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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百日红(11)------ 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手里提着绳子像模像样地蹚上了死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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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4-28 16:40:0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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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郑”绕到前面,把那块写着小姑娘名字的素白纸牌子,再一次朝着刘萍萍的脖颈上挂了下去。在挂下去的时候,“小郑”发觉姑娘的脖颈是慢悠悠地向前迎合的,就像在迎合一串“破鞋”一样。
+ }  g: f/ s6 b8 V. i* y- b    姑娘的这副“骚样子”,让那个大男孩不知怎的,突然起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兴趣。他故意去寻找小姑娘的视线,也发觉她正在做同样的事情,那两条视线相遇后,却又迅速各自避开。
# P- t0 u8 z8 M/ ]3 ]    “小郑”突然发现,自己心里竟暗自起了“涟漪”,动了想要把眼前这个小姑娘娶回去当老婆的“邪念”。不过,当他的目光再次落到姑娘胳膊上紧紧缠绕着的麻绳上的时候,他的魂灵又迅即清醒过来。只是悻悻地咽下一口吐沫。
8 B$ y5 v' W- S6 s5 W2 M& I    “这小姑娘,早晚是要被拉出去做枪毙鬼的,这念头,是万万动不得的。”他在心里不断对自己念叨着。
" M* f; s% c7 F" n1 o, b    尽管如此,他还是中意她身上那件素白的确良衬衫,尤其是那高挺的峰峦,觉得被可耻地勾去了魂魄。。。  C! R& Q7 R+ r: |3 l1 Q! `
    男孩的手一松,那大大的白纸牌子落了下来,在两个凸起上“叮咚”两声,轻轻盖住那对“峰峦”。
9 O( Y/ Z5 W3 E3 j. I    台下,人头攒动,气氛可以说是热烈到了极点,但这种热烈又被包裹在一种特别的含蓄之中。大多数人,尤其是年轻小伙子,身上都不由得有了种燥热的感觉,就像是开采油田,已经挖到离开油层只剩一厘米的时候那样。6 w9 R- K0 v" q' W
    至于那一个个和刘萍萍一样,穿着各色衬衫的年轻姑娘们,要么是受不了那强烈的视觉刺激已经扭头离开,要么是脸涨红得像只熟透的苹果,胸口剧烈起伏着,心里“砰砰”乱跳,眼睛却还是直勾勾地盯着台上的女人们看。。。0 n: ?& `' A0 ?# W' k0 Q
    她们心里的感受,想必用三言两语,也是难以言说的。, X, h$ f7 H$ z% w* j" i  I
    张科长,义正词严地宣布了公捕大会的圆满结束,台上的三个女人,随后将被押送往市郊的看守所,等待审判。( J0 e+ ^' P2 F- _+ d
    和清晨上车的时候不同,这一次,身子上都被辣手辣脚地上了五花大绑,上车的时候要费力多了。对几个女人来说,这就是一次上刑场的彩排,她们是注定要吃那香喷喷的五香“花生米”的。
" B5 _( _& \- _0 A! Q. l    梁爱棠,刘菊香,刘萍萍,三个女人被拽着背后吊手的绳索上的卡车。尽管脚下有武警托了一把,上去的那一刻,吃到力的胳膊还是被勒得生疼。
! z2 S" k" ^% o( s  P0 ~$ G8 K    不过,此刻三个女人脸上的神色倒是显得坦然,因为她们的面子、里子早已经被剥得精光,只剩下一副皮囊。此刻,她们已经是“赤条条”地摊在阳光下曝晒了,就算是连那鼓胀凸透的奶子被人看了去,也无所谓了。。。
7 A* `+ w; G& Y" V+ Z' l" l    三个女人上车以后,默默地互相上下打量了一眼,好像在比较着什么。女人总是喜欢攀比的,即使是在这个时候,也不例外,没有人知道她们心里在想些什么。
. [' v- j$ p* `* N0 ]# x$ ?    天边突然起了乌云,很快下起了毛毛细雨,众人在一片迷蒙中目送着卡车逐渐远去。那三个女人的瘦弱身子,仍旧被簇拥在一片绿色与钢枪的海洋里,随着车身的颠簸,微微晃动着,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不见。
& k' x5 i" R6 `- ~- e    那场景,美得像一首诗。那反绑着的纤纤素手,让人回味。。。
9 x% m& u9 G+ S$ e  x/ E    在蒙蒙细雨里,姑娘额前的刘海都贴到了脸上,好像贴上了“花黄”,倒是有了些许古代风骚婆娘的韵味。那个叫梁爱棠的小姑娘,脸上的泪痕被抹去了,她应该会感谢这雨珠吧?
7 E. c, {$ k! Y* Z    卡车迎着迷离的雨雾,刮雨器极速划动着,驶进了修建在窑洞里面的看守所,与下一趟肃杀的刑场之路相比,这趟的“旅程”无疑是“轻松愉快”的,就像是乔迁新居一样。甚至于,有的人已经在脑海里开始想象“新室友”的模样了。$ V8 C/ b8 ~9 \+ c1 h0 i, S. D
    人一跳下车,武警便开始七手八脚地松绑绳,这时候,每个女孩背后的那双臂膊都是又红又肿,近乎麻木的。当背后和手臂上紧紧缠绕的麻绳一根一根松开的时候,小姑娘们有了一种“海纳百川”的感觉,感觉是瞬间又投胎了一个新鲜的肉身子,同时也觉着胸前的那对丰满玉兔无力地耷拉了下来。
, o! z0 U4 D& W3 \4 e, s; N; |    这个时候,女孩们都有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就是卷起袖子,掰过自己被紧紧捆绑了许久的臂膊,低头去仔细察看,随后用力揉搓起来。这每一双臂膊,不论皮肤是白皙还是粗黑,都遍布着一道道的深陷绳痕,一圈又一圈的。+ u$ q0 g( V1 u# t! q, S9 `& Q7 ]- v
    那是“老藤蔓”在花季的肉体上啃噬过的痕迹,触目惊心的,甚至还留下几道红肿的血“牙痕”。。。
0 i: i2 Q2 E1 r# ~' h3 T: e# k% ^    女孩们只是忽闪着眸子怯怯地看,看了自己的,再扭头去看看别人臂膊上的。看来看去,发觉都是一样的,最后便都低头沉默不语。
& z  Q8 W5 n7 i/ j) c: F% q    在麻木感逐渐消失以后,她们觉得那些逐渐回血的绑痕是“真的疼极了”。' q! C) g* V1 C! T
    就像在电影《尼罗河上的惨案》里,那个朝自己腿上开了一枪的杰K当时感觉到的一样。
. _+ M0 |7 }" _: A* N) `    进号子之前是要在那间挂着“体检室”木牌子的屋子里进行体检。当女人们进去的时候,有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已经脱去了粗布白衬衫,在里面开始接受检查了,她是前一辆卡车上的。这小姑娘才19岁,大致一米六的个头,身子蛮丰满的,年纪轻轻就成了故意杀人犯,把自己的丈夫杀了。她的名字叫“冯素芳”。% e& l# Z# x- Q# L( ^- `6 H! W
    “脱掉胸罩!”,背后的女管教干部厉声喝道。
1 ?0 c3 g3 U0 `; i  x+ t. o% T    女孩子犹豫了一下,用一双布满绑痕的小手背到背后,去解那背带上那两个布扣子。那白布胸罩应该戴了很久了,布头有些泛黄看上去很旧,背带中间还手工拼接了一段白色松紧带,应该是胸围肥满了以后,小姑娘自己缝上去的。尽管如此,看上去还是觉得紧得慌,那带子勒在白皙的肉里,很显眼。那手儿在背后摸索一下,灵巧地把布扣子解了,褪下罩子,丢在一边的桌子上。那亵物被翻了个肚皮,露出打着补丁的浅蓝色布里子,上面有一圈圈的线脚。随后,女孩慢慢转过身子,接受女管教的检视。
; z. Y8 [" c5 ^& a    小姑娘是丰润的身材,两个奶子很白皙,肥满地垂在胸前,只是。。。& {# Z7 P1 D( L7 {. S0 }8 P
    “这,怎么回事?”,女管教用手指了下小姑娘那对有点畸形的、扁塌塌的长奶头。3 X6 o! H+ d/ o, B: e! p
    “他。。。每天晚上。。。用晾衣服的竹夹子夹的。。。”,小姑娘的声音轻得像蚊子叫,紧咬着嘴唇。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却又不得不回答,因此尴尬得涨红了脸。[sell=10]
4 _2 y% q8 q+ D- ^' h- w  Y6 D9 v    竹夹子的咬合力,是不必多去解释的,这玩意儿夹在那娇嫩的地方会有多痛,是可以想象得出来的。
  c$ k) V# Y1 O" l* x$ J8 u7 D( z    “真亏得这种男人想得出来。。。”,女管教嘴里轻叹了一声,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 [2 B; y8 n1 x2 |  w: A7 k
    “这个呢?”,女管教指了指小姑娘雪白的右乳上,那几个极具侮辱性的歪歪扭扭的黑色小字。
+ f" l$ k! D5 }    “他用缝被子的大号针蘸着墨水刺的。。。”,眼看着姑娘眼睛里的泪水快要忍不住了。0 R5 Q2 k6 `3 G: `: A
    “他说我的身子是属于他的。。。”,冯素芳补了一句。
( P) K4 j; Y1 a4 C( C" w    女管教心里大致清楚了是怎么回事,明白这个小姑娘为什么会杀人了。她心里甚至有些同情这苦命的娃子,便没有再为难小姑娘,只是很快地按照规定搜了她的身,扒开检查了肛门和阴部,就算是过了。[/sell], {) L4 C" B* U* b
    “这个收走了,里面不准穿的。以后会交还给你的家人。。。”,女管教把女孩脱下的布胸罩放入一个纸袋子,在一角用钢笔写上了“冯素芳”的名字,收进抽屉里。女孩低着头只是默默听着,一时半会还没有搞明白那个“以后”究竟意味着什么。/ _8 Q7 a; }: E3 m
    随后,女管教又同样检查了等候的其他三名女犯人。
/ \: t0 E3 r' x# X- {    女人们被检查过身子之后就被关进了同一间号子里。1 i3 Y& V. [0 r0 A/ a4 g% N% o
    号子的门是一扇斑驳的木门,上方钉着一个写着“女监室”的小木牌子。这格调,倒是有点像当年关押过英勇志士的女牢房。女管教干部打开大门,把她们推了进去,随后便是粗重的锁门声。门外有武警战士来回巡逻站岗。* |% p& l2 m  k  K; }
    号子是清一色大土墙,倒还算齐整。中间是走廊,两边都是大通铺,女犯人挤得满满腾腾的。
  ^5 X! w! B) Q" A4 _! t+ Q, g# g    几个女人各自被安排了位置,也许是出于某种考虑,她们的铺位并不是紧挨在一起的。在号子里,最受“尊敬”,“地位”最高的,只有一类人,那就是被判决了死刑的女死囚。管教女干部会安排犯罪较轻的女犯人(通常是经济罪犯)照顾她们,她们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和状况,照顾她的女犯人是要受到处罚,甚至加刑的。9 N' Z; f% b9 m/ Q& Z3 G* W* i. f
    要识别判了死刑的女死囚,其实很简单。只要看一眼她的一双脚便晓得了。
5 m7 ~# }7 x% S% U* r" Z' U9 m- d    女死囚的脚上是一定会被钉上一副极重的死镣的,哪怕是刚满了18周岁的高中生小姑娘,也是一样的。只要是判了死刑,一般是当天之内,死镣一定会钉上去,谁都不会例外的。+ k: Q* t' R, C' Q& K: j

( N+ o/ v' \. t5 g6 b5 V6 c    死镣和死刑是几乎划等号的,这号子里的女人最怕听到的,就是手里提着死镣的女管教带着武警来开门的声音,见了他们,姑娘们就像是见了黑白无常一样,心里抖得厉害。尽管如此,几个女人心里也很清楚,那一天,早晚是会来的,只是早一天晚一天罢了。。。
( R1 p! J# g5 n: I0 R1 x$ d    就像是同一天进工作单位的同事,感情会特别好一点一样,那四个姑娘进了号子以后,就成了“患难姐妹”。吃饭,放风,都在一起,没事情的时候也喜欢凑在一起闲聊。甚至于,放茅的时候,她们也喜欢挨在一起排队。她们觉得,有了这个"小团体”,自己似乎也会变得坚强一些。
# s3 H1 S. d$ S$ I    难过的日子,只能是一天一天地熬。不知过去了多少个难眠的夜晚,那一天终究是来了。) e. V# ?1 D" S6 Z; T. s5 G8 ?) g2 w
    “来了,来了。。。”,王姐低声提醒大家。
6 _/ q6 A, z+ p% P[sell=10]    这个王姐,犯的是轻罪,判了六年,在号子里算是个老资格了。这个四十多岁的老阿姨,已经送走过好几批女死囚了,她可以用耳朵听出来那来人的手里是提着一副重镣,还是一副轻镣,甚至于是不是朝这个号子来的。
8 H& m7 D! L# l0 y6 }    “谁来了?”,刘萍萍还是一脸的懵懂,毕竟在她的人生里,这些事情都从未经历过。8 c% u3 }/ q" o& G" x( R7 h8 A7 ^8 Y
    “估摸着是谁的判决下来了,他们来钉死镣了。。。”,王姐边说着,边朝刘萍萍脚上的镣子指了指。
. l2 d: j0 S: I* V' O    正在这个时候,号子的门“吱嘎嘎”地开了,管教女干部和两个武警出现在门口。女管教戴上了白手套,手里拎着一副看上去异常沉重,还沾着锈迹的铁镣。身后的两个武警,也都戴着白手套,其中一个手里,提着一个带扶手的木头工具箱,里面放着铁锤,铆钉等东西。。。
3 e: M2 W7 I, y! w& `* J    此时,门口的这三个人的脸上,虽然不好说是带着杀气,但那种肃杀之气是满溢着的。; U, k" j7 V; m% d1 e9 ^. \2 ?
    号子里的人,都紧张地望着女管教。4 e- v$ x6 i+ S! b
    “冯素芳,你因犯故意杀人罪,一审判处死刑,现依法替你钉上死镣!”,女管教的嘴巴犀利地翕动着,说完后,利剑般的目光射向素芳的脸。
$ k9 b1 }; o  E& B1 U* C    “我。。。死刑。。。钉死镣。。。”,此刻,冯素芳的目光像被掏空了一般,直直地望向前方,这小姑娘在心理上还没有做好接受这一切的准备。
2 }& O7 E' i8 U+ ]  d( u+ H    她绝对没有料到,四个姑娘中最年轻的自己,竟然是最早要品尝死镣滋味的那一个。。。, l' I+ W+ J& Q# U! S* `; C
    两个武警战士进了屋子,不由分说,把冯素芳从大通铺上一下子拽了下来,让她一屁股坐到地上。随即,两双戴着白手套的大手就伸了过来,一人抓牢小姑娘一只手,反剪到背后,另一只手像鹰爪一样把她瘦弱的肩头牢牢按住。
0 m$ s7 r7 z# @; y7 Q2 J' U    姑娘那圆润的屁股沾到冰凉地面的一瞬间,忽然间清醒了,明白自己那条才活了十九岁的小命要保不住了,不久后要五花大绑着押上刑场了。想到这里,那酸涩的心情再也按耐不住,一汪泪水从漂亮的眸子里夺眶而出。- c$ X/ j. m" t2 {9 Q# q
    她,失声大哭了起来,哭得痛彻心菲。  t1 E2 S5 Y8 r/ W) J
    她用力扭动着双肩,谁料想那单薄的肩头被大手按得死死的,根本是一动也不动。% d: m  Q- _" [4 F/ W1 s
    “哐啷。。。”,那副粗大的铁镣丢到姑娘的脚边,发出一声脆响。[/sell]- o, X( d+ p/ ~0 P/ r! M
    素芳脚上戴的一副两公斤的轻镣被卸了去,丢到一旁。小姑娘穿着朴素的布裤子,赤着脚,脚上的拖鞋都没有来得及穿上去。) T' n1 h5 }! H$ f3 k
    那粗重的镣环子终究是扣上了姑娘白皙的脚腕子,冰凉彻骨,在众目睽睽之下。
: R8 |0 {; d+ n* n1 Y    女管教在铁扣子的洞眼里塞进一根粗长的铆钉,地下垫上坚硬的垫铁,那锤子高高举了起来。。。
/ M- W1 m% C" e. H$ M- D  \    小姑娘不清楚那镣子是如何在一阵“叮叮当当”的锤打声里钉死的,只是觉得那双赤脚被震得钻心痛。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又粗又长的铆钉已经变成了两个疙瘩,把镣子死死地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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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三个人离去之后,其他三个姑娘把素芳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p( Y# C! d/ J2 \+ R
    “哐啷。。。哐啷。。。”,没过多久,那小姑娘手里提着一根绳子,蹚着死镣在号子里步履蹒跚的身影便已是“像模像样”的了。。。全然褪去了当初的青涩模样。/ L! p9 N* b6 j

% f5 h4 t) p- I1 \! H    小姑娘的这一转变,刘萍萍暗暗看在眼里。. ^9 D  }. d% `& S( D* [. L2 }9 j
    “下一个,也许就是我了。”,午夜梦回的时候,她暗暗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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