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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侠女烈] 言情故事 雨花山庄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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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4-28 16:40:0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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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宣判女烈死刑捆绑 押送刑场英勇就义

   天刚蒙蒙亮,一阵噪杂的脚步声把我们吵醒,随后就听见上面土坑旁传来项蒋龙的喊声:“梅英,李雪,该上路了!”接着一条粗壮的麻绳续了下来。
   我和李雪拖着脚镣慢慢爬起身,土牢里发出一片“叮叮当当”的铁链声。
   “接着绳子,把麻绳捆在自己的腰上。”上面又传来吆喝声。
   我看着眼前晃荡的麻绳,刚准备伸手去抓,旁边的李雪过来一把抓住了绳子。
   “梅英,让我先来吧。”说完,就把麻绳捆在了自己的腰上。她回过头用坚毅的眼光看着我说。
   “每个人都把绑自己的绳子带上,一会儿还得用它给你们上绑呢。”项蒋龙幸灾乐祸地朝坑里喊着。我弯腰捡起捆绑李雪的那根麻绳,用手盘好默默地递给她。李雪接过绳子朝我点点头,从她眼睛里看到了那种,一往无前毫不畏惧的目光。
   “用手使劲拽着绳子啊。”项蒋龙在上面高喊着,接着就和冯跃军、李浩一起拽着绳子把李雪拉了上去。
   随着“哗啦啦”的脚镣声,李雪双手拽着绳子被悬空吊了上去。她脚镣上的几节铁链垂下来,碰撞在坑壁上,不时发出阵阵响声。我仰着头,看着李雪被绳子一点点拽到坑沿,立刻就被两旁伸出的大手抓住了胳膊。李雪被拖着脚镣架着胳膊连拖带拽的押到一旁。接着,那根麻绳又垂了下来。
   “拿好了你的绑绳。”项蒋龙看我低头把腰间的绳子捆紧就急忙嘱咐我。我抬起头瞪了他一眼说:“你这是故意想看我们作茧自缚吧?捆绑我的麻绳还要我们自己拿。”
   “哈哈哈。”上面传来几个人的坏笑声。我把那捆绑绳盘好套在自己的胳膊上,伸手抓住了麻绳。“走。”随着项蒋龙的吆喝,我吃力地拽着绳子也被吊了上去。
   来到地面,我才发现项蒋龙他们几个都穿着过去国民党警察那种黑色警服,打着白绑腿,头戴黑色大盖帽,帽沿还有一圈白边,正中别着一个青天白日的帽徽。项蒋龙上前解开我腰间捆着的麻绳,把我胳膊上套着的绑绳提在手里,狠命推了我一把:“走。”
   我使劲扭着身子反抗着,本想说:“不用推,我自己会走。”但身子的重心已经倒向前方,我只得张开双臂,拼命趟着脚镣往前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站住。
   我扭回头,愤怒地瞪着身后的项蒋龙。“看什么看?告诉你这是轻的,等待会宣判完了再给你来个五花大绑,背后插上亡命签,那时候,看你们趟着脚镣走路的样子才好看那。”说完,“哈哈哈”的又是一阵狂笑。
   李雪走过来扶着我的胳膊说:“别理他们,看他们还能疯狂几天,敌人是秋后的蚂蚱,蹦得不了几天了。”
   “对,你们这帮吃人的恶魔绝对没有好下场!”我高昂着头大声说着。
   “少罗嗦,快走!”项蒋龙提着麻绳又想过来推我们,但看到我和李雪都愤怒地盯着他,就站住了。
   “班长,别理她们,反正是要死的人了,别惹得一身晦气,到时候老缠着你。”旁边的冯跃军点头哈腰地给项蒋龙拍马屁。说着给他点上了一根香烟:“消消气,让我们几个押着她们。”项蒋龙瞪了我们一眼,走到一边抽烟去了。
   “走吧,看你们两个娘们,嘴还挺硬。现在后悔了吧?再磨蹭也多活不了几个时辰,早知道今天要上刑场,提前招了不就没事了?”冯跃军端着枪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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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革命我们就不怕死。”李雪高昂着头回答他。
   “好,你们是英雄,我就佩服那不怕死的,待会儿我一定给你来个痛快的。”冯跃军颠了颠手中的步枪说到。
   “既然是上刑场,就得让我们换件衣服。”李雪镇静地说。
   “那当然,送佛送到西天,都是要死的人了,我们也不会为难你们,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身后的李浩把枪戳在地上,扶了扶帽沿问到。
   “我们总得方便一下,顺便换件衣服。”我回答他。
   “是吓得尿裤子了吧?”说完,项蒋龙扔掉烟头又哈哈大笑起来。
   “别那么得意,人民早晚会和你们算总账的。”我瞧着身后的项蒋龙镇定地回答他。
   “可惜啊,那胜利的日子你们是看不到了。现在你是我手下的死囚,趁早老实点,兴许待会给你上绑时我还能手下留点情。”项蒋龙说着,朝我晃荡着手中的麻绳,嘿嘿地冷笑着。
   “快走!”冯跃军和李浩端着长枪,押着我们离开土牢往山下走去,清晨的山庄里四处静悄悄的,我们来到楼门口站住。
   “这是紫衣留给你们的衣服,进去换吧。”说完,李浩递过来一个包袱,然后就端着枪守在门口站岗了。项蒋龙看我们进楼了,就朝李浩打了个招呼:“好好看着她们,我们去押紫衣她们几个。”说完带着冯跃军朝地牢走去。
   我和李雪来到卫生间里换衣服。打开包袱一看,原来是李雪非常喜爱的白旗袍。
   看着李雪换上了洁白的新旗袍显示出她那完美的身材,让我忍不住夸奖道:“真好看啊。”
   李雪也是非常高兴,她兴奋地想转个圈,但脚镣限制着双脚,没办法只好吃力地慢慢挪着双脚转过身,反背起双手。高昂着头挺起丰满而坚挺的乳房:“同志们,用我们的鲜血浇灌脚下这美丽的花朵吧。打倒国民党反动派!新中国万岁!”
   李雪的目光凝视着远方,仿佛在聆听天际间解放大军那隆隆的炮声。
   “还磨蹭什么?赶快出来。”李浩在外面不耐烦地喊着。
   我和李雪慢慢地从楼里走出来,看到远处紫衣、周丽华和雪艳被项蒋龙冯跃军押了过来,战友们又聚到了一起了。我和李雪吃力地趟着脚下的重镣,迎着紫衣她们走去,五位姐妹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把她们都押过来。”半天没露面的崔海波穿着一身黑衣警服站在餐厅门口命令着。
   “叮呤当啷,叮呤当啷”五副脚镣的铁链拖在山庄的院子里响成一片。
   “快点,快点。”两旁的警察不住的催促我们,看着黑洞洞的大门,紫衣高昂着头第一个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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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非常昏暗,迎面的一张八仙桌上点着两只蜡烛,崔海波坐在桌子后面阴沉着脸,看着我们五个人并排站好,就咳嗽一声,站起来拽了拽警服。
   只见他托了一下眼镜框,从桌上的卷宗里拿出一叠公文念了起来:“中华民国首都高等特别刑事法庭现在开始宣判紫衣、梅英、李雪、周丽华、雪艳五人共党叛乱案,…”
   崔海波那低沉地话音在屋里回荡着:“紫衣系共党地下组织头领,阴谋组织叛乱推翻政府,系地下叛乱组织首犯,根据国家戡乱动员法令,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崔海波的话音刚落,紫衣就指着面前的崔海波义正言辞地说到:“你们这些反动派日子长不了,你们的反动统治就要垮台,蒋家王朝的末日到了,打倒国民党反动派!”正在宣判的崔海波看着紫衣振臂高呼慌了,朝着项蒋龙使劲挥手喊到:“赶快把紫衣绑起来!”
   早就等在一旁的项蒋龙迫不及待地冲了过来,迅速把手中的双股麻绳搭在了紫衣的后脖领上,旁边的冯跃军和李浩也使劲帮着按住紫衣的胳膊,准备反拧到她身后。
   紫衣使劲甩开他们的双手说:“不用按着我,这算得了什么,不就是把我绑起来吗?我让你们随便绑。”
   说完,镇静地理了理身上的紫色长袖旗袍,又用手拢了拢波浪般的美丽长发,昂首挺立着。
   项蒋龙恶狠狠地把紫衣胸前的麻绳从胳膊下掏回来,在紫衣的胳膊上缠绕着,当看到项蒋龙已经将紫衣胳膊上的麻绳在手腕上系死,两旁的冯跃军和李浩一起使劲,拽着她的胳膊拼命向身后反剪而去。
   紫衣被身上收紧的麻绳紧紧地勒着,忍不住仰起头“啊”地喊出声来。
   但是,今天是死刑绑,那些打手们是不会有任何怜悯的。只见紫衣的双手,被两个男人的大手在身后使劲交叉反剪着,项蒋龙则趁机把手指粗的麻绳一道道在她的手腕上缠绕着。从紫衣那痛苦的表情中可以看出,让三个男人一起按住胳膊捆绑远比一个绑手五花大绑要更狠地多,因为胳膊反剪到极致的状态下,再由另一个打手去捆紧绳子,这种死刑绑是我过去没有体验过的。
   看着紫衣那痛苦的表情,我暗自有些紧张了,虽然昨天我和李雪在土牢里也体验了死刑绑。但是,没想到今天在法庭上竟是三个大男人一块给一个女烈上绑,那种捆绑起来的痛苦也许是我们都没有经历过的。
   正在我有些害怕时,紫衣仰着头发出一声令人撕心裂腹的惨叫,原来是两旁的黑衣警察,使劲向上托着她反剪的胳膊,身后反剪的双手被脖后的绑绳用力吊了起来!
   就在紫衣被五花大绑起来时,崔海波继续往下念道:“查紫衣同党周丽华,明为紫衣家女佣人,实为共党地下交通员,多次为紫衣地下活动传递情报,同系危险分子,必须依法严惩。依据国家戡乱动员法令,判处周丽华死刑立即执行。”
   崔海波的话音刚落,穿着黑衣警服的冯跃军和李浩就冲过去,反拧着周丽华的胳膊,身后的项蒋龙迅速将绑绳搭在了她的大襟衣后脖领上。
   周丽华哪见过这种场面,吓得大喊大叫,使劲想甩开被抓住的胳膊,双脚也拼命蹬着地反抗着,脚镣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项蒋龙见状一脚踩住周丽华的脚镣链子,在她身后用膝盖一拱,周丽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两旁的法警按住周丽华的肩膀和胳膊,项蒋龙利索的把麻绳搭在周丽华颈部,想向给她来了个五花大绑。
   “周丽华别怕,拿出勇敢的精神来,别让那帮坏蛋瞧不起咱们。”
   紫衣反剪着胳膊用力的挺起乳房,朝地上大喊大叫的周丽华说到。听到紫衣的话,周丽华不闹了。
   但是,身后的项蒋龙没有一丝手软,只见他将周丽华死命反剪的手腕用绳子勒紧,将剩余的绳子迅速穿过周丽华脖后的绳套,左手把她的双手向上一托,右手使劲向下一拉绳子。本来低着头受绑的周丽华,被绳子拽着猛的仰起头,“哎呦”发出一声惨叫。
   周丽华的双手被身后的绳子勒着,高高地吊在了肩胛骨下。可怜的周丽华从来没有受过这么狠的捆绑,胸前两道披肩的麻绳深陷进肉里,大襟衣服也被饱满的乳房顶得紧绷绷的。
   “走”随着冯跃军和李浩的喊声,周丽华被反剪双臂架了起来,“哗啦哗啦”趟着脚镣被连拖带拽的弄到紫衣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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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海波紧盯着我念道:“经查赤匪队长梅英,纠集刁民,对抗政府,抢夺钱粮,杀害乡绅,扰乱治安,乃社会大患,必须严惩。依国家戡乱动员法令判处死刑,立即执行!”说完,那两个法警就朝我冲了过来。
   “慢着。”我镇静地整了整衣扣,拽了拽衣襟,昂着头从容地说道:“我不怕什么戡乱法令,你们的反动政府倒是害怕广大劳苦大众的觉醒,你们的血腥屠杀吓不倒共产党人,我以我血祭轩辕,革命自有后来人!”
   “说得好!”紫衣和李雪高喊着。
   崔海波气得咬牙切齿地对我说:“我叫你血祭轩辕,给她绑紧点。”
   “是。”
   几个打手一起高喊着。立刻那手指粗的双股麻绳就搭在了我的后脖领上,身后的项蒋龙今天是想拿出他的看家本事了。只见他把我脖后搭着的麻绳从我胸前腋下掏回,并没有马上在我的胳膊上缠绕,而是使劲向后拽着,绳子一下就在我脖领后面和肩膀上收紧了。
   我镇静地站着等着绳子绕在胳膊上,没想到这时脖后肩膀上的绳子突然收紧,上身被向后的绳子拽着根本站不稳,身子一晃,脚下铁链发出一阵“叮铛”的响声。
   项蒋龙把我身后收紧的麻绳绷住,把左手的麻绳交给身边的冯跃军说:“你给我拽紧了别松手。”冯跃军点点头接过麻绳,用手将绳子别住我的左胳膊说:“班长,你就放心捆吧,我这头的绳子保证松不了。”
   项蒋龙“嗯”了一声,立刻将腾出的左手抓住我的右胳膊,另一只手将我腋下的绳子拽着,使劲贴着我的右胳膊缠绕起来,每缠绕一圈就用力的拉紧,把麻绳勒进我双臂的肉里,我的胳膊还没反背那,就感到从脖后肩膀到腋下胳膊上的绳子都是勒的紧绷绷的。
   项蒋龙将我右臂上的绳子贴着胳膊绕了两道,又在我小臂上绕了两圈,接着他把我手腕处的大襟衣袖往上一掳,将麻绳直接在我手腕上捆紧系了死扣。
   项蒋龙捆完我右胳膊,接过冯跃军手中的麻绳,一手按着我的左肩,一手将我左腋下的麻绳再次抽紧。我还没见过分着绕胳膊捆绑的五花大绑,但是,这种绑法着实厉害,脖后到两只胳膊的绳子都贴着身体紧紧的缠绕在身上,还没反剪胳膊我就感到身上的绳子全是勒的紧绷绷的。
   项蒋龙将我两只胳膊上的绳子捆好,朝两边的冯跃军和李浩使了个眼色,我的双臂立刻被他们在身后狠狠地反剪起来。脖后肩膀腋下本来就紧绷绷的绳子,一下勒进蓝花大襟衣服里,麻绳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深陷进肉里,让我疼得满头冒汗,我强忍疼痛高昂着头,没有吭声。
   项蒋龙见我连声都没吭,就将我身后反剪的手腕狠命攥着,把剩下的麻绳一道道在我手腕上勒紧系了死扣。我感到他把麻绳穿过我脖后的绳子,我知道到了最难受的时刻了。果然,项蒋龙将我反剪的手腕使劲向上一托,同时我感到脖后的麻绳猛地向下一拉,一阵剧痛从肩膀胳膊手腕处传来。这次,我实在是忍受不住这种死刑五花大绑的折磨,被迫高挺着乳房仰起头凄惨的大叫起来。
   “哈哈,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崔海波见我疼地仰天大叫,就朝紫衣那边一挥手:“押过去!”“是”两个黑衣警察大喊着,准备过来押我。我使劲扭着身子大声说到:“这算不了什么,我自己会走。”说完,反剪着胳膊吃力地拖着脚镣,一步一步向紫衣她们走去。
   身后的崔海波继续宣判着:“查共党李雪,公开身份是小学教师,实为共党地下联络员,负责传递情报,参与组织暴动,阴谋推翻政府,必须严惩,依据国家戡乱动员法令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崔海波刚念完,就传来李雪的喊声:“反动派你们的日子长不了。”接着就是一阵“哗啦哗啦”的脚镣声。原来是冯跃军和李浩按住李雪的肩膀胳膊,项蒋龙开始给李雪五花大绑。李雪挣扎着高喊:“你们这群强盗,反动派,双手沾满了烈士的鲜血,人民迟早要和你们算总账的。”
   “老实点。”身穿黑衣的法警拼命按着不断扭动身子的李雪,身后的项蒋龙趁机马上用麻绳,在她穿着的的白旗袍的双臂上紧紧缠绕着。紧接着李雪的胳膊就被两个法警用力反剪到身后,李雪被收紧的麻绳勒得忍不住仰起头大喊起来。
   原来她的双手也被身后收紧的绳子高高吊了起来。“我叫你骂。”捆绑李雪的项蒋龙恶狠狠地说着,把李雪腕子上的绳子又紧了一扣,然后在她身后猛推了一把。




天真单纯的秀英姑娘不慎入虎口被砍头 (9).JPG (453.74 KB, 下载次数: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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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雪反剪着胳膊往前踉跄了两步,沉重的脚镣链子绊着她的双脚,根本迈不开步,两脚间的铁链拖在地上发出一阵“叮呤当啷”的响声。由于李雪双手反绑戴着重镣又没法迈步,失去重心的身体一下子就栽倒在地上。李雪侧着身右肩重重地撞在地上,嘴唇也磕破了。她挣扎着想站起来,但反绑着胳膊和脚上沉重的铁镣让她无能为力。崔海波看着,无动于衷地命令到:“把李雪拉起来押过去。”
   “是”两个法警答应着,一人伸出一只手插到李雪反剪的胳膊下,使劲把李雪架起来,拖着就往前走去。李雪被反剪胳膊架着,头也抬不起来,但仍然顽强地反抗着。
   她“呸”的一声把嘴里磕破的血吐到地上,断断续续地喊着:“折磨…折磨一个五花…大绑,趟着…趟着重镣的女人,算…算什么本事?”说到这,李雪猛地昂着头喊了起来:“你们现在就给我一枪吧!”
   “想死?没那么便宜!待会还得把你们几个押出去游街示众,让大家好好看看对抗政府的下场。”崔海波说着,把眼镜一托,阴森的眼睛里冒着杀气。
   崔海波紧盯着最后一个还没有被宣判的雪艳。雪艳镇静地伸出手拢了一下头发,然后吃力地趟着脚镣朝崔海波迈了一步,屋里立刻响起一阵“哗啦啦”的铁链声。
   “说吧,我犯的是什么罪?我看你也编不出什么新鲜玩意了。”崔海波没想到刚才的宣判上绑丝毫没有吓倒眼前的雪艳,沉着镇定的雪艳竟敢面对面地挑战他的威严,气得崔海波使劲拍着桌子大喊:“来人,赶快把她给我绑起来。”“长官,您还没宣判那。”不知趣的冯跃军朝满脸涨得通红的崔海波说到。
   “让她边绑边听宣判。”
   崔海波气得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低着头在桌子上来回翻那几张公文纸。项蒋龙在一边看着,觉得这场面让几位女烈弄得太没面子了,一点威严恐怖的气氛都没有。打手们什么手段也没有把她们吓倒,反倒让五花大绑趟着重镣的女烈给奚落了一顿,还让她们趁机宣扬了一通革命道理,看来只有在还没上绑的雪艳身上耍耍威风了。
   项蒋龙晃荡着手中的麻绳走到雪艳跟前,“告诉你,我可是警局的一号绑手,你要是老实点,我还可以手下留情,否则,像梅英那样,一会儿你就要疼得哭爹喊娘的。”说着,项蒋龙伸手把雪艳的下巴一掰,让她看着我满脸冒汗的痛苦样子。
   项蒋龙的这种死刑绑让我吃尽了苦头,身上紧勒的麻绳,让我疼地忍不住咧着嘴不断倒吸凉气。我看到项蒋龙掰着雪艳的下巴看我,就知道他是想用这种残忍的绑法吓倒雪艳。于是我尽量装成没什么的样子,但是聪明的雪艳早从我脸上的表情看出来了,她大声鼓励我:“梅英姐,好样的,我不怕他们的什么死刑绑,能和你们在一起,我什么也不怕。”说完,她用力把身旁的项蒋龙推开,昂头挺胸地怒视着眼前的崔海波。
   气急败坏的项蒋龙抡起胳膊“啪啪”扇了雪艳两个耳光,骂道:“臭娘们,死到临头了嘴还那么硬,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有你好受的。”说完,提着绳子给雪艳上绑。
   崔海波盯着被捆绑的雪艳开始宣判:“查赤匪雪艳,为共党游击队骨干分子,伙同赤匪队长梅英多次抢夺乡绅钱粮,破坏社会治安,乃地方大患,必须严惩,现依法判处死刑立即执行。”说完,他看着被麻绳勒得仰头叫喊的雪艳说到:“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这就是你们这群共党叛乱分子的下场。”
   冯跃军看我们五个已经捆绑完毕,就抱着一摞三尺多长的白色斩签牌放到八仙桌上。崔海波瞥了一眼那堆木牌,托了下眼镜,拽了拽警服,从桌上拿起一只沾满朱砂的毛笔,在我们每个人斩签名字上恶狠狠地划了一个血红的大勾。然后,把五个斩签往地下一扔喊到:“给她们插上,押出去游街示众!”说完,把毛笔“啪”的一声扔到地上,背着手转身走了。
   屋里的几个黑衣警察马上捡起地上的斩签,跑过来一个个给我们插斩签。轮到我的时候,拿着斩签的冯跃军还故意念到:“毙赤匪队长梅英。”说完我就感到脖后的绳子一紧,一根硬梆梆的木棍从脑后直插下来。那根斩签下面是一节扫帚把粗细的木棍,上半截是一个巴掌宽的木牌,写着“毙赤匪队长梅英”几个大字,其中梅英两字还被划了一个血红的大勾。
   冯跃军把我身后的斩签一直插到我反剪的手腕处,然后用一根细麻绳把斩签和吊手的麻绳绑紧。现在身后那块硬梆梆的斩签顶着我的后脑勺,脑顶上露着的半截牌子上写着“毙赤匪队长梅英”几个大字。
   周丽华呆呆地看着我,肯定是知道自己的模样了,我看她紧张的腿有些哆嗦,就安慰她说:“丽华,别怕,我们一起走。”说完,我昂着头吃力地拖着脚镣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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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东方的天际已经露出一抹朝霞,宁静的山庄里突然响起一片“叮呤当啷”沉重的脚镣声,几位五花大绑拖着脚镣的女烈,在黑衣警察的吆喝声中,被押解着向长满松柏的后山走去。走在最前面的是反剪双臂的紫衣,她高昂着头大声说道:“同志们,让我们迎着东方的朝霞,高唱凯歌,埋葬蒋家王朝!”
   说完,紫衣带头大声唱了起来:“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我们几个人也跟着齐声高唱着。
   “哗啦哗啦”的铁链声,伴着我们嘹亮的国际歌在山庄里回荡着。“不许唱,不许唱。”项蒋龙气急败坏地喊着。但是,他那破锣般的嗓音,一下就淹没在我们雄壮的国际歌声中了。
   我们被押解着,来到一块环绕着青松翠柏的山坡空地前,紫衣第一个走过去转过身,看着眼前一排黑洞洞的枪口镇静地说道,“姐妹们,大家都围拢过来。”
   “嗯”我答应着,吃力地拖着脚镣来到紫衣的左侧,接着我就招呼李雪:“来,让我们站在一起,挺起胸膛一同去迎接敌人罪恶的子弹。”
   李雪嘴角流着一丝鲜血,刚才被摔到地上的右肩也殷出了斑斑血迹,把洁白的旗袍都染红了。她激动地说:“让反动派的刽子手们发抖吧,他们欠下的血债早晚要加倍偿还。”
   说完,她吃力地走到我的左侧。紫衣看着周丽华又招呼着:“来,丽华,我们朝夕相伴,你挨着我,让我们永远在一起。”
   “嗯”周丽华答应着,背着双手,拖着脚镣来到了紫衣身旁。
   “我虽然是第一次来到雨花山庄,但是,这里的一切都让我感到那么亲切,这里就是我的家。能和这么多好姐妹们在一起,让我终生难忘!”雪艳发自肺腑的感叹着。然后,拖着沉重的脚镣来到周丽华的身旁。
   “子弹上膛,瞄准!”对面的崔海波声嘶力竭地喊着。
   “打倒国民党反动派!”紫衣挺起丰满而坚挺的乳房带头喊了起来。
   “新中国万岁!”望着眼前一排黑洞洞的枪口,我也使劲昂首挺胸地喊了起来。
   “打倒国民党反动派!新中国万岁!”李雪、周丽华和雪艳也昂着头一起高喊起来。
   “啪、啪、啪”一阵密集的枪声响了。
   我感觉左乳房,右乳房,肚子一震,接着就是一种被什么东西打中的感觉,被击中的部位又麻又疼。我低头一看,蓝花大襟的乳房,右乳房,腹部出现三片红红的血迹。
   我身旁李雪那洁白的旗袍裹着的俩个饱满的乳房也被两片鲜红的血迹染红了,她坚持着摇晃一下,使劲趟着脚镣往前迈了一步,在一阵“哗啦啦”的铁链声中,两腿一软,侧着身倒在了地上,脑袋无力的贴在草坪上,乳房上大片的血迹把小草都染红了。
   “李雪,李雪”我反剪着胳膊跪在她的身旁大喊着。
   “哈哈哈”对面传来崔海波和其它几个男士的一阵狂笑。崔海波举着一只样子很特殊的枪兴奋地大笑着:“太棒了,太过瘾了,简直就跟真的女烈就义一样。”原来他拿的是一支野战游戏中的彩弹枪,发射的彩弹击中人体会爆裂,将衣服染红,看上去就跟真的中弹一样。
   紫衣那件紫色的旗袍乳房部位也被几颗彩弹击中了,她仍高昂着头,沉浸在女烈英勇就义的悲壮情景中。乳房被彩弹击中的地方,不断往下流淌着鲜红的血迹,远远望去紫衣那反剪双臂,高挺着乳房,昂首挺立的身影在朝霞的映衬下显得是那么美丽。
   “紫衣,紫衣。”我站起来朝着她高喊着。这时,躺在地上的李雪也睁开眼睛,吃力地挪着脚镣想站起来。
   紫衣回过头,看我们大家都在注视着她,脸刷得一下就红了,她不好意思地对我们说:“刚才我太投入了,一时还没回到现实中来。”
   “是啊,我也是完全沉浸在女烈们英勇就义的情景中去了。”我刚说完,就觉得胳膊肩膀被麻绳紧紧勒的地方阵阵剧烈的疼痛,我忍不住朝着李浩大喊起来:“疼死我了,李浩,你还不赶快过来给我们松绑!”
   山坡下呆呆站着的几位男士,这才扔掉手中的道具枪,飞快地跑过来给我们松绑。李浩一边给我解绳子一边夸奖道:“梅英,你们几个表现得太真实了,你们的精彩表演把我们全带入戏中了,我当时感觉你们就是那些被反动派枪杀的革命烈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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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我反绑的胳膊被解开了,全身立刻一阵松弛。我用手使劲揉着几乎勒断了的胳膊,看着让麻绳勒红的手腕,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流下来。
   “梅英,你怎么了?”李雪这时已经被冯跃军搀扶起来,解开了身上的绑绳。她吃力地拖着脚镣来到我的身旁,看着我那红红的手腕关心地问:“是不是很疼啊?”
   “没什么。”我摇摇头回答她,“我只是在想,刚才那一切如果是真的,我们现在就再也不能见面了。”说完,我竟忍不住扑到李雪身上,失声痛哭起来。
   也许是受到我的传染,也许是大家太投入了,雪艳和周丽华也忍不住抱着紫衣“哇哇”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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