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故事 四 孟婆汤和三生石 第三节

弥勒

静，最近这一段时间，似乎很忙很忙。有时候，就叫雪自己玩，有时候，就叫强子陪着。……日子过着……一次，又是强子陪着逛街，累了，雪在露天水吧和强子休息，一边喝水，雪一边听强子胡扯。突然，强子说：“静，现在，好象很不好过啊！真替她担心。希望静能够过得了这一关啊！”雪看着强子的神情，听着强子的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话，想，强子可能想告诉自己什么。但是，又摸不准，所以。……雪问到：“强子，有什么话，你想说就说。我保证，不会告诉静的。”  强子马上笑了，说：“雪儿，你可真善解人意啊！其实，是这么回事情。你可要沉住气啊。那次，你走了后，静就到处找你，想把你半路给拦回来。人也叫齐了,，各个路口也安排了人，可是，就是没有拦到。 静那个急啊，可是，有什么办法，你和那伙人，就象凭空消失了一样。最后，静就到处放话，说有人把你放回来，就让那伙人在静的堂子里做“业务”。如果，你有什么事情，就是花多少钱，也一定要把敢伤你的人剁了去长江喂鱼。那个闹啊。静这样一闹，和静有些抓扯的人，背地里和静有仇的，就开始笑话静了，静的面子是丢到家了。你不知道，堂子的事，静做主，可是，其实，并不是都能由着静糊弄的，静上面还有人呢！静这次还闷了不少钱，现金出现了问题，上面要静好好拿话来说呢，静一急，就接了些不很“妥当”的业务，结果，全倒了。这窟窿就更大了。有兄弟还为这些事情，进了笼子，静的位置，也有些不稳当了。哎，雪，你可不要漏了半点啊。要让静知道我告诉你这些，静可是会不高兴的。”  强子苦着脸说到。雪突然感到很害怕，也很替静担心。雪定定的看了看强子，说到：“我虽然知道，静在做什么，可是，到底是怎样，我从来不知道，原来，静……好了，你放心，我什么也不会说，今天，我什么也没有听到。可以了吧！”  雪笑着对强子说到。强子舒着脸，说：“恩，雪儿就是懂事。也怪我多嘴这个毛病。我也是好心，你知道了，就好好想法安慰下静，我看你要好好的哄着静，静的心情会好点的。她心情好了，脾气也会小点，那我也少挨她骂嘛！”……
        雪今天听了强子似乎故意说的话，才清楚了解的知道，静已经滑进那“深渊”里很深很深了。同时，雪，也感到，静，似乎，没有了以前的“得心应手”了。静，可能正处于她“事业”里非常危险和汹涌的时间段。从强子的话里，从静的行为里，乃至于从自己被那些人带走，被“那个”的事情里……，雪担心静。雪突然想，也不要再读书了，让静不要再做“那些”事情了，和自己去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像从前一样，做点小生意，快快乐乐的在一起过就只有她们两的日子。雪突然想到，如果，如果，如果有一天，静，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啊？！雪现在觉得自己似乎站在悬崖边一样，心里觉得害怕极了。雪，很不安。静依然很忙。雪很少能够好好的和静待一段时间，连好好说点话的时间似乎都没有。……
         雪揣着巨大的忐忑过着日子，静，却身不由己的继续在她的所谓“生意”里忙到焦头烂额。离过年近了，上面的“严打”马上就要开始了。而静，因为“窟窿”，和为了继续支撑自己的地位，只能常常亲自去外地联系“业务”。静，似乎，开始为了什么事情，而，刻意的离开或者躲藏了起来。静不在，就把雪交给了强子陪着，上次雪被带走的事，让静实在怕了，静实在不敢让雪一个人在外面呆着。……
         雪一个人在静的办公室听歌，强子忙着给客人安排“公关人员”去了。突然，一个干瘦的有些严肃的半老头推开门进了来。雪诧咦了一下，没有说话，这房间是静的办公室，没有谁会随便进来的。那老头很自然的走进来，很大方的样子，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雪看了他一眼，继续听着自己的歌。那老头进来后，就抱着双手，用一种打量的眼光，没有表情的观察着雪。……“你叫什么名字啊，小妹妹！”那老头终于开始说话了。雪抬头看了那老头一眼，心里想着，来静这里的，没有一个好男人。（雪那个时间太单纯，以为只要出来玩的，都是坏人，其实，做生意或者不管做什么都要应酬的，所以，玩，是正常的。只有在应酬的时候做很不好的事情，或者，就为了玩而出来的人，才比较坏而已）雪冷着脸说到：“对不起，我忘了我的名字！”那老头马上松开了抱着的双手，低微的笑了起来，又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看了雪一眼。说到：“小妹妹，说话很有意思哦。”  雪又看了他一眼，不再理他。那老头看雪有着怎样都不理他的样子。笑着推门出去了。……
          隔了好久，强子才回来，强子一回来，就马上问到：“雪，你之前在这里见过一个有点瘦，岁数有点大的男人没有，他还戴着副眼镜。” 雪应到：“恩 ，见过。他自己推门进来的。坐了会就走了。我因为不认识，没有理他。怎么了？他谁啊！”  强子看着雪，叹口气说到：“这就对了。哎！我怎么会知道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发生啊！”  说着说着，强子坐到了沙发里。雪看着颓废不安的强子，觉得一定有事情了。雪问到：“怎么了嘛！我见到个男的很奇怪唆。到底是怎么了嘛！” 强子苦着脸说：“唉。雪，我们这碗饭不好吃啊！现在，静又不在。让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雪看着强子，说：“怎么了！你倒是说清楚啊！”  强子很无奈的看了雪一眼，说到：“你知道刚才你见到的那老头到底是什么身份吗？！他可是个可以把我们一窝都端了的主。他来得不多，要来，平时，都是先打电话来，我们给安排好了，他才来。这次他是被他的朋友临时拉来的，我也不知道，突然来的一伙人里，居然有他。我一见到他，就知道屋里都是得罪不得的人了。我好不容易安排完了，他却都不满意，那他的朋友也都不好意思自己玩了，非要保证让他满意了来。哎……最后，弄的我啊……”  强子那个哭丧着的脸又说道：“我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求着他，他才开了口说，他本来就不喜欢我们这里来的一套，今天完全是因为朋友才应承一下。如果实在要，就说他自己遛着的时候，见过了你啊雪儿。说叫你去陪他，那他今天就勉强满意了。我的天啊！怎么雪儿你就撞见他了，他怎么就见着你了，这一见着就非要你呢！”  强子没有了主意的望着雪，雪也很生气，很无奈的说：”怎么有这样的人啊！我又不是上班的，他看不出来嘛！何况，我也不是什么美女明星什么的。我什么都不会来着。这人真无耻！”   强子望着雪说：“雪啊雪，哎，他无耻。他可不无耻。他是什么身份，我给你说啊，你坐过来，我告诉你，可是，你可要当什么也不知道。一定要保证当什么也不知道。”  雪也很好奇，靠着强子坐着听：“雪，他是公安局的。市局的一个头。”  强子小声的说。雪一听，突的睁大了眼睛，觉得那样的人都会出来玩啊，也会有时间到KTV这里来消遣啊……强子又说到：“雪，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碰巧见着你了，又对你有了意思。哎。雪，我可是没有办法了。要是静在，就好了。不过，实话实说，静也不敢得罪他的。其实，我们想巴结人家，人家还没有把我们瞧上呢。其实，他们那些有头有脸的人，来了我们这里，也不做什么的，就叫人陪着唱唱歌，喝点酒。在我们这里做什么。那是丢了他们的身份。”    强子说着给雪解释到，介绍到。“哦，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来这样的都是来做什么坏事的人呢！”雪笑到。强子也笑了，说：“我们倒希望都来做坏事，那对我们可是好事啊，那挣的多些嘛！可是，我们做坏事，也是眼睛亮着，看人下菜呢！”   
           隔了一会，强子见雪没有什么反映了。又很有些故意的说给雪听似的，说到：“哎，静要是在，我也就不烦了。让静自己处理去。她可不会让人打你的主意。但是，静最近可不好过了，要严打了，说不定，因为现在她弄出的状况，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人，这次会借着机会，把静给推出去顶包呢！雪，你是不懂的。每次，总要有运气不好的人出去顶包呢！”    雪看着强子，听着强子的话，有些明白了。雪也是聪明的。她看着这个一直跟着静的人，问到：“你的意思是说，静，可能会在马上的严打里成为对象？静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强子看着雪说：“我猜的。可能静会栽。因为静现在得罪的人不少，而上面又对静很不满意。所以，说不定，会让静背了所有犯的事，推出去给老大们（公安局）拿去交差。严打总的有人进去坐笼子啊！”  强子很清楚又无奈的说到。雪看着强子，脑袋也没有停过的想着什么，突然觉得，自己第一天认识这个人。然后，雪突然问到：“强子，你为什么跟着静呢？！”  强子没有想到这个时候，雪会问这样的问题，他很吃惊的看了雪一眼，说：“雪，我不能告诉你。但是，我对静，决对是没有小九九打的。如果真出事了。反正，我绝对不会卖了静的！”  雪定定的 看着强子，看着这个不很好看，甚至有些猥琐狡猾的男人的眼睛。然后，点了点头。再问到：“强子。我长得好看吗？为什么，那老头要我呢！他什么意思啊！”   强子笑了，说：“哎，这个我怎么说呢！好吧！我就告诉你，雪。你长得不丑，可是，要说漂亮。确实也不是很漂亮。身材吗！还是可以的。为什么那老头要你，我也不清楚。我猜，像他那样的人，什么没有见过。他也不会喜欢我们这里的妹儿的。我们这的人，他们觉得不干净。就是来玩玩，消遣应酬一下，他们那样的身份，也不会乱来。就是他们有什么，也不会在我们这里，这些地方的。他嘛！我知道他很少来的了，来了也从没有听说有什么事情发生。就是应酬唱唱歌什么的。他可能觉得你干净吧！怎么说呢：宁要青李子一颗，也不要烂桃一框吧！他也就是在这样的场合实在避免不了要应酬，所以，对你有了意思。也不是真的要你做什么或者是喜欢上了你。他们那样的人，……”   强子给雪儿分析着。说着。教着。雪儿对强子说：“我懂了。如果今天我不去，你怎么办。” 强子说：“有什么，他说要你，我没有搞明白，后来，他给我说清楚你的样子，我才知道是你。然后，我就告诉他了，说你是静的妹妹。来玩的。不是上班的。他就说：那算了。只是他的朋友都不依，非要他叫其他的。可是，他就不要其他的。他的朋友就要求我一定要把他安排到满意为止。我才没有办法，所以来给你说来着。实在不行，就只能得罪了。那以后，可能会来得少些，至于其他的嘛！想他们那些有身份的人，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故意来为难我们的。他们没有那个闲心。只是今天，就不太好应付了。他的朋友都闹着呢。像他们这样的一起出来。如果有重要的人没有满意，其他的人，是不会继续玩的。可能，今天，就是为了好好招待他，所以，他的朋友才请他来消遣的。哎……”  强子分析道，也很明白的对雪说道。雪看着强子，喝了些水，然后，雪闷了闷，像在计较和想着什么似的，半响后，说：“强子，如果，我去了。你可千万不要告诉静。” 强子看着雪说：“雪，我怎么敢。你不要去。静知道了会要我的命的。”  雪笑了，说：“静怎么会知道。你不说。谁会说啊！”  强子看着雪说：“雪，其实，你一定要去，也没有什么的，就是唱唱歌，喝点酒。你不喝，他也不会说什么的。他们都要身份。也不会做什么。你就当和我们一班朋友在一起玩的样子就行了。” 雪咬着牙，对强子说：“好吧！没有吃过猪肉，难道还没有见过猪跑吗！”强子给雪牵了牵衣服，对雪说：“雪，你这么做，是给我解了围。但是，雪，你心里打什么小九九，我清楚。我替静谢谢你。静没有白疼你！你也是个聪明人。我也是觉得，这是个机会，虽然，很小。自己小心些。他可不是普通人啊！能到哪步就哪步，千万不要太故意，他，可不是你的心眼可以对付和看透的人啊！”   强子说完，就带着雪向一个豪华的包房走去。雪一边走，一边看着强子，觉得自己和强子也有做同谋和有默契的一天。这世界，太奇妙了。最奇妙的事情是，自己，居然，也会做“这样无耻肮脏”的事情。尽管，只是唱唱歌，喝喝酒，或者，拉拉手！
          房间的门打开，雪有些紧张。强子拍了拍雪的背，紧握了握雪的手，然后，拉着雪到了一屋子的男男女女面前。雪又看见了那个有能力能够或者可能会掌握静生或者死的老头。所有的男女都看着后进来的雪，那老头看见雪，笑了，说：“经理，怎么，你还真给我把这小妹妹叫来了啊！”   强子堆满了献媚的笑说：“各位大哥一齐命令我，要我一定要让您老满意。您瞧，我怎么敢不尽心尽力呢！那，我给你介绍下，这是雪，雪的情况，刚才我也给你老解释过了。所以，有什么，你老还多包涵，多教教啊！”    雪红着脸，看着他。雪突然觉得很想马上离开这个房间，房间里搂着坐在一起的男男女女，以及吧台上的酒啊，烟啊，和着迷虹幻动的灯光，TV里放着的歌声，都让自己头昏难受。容不了雪多想，强子已经把雪按在了那老头的旁边坐下。然后，打着哈哈脸，关门走人了。雪很不自然的挪着自己的大腿，觉得，挨的太近了些。那老头似乎发现了雪的小动作，靠着沙发微笑了起来，然后，倒了一杯冰水，递给雪，对雪说到：“怎么，真忘了自己的名字。那我给你倒杯水，你喝了润润嗓子，然后，小妹妹，可以亲自告诉我，你叫什么吗？多大了？好吗？” 他的声音有着很低柔的磁性的哑然的味道，雪轻轻的眯了眯嘴，淡笑了一下，觉得，似乎，也没有什么很可怕。……雪很快自然起来。主要是他很和气，简直就象个老师或者很随和的长辈，他的朋友如果叫雪做什么喝酒啊，或者一起唱歌啊，玩什么色子啊，他都先问雪要不要参加，如果他朋友一定要，那他都拉着雪的手，一起参加，帮雪挡着酒，教雪怎么玩。雪觉得，倒是他陪雪儿，不是雪儿陪他了。他似乎很喜欢雪儿没有什么多的话。也喜欢雪儿很聪明，教什么，学什么，很快。也喜欢着雪对人的那些个礼貌，从来都谢谢长谢谢短，或者，对不起，不好意思，什么的。雪觉得，他和那些其他动作随便放肆的人比起来，也很有礼貌，一直都只拉了拉雪的手，偶尔，搂下雪的腰，也不紧挨着雪坐，就在旁边很自然的挨着坐着。雪感到，一群人，都对他有些讨好的味道，开他的玩笑的时候，似乎，都要有分寸些。他和一群人，也保持着很热闹的样子，但是，他却从不主动组织什么来闹啊，玩啊的。雪也很乖巧的笑着，闹着。因为自己不知道的东西，而问着，学着。…………
           然后，半道，他拉着雪，出了包房的门，去了酒店楼上的茶楼，叫了茶，这个时间的茶楼，人，已经不很多了。他拿下自己的眼镜，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对雪说：“你不习惯吧，虽然，你也跟着笑着，闹着。”  雪看着他拿下眼镜后有点苍老的脸，微笑着说：“恩。你怎么知道。”  他笑了，说：“我怎么会感觉不了你的小心思，哈哈。我们在这里安静的坐坐，等会，我就叫他们一起走了。走太早，也不好。我也希望他们能够尽量玩好。”   雪露出个很甜美很单纯的笑容，说：“你怎么这么好！”  他一听，乐了，笑着说：“你觉得我很好啊！哈哈。你这样觉得啊！那你开始还话都不和我说呢！”   雪很不好意思，然后，喃喃的说：“ 我以为，我以为，来这里的都是坏人。可是，和你在一起，我感到，你很好呀！我觉得你很善良很和气，像，像个长辈。像，我的亲人，或者，父亲，一样的感觉，你不要笑我啊。”  雪说完，脸都红到了脖子里。他更加笑的不停了，说：“你可真是有意思。我可是第一次在这种地方，听有女孩这样和我说话，这样形容我啊！哈哈哈……”   他又问了些雪的情况，把雪了解了个七七八八。雪当然也老实的说着。不过，我们的雪，不该说的，可一点都没有说。……
            雪，这一辈子，活到那么大，是第一次学着怎么揣摩一个人的心意。雪，做了自己一直最看不起最不削最厌恶的事情。她单纯，但是，很可惜，她不笨。静打了电话给雪，说很忙。在严打期间，静完全的没有了任何消息。强子说，静是躲去了。KTV的生意也不很好。静走的时候，给了个卡个雪，对雪说，每十天，强子会拿钱给雪，雪就自己一个人去存在卡里。一定要问强子要。不管多少。静很慎重的说，她没有回来，也不要打电话找她，有人问，就说回老家了。其他的。不知道。雪突然很惶恐也很害怕，强子倒还很镇定，做着该做的事情。雪只能和强子走的很近。这是静第一次离开雪。等到第二次的时候，雪和静已经走到了她们命运的尽头。
         雪似乎成了KTV 里的静的一个影子，而，强子，就是可以看见的静的“外在身份”。那个他，可能因为严打，很忙。不过，却很稀有的会没有什么预兆的来。有时间，雪在，就会要雪陪着坐坐。雪，不在，也不叫什么人。强子其实是个很聪明的人。没有事情的时候，就给雪扯些胡七胡八的。但是，似乎，都有着什么作用似的。雪看着没有静的消息。也开始听进去些强子的胡扯。……等要过年了，因为节日都挨着，KTV 的生意也好了起来。强子忙极了。因为生意好，强子给雪买了个手机，说，因为静不在，自己也忙，好方便照顾雪。那个他，也因为节日，被人请来的次数更多了。强子每次都特别的注意他，很仔细的招呼他。因为他来，雪都一般不在，强子有时间就给雪打电话，然后，一不小心的强子的手机没有电，就借他的电话给雪打电话来着。他的手机就很巧的有了雪的号码。……
         雪要放假了。一个周末，雪还没有离开学校，突然，一个很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雪接了，然后，听不出声音是谁，雪问对方是谁，对方不说，让雪猜，雪能够认识几个人呢，说了几个，对方都说不是，雪也猜不到，一气，雪说到：“你谁啊，我认识的人都说完了。都不对。那你一定是打错了。要不？你不知道在哪里知道了我的号码，故意来作弄我的。”  啪，一声。雪挂了电话。等了一会，雪的电话又响了，一接，对方就说：“放了学去学校门口等着去。”  然后，挂了。雪看着这两个古怪的电话，想，是不是，静回来了。但是，又有什么事情不方便。所以，这样故弄玄虚吧  ……揣着这样的心意，雪好好的打扮了一番，快快的向门口走去。一到了门口，电话就响了，然后，又是那个声音，说：“去门口的什么颜色的车，什么牌子。”   雪找着了一看，居然……是那老头自己一个人开着车在等雪。雪吓了一跳。他到很和气的叫着雪。（后来，雪才知道，他来这附近办事，顺便打个电话，没有想到，雪接了电话，会不认识几个人，也没有听出他。他觉得雪真够认识的人少，也就是生活的够单纯，所以，才真的留了心意在雪学校等了起来。看见雪果然从学校出来。他才觉得雪真是个单纯到好骗好哄的人。那，他也才对雪有了意思。他就喜欢干净单纯的。）雪可不知道他的想法。只能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坐上了他的车。……
          他自己主动的约着雪去KTV玩，或者，带雪去什么风景区玩的次数，已经有很多了。强子知道了，很高兴又有些若有所思的看着雪，然后，又七七八八的在雪的耳边，谈论着些男男女女，花花绿绿的事情。雪，担心着没有消息的静。心里很乱，六神无主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怎么想。也只能把强子的话，听着，没有什么刻意的想着。 然后，在一次喝了酒的情况下，雪软软的把自己的身体都靠进了他 的怀里，还不知道什么似的拉扯着自己的衣服，嚷着热，乱动着身体。……等醒来，已经是在酒店很深很深的夜里了。他，果然，光着身体睡在旁边。雪醒了，他喂雪喝着水，雪却只是默默的哭。也不说话。其实，雪想着没有消息的静，心里苦着。也想着，如果，有一天，静有什么。那么，至少，自己尽力了。虽然，是用了静最不喜欢的方式。可是，雪，不后悔。人，总要付出，只看自己愿意不愿意。而雪是愿意的。如同，曾经，静也如此为雪付出过。他叹着气。很温柔的抱着雪。他，似乎很心疼着雪。那以后，雪才知道，做女人，和男人在一起，也是可以很甜蜜的。而，他，似乎对雪的身体有着很温柔的爱护。在他之前，雪也没有机会和什么男人做过，就是有那么一两次，雪也没有机会好好的正常体会。而静，喜欢的。和男人完全不同。雪，在他的身上，才开始正常的认识到男人和女人的“情事”。
       ………………
        终于有了静的消息，真让静熬过来的，居然是雪定期去存的钱。静手里，有副卡。现在，雪才知道，强子是真对静好，是真忠心。过年，强子就留在了静和雪的家里一齐过。雪，似乎和强子关系很好的相处着。静，也很快乐。不过，静这离开的几个月，真是丢了不少业务。好在，KTV 生意还不错，也没有在严打里受到什么影响。而，其他的堂子，静就丢了差不多了，因为，没有人像强子一样。那些人，要不跟了其他老大，要不，自己做了老大。……
         雪小心的和强子一起保护着那个秘密。可是，有些时间后，很多东西，是纸包不住火的！静这次一点也没有打雪，也没有用她最喜欢的方式惩罚雪，也没有伤害自己。只是，静变得沉默起来。雪希望静能够狠狠的折磨和虐待自己。雪想被静狠狠的欺负一顿。可是，静，似乎丧失了她的“性趣昂燃”。开春，学校里，那男孩在刻意的约了雪几次后，雪也冷着心，但是，却破天荒的去了，并且，还由着他开了学校周围的小旅馆的房间，和那男孩好了一次，那次完了，那男孩哭了。没有多久，他就离开了学校，回去了他的家乡实习了。走的时候，他很认真的给雪留了电话和地址，和一句话：我等你。雪一点眼泪都没有。虽然，她觉得，自己对那男孩似乎有一种叫：“愧疚”的东西存在。
           现在，想来，这一年，真不是静和雪的好日子。静因为丢了业务，所以，更疯狂的发展着，可是，形势已经变了，上面的注意力已经从“打黑扫黄”重点转移到“禁赌戒毒”上了。大的赌场，很少能够在城区长时间存在。有，都去了区县和边远些的乡镇，勉强生存着，并且，流动的很快。而，毒品，因为泛滥，虽然，多。可是，打击力度却成为了最强的项目。静，正是栽在了这两项上，特别，是毒品。她居然主要弄“面”和“冰”。真是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也许，静，在失去了她自己以为的“事业”里，感到了“失败感”或者在对雪的变化和强子的对雪的支持下，感到了失望，反正，不管静那时候是怎样的想。反正，静，开始了她不顾一切的疯狂的发展自己的“事业”的阶段。雪后来很久后回想着，如果，静的心小点，只要做做“擦边球”的KTV的业务，好好做着，说不定，她们会一直“幸福”下去。可是，没有，如果。也，没有，可能。……
          静，开始，有些奇怪起来。雪，觉得，可能，是，那个老头的事情，伤了静的心，所以，静，可能，已经在心里，对自己失去了感情。雪，很伤心的想，如果，如果，静，能够了解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做，可能，她，会对自己再“亲密”起来。雪，在静有意，无意的冷落中，只能用静对自己是不是还“性趣昂燃”来体会和观察静对自己的感情，到底还在不在。雪，觉得，自己，听了强子的“胡说八道”，是不是，可能根本就错了？？如果，没有，那么，静，会不会，对自己更多些注意力，而，不是，冷落，冷落到，要把所有时间和精力都放在疯狂的去发展和恢复她的“所谓的事业”上？？！强子也感到了静对自己有时间的无意的“避免”。强子不很有表情的脸，在看静的时候，有了些明白，也许，自己，真的不该对雪“多嘴多舌”，也许，自己还是不够了解这个看起来霸道强横的女人。强子，只能，很无力的看着静的变化。也很无奈。他，从来，也掌握不透静。尽管，他，已经认识静很久，并且，可以这样形容的说：在“事业上”一起“同生共死”很久了。
       静开始有时间背着强子做很多事情。静，可能没有相信过强子。所以，在她曾经跑路的时间里，会让雪像“影子”般在KTV里晃着玩。并且，都只让雪存钱。一段时间后，静，最近又奇怪起来。也可能是“正常”起来。她对雪的性趣又开始了。不过，少了些见血见伤的方式，多了些叫不出声音却可以让人整夜都睡不着的方式。静，似乎开始很喜欢那种看不见颜色，可是，却能够让雪感到身体到心都被静掌握和濡染到“窒息似”的感觉里似的。每次，完了。静都会很少话。人，似乎，都疲惫到用尽了身体里所有的力量一般。而且，每次，静都要用烟在自己手上留点纪念。当然，静，对身体上留记念的事情，似乎，很沉湎。她的手，已经布满了疤痕。而且，还用很“文明”的方式，也给雪“强制性的”留下了她生命似的“图腾”和“标记”。雪，阻止不了。……一天，强子黑着脸把雪拉到一边说：“雪，你到底有没有用心在老头身上。不要不要心。到时候，你得不偿失的。”   雪觉得这话很鄂然，然后，强子又用一种很淡然很轻忽的口气说：“雪，如果，静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她扛的我一定帮她扛了。可是，我怕，到时候，我想扛，都没有资格了。”  说完，强子用种很是不高兴的表情去做事情了。雪，猜悟着强子的“莫名其妙”的话。然后，想着静的变化，雪，突然感到，自己，很没有用。也突然认识到，自己，应该去做点什么。不管，静高不高兴，或者，自己，愿不愿意，喜不喜欢。雪开始学着喝酒，然后，会没有事情的时候，去KTV里，那种专门教“工作经练”的房间，瞄上几眼。……
            他，老头，果然是个不能够去把握和揣摩的人。好在，雪是真单纯。终于，他，让雪叫他“干爹”，在没有什么外人的，很少的情况下。……
            静，对雪，不再有很多的命令。也，不再要求雪什么时间都和自己在一起。反之，她告诉雪，她很忙，希望，雪能够自己安排好自己的生活时间。但是，有时间的时候，静，对雪的“性爱”却从来没有停过。……静，很沉默，沉默到似乎要把雪赶出她的世界。静，也很忙，忙到，似乎，已经没有时间再“照顾”和“保护”她的雪。静，唯一，似乎，还愿意接受着雪的方式，就是，很少，但是，每次都可以让她“撕歇底里”的“完全吞掉似的”和雪的“性趣昂燃”的时候了。只有那个时候，静，似乎才愿意和雪在一起，只有那个时候，静，才会抚摩着她给雪留在身体上的标记，喃喃的疯狂着流泪………………
      日子在“诡异”的沉默和各怀心事，又同时，那么默契的没有什么争论里过着……
       不久，强子打电话给在学校的雪。告诉雪，静不见了。雪，一接了电话，甚至，没有来得急说任何一句话和流任何一滴泪的就夺门而出，雪没有请假就离开了学校。雪，走得很急，她甚至在回她和静的“家”里的路上，看不见任何东西，她只知道——走，在走了很多次的熟悉的路上走着，她的心里只要一个人，就是——静，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寻找她的静。她和强子找了很久。……终于，让强子打听到了。雪的脸，白了。强子，焉了。只能窝在KTV里喝酒。
       原来，静居然在吸毒。并且，在一次很隐密的吸食过程中，被逮着了。而，强子，早有了些感觉。只是，静瞒得紧。雪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静好好的和自己在一起后，最后，又变的奇怪的“性趣昂燃”，而且，还次次伤自己的手。还，变的那么的“疯狂”和“极端”，那么的“冷漠”和“奇怪”。也，明白了，强子的“莫名其妙”的话，到底是怎么的原因了。如果，连做“那个生意”的都染上了“那个”。那么，只能说：她已经不在聪明了。或者，说，她已经放弃了。是最彻底的放弃。如果说：为了钱，可以连命都不要。那么，也，有可能，会为了钱，而，尽量让自己活得长久一点。如果说：连命都不要了，那么，钱，或者，命。都不长久了。
         静，终于，在得到了雪的爱里。紧紧的拥有。然后。彻底的放手。
        雪，终于，在接受着静的爱里。苦苦挣扎和反抗。而后。拼命的拥抱。
        雪儿，终于再次知道了男人的坏。当雪住进那安静的别墅的时候，雪有着侥幸的心理。可是，在离开的时候，雪，明白了人生的牌桌，到底是怎样的“规则”在存在。
        雪，我们应该说，她其实一直纯洁着。因为。她从来都用善良并且以不伤害他人的方式生存着。可惜，她愚蠢的不明白生活。虽然，她的脑筋不很笨，智力上是聪明的。她的善良，是她的致命的软伤。
        雪，很“卖力”的做着“干爹”的好女儿，在第三天，当雪大慨的说了“姐姐”的名字和些情况后，“干爹”的表情变的丰富起来。现在，已经是夏了。是夜，当干爹在雪的精心侍候完了后，很惬意的喝着红酒，一个年轻的男人，带着一条很威猛的训练有素的狼狗进来的时候，雪，还没有穿上衣服。我们的雪，还是聪明的。当她用水果刀，没有犹豫的划向脖子的时候，她，胜利了。然后，狗，再没有出现过。雪用自己的一次勇敢放弃生命的机会，战胜了“一条狗”。虽然，最后，那个“年轻人”还是留下了。干爹因为自己的“视觉爱好”时不时的亲自参与，或者，只是观赏。其实，这有时候，就像打牌，当自己手里只有一把“渣牌”的时候，只能，尽量让“诈赌”的时间或者时机，多留一秒，让对方，多付出点胜利的时间和代价。其实，有时候，当一个人死过，又没有死成，那么，就没有什么事情是大不了的了。等到，雪没有对外联系有了个多星期后，那和雪已经有了亲密关系的年轻男人，给雪带了消息，说：换上衣服，我带你去见人。……
        雪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看见的静。那不是静。雪在那个时候，看着静，就在想，怎么会，怎么会，这个女人，怎么会是和自己睡了几年的那个一直看起来很“强横”的女人。雪，永远也不会晓得，从当初，那傍晚里，热闹的有着活力的夜市里遇见的那个漂亮大方的静，会有一天，成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静”。最后，会让她和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 
        雪看着静，静看着雪。她们的眼睛里，有所有该说和不该说，有所有说过和没有说过的话。她们的眼睛里，有她们的世界，有她们所有的感情，有她们所有的生命。有她们所有的“约定和永远的等待”。
         ……静没有能够放出来。
         说白了，雪不是一道菜，只是，人家偶尔，不小心点了，送上去的一盘小吃，而已。
         可是， 雪，还是继续做着“好女儿”。希望，可以，再有机会见到静。老头，现在，在雪给他的“善良”的评价里，发挥了他的善良。在对雪很不善良后。雪想，可能，自己没有眼泪的坚持，也感动了“人”吧！！！
          静，没有判死刑。是，干爹告诉了雪最后的审判结果。
          强子是个怎样的人呢？！现在，雪都不知道该怎样评价他。他，应该不笨。否则，他不会一步一步的把雪送到做“干女儿”的位置，而且，还让雪那么心甘情愿，积极配合。可是，强子也笨，那么多钱，也没有自己捞着跑路。强子，人，自己主动进去了，还，倒出了所有的钱和藏着的货，他似乎，在承担着自己该承担或者一些不该承担的东西。雪，觉得，在这个事情上，没有强子，只有静的话，那么，静，可能不会少承担些的。强子，其实，很善良，很蠢，很可爱。雪，觉得，“干爹”也没有完全把雪不当“干女儿”，没有他，可能，雪，是没有能力见到静“最后一面”的，也不会得到静“没有判死刑”的消息。因为，起诉的角度和定性的用词不一样，那么量刑，就是个“技术活”了。雪，不笨，她明白“干爹”都做了些什么。她心里懂很多东西。
         最后，雪不管怎样，都再见不到静，只那一次。再也不能看见。干爹做了个“好干爹”，怎样都不告诉雪，静在哪里！？雪，再没有静的消息。…………
          等到雪回了静和她的家的时候。房间里，已经乱成了一团，像整个被人毁灭了一样般似的。而，因为长时间没有人在，到处都是灰。雪收拾了一下，处理了可以处理的。然后，退了房子。带着自己简单的行李，站在热闹繁华的马路边，看着人来人往的城市，突然，觉得，自己很想痛哭一场，并且，永远不要停，一直哭下去。
          雪，没有回家。也再没有去学校。当我们看见雪的时候，雪，已经在城郊的观音庙住了两个多月了。在那里的时候，天，已经凉了。雪，终于在没有静的情况下，可以睡着觉了。虽然，质量不好。不过，也能够睡。至少，是，睡。
          雪最后被学校开除了。因为没有请假，长时间旷课。雪笑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雪想起了庙里师傅的话：命里有时终该有，命里无时终是无。都是因果。
         冬，终于过了。第二年，春，雪，见了次玲。因为，玲也要离开这个城市，回去家乡实习了。雪拉着玲，在小酒馆里，两个人喝了个伶仃大醉，玲，哭了个稀里哗啦。而，雪，却，一点眼泪，没有。尽管，雪的眼睛很红，嗓子发哑。天亮了，玲，坚定的要了雪的手机号。然后，收拾行李，走了。
        几天后，雪接到了玲的电话，同时，也听到了玲的一句话。“对不起，雪，我给明也打了电话，还告诉了他，你的手机号”。果然，没有多久，雪，接到了明的电话。拥有良好家庭背景和优质工作的明，依然，阳光灿烂的像个孩子似的简单着，还向雪说着些可爱的话。雪，只能默然。
         雪，已经不再叫雪，在她感到痛苦的城市。雪，完全不再见任何人。她，封闭了自己。可是，熟悉的街道，让雪一直不能控制的做着噩梦。雪觉得，自己如果再待在这个城市，那么，自己可能会去自杀的。很巧，在雪渴望离开的时候，明，却用十二分的激动，冲进了他认为很美丽的城市，寻找着他想象的“爱情”和“幸福”。
         雪，跟着明走了。冷着脸，也冷着心。而，明，热着心来，暖着心回去，手里，拽着他珍惜的如最宝贵的珍宝样的雪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