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SM）

弥勒

第一节梦魇  (黎家大院:http://ljdy.tv)

94年夏。
在驶往港口方向的班车上，由于路途的遥远和车厢空气的污浊，让我心情烦躁又不得不忍耐着，只是看着车子一站站地停靠过去。

港口，我又回来了，这个伴随我度过中学时代打群架，逃学，初恋的海滨城市，往昔的记忆像穿越时空隧道的快车，一幕幕在脑海里快速闪现着，我似乎闻到了阔别已久海风的气息。
还有5公里就到了，我迫不及待。

一阵颠簸，坐在我旁边位子的女子忽然把身子横跨过我的胸前把头伸出了窗外呕吐起来，一阵浓烈的胃酸味道似乎要把我窒息。她的不适压抑已久，她已经无所顾忌的把上身的重量压在我的前胸。微微的颤栗和重重的喘息能感觉出她已被晕车折磨得很疲惫了，很快车子驶进了站台，我递给了她一瓶矿泉水漱口。

下了车之后很巧的是我们去的是同一地区，选择了步行，刚才在车上有了这么一次“肌肤之亲”接下来的边走边聊也显得异常的融洽。她的一双眼睛特别的清澈。白瓷般的肌肤和赏心悦目细腻匀称的足踝，它们像磁铁一样吸引着我的余光。到了分道扬镳的路口，她告诉我她会调鸡尾酒。

大学时代的暑假生活是颓废的，和一大帮少年时代就以死党相称的伙伴们取得联系后，我只想等待着夜色的降临遁入黑暗，没有了边框没有了棱角没有了色彩，只有在夜色的包裹中自己才能自由自在地张狂并找回自己。“星港”是这座城市最大的娱乐场所，也是我们每晚必去的地方，我每每和朋友们尽情地疯过一阵子后喜欢独自一人跑到吧台上休息，喝杯无酒精饮料缓和一下。

我看到一双似曾相识的眼眸，是她。 是你？她也认出了我。她原来在这里上班。
“要不要我请你喝杯东西？”
“我在上班呢，不能喝。”
“我要换杯鸡尾酒，你来调。”
“好的，给你来杯彩虹吧？”
“行，我不太懂这个，你说了算。”

我看着她用各总各样的道具捣鼓了一会，把酒杯放在盘里端上了吧台，色彩透过酒杯呈现出不同的层次来，十分妖艳美观。

“还有半小时这里要打烊了，你们还去哪玩？”她问。
“吃宵夜，然后，飙车，你去吗？”我笑诵Α?o:p>
“好哦，我也去。”
“吃宵夜带你去，飙车你敢去？只是我自己去，只有一台车，250CC的本田摩托车。”
“好刺激，有什么不敢的，宵夜先不吃了，让你那些朋友先吃，我们直接去飙车，完了回来再吃。好吗？”她骨子里很好动。
“完你个头，飙车不许说完，乌鸦嘴。”我故作生气。
“哎呀，等会我自罚一杯。”她吐了吐舌头。

凌晨1点，港口的夜，飘起了一层淡淡的薄雾，昏暗的路灯，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沿海路上没有一个行人，感觉这座城市就剩我们两人在主宰。前倾式的后坐她只有紧紧贴着我的背双手抱着我的腰才能坐稳，我不停的轰着油门，似乎在追逐着什么，又似乎在躲闪着什么，年少轻狂，只有在这种雷鸣电驰的速度中和冷风拂面的呼啸中才能获得一丝的安稳。我的一部分思维不受约束地跟踪着体会着她的体温，在提速和减速的瞬间，我一次次感受着来自到她胸口那种柔软的挤压。。。。。。

经过一个多星期的交往，波澜不惊，她顺理成章的成了我的女友，我们都非常清楚我们之间没有将来，也许我们都需要一些慰籍。和她相处，感觉好像从零乱不堪的沼泽里爬上来，终于呼吸到赖以生存的空气，我不相信爱情，却是个离开爱情不可活的人。它对我而言，是一剂止痛剂，对抗着生命的空洞。

有一首英文歌这样唱：
我爱阿司匹林，
尝尝那鲜味吧。
我爱阿司匹林，
尝尝那鲜味吧。
街边美丽的困惑，
我用阿司匹林治疗你的脑袋，
。。。。。。（戈多）

在深大的日子里，那些来自港澳的同学常常带回一些成人杂志在宿舍里传阅，我第一次理解了SM这个词的含义，第一次看到让我血液翻滚的KB图片，一直以来混沌的欲望一下子找到了源头，这确实是我想要的，但又觉得遥不可及。同时又认为那是堕落的，脑海里徒劳地试图格式化摆脱掉它的纠缠。慢慢地我发现这些欲望并不是来自那些图片而是来自自己本性，我知道无法摆脱，所以不再逃避。

她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子，总是有意外的甜蜜给人。像多汁的石榴，要一颗一颗地剥下来放在唇舌间体会，闻不到芳香，却留下一手艳丽。我们同居了，她身材娇小，穿着我的棉质衬衫出来给我开门，赤裸着足，这是我到目前为止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的脚。若隐若现洁净的大腿和呼之欲出的双峰挑起我荷尔蒙的过量分泌。这一次我一定要把她捆起来，我寻找着突破口，靠，让这个搅脑子的突破口见鬼去吧！我把她放在我的膝上，面对着我，抓住她双手背到背后，她很自然的挺胸抬头，我把头埋进她的颈项享受着她特有的体香，，游走，滑落，轻咬，我像一头狮子在审视着自己的地盘，并留下印记以示占有。
“我要把你的手这样固定住。”
“为什么？”
“我喜欢。”
“。。。。。。”
“我要绑住你，不让你跑了。”
“。。。。。。”
有时直白是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方式。沉默就是默认。我从床头柜里找出放置已久的棉绳，笨拙地缠绕起来，虽然以往已经有过N次YY的经验，但现实的捆绑还是让我手忙脚乱，只好一道道将就着乱捆一气，她顺从地任由我为所欲为。我把她的脚趾也并在一起捆上，终于像扎粽子似的把她缠得丝毫不能动弹，而她在无法动弹中却更显柔弱动人。女人特有的妩媚在绳索的衬托下更具灵性。这个现在看起来拙劣的捆绑作品在那时却把我冲击得血液无法回流，我迷恋于也迷惑于眼前的真实。

河堤一旦缺了口，肯定是要泛滥的。捆绑技术也日渐精炼。我会把她推倒在墙上粗暴地吻她，紧接着把她紧紧地捆起来，直道她无法忍耐求我放开我却在这个时候挑逗她，我欣赏着她痛苦的泪水和汹涌而来的快感交织碰撞的表情。很复杂，无助，野性，快乐，羞辱，混杂在一起。无法分辨，却可以用心去体会。我告诉她不必掩饰不必逃避更不必抗拒，她可以哭泣可以宣泄可以歇斯底里。她很快接受并迷恋上这种另类的情感表达方式，我们很长一段时间天天都疯狂地纠缠在一起。

很快一个多月过去了，我又将要回学校，虽然我们原先都只把对方当作一个同行的伴侣，但即将分离那一瞬间我依然感到一阵撕裂的痛楚。最后一个晚上我们谁也没睡着相拥着直到天亮，那一晚我们都想要一种拥有的、依靠的、寄托的感觉，渴望着拥抱却和性无关。

分别后没多久她告诉我她离开了港口，几个月后我们失去了联系。

她定格在我的记忆里。她披散着长发，赤裸着脚，低敛着眉彩，还是清澈如昔的眼眸。想起她，就像嚼一颗黑巧克力，在嘴里慢慢的融化，甜，苦涩，涩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