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当年的片段14

弥勒

十四.  二次过堂之一
早上9点多我才醒来，听了听囚室，并没有传来镣铐声和褚洁的呻吟声，想必是她也还在沉睡中。我洗漱完毕后，吃了些面包，煮了2个鸡蛋，自己吃了一个，给褚洁留了一个。
我又收拾好了刑讯室内的各种刑具，把地墩了一遍。然后，走进了褚洁的囚室。
褚洁带着木枷，还是斜靠在墙边，沉沉地睡着。我没有惊动她，退出了房间。
直到将近中午，我才听到囚室传来了镣铐碰撞的声音和褚洁的呻吟声。拿了鸡蛋、面包和牛奶，我再次走进囚室，我打开了窗帘，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来。见到褚洁已经醒来，她还是靠着墙角，一只手托着木枷，一只手正在努力整理散乱的头发。由于带走10斤重的手镣并搁着宽大的木枷，使她梳理头发的动作变得有些吃力。见到我进来，稍微挪了一下身子，可能是这个轻微的动作，触动了她臀部的刑伤，使得她又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双手托枷，并用没有受过拶指的大拇指勾住手镣，用一种平和的目光看着我。
我将早餐的托盘放在木板床边，说道，“吃早餐了，也算是中饭了。”
“几点了？”她问道。
“十一点多了，快十二点了。”
“哦，这么晚了。我始终难以入睡，后来可能是太疲惫了，才忽略了伤痛，睡过去了，一下就睡到这个时候了。”
“也正常，你来了以后，还没有好好休息过，这算是休息过来了吧。”
“才不是呢，不管哪个姿势，都很痛苦，好在腿上的鞭伤有些麻木了，不然根本坐不住。”
“那现在还疼吗？”
“嗯，一动就疼，但比昨天好多了。”
“腿还不能动吗？”我掀开她的被子，看她的膝盖以下。
“是的，小腿相对好一些，膝盖和脚踝疼得厉害，还是不敢动。”
“我看看。”我撸起她的裤腿，看到膝盖和小腿比昨天肿得更厉害了，脚腕也肿得几乎胀满了镣箍，难怪她会这么痛苦。
我赶紧又拿来消肿消炎的喷雾剂给她膝盖以下的所有部位都喷了很多。然后打算帮她按摩一下膝盖，刚刚一碰，她就疼得“啊”地叫了一声。
“忍着点，我帮你揉揉。”我很轻地慢慢揉她青肿的膝盖，她疼得“嗯，嗯”地呻吟着。
揉了一会，她说，“给我手指也喷一些药吧，现在手指一弯就疼，也不敢碰。”
于是，我又给她的手指喷了些药。又问她，“肩膀是不是也喷一些？”
“好的，反吊时很疼，肌肉肯定拉伤了。”
我抬起她的木枷，解开她的上衣，看到肩膀业已红肿，我在红肿的地方也喷了一些药。
我说，“吃点东西吧，一会又要过堂了。”
她默默地“嗯”了一声。
她看了看牛奶杯，说，“我的手似乎拿不了杯子，你能帮我一下吗？”
我看了看她托着木枷红肿的手指，拿起牛奶杯，递了过去。她配合着低下头，让木枷稍微呈直立状，嘴才能碰到杯子口，然后缓缓抬起木枷，我也顺势倾斜杯子，她才慢慢喝到了牛奶。
她一口气喝了半杯，我将面包放在她的手上，她吃力地拖动手镣，将面包送到嘴边吃了起来。我看到她的手腕青紫一片，上面还留着深深的绳痕。
半个多小时后，她吃完了饭。
“你再休息一会，我收拾一下，一会过堂。”
“嗯，能再帮我去次卫生间吗？”
“好的。”
我将餐具收好后，回到囚室，再次扶她去卫生间。还是像晚上扶她去卫生间那样，又是一番挣扎、一番呻吟，一番哭泣，我们2人又都出了一身汗。我是热汗，她是冷汗。
将她扶回囚室后，我将一些早已准备好的布条扔给了她，然后离开了囚室。
我们各自都休息了一会，我一直听到囚室传来断断续续的镣铐声音。大约下午2点钟，我再次走进囚室，准备提审她二次过堂。
我看到她已经将布条缠绕在了脚镣的镣箍上，厚厚地缠了一层，由于脚踝的肿大，再加上布条，原本有些宽大的镣箍已经紧紧卡在了脚踝上。我心想，这个傻丫头，这样缠紧，行动起来更会摩擦皮肉，不是更加痛苦吗？
同样，她也给手镣的镣箍缠上了布条。真是做好了长期带的准备。
我沉着脸说道，“褚洁，出来过堂了。”
她也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皱着眉头，挪动了一下身子，似乎是要挣扎着起来。
我走过去，打开她的木枷和脖子上的铁链。她随即活动了一下脖子，扶着墙，挣扎着自己站了起来。
我有些吃惊，刚才去卫生间还是我扶着走的，自己基本还是不能站立。而只是2个小时后，就能自己站起来，除去拿掉木枷的原因，肯定又将自己又投入到了女烈的角色中。她双手扶着墙，身体也几乎的贴在墙上，一只手的拇指艰难地勾住了沉重的手镣，脚下一点一点地向外挪。褚洁始终皱着眉头，紧咬双唇，不时地吸着冷气，并发出“哦，哦”的忍痛呻吟。
我只是站在囚室的门口看着她，将近10分钟过去了，她也只是挪动了不足2米。我转身到门厅的刑房去做准备，打算看看她到底多久能出来。
大约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她终于挪出了刑房，她趴在门框上喘息着，身体已经有些颤抖了，几缕长发已经贴在了她流汗的脸上。她用双手紧紧抱住门框，在努力使自己的身子不倒下。我感觉到她似乎是无力再往前走了，就走过去，拉开她一条扶住门框的胳臂，她的身子突然就顺势倒了下来，我马上抱住她，将她拖进了刑房。
我将她略显粗暴地扔在了桌子前面，随着镣铐的哗啦哗啦声，她倒伏在了地上。身子在微微地颤抖。我坐到了桌子后面，一拍桌子，大声呵斥道，“犯妇褚洁，你老公和同党跑到哪里去了？你们的经费都藏在了什么地方？快快招供，昨天的刑罚，你知道厉害了吧！”
她用双手努力撑起上身，甩了一下头发，然后又低下头，默默地说，“你们这些狗官，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口供。你们就等着我们的人来杀你们吧。”
“看来，过了一夜又让你有精神了，那咱们就继续看看你的嘴有多硬？！”
我拿起了自制的18尾牛皮散鞭，走到了桌子前面，挥舞起来，用了8成的力道抽在了她的肩膀上，她似乎早有准备，竟然只是颤抖了一下身子，并没有叫出声。我抡开鞭子左右开弓地抽了起来，随着鞭子打在身上的“啪，啪”声，她有些支持不住了，身子趴在了地上，并开始下意识地躲避落下的鞭子，但由于双脚的重镣，使得她难以翻滚，只是在地上努力拧着身子，随着鞭子在挣扎。大约十几鞭后，她开始了哭喊，并随着每鞭的落下，发出了“啊，啊”的叫声。
我的这条散鞭较为柔软，每个皮条约有1厘米宽，抽在身上比昨天用的鞭子的痛苦要小很多，但也会造成大片的红肿。我从她的肩膀一直抽到她的大腿，又从大腿抽回了肩膀，大约连续抽打了40--50鞭，我的胳臂就已经累了，而她已然是泣不成声，身子蜷缩起来，不停地抖动。
我用脚将她踹仰过来，让她脸对着我，狠狠地逼问道，“你到底招不招？”
“我没什么可说的。”她边抽泣边答道。
“好嘴硬，再给你换一个刑罚。”我将她拖到了刑椅上，先将她的双手捆在了扶手上。手镣的长度正好比扶手的宽度略长，所以不用打开手镣。然后用麻绳将她的腰部捆到了椅背上，再用一条皮带将她的脖子也捆在了椅背上，当然，脖子不能捆紧。然后是将她的双脚分别捆在了两条椅子腿上。椅子比较高，捆好后，她已是双脚离地。她怒视着我，不知道后面要用什么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