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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连载】BaoNue-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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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4-28 16:40:03 | 显示全部楼层

3

12
我叫十六。
编号十六,不是没有名字,而是我已经把它忘记了。
眼看着全家人被杀死,被卖给洛威集团,分配到这个号码后,我就努力地让自己忘记原来的名字。
那个父母赐与的单薄的词语再也不能给我任何庇佑,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成为一个完美的十六号,在这个非人的环境里活下去,才是我唯一的生存方式。
我不停地修整自己的容貌,操练日渐衰弱的身体,时时刻刻让自己保持在最闪光的状态。因为这些是我存活的屏障,我只是洛威集团里最低下的性奴,谁都可以玩弄的玩具。
但我也是除了杰森专宠性奴外最受欢迎的性奴,每一个客人都愿意接受我的服侍,我已经开始渐渐感觉到我在性奴中间拥有某些权力和地位,不管是谁都不敢再乱动我的东西,我想要的某些不超过限制的奢侈品会有人自动送上。
虽然还和大家一块住在大房间里,不过相信快了,不久以后,我就会拥有一个新号码,一个小于十五的号码,成为杰森的专属品,在这个奴隶的世界里一人之下,众人之上的活着,不用再担心某一天因为不小心得罪了某位客人而立刻被处死。
可是他的出现令我有一阵严重的危机感。
人往往对某种陌生的东西产生危惧的心理,对他,我就感觉到一种不能呼吸的压迫力。
他并不是一个巨兽,也不是鲜嫩美艳的美少年,从外表看起来,他完全不可能会夺走我的优势和地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怕他。
他恹恹一息地躺在那里,全身插满了各种医疗管。
这天下午我没有客人,就坐在午后温暖的阳光下打量它。
现在是冬天,偶尔晒晒太阳对身体有好处,所以我总是喜欢坐在阳光里看着其他人。
他被送到这里来已经有七天,我清清楚楚地记得每一天。
第一天,他占用了我的床位,他有了靠近窗口阳光最好的房间。
第二天,史蒂芬来看他,替他做全身检查,尤其是那个被使用到的部位。
第三天,没有其它人来探望,可是摘去了点滴,我觉得他就要醒来。
第四天,他仍然没有醒来,史蒂芬再次来检查,没有任何结果。平时跟在杰森身边寸步不离的史蒂芬三天之内就来了两次。
第五天,我终于知道了他的名字,是杰森亲口唤出的,冷峻的杰森,第一次出现在这里,没有向我们房见里任何人看一眼,却亲口在他耳边轻轻呼唤他的名字丝瑞,三号。
第六天,他天天吊点滴的手已经找不到血管,史蒂芬在五天之内第四次来了,为他插入鼻饲管,我坐在阳光下看他,感觉到他的呼吸和血液的脉动,但他仍然没醒。
今天,我的直觉告诉我,他要醒了。
阳光从身后射到我的手背上,看着刺眼耀目的黄色光线舔弄我麦色的皮肤,强制克制住自己走过去掐死他的冲动。
他是三号,十五号之前的位置是按杰森最宠爱的顺序来排的,我跟他,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虽然他有些俊美,并不美艳,也不特别年青,为什么他可在拥有杰森的注意,而我却只能永不停歇地去接受每一个认识或者不认识的客人的使用。
他躺在阳光里,全身散发出金色的光辉,就象一个沉睡中的天使。
哼!不过我也知道这个天使并不完美,至少他有不可忽视的残疾失禁。
呵呵,想到这一点,虽然我可能遭受到同样的待遇,依然忍不住兴灾乐祸。
这应该是杰森亲手弄出来的吧,我亲眼见过一次杰森对待他的玩物,并不会非常暴虐,而是非常温柔地享受性的快感,他一定做出了激怒杰森的事情,才会受到这样的对待,而且被送到大房间来,如果可能,从此失宠,不久以后,会被送去毁灭吧。
他在我的铭想中醒来,在阳光下口唇微动。
我知道按照皮特,新保安主管的吩咐,我要立刻招唤护士进来,可以我没有,只是坐在这里静静地看着他,想了解多一点他的密秘,抓住日后用来打败他的事柄。
"老头子"
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从嘴形可以读出是在呼唤这么一个词,是一个人的名字吗?他从那么深重的晕迷中醒来,第一件事是呼唤一个人吗?那个人在他心目中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地位?是情人吗?是因为偷情的背叛才遭到杰森这么残虐的惩罚吗?
我想了许多,可是一件也不可以从他的口中得到答案,我随着不知从哪里飞来的粉蝶轻轻飞扬地笑,因为我至少知道了一个名字,不管施用什么样的手段,总有一天我可以找出答案,然后用这个答案做为子弹射入他的心脏。
在我按下召唤铃后的五分钟内,史蒂芬亲自到来。
丝瑞孤傲地移动头颅,不愿意看史蒂芬一眼。
史蒂芬再次为他做全身检查,我因为有客人必须离去,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再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沉沉地睡了,气息特别均匀,一定是被注射了镇静剂,平常的夜里,就算他晕迷着,也经常会不停地喘息扭动,弄得束缚他手脚的皮带和床不停地发出"当当"声。
他沉静的睡容,象一个充满诱惑的月,令人有忍不住上去摘下来的感觉。
我走过去,伸出手轻轻地抚过他的脸,光滑的肌肤带着月夜的清冷,从指尖传递到我的心里,令我想起白天见到的眸,那么纯净的深蓝,同样的冰寒刺骨。
我的面孔在夜色下狰狞,下定决心一定要搞清楚那个"老头子"是指什么。
第二天是忙碍的一天,可能召开了什么会议,从下午到夜里,我一共接待了五个客人,直到最后一个客人从我身上离去,已经没有站起来的力量。
皮特恰好路过门口,应该已经下班了。他匆匆向我望了一眼,我飞了个媚眼回敬他,没想到他会转过身,进入房间,有礼貌地对我说:"可以送你回去吗?"
我极其妩媚地笑,自从奎恩死后,一直想找机会巴结他都马结不上,没想到他今天居然会自动送上门来。
自然而然地抓住他的一只手臂,渐渐地将体重移到他的身上,依恋地对他说:"皮特,你是好人,真累呀,真的送我吗?"
皮特的目光完全被我用被角遮住的若隐若现的下体吸引,其实老二今天被那几个客人凌虐多时,却一直没有得到解放,被小环束住,充血怒挺,皮特一定以为我见到他居然这么兴奋起来。
他并没有送我走,一只手已经抚上我的下身,已经充血多时的阳具,哪怕只要轻轻一点的刺激,就立刻颤抖起来,顶端溢出一些透明的汁液。
皮特低下头来,将它含进口中,吸取那些蜜露,我故做姿态地大叫:"皮特不要脏呀啊嗯"
不管的我想法如何,经历过多次高潮的身体特别敏感,根本不需要做任何的伪装,自然地迎合皮特的欲望。
没想到成为保安主管的皮特在性事方面居然那么生涩,才舔了几下,他的阳具就立起来,在西裤里面竖起帐蓬。
我主动地扒下他的衣物,摆出最渴求的姿势,而下身早在皮特索求的舌尖下大张,连菊洞也在一开一合,仿佛在欢呼他赐与的欢乐。
皮特再慌忙地舔弄几下,就粗暴地扬起他的利器,直接刺入我的体内,好在今天已经接受几个人的开发,才可以轻松地接受他,不然明天我一定不能起床。
这个男人不是精力非常旺盛就是禁欲已久,许久已来,已经没有人能把我干晕过去,在他第几轮的攻击下,我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下体的肿痛和不同寻常被塞子撞击的钝痛完全侵占了我的意识,不停地一次又一次,直到我陷入沉沉地黑暗

情欲这种东西令人上瘾,皮特从这一夜以后,一连几天,天天都来找我,有时我会拉着皮特就在丝瑞面前不停地干,高声放肆地浪叫,向他宣示我的权势,保安主管现在是我的主人,他就算是在杰森面前得宠,也要对我客气一点。
那个丝瑞却表现出无比的清纯,平日象化石一样的面孔,会在我与皮特交合的时候别过去,眉头上出现一丝不易查觉的皱纹。
皮特明白我的心理,在这里谁不是天天争宠和失宠,他配合着我的行为,用力的抽插,让我发出更加大声的呻吟,以示对我的宠爱。
一连五夜,皮特天天在我身上留连。
觉得是时候了,感觉到皮特已经离不开我,我要向皮特提出我的问题。
"皮特。"
我窝在皮特的怀里,脊背紧贴着他的胸膛,象小动物一样叫他的名字,他的分身在肿胀地埋在我的体内,神志迷糊。今天他在我的鼓励下已经做了六回,就算是清醒也有限。
"皮特呀,老头子是谁?"
丝瑞就在我身旁不远,可以清晰地听到我的话,我见到他十几天没有动过的身体,轻轻地震动一下,并把头稍稍地偏过来,耳朵对准我两这边。
"这个不能告诉你。"
皮特用力地撞我两下,我又大声地浪叫几声,目光向侧面望过去,丝瑞再次把头稍稍转回去,带来一股死气沉沉地气息。
哼,今天不说,明天不说,不怕你以后不说。我心里正打着如意算盘。
"啪啪。"
身后突然响起几声击掌的声音,这里虽然是公共的房间,可是我在这里招待皮特,怎么还会有其它人发出这些杂乱的声音。
愤怒地回转过身,越过皮特的肩膀,我的口大张开,再不能合拢。
杰森阴郁地站在那里,两只手平抬在胸前,鼓掌地人就是他。
不论怎么样的懊悔都不能形容我此刻的心情,怎么恰好在这一刻,杰森会来到低下性奴的房间,这个丝瑞没有出现之前,杰森从来都没有来过。
我恨恨地瞪了丝瑞一眼,是他害死了我。
皮特也发现气氛异常,回头看见杰森,慌忙从我体内撤出,什么也没穿就跪到地上。
"皮特,没你的事,起来吧。"
杰森并没有责怪皮特,我也跟着皮特跪在地上。打听别人的事情,对于性奴来说是死罪,不知道杰森会不会因为皮特和我平时服侍优秀而放我一条生路。
我偷偷地望杰森,希望从他深渊一般的眼眸和寒冰一般的面孔上找到我的生机,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他朝皮特使了一个眼色,皮特从决不离身的枪套里取出枪,抓住我的头发,枪管就顶在我的太阳穴上。
枪管象故乡冰雪一样的寒冷,它紧紧地贴在我的皮肤上,令人想起丛林里毒蛇的恶吻。窗外下午的阳光金黄,窗户关着,不能透进一丝暖意。
我怨毒地看着那个叫丝瑞的男人,是他死亡带临我的身上。
是他把嫉妒的毒药,悄悄地下进我的心里,然后一点一点地腐蚀了我的内脏,直到把我带向今天的死亡。
我的心平静地对自己说:"你不是被皮特杀死的,而是被那个男人杀死的。"
杰森走过去,扳过他的头,正对着我,他想闭起眼睛,我听到杰森说出那句魔咒"老头子"。
我妩媚地微笑起来,极其娇艳诱人,大胆地对杰森说:"可以告诉我老头子是什么吗?"
没想到我的话能招来杰森翩然笑意,杰森扶起丝瑞把他放进怀里,丝瑞努力地睁开眼睛看着我,眨都不眨一下。
杰森微笑地对我摇摇头,然后我听到我的一生中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丝瑞,我会给你自由。"

那个人死了。
不管他是谁,做过什么,曾经用什么态度对待过别人,只因为问出一句话就被人杀死,被前一刻还在他体内享用的人杀死。
沃夫紧崩的神经骤然放松,为十六号得到的解脱而庆幸。
在这个比地狱还要恶劣的世界里死了永远比活着要好。
一周后,丝瑞的伤口恢复到可以搬送移动时,被送到美国西海岸某个海滨城市。
古朴的七十年代红砖结构建筑,房间里洁白与米黄交融,充满现代感和柔和温暖的设计。
对于丝瑞来说,生活并没有改变,只是从一个牢笼换到另一个粉饰得更加怡人的牢笼而已。
二十四小时全方位摄影监控,身体内被植入的卫星跟踪器铸成一把无形的锁,把全世界变成一个大的笼子,不再需要形势上的牢房,不管逃到哪里,都逃不脱这张天罗地网。
第一次在这套公寓的卧室里醒来,就意识到这项事识,漠然地打量一番后,倒头接着再睡。
以为是在做梦,如果不是梦里,为什么会听到老头子和薇薇轻声的交谈声,为什么感觉到亲人关怀的目光落在肌肤上,为什么感觉到伴着阳光细碎地洒到身上的还有爱?
睁开眼,老头子赫然就在眼前。
还有薇薇,白里透红的脸蛋,第一次露出淡淡地微笑,嘴角上扬,形成一个可爱的酒窝。
举起手来,握住老头子的手,与褶皱皮肤接触的触觉和下体传来的痛感,是那么的真实,令人不能忽视。
杰森突然良心发现了吗?竟然会主动放出制约的把柄,还是已经觉得厌倦了,干脆把大家遣送离总部。
厌倦的可能性极大,沃夫心里默默地考虑,重逢的喜悦冲击着心头,再没有心思想太多。
"老头子"
简简单单的呼唤包含了太多想说的话想你,担心你,可好?身体还好吗?见到你太激动,太开心
老头子什么也没说,不住地点头,眼框有某些晶莹的东西回旋,始终没有流淌出来。伸出另一只手来紧紧地握住沃夫的手,用力地握紧,言语都省略,感情通过目光和接触源源不息地传递。
薇薇俯下身体,沃夫伸出另一只手把他揽进怀里,薇薇的脸幸福地贴近他的胸膛,因为腼腆泛起淡淡的粉红色。
"终于团聚了。"
再多说的话语全都多余,三人重逢建立起来的信心将往日的阴霾一扫而光,沃夫暗暗决定,不管以前发生过些什么,为了面前的这两个人,要好好地活下去,勇敢坚强地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

沃夫需要休息,二人没呆多久就离开房间。
薇薇自动担负起所有的家务,晚餐时候送上可口美味的餐点。
夜变得特别的宁静而温馨,有小鸟的叫声和月光。
沃夫独自思考许多问题。
生活因为杰森的出现,由正常改变得不可预测。
艰辛地熬过非人的生活,目前看上去似乎平静,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不管前方有多少阴影,只要亲人在身边,精神的支柱还在,就可以踏步前行得轻松愉快。老头子在这里出现,无异于解开心头高悬的一把大锁,就算身体得不到自由,思想也可以轻灵跳跃。
美好的东西骤然发生,总是令人感觉到特别深重的不真实。
这一夜根本没睡,想得太多太多,只有月色中房间摄影头闪过的一抹幽光,暗示着杰森的存在,不然似乎真的回复到出事以前,就好象梦一场,不管噩梦多么惊险恐怖,终于醒了,擦干冷汗,休息一下,沐浴完,又是一天重新开始
"老头子"
隔壁房间传来凄厉的叫声,薇薇平时混杂着童音和性感沙哑的声带象要撕裂般嘶喊。
老头子一定出了什么事情。
呐喊声象魔手一般捋住沃夫的心脏,夺走他呼吸的能力和刚刚获得的微小幸福。
全身颤抖着跌落床下,由于伤得太重,双脚不能支撑身体的重量,仍然不能自主行走。
不听使唤的下肢成为痛恨与急怒的发泄口,用拳头和抓到的花瓶用力地敲砸,用肉体的疼痛与心灵的哀急交换。
抖震地挣扎着再次站起来,扶着床向前跨出一步,不发生作用的双脚使失去平衡的身体向前跌去,跌痛了哪里,跌伤了哪里,全然不顾,没有站稳,再试着站起来,总是在向前移动就可以了,期望快一点到老头子身边。
房间里失去薇薇的声音,显得特别空寂。
挣扎着来到老头子的房间。
曾经以杀人为职业的人,血腥和杀戮的场面早已见惯,可是沃夫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眼前的景象。
薇薇开了灯,在惨淡的灯光下,所有的一切,蒙上一层惨白的色彩。
老头子安详地躺在床上,面上带着详和的薇笑,合上眼睛静溢地躺睡。
伸出来的手,悬空伸出床沿低垂,地上两英寸深的雪白的羊毛地毯被不知道多少鲜血染红,蔓延了半个房间。
血。
一大片的血。
那么多的血。
令沃夫回味起记忆中的血海。
那个会吞噬人的血的海洋,有雪白的肢体漂浮。
头剧烈地开始疼痛,沃夫无法支撑站立,颓然倒在地上,鲜红的血花就绽放在面前。
这时才想起薇薇,回过头来看,少年全身惨白地靠在墙壁上,双手捂着嘴,眼睁到最大,流露出无尽惊恐的目光,一直保持那个姿态,僵持地望着老头子的手腕和地上的鲜血。
屋里浓浓的铁锈味的血腥气令人窒息,让人强烈喘息着,仍然得不到一丝空气。
唾手可得的少少幸福感觉在这抑闷的空气中流失,化成无迹可寻。
沃夫伸手握住自己的颈,空气在变得越来越稀薄。
血不仅流淌到地毯上,流淌到空气中,更加流淌进两人的身体,填充进所有的器官。
沃夫的意识在渐渐地流失,下体的痛叫嚣着与血腥回应,清醒的感觉被拉下更深一层的深渊,黑暗慢慢降临。

第二次在那张床上醒来,浓浓地消毒水的味道仍然令人作呕。
房间里多出两个陌生强壮的男护士,和一个年青医生。
沃夫清楚地记得晕倒前发生的一切,恨自己为什么总是那么清醒,不能抛掉昨天的记忆。
"薇薇薇薇"
身体被护士制住,只能放声呼喊,失去了老头子,薇薇变得更为重要。
随着呼喊声进门来的并不是薇薇,而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白袍医生。
"薇薇呢?薇薇到哪里去了?你们要对他做什么?他为什么不来见我?"
薇薇为什么没有来,这些人全都是杰森的人,他们会把薇薇怎么样,决不能再失去薇薇。
手脚被男护士制住,用牛皮带扣束缚在床的两侧,可是为了薇薇,努力地坚持挣扎。
金属床被撼动得不停地发出各种声音,进门来的医生皱起眉头说:"丝瑞,你不能这么激动。"
"我为什么不能激动,薇薇呢,哪里去了?快让他来见我。"
"薇薇受了惊吓,我们要带它回总部。"
"不"
预期中最差的情况出现,他们真的要带走薇薇。
沃夫知道眼前的医生不会做出这些决定,一定是杰森,是他要把薇薇从自己身边带走,应该也是他害死老头子,恶毒的他蓄意要带走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不行,不管怎么样,这一次一定不能再让他带走薇薇。
职业的眼光,早就发现床对面的雕塑上就有一只精致的摄像头。
沃夫对着摄像头声嘶力竭地狂喊:"杰森,不管怎么样,只要你带走薇薇,我立刻死给你看,不论用什么方法,我一定会死。让薇薇来见我!"
直觉告诉沃夫,杰森就是这摄像头后,看着监视器,在观察自己。
如果杰森不把薇薇还来,就死了吧,痛苦的活下去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老头子就在身边都不能保护,如果薇薇也被杰森带走,就真的一无所有了。不能保护自己亲人的失败感和着悲伤,让沃夫悲愤交加,可以做出任何义无反顾的事情。
房间里所有的人都静静地看着沃夫对着摄影头大声威胁,仿佛看到一个重度精神病患。
又连续大叫几回,沃夫脑海中飞速闪过无数种自裁方法的时候,卧室门被轻轻地推开,两个护士打扮的男人拥着薇薇走进来。
薇薇出奇地安静,目光有一些呆滞,身后的男人推他一下他才向前走几步,没人推他就停下来,安静地站在那里,屋里的气氛因为薇薇的安静而变得诡异。
"薇薇,过来。"
沃夫轻声地呼唤薇薇,薇薇并不靠近他,完全当他不存在,目光散乱得完全没有焦点。
"你们对薇薇做过什么?给他注射过什么药物,他为什么不理我?"
沃夫又急又气,再次招唤薇薇,薇薇却完全不理他,缓缓地绽放出一个可人的微笑,向着大家露出醉人的酒窝。
"薇薇"
颤声摒着呼息不停地呼唤,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沃夫的心如珍贵的中国瓷器跌落地上,碎成片片。
医生也被他悲哀地呼叫震动,忍不住对他说:"丝瑞,别再叫了,薇薇受到严重惊吓,已经疯了,从此后只活在他自己的世界里,听不到你的叫声,也不认识你,不再认识所有以前认识的人。"
"薇薇"
象被雷电击中,沃夫不再能思考,薇薇疯了,这个事实比老头子的死更加令人不能接忍,为了反驳医生的说法,沃夫下意识地呼叫起薇薇的名字。
薇薇仿佛听到一丝遥远的声音,开始左顾右盼茫无目的地寻找。
沃夫又再唤几声,薇薇注意到声音的来源,侧着头甜甜地笑笑,向沃夫走过来。
"你们看,薇薇认识我,薇薇没疯,你们在骗人!"
薇薇甜笑地走过来,晃晃头,一派天真无邪面孔,在沃夫床前站住。
"你们这些骗子。"
沃夫挣扎着想更加靠近薇薇,可是身体被束缚住,不能稍微移动,只有不断地挣动。
低下头来,薇薇双手捧起沃夫的脸,伸出舌头在沃夫脸上轻轻舔一下,立刻"咯咯"笑着逃开,象一个天真的孩子在嘻戏。
湿热的物体划过脸颊的那一刻,沃夫的心猛然一颤。薇薇的双眼就是眼前,里面是空洞虚无完全无物的纯洁,沃夫不得不承认薇薇比自己幸运,他已经忘记,忘记所有不幸的一切,从新做一个天真的孩子。
薇薇被护士拉住,沃夫知道下一个动作就要带走薇薇。
虽然薇薇已经完全忘记过去,可是如果失去他,也将失去生活的勇气。
第一次放低姿态,沃夫对着摄影头乞求。
"杰森,求求你,别带走薇薇,求你了。"
哀求的话语首次说出口,屈辱的感觉在心里被浓痛的悲哀裹住。
摄影头不会回答沃夫的话。
杰森确实在监视器前一直看到发生的一切。
房间里所有的人都摒息等待杰森的回答。
杰森既然可以听到沃夫的要求让薇薇来见他,也可以决定薇薇是否留下来。
这是一个玩具的要求,杰森可否理会,而且薇薇需要专业的医生照料,留下来对没有任何好处。
杰森会答应沃夫的要求吗?
14

我没想到会在重逢的第一天老头子会自杀。

薇薇受不起刺激就这么疯了。

只剩下我一个人,孤独地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没有什么东西是我拥有的,也没有什么东西我需要有。

薇薇在我的强烈要求下留下来,可是他根本不认识我,整天呆在房间里,除了医生来治疗的时候,不发出一点声音,也一动不动。

我的身体渐渐地恢复,已经可以下床四处走动,相信不用多么就可以恢复以前敏捷的身手,如果那个天天令我感到羞辱的医生不出现就更好了。

他总是每天带着一箱冰冷的医疗器械进来。

第一件事是打开我的双腿。开始的时候真不习惯,不在强迫的情况下我绝不就范,最开始几天,他会叫唤两个保镖进来帮助他进行,结果是本来只被他一个人看到的私处变成被三个人看到,没过两天我一见到他进门来就自动张开双腿,尽管我会因为这个行为而涨得满脸通红。

然后他会用指尖来试探伤口,这令我想起杰森。杰森曾经把手指伸进来,在里面搅动,和医生的指尖不同,他那带着情色意味的触摸令人浑身发冷,医生带来的却是一阵因伤口上的硬疤被触动的麻痒。

医生每天都会把一些冰凉的器械放进去,检查内壁和涂抹药物。通常在这时候,我会咬着下唇,强忍把他一拳打出去的冲动,感受着冰冷僵硬的工具无情地进入我灼热的体内,心里同时恨极杰森。如果不是那个恶魔,我怎么会自尊心每天受到一回催残,最私密的生理器官天天受到外人的照顾。

最后的一个动作是塞入治疗用的栓药。天,这是我最不能忍受的一件事,栓药令我想起那只塞下去的酒瓶的细长瓶颈,我会全身因为恐惧而冰冷和发青,手紧紧地握成拳,期待时间快快过去。如果杰森看到我这个时候的神情,一定会露出嘲讽的笑容。

不过这一切就要结束了,医生告诉我他明天不会再来,我只需要再好好休息一个星期就能象一个正常人一样地生活。原本肛门部位不能自已合拢的现象也不存在了,那里的肌肉就象一个被人过于用力拉坏的弹簧,医生说还好我年青恢复能力强,差一点落下终生残疾。

不管医生说什么我都面无表情,我仿佛死去的人,正确地来说我的心死去了。

不知道也没有感觉需要怎么样去回应人家,我唯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快点好起来。

然后然后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

以前为老头子而活。

现在为谁而活呢?这个问题深深地困扰着我。

相信杰森每天得到的报告是我只要清醒的时候就在发呆。

我任由我的思绪涣散,感觉到他们通过空气、光、呼吸出的水气等等一切传递,蔓延到各个地方和角落。听到楼下母亲打骂孩子的声音,听到少年打架的声音,听到汽车驶过的声音,听到女孩唱着悦耳的歌走过的声音

好多好多的声音组成一个五光十色的世界,可是这个世界并不吸引我,我不停地问自己:“活下来为了什么?”

不停地问不停地问

没有答案。

杰森象消失在空气里一样,和他的保镖一起消失了。

莫名其妙地出现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中间的过程把我的生活搞得一团糟。

时间这样一天又一天的过去。

在我自己都怀疑有一天会变成化石的时候,门外响起熟悉的脚步声。

不是每天来照顾我们生活起居的保姆的脚步声,声音那么熟悉,是谁呢?

门被推来,进来的人一定被我直直呆呆的门光吓了一跳,脚步顿了一顿。

看到是他,我不知道为什么微笑起来,可能不想让他了解心底的无助。

“沃夫?”

“是的雷蒙。”

“你怎么会在这?”

“你怎么会来这?”

“杰森叫我来的。”

“”

雷蒙?皮兹特罗是底特律最大的会计师事务所的总会计师,以前老头子曾经让我去他手下卧底过一段时间,如果不是我把他的一些资料泄露出去,他早已经是华尔街某事务所的资深分析师,现在却能只帮黑帮算黑钱。

他阴鹫的眼光停在我身上,不明白杰森想做什么。

我却微笑地面对他,气势优雅,可能是近一个多月来每天都在休息,让我气定神闲。

并没有过多久,电话铃响起,我对雷蒙笑了笑,从来没有人打过电话给我,我一直以为这个电话只是个装饰品,所以这个电话一定是打给雷蒙的,也许也许那一头的人正是杰森。

面前的人明白了我的意思,走上前去接听电话。

“你好。”

“是的。”

“可以。”

“谢谢。”

简短的几句对话,雷蒙就收了线,他回过头来看我,也开始成竹在胸的微笑,不知道杰森那边跟他讲了什么,令他那么得意。

“你属于我了。”

雷蒙肯定的神气宣布他的所有权。

心好象是一个玻璃杯,跌在地上,发出啪地一声脆响,表面却平静得象万年冰川。

“跟我回底特律,你以后是我雷蒙会计师事务所的雇员。”

原来他是指工作,没响到会有人好心地帮我安排工作。

我以前的职业是一个杀手,没想到会成为一个会计。

呵呵,真是滑稽。

如果被我杀死的那些人的亲属看到我在一个个地数数字的话,不知道会怎么想。

不过对于我来说有什么关系,反正都茫无目的。

15
来到底特律已经有六个月。
薇薇的情况有相当程度的好转,在一家叫Red的中国餐厅找了份侍应的工作,每天十点到晚上十一点。
会计师事务所的工作出乎意料的繁忙,经常会加班到深夜,如果看时间差不多我会去接薇薇下班。
租住的房子租约还有一周就会期满,生活意外的安定,我已经在和薇薇商量是否申请贷款买一套公寓。
雷蒙除了在我工作犯错的时候会大声喝斥我之外,跟本看不出与我曾经有过任何联系,我的沉默寡言为自己建造了一层保护膜,与公司里的同事全都不熟,除了公事外没有任何接触。
昨日的一切都好似梦幻世界,如果不是薇薇的存在,我几乎认为自己本身就是一个会计,一直生活在底特律,每天过着有规律的日子。

"丝瑞,你进来一下。"
雷蒙的呼唤打断我的思绪,他也跟着杰森叫这个新名字,我所有的证件包括信用卡都是用这个名字,六个月的时间渐渐令我相信自己本身就是丝瑞,以往的沃夫已经不存在。
可能是我的帐目又算错了,毕竟是不专业的财务人士,经常会在帐目上犯些低级的错误,令雷蒙哭笑不得,如果不是杰森他可能早就把我赶走了吧。
我施施然走进雷蒙地办公室,已经十点多钟,想着早过半个钟头后可以去接薇薇下班才留下来,没想到雷蒙也没走。
"雷蒙,找我有事吗?"
扬起头看着雷蒙,他是个三十九岁的男子,只有一米七几,不是特别高大,可是非常强壮,身上笔挺的西装里肌肉涨鼓出来,给人一股力的感觉,长得也算不错,端正的五官,高挺的鼻梁,称得上英俊,双目炯炯有神。长期办公室的工作,让人觉得他文质彬彬的,不过我不会被他的表象所迷惑,他曾经亲手拧断过别的人脖子。
雷蒙停下手上收拾东西的动作,注意到我在打量他,他一点也不闪避,反而目光直射回来,看得我心里发毛。
过了一会,他才说道:"丝瑞,坐。"
"请问找我有事吗?"我不知道雷蒙想说什么,他今天给我的感觉非常不好,我一心想快一点结束这次谈话,去接薇薇下班。
被我一问,雷蒙摇摇头,让我纳闷不已。
雷蒙走过去把门关上的动作令我产生更加深重的危机感,公司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为什么还要关门?
他向我走过来,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我的身体,我象一只竖起毛的猫,刚坐下又站进来,对他说:"雷蒙,做什么?"
邪邪地笑容在雷蒙的脸上开出黑暗的花,他一只手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挑起我的下颚,戏谑地说:"你说呢?"
近距离地对视,我看到他眼里的色欲,现在才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意图,突然间想到他要做什么令我毛骨悚然。
不,我决不能接受,雷蒙是什么东西,凭他也配。
他的手象一把钢钳,死死地扣住我的手腕,我已经失去先机。
"不"
雷蒙笑得更加邪恶,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来上班,不管杰森会给我怎样的处罚,目前最首要解决的问题是如何逃出去。
他放开我的下巴,从腰部伸进我的长裤,一把握住完全无精打采的分身。
"你就是用这个取悦杰森的吗?"边说边在上面不停地搓磨。
雷蒙的话象一条有倒勾的鞭子,把曲辱和羞愤抽在我的身上,立刻让我鲜血淋漓,与杰森之间发生的事情是我一生的噩梦,努力地尝试忘记,却在这时候被人提起。
"雷蒙,快放开,你既然知道我是杰森的人,怎么还敢?"
声色俱厉地喝声并不能阻止雷蒙的动作,我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雷蒙也会有这种兴趣,据我对他的了解,他只喜欢胸大性感的美女。
雷蒙欺过身来,面贴近我的脸,我感觉到他灼热的气息就在我的面前,一下一下有规律地呼出在我的脸上,粗浊的呼吸简直象一次又一次的撞击。
突然,他的亲吻落在我的脸上,厚热的嘴唇象一个热烫的烙印,在我脸上烙下羞辱的印记。
我反射性地用那只自由的手用力击打向他的腹部,他身体明显地剧震一下,我对自己的力量绝对有信心,接着用力地拉扯,希望在他痛苦地时候脱离他的钳制。
"雷蒙,放开我,杰森会杀了你的。"
"别闹了,小宝贝,杰森如果还要你怎么会六个月对你不闻不问,他已经忘记你了。"
反抗进一步激起雷蒙的制服欲和情欲之心,拉下皮带把我的双手反剪在身后绑了个结实。
我有一丝走神,心里泛起的淡淡失落感真的令人不敢相信,杰森真的不再记得我了吗?

将丝瑞推倒在沙发上,雷蒙仔细打量今夜的猎物。
缺乏整理的金发披散在肩头,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衬衫,在拉扯的时候已经被拉开了上面两颗钮扣,露出麦色的胸腾膛和性感的锁骨。
因为被抽掉皮带,长裤划落到膝盖的部位,小腹因散乱的呼吸不停地起伏,更添诱惑。
唇是妩媚的粉红色,双眸因愤怒而变得更加碧蓝。
挣扎着要站直身体的动作令身体更加显得纤弱,长发也跟着拂动,别有一种风致。
雷蒙只觉得下腹渐渐一股热意涌动,原本因为报复他而进行的羞辱的行为产生变质,现在手下的丝瑞性感而诱人,摆在眼前的可口食物哪有不好好品尝的道理。
"丝瑞,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好性感,难怪杰森会对你着迷。"
"哼!"除了冷哼我给不出其它任何反应,杰森与他的恩怨根本就莫名其妙,到现在还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什么时候得罪了他。
我内裤被一把拉下,男性的分身突然暴露在冰凉的空气中,于目光注视下微微颤抖。
突然放弃了努力,我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自从与杰森产生联系后,居然会有这么多的男人对自己的身体感兴趣。
原来的世界里,男人不都是对女人感兴趣吗?怎么现在全都喜欢与男人做呢。

雷蒙用身体压下来,吻覆上丝瑞嘴唇。
不管雷蒙怎么啃咬,我绝不让他侵入,两个争斗了一会,雷蒙突然握住我的分身用力一捏,剧痛几乎让我晕死过去,忍不住惊呼出声,雷蒙趁机而入,长舌伸入口腔,在口腔四壁扫弄,再卷起丝瑞的舌不住地吸吮。
陌生强势的男性气息袭来,顿时令我不能呼吸,摒住气息接受雷蒙的侵犯。

雷蒙开始上下移动握住分身的右手,还不时轻轻地揉捏分身的顶部,经过调教的男性身体在这样敏感的挑弄下,热意逐渐聚集到一点,不由自主地做出发应,向上绷紧弓起。
一个几乎令人窒息而死的长吻终于结束,雷蒙得意地微笑,说:"好清甜的味道,真是极品呢。"
我真想跃起来杀了他,可是一种无所谓的心情在心底萌芽。
不是一切都放弃了吗?
不是觉得活着没有意义吗?
还在乎这个身体做什么?
别人要就任他拿去,不就是做爱吗。
"快点,要做就做。"
我的话让雷蒙呆了一下。有一滴汗水,从额头上流下来,划入眼里,带来一阵刺痛。
"可以开始了吗?"
我再次连声催促,其实心底仍然十分惧怕,后庭还从未有男人的性器真正进入过,爱德华因为害怕杰森从来不去碰那时,而杰森那次的酒瓶让我几乎没命,他还没来得及就把我送走了。
如果雷蒙快点,我或许还可以去接薇薇下班。
想到薇薇,我试图多想一些其它的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让呆会的折腾不会过于痛苦,雷蒙开始除下西裤,露出半挺立的分身。
他自己摆弄了向下,分身开始完全挺立起来,果然不是一般的粗大。
我只匆匆望了一眼就不想再看,那是呆会来残杀我的凶器,我盯着它对我并没有什么好处。
视线对着天花,室顶的灯光在我眼中幻化出迷离的五彩颜色。
我的双脚被架到他的肩上,感觉到他的分身顶到我的洞口。
"要做就进来呀。"
明明知道没有经过任何润泽,他直接的进入只会对我的身体再次造成巨大的损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一阵自虐的愿望,诸事的无能为主让我感到深深地无力,反而在潜意识中呼唤一种力量,可以深深地震憾我,让我再找回自己。
他分身的顶端在我的洞口不停地磨蹭,预想中的剧痛始终没有来到,室顶的灯光在我眼中开出彩花又再次谢了,不知道雷蒙在干什么,我抬起头向他看去。
一个成熟凶猛的男人低头沮丧地立在我的双脚之间,我的脚还在他的肩上,我刚才还明明见到他立起来的分身现在已经软下去,耷拉着头,雷蒙的眼中有一层迷雾般的色彩。
我疑惑地盯着他看了两分钟,然后"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办公室里回荡。
不知道笑了多久,只笑得我上气不接下气,在雷蒙恼羞成怒地最后一刻才停下来,温柔地对他说:"放开我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放开我,我还要去接薇薇,别再耽误时间了。"
似乎承认到自己的失败,也许是他的良心发现,也许是我的目光温柔,也许是其它不知名的因素,雷蒙帮我整理好衣物,再解开皮带放开我。
他背对着我的身影特别地孤寂,再不肯望我一眼,低沉阴郁地对我说:"滚!"
此时不走还待何时,我什么也没拿,匆匆离开公司。
下到车库才发现钥匙都没拿,好在薇薇有家里的钥匙。
坐的士到Red餐厅时正好十一点。
看到薇薇从餐厅地后门走出来,我冲过去一把抱住他,大力地把他嵌入怀中。
薇薇被我的行为吓得手足无措,也用力回抱着我,从他的身上传来的温暖渐渐地深入我的身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泪才悄悄地滑出来,我轻轻地问薇薇:"薇薇,我们怎么办,我们还有明天吗?"

街巷的尽头,哪里来的一对眼睛烂若星辰,蓄满浓浓地愤怒,如火龙即将喷焰。
"杰森。"
惊呼、失声大呼或者是惊惧地长呼。
黑发黑瞳黑色西装的人,此刻立在不远处,怒视拥抱中的二人。
没有来得及反应,几名黑色西装的手下已胁持二人回到住处。
"今夜真多事。"是丝瑞心中剩下的唯一想法。
杰森走近双手锁住坐在沙发上的人,用手中的手柄挑起他的下颚,丝瑞的头被迫高高仰起,直视着浑身散发出冰焰的愤怒男子。
"为什么会背叛我?"
男子话语中每一个字都好似冰渣摔落地上,发出跌碎玻璃的响声。
丝瑞的心在颤抖,恐惧,恼怒,气愤,无奈,悲凉等等情绪,如华人街里最喜欢吃的料理,凉拌在一起,再加油加盐加调味料。
"背叛?没有拥有,何来背叛?"
忍不住地返击只会掀起滔天怒焰,所以埋藏到内心最深处,让它发酵,希望有一天可以酿出陈酒。
"为什么不说话,你的眼神很无辜呀,薇薇的味道好吧?既然你喜欢的话,就让别人也尝尝吧。"
黑色西装男子把薇薇带到客厅地正中央,薇薇受了惊吓,变得对外界没有反应,有人迅速地把他身体上的衣物剥干净,不一会,薇薇雪白晶莹地身子在明亮的灯光下发出柔美的光华。
"薇薇,不要。"
想阻拦吗?
可能呆会连自己都难以保全,耳边听到杰森冷冷地声音:"你看看你,衣物都没穿好呢。"
猛然拉回自己的意识,是雷蒙刚才的动作,让自己衣衫凌乱,到了杰森的眼里却变成自己与薇薇乱来的证据。
"不"
只有哀痛地低吼,什么也做不到,只能看着陌生的男人衣衫整齐地掏出分身,用力一顶,刺入薇薇的幽穴。
随着那一下,薇薇的脸瞬时间变得惨白,耀眼的鲜红色的血从下体流出来,蜿蜒地沿着白玉般的大腿形成细细地涓流。
"薇薇,哭吧,哭呀"
薇薇越是不哭闹,丝瑞的心越痛,那个男人开始律动起来,一下又一下的撞击,每一下都好象直接撞在丝瑞的胸口
"不"
惨呼变得无力,眼中的目光茫然失去了方向。
为什么总是这般的无力,从来都无法保护自己的亲人。
老头子死了,薇薇与死人无异,自己也可以去死吗?
身子被杰森抱起来都没有发觉,耳朵里只听到薇薇因为身体自然反应而发出的猫吟般的娇喘,那个男人终于在薇薇的身体里得到解放,又换了另一个男人,连简单的擦拭都没有就进入薇薇地身体

为丝瑞无视自己的存在而愤怒,杰森非常想撕碎丝瑞身边的每一个人。
为什么卑微如蝼蚁的薇薇都能得到他的重视,而他却从来没有正眼望过自己一眼。
把他抱进卧室,狠狠地抛在床上,钢牙咬碎地从嘴里逼出几个字,"取悦我,我开心后就会放了薇薇。"
丝瑞双手被负,居然膝行地爬过来靠近杰森的身体,虽然身子因为恐惧而颤抖。
这令杰森想起那一次的"宠爱",他会害怕吗?如果这样的行为能让他对自己有一些感觉的话,那么是不是可以继续虐待一下呢。
强烈地希望看到他的各种表情,就算不是开心,痛苦也好吧。
丝瑞从杰森的眸子里感觉到兽性的蒸腾,一颗心越来越黑暗,跌进无边的地狱。
杰森将丝瑞的头挽进自己怀里,用少有的温柔语句对他说:"你不喜欢我吗?喜欢受虐吗?那样对你你有感觉吗?"
只有恐怖,如乌云笼罩着世界。
如果可以救薇薇,如果要再次承受令人生不如死的苦难,也是甘愿。
回忆起曾经遭受到的痛苦只会全身颤抖,颤抖中仍不忘点点头,用几不可闻地声音说:"如果可以放了薇薇,什么我都喜欢。"
"如果是这样,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杰森象南极之光一般的锐利和冰寒,怀中的男子突然意识到,这一刻把自己完全地出卖给了地狱的恶魔,以前仅有的一点光明也随着说出的那一句话断灭,从此沉沦进无尽的深渊。
接下来,是丝瑞永远无法忍受的羞耻。
身体被强迫性地打开,双手双腿被分别绑到床头床尾的床脚上,呈现一个张开人X字。
杰森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条细细地马鞭,拿在手里不停地玩弄。
干脆把眼睛闭起来,丝瑞知道有无穷无尽地折磨在等待自己。
伴随一声清脆地响声,小腹上感觉到一阵凉意,接踵而来的是辛辣的痛意。
丝瑞的心里反而冷冷地笑起,对自己说:"来吧,鞭子赶快来吧,如果可以就这样被打死多好,不用再痛苦担心。"
自虐的心意让杰森挥下的每一鞭不仅带来痛感也带来一股陌生的快感,一次次的击打,一次次的凉意,一次次的痛楚,汇集在一起,汇成一股热流,涌向下体。
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睁开眼睛抬头向下望去,分身已经抬起头,张扬地朝天而指。
鞭打的动作停下来,杰森观察着躺在那里的男人的身体的变化。
没想到他竟然会有快感,杰森忍不住笑起来,嘲讽地说出:"没想到你这么贱,要别人虐你才开心。"
说着再一鞭下来,打在抬头的分身上,带来如针刺般的尖锐痛楚,分身立刻软下一半。
下腹早已被鞭打得布满红痕,干净的麦色肌肤,交错的紫色伤痕,还有半抬起的头部、肿大的分身。
有一层细小的汗珠在杰森额头沁出,床上的猎物诱人妩媚,目光幽幽,象在邀请赴丰实的盛宴。
从怀中取中总部时丝瑞带过的小环,自从他离开时取下就一直收在口袋里。
不管他望着那只白金环有多少的怯意,温柔地为他戴上,宣示自己的所有。
白金的扁形小环在分身上耀着出夺目的光泽,自动密码锁"卡"地一声锁上,杰森含笑地看着美丽秀气的分身,伸出手去轻轻抚摸,如抚着带上结婚戒指的无名指。
丝瑞敏感的身体对杰森的动作产生反应,热流随着他的指尖在下腹盘旋,聚集,直至最终全部涌向那欲望的尖端,欲望却被无情地小环锁住,得不到发泄,越积越多,无处倾泄。
时间流逝,皮肤呈现出绯红色的色泽,金发扬洒在脑后,闭着眼睛可以清淅地感觉到心跳如鼓,甚至于每一条血管也好象要随着心脏跳动起来。
气息变得异常地灼热,忍不住轻轻地张开嘴帮助喘息,噪子里溢出陌生的声音,象是在呻吟,更象在娇呼。
杰森的呼吸也变得急促,目光落在已呈粉红色半张的幽穴上,那里随着丝瑞的喘息也是一张一合,象一张小嘴在轻轻地抿动,勾引别的人的热吻。
手指轻轻地探入,好紧窒,连手指都仿佛插不进去,想起曾经里面曾经插进一只酒瓶,杰森的心里不竟暗笑,恢复得真好呀。
加重手上的力道,第一个关节,第二个关节,食指终于完全插进去,丝瑞的脸上满是辱悔难看的神色,只会让正在施刑的男人更加增添"性"趣。
有一种轻轻地被撕开的痛楚,从下面的生理器官传上来,渐渐着随着异物深入到身体里面,想努力地排出去,肌肉的一张一合,反而更象是一种邀请,邀约着别人的进入。
然后异物开始转动,带来不适地痛,让人全身神经崩紧,那只手指更加无情地加进肆虐,转动挖挠着,带来麻痒和永远不停歇的屈辱之意。
"这里真紧呀,好象一个手指都放不下呢,到时候更大的东西怎么放进去。"
这样羞辱人的话让丝瑞身体一震,全完沉浸进下体曾经被插入的痛苦回忆中,"痛"的轻呼声不禁从已经娇红欲滴的嘴中溢出。
"现在就痛了吗?"
杰森知道他并不是真正在痛,可是这样好象诉说一样的轻呼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手指由一根变成两根,需要他慢慢的习惯,虽然自己强忍着欲望,仍然想让他以后不会一想到性事就惊恐不安。内心里极想虐他,可是知道上一次对他的伤害太重,如果这一次再不经过任何前戏就进入,只怕丝瑞以后永远都不能享受交合。
为什么要替丝瑞着想,为什么会担心他的心理,为什么会想到以后,杰森自己也没有多想,只是被眼前诱人的尤物吸引住全部的注意力,一心想挑起对方所有的情欲,好好享受成熟的甜蜜果实。
一直到进入四根手指,丝瑞紧皱起眉头强忍着难以容忍的痛意,更有一种酥麻的痒意在身体里流窜,捉摸不到实处,这种感觉似曾相识,是什么感觉呢?想起来了就象被注射了乱红之后的感觉是象女人一样的情欲。
这个念头把丝瑞彻底地吓坏了,身体僵在那里。
那个被四个指头不断挑弄的地方,奇痒难当,渴望着别人的进入和充实,比开始的时候更加卖力的张合,身体不由自主地弓起来,连脚指也崩得笔直。
微微地睁开眼睛,向杰森透露出乞怜之意,不管多么地惧怕,意识中也希望杰森给自己实质上的安慰。
杰森看着已经踩着欲望之浪马上就要到顶端的人,轻轻地摇头,撤出手指,丝瑞不禁收缩起内壁,阻拦手指的离去。
"别着急,呆会给你更好的。"
杰森戏谑的话语比刚才对身体的鞭打带来更大的痛楚,丝瑞暗暗痛恨自己竟然会变这样荒淫无耻,可是身体自然的反应根本无法控制,不管丝瑞多么的克制自己的欲望,身体本身却在渴望着眼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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