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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英的故事》续集——雨花山庄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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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4-28 16:40:0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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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海波站在山洞地牢入口处等我们,看到我俩高高兴兴地走来,就打趣地说:“这么高兴啊?一会拍照时可不能是这种表情。”          “那当然了,梅英姐的表情是最真实了,现在这样说明我们不紧张。”李雪自豪地说着。          “嗯,希望你们今天能表现出女烈坚强不屈的精神,跟着我来吧。”说着,崔海波领着我们俩个走进地牢入口。      “今天准备怎么拍摄啊?”我用手扶着墙壁,沿着弯曲向下的台阶边走边问。崔海波在前面领路说着:“我们先去‘金’屋,那里有各种镣铐,给你们戴上关进牢房里拍摄一些监禁的照片,然后再去‘木’屋。你们看过的,‘木’屋里有大量木制刑具,那里是今天拍摄的重点。”正说着,‘金’屋的大门到了。崔海波推开沉重的铁门把我们领进牢房。           “过来准备钉脚镣吧。”李浩站在那副30斤脚镣面前招呼着我。我发现李浩这时已经换上了一身黑色的中式衣裤,对襟上衣敞开着,一副打手的打扮。原来今天他也要客串个角色,而钉脚镣就是拍摄的内容之一了。             我坐在冰冷潮湿的石块地上,岔开双脚,看着李浩把那乌黑沉重的脚镣箍合在我的脚腕上。这副重镣的铁箍比自来水管还粗,上面穿着一个拇指粗细的铁环,把五节粗大的铁链和镣箍连在一起。李浩把筷子那么粗的一个铆钉穿过我脚上的镣箍放到铁砧上,然后举起手中的斧子对准铆钉使劲砸了下去,“铛,铛,”满屋里响着那清脆地砸脚镣声音。              一会儿功夫脚镣就砸好了。“行了,起来试试吧。”李浩收拾好地上的铁砧和斧子对我说着。我试着使劲收起左脚,脚腕上镣箍带着地上的铁链互相碰撞着发出一阵“叮呤当啷”的响声。这下我可感到这副脚镣沉重的分量了,脚镣上五节粗大和镣箍一样粗的铁链,每节都有手巴掌那么大,光靠一只脚拖动起来非常吃力。李雪看我那么费劲就走过来使劲向上架着我的胳膊,在她的帮助下,我伴着一片“哗啦啦”的铁链碰撞声站了起来。             我低头看了看脚上的重镣,那粗大的镣箍套在脚腕踝骨上,沉甸甸让我感到非常沉重。我试着使劲扭着腰跨拖着脚镣往前迈了一步,“叮呤当啷”地上的粗大铁链互相碰撞着发出一阵响声。想着自己现在脚上拖着这么沉重的脚镣走路,感到一种紧张而又害羞的感觉,不襟脸红心跳。              这副30斤的重镣由于铁链粗大,走路不但吃力而且声音更大,虽然比我昨天戴的那副18斤脚镣多了十几斤,但由于重量全落在地上,只是靠两只脚去拖动,虽然走路吃力,但我感觉使劲拖着还是能走的,只是两脚挪动更加吃力了。 “李雪戴这副吧。”李浩看我戴上那副30斤的重镣还能勉强挪着步子,就将那副18斤脚镣给李雪钉上了。李雪使劲拖着脚下“哗啦啦”作响的脚镣,一副满不在乎地样子:“这算什么?铁链锁不住我们的革命意志,还有什么刑具?都戴上我也不怕。”说着吃力地拖着脚镣向挂满各种镣铐的墙壁走去。     “戴这个吧。”李雪指着墙上一副链子很长的手镣说着。“嗯,这种挂在脖子上锁在胸前的手镣,最能表现出女烈的坚强形象。”李浩说着吃力地把墙上这副手镣摘了下来,上面的铁链碰撞着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这手镣别看链子不很粗,但是有两米长,加上戴在腕子上的铐箍也有十几斤那。”崔海波过来介绍着,说着亲自把手镣锁在李雪的双手上。然后又将拖在地上的铁链提起来挂在了李雪的脖子上。“怎么样?”崔海波问到。       “嗯,是挺重的。”李雪低着头,用手把脖后的铁链子理了理: “虽然有旗袍领子垫着,但是还是觉得咯。”     “这还没完那。”说着崔海波拿着一个有两个拳头那么大的中式铜锁走了过来。他把李雪挂在胸前的两道铁链并在一起,将沉甸甸的铜锁穿进去,在胸前锁死。       李雪挺着胸,把右手攥成拳头举起,做了个“柯湘”式的动作。手镣上的铁链“哗啦啦”的响着。“嗯,太棒了!”众人夸奖道:“简直就是柯湘的英雄形象。”     “梅英,你戴这个吧?”李雪指着一副土铐对我说着。这种把双手紧紧并在一起约束的刑具我可尝过它的苦头,曾经戴了十几个小时。双手并在一起不能动弹,那滋味非常难受。但是过去手铐基本上是这种土铐和手镣两种。李雪已经戴手镣了,我应该和她有区别。另外过去戴土铐是一种比较严厉的刑具,也是过去乡下地主老财还乡团用的一种土刑具,我作为游击队长戴重镣和土铐也比较符合那个年代人物身份。       我看着李浩把拇指那么粗的土铐手箍分别套在我的两只手腕上,然后让我将两只手腕并在一起,他拿着手指那么粗的一根销子从铐箍中间的孔穿下去,然后将一个小铜锁挂在销子下面的孔内锁死,这下,我的双手就被铐在一起。       李浩看我低头看着腕子上的土铐就问到:“感觉怎么样?”我活动了下手腕,觉得腕子上的铁箍冰凉冰凉的,硬硬地箍在手腕上,虽然有些间隙可以让手腕活动,但是当我试着想将手褪出来,却根本做不到,反而让那铐箍咯得手腕生疼。李浩看我那天真的样子哈哈大笑:“后悔了吧?告诉你这土铐戴上容易,自己就别想摘下来。要不咱们换个松点的手镣戴戴?”说着就想给我摘手铐。     “不用。”我举着双手躲开了他拿着的钥匙。昂着头,使劲扭着腰胯,吃力地挪动双脚,拖着30斤的重镣,一步一步走进铁栅栏隔成的牢房。牢房里除了地上的稻草,就是那冰冷的石块地面,我和李雪坐在地上,整理好身上的镣铐,互相依偎着,让大家从各种角度拍摄女烈在敌人牢房里监禁的场面。     “好了,上午就先拍到这儿,下午我们去木屋继续拍摄刑讯的场面。”崔海波说着,和李浩他们收拾好手中的摄影器材准备回去吃饭了。“你们俩就在这呆着吧,好好继续体验一下女烈在敌人牢狱里的感觉,一会儿给你们送午饭来。”说完他们“咣”的一声关上铁门走了。      牢房里一片寂静。      我侧过身,用铐着的双手撑着地,吃力地挪着双脚准备站起身来。“叮呤当啷”地牢里响起了一阵沉重地铁镣声。  李雪看我吃力的样子,准备帮我一把。我摇摇头说:“不用,让我自己试试这30斤的脚镣到底有多厉害。”说实在的,现在脚上的这副重镣确实沉重多了。以前戴着那18斤的脚镣虽然也沉,但我拖着镣使劲还能活动,就是行动有些迟缓。现在钉上了这副30斤的大镣,脚上又多了十几斤的分量,确实很不适应。尤其是钉在脚腕上的粗大镣箍,比原来那副脚镣箍又整整粗了一圈,冰冷沉甸甸的。         我侧身弯着腿先变成跪在地上的姿势,然后用双手撑着地,身子向后用力一使劲蹲在了地上。由于双手用劲,戴着的铁铐箍深深勒进腕子里,疼得我直咧嘴。“这土铐还真厉害啊。”我看着腕子上的手铐说着。李雪关心的把我的手铐向上托起,露出了腕子上深深的红印。       “就这么一会儿就咯成了这样,梅英,你戴的这种死铐箍得紧,别再用手腕吃劲了,有什么事就让我帮你吧。你看,我戴着手镣虽然重点,但是双手怎么也比你方便啊!”李雪说着把手镣的链子捋了捋,铁链子发出“哗啦啦”的声音。“行。”我让李雪向上拽着我的胳膊,慢慢站起身来。“我们在这地牢里走走吧。”虽然拍摄半天,但这昏暗的地牢是什么样子,我们还没有仔细看过呢。         李浩他们走时,只是把‘金’屋牢房门口的铁门关上了。金屋里用铁栅栏隔出的牢房栅栏门没锁,让我们可以自由地在金屋里走动。我使劲淌着脚上的重镣在牢房里走了起来。“铛啷啷,铛啷啷。”脚上那粗大的铁链随着我脚步缓慢地移动互相碰撞着,发出清脆地响声,在这封闭不大的地牢里显得是那么响亮。听到脚下这震耳的碰撞声,不由得让我脸红心跳。我低头看着脚下那比拳头还大的铁链心想:“让一个女人拖着这么粗大沉重的铁链走到大街上,被众人看着是多么大的耻辱啊。”这铁链碰撞发出的阵阵响声就像把大铁锤砸在自己的心上,心脏通通直跳,想着自己现在的样子,让我不由得脸红低下了头。       “梅英,你怎么了?”李雪见我站着不走了,就关心地问我:“是不是脚镣太重了?” “哦,没什么。”我抬起头,不好意思地说着:“这副30斤的脚镣走起来铁链碰撞声比原来的脚镣声音大多了,我在想过去女烈们戴着这么沉重的脚镣走向刑场时,面对周围那么多围观的群众,面对敌人的刺刀,会是什么样的想法?”“昂首挺胸,不畏敌人的酷刑折磨,大义凛然,虽然脚下戴着沉重的铁链,但是仍然坚持不屈服,一步步走向刑场,和敌人做最后的斗争!”李雪说着,昂起头,把拳头举得高高,带着手镣的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是啊,但我听到这沉重的铁镣碰撞声,总是不由自主地有些紧张,心中还产生一种莫名其妙地感觉,既害羞又喜欢。”说到这,我感觉自己脸红得厉害。“我也是,想到自己现在一身镣铐是个坚强不屈的女烈形象,心里就又紧张又兴奋,那种感觉特好。”李雪说完,也害羞地低下了头。      “那我们就这样,在这里好好体验一下这种感觉吧。”说着,我使劲拖着脚上沉重的脚镣,向挂满镣铐的墙壁走去。地牢的墙是由很大的石块砌成的,如果大家看过电影《烈火中永生》,关押许云峰的地牢就是那种石块砌筑的。冰冷潮湿的墙壁上挂着水珠,借着墙壁凹槽内昏暗的煤油灯亮光,我发现墙角处还生长一块块绿色的青苔。 墙壁的铁钉上挂着各式手铐脚镣,在灯光照射下显得乌黑闪亮。除了我们戴着的土铐手镣外,这里还有几种现代的电镀手铐和一副黄铜手铐,简直就是一个镣铐博物馆。 我好奇地举起双手,把墙上挂着的那副黄铜手铐摘了下来。手铐箍由两个铜环链子连接在一起,那铐箍是由两截铜铐箍用铆钉连接的,按住可以活动的那半截铐箍,传来咔咔往里紧的声音,铐箍随之变小了,再往里按,有着锯齿的半圆铐箍从另一头露了出来,最后围着铆钉转了一圈,手铐变成打开的状态。“真好玩。”我看着手中的黄铜手铐说着,接着就想把打开的手铐扣在李雪的手腕上。“哎,梅英你要干嘛啊?。”李雪笑着把手躲开。“让你试试,你看,我双手并在一起,根本戴不上。”我边说边比划着打开的铐箍。        “戴上可就摘不下来了。”李雪认真地说着。“噢。”这时候我才恍然大悟,刚才手铐箍转了一圈变成打开了,可要是有手腕在里面,怎么可能再转一圈变成打开的样子呢?只能是越勒越紧。“嗨,我真傻。”拿着手中的手铐,我和李雪哈哈笑了起来。        “还是这黄铜手铐好玩。你看像戴着一对手镯,松松地套在手腕上还能上下活动,两只手也自由点,不像我戴着的这土铐,两只手并在一起,死死的箍着,什么事也干不了。”我嘟囔着。“还想当个坚强不屈的女游击队长呢,刚戴这么一会儿就受不了啦?”李雪打趣地和我说着。“嗨,感情你没戴着,你戴的手镣链子那么长,双手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多方便。”我看着李雪的手镣羡慕地说着。       “可是,也很沉啊!”李雪说着,用双手把脖子后面的铁链整了一下。“这铁链老压在脖子后面也挺难受的。”李雪边说边使劲梗了梗脖子。李雪的手镣链子确实很长,挂在脖子上,又并在胸前让崔海波挂上了一副大铜锁。我走过去,把李雪胸前的铜锁掂了掂,觉得非常压手,“这锁怎么也得有2斤吧?”我说着。“是啊,你不知道这么重挂着,时间长了脖子也挺难受的。”李雪试着想把脖子上挂的铁链摘下来,可是不行,胸前的铜锁把链子锁住了,根本从头上摘不下来。“就这么挂着吧。”李雪苦笑着。       “嗯,这铜锁像小孩胸前挂的长命锁。”我笑着说。“贾宝玉戴的那是玉的,我这个是铜的,也不错。”李雪哈哈地笑了起来。         我们两个互相调侃着,看完了墙上挂着的各种手铐。“那还有脚镣那。”李雪指着墙角说到,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发现昏暗的墙角处还有一堆乌黑的铁链。我吃力地挪着双脚,拖着沉重的脚镣和李雪一起来到那堆脚镣前。 李雪弯下腰去,提起一副现在看守所常用的那种带锁的脚镣,两个脚箍之间的铁链也就只有半米多长,筷子那么粗。由于脚箍锁着打不开,李雪就将这脚镣摆在了我的脚前。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脚镣,那副脚镣和它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我脚上的镣箍比地上那副脚镣粗了有一倍还多,我试着蹲在地上用手指套住自己沉重的镣箍,发现中指和拇指将将能合在一起。接着又站起来举起双手,将中指和拇指套成个圈朝灯光照去。“梅英,你举着手比划什么呢?像戴个眼镜似的。”李雪好奇地问我。“没事,我看看我的镣箍有多粗。”李雪这才发现我的中指和拇指合成了个圆圈。“呵呵,真有你的。”李雪过来认真地看着,“嗯,这个圈怎么也比水管子还粗,怪不得你的脚镣那么重那。”       “是啊,你看这链子也是这么粗的。”说着,我岔开腿弯下腰,双手使劲拽着两脚间的粗大铁链,吃力地向上提起。“铛锒,铛锒”脚镣的铁链互相碰撞着,被我提起一节。“不行,我腰吃不住劲了。” 没想到,手中的铁链竟是那么沉重,差点把我的腰扭了。随着,“叮呤当啷”一阵沉重的铁链落地声,那几十斤重的铁链又全堆在了我脚下。“小心啊!别闪了腰。”李雪在一边提醒我。“要不是戴着手铐脚镣,提起这几十斤算什么?”我不服气地说着。“呵呵,那也要现实点,毕竟你戴的是30斤的重镣,人别和铁较劲。”李雪劝我。       “嗯,李雪,你说,为什么要做这么重的脚镣啊?”我不解的问。       “肯定是给那些身强力壮大块头的男人戴的。”李雪接着又说:“我看过去的史料记载,在大革命时期,那些乡下可恶的土豪劣绅抓住农会干部往死里整,尤其是对那些女共产党员更狠,专门找铁匠打造重镣,给她们戴上游街示众,最后还要当着老百姓的面用沉潭、砍头,火烧点天灯,挖心,活埋等残酷的手段杀害,他们想用这些血淋淋地残忍手段吓倒革命者。”听完李雪这段介绍,让我不由得对那些先烈们产生出无限的崇敬。       “是啊,只有她们的英勇牺牲才换来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这些女烈真是值得我们敬仰和怀念。我们今天就是再现了她们当年英勇的形象,我们也要向她们那样面对敌人的酷刑宁死不屈,大义凛然!”说着,我把双手攥成拳头高高举起晃动着。“对,女烈的革命精神永远鼓励着我们!”李雪也被我的情绪感染了,激动地举着手臂,带着手镣“哗啦啦”地响着。         眼前这情景,又让我想起了拍摄电视剧监狱斗争时的场景,当时我们几位女烈戴着手铐趟着脚镣,在牢房里高唱“国际歌”,虽然身陷囹圄,枷锁披身,但革命的意志磨练地更加坚强!“想想现在,比起那些牺牲的先烈,如今戴上这30斤的脚镣又算得了什么?这正是锻炼游击队长坚强不屈精神的好机会。”想到这,我并着双手吃力地淌着脚镣在牢房里走了起来。“铛锒锒,铛锒锒”脚下沉重的铁链拖在石头地上,互相碰撞着发出阵阵响声。         李雪看着我扭着腰跨岔着腿艰难行走的样子,感慨地说道:“梅英,你太像一个坚强不屈的女游击队长了,这粗大沉重的脚镣也没有把你吓到,要知道有30斤啊!就是个男子汉戴上走路也会非常吃力的,你能拖着走就不简单了。”听到李雪夸奖我,让我有点不好意思了。“我就是想体验一下女烈的这种感觉。”刚走了几步,我已经是气喘吁吁了,我站着回答李雪。正说着,突然感到脚腕传来一阵疼痛。原来为了真实表现过去女游击队长的形象,我是光脚穿的布鞋。那粗大沉重的镣箍就直接咯在脚腕上,由于全靠双脚拖着30斤的分量走路,那铁箍就硬硬地磨着脚腕,这几步已经把脚腕咯出了一道深深的红印。      “当初女烈们真不容易啊。”望着脚下那粗大沉重的镣环我感慨地说着。“是啊,当初她们还要被麻绳紧紧的五花大绑着,比你现在双手铐在胸前更加难受。”李雪说着。      “哐啷”身后传来牢门打开的声音。原来是李雪的男友冯岳军给我们送午饭来了。他手里提着个食盒,走下台阶对我们说道:“两位坚强不屈的女烈,饿坏了吧?戴着一身的镣铐感觉怎么样啊?”“岳军,给我们带什么好吃的了?”李雪着急地问到。      “关在牢房里,还想吃什么好吃的啊?” 冯岳军打趣地说:“告诉你们吧,今天还是专门为你们做的牢饭。”说着,他把食盒放到地下,李雪打开一看,原来里面放着几个窝头,一碟咸菜和两碗米汤。       “你们肯定是吃大鱼大肉了。”李雪嘟囔着。       “对啊,周丽华又为我们做好吃的了,大家喝着啤酒,都在议论你们刚才的形象太完美了,都说下午在木屋受刑时肯定能拍出一批精彩的女烈光辉形象。” 冯岳军赶紧向我们说好话。      “梅英,咱们吃吧,别看他们馋咱们,完事我们上去,让他们好好犒劳我们。”李雪说着,把盛着窝头咸菜和米粥的蓝边瓷碗放到地上。       “哎,再告诉你们个消息,周丽华的男友来了。你们都见过,猜猜是谁?”冯岳军看我俩茫然地样子就说:“就是演还乡团长的纪德贵,他的真名叫项蒋龙。”       “啊?”听到这话,我和李雪都吃惊地喊了起来。“怎么了?”冯岳军见我们两个吓成那样,感到很奇怪。“项蒋龙这个人挺好的,不像你们想象的那样,生活中他是个很好的男人,对周丽华可好了。可能是演戏太投入了,把那个凶恶的还乡团长演得入木三分,让你们刻骨铭心。” 冯岳军蹲在地上一边看着我们两个吃饭一边解释。       “昨天他是替崔海波拉那个刚做好的木笼去了。”冯岳军说完,眼睛紧盯着我俩:“怎么样?去试试?”  “去,岳军,你还想不想让我们吃饭,见面就和我们说了一大堆这个,还打算折腾死我们啊?”李雪不满的说着。      “好,好,不说了,你们吃吧,吃完休息会,下午过来带你们去木牢。”说完,冯岳军站起身,关上牢门走了。 我双手捧着个窝头,看着李雪想笑。“梅英,你笑什么?”“没想到纪德贵来了。”我啃着手中的窝头说着。“是啊,这个纪德贵让咱们吃尽了苦头,谁知他竟是周丽华的男友,这回来了,又该折磨人了。”“那我们也不怕。”我坚定地说,接着又调侃地说:“要不我们这次把周丽华也拽上?”     “那到不必,好像我们怕他似的。”李雪端起粥碗喝了一口,接着又端起我身前的粥碗送到我嘴边。“来,喝口粥吧,别光啃那干窝头了。我看你并着双手吃饭也挺别扭的,戴着这种手铐捧个窝头还凑合,让你端着碗喝粥还真不方便。”     “是啊。”我低头凑到碗边喝了一口,接着又活动了下铐着的双手。“平时双手这么呆着还行,就是别干事,两手死死的铐在胸前,像个残疾人,别扭死了。”说着,我把双手使劲伸直活动下手臂。“嗯,敌人就是靠这种精神折磨来打击女烈的坚强意志,咱们怎么也要挺住啊!来,梅英,再吃口咸菜。”说着,李雪又夹了几根咸菜放到我的嘴里。        我俩边吃边聊,吃完了午饭,来到草堆上靠着墙休息。      “下午去‘木’屋都拍摄些什么呢?”李雪问我。“昨天我看了那里全是木制刑具,肯定是拍女烈受刑的场面。”我回答她。“嗯,想到女烈们面对敌人的酷刑宁死不屈的情景,我就热血沸腾。我真想体验一下那种感觉,那样拍摄出来的效果肯定最真实!”李雪低着头脸颊发红地说着。         我知道李雪是个女烈爱好者,曾经忍受过双脚离地,双手反吊在房梁上挨皮鞭抽打的真实刑罚,也尝试过在漆黑的夜晚被反绑在野外大树上,遭受狂风暴雨地考验,难道今天她又要挑战自己的极限?      “我想试试戴着脚镣反吊。”李雪说着,吃力地把戴着镣的双脚挪到身前,随着“叮呤当啷“的铁链声,她用双手使劲提起脚镣上的粗大铁链。“这能行吗?你戴的脚镣虽然比我轻点,可也有十八斤啊!双手反吊,再加上脚下那十几斤的铁链坠着,你的胳膊要承受多大的痛苦啊!”听到李雪说要戴着脚镣悬空反吊,我感到非常吃惊。      “可以先踮起脚尖试试。我看过一张女烈反吊受刑的照片,双脚悬空,脚下还拴着两块红砖。”      “你可别信那个,那种照片很可能是PS修改过的,你想想,悬空反吊就很痛苦了,何况脚下还要坠上十几斤的铁镣,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胳膊会脱臼的。”我认真地劝李雪。      “嗯,那就先踮起脚尖反吊试试。”说着,李雪吃力地站起身,用双手使劲抓住牢房的铁栅栏,将脚尖踮了起来。        我默默地看着自己脚上那30斤的粗大脚镣,看来李雪是要坚决挑战自我了。“哗啦,哗啦”门口传来一阵开锁的声音,接着“哐啷”一声,铁门被打开了。冯岳军穿着一身还乡团的中式黑布衫站在台阶上,晃荡着手中的钥匙朝我们说道:“走吧,带你们俩个去过堂。”我看了看李雪,发现她眼睛露出坚毅地光芒,原来她这时已经进入角色了。        我吃力的用手拽着脚镣上的铁环,想把双脚收到身前,侧着身子站起来。李雪看见了,不顾自己也是一身的镣铐,弯下身伸手使劲架着我的胳膊,两位难友一块使劲,在一片“叮呤当啷”的镣铐声中,艰难地互相搀扶着站在一起。      “走,我们一同去迎接那严峻地考验。”李雪望着阴森的牢门,昂首挺胸的说到。      “对,用我们的坚强意志和敌人斗争到底。”我吃力地挪着脚步和李雪互相鼓励着。      “好啊,真是坚强不屈的一对女烈姐妹啊。真应该把你们现在的样子拍下来,太有女烈气质了。” 冯岳军站在台阶上不住地夸奖我们。      “哼,别想看我们的笑话。”李雪一边使劲拽着我的胳膊,一边吃力地挪着脚下的步子。李雪拖着十八斤的脚镣,也不轻松。我看她眉头紧锁,咬牙坚持着,可能是沉重的脚镣咯在脚腕上磨地难受,但李雪那坚强不服输的性格,越是这样越要坚持。     “铛锒锒,铛锒锒” 伴着脚下两副沉重的脚镣碰撞声,我们一步步来到牢房台阶前。‘金’屋的地面要比外面走道低半米多,出去要先上几步台阶,牢门和台阶只有一人多宽,我和李雪只能一个个的上去。“干吗把牢门设计的这么窄?”李雪看到不能再搀着我了,就嘟囔着。“对了,要是再宽敞点,让你们好一块跑啊?”经冯岳军这么一解释,我们才恍然大悟。“告诉你们,连这几步台阶都有学问,就是让你们戴着镣出去不方便,这些都是崔海波告诉我的。” 冯岳军得意地说着。     “哼,那也休想难倒我们。”李雪转过身对我说道,“梅英,我先上去,我在上面拉着你。”说完,李雪吃力地挪着右脚向台阶上迈去。     三步石头台阶,每级都有近20公分高,别看这几步台阶,对于我们戴重镣的女烈来说,每上一步都很吃力。我看李雪弯下腰,吃力地用手提着镣链,然后才将脚迈到台阶上,脚箍上连着的铁环碰撞在石头上,发出“叮呤当啷”的响声。     “梅英,你上来吧。”李雪站在门口朝我伸出手。     “哎。”我答应着,像李雪那样弯下腰使劲提起将近两个拳头那么大的脚镣链子,吃力地把脚往台阶上迈去。平时没什么感觉的台阶,这时候竟觉得是那么高,像是在爬一座大山。李雪看我已经将一只脚迈上了台阶,就要拉我的双手。“不行,不行,我这手还得拽着脚镣链子,太沉了。”说着,我将手中的铁链放到台阶上,直着腰直喘粗气。“来,我来帮你。”说着,李雪使劲拽着我的双手向上拉我,随着“叮呤当啷”的一阵铁链子声,我下面的那只脚也迈到台阶上了。        就这样,三步台阶我用了五分钟才走上来。我站在走道里用双手撑着墙,弯着腰直喘粗气。“真不错,戴着30斤的脚镣也没难倒梅英。” 冯岳军看着我发自内心地夸奖着。        歇了一会,我和李雪拖着沉重地脚镣,沿着地道向木屋走去。 这时候,李浩、崔海波和项蒋龙他们几个,早在‘木屋’里着急地等待我们到来。当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铛锒锒,铛锒锒”的沉重脚镣声,项蒋龙下意识猛地站起身,抓起桌上的一捆麻绳,唰得一下抖开,将手指粗细的双股麻绳在手中来回捋着。崔海波看着他那迫不及待地样子,哈哈大笑起来:“真有你的,像只红了眼的恶狼,面对两只到手的绵羊你着什么急啊?”项蒋龙低头看看自己的样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重新坐下。                  崔海波接着对正在摆弄照相机的李浩说道:“今天下午木屋的刑讯可全看项蒋龙的了,他可是个心毒手辣的家伙,怎么样,看着梅英受刑该心疼了吧?”李浩抬起头蛮有信心地说:“梅英可是个坚强不屈的女游击队长,拍电视剧时反吊老虎凳都没让她屈服,你放心吧,她今天肯定会表现地很英勇,让我们好好拍几张英勇不屈的女烈形象。”看到李浩那么有信心,崔海波和项蒋龙也放心了,知道我肯定是早有心理准备了。                 我和李雪走进木屋,绕过门口那道影壁,立刻被上面投射下来的强烈阳光晃眯了眼。原来在昏暗的地牢里呆了好几个小时,现在猛然见到刺眼的阳光,让我们眼睛都一时难以适应。我和李雪举着双手蒙住眼睛,站在院子当中不动了。             “怎么了?”李浩站在北屋门口,看着我们两个。等了好几分钟,我们的眼睛才逐渐适应了周围的光线,我放下戴铐的双手,看着两旁的木栅栏牢房,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来到了刑具最多的‘木’屋。冯岳军来到我身前,抓起手铐用钥匙打开,双手中间的那根铁销子刚被拔掉,我立刻感到铐了几个小时的双手可自由了,我使劲扬着双臂好好伸了个懒腰,感到是那么的舒坦。             “别高兴太早了,下面的可比戴手铐难受多了。”冯岳军一边给李雪摘手镣一边朝我说着。“那又有什么?再残酷的刑罚也吓不倒我们。”我和李雪对视了一眼,坚毅地目光正好碰在一起。             “好,那就让那个坚强不屈的游击队长梅英先进来。”项蒋龙在屋里喊着。我沉着的用手弹了弹身上的稻草,吃力地拖着脚镣往北屋走去。                 一进门,正好看到了项蒋龙。他今天也穿着一身黑色的中式布衫,自从拍摄完电视剧,我好长时间没有见到这个“还乡团长”了。今天见面我本想和他打个招呼,没想到他正盘着手中的麻绳,崔海波和李浩已经躲在一边开始拍摄了,看来现在就进入剧情。                 崔海波连拍了几张以后对项蒋龙说:“你这个捆绑高手,该你出手了,让我们把捆绑梅英的全过程拍下来,没准你这正宗的中式五花大绑还会成为今后的捆绑教材呢。”“呵呵,梅英,那就对不起了。”说着,项蒋龙来到我身后,把手指粗的双股麻绳搭在了我的后脖领上。                 项蒋龙捆绑我的麻绳有六七米长。软软的双股绳,搭在脖子上垂到地上还富裕一大截。他先将我胸前的绳子分别从腋下穿过,在我两只胳膊上缠绕了两圈,随后又把肩膀胳膊上绕着的绳子整理一下,让绳子并紧,接着就把胳膊处的绑绳系了个死扣。我感到他将剩下的绳子穿过我脖子后的绳子使劲向下拉,我的两只胳膊不由自主地被拉向身后,勒得我肩膀和脖子后面的绳子紧绷绷的,让我疼得忍不住仰着头“哼”了一声,身子也随着绳子勒紧晃了一下,脚下传来了一阵铁镣的碰撞声。                 项蒋龙不顾我上身已经被绳子勒紧,继续将脖后的绳子往我小臂上缠绕着,最后他将我的双手反剪,用那有力的大手攥住我的双手,接着就是一道比一道还紧的麻绳在我的手腕处狠狠地勒着。我咬紧牙关坚持着,感觉他把手腕处的麻绳系了个死扣。                 接着项蒋龙又再次将麻绳穿过我脖后的绳索,左手向下拉绳子,右手抓住我反剪的手腕顺势向上一托,“哎呦”,一阵剧烈的疼痛从我的胳膊和手腕处传来,让我情不自禁地仰着头喊了起来,我身后的双手被绳子拉着使劲向肩胛骨拽去,胳膊也死死地反剪着,胸脯一下挺了起来。项蒋龙完成了他的捆绑杰作,把剩下的麻绳继续在我身后吊手的绳子上一圈圈缠绕着,从我的脖后衣领处一直绕到反剪的手腕,形成了一根垂直紧绷的粗绳子,将我披肩的麻绳在脖后和反绑的双手紧紧地吊在了一起。等把我绑完了,项蒋龙才转到前面得意地上下观赏着。         我现在感到双肩被麻绳勒得死死地,两只胳膊反剪着一点也动不了,双手高高地吊在身后,手腕处的绳子捆得特别紧。我试着想活动一下手腕,但是被脖后那根吊手的绳子拽着根本动不了。肩膀和胳膊处的麻绳已经深深勒进大襟衣服里,整片大襟被胸脯顶了起来。         看着自己被披肩捆绑出的丰满胸脯,想到自己现在双手反绑在身后根本无法反抗的样子,一种无奈而又特别害羞的感觉立刻传遍全身,我感到全身在发热,脸颊和耳朵变得通红。我不得不低下头去,免得让别人看到我那难堪的表情。       “梅英,别低头啊!”随着一阵“咔嚓,咔嚓”的相机快门声,正忙着照相的崔海波和李浩喊了起来。这时候,项蒋龙和冯岳军也拿起相机加入了摄影的行列。      “梅英,你现在的形象最好了,要挺胸抬头表现出大义凛然的精神啊!”李雪在一边鼓励着我。我吃力地挪了下双脚变成侧过身去,想躲开那些不断闪光的镜头,“哎,就这个角度最好了。”李浩喊着。我慢慢抬起头,这时那些在敌人面前坚强不屈的女烈形象浮现在我的眼前。我想到:“自己现在就是再现了那些女英雄和敌人英勇斗争的场面,要表现出她们在敌人面前视死如归宁死不屈地气节来啊!”想到这,我来了勇气,昂首挺胸,把头一甩,用坚毅的目光凝视着远方。        随着“噼里啪啦”一阵快门声响,李浩又说到:“很好,再慢慢往前走几步,我们要拍一组女烈五花大绑趟着重镣行走的镜头。”“行。”我答应着,反剪着胳膊使劲挪出右脚。“铛锒锒。”屋里响起了一阵沉重响亮的铁链碰撞声,粗大坚硬的镣箍咯在我的脚腕上,立刻带来一阵剧痛。我忍不住一个趔趄,上身一晃,险些摔倒。“梅英。”李雪喊了一声,使劲趟着脚镣伸出胳膊准备扶我一把。      “没事。”我把头一甩,岔着双脚站住了。“脚镣太重了,又反绑着,掌握不好重心。没事,我能行!”说完,我定了定神,这次运足全身力量,腰跨和左腿一块使劲,再加上反绑在身后的胳膊也用力,挺胸抬头,目视前方,咬着牙使劲挪出左脚。脚腕上那沉重的镣箍带着铁环拖着地上的粗大铁链互相碰撞着又挪出了一步。      “嗯,梅英这样趟着重镣走路,最能表现出女烈坚强不屈的精神了。”崔海波一边拍照一边说着。连续走了几步,我已经是大汗淋漓了,不断喘着粗气。谁知这帮男士们,越是看我吃力蹒跚走路的样子,越是兴奋,手中的相机“咔嚓咔嚓”响个不停。李雪看我头上不断渗出的汗珠顺着头发流到脸上,又滴到大襟衣服上,赶快拿起条毛巾准备给我擦汗。“别擦,这样效果最好,汗水湿透衣衫才更显英雄本色。”崔海波连忙制止。       我五花大绑拖着30斤的脚镣 “铛锒锒,铛锒锒”在屋里慢慢吃力地走着,脸上的汗水一滴滴流淌到蓝花大襟衣服上,又渗透到被麻绳紧勒的皮肤里,让我感到火辣辣地痛,再加上脚腕处被磨红的皮肤被镣箍不断来回磨着,这一阵阵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咧着嘴角,偷偷吸着一丝丝凉气,眉头也紧锁起来。      “好了。”随着崔海波他们放下手中的相机,我扮演的女游击队长形象拍摄算告一段落了。       项蒋龙马不停蹄地拿起桌子上的另一捆麻绳,朝李雪走去。“有什么招数你就都使出来吧。”李雪镇定地站在那,昂首挺胸地大声说着。“呵,又是一个坚强不屈的女烈!” 项蒋龙夸奖到:“那你可别后悔啊?”李雪知道项蒋龙的鬼花招多,坚定地回答他:“什么样的酷刑也吓不倒我,来吧,你捆多紧我都不怕!”“行,就冲你这坚强不屈的精神,我也得好好伺候你。”说着,项蒋龙将手中的麻绳搭在了李雪的旗袍领子上,开始了捆绑。项蒋龙的手法看上去和绑我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每道绳子缠绕时都要贴着李雪的胳膊再紧紧。李雪昂首挺胸站在那一动不动,胳膊反剪在身后任凭项蒋龙摆弄,嘴里还很轻松地说着:“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新花样,又用那种浸湿的麻绳绑人,原来不过如此。”“呵呵,这是在‘木’屋,我怎么能给你用‘水’呢?当然是要让你知道木头的厉害了!”说着项蒋龙已经将李雪的手腕反剪捆好,一边将多余的绑绳穿过她脖后的绳子,一边用手使劲向上一托李雪的双手。         我知道这是五花大绑最狠的一招了,受绑的人这时候被披肩的绳索使劲向后勒着肩膀,身后反剪的双手又被向上吊起,全身的麻绳都会收紧,如果没有思想准备,就这一下,就得疼地伸直脖子仰头叫唤。但是,我看到李雪并没有大声叫喊,只是眉头微微一皱,仰起头将双臂顺着麻绳使劲向身后背去,隆起的胸脯一起一伏,张着嘴使劲喘着粗气。看着她那痛苦的样子,我知道李雪在坚持,在挑战自己的毅力。       “行,有你的。” 项蒋龙说着,将李雪身后的绑绳系了个死扣。但并没有继续将多余的绳子缠绕在吊手的绳子上,而是转身走向桌边,拿起了一双筷子。        李雪见他拿着木筷子,不知道是什么用意,警觉地问道:“你想干什么?”“这是‘木’屋,自然是要用木制刑具,别着急,你的五花大绑还没完呢。” 说着项蒋龙拿着筷子向李雪身后走去。大伙看着都觉得很奇怪,倒想看看项蒋龙这新式的五花大绑是什么。         项蒋龙将筷子别进李雪身后吊手的双股麻绳中,用力绞了起来。不断拧紧的麻绳变成了一根硬邦邦的绳子棍,前面呈八字披肩的麻绳慢慢陷进李雪的肩膀肉里,把淡蓝色的旗袍勒出一道道。李雪没想到有这一招,但是仍然昂头挺胸,咬牙使劲坚持着,汗珠不断从她额头渗出,但就是一声不吭。       “纪德贵,你想干什么?”我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喊起来。项蒋龙没想到我这时竟会喊出他拍戏时演还乡团长的名字,一下愣住了。李雪趁机使劲扭着身子反抗着,项蒋龙赶紧将筷子和拧紧的绳子别在一起,接着就推了李雪一把。李雪踉跄着,拼命趟着脚镣挪了一步,才勉强站住。      “哗啦啦”屋里响起一阵沉重的脚镣声,我看着李雪满头汗珠咬牙坚持的痛苦表情,就知道她现在承受的五花大绑要比我痛苦得多。李雪是个非常坚强的人,多次和我讲过,如果真的面对敌人,无论是多么残酷的刑罚,她也能挺得住,绝不投降!她把经受这种酷刑折磨看成是磨练自己意志的一种挑战。而今,这种非人的折磨才刚刚开始。 项蒋龙将两根拇指粗的麻绳抛过房梁,使劲向下拽了拽。看着不放心,自己又双手抓着绳子使劲悬空吊着来回晃荡了一下。“没问题。”项蒋龙一松手落到了地上,接着瞧着我俩拍了拍手,说到:“你们谁先来?”我刚想说话,李雪抢先挡住我:“梅英,别怕他吓唬咱们,没什么了不起的,让我先来。”说着,吃力地淌着脚镣向吊绳走去。 项蒋龙将麻绳捆住李雪反剪的手腕,然后慢慢向下拉紧绳索,李雪反绑的双手逐渐被吊起。开始李雪还能昂着头,但随着双手在身后被一点点吊上去,最后只能踮起脚尖勉强支撑着,头也被迫低了下来,短发遮住了双眼。只一会儿功夫,李雪就坚持不住了,上身随着绳子开始摇晃,脚尖勉强点着地,脚镣链子随着脚尖晃动拖在地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怎么样?这下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项蒋龙把吊李雪的绳子捆牢在柱子上,得意地朝她说着。“这没什么!”李雪突然昂起头大声回答。但由于胳膊被反吊着,只勉强抬了一下头就不得不再次垂下。李雪反绑踮着脚尖,根本站不住,绕着身后吊手的绳子来回晃动着身体,勒紧的绳子深深陷进肩膀和胳膊里,疼得她豆大的汗珠顺着短发一滴滴淌到地上,两只脚尖勉强撑着地来回挪动,拖着脚镣链子“叮铛叮铛”响着。      “哈哈,都这样了,还敢嘴硬。”项蒋龙使劲抓着李雪的头发让她扬起脸来,看着她那痛苦地样子,不断嘿嘿的冷笑着。“呸,有什么本事你就都使出来吧。”李雪猛地吐了项蒋龙一脸吐沫。这下可把项蒋龙惹急了,他气急败坏地扬手“啪”狠狠扇了李雪一个耳光。“看来你是想尝尝我鞭子的厉害啊!”说着,他转身走到墙边摘下挂着的皮鞭,朝半空使劲一甩,“啪”,屋里响起了炸雷般的响声。         这震耳的一鞭,让我不禁浑身一颤,就像抽到了我身上一样。我知道项蒋龙是甩鞭子的高手,现在被李雪惹急了,要是真抽起来,李雪吃得消吗?想到这儿,我吃力地趟着脚镣想冲上去拦住他。“铛锒锒”一阵沉重的脚镣声,惊动了项蒋龙。他一回头,发现我反绑着使劲趟镣要朝他冲过去,就嘴里轻蔑地哼了一声:“好啊!五花大绑趟着30斤脚镣还想和我斗?真是不怕死啊?难道我还对付不了你们俩个娘们?瞧我怎么一个个收拾你们。”说着扔下鞭子,捋胳膊挽袖子朝我走来。       “梅英,你别管我,让他抽好了,我正想看看他的鞭子到底有多硬,鞭子只不过是皮子做的,我们共产党员的意志比钢铁还强!”李雪昂着头又使劲喊了起来。“行,有劲你就喊,我先把梅英收拾了再治你。” 项蒋龙说着拽着我的胳膊就往老虎凳边上拖。我使劲扭着身子甩开他的胳膊大声说:“不用你动手,我自己会走。”说着,岔着双腿吃力地拖着脚镣向老虎凳走去。         我昂首挺胸背着胳膊站在老虎凳前:“来吧,随你怎么着。” 项蒋龙撇了我一眼,让我*着老虎凳的柱子坐在板凳上,接着又弯腰使劲拽着我两脚中间那节粗大的脚镣链子向上提起,随着“哗啦啦”一阵铁链声响,我的双脚被提到了老虎凳上。“这脚镣还真他*的沉。” 项蒋龙将我脚镣上的铁链放到板凳上,甩了甩手腕说着。接着他又来到我身后,解开了反绑的绳子,立刻让我感到胳膊一阵松弛,还没等我去活动一下被勒红的手腕,项蒋龙马上抓住我的双手,反剪到柱子后面重新捆绑起来。         现在我被五花大绑在老虎凳的柱子上了。两只胳膊向后,碗口粗的柱子紧顶着我的脑袋和后背,反剪的手腕也被麻绳死死地绑在柱子后面。我想动动身体,但上身和胳膊被捆在柱子上一点都动不了,只有双脚还能活动。我趁着项蒋龙去拿麻绳,使劲挪着双脚,堆在板凳上的铁链被弄的“哗啦啦”响。“你现在也就只能反抗成这样了,一会儿我把你双腿和脚全绑上,我看你还动?”说着,项蒋龙拿着几根小拇指那么粗细的麻绳准备开始绑我的双脚。         他先把我的袢带布鞋扒拉掉,接着就把那肥大的缅裆裤角往上一掳,让我光着双脚并在一起,用麻绳捆了起来。由于脚腕上戴着粗大的脚镣,用绳子把双脚捆住以后,我双脚几乎是不能再动了。可这还没完,项蒋龙又继续用另一根麻绳把我的大腿和板凳绕了五六道,这下我大腿膝盖以上部分就和老虎凳紧紧地捆在了一起。         项蒋龙把我结结实实地绑在老虎凳上,点着了一根烟,将烟圈朝李雪吐过去,李雪想躲也躲不开,使劲憋着,最后实在忍不住了,被呛得使劲咳嗽起来。“哈哈,这下你们俩个谁也帮不了谁,互相看着受刑吧,比赛一下,看你们谁能挺得住!”说着,他将手中的烟头扔到地上,用脚碾碎,看样子,项蒋龙是准备动手了。“给梅英加一块砖,就给你后面加个零,抽你十鞭子。”项蒋龙朝李雪恶狠狠地说着。见李雪没吭声,项蒋龙以为她没听懂,接着又说:“给梅英加两块砖,就加两个零,让你挨上一百鞭子。”说着,项蒋龙来到老虎凳跟前,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红砖,在手里掂了掂说: “我让你们都先易后难适应适应。”说着,他右手抓住我脚腕上绑着的麻绳往上一抬,左手迅速将红砖塞了进去。         立刻一阵酸痛从小腿和膝盖处传来。我的脚跟被垫到红砖上,脚腕上套着的镣箍也离开了凳子,带着下面的铁链“叮当”一阵响,我使劲绷着身子坚持着。还好,由于我平时练习瑜伽,小腿的韧带经常拉伸,所以垫了一块砖后还问题不大。但膝盖处受到反向力感到有些酸痛,大腿处绑着的绳子也觉得勒得更紧了。我把身子向后紧贴住身后的柱子,全身暗暗使劲,想把小腿抻拉受力传到身后的柱子上去。项蒋龙见我使劲绷着身子,反剪到身后的两只胳膊也跟着用力,但就是不吭一声,知道这一块砖对我算不了什么,转身拿着皮鞭朝李雪走去。         李雪看着项蒋龙给我垫了一块砖,知道下面就是她自己要迎接考验了。“来吧。”李雪使劲昂起头喊到。“啪”项蒋龙朝着李雪抽了一鞭子,李雪胸脯一颤,没吭一声。“啪,啪”接二连三的鞭子不断抽到李雪前胸后背肚子和大腿上,每抽一鞭李雪就随着颤抖一下。开始,李雪还坚持不吭一声,但是,随着项蒋龙“七,八,九,十”一鞭比一鞭子重的喊声,李雪随着皮鞭落下忍不住“嗯,嗯”地轻声呻吟起来,被反吊着的身子也随着鞭子抽动来回晃动着。         抽了李雪十鞭子,项蒋龙有点累了,喘着气走到桌边,将鞭子放到桌子上去喝水。在一旁照相的冯岳军有点吃不住劲了,虽然平时他和李雪也单独玩过拷打游戏,李雪总是要求狠狠地抽打,但冯岳军从来没有这么狠的抽过李雪,今天看着好像李雪并没有受到很大的痛苦似的。冯岳军拿起皮鞭仔细看着,发现鞭稍那段是由软软的毛线编织成的,拿在手里非常柔软,那段鞭稍抽到身体上可能不是那么有力,鞭稍后面才是皮质的,甩鞭子时,如果用皮子抽皮子可以弄出很大的响声。看样子,今天项蒋龙是手下留情,并没有真正用鞭子抽李雪,但是那节毛线编织的鞭稍抽到身上,肯定也很疼的。       喝了口水,项蒋龙站起身,开始了第二轮刑讯。      “怎么样?梅英队长,说不说?”      “你让我说什么?”我昂着头回答。      “把你们游击队接头地点告诉我。” 项蒋龙盯着我说到。      “呸,休想!我们游击队的秘密,你永远也得不到!”我坚定地回答他。      “好啊,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项蒋龙拿起第二块砖,另一只手使劲提起捆住我双脚的绳子。“啊!”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腿部传来,我忍不住身子向后一绷,双手在身后想使劲挣脱捆绑的绳索。         但全身已被麻绳紧紧地绑在老虎凳上,我的挣扎是徒劳的。只感觉双腿像被什么东西别住了一样,小腿肚子被拉的出奇地疼,膝盖处也因为反向受力像要骨折了似的,大腿被绳子死死绑在板凳上不能动,向上的力量使得麻绳深深陷进肉里。我昂起头,强忍着疼痛,感到项蒋龙已经将第二块红砖垫在了我的脚下!        李雪看到项蒋龙给我加了第二块砖后的痛苦表情,大喊着:“有本事就朝我来吧,拿老虎凳折磨人算什么本事!” 项蒋龙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砖沫,撇了吊在那的李雪一眼,从他那充满杀气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这次他要动真格的了。“啪”屋里响起一声清脆地鞭响,项蒋龙扬手朝空中狠狠甩了一鞭子。这是他的老习惯了,每当准备露一手时,都要先甩个响鞭,提提神,也是给对手一个下马威。李雪慢慢地抬起头,轻蔑地瞟了项蒋龙一眼,从她那坚毅的表情中看出,已经做好了忍受酷刑的准备。       “啪,啪”比上一轮更重的鞭子不断抽到李雪身上。“嗯,嗯”随着每一鞭落下,李雪都要咬紧嘴唇低着头发出轻微的呻吟。突然,随着“十”的喊声,“啪”,一个响鞭抽到李雪的后背上,李雪情不自禁地仰头“啊”地叫出声来,这声音听起来是那么惨烈。显然这一鞭比前九鞭重多了,否则李雪不会发出那揪心的喊叫。         项蒋龙停下手,走上前去抓住李雪的头发:“说,给谁送的情报?情报是怎么得来的?”“不知道。”李雪仰着头大声说着。“好啊,看来你这鞭子是没吃够啊!” 项蒋龙抓住李雪的头发猛地一甩,李雪反吊着胳膊,围着身后的吊绳来回转动着。被木筷子绞紧的麻绳勒着李雪的胳膊和肩膀,被身后的绳子一吊,深深地勒进肉里。李雪疼得满头大汗,刚才又挨了十鞭子,尤其是最后一鞭,让她觉得后背火辣辣地疼。       “再抽你九十鞭子,这拨凑个整。” 项蒋龙将手中的鞭子盘成个圈,用双手来回撅了撅,突然一甩,整根鞭子像条蛇似的落到地上。       “啪,啪,啪” 项蒋龙将手中的皮鞭上下飞舞着,鞭鞭围绕李雪的前胸后背大腿抽去。“二十,三十。。八十、九十、”每抽到整数都是狠狠的一鞭,而那一鞭都让李雪情不自禁地昂起头朝天大叫一声,屋里不断响起李雪撕心裂肺地喊声,让我听着揪心得疼。“一百”随着项蒋龙最后一鞭抽完,李雪耷拉着脑袋,胸脯一起一伏地,大口喘着粗气,已经没有力气叫喊了。         项蒋龙也抽累了。把鞭子往桌上一扔,刷得一下将对襟褂子抖露开,一拽袖子脱掉上衣,光着膀子露出一身的腱子肉。他将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一手拿着个芭蕉扇使劲扇着,另一只手抓起茶壶,对着嘴大口喝起来。        眼前的这番情景,把崔海波和李浩看傻了,他俩拿着手中的相机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冯岳军更是心疼地不得了。“项蒋龙,你,你也太过分了吧?” 冯岳军急的说话都有点结巴了。“放心吧,我自己心里有数,这100鞭子只有10鞭子稍微重点,顶多在身上留个红印子,几天就好。” 项蒋龙充满自信地说着。         冯岳军将信将疑,端着一碗水跑到李雪跟前,“来,喝口水吧。”李雪使劲抬起头,把嘴凑到碗边,大口大口的喝起来。“疼吗?”冯岳军心疼地问到,李雪轻轻地摇了摇头,“没事,我不怕,能坚持,就是比这还重的刑罚我都能挺的住。”说完,她突然昂起头冲着项蒋龙使劲喊道:“我们共产党人的意志你是打不垮的,你就是把我打残了,鞭子抽断了,也休想让我开口。”      “好啊,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项蒋龙将手中的茶壶往桌上一摔,几步走到柱子跟前要去解吊绳。冯岳军以为拍摄结束了那,赶紧跑过去,“蒋龙,你歇着吧,我来解。” 项蒋龙推开冯岳军,自己将悬吊李雪的绳子解开。掂着脚尖的李雪由于身后反绑的吊绳突然松开,根本站不稳,晃着反剪的胳膊就要摔倒,冯岳军眼疾手快一把抱住李雪,但没注意脚下,正好踩到李雪的脚镣链子上,随着“哗啦啦”一阵沉重地铁链撞击声,李雪又“啊”的发出了一声惨叫。原来是脚镣拽着脚箍狠狠地咯在李雪的脚踝骨上,铁咯着骨头,让李雪疼的直咧嘴。         但事情并没有结束。“冯岳军你靠边点。” 冯岳军刚一松手,李雪身后的吊绳又再次收紧。“啊。啊。”又是一阵惨叫。原来这次,项蒋龙将李雪反绑着悬空吊离了地面,只剩下脚镣的几节铁链拖在地上,随着李雪双脚的摆动,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项蒋龙这次可是对李雪下狠手了。悬空反吊胳膊本来就让人吃不消,何况李雪脚上还戴着18斤的重镣,虽然有几节链子拖在地上,可脚腕上钉着的粗大镣箍和下面坠着的铁链,加起来怎么也得有十来斤。李雪反剪的胳膊不单要承受自己100多斤的重量,还要额外加上这十多斤,这时她得胳膊要承受多么大的反关节拉力!         李雪反剪胳膊双脚离地吊着,只能是低着头,强忍着胳膊的疼痛。项蒋龙将吊绳在柱子上捆死,来到李雪面前抓起她的头发:“叫你嘴硬,就这么先吊着你,看你能坚持多久。”说完,转身朝我走来。         自从给我脚下垫进两块砖,我的膝盖就像要裂开了一样,巨大的疼痛让我额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我双手在身后使劲攥着拳头,想挣脱捆绑的麻绳,但得到的只是绳子深深勒进手腕的肉里,全身使劲的结果是麻绳绷得更紧,但是我感到那一道道的绳索好像可以将痛苦传走。其实,那只是我的一种错觉而已,只是借用别处的疼痛转移了我对腿部的注意力。我默念着,“坚持,一定要坚持住。”然后一边将自己的上身使劲向后靠,一边将反剪的胳膊夹住身后的柱子,然后慢慢将脚指绷直让双脚使劲向前伸去。这是我做过的一套瑜伽功中拉伸腿部的动作,我幻想着通过腿部拉长,可以减少老虎凳对膝盖的折磨。         项蒋龙看我使劲绷着脚趾,就知道我在暗暗和老虎凳较劲。这个家伙真狡猾,立刻就找到了我的死穴。他一手把住我的脚趾,另一只手轻轻地往我脚心中摸去。立刻一股奇痒顺着脚心传过来,让我绷着双腿的劲一下子就泄掉了,还没等我笑出声来,膝盖处更大的疼痛迫使我直着脖子大喊起来。“啊”我疼得仰着头大叫着,后脑勺“咚”的一声撞到身后的柱子上。         项蒋龙看到我被折磨的痛苦模样,“嘿嘿”的坏笑着。我愤怒地瞪着他骂道:“无耻的东西,流氓!有本事就来正经的刑罚,别来这偷鸡摸狗的勾当!” 项蒋龙一边摸着我的脚掌,一边继续嬉皮笑脸地对我说:“梅英队长的这双脚好漂亮啊!又白又细,你让我上刑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呸,有什么刑罚你就都拿出来吧!”说完,我把头扭到一边懒得再看他。       “那好,就应梅英的要求,上回拶(zan)刑。”说着,项蒋龙走向桌子,攥着一把筷子走回来。我不知道拶刑是什么滋味,只知道这是古代对付女人的一种刑罚,是用若干根木制小根夹住女人的手指,然后收紧上面的细麻绳,靠小棍夹手指,那一定也是十分痛苦的。         我看着项蒋龙将一根根筷子夹到我的脚趾中间,然后用细麻绳将一端的筷子一根根拴住连在一起,等把我十个脚趾都夹住了,项蒋龙用手将另一端筷子往一起攥了一下,立刻,筷子夹住脚趾的奇疼传来。俗话说:“十指连心啊。”由于手指脚趾的末端神经特别敏感,这木筷子夹住脚趾的疼痛也特别强烈!拶刑实际就是对脚趾的骨头施刑,骨头疼起来,比皮肉疼难忍受多了。就项蒋龙这一下,让我疼得情不自禁的大喊起来。         我伸直脖子使劲挣扎着。老虎凳的折磨,已经让我疼得满头大汗,滴滴汗珠顺着脖子流到胸前,浸湿了蓝花大襟衣裳,从脖后经过肩膀又穿到腋下的麻绳,将我的双肩死死向后勒着,让我根本动弹不得。我只好使劲叫喊喘着粗气,被麻绳勒起的胸脯一起一伏,除了脑袋,这也就是我唯一能活动的部位了。面对这残忍的刑罚,我咬紧牙关坚持着,绝不能向敌人屈服!我眼前浮现出凶恶的敌人在中美合作所里对江姐钉竹签子的情景,江姐强忍着十个手指被钉进竹签的巨大痛苦,坚强地说到:“竹签子是竹子做的,但是共产党员的意志是钢铁铸成的!”和江姐比起来,我这点疼痛算得了什么!         项蒋龙看到我和李雪强忍疼痛,没有一丝屈服的意思,恼羞成怒。“好啊,你们真想尝尝我第三轮的刑罚?来啊,给梅英加上第三块砖!”   项蒋龙的话音刚落,李浩可急了。看到真要给我加砖,赶紧来到我身边关切地问:“梅英,你能行吗?”我强忍着疼痛,坚定地点了点头。李浩知道我平时喜欢练瑜伽,身体柔韧性又好,在拍电视剧时脚下曾经垫过三块砖,而且也挺下来了,腿也没受伤。现在看到我毫不屈服地样子,心里由衷地佩服。他拿着一块毛巾,把我额头脖子上的汗水擦干,看着我肩膀和大腿上勒得紧绷绷的麻绳,心疼地想给我松一下绑绳,但是看到项蒋龙正凶恶地盯着我,又犹豫了。李浩跑到项蒋龙身边耳语了几句,我看项蒋龙点了点头,过来把我脚趾上的筷子全摘了下来,看样子拶刑是拍完了,下面就要给我垫第三块砖,拍摄老虎凳最痛苦折磨人的场景了。         老虎凳越往后加砖越费劲,因为受刑者的腿已经被绳子勒得很紧,再往脚下塞砖头必须把腿向上抬。我脚腕上戴着30斤的脚镣,两腿已经被垫得笔直,再往下塞砖头,项蒋龙一个人也很吃力。所以老虎凳后几块砖,都是有两个打手站在老虎凳两边,将一根木杠穿到受刑女烈的脚下,两个人一起使劲将女烈双脚抬起,再将砖头塞进去。两个男人使劲向上抬杠子,这时已经绷得很紧的小腿和膝盖很可能就在这时受力折断了。所以,李浩要亲自去抬杠子,生怕我有什么意外。不知是紧张还是屋里热,李浩这么一会也是满头大汗了,他和项蒋龙一样脱掉上衣,光着膀子准备抬杠子。 看着两个大男人光着膀子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让我又紧张又害怕,不禁的脸红心跳。这时,李浩和项蒋龙已经握紧了杠子,我慢慢闭上眼睛,默默地做好了迎接剧痛的准备。突然,耳边响起了李浩的声音:“梅英,你别硬挺着,实在不行就喊一声。”面对即将垫进三块砖的老虎凳酷刑,电视剧《江姐》中李歆林遭受敌人老虎凳酷刑折磨,坚强不屈的情景浮现在我眼前。“来吧,休想让我投降!就是我的腿折了,你们也什么都得不到。”我不知从那来了一股勇气,睁开眼睛大声说到。       “行,你有种。”项蒋龙的话音刚落,我就觉得小腿和膝盖处一阵剧痛,让我不由得全身一紧,忍不住仰着头“啊”大叫了起来。原来我的双脚被下面的杠子使劲向上撬起,项蒋龙一边用小臂吃力地担着杠子,一边将第三块红砖塞进了我的脚下!         现在我膝盖以上部分的大腿被麻绳死死绑在板凳上,双脚又被翘起垫了三块砖,膝盖部位承受着巨大的反关节力。那种从没有过的痛苦立刻传遍全身,我拼命扭动着身体挣扎,想挣脱手腕胳膊肩膀大腿上的麻绳。但是,无论我怎样挣扎,身上的绳子丝毫没有松动,反而更加深深地勒进肉里。我错开身后的柱子,把头使劲向后仰着,朝天张着嘴 “啊,啊,”不断地大叫着,凄惨地喊声充满了整个刑讯室。          我这副样子,把李浩吓坏了。扔下手中的杠子,要去解我大腿上的绑绳,我大口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喊道:“什么样的…刑罚也休…休想让我屈服,你们…你们就是再加砖,我也能…挺…挺住!”项蒋龙可能是看出我骨头没事,只淡淡地说了句:“行啊,梅英,有本事你就挺着。”说完,抓起鞭子就朝李雪走去。李雪吊在那,看到了我上老虎凳的全过程,虽然反吊加上重镣坠着双脚,让她承受着巨大地痛苦,但是,我在老虎凳上被垫进三块砖后仍然坚强不屈,昂着头大喊的精神激励着她,李雪也拼命抬起头大喊着:“梅英,好样的!什么样的酷刑也吓不倒我们,我们要和残忍的敌人斗争到底!”         见到这种情况,李浩刚伸出的双手又缩了回去。确实,我们这坚强不屈地女烈精神,是那么感人。他怎么也不能破坏这样真实地气氛。       “啪,啪,啪,”随着李雪声声惨叫,那一鞭比一鞭还狠的皮鞭又抽到李雪的身上。这次,项蒋龙使出了他的看家本事,“啪,啪”两鞭子就把李雪的旗袍衣领扣抽开了。接着,“啪,”又是一鞭,李雪旗袍的第二个盘扣又被抽开,被反绑紧绷的前襟耷拉下一角。  “无耻的家伙。”李雪挣扎着昂起头朝着项蒋龙骂道。“啪,啪,啪”更加密集的鞭子朝着李雪腋下的第三个旗袍盘扣抽去。鞭子抽到李雪身上,打得她围着身后的吊绳来回打转,悬空的双脚拖着脚镣链子在地上碰撞着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现在李雪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双手反剪被身后的麻绳高高吊起,两脚悬空,随着阵阵鞭响在空中摆荡着。         第三个扣子终于被项蒋龙的鞭子抽开了。旗袍前襟耷拉下一半,露出了李雪右侧的锁骨和半个雪白的胸脯。“啪”的一个响鞭,李雪仰着头使劲发出一声惨叫,右胸上出现了一道血红的鞭印。这一鞭是直接抽到了李雪前胸嫩白的皮肤上,让李雪浑身一颤,感到一股揪心火辣辣的疼痛。好个坚强不屈的李雪,尽管被反吊胳膊忍受着几乎要脱臼的疼痛,但是仍然顽强不屈地昂着头,她朝项蒋龙大喊着:“你抽吧,无耻的东西,你就是把我的衣服抽烂了,抽得我浑身是血,也休想让我投降!”          项蒋龙没想到李雪有这么强的忍耐力,依着他的脾气,遇到这么敢和他挑战的对手,非要抽她个皮开肉绽不可。但是,这毕竟是模仿女烈的游戏,真把人伤了也不好交代。项蒋龙心里明白刚才那阵阵响鞭,隔着李雪的衣服并没有打多重,而真正狠的就是刚才直接抽到李雪胸脯上的那一鞭,本想用这一鞭试试李雪的忍耐力,没想到,李雪竟是那样的倔强。        看到李雪这坚强不屈的精神,让我十分感动,我几乎是忘记了脚下垫着三块砖带来的巨大痛苦,使劲高喊着:“李雪,好样的!我们一定要坚持下去,和敌人斗争到底!”“啪”我的脚心处挨了一鞭,立刻一阵火辣辣地疼痛传来。原来,是项蒋龙听到我的喊声,回头朝我脚心狠狠抽了一鞭。         这时垫在砖头上的双脚由于过分受力,已经开始发抖。为了忍受这非人的折磨,我拼命将脚趾向前绷着,脚跟咯在砖头上已经磨出了殷红的鲜血。我使劲默念着: “坚持,坚持,一定要坚持住。”因为我心里清楚,只有坚持绷住劲,才有可能挺住,只要一泄力,这双腿在外力作用下肯定就会受伤。这就如同举重比赛,全凭一股劲在支撑着。         大家都得看出来,我在拼命坚持着。老虎凳带来的剧痛,让我仰着脖子大喊着,我知道大声叫喊可以转移疼痛的注意力。由于我使劲用胳膊夹着身后的柱子,前面披肩的麻绳成八字深深勒进肩膀肉里,只有没被捆绑的胸脯,随着我剧烈的呼吸带着整片衣襟一起一伏。下面的双腿被高高翘起,沉重的镣箍向下硌着踝骨和脚腕,只是这么短短的一会儿功夫,已经将我的脚腕磨出一道深深的红印,不断颤抖的双脚带着下面的几节铁链发出“铛锒铛锒”的响声。         老虎凳折磨人之处,就是利用反关节的疼痛,在人能勉强承受的的痛苦范围内长期折磨,让受刑者屈服。一般讲脚下垫三块砖已是常人能忍受的极限,再加砖就有断腿骨折或昏厥的危险。显然,这样的结果也是打手不愿意看到的。         项蒋龙看到我和李雪这会功夫已经都是大汗淋漓,脸色有些发白,知道不能再进行下去了,赶快招呼大家为我们松绑。         李浩一个箭步跨到我身边,吃力地解开了捆绑我大腿的麻绳。立刻一阵松弛的感觉从腿上传来,接着我就感到脚跟膝盖大腿发麻,两条腿像断了似的疼痛。李浩抱着我的双脚,一脚将下面的三块红砖踹到地上,接着就想将我的腿蜷曲起来。长时间的反向绷直膝盖,突然松刑,让我的两腿不会打弯了,我疼得大喊:“别动,就这么着让我先歇会。” 就在这同时,冯岳军也把反吊李雪的麻绳从柱子上解开了,半空中吊着的李雪双脚刚一着地,就摇摇晃晃反剪着胳膊摔倒在地上。  冯岳军七手八脚地赶快给李雪松绑,别在她身后绑绳上的那双筷子“啪啦”一声掉在了地上。李雪半靠在冯岳军的身上,用颤颤巍巍的右手,抓起地上的筷子,念叨着:“没想到这么一双不起眼的筷子,尽能给我带来了那么大的痛苦。”“是啊,刚才用筷子给我拶脚趾也是非常难受啊!”这次我和李雪都对小小的筷子有了新的认识。         李浩为我解开了身后的绑绳,扶着我慢慢走下老虎凳。两只脚刚一着地,立刻一股钻心地疼痛从膝盖处传来,我双腿一软,要不是有李浩架着胳膊,恐怕早就瘫倒在地上了。李浩见我疼得呲牙咧嘴的样子,以为我骨折了呢?吓得脸都白了。“没事,没事。”我赶紧摆摆手。         刚上完老虎凳,再趟着30斤重镣,我是无论如何也走不了路了。李浩只好用一根麻绳拴住我的脚镣链子,在一旁使劲用手提着,另一只手架着我,就这样连拖带拽,在一片“叮叮当当”的铁链子声中,让我在屋里一瘸一拐地转圈走着。李雪虽然腿没受伤,但是长期反吊让她的胳膊疼痛难忍,冯岳军帮她系好旗袍衣扣,就开始使劲替她揉着胳膊。一边揉还一边关心地问:“胳膊没事吧?”李雪摇摇头。“身上疼吗?”可能是冯岳军的手正好碰到李雪胸脯的鞭伤上,“哎呦”李雪不禁仰头倒吸一口凉气。看来,项蒋龙这一鞭着实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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