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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4-28 16:4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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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在北京见到汪妍的那天晚上,她被人灌了一肚子的春药,因此不仅下身水流成河,连呼吸也狂野而杂乱。若不是她被浑身上下绑了个结结实实,而且嘴和耳朵也都被堵死了的话,她肯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出现在她身边的男人。" @4 V3 ]% I! Z0 j5 _
比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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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没有操她。也许我本来应该那么做,但我没有。取而代之,我用鞭子抽了她一个小时,又拿蜡烛烫了她大半夜。在她挣扎躲闪,知道徒劳无用之后的哀号声中,我却恍惚回到了纯真的童年,我想起了长风公园中绿草地上的秋千,想起了黄浦江边渡轮的汽笛,想起了入冬以后冒着热气的糯米鸡,想起了初夏外滩沿路如潮的人流。) h0 N1 x, [* i s$ E8 n
与现实相比,往昔如此美好,记忆那么美丽,因此我想,我努力的挥动鞭子,大概正是为了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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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我会出现在她的身边,完全是偶然,或者说完全是必然。我和喜子照往常一般轻车熟路的偷进一家客户的房子,随手取了些值钱的东西,然后把主要目标——停在大门外的黑色奔驰开了出去。
0 m' \4 F" p i) s8 X& O我们当然还没蠢到在首都拿着偷来的整车去卖,连开到周边的天津或者河北去卖都没有想过,因为我们知道,还没等我们开到地儿,早就被抓不知多少次了。所以对这玩艺,我们就随便找个小厂子一拆,光倒卖发动机零配件的钱就够我们俩再晃荡上两个月的了。我们俩一直干这些而没被发现过,靠的就是谨慎和不贪财。
2 v) J, A* c8 K8 ?0 n* j7 C厂子是朋友开的,不愿意受牵连,所以拆卸的时候,也只有我和喜子在场。步骤总是先上千斤顶,去了轮胎和轮轴,接着上焊枪,车壳整个的拆下来,变不变形无所谓,反正是要当废铁卖的,再小心的拆发动机,把号磨掉,再逐个零件的替换或者翻新。
- h4 n! W2 B% K! S; y6 S9 v每一次动手之前,自然要先清理车里的杂物,车屉里的私人物品,后备箱里的东西,全都清出,能烧的就烧,绝对不随便扔,要不然民警同志一翻垃圾箱,不什么证据都有了。我们少说也搞过七八辆车了,什么档次的都有,但在车里一般见不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G& N0 j! K8 y
家人的照片自然有,各种票据,罚款单也有,钱包一般都不会放在车里,但我们也有一次看见一把锃亮的枪插在驾驶席的棉靠背里,当时我们几乎傻了眼,敢情这车主还是个警察,丢了车是小事,要丢了枪那可真得惊动首都的公安局满世界查了,我们俩说不好就惹祸上身。好在厂子里也有各个号码的备用油,天也还没亮,我们俩赶快给车加了油,趁黑又给人开了回去,以后几天都躲着不敢出门,两个礼拜过去没什么风声,才敢又聚到一起,长吁短叹的说命大。4 A5 ]9 A" V3 z I k F8 b$ U
所以再做清理的时候,我们总是格外小心。
( V9 h& Y/ F: _! T1 N) n我们几乎做好了所有的思想准备,想好了所有突发情况下相应的对策,但当我们在这辆奔驰的后备箱里发现一个女人——而且是个被脱得一丝不挂,浑身绑满绳子的女人——的时候,仍然面对面的呆看了半天,谁也说不出一句话。4 V. s& n" f* g0 K
(二), W- [( z( L/ M1 R# X
我刚想开口问“怎么回事”的时候,喜子赶紧伸手捂住了我的嘴,示意不要出声。我随即明白,虽然后备箱里的女人戴着眼罩,看不见我们,可我一说话,她就可能得知我们的身份。' W7 H& R! d. }7 V/ h
安静了一小会之后,喜子轻轻拿起一把扳手,突然用力的砸在旁边一块铁板上,响声把我都吓了一跳,躺在车中的女人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我们由此确定,她耳朵上塞的东西隔音效果不错。
) @# t! c9 U0 t! E/ p/ q0 b7 K; h% K从表情上看,喜子也稍稍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不自觉的压低声音嘀咕了一句“这TMD怎么回事”。2 |: a, Z& W Y( o. S/ i
车里放了其他杂物,大不了烧,可放了个大活人,这让人怎么办?. L" v: G9 _4 Z( X8 l% `
考虑半天,我说还是得连人带车送回去,喜子不同意,说躺在这的姑娘虽然没听见咱们的声音,可肯定知道车被动过,回头她一说,车主就会找麻烦。我还是坚持送回去,一来跟公安局说车被动过,人家要问起何以见得的时候,车主想必开不了口,二来就算车主想找咱们,也未必找得着。& A8 K" _) b! ?, b0 @
喜子犹豫半天,才不情愿的回身去拿了一桶97号的油过来,我知道他挺失望,毕竟少了一大笔钱。刚才开了引擎盖子,看见里面的发动机上标着AMG三个字母以后,他还高兴的吹了一声口哨,要知道,那可是稀有货色。& Y7 @6 Q2 h+ H }
眼看着时针指到两点半,再有两个小时天就该放亮,我们赶快驾着车往回龙观的方向跑,离小区还有两三公里的时候,开始听见远处的警报声,附近着火了。后来又跑了一阵子,警报声好像越来越近了。喜子一个机灵,把车拐进了一条黑黑的夹道里,告诉我原地等着,他一路小跑的去看看情况。
2 K2 Z8 P9 c9 T- ], U5 O' y# I没5分钟,他又一路小跑的回来,上车就发动,往回去的方向开起来,边开边骂着说,妈的那栋楼着火了,四周全是人,车一靠近保准被人看见。
- n7 F4 D* k2 K2 C0 I* O最后车还是回到了厂子里,天也亮了。* |, L+ k2 }% e) E _% ^
我问他到底打算怎么办,他又回头揭开前盖看了一眼发动机,然后跟我说,他要动手拆。我说那这女人怎么办,他说你随便找个地方把她放下,警察发现她也不要紧,到时候真正说不清的是她自己,没咱俩什么事,可这钱要是不赚就太可惜了。
3 R' z2 w2 U& L$ }“我妈的药都断了一个礼拜了,浩子,我确实需要钱。”他可怜巴巴的望着我。( V- E. e! v, W+ _9 [) o
我看看他,再看看锃明瓦亮的奔驰,什么都没说,把女人抱起来塞到我的小奥拓里,点火,临开车之前探出头来告诉他说,天亮了往大街上扔不好办,环卫工人都出来了,我先送家里去,小区里住户起的晚。明天夜里我再把她找地儿放生。* [, D$ \1 \# ^# |
“等我送完她回来帮你收拾。”我告诉他。
7 c+ u7 L4 X% o2 u& N喜子说好。. H8 e, P8 b% W9 S w
然而事实是我再也没见过喜子,等我八点多回来以后,他已经拿着拆下的东西走了,我打他手机,关机;公寓电话,没人接。赶巧这时候厂主过来,伸手就问我要钱,他的厂子用一晚上两千块钱,他大概猜到了我们干的不是什么好事,不过他不管,也不想管。
, X; H0 K4 M* d0 X) r我脸色铁青的好不容易凑出一千三给他,说余下的明天拿过来,现在没有,他也就没好气的接了。. I% V( P6 y) }# |, ?
后来我每次想起这事,就会自己在心里说,什么他妈兄弟。他拆那玩艺,也就卖个八万块钱吧。7 F2 c+ l2 q7 z
不就是八万块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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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并不知道喜子就为那么一点钱便跑了,我当时也并不知道我抱回家的女人就是汪妍。如果我知道的话,那我们俩现在的人生大概会迥然不同。可回头想想,又觉得不对,即使我当时就知道,我也还会做那些事。这不是命,这就是我,是我这个人,我的性格,我过去的经历,决定了我一定会做哪些事。彼时彼地的机缘巧合只是给了我一个契机,使得我心中早该破茧而出的某些东西提前诞生了而已。
; j4 s D2 a3 R( c当天我一肚子晦气的进了家门,第一眼就看到了在地板上蜷曲着呻吟的她。我之所以觉得她是被灌了春 药,完全是因为在我见过的女人中,也只有被灌了春 药的才会显得如此焦灼和燥热难耐。她被塞了嘴,身子反弓着团团捆住,照理说应该很难受才对,她身上嗡嗡作响的东西其实插在屁眼里,前面压根什么也没塞,单单是这样,她还能不停的流水,就不得不让人佩服她现在的状态了。
2 m5 L$ ?4 H q" f8 t尽管我很好奇这个女人长什么样子,也很好奇她为什么会这个样子被人塞在汽车后备箱里过夜,但是我可不想冒被人发现的险去揭开她的眼罩,或者除去口塞问她几句话。我应该悄悄的等,天一黑就赶快找个人少的地方,把她放下,等着警察送她回家。7 |: ~- Y8 A0 R: m5 `7 D8 R+ ]
可我的眼睛还是忍不住在她身上游移,因为她的皮肤仔细一看其实相当不错,四肢纤细,能够被弯成这个样子还不会感到太痛苦,说明柔韧性也极佳。再看看脸的轮廓,姣好,白皙,透着朝气,大概也注重保养。
! L( s/ a0 f# K& |3 ~! \就在我神游天外胡思乱想的当口,电话响了起来,虹姐劈头就问喜子哪去了,打手机也没人接。我说我也不知道,我一早就没看见他。虹姐那边沉默了一会,说你现在过来,今天你跟郑媛的班。
3 I4 k' u/ ?+ G我听完这句话几乎跳了起来,乖乖,平时都让我陪些名不见经传的姐妹出台,我还以为我这辈子也就是个蹲在门外等妓女收钱的命,想往上走难上加难。郑媛是谁,几乎算是北京“公关”圈子里最热的人物,只有喜子这种打架厉害,脑子也清楚的人,虹姐才放心把郑媛交给他。; t6 D( b+ w/ J6 i& F0 S2 F
我三两下的把女人塞进衣柜里,怕万一有人破门而入,看出点什么,特意从外面上了锁,转念一想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又把锁去了,然后赶快下楼钻进小奥拓,去了虹姐的店里。
S7 j# D- e) s- Z( Y) Z* a虹姐挺急,刚见面就直奔主题。9 w5 J7 Y- @& ?5 o9 X
“晚上郑媛有个局,现在还找不到喜子的人,所以先拿你过来救急。你现在跟我和郑媛去库房里熟悉用具,两人练习暗号,多练习几遍。要是到晚上六点还不见喜子,你就跟着去。”
+ o, `/ k/ ]4 {) k虹姐这股雷厉风行的劲,像极了电影里的特工,她边说边带着我走进了库房,郑媛已经等在里面。
9 B; M6 R& U9 t! L: c“今天晚上要招待的是副部级的领导,地方是人家选的,所以咱们不能监控,只能派人去出现场。付钱的当然另有其人,内容也已经告诉咱们,郑媛都熟悉,你可能还没见过,但时刻记住自己是艺束的人,别给咱们丢脸。”3 f- k; }" d4 S" l Q9 x1 h3 f, Q
她等我微微点头表示听懂之后才又继续说道:“天下大,无奇不有,客人有什么你没见过的玩法也要处变不惊,一切顺着郑媛走,她没有暗号你就不动。但是也要记住,一旦要动,就别留情,保护咱们自己人,保护郑媛,绝对优先。”
?# }5 k3 t( s* |. B我此时偷眼看了看郑媛,她正瞧着别处,并非不耐烦,只是冷漠,一贯如此。
) B5 X; V- `# r虹姐继续说:“客人要用的东西大致是这么几种,开始之前每一样你都要试过。鞭子,要先拿你自己试,往手臂内侧抽几下,让皮肤红而不肿的才行;蜡烛,必须是低温的,滴下来的不超过八十度,不然会伤人;电击的东西,36伏以下,你必须试。”' G4 [; O [( E7 q8 G* V
我又点点头。
+ p9 K3 X7 } @: J% h“这一包用具都是咱们自己准备好的,客人的如果不合要求,就换咱们的,保证安全,不给他们机会乱来。”我更加努力的点头,因为这个时候郑媛恰好转过头来,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T' c2 C0 m& J% p; ~0 M
“待会你就和郑媛练习,她的暗号我都熟悉,我在旁边看你听得对不对。她的嘴铁定会被堵上,所以只能靠发出的长短音间隔来判断……”虹姐继续说,我也用心记,突然面对没见过的世面,还可能要处理自己没遇到过的情况,我有些紧张,也有些兴奋。
4 r* q! e$ G7 z4 h- J' ^3 I“今天全靠你了。”郑媛却突然说。& Y2 C. Y1 c1 j5 J8 ^& T. @$ `
库房是个半地下室,墙角的窗子里难得透进一点光亮。可那一刻,我也说不清究竟是角度恰好的一缕阳光射了进来,还是郑媛转头时所带动的一点华彩,半暗的房间竟然在瞬间变得异常明亮,我禁不住眯起眼睛,于是也变得不能确定,她的嘴角是否真的露出了一丝微笑,那一丝微笑是否真的为我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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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媛这个人,全部的不幸,恐怕就在于,她实在长得太漂亮了。我在艺束当小弟这两年,总是守在姐妹们做生意的地方外面,一方面替她们望风,防止警察的不期而至,一方面也防止她们被人伤害,或者客人玩完了拔腿就跑什么的。我跟过很多次班,因此,也算是见过不少好看的姑娘,她们之中有的漂亮得很邪乎,很风尘;也有的稍带那么点高贵,但总的来说,没有一个像郑媛这样,让人看上一眼便立刻想要脱她衣服的。% f4 s. \& d, e; O/ ~/ R
虹姐也常说,漂亮的女人每个男人都想要,但只有优秀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可如果有那么一个女人,漂亮得实在让每个单独的男人都配不上,那怎么办?* v5 P: r! G5 O3 T* u2 L
所以说这就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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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8 X5 A6 A0 j9 i% B4 N3 r+ Q虹姐最终没等到喜子,因此我就忐忑的陪着郑媛上了路,即担心接下来的任务,也担心家里衣柜中塞着的女人。
N- A- N/ V+ S% ?8 h- m. A我知道客人付的钱一定很多,不光是因为他们请的是她,还因为玩乐的内容,如此危险,以至于必须有人就在现场监督,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只需要守在附近就行。
3 Y+ ~# Y0 K' F4 x那一晚上我目睹的场面,现在回想起来,对我影响深远。
# i, x" ]6 x$ I9 d: k0 V9 i客人不止一个。四个男人,都已过中年,大腹便便,丝毫也不在意站在门口的我的注视。他们似乎很熟悉规矩,等我一一检查和测试完了用具,他们便如事先商量好了一般一起行动起来,一个利索的把郑媛脱了个精光,第二个拿口衔堵嘴,又一个负责给她上绳,在背后打结,吊高。看看绳子承载的重心没有问题以后,先前堵嘴的人又水平的吊起她的左脚,让她只有一脚落地,另一个人已经拿了一些连着电线的贴片一样的东西固定在她的阴部。
# r6 i' I$ j% ?, m几个人上下打量几番,凑在一起小声嘀咕了一会,于是又分散开来,各自做自己的事情。一个人在一旁不断调整机器的开关,尽量不规律的给郑媛电击。另一个双手执鞭,前前后后的抽打。第三个人拿点燃的蜡烛沿着她吊起的左腿水平移动,不时的把结块的蜡油剥掉,以便郑媛能更真切的感受到热量。最后的一个人专门负责用一块小板子打她吊起的脚心。
# Y1 h+ n7 r) o) q1 e0 |站在我的位置上,可以清楚的看见郑媛随着电击时而紧张时而虚脱,也可以看见因为疼痛和高温而积攒在额头上的汗水,有时候恰到好处的脚板又会让她痛苦的仰起头来,深深的吸一口气才勉强站稳。刚才测试用具的时候,我一一试过那些东西,当然很清楚它们会给她带来怎样的感受,但奇怪的是,看着一个美丽女人被如此折磨,我心里固然有怜悯,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我自己也说不清的感觉,仿佛头脑里有一个声音在喊,还不够,啊,还不够啊。! x# v2 l$ z8 d- }0 Y; \7 `
这四位客人,我后来又见过,听艺束的人聊天,也知道他们是老客户了,他们的玩法,被人形象的称为“四重奏”。一轮过后,他们给郑媛换了姿势,仍然是一人负责一种用具。但从头到尾,居然没有一个人要郑媛给他们做口交或者任何其他性服务。这倒让我觉得意外,看来他们并不缺愿意与之上床的女人,他们找到艺束,找到郑媛,真的是为了“玩”女人。更让我惊奇的是,从郑媛的挣扎和呻吟可以看出,这东西很残酷,一般人根本受不了,可她居然忍了过来,我全神贯注的仔细听,可始终没听见她求救的暗号。整整4个小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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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十一点钟才算完,我开车载着几近虚脱的郑媛回到她住的地方,然后马不停蹄的赶回家,打开衣柜一看,果然,她已经尿在了里面。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这一晚上,我的下面一直硬硬的挺着,没有松弛过。6 y/ y! r" s3 q* J& | ?6 S
原因或许在郑媛,但承受后果的,却只能是衣柜里这个可怜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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