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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号野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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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4-28 16:40:0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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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盐- I+ M1 p( G  w$ J. L6 V# y
我被冰冷的污水泼醒了,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疼痛再次爬满全身,伤口重新开始撕咬。
( }9 {8 |; R- q( B: N* V/ f我叫刘君湘,受党委派执行潜伏任务,代号“野蔷薇”。如履薄冰潜伏一年,被捕。3 [& G' |, \+ q" `
我不知道自己被关押在哪里,只知道眼前一身汗污拿着皮鞭的是海州苏鲁肃反上校专员夏八方的走狗。我身上密密麻麻的鞭痕就是拜他所赐。8 d2 ^: R  o$ w1 @' P- i
而夏八方则坐在一旁,抽着烟,指挥手下对我用刑。$ M* w8 x$ G% [9 Y
我对待审讯唯一的口径就是“不知道”,这三个字让夏八方咬牙切齿。而我则付出了皮开肉绽的代价。' q* P5 V4 C* l3 Q: N) a% k
又开始了。打手挥舞起才从盐水里浸泡过的皮鞭,这鞭子有两个指头那么粗。到了这个时候,打手都是先胡乱在我身上抡上几下,然后再问我党组下落。
3 Y* M2 y' z  N6 ]% W0 q“不知道”。我一如既往,跟这帮禽兽没什么好说的。说完这句后我就准备好与疼痛作对抗。皮鞭每一次接触我的身体,从不会轻而易举地离开,留下一声巨响的同时还带走我的皮肉。久而久之,我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好的地方。对于打手,现在最大的乐趣便是找到我身上绝无仅有还没遭到摧残的皮肤,然后留下他残酷的印记。0 N: ?- A9 p* b1 n" F
又是几鞭子砸过来,整个审讯室里都是拷打我的声音,我已经昏昏沉沉,身体下意识得抽动起来,这是剧痛下的应激反应。这样的疼痛我已经很熟悉了,但始终无法适应。几秒钟过后,我慢慢感觉到不一样的地方。残酷的鞭刑差点影响了卧底工作者最重要的观察能力,我怎么忽略了皮鞭上滴滴答答的盐水,它们现在开始发挥作用了,并且轻而易举冲破了我预设的防线,让我破口叫出了声来,打手都诧异,之前怎么抽都没这样的动静。盐水在伤口上产生的化学反应竟然会那么地疼,我根本来不及防备,当我好不容易收住嗓门,死咬着早就鲜血淋漓的嘴唇控制住音门时,我发现自己眼睛里竟然都已经挤出了眼泪。我是个特别要强的女人,即便中了枪同伴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用手在我伤口里掏子弹我都没有流过眼泪,疼得实在受不住了,我宁愿昏死过去也不愿意哭。现在在敌人的面前,我宁愿受刑痛死,我怎么可能会哭呢。模糊的意识让我开始明白,残忍的酷刑正在慢慢控制住我的身体,我的意志可以不怕疼,但对于疼痛的应激反应是动物的本能,这是上帝的旨意。
8 n: p: X) X0 j“怎么样,忍不住了吧。”夏八方看到我的反应,饶有兴趣地站起来走到我身边,“这才刚刚开始,我最喜欢嘴硬的犯人。”夏八方顿了一下,朝我脸上吐了口烟。
: o3 C9 _, E5 }3 A, Q6 d; b( P我从烟雾里看清了夏八方丑恶的嘴脸,瞄准他的面门,用尽浑身力气吐出一口唾沫,并且正中靶心。唾沫里带着血,也让畜牲尝尝血腥的滋味。& x( @6 {9 C% y" W
让我惊讶的是,夏八方竟然没有恼羞成怒,反而更加得意,不紧不慢地拿出手帕把唾沫擦干。“嘴硬的犯人,我才可以慢慢玩。”- _# G6 K) j8 Y- H7 ^# }% C: D
“有……多少……花样,尽……尽管……来吧。”说完这句我已气若游丝,身上的汗水、血水,盐水,流过一道道伤口,疼得让我时不时打挺,明知道接下来要遭大罪了,但还是忍不住要顶夏八方一嘴。5 i+ _% z; P7 C
夏八方转身端起一个小碗,用手在碗里抓了一把。“这是盐”夏八方一边跟我解释,一边在手里搓匀。“我听说盐,可以治疗伤口。”9 X- f4 ^' P# L8 [$ Y9 `
我知道眼前的禽兽一定是准备在我皮开肉绽的身上抹盐,光是盐水都已经让我痛的死去活来,如果直接把盐摁到伤口上,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挺得过去,也许一碰到就疼得昏死过去了,那样最好,如果光是没完没了的疼,昏不过去,我该怎么办……
; ^+ {4 I# I3 D2 U3 p夏八方绕着我走了一圈又一圈,像是在找我身上哪个地方下手最好。; S0 @5 r3 c! L9 p: x4 ^
我双手被举过头顶,高高吊在房梁上,脚趾勉强可以踩到地。夏八方走过来时我真想一脚踢在他裆部,叫他断子绝孙,可是我实在没力气做出什么动作了,仅仅抬头看夏八方的位置,都得花费我很多的精力。被这样吊着3个多小时,一刻不停地挨打,挣扎,我早就精疲力尽。顶多是抽动几下,碰出一些拴我手腕链子的声音。) K9 D$ S# G; K& `
我已经浑身是鞭伤,不用夏八方来抹盐我已经疼得快熬不住了,光是等着受刑,都熬地我大汗淋漓。  w1 l+ e! V: Y) q
突然,夏八方就在我肋部一条很长的伤口上下手了。他用手指连抓带扣地在我整条伤口上过了一遍,“畜……啊……啊呀”还没等我骂出口,又在那里反过来扫了一遍。
& A; b- t; b9 ]$ i& ~* N伤口先是由于皮下的鲜肉被碰擦,痛得我双腿来回搓,没过多久以后,沾在伤口上的盐粒开始慢慢融化到血里,钻进伤口里。那种疼就像有人一直在拿针挑我的伤口,一直挑,一直挑。
9 w3 C8 i1 Q, j8 p我一直在等着昏死过去,但始终没有,我就一直这样疼着,疼到盐粒的化学作用彻底完成。7 e4 k- h$ W! X
看到我苦苦挣扎,夏八方绝不会心慈手软,他连问都不问我,直接就一巴掌抹在我密密麻麻全是伤痕的后背上,不一会儿,我感觉整张背烧了起来。我捏紧拳头,指甲全都嵌在肉里,脚趾也全都勾紧,牙咬的咯咯响,赶紧疼死我算了,心里想着。, h, G+ g1 N1 Q$ a2 U
夏八方看我整个身体往前弓起挣扎,于是走到我前面来,又抓了一把新鲜的盐按在了我乳房上。乳房是我被鞭子抽得最密集的地方,到处是伤,乳房的皮肉又是特别嫩,特别敏感的,这一把直接把我整得嗷嗷叫,实在是忍不住叫出声来了。
* j; Y4 C; q* o5 e) t! @& n听到我的叫声,夏八方越加狂妄了,用手指在我乳晕处的鞭痕上用力扣,半截指头直接插到我的伤口里面。我没忍住,“唉唉”地叫出声来,疼得想立马就死过去,但依然还是清醒着。
" ^" g& b( r) k9 J0 u最痛的那阵过去以后,我下意识看了一眼夏八方插在我乳头边上的手指,他还在一点点转动着往深处钻。% q4 \( r/ v. T'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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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0 K+ W( W/ d1 R$ O' ~“疼不疼啊?野蔷薇。”夏八方竟然知道我潜伏任务的代号,我浑身一个机灵,像被狠狠抽了一鞭子。
$ p* X6 _7 y2 U3 Y: I看来我的身份早就暴露,被捕是早晚的事情。打从接受任务的那一天我就做好了被捕的心理准备,我对工作的危险性有清晰的评估,知道这一趟差事必然是九死一生,可每次想到父亲和未婚夫被害的场景,我都不后悔接受这个任务,挫败敌人的感觉让我始终有勇气坚持到现在。而对于严刑拷问,我也知道是被捕后的例行程序,我已下了必死的决心,绝不会让敌人得逞。' Z6 C+ f% p! q7 T, ~* n# I+ U8 G7 J
“痛……痛”我死盯着夏八方拼命挤出几个字来,夏八方以为我在喊疼,其实我是在说“痛快”。说出这两个字,我觉得真是解气,我就是要让国民党份子看看,共产党娘们的骨气,想让我叛变,做梦。+ w) Y. m, N) J; \& |
“嘴硬,嘴硬的我见的多了。到头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着闹着求我的多的是。这个房间里,没有我夏八方要不到的东西。实话告诉你,你即便招供,按照你犯过的罪行,你是不可能活着走出去了。”夏八方一边威胁我,一边捏了块盐巴双手细细地搓匀,他那双魔爪上除了沾满我的血肉,还布满了盐粒。
1 B2 @) e& @, _我因为夏八方的手从伤口离开,疼痛度降低了很多,于是我就回他的话了“还……等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 F! s# v$ f2 N' g  w: N夏八方笑了,“你以为那些人求我,是求一条生路?呵呵,她们和你一样一心求死。我可以让你体会一下,究竟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当然如果你想明白了,我可以给你个痛快,否则,我保证你比我活得都久。”1 I& ~2 J' Y  w: G+ D
我听得心里没底,现在已经疼得我咬牙搓脚,我相信魔鬼们一定还有更多让人死去活来的手段。但决不能让敌人看出我的慌张,既然来了,硬着头皮犟到底。“那……就让我……开……开……眼。”
3 S! D; `. v' R" n  Z* m夏八方看我依旧嘴硬,像是得了命令,要开始顺理成章地折磨我了。他双手满是粗盐,我长吸了口气准备接受它们接触身体后千刀万剐的疼痛,想着这下子肯定是要昏过去。
& h3 i7 y! k5 |7 ^夏八方的手法果然不难预测,但即便给我再多时间,也根本无法做好准备。他其实就是简单地张开五指,在我身上肆意用盐涂抹伤口,盐只要一发挥作用,立刻就把我弄得要死要活的。我把浑身上下能用的力气都用了,绷紧了全身的肌肉,牙齿都快咬碎了,还是熬不住,太疼了,实在是太疼了。' e+ d; \. v5 H3 U, P# W0 N
满屋子都是我的呻吟,或者说是嗷嗷叫,声音难听极了,一点办法也没有,“嗯……嗯啊……唉……唉……啊……妈妈呀……啊呀……妈呀……额……”夏八方的手停不下来,我的叫喊声也停不下来。他几乎在我身上抹了个遍,连腋窝下的伤口也不放过。手上的盐抹完了,有抓了一大把,再来一遍。我喊得感觉嗓子像着了火一样,“啊……啊……啊呀……额啊……妈呀……啊呀……啊……啊……”- z; w/ U  I2 \% {+ N  R& q' b* l
最后不知道被抹了几遍,我昏死了过去,疼痛,暂时消失了,就像去了天堂,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B, Y8 Y1 @' F' n8 U2 W( h,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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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醒来,没有被冷水泼醒,而是伴随着沉重的咳嗽,恢复意识后,疼痛重新叫醒麻木的身体,每一次咳嗽带来的身体颤动都会拉扯着伤口,一旦伤口破裂,附着在我皮肉之外干涸的盐巴又会重新发挥作用。
6 D. l( s2 {: Q+ `/ s原来夏八方是叫人用烟把我熏醒的,这个畜牲就是想变着法子折磨我。
, G% d# C# I4 Z$ y6 u* x“醒了?你真的很顽强,我不得不向你坦白我的敬佩。”夏八方假惺惺地说道,“但如果是顽固,那就很遗憾了。”
) Z3 u' ]: y! P" O& r/ m我要忍住咳嗽带来的痛楚,没力气搭理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已经成了个到处是划痕的血葫芦,很难找到一处好的地方。即便醒来,依然疼得我昏昏沉沉,身体时不时不自觉地抽搐。
0 S( t9 h5 {5 W这时候有个下等官兵打了报告走进来,不用想一定是拿了什么刑具来整我的。夏八方从他手里取过来,打量了一下,然后整个放进了装盐水的桶里。6 B; w0 g8 E8 E' G
“野蔷薇,你是个出色的间谍,潜伏了一年多,把我们玩弄于鼓掌,可惜有人出卖了你。”哼,我早就料到了,接头地点如此隐蔽却遭遇埋伏,一定是有人叛变走漏了风声。好在我对当地地形比较熟悉,让同志们走了小路离开,侥幸以为我的身份依旧安全,可以作为掩护边撤离边引开敌人的注意,但见面就是一顿没头没脑的暴打,把我的鼻梁骨和肋骨都打断。“如果你愿意说出逃走的那批共党的下落,我会告诉你,是谁出卖了你,把他交给你处置。”0 u$ x& `  i. ^% H. i
我看了夏八方一眼,郑重其事告诉他,“做梦……那……样,我……跟他……还有……什么……不一祥……”
; X- C3 l+ @9 B3 [2 f0 ~“那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呵呵,我总算找到可以使用披麻戴孝的对象咯。”夏八方没得到我的口信,竟然还有些得意,对他来说,折磨我比获得情报还要重要,简直变态。1 X# s# S$ K1 m$ [5 F' k: T$ H!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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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麻戴孝?这种酷刑,我好像没有听说过,心里没谱,但要疼得死去活来那是肯定的了。
" I! A8 p! n3 i5 x, v% q8 K1 p# i夏八方从盐水桶里拿出一条白色的软软的东西,双手将其撑开后,提着走转过身朝向我,“这是麻布,我现在要贴在你的身上,一张,一张,贴满。”& v8 U& G% X7 W* z
夏八方开始细心解释这道酷刑,我开始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贴好以后,我会让它们慢慢放干,它们会粘在你的身上,主要是你的伤口上。”) d" }) l1 ]$ c/ W, G" n
我慢慢开始揣摩到这个变态刑法的残酷,心里开始惴惴不安,毫无意义地挣扎了几下悬吊的手臂,我现在身上到处是新鲜的伤口,伤口处尽是嫩肉,嫩肉上抹着盐,然后再贴上麻布……0 e$ e1 K- l7 {: S: t
“等麻布晾干,我不急着取走它们,它们会和刘女士,你的皮肉长在一起,就好像它们是天生长在你的身上,就像是你自己的皮肤。”5 ^2 [. b! X# M! _% V* v0 C# n
“你杀了我吧。”我情不自禁叫了出来,天呐,我怎么可以在敌人年前露怯。4 ~+ d* D" ]$ x( [
“最后,我会一张,一张,把他们从你身上,撕下来。”话闭,夏八方手里的麻布已经离我的身体很近很近,吹一口气,麻布就会接触到我的身体。" r% Q4 v  S+ p6 c  K9 Y0 \
“畜牲……禽兽……禽兽……”我用尽了全力喊出来,唾沫星子飞溅出去,吐在了夏八方的脸上。0 `3 {/ I9 I: w- ~4 p- {) c
夏八方脸上全是血点子,但他根本不在意的样子,“坦白,我就把背叛你的人交给你,顽抗……”他提起麻布在我面前晃了一圈,“我会叫你后悔的,反正都是要说的,何必弄得遍体鳞伤了再悔改。”+ S5 ?$ P( [; d4 Z! \* P
说实话,想到这“披麻戴孝”就要用在自己身上,真的特别害怕,我想过有可能来了就要被剥皮抽筋的,但真的就在眼前时,那种恐惧感根本就抵挡不住,要是之前一枪打死自己该多好……
" E  E2 b& Z& u& w9 x夏八方没有立刻行刑,像是在给我最后的机会,我虽然害怕受刑,但我毫不犹豫,“尽管……来”,最后的“来”字,我说得有力极了,我自己都不知道哪里来的能量。
" e9 t) \3 e$ |. @  k1 Y/ B% \“愚蠢的女人。”夏八方开始了。
) N& ^' Y. w3 w0 _$ E' @光是贴这些布条,并不是特别疼,其实是因为早就尝过了抹盐的滋味,加之末梢神经长时间传递疼痛,有点麻木了,这也是我为什么昏昏沉沉的。
- H  [2 o- o3 d  q, y* A2 @0 j# _我嗯嗯啊啊忍到了夏八方贴完最后一条麻布,一边疼得哆嗦,一边找机会骂夏八方出气。* D" X1 V; i+ F% m6 l8 ]
夏八方手法娴熟,应该不止一次使用过这种酷刑,他像摆弄艺术品一样精细地调整每一块布条的位置,不用说也知道目的就是让我能痛苦到极致,让我把他想听的都说出来。
% L! R* i- j# W4 @; s6 k# }$ l摆弄完毕,夏八方擦了擦手上的血迹,用特别有成就感的眼光看着我,体无完肤的我现在就如同是他的一件作品。好了,除了胸前和后背,大腿和手臂上的伤口也无一例外都贴上了麻布。被皮鞭抽烂了衣服裸露出的身体,现在被横七竖八的麻布遮挡了,按我身上的伤痕数量,我现在一定已经被包成一个木乃伊。
0 ~' g5 @5 ?4 o“完美。”夏八方看着我,好是满意。“如果你愿意配合,我可以现在就把布条取下来,如果你要是继续顽抗,那就让它们慢慢长着,长好了再一条条撕下去。”& u+ t. }) d: G8 n5 t2 D
我一扭头,尽量不去想被撕皮肉的事情,我希望在这之前就能被折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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