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浮生若梦 拾

弥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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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若梦  拾
夜魔没有能够再出大院，而西月也获得了可以和夜魔一样服侍的待遇，这个大院仿佛很安静，没有什么发生，但这个国家并不安静，对于思家坞的人来说，这个国家姓蒋还是姓汪没有什么区别，这里的人很闭塞，但对于思老爷来说，总是听到国家需要匹夫奋起，需要国民支持，却让这个老男人心神不宁。
蜗居在一方山水中是很安逸自在，但当年出游时候看到外面的世界，远远没有思家坞那么祥和安宁，战火对于每个人都是一种绝望，而自己曾经的老师说过，如有外敌，需全民皆兵。
思老爷有固定的消息路径，虽然每次得到的报纸比实际时间会晚个把月，但毕竟还是可以了解到现在的状况，有的人捐钱，有的人捐物资甚至飞机，他觉得也应该做些什么了。
一个上午，阳光慵懒，但毕竟晴天，思老爷召集了全家的人，说明自己的意图，带着一箱金银首饰和厚厚的银票，夜魔和西月，还有几个身手好的家丁，启程去找自己的老师。
这是夜魔第一次离开思家坞，虽然自己无法再暗中去找自己想找的那些记忆，但可以陪着老爷，也是一件美事，身体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没有了最初的炎症，行走不是什么问题，况且她和西月可以在马车上陪着老爷，她知道，思老爷肯定路上还是需要服侍的。
西月也是一脸喜悦，走出这个地方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一生不敢想象的事情，家里的老人曾经说过，外面的人很厉害，会杀人，会放火，会有各种肤色的人，但，这只是隐隐约约的儿时记忆，很难想起来父辈们议论时候的片段，但，现在，自己也可以去见识那些新鲜的世界了。
一队家丁健步如飞的跟着马车，这些家丁都是训练有素的，枪法，身手都可以以一当十，马车中不时传来呻吟和哀求，家丁们都习以为常，车内夜魔和西月正坐在思老爷的脚趾上，随着马车的颠簸，感受着体内的脚趾，这一路来，经常是这样的服侍，两个人也没有了以前的害羞，毕竟彼此的身体和各种情形都见多太多了，只要身后这个老爷满意，自己做什么也是无所谓的。
出了思家坞一路向西北，赶车的是时代从事这个职业的家丁，他知道思老爷要去的地方，也知道各种路上的情况，这也是思老爷可以放心享受的原因，思家坞时代都和很多势力有关系，不远不近，所以出门也有很多照应，但这次要去的地方是重庆，老师在那里，重庆不是那个县城和山寨，所以还是要有很多困难准备的，在当前的格局下，谁也不知道，军队和政界是什么态度。
夜幕降临，大家都很疲惫，路遇一个很大的客栈，赶车的家丁认识这里，大家就在这里休息一晚，思老爷被安排在最好的客房，当然，旁边安排的是自己的家丁，大家都休息了，毕竟一路的行程还是很辛苦的，思老爷把夜魔捆在床边，有了这个环，固定起来就方便了很多，而且，每次固定，夜魔都会很兴奋，虽然嘴上不承认，但毕竟那些水渍还是可以说明一切的，西月代替夜魔服侍，但总是眼睛不时的看向床边的夜魔，思老爷明显有了不快，两个耳光，让西月马上跪下认错，夜魔也跟着求情，虽然她不说话，但跪在一起，看着思老爷，虽然没有发怒，但思老爷还是要问个究竟，西月说出了实情：“老爷，我，我也想和夜魔一样，被捆在床边，身体上没法动弹，我会睡得很香。。。。。。”思老爷不禁笑了一下，但马上板起脸，看看夜魔，又看看西月，把夜魔的绳子解开，熟练的把西月的手脚捆住，自己睡去，夜魔则知趣的身下服侍。
没过多久，思老爷仿佛已经睡着了，夜魔也有些困意，突然，枪声大作，思老爷翻身拿出枪，跑了出去，夜魔也跟着，原来外面来了土匪，家丁们和店里伙计已经和土匪打了起来，看着来了应该不多，大概20几个人，都是蒙着脸，思老爷看着身后的夜魔，边打边指挥着众人，不一会，那些土匪被打退了，死了死伤的伤，吩咐众人收拾残局，加强戒备，找来店里老板询问土匪的情况得知，这是最近才出现在附近的，他们有的是当兵的逃了出来，就落草为寇了，很少截附近的客商店家，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忽然出现，思老爷知道第二天就要走，也没那么多心思管这些，只是觉得世道确实很乱，回到屋里准备休息，还没到屋门口就听到夜魔喊道：“西月不见了，不见了！”疾走走进屋里，发现绳子还在，留下了一些撕碎的衣服，西月，确实不见了。
思老爷马上召集了所有人，发现，赶车的家丁也不见了。一次土匪的打劫，丢了两人人，让思老爷恼羞成怒，他找来被打伤的土匪，讯问他们的藏身之地，起初还需要些抵抗，但思老爷的刑罚可以很快让任何人开口，得知在十五里外的观音庙，没有片刻停留，带着一个店里伙计带路，赶往观音庙，当然，走之前，送所有受伤土匪上路，思老爷不喜欢别人受那么多罪。
观音庙其实就是一个破院子，但很大，以前可能香火不错，但很久没有人在那里了，所以，路都杂草丛生，不远的路程赶了大概一个时辰，观音庙里有火光，看来确实这里是土匪的据点，思老爷没有什么侦查，直接开火冲进庙里，家丁们都不是一般土匪可以比拟的，所以很快就清理了前院的放哨人员，冲进大殿，大殿内灯火通明，剩下的土匪都围在神像后，有一个貌似头目的人大喊：“你们不要逼人太甚，你们的让你在我们手上。”思老爷这才发现，西月和赶车的家丁被捆在柱子上，看得出，西月肯定是受了很多凌辱，衣服基本都没有了，身体上有很多捏或打出的痕迹，而家丁则嘴角出血，脸上都是肿的，思老爷让家丁都退出大殿，喊道：“赶紧把人给我放了，我们明天就赶路，饶你们不死。”那个为首的土匪弹出身子来，用枪指着西月：“不管你们是那条道上的，我们劫了人，就没有放的道理，除非把我们都杀了，哥们在这世道也死过几次了！”思老爷正在想如何对话，赶车的家丁喊道：“哥们在家，不出黑城门，出门就拜土地，敢问大哥庙在哪里，拜什么神？”领头的土匪愣住了，片刻说到：“别说黑话，我们是当兵的，只是不愿意那么窝囊，才做了土匪，我们没什么道上规矩，打死我们，或者来个三刀六洞，不然就不放人！”思老爷还在想着什么是三刀六洞，赶车的家丁就答应了他们的话：“我来，今天我就留在这，你们放了那个娘们！”土匪头示意土匪把这个家丁松绑，递给他一把刀，思老爷还没来得及阻拦，家丁已经在自己左腿捅了三刀，没有喊叫，大殿里很静，可以听到血液飞溅的声音，土匪头领似乎也惊呆了，他点点头，后面的土匪把家丁抬到了思老爷身边，思老爷赶紧让人包扎，土匪头说话了：“是条汉子，我们劫道也是没办法，我把人放了，求你们也放了我的兄弟们，你们把我拿了去，随意处置，怎么样！”思老爷没考虑的就答应了，西月被解救了出来，土匪们都鱼贯的走出大殿，被家丁们在院子里围住，思老爷看着那个土匪头，问到：“你们怎么不打仗，做了土匪，你们对得起这身衣服，这些枪吗？”土匪头冷笑道：“别说什么大义，老子打仗的时候，你们这些土财主还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谁管过我们，这仗太窝囊，不想弟兄们送死，才跑了出来，你放了他们，打死我，别为难我的弟兄！”思老爷从他脸上也看出了几分义气，西月这时凑过来说：“老爷，他们的兄弟想糟蹋我，他拦住了，到不是什么坏人！”思老爷又看了看他说到：“你的兄弟们我可以放了，还可以给他们钱让他们回家，但你伤了我的马夫，必须给我们带路，你看怎么样？”土匪头目一口答应下来，他和弟兄们告别几许，背着赶车的家丁，和思老爷回了客栈。
谁也不知道这一路是否还会有这样的遭遇，谁也不知道，这土匪头领会怎么舍身救西月，谁也不知道到了南京才知道这个土匪头领真正的身份，谁也不知道，此行会让思老爷变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