里找到突破口。
贺春秀一觉醒来,已经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姐妹们的信任、尊敬让她的委屈感减轻了许多。尤其让她高兴的是她们不再光着身子了,就在前两个小时,看守们送来一堆半新不旧的衣裳来,她们为她留了最新最好的一套。告诉她,下午两点,余化龙要和她“谈谈”。这让贺春秀又升起了新的希望。
然而从谈判一开始她就明白,所谓谈判其实就是诱供的手段,他撇开释放女俘的关键条件不谈,纠缠着要“招安”全部游击队员,只要游击队员从山里走出,可以免死。贺春秀明白他的险恶用心,咬住:“我的队伍已经打光,游击队全体都集中在这里。”两下开的价码相距太远,互不买帐,这种谈判陷入僵局已经是意料之中的事了。晚饭后,贺春秀一针见血的指出,他的所谓谈判不过是想通过这种阴谋手段彻底消灭游击队。这是根本没有诚意的谈判。如果要将谈判进行下去唯一的出路就是开出双方都能接受的条件。失去了耐性的余化隆索兴撕下了伪装,拍着桌子说道:“你是败军之将,阶下之囚。只有老实投降,和你谈已经是一万个看得起你。你要不把军队交出来什么也谈谈不成。”贺春秀说:“那你还是乘早把我送回牢房。”余化龙说:“回去可以,你先把你们游击队的藏身地点讲出来,还有你们在太平镇的眼线。”“休想!”“那就试试!”
局面僵住了,本来就很紧张的空气一下子变得更加紧张。一个卫兵进来,凑近余化龙的耳朵说了几句。余化龙一拍桌子道:“岂有此理,他们就是看到我在谈判以为我好欺负。不谈就不谈,我看她们还有什么胆子炸狱!”扭头对门口的卫兵喊了一声:“来人!将她押到临监公事房,让她们看看她们的代表是怎样想我求饶的。”
谈判破裂,贺春秀又回到了监狱。迎接他们的是一声接一声的声援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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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9-10 18:32 上传
这是一个由大户宅院改建的临时监狱,四周新建了用土砖砌成的围墙,围墙四角都有岗楼。进了监狱大门,迎面就是一座照壁,上面用蓝漆涂着几个大字:“洗心革面,悔过自新。”转过照壁是一条长长的砖道直通院落中心的主体建筑。堂屋被改建成了公事房,在公事房的后面就是刑讯室,堂屋两边的厢房朝院落的一方墙壁都被拆除,改用巨木支撑,这就是监仓,虽说被巨木隔开,但里面的人毫无隐私可言。
现在,一圈士兵点着火把将整个院落照得通明。
贺春秀被绑到了公事房外,被强迫跪下。余化龙宣布:“共党匪首贺春秀逆时而动,抗拒官兵,又借谈判之机,妄图东山再起,语言狂悖,挑拨在押犯人反抗管理,罪不可恕。将她当众重责四十军棍。以儆效尤。给我打!”贺春秀被推倒在地,两个人上来按住她的手脚。此时愤怒的吼声从各个牢房中传出:“不许打人!”“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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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9-10 18:33 上传
怒吼声中,打手置若罔闻,从容地把她裤子拉下来。有人肆无忌弹地在她粉团般的屁股上摸了一把。贺春秀的脸憋得通红,怒眼圆睁,狠狠盯着余化龙。余化龙和她对视了一下,头一扭转身进了公事房。一条长长的鸭嘴棍放在她屁股上。她不由得抖了一下。
不知是谁带头唱起了国际歌,刹时间几条女人的喉咙一起放声高歌。整齐的女声合唱着悲壮的旋律在夜色中回荡,形成了一种肃然的氛围。
板子打下来了,她觉得半边屁股像是被火烫伤了似的,脑袋不由自主地向后仰了一下,张着嘴想叫出声来,马上被她压住了。“考验来了!”她心里在想。她决心不让自己在敌人面前叫一声哎哟。本来一个青春年少的女子被国民党抓去当众打光屁股已经是奇耻大辱了。如果还要在挨打时候还哭哭叫叫那脸面不会丢尽了吗?一定要保住自己最后的人格尊严。又一板子打下来,比第一板更重,她咬着牙甩着头发强忍着巨痛把惨叫嚼碎了咽下去。
公事房里,传出一声拍桌子的巨响,余化龙舞着枪冲出门来,大声命令:“不许唱!严禁喧哗!”
歌声更加嘹亮。
余化龙叫道:“我数三下,你们再不住口,全体受罚。”
十几棍下去,贺春秀觉得人开始受不了了,房子开始打转转。一个排的兵持枪跑步进来十几个女俘唱着歌被扭出来跪在她身边。余化龙对狱卒说了句什么,只见他们随即从女俘中抓起几个人,她们刚上身不过几个时辰的衣裤又像香蕉皮一样被剥下来,一声令下,女俘们被捆双手吊到了梁上,只有脚尖着地。几名打手抡起黝黑粗短的皮鞭,抽打她们赤裸的身体,凄厉的惨叫为歌声伴奏着。汗水和泪水在脸上交织,屁股上、大腿上和乳房上暴出一道道伤痕。接着,十几个站笼被推了出来。这可不是古代衙门里的木笼子,而是余化龙匠心独运的杰作,通体用钢条做成。下面是轮子,可以移动.在一人高的站笼里除了开门的把手之外,其余地方都布满了尖尖的钢刺。在狭小的空间中根本没有可以借力的地方,只能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只要敢稍动一下,那些钢刺就毫不客气地扎进皮肉。
剩下那些女俘就全部被关进这种奇怪的刑具里。余化龙虽然完全控制住了这些女俘们的身体,却没有能将歌声压下去,那些站笼里的姑娘仍然放开她们的歌喉。用一种轻蔑的眼光斜视着余化龙。手段用完了,局面却没有好转,这让余化龙大丢脸面,他尴尬的站在院子当中,一时竟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好在马弁跑来告诉他,参谋长求见。余化龙借机就坡下驴离开这个鬼地方。
板子还在打。春秀的屁股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有些地方已经破了皮。歌声离她越来越远,屁股上的刑伤已经由剧痛变成了一种麻木的胀痛。呼吸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没有规律。朦胧中,她看见一个穿戎装、戴眼镜、白白净净的年轻军人陪着余化龙从她身边走过。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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