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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讯女间谍《宪兵士官在C国的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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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4-28 16:40:0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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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
C国南方的初秋也开始变冷了,家乡那边或许已经落雪了吧。不觉间已经离开故国五年多了,我想大部分来到C国的人,无论是志愿服役,还是强制入伍,谁也不会想到战争会持续这么久吧。年迈的父母和家里经营的小旅店有三弟照顾也还过得去,只是家信的来往越来越少。去年回家的时候,妹妹代子已经去了T城念大学了。走之前很兴奋和家里人说能像哥哥一样做一个大学生了。在大学读书的哥哥一直是她心里的榜样,不知道她看到我现在颓废的样子会作何感想,也许没能见到她也是一件好事。代子心中的那个人多半已经被异国的种种困苦消磨掉了。当然比起和我一起入伍的同僚来说,我在c国的日子实在是平坦的多。四年多,一起奔赴战场的同乡大多都客死在了异国。大学毕业入伍后,仅凭学历的原因做了陆军初级士官,因为资历和态度问题,在师团经常遭到前线部队排挤,我的副手军曹大概恨不得早一天让我战死。我对效忠捐躯不怎么感兴趣,又不想把自己葬送在手上那些陆军的狂热分子手上,于是果断申请调到了大队的参谋部,之后托在后方的同乡帮我在宪兵部队谋了一个闲职,后来又侥幸从那里跳到了情报部门。虽然通信和自由受到些限制,但绝大部分时间都在相对安全的后方城市,经过几番逆转到了A城,自此生活倒还滋润。虽说是情报部门,其实平时也只是查办一些普通的刑事案件,几乎是在代理警察的工作。虽然针对军政府的袭击事件时有发生,我并不想耗费任何精力去查什么间谍活动。相反,我和长期驻扎在A城的老校友,同样不求上进的的康平君日夜玩乐。做为我在宪兵队的臭味相投的私交,康平和我不约而同的认为目前的主要工作就是等待战争结束而已。随着战线的逐渐推移,越来越多的难民从南面涌来,在未投降区执行的轰炸和焦土政策让大量平民流离失所,不过这也是军事高压外,加速c国政府投降的办法之一。
去年夏天,我从a城旧政府的官员那里弄来了一辆保养的不错的D国进口车,但一年来几乎没有碰过,我平时更习惯走路来回。从工作的地方到城南住所大概要走四五十分钟,这是一段可以休息思考的时间。中途会穿过一两个闹市街,在靠近南城墙的位置会路过一个开放式的复式庭院。里面除了疏于修剪的园林外,还有年代久远的佛苑和祠堂。讽刺的是,庭院的对面就是一座规模不小的教堂,看风格应该是战前修建的。开战后大部分神职人员都撤离了,现在的教堂由当地的善堂和留守的修道会管理,白天用来接济当地或路过的穷人和难民。每天路过时都会看到那些饥肠辘辘的人为了一碗粥拼命的争抢着,不过这也是唯一能为他们提供的食物了,固体的食物可能很容易让他们虚弱的肠胃崩溃吧。
大约是两个多月前的一天早上,我路过教堂时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人抓着一个像是工作人员的年轻女孩不放。女孩看起来很慌张的样子,好像在对那个男人解释说粥已经没有了,但是那个人并不打算放手的样子。我走过去很费力的把男人拉开,把女孩挡在了身后。我以为他想要对女孩做什么,但看他几乎是垂死的模样,可能是为了一口食物已经失去人的理智了吧。我把揣在口袋里的一块面包扔给了他,男人向狼一样扑过去。我趁这个机会把女孩送进教堂里面。“谢谢您”女孩的声音很甜,个子不高,五官很精致,看起来还是学生一样,但是衣着相对成熟一点,不太像是教会的人。我点了点头,简单告别一下就走了。当天回来时候天已经快黑了。我在教堂附近放慢脚步,夜晚的教堂显得空荡肃静,和白天救济难民时混乱的场景截然不同。“这么长时间了,还从来没有进去过啊。”我这样想着,推开了教堂紧闭的木质大门。
柔和的月光透过教堂一侧的镂窗照进来,映出宽阔空间中舞动的浮尘,不知从哪个角落传出的舒缓空灵的钢琴声,回荡在高耸的穹顶和石柱中间。有一那么一瞬间,我真的以为自己跨过了进入天堂的大门,好像身后被战火蹂躏的世界和眼前超然的画面是两个世界。在原地楞了一分钟,我才意识到自己仍然在现实中。我顺着琴声轻轻的走过去,月光下有一个女孩背对着我坐在一架满是灰尘的老钢琴前,双手轻盈的在琴键之前跳跃着。
她大概注意到了后面来了人,轻轻转过身来。明亮的月光下我惊讶的发现弹琴的是今早遇到的女孩。“是改编satie的第一首舞曲吗?”我笑了笑。“你确定在神的脚下弹这首曲子真的没关系吗?”准确的说曲子的全名是第一裸体舞曲,神父估计不太会乐意在圣堂里听到它,当然私下就不好说了。这首曲目问世时间不长,虽然不知名,但是喜欢的人应该有不少,这包括我在内。女孩似乎被我逗乐了,吐了吐舌头。“但你不觉得这首曲子很安静,很配现在的场景吗?”的确,废弃的教堂里安静的连针掉下的声音都能听的清清楚楚,但是因为她的存在又感觉不那么荒凉。“其实这架钢琴也不应该出现在神的脚下啊,或许你我也不应该在这个时间闯进圣堂中呢。”女孩笑笑说。我这时候才想起,的确在教堂里出现一架演出用的钢琴是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谢谢您今天白天帮我解围。”女孩有礼貌的向我微微鞠了个躬。我摆摆手。“只是路过而已,举手之劳。你经常来这里吗?”我有点好奇。“恩,有时会来吧。偶然发现这里的钢琴,觉得没有人用很可惜。”应该是她白天在善堂工作时发现的吧“看你不太像教会的工作人员。”“我只是有空时来帮忙做做义工而已,之前是教会学校毕业,也会经常做一些慈善的事情。”在乱世中自保都很勉强,愿意不求回报的接济别人,她应该是个本性善良的女孩吧。“您不是本地人吧?”女孩一脸好奇的问道。我对自己的c国语的地道程度有些自信,一般人能听出我有些口音,但是很难判断我是哪里的人。“不是,是来a城工作一段时间的。”这点上我倒是没撒谎,但是我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说下去。我起身坐在了钢琴前。随手敲了几个键。“音准有些偏差了,应该是闲置的时间长了吧。”女孩微笑着点点头,“是啊,可惜不会有人来调一架破废的琴吧。”“我来试试怎么样?”我转过头看着她,女孩似乎有点惊讶,好像遇到了行家一样。话说在大学里,我靠调琴的手艺赚了不少外快,也是那时候结识的康平。不过琴在调之前还是要试弹一下才行。我看着窗外思绪迷离了一会儿,起手弹起debussy的月光。我稍微改编了一下,放满了节奏,但多加了一些高音部的变化。女孩坐在旁边安静的听着,一副着迷的表情。过了一会儿,她脱掉了鞋子小心的站在了祈祷用的长椅上,踮起脚尖,身体舒展开,跟着琴声,在月光下缓缓起舞,短裙随着她的身体轻盈的飘动。这个场景美好到难以置信却又确实的存在着,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当晚回去的时候,我们有默契的在教堂门口道别。谁都没有追问对方的任何信息。
再见面时,我带了调琴的工具,两个人花了些时间仔细的把琴恢复到它在舞台上时样子。我注意到这架演出钢琴的产地和做工,应该价格不菲。“谢谢您细心的调琴,说到底这里也只有我来而已。”女孩有点腼腆的说。“那我也偶尔加入你吧,算作报酬了。”于是之后我们约好有时在晚上见面,随意弹奏些古典曲目,或者讨论一下现代的作曲。不过谁也没有问过谁的名字,家在哪里之类的。在过去,教堂可以庇护有罪的人,而在这里却成了我们两个人的避难所,在嘈杂的世界中获得片刻的安静。
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几周前。我到教堂的时候,她正在弹第一月光进行曲,曲调悲伤却又带着轻佻。“你很少会触及这种沉重的曲子啊”我感到她稍微有点反常。她回过头来冲我笑了笑。“我觉得不算是吧,作者在双目失明时的作曲虽然听起来悲伤,但也是为了描绘他看不到,却又想看到的场景。算是表达了他对世间的希望?”“的确是啊。”我点点头表示赞同。“最近的难民越来越多了呢。”女孩有点忧伤的说。“战争也快结束了。”的确,难民的增多和战争的进度有直接关系。“是啊。”女孩没有再说什么,眼神凝望着远方,不知道在尽头看到了什么。
“您信教吗?”我摇摇头“比起神,我更信任人的作为。”女孩若有所思的说“我一开始也不信的,但是后来觉得,心里有一个全能的神也不是件坏事,毕竟人是很弱小的,总是在寻求保护。”我认真的看着她没有说话,女孩甜甜的笑了起来。“我最近要要离开一小段时间,谢谢您一直以来的照顾”她轻快的起身。“在神的脚下虔诚的坐了那么久,希望神也能考虑保佑一下您这位假信徒吧。”女孩冲我挥挥手,“再会啦!”没有等我反应过来就大步的离开了教堂。我没有追出去,我猜到她是不愿意告别才这样的吧。只是不知道她的一番话有什么深意。之后我没有在教堂见过她,和她见面的事情我也没有和任何人提过。
本文 ------------------------------------------------------------------------------------------------------------------------------------------------------------
失去了和她见面的机会很遗憾,但我也并不是无事可做,当然这都多亏了康平这个家伙。平日无所事事时,我们会避开军队里那些粗鲁的家伙,出入一些当地的乐厅和风流场所。虽然作为宪兵队长康平没有什么作为,但是在搭讪各种的姑娘方面他倒是异常的积极。参战前,康平在大学修的是音乐和哲学,加上人长的也不错,是系里有名的情种,周围有各种女孩缠绕着也丝毫不奇怪。不过有一次他却异常认真的问我是否记得一个报社的女职员。好像是去一家报社训话时,看到一个不错的女孩,而我当时好像恰巧也在。这次康平很反常的像是憋足了劲要追求她,俨然一副情痴的样子。令我吃惊的是过了一段时间,他垂头丧气的给我说自己被拒绝了。康平一脸丧气的说, “没想到也有自己追不到的女孩啊。”没想到康平真的会为一个C国女人伤心,我笑了笑和这个倒霉的情郎说,“真的想要她,编个理由把她抓起来不就好了。”
这件事过去后不久,宪兵队那边带来了一个年轻女人。其实直接往情报处送人这样的事情很少有。宪兵队负责的案件一般会有一个预分类,例如普通刑事,失职,颠覆活动等等。送到情报处的案件顾名思义多半和有组织的间谍活动有关。其实我在小组坐了半年也没有见过真正查实的敌方谍报人员,A城这样远离前线的小地方几乎没有什么情报价值。其次,虽然军政府做事相当蛮横,但是在调查程序方面还是做的有板有眼。能够作为谍报人员备案的案件一般都有大量佐证,否则会浪费上级很多资源进行鉴别和查证。换句话说,能被宪兵队批捕,送到情报处审讯的嫌疑谍报人员多半就是真的间谍,结案时也需要充分的证据和证词。如果缺乏凭据的话,批捕的人玩忽职守,要负有相当的责任,况且有很多人盯着宪兵队的好位置。
奇怪的是,送到我面前的档案内容空空如也,只是大体写了姓名履历之类的,完全没有指向间谍活动的内容。不解之余,我不禁大为恼火,宪兵队是想戏弄情报处还是什么。我先把档案给上冈军曹看了一下。这个长得黑瘦,一脸精明的男人在战前就在情报处干,在c国呆了很多年,算是个c国通。看完档案后,他提醒了我一下女人工作的报社倒是有一次被怀疑藏匿电台被情报处盯上过,但是之后没有了下文。我这时候才突然想起康平这个家伙和他提到的报社女职员。
支走了交接的宪兵后,我先给康平打了一个电话,结果那个家伙接到电话比我还着急的在找人。想起我们之前的对话,我终于明白了来由,没想到他真的被爱情冲昏了头,派人去把女人抓了起来。为了能私自调动下属,康平挑了一个严重一点的潜在地方谍报人员的借口抓人。原本只是想私下吓一吓她就放了,还能假扮一个救人的角色。没想到恰巧因为报社的嫌疑被直接立案,人也被送到了情报处。康平一个劲的求我帮他把事情先稳住。我问他女人想怎么处理,他想想看说让我看着办,言外之意是一定先保证不要让他私自抓人的事情露馅了,这个责任他也付不起。至于女人,能保住就保吧。痛骂他一番之后,我也只好想办法给他收场了。事已至此,当务之急是替康平找个借口糊弄过去,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女人随便承认点什么和报社相关的东西,然后压住这个案子,想办法用不了了之的方式结案,缺点是这样的话嫌疑人注定要在情报处关一段时间了,受些苦头也是免不了的。不过这样最终康平依旧可以扮演救美的角色。话说我又为什么要为这个轻薄的混蛋费那么多心思。
想好计划后,接下来就是见见嫌疑犯了。另一边审讯组的高桥已经开始问话了,他的c国话说的有些蹩脚,但是沟通起来没什么问题。高桥虽然是新来的一等兵,但是之前宪兵部队的审讯经验很丰富,加上身子高大,很有压迫感。军士长田中在屋里的一旁坐着,眼神严肃的看着嫌疑犯。与高桥相比,田中看起来矮小结实,肩膀浑圆,典型一副农民的模样。田中在情报处的时间相当长,也是个审讯的老手。和其他人相反,他话少的可怜,但是却非常注重细节和效率,做事也很谨慎。对于他的背景我几乎一无所知,只是模糊的知道他家是早期来到c国开拓的移民,但家人却在当地的暴动中丧了命。
在屋子的中央,女人带着手铐坐在椅子上缩成一团,一脸无知和恐惧,被平白无故的带到阴森的审讯室盘问,简直是无妄之灾,想想就觉得可怜。不过要怪也就怪c国的军队没能把她和其他的平民保护好吧,说到底亡国的人是没什么权利可言的。我让田中打开女人的手铐,她感谢的抬头看看我,一边用手轻轻抚摸着磨红的手腕。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她也一脸诧异的望着我,这样尴尬的沉默好像持续了一个世纪一样。我绝没有想到在教堂一别后,再见到那个弹琴的女孩会是在这里。我干咳了一下整理了下自己的表情,女孩也很默契恢复了刚才的样子,昏暗的审问室里,大概没有人注意到我们两人一瞬间的失态。灯光下,女孩的大眼睛,像画笔精心描上去的眉毛,瘦高的鼻子,显得更加突出,应该说是那种很耐看的类型。我这下明白为什么康平那个家伙会对她那么感兴趣,看来他看女人的眼光还算不错。我吩咐高桥和田中先出去,我和上冈分别坐了下来。房间里的气氛仿佛一下缓和了许多。上冈本身是个不太起眼的男人,而我在同僚眼中也是长得一副柔弱的样子,可以想象这点在前线部队有多吃亏。刚才房间里满满的压迫感仿佛一扫而空,我也借着机会很和气的向她问话。那么多次见面,女孩似乎始终没有猜到我其实是R国人。她很惊讶我的c国语几乎以假乱真,我笑了笑说她也不是第一个没有认出来的人,况且热爱音乐这一点上是无国界的。女孩也笑了起来,其实比起刚才惊恐的模样,她笑起来的样子要好看的多。
我先从档案上最基本的信息开始核实。话说我从来都没有问过她的名字,没有想到最终是在情报处的档案上读到:夏未晴,二十二岁,c国b学院毕业,去年来到A城,在报社做编译一类的工作。她没有多少口音,但是能听出是c国南方的人。她的声音很细柔,听起来很舒服。这些我都一一和她核实,没有什么出入。话说康平还真是下功夫做的调查,这些信息应该比较可靠。我听说过b学院是个教会出资的不错的女子学院,她之前提到的教会学校应该值得是b学院吧。她家里人在海外做生意,能供得起她也说得通,只是我对她到A城求职有点不解,b学院的毕业生,应该能在大城市拿到不错的职位,或者去海外也是不错的选择。
上冈耐心的看着我和她闲聊,她告诉我她的名字未晴来源于早年离家的父亲怀念家乡夏天连绵的雨,在母亲早逝后就把她送回c国念书。我和她讲了大学里求学时的初恋傻事,以及小时候带着妹妹在家里开的小旅社里做的各种恶作剧。我们又接着聊了一些文学方面的话题,在这点上我们的兴趣很一致。其实闲聊也是搜集嫌犯情报的一部分,但在外人看起来我们好像在开心的约会一样。我没有想到教堂里不能继续的话题会在这里聊起来。之前遇见时就感觉很能和她聊得来,也许在和平时,我们真的能这样约会也说不定,对文学痴迷的母亲一定会很开心。可惜我现在的立场不允许我这么做。
我突然有点想揍康平一顿,因为他的鲁莽,女孩不免要在这里经受一番折腾,即使是无辜的人,进了情报处后不是那么容易能够出去的。而且为了顾及康平不被追责,我除了逼她承认些间谍活动,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对于不得已要冤枉她,我多少也会感到一些内疚,即使她是一个c国的女人。
到此为主,夏未晴在和回答和交谈中就显得很平静,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而恰恰因为没有异样,让我起了一些疑心。虽然与她聊天很愉快,但是她的表现未免太自然了一点。我看了看坐在角落里的上冈,他同样也是带着点狐疑的表情。没有哪个人会抱着轻松的心态天真的和审问的情报官交谈,感觉夏未晴在用表面的镇定试图掩盖着什么。
我点头示意了一下,刚才一直沉默着坐在一旁的上冈突然用很严厉的口吻质问女孩,“你供职的报社报社因为间谍活动被调查了,你知道吗?”夏未晴好像吓了一跳,但是之后很快恢复了冷静,只是淡淡的说不知情,之后再随便问什么都只是简短的回答。我看了一下上冈,他向我点了点头。女孩的反应显然是被击中了软肋。站在她的立场上,完全不知情的话反应应该是诧异和不解。我突然觉得事情可能不像我当初想的那么简单。这让我即有些惊喜,也夹带着失望。
我又重新和气的问了她一遍,是否对报社间谍活动知情,夏未晴只是简单摇了摇头,勉强冲我微微笑了笑问是不是搞错了。而我却半点笑不出来了,没有什么反审讯经验的人在盘问中总是会露出这样明显的前后反差,这在我们看来几乎是承认了有问题一样。坐在旁边的上冈看了看我,好像深有同感。也许她被逮捕的那一刻已经想到了这一天也未尝可知。我例行公事的向她说,如果知道些什么,现在说了也没有关系,否则我们可能会不得不做一些不礼貌的事情。女孩咬咬嘴唇,沉默不语。
我把田中叫进来,示意他先不要弄得太厉害了。田中会意的点点头,眼神顺着她的身子转了一圈,最终停留在了她的手上。女孩的手看起来很细致,手指纤长白皙。我倒是理解他的想法,如果只是稍微弄一弄的话,从四肢开始是不错的选择。高桥走过去粗暴的拉起女孩,把她拖到屋子一角矮桌前,命令她跪在地上。女孩倒是没有太多反抗,这点很明智,反抗只会招致更多的暴力。田中用固定在桌上的镣铐锁住她的双手。把一根细针在她眼前晃了晃,女孩大概意识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不住的摇头,紧接着又惊慌的看向我。而我只是没有表情的对视着她。针推进了右手的食指,女孩轻声呻吟了一声,头猛的扬起来,血慢慢的从指缝里渗了出来。第二根针刺入了拇指,这次田中用钳子夹住了关节,女孩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睁大的眼睛惊恐的看着针被缓缓的顶进指甲下面。我让田中停了下来。夏未晴凄惨的摊在桌子旁,痴痴地看着扎进指缝间的细针。其实只是这样弄并不会造成什么永久性的伤害,但是对这种年轻的女人却非常奏效。无论是选手指还是脚趾,对女人来说都很敏感。挨个刺的话,心理冲击也会相当大。我走到夏未晴身边,尽量和气的劝她和我们合作。她并没有太多的搭话,只是简单的重复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我提醒她自己的立场,情报处关押的嫌犯是没什么人身保障的,让她爱惜自己的身体。夏未晴只是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我。可能在她眼里,我是在场的人唯一还是保有些人性的那个吧。很快女孩的十指都插上了针。事实上,如果毫无保留的拷问她,田中应该会用木签或者粗一点铁针打穿她的手指,但是出于对她的同情,我并没有让他们立刻这么做。我心里残存一点的幻想告诉我,也许她只是个协同者,吃点苦头就会说出来,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即使是为康平考虑,也没有必要把她一下弄残废。
手铐被解开了,夏未晴轻轻的喘着气,双手无力的垂在面前,好像不知道把插着针的手放在哪里。高桥抓住她的胳膊,像拖猪肉一样把她拖到墙边,双手绑在背后铐在墙边的钢管上,顺手脱掉了她脚上的鞋子。脚趾似乎更敏感一些。第二根针刺入大脚趾尖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开始轻声呼痛了。能看出来她在尽力的忍受和反抗,当然这是徒劳的事情,真正的痛苦还远远没有开始。夏未晴的脚很小,一只手可以握住,除了大脚趾外的其他脚趾并不长,趾尖有点微微上翘,针可以顺着趾甲扎到很深的位置。田中把针用力推进左脚小趾根的时候,夏未晴开始止不住的抽泣起来,身体也跟着颤抖。可能她活到这么大,也没有经受过这样的折磨吧。“痛吗?说了就不会痛了。”田中嘲讽的说,另一边拿着针的手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到此为止,更加合理的推断是她的确是地方谍报活动的一环,具体在做什么不得而知,但是她毫无疑问在试图保护什么。仅仅是知情的话没有任何必要坚持到这个程度。况且她应该很明确的知道,落在情报处的宪兵手里会发生什么。我示意上冈去复查一下报社和女孩的背景。这时候才回想起来,应该给康平打个电话,这个走运的家伙歪打正着,兴许能提供些什么线索。虽然我对情报处的工作不怎么热衷,但是毕竟还是有点起码的责任感。
我示意高桥和田中可以把她带到旁边房间开始了,顺便让高桥叫上第三组的下野,那个新到的二等兵可以做个帮手。对她连续高压审问,不要停下来。夏未晴好像猜到了我的指示,用可怜的眼神眼巴巴的望着我,好像在期盼着我回转心意。当这是不可能的事,即使她是我的情人,现在作为敌人也是没办法获得同情的。高桥解开她的手铐,把她反手按在地上。两人一起利索的撕破她身上的衣服,把光着身子的女孩推进了旁边的刑讯室。房间里相当昏暗,但是隐约可以看到一些散放在房间的刑具,绳索和火盆。光是这幅场景已经足够让她颤抖一番了。女孩一边试图用流着血的手挡住自己暴露的身体,脸颊因为羞耻涨的微红,一边扭动着身子想要避开我们的目光。仔细看她的身材很匀称,个子不算高但是腿细长,虽然不是太丰满,但是绝不是c国常见的那种营养不良的模样,小腹上的一点点赘肉,映着皮肤下隐约肌肉线条,配上漂亮的脸蛋,任何男人看了都很难不动心吧。如果她不能珍惜自己的身体那就真的太可惜了。
虽然赤裸的站在一群男人面前被羞辱,刚才还在求饶的夏未晴现在却像是下定了决心要反抗下去,努力掩盖脸上的恐惧。我苦笑的看着她,又问了她一遍之前问过的问题,但是这次口气严厉的多。女孩只回答了些只言片语,明显在试图回避我的问题。对于回避问题的奖励就是高桥对腹部的一个猛拳。夏未晴惨叫了一声,深深的弯下腰去,似乎快被这突然一下打的吐了出来。但是因为弯下腰身体的重量会压到自己的趾尖,挤压插在脚趾上的针又是一阵刺痛,女孩用一种很好笑的姿势向后直接倒在了地上。高桥笑着连拖带拽把女孩拉起来,双手抬高吊在一个的木架子上。先用的是皮带。高桥打的很用力,被抽到的地方迅速红了起来,周围的皮肤感觉都被皮带弹飞了 。每打一下,女孩就跟着悲鸣一声,打到三十多下的时候就不停的叫起来,因为火辣的烧烫感会持续留在被抽肿的皮肤上。最后几下的时候抽到乳房时,几乎渗出了血。鞭子的效果更明显一些,接替高桥的田中对着她的裸背抽了二十多下,皮鞭抽裂皮肤,几乎每一下都打出血来。夏未晴大声的吸着气,似乎是在努力消化这些新的痛苦,但是光是这样感觉就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我紧跟着问了些重复的问题,其实这时候问题本身不重要,目的只是要试探受刑人的意识,看看她是否愿意合作。重复一些问题也是要验证她是否试图在说谎,例如答案有出入或者明显是在背事先准备好的答案。很遗憾,在这两点上,夏未晴都未能满足我的期待,这只能招致更多的暴力。田中换了一根细小一点的鞭子,开始有选择的抽她的身体。从乳房开始,到大腿和屁股,抽的女孩乱叫起来,头疯狂的左右摆动。如果力度不到的话,就换高桥来。这样交替着每人打了至少五十多下才停。我给了点时间让她休息一下,女孩已经叫的喘不上气来了。身上一条一条大小不一的青紫流血的痕迹,周围皮肤明显肿了起来。有的打太用力的地方皮肤完全翻开,血流出来不少。当然这种程度还没有必要止血。只是在田中和高桥进一步摧残她的身体之前,我很希望夏未晴能开口。
在给她喝了点水后,高桥把她面向下捆在一端钉死在墙上的窄凳上,用细藤条狠狠的抽她的背和屁股,以至于很快就打断了一根。高桥咒骂着换成了绑成一捆的细电线,对着她几乎找不到一块完整皮肤的背毫不留情的击打下去。电线划破空气的声音听着让人胆战心惊,挨打的女孩听的应该更加真切吧,本来细腻好听的声音扭曲成了凄惨的嚎叫把腿的内侧一点不漏的用电线照顾了一遍后,高桥转过来垂直面对她向上的脚掌。脚底不会像身上的皮肤那样容易抽的开裂,但是十多下后脚掌伴着青紫色还是明显的肿了起来。女孩紧紧的闭着眼睛,嘴唇流出了血,大概是刚才某个时间咬破了吧。“再打就没有办法走路了哦,”田中抓着她被汗水湿透的头发幽幽的说。他当然也没有闲着,女孩的双手平放着绑在凳子的另一端,田中慢慢的把插在手指上针拔出来。即使没有怎么用力,针带着血脱离时,女孩还是一副痛的不能自已的样子。双脚和臀部又结结实实挨了二十多下后,高桥把完全瘫在长凳子上的女孩翻了过来,用绳子捆住。这时下野终于来了。高桥一副欣慰的样子,大概是刚才打累了吧,交接了几句后就自顾自的休息去了。下野刚到第三组不久,之前是一线部队调派过来的。与我不同的是,他一直作为前线的情报员出生入死,来A城即是奖励,也是作为实力派增强本地反间谍能力。叫他来除了帮忙,或许能捕捉到什么漏掉的信息也说不定。夏未晴一脸绝望的看着身材魁梧的下野跃跃欲试的接过电线,用钳子在中间拧了一个节。第一下打在了腿上,女孩的身体几乎弹了起来,拼命想要挣脱绳索的束缚。第二下明显加大了力道,电线中间的节落在柔软的腹部,几乎砸出了一个坑。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第三下打在了小腹,血肉从裂开的皮肤迸溅出来,像一朵绽开的血红色的花。女孩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头一动不动的歪向一侧。下野面无表情的剥开她散乱的粘在脸上的头发,确认她只是昏过去了。可惜这只是暂时的,醒来后下野他们只会让她越加的痛不欲生。
我几乎是替女孩舒了口气,我并不觉得她能够在这帮经验丰富的宪兵手里坚持多久,无论是意志上,还是身体上。这点让我觉得很不安。夏未在一定程度上参与了情报活动这点看来多少属实,只是她显然没有接受过什么实质性的反审讯训练。她应该很清楚把赌注压在自己能够熬过刑讯是不现实的事情。即便如此还要决心一试,多半要么是为了保护重要信息,要么是保护重要的联系人。如果是后者,时间就变得很重要,不过抓人时宪兵队一般都会很谨慎,等敌方意识到危险最快也要两到三天,在A城这个没有完善情报网的地方,时间可能会更长。两个可能性之间,我比较倾向于前者。我实在看不出眼前这个狼狈的受刑后昏死过去的女孩有什么做间谍的潜质,她作为联络人只有可能白白葬送她的上下级。所以更合理的推测是,她大概是被交付了什么重要的信息,然后被交代要拼命保守,想到之前报社出过疑似电台的事件,或许和那方面有关也未尝许可。如果可以确定夏未晴是信息保管人,接下来需要问出来的首先是信息的具体内容,然后是托付给她信息的人,无论与她还联络与否,以及她在整个谍报网中扮演的角色。虽然我们暂时拿不到任何物证来佐证口供,但是想在审问中撒谎糊弄过去是不可能的。情报处有经验的宪兵在审讯技巧上是一流的,采用暴力高压只是审讯的一部分,在不断升级的痛苦中慢慢消磨嫌犯的意志和注意力,配合复杂周密的盘问来挖掘口供,嫌犯松口只是个时间问题。
女孩昏过去的时间并不长,但醒来时更加清晰的疼痛感让她几乎又昏了过去。高桥和下野把她从凳子上扶起来,逼着她喝了点加盐的水,腿和脚上的束缚并没有解开。在酷刑的高压后,嫌疑人的心理一般都多少有些动摇或变化,这是个问话的好时机。‘’很遗憾对你做这么不礼貌的事情,但是我希望你能和我们合作,我们获得了确切的情报和证据,如果把你所知道的间谍活动细节告诉我们,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相反,如果你还是坚持的话,在我们得到答案之前痛苦不会停下来。‘’我用尽量信服的语气说。但平心而论,这些话半真半假,连我自己都很难相信。希望夏未晴能乖乖的合作和保证她的安全是真的。如果可以的话我的确愿意把她保下来,想想看如果战争过几个月结束了,这个年轻女孩的牺牲就变的毫无意义,况且她也不可能在酷刑下坚持多久。真正的问题在于在情报和证据方面我一无所有,这点让我很恼火。讯问的时候往往是利用现有的信息组织问题,以利于引导审问和辨别真伪。只有让嫌疑人在相关话题开口,才能展开突破。没有任何依据来进行审问难度很高也很费力。夏未晴大概也能听出来我的问话没有什么底气,对我笑了笑,做了个苦脸,说自己是冤枉的,只是在报社的普通职员,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之类的废话。这简直就是在嘲讽我。也许上冈在场还能问出些什么,但是我此时此刻实在想不出怎么回复她。下野的回应倒是很干脆。他熟练的用细铁丝缠住她的脚趾,把拨火用的铁筷架在趾缝中间用力的挤压起来。趾骨很细,用力时方形的铁筷压到中间的骨节后会上下滑动。女孩跟着下野的力道一下一下啊啊的叫起来,没有绑住的身体用奇怪的姿势扭动着。从左脚开始,一次可以压两个脚趾。夏未晴双眼直直的盯着脚尖,看着下野把她的小趾压到变形,仿佛连呼吸都忘记了。
‘’改变主意了吗?还有右脚没有弄,如果想起什么就说出来,否则接下来只会更痛。我想你是知道电台的事情是吗?‘’夏未晴咬咬嘴唇,开始无声的抽泣起来。她看起来比刚才更加动摇。‘’我不知道啊。。我在报社听说过电台的事情,但是没有人告诉过我什么细节,我真的没有什么可说的,求求你们了,不要再打我了。‘’这是个不错的突破口。有一个可以抓住的线索,就能顺着问出冰山的全貌。‘’是谁告诉你电台的事情?你是否见过电报机?报社的人是否都知情?‘’其实也有可能夏未晴只是想庇护报社的同事,本身并未参与其中。但是无论她说什么,谍报组都会进行鉴别,宪兵也会再调查,毕竟诬告也是有可能的。因此夏未晴完全没有必要用自己的身体去搏,一定是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值得让她经受这些难以忍受的痛苦。‘’我没有见过电报机,是赵编辑告诉我的。我不知道有没有其他人知情,也吧。‘’‘’赵编辑有没有提到过为什么告诉你?如果其他人都不知情,作为普通职员你有什么特别理由需要知道吗?‘’女孩看起来有点慌,也许是后悔接了问话。显然她是撒了谎,谎言只能用另一个谎言去掩盖,这样很快就会穿帮。‘’他没有告诉过我什么特别的原因,我以为只是报社内部的风传而已,没有深究过。‘’现在回避问题有点晚了。筷子夹住了她的下两个脚趾。夏未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啊。。啊啊。。啊。。啊。。。。我不知道啊。。。‘’之前的针还插在趾甲里,感觉有几根针在脚趾里已经压得弯曲变形了,下野开始逐一拔出来。女孩的身体抖动的更厉害了,刺入的创口流出不少新鲜的血。‘’确定没有见过吗?‘’下野用钳子拔出了一根卡在骨节上的针。‘’没。。没有。啊啊啊。。啊啊。。痛。。痛啊。。见。。见过。。。‘’‘’你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点看到的?是赵编辑给你看的吗?之后是否有交付给你?‘’“   在赵编辑租的房子里,他想让我保管一段时间,我没有答应。”‘’他有没有提到为什么要交付给你?还有别人见过吗?保管的时间是多长?‘’‘’我不知道,我好痛啊,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夏未晴低声说了几句就默不作声了。其实这是一个好的选择,因为说的越多越容易被问出来。当然,我们有很多办法能让她重新想起来。
绳索解开了,田中和下野两个人配合着把女孩翻过来,双腿分开绑着,把下面完全暴露出来。我突然想起来,其实还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做过了。下野把一根细铁棍从她下面插了进去。冰冷的金属触碰到下面时,女孩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接下来在里面又捅又搅的时候,夏未晴脸上带着难以形容的奇怪表情,脸涨的通红,随着下野的动作哎呀的呼痛起来。我示意下野他们先不要费力弄她下面,虽然宪兵很喜快速加大拷问的力度,但是我觉得还不是时候。在没问过康平之前,还没有必要一下就弄废了她。其他的办法当然有的是。下野点点头,把夏未晴拉起来翻过来捆住。田中在她旁边摊开一些大小不一的钢针,打量了女孩一下后,选了一根中等大小的针,捏住右侧的乳头,慢慢插了进去。女孩连喊痛都忘记了,感觉全身的汗毛都耸立了起来,手和脚都僵硬的绷直,好像想要护住自己的乳房一样,令人惊讶的是没有多少血从乳房中渗出来。针刺进去一半的时候,夏未晴终于从咽喉深处憋出一声沙哑的惨叫,尖叫声持续的伴随钢针大半插入乳头。女孩很悲惨哭了起来,不得不说她哭起来的样子很让人怜惜,但是可惜她最终什么都没说。夏未晴的乳房不算很丰满,看起来像是没有完全发育好一样,田中淫笑着拨动她左侧的乳头,等着充血变大后,慢慢把针从乳头尖垂直的推进去,夏未晴疯狂的摇着头,下野压住她的头,揪住她的头发,强迫她看着田中把下一根针刺入左边的乳晕中,让她完完全全的体会痛苦和屈辱。这样凄惨的场景让我有点看不下去,与其他人不同,我并不喜欢凌辱嫌犯。当然说到底宪兵们也只是在做自己的工作而已。
再次吩咐了一下他们后,我离开了刑讯室,背后依然回荡着夏未晴嗯,啊的喊叫声。回到办公室后第一件事就是电话康平。正巧康平也刚刚回来。我把了解到的情况大体说了一下,康平听了长长的叹了口气,‘’真的是可惜了啊‘’。他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问我打算怎么办。当然他也很清楚,最终处理方法会和审讯结果有关。如果是证实的谍报人员,没有利用价值的多半会被处极刑,当然也有可能嫌疑犯根本熬不到那时候就死在了宪兵手里。不过为了安慰康平,我还是答应尽量把她保下来,不过总体上看并不乐观。‘’所以你是其实是在洋点店再次遇到的她?‘’看样子康平是后来才想起来在报社见过夏未晴,再次在洋点店偶遇后才和女孩熟悉起来。康平的c国语讲的一般,他大学主修的外语是e国语,恰巧女孩的e国语似乎还不错,两人可以没什么阻碍的攀谈。说起来洋点店是再合适不过的约会地点了。浓香的咖啡,聪明漂亮的年轻姑娘,美妙的邂逅,真是换了我也不会有什么抵抗力啊。事后想想看,这种美妙的相遇,多半不会平白无故的发生吧。但如果是刻意安排的,夏未晴看起来又不像是可以策划这样事情的人,而且接近宪兵队的人是很危险的事情。这样说她身后至少会有一个上级或者组织者,说不定还会有一个未知大小的情报网点来利用她搜集到的信息。康平说之后他们就像普通恋人一样约会了几次,夏未晴也没有什么异常举动。我追问有没有领她回家过,康平犹豫了一下,承认带她回去过一次,想要和她接吻,但是被婉转的拒绝了。不过除此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发生,夏未晴对于他家里看样子也不怎么好奇。再之后女孩就莫名其妙的一副回绝的态度,这样说来本身进展的不错的关系戛然而止,康平大失所望也是理所应当吧。在这点上我倒是相信康平的话,夏未晴接近康平未必有着明确的目的,结合有关于电台的线索,我还是倾向于她是纯粹的命令执行者,无论是保守电台,还是作为诱饵捕获敌方有价值的人员,她应该没有太多自己的想法,说不定正是因为接吻的事情让负责她的人嗅到了些不安的气息才指使她断绝关系。这样来说审问的难度反而变小了,目前只需要问出来她所知道的内容和联络人信息就可以了,之后的扩大调查让愿意做的人去做吧。话说带女孩回家这件事情我也打算替康平隐瞒下来。这件事结束后,真的想好好敲诈康平一番。
再次回来的时候,高桥他们已经把她吊了起来。夏未晴反绑着的双臂带着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两个人配合才握住她的脚踝,用小勾子把重量挂在依然缠着脚趾的粗铁丝上。挤压过后的脚趾看着已经肿胀起来,顺着针刺过的位置渗出一些透明的体液一样的粘液。被重量拉扯到变形的脚趾和铁丝乱扭在一起。夏未晴几乎在用全身的力气在喊叫着,一边猛烈的摇着头,当然这也是身体唯一能控制的部位了。这样吊了一段时间,在我看来可能只有十分钟,不过在她看来可能有一个世纪长吧。为了不把她的脚趾过早的扯断,下野把她放下来直到双脚能够勉强触地。在确认了骨头和关节大概完好后,再次把女孩拉离了地面,这次脚踝上也加了重量。夏未晴连摇头的力气也没有了,只是呆呆的看着脚尖悬挂的重量,任凭自己的身体痉挛。如果嫌犯感知不到痛苦就没有意义了。下野把她放了下来。夏未晴的身体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眼神迷离的望着我背后的墙,再问什么回应都没有了。我很愿意相信她是被折磨的意识错乱,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她只有可能想靠装傻赚取些时间,因为目前别无他法,当然我们不可能让她如愿。高桥把夏未晴背向上拴在刑床上,从炉子里抽出来一根烧热的细铁条,放在她的脸旁,让她感受一下温度。眼前晃动的热铁条让女孩很快清醒过来。装傻行不通,女孩摆出一副坚毅的表情,眼神充满了愤恨。然而这令人敬畏的表情仅仅持续了几秒钟,下一刻按在背上的铁条让女孩脸上的五官扭成了一团。女孩痴痴地叫着,高桥每按下去一下,她就扭曲着身子把头扬起来,下野上前按住了她,怕她在痉挛中扭断自己的脖子。烙铁接触皮肤的时间不长,高桥从脖子开始顺着脊柱一侧小心的烫到尾骨的位置,大腿内侧靠近下面的位置也特意照顾了一下。铁条冷下来就从炉子里换一根。如果昏过去,就用熏香呛醒她。得不到答复就从脊柱另一侧开始从上到下密集的烫一遍。最后不得不停下来,是因为夏未晴叫的干裂的嘴里漾出了白沫一样的东西,如果真的把嫌犯弄疯了就得不偿失了。高桥把虚脱的女孩抬到椅子上坐下。清醒过来后,她不由自主的把大腿岔开,把下面完全暴露在了我面前。大概是因为大腿合拢时烫过的地方碰到太痛了吧,这个时候也完全顾不到羞耻了。
上冈带着调查结果回来了。夏未晴的背景和她的供述没有什么出入,除了在南洋的家人一时无法核实,在c国也找不到她什么其他亲属。但是目前这点来说并不重要,如果是真的是包装过的情报人员,背景基本会全部做假,况且从b学院毕业能说流利的e国语也不奇怪。看她对反审问毫无概念的样子,绝不可能是专业情报人员。夏未晴住的地方也已经让人去查了,不过我不期待能有什么发现。女孩用了半天功夫才缓过神。这次换上冈问话。他的问话一向直接简短。‘’我们知道你保管过电台,你的藏匿地点是哪里?直接联络人是谁?赵编辑扮演的角色是什么?‘’有意思的是夏未晴口中的报社赵编辑是我们的线人,当然不排除他在做双面间谍,但是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我们一开始就知道女孩多半在撒谎,但是要选择合适的时机揭穿才更容易突破对方心理防线。‘’我不知道赵编辑还有什么其他身份。我猜想他是觉得我可靠才让我保管两个月的电报机,我只是放在家里没有碰过它。我不知道你说的联络人是什么意思。‘’女孩还算镇定的回答。这番话连推敲的价值都没有。没有哪个谍报组织会闲置两个月的电台,更不会交给陌生人保管。其实电报机本身对我们的价值不大,真正重要的是电报机的密码对译本,一个效率不高的情报网更改密码的难度和成本都很高。不出意外的话,电报机一般都是和对译本一起保存,所以无论夏未晴是使用者,还是单纯的藏匿过都会接触到。另一方面来说,电台的最终目的是联络,如果她不是情报员的话,她的上级或者联络人就多半是电台的真正使用者,找到那个人就能拉出一整张间谍网。‘’电报机的对译本保存在哪里?你的家里已经搜过了。‘’‘’我不知道对译本的事,我只保存过电报机,而且上上个星期已经还回去了。‘’‘’是谁指使你接近宪兵队长的?‘’上冈突然把话题岔开。女孩愣了一下,好像在猜测我们到底掌握了多少线索。‘’没有人指使,我们之前只是普通的情侣。‘’这次的回答显然有些犹豫。看来夏未晴依然没有想要合作的迹象,其实她应该也很清楚自己的回答是站不住脚的。这样再问下去就没有什么必要了。
高桥和下野把她架起来,拖到房间另一端推倒在一张固定在地面上的铁床上,脚铐在床边缘向外伸出,身上用链锁捆住。比较意外的是,肩膀好像比背部更加敏感。烙铁接触皮肤的刹那,女孩的身体几乎跳了起来。女孩这次在真真切切的在求饶,说着说着悲惨的哭了起来,这已经是今天数不清第几次哭了。我们这次谁也没有说话,只是让她一个人安静的哭完。田中趁这段时间把一些提前弄好的粗油脂混上松油用海绵涂在她的脚上。被电线抽过的脚底能看的到一道道的青紫痕迹,浅浅的足弓也有些肿了起来,不过女孩匀称细腻的脚还算是很耐看。“有点可惜啊,”田中对同样盯着她脚看的下野说。田中问我是否要问话,我挥挥手,现在还不是时候。女孩一脸茫然的望着我们,下野拍了拍她的脸,指了指田中摆弄的炭块和她牢牢捆住的双脚。夏未晴好像突然明白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咬住嘴唇颤抖了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满是泪水的大眼睛绝望的看着冒着蓝火的碳盘被拉到她的脚前。
涂了油的脚底在微暗的火光映照下先是变得吓人的通红,紧接着脚底的皮变成了灰烬一样的白色,夏未晴拼命的抽动自己的腿,但这完全是徒劳。这样挣扎了一小会儿之后,女孩开始声嘶力竭的呼痛,一开始还能喊出些出妈妈啊这样的蠢话,后来连这些都叫不出来了,只是像野兽一样惨叫。田中的经验很丰富,一直小心的控制着炭火离脚的距离,不会轻易烧坏脚底敏感的神经。而油脂除了能保护皮肤完整外,还能一直保持让人难以忍受的烧灼感。这样断断续续弄了一段时间后,女孩蜷曲的脚底突然烧的裂开,绽开的皮肤顺着边缘不自然的卷了起来,露出肌肉细腻的纹理,脚跟的皮可能因为厚一点,纵向崩裂开了几道深深的口子。烧化的油浸入伤口里,和溢出的脂肪和血水混成一层难以形容的黏稠物,一部分浸透在伤口深处,另一部分缓慢的沿着伤口边缘流下,蒸发沸腾起来。这样的情景让我看了就毛骨悚然。对于把人的身体璀璨成这样的还无动于衷的宪兵,我实在无法想象他们的心理。虽然我们经常会把c国人贬为毫无文明理念的野蛮人,但在我看来,我的这些同僚也像是野兽一般。如同此刻,田中好像在一边享受着女孩失声的惨叫,一边一丝不苟的工作。火盆撤开了。夏未晴大口的喘着气,大概是还在体会着渗入脚底伤口的滚烫的油持续带来的痛楚。‘’烤的刚刚好,‘’田中开玩笑似的对上冈说。他满意的看着女孩的伤脚,又开始翻弄接下来要用的刑具。毕竟拷问就是要不停的施压才行。上冈没有理睬田中的话。‘’对译本和电台在哪里?‘’‘’在。。在。。城南报社租的仓库里。。电台已经送走了,我真的不知道啊。。。‘’‘’撒谎是没有用的,赵编辑是宪兵队的协助者。你把电台送给谁了?指使你的人是谁?‘’上冈恰合时机的抛出这枚炸弹。‘’是。。是。。。是。。。‘’女孩连说了几个是,但似乎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田中把粘稠的松脂涂在脚底绽开的伤口上,夏未晴挣扎着呜咽起来。火又升起来了,沸腾起来的松脂冒着烟,散发出一股奇怪的味道。‘’啊啊。。啊。。受。。受不了了。。不要啊。。我说。。我。。。‘’这次她没能说完话就晕了过去。
夏未晴身上的绳子几乎都勒进了肉里。田中解开束缚,顺势把她失去知觉的身体滚到了地。醒来的女孩像一团猪肉一样一动不动倒在地上,眼睛紧闭着,只有嘴里轻轻的呻吟着,让人觉得她还尚有一丝气息。田中好像想起来什么,吩咐高桥把瘫在地上的女孩扶起来,然后用旧绷带一圈一圈的缠住她的伤脚。夏未晴好像因为折磨了她半天的人会为她包扎而感到有些惊讶,但是绷带触碰到脚底时还是不免轻声呻吟起来。当然田中不会这么好心的对待他手中的猎物,女孩大概对接下来的痛苦还没有什么心理准备吧。下野扶着她一瘸一拐的走到椅子旁坐下。夏未晴几乎是虚脱的倒在了椅子上,下野不得不用手扶住她的身体。当然上冈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又开始逼问她联络人和电报机的问题。如果看到她要昏过去就用凉水浇醒她。‘’求。求求你们了。我真的只是保管过电报机,只是让我按时放到城南的仓库,收回了以后,就不知道在哪里了。‘’到这个份上还这样说,感觉好像是在蔑视我们一样。想到田中接下来要做的事,我有点不忍让这个可怜的姑娘做更多无谓的牺牲了。‘’我很欣赏你,也很理解你的立场,但是很遗憾我们没发对你宽容。你面对的人都是职业的宪兵,他们对工作不会有马虎,对你也不会有任何怜悯。你已经作出了自己应作的努力,而我想做的也只是要交差而已,但是我需要你的帮助,再坚持对我们双方都不会有好处的。‘’不得不说,我说这些是真心想要打动她。连上冈都不禁露出些惊讶,他可能想不到我会这么谦卑的和一个c国的间谍交易吧。有那么一瞬间,我欣慰的以为刚才的话奏效了。夏未晴明显的出现了动摇,看样子在努力抉择一番后,还是看着我轻轻摇了摇头,但是眼神中却没有了敌意,或许还带着些感激。我故意避开了她的眼睛,有点遗憾的看向了田中,他等的好像有些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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