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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侠女烈] 言情故事 雨花山庄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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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4-28 16:40:0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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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电闪雷鸣绑吊大树 阴森水牢柱绑熬刑

   我和李雪与紫衣一起边吃边聊,愉快地吃完了晚饭,正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噪杂的脚步声,原来是崔海波他们四个男的,每人一身黑衣打手的摸样闯了进来,看着他们那穷凶极恶的样子,肯定是晚饭没吃好,跑到这儿来找茬了。
   “梅英,怎么样?吃好了?”项蒋龙提着一捆麻绳阴阳怪气地边说边向我走来。
   “你要干什么?”我吃力地趟着脚镣站起来。
   “干什么?押你去水牢!”说着,项蒋龙将手中的麻绳抖开,在手中来回盘着。
   “哗啦哗啦”李雪拖着脚镣警惕的和我靠在一起。紫衣见到这情景,知道是我们几个女烈共同去迎接新挑战的时刻了于是,也昂首挺胸地和我们站在一起。
   崔海波朝我一挥手,两旁的李浩和冯跃军一起上来打开我的手镣,将十几斤的铁链从我脖上摘了下来。还没等我去活动活动手腕,身后的项蒋龙已经将双股麻绳搭上了我的肩头。“老实点,别乱动!”随着项蒋龙严厉的喊声,他手中的麻绳已经绕上了我的胳膊,搭肩头拢二臂麻利地给我来了个五花大绑。
   我平静地站在那,任凭项蒋龙用绳子在我胳膊手腕上来回缠绕着。但是,这顺从的表现并没能让他有一丝手下留情,捆完我反剪的手腕后,仍然要使劲向上托起我反剪的双手,和脖后的绳子紧紧的吊在一起。当他看到我被绳子勒得昂起头挺着乳房忍不住呻吟的样子,满意地发出一阵嘿嘿地坏笑。
   项蒋龙把我捆完,又提起一捆麻绳向紫衣走去。
   看着我肩膀处的蓝花衣服被项蒋龙用麻绳深深勒进肉里的痛苦样子,紫衣镇定地伸出戴铐的双手:“来吧。”崔海波这时才发现裤兜里的手铐钥匙不见了。
   “先把李雪绑上。”说完,崔海波着急地返回找钥匙去了。
   等崔海波把手铐钥匙取来,李雪已经被五花大绑紧紧地捆绑起来了,她拖着沉重的脚镣来到我身边,一起看着项蒋龙给紫衣上绑。紫衣今天穿了件长袖暗花金丝绒紫色旗袍,脚穿丝袜白高跟鞋,烫着大波浪的的长发,这是过去老上海四十年代城市贵妇人的经典形象,显得非常高雅秀气。
   但是当项蒋龙把那棕黄色的双股麻绳,搭肩头拢二臂捆到紫衣身上时,却立刻给人产生出一种凄美的感觉。过去特务逮捕地下党时用的是那种老式的黄铜手铐,如果出现五花大绑的场景,多半是要赴法场。如今你在网上搜索那些老照片时,仍然可以看到当年那些英勇不屈的女地下党员,被敌人五花大绑押赴刑场的场面,今天的紫衣正真实再现那壮烈的情景,当然,紫衣要去的是木笼而不是刑场。
   正在捆绑紫衣的项蒋龙,甩得一手好鞭子,但捆起人来也不含糊。
   在四位男士中,他算得上是专业级的“捆绑师”了,中式五花大绑在他手中被演绎到“极致”。所谓“极致”并不是说他捆人如何狠,而是根据每名受绑者的衣着体态,让绑绳和身子溶为一体,女性被他捆绑后更突出了姣美的形态。
   紫衣看到自己被反绑突起的乳房,脸颊羞得通红。她本想尝试扭动胳膊让披肩的麻绳松弛些,但脖后紧勒的绳索已将双手反剪,紧紧地吊在肩胛骨下,让她一点都动弹不得。而且,反吊的双手向下拽着脖后的绳子,迫使她只能昂首挺胸,这种披肩的中式五花大绑对我们女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摧残折磨和羞辱。
   崔海波见我们三个都已被捆好,就把手一挥喝道:“带走!”身后的冯岳军这时猛地在我后背上推了一把,我反剪着胳膊根本站不住,只得拼命趟着脚镣往前挪了一步,“叮呤当啷。”两脚间沉重的铁链被拽着,互相碰撞着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我扭过头去用愤怒的眼睛瞪着身后的打手。
   “看什么看,快走!”项蒋龙呵斥着,将手中的皮鞭朝我眼前使劲一甩,“啪”炸雷般的鞭声在地牢里响起。
   “害怕了吧?”崔海波以为这种阵势能把我们震住,就洋洋得意地说着。
   “这算得了什么?什么样的刑罚也吓不倒我们。”我挺起乳房昂着头,把短发使劲一甩大声说着。
   “对,休想让我们屈服!”李雪也紧跟着大声回答。
   “姐妹们,面对敌人的酷刑我们绝不动摇,让我们挺起胸膛去迎接那严峻地考验吧。”紫衣昂着头大声激动地鼓励我们。
   由于我戴的脚镣最重,行动最吃力,所以在三个人中我排到了第一个,身后跟着的是李雪和紫衣。随着一阵“叮呤当啷,叮呤当啷”的脚镣声,我们被押解着走出地牢分赴各处受刑地点。
   外面的天空已昏暗下来,一盏鬼火似的灯笼高悬在木笼旁的旗杆上。栅栏门已经打开,里面却空无一人。事后才知道,周丽华坚持到两个小时也晕倒了。紫衣望着那吃人般的木笼大嘴,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刚刚勉强转过身,“哐,哗啦啦”随着栅栏门上铁链的响声,木笼被关上锁死了。
   李雪五花大绑淌着脚镣被押到木笼附近的一棵大树下。项蒋龙将一根麻绳高高地抛过树杈,向下拽了拽,把绳子的一头捆住李雪反剪的手腕,慢慢拉起绳索。李雪被身后的绳子拽着,勉强垫起戴镣的双脚,就这样,李雪被吊在了大树下。
   看到紫衣李雪开始受刑,我的乳房深处觉得鼓胀胀的心里激动起来,也做好了迎接水牢挑战的思想准备,这时,突然树叶发出“哗啦啦”的响声,一阵凉风迎面扑来,给闷热的夜晚带来一丝凉意。
   紧接着远处传来一阵“轰隆隆”的雷声,我抬头望去,西北方向天际出现一片乌云,滚滚的乌云里不断出现着刺眼的闪电,眼看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了。
   “快走,快走!”崔海波瞧着黑云上来了就着急地催促着,打算尽快押我去水牢。我恋恋不舍地回头望着紫衣和李雪,心想“一会儿暴风雨就要来了,她们可怎么办啊?”
   李雪可能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就大声说:“梅英,别怕,黎明前的黑暗就要过去,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说得好,李雪,我们就像高尔基笔下的海燕,在乌云和大海之间高傲地飞翔,让我们勇敢地去迎接暴风雨的挑战吧!”紫衣在木笼里也慷慨激昂说着。
   “别卖弄你们的臭学问了,一会儿暴雨来了,把你们淋成落汤鸡看你们还能喊什么?”说完,崔海波使劲推了我一把,“快走!”
   我被脚下的重镣绊着,反剪着胳膊吃力地挪着两脚,在一片“哗啦啦、哗啦啦”的铁链声中吃力地向水牢走去,身后的狂风不断卷起沙土树叶向我身上脸上打来,我虽然孤身一人赴水牢,但想到紫衣李雪她们将面临暴风雨的洗礼,大家都面临着不小的考验啊!
   漆黑的地牢里,只有地道的墙壁上点着几盏昏暗的煤油灯。我走进标有“水牢”的地道洞口没多远,就感到一股阴风迎面吹来,让我不禁浑身发紧,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怎么样?害怕了吧?”崔海波见我瞧着眼前黑洞洞的地道不走了,就得意地说着。“滴答,滴答,”前面不断传来阵阵滴水声,看来“水牢”就在眼前了。
   崔海波“叭”的一声打开了我身后石壁上的开关,洞顶上一盏昏暗的电灯照亮了眼前的一切。
   我面前是一个大约宽1米5,高2米5窑洞模样的铁栅栏,透过栅栏可以看到里面黑幽幽的水面,再往里就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了。
   崔海波上前,摘下铁栅栏门上的锁链,打开牢门做了个请的姿势:“梅英队长,进去吧。”
   望着眼前黝黑的水潭,我鼓起勇气,趟着沉重的脚镣沿着湿漉漉的台阶一步步向下走去。铁链拖在石阶上不断发出“叮铛叮铛”的响声,在空洞洞的水牢上空回荡着,走了七八步来到水边,前面就是黑幽幽的水面,再往深处就什么也看不清了,我试着想把右脚伸进水里,没想到这时崔海波和冯跃军已经来到我身后,他们两人一边一个架着我反绑的胳膊,连拉带拽把我推进水里。
   我双脚一进水里,身体立刻晃动就站不稳了,幸亏有他们的大手在两边架着我的胳膊,我的双脚摸索着在水下台阶继续向前走去,很快水就没到大腿处。我反绑着胳膊,大腿泡在水里,再加上脚腕上拖着重镣,根本走不动了。   冯跃军看到使劲也弄不动我,索性甩开我的胳膊,自己扑通一声跳进水牢,几个狗刨,扑腾到水牢中间的柱子跟前,转过身向我伸出双手。
   身后的崔海波见前面有冯跃军接着,就使劲推着我在水中往前走去。但是人在水中想走路是非常困难的,何况我反绑双手两脚还戴着脚镣。结果被崔海波一推,我不由自主地身子向前倒去,眼看脸就要扎进水里,我拼命挣扎着想把双手从背后挣脱出来,伸到胸前去划水,但是,手在身后是绑的死死的,结果人直挺挺的向前,头一下扎进水里。
   我刚想大喊,猛地被灌进一口水,这时候冯跃军的双手才把我接住,他用力拽着我胸前披肩的麻绳,一使劲把我在水中拽了起来。我昂着头,背着双手使劲咳嗽着,大口喘着气,现在是根本没力气反抗了,全凭他们摆布。崔海波在水中扑腾几下也来到我身边,将手中一根绳子的一头递给冯跃军,他们用这根绳子拦腰把我绑在了水中的木桩上。绑完了,崔海波还拽着我的身子晃了晃,直看到绳子把我牢牢地绑在桩子上才放心。
   “我都这样了,你们还怕我跑呀?”我看着身上的绑绳不解地问。
   “你不懂,人在水中时间长了根本站不住,只有把你绑在桩子上,你才不会昏倒在水里,你不是水性好吗?看看你到底能坚持多长时间?”说完,崔海波和冯跃军顺着台阶走回岸上,拧了拧身上湿漉漉的衣服,锁上水牢铁门走了。
   水牢里一米多深的水刚好没到我的乳房那里。现在我被结结实实的绑在柱子上,根本动不了,只能是在这里默默地熬时间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水牢里昏暗的灯光一闪一闪的,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我眼前石壁上突出的那只石头龙嘴,不断往外滴答滴答地淌着水滴。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了?是不是暴风雨已经来了?紫衣和李雪她们怎么样了?想到这,我心里不免有些着急。
   阴冷的水牢里不时刮来一阵阵凉风,吹到身上冷嗖嗖的。我顺着风来的方向看去,原来空气是从眼前的龙嘴里刮出来的。我刚进水里时感到温度还不太低,可能是崔海波他们使用了电加热棒,可是时间一长,我感到泡在水里也有些冷了。
   身上的蓝花大襟衣服被水一泡,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很不舒服。我想活动下身体,增加些热量来抵抗寒冷,但乳房下面的绳子将我牢牢地捆在身后的木桩上。
   于是,我就使劲挣扎着扭动身子,后背顶着木桩来回蹭,还真管用,这么一折腾身上暖和多了。接着我又使劲挪着泡在水下的两只脚,虽然戴着脚镣,可能是浮力作用,在水中感觉铁镣也不那么沉了。
   随着铁链在水中拖动,泛起一股浑水,原来这水牢里的水都是外面下雨时流进积存下来的,牢底沉积着很多泥沙让我这一折腾,本来清亮的池水变得浑浊了,看着眼前漆黑的水面,我不敢再折腾了,静静地看着水面发呆。
   一会儿,池壁边爬上来一只癞蛤蟆,蹲在对面看着我,啊?这里还有小动物啊?我望着黑幽幽的水牢深处害怕起来。
   我听崔海波介绍过,这个水牢不大,也就七八平方米大小,但是靠里面的水很深,有五米多。这只蛤蟆可能是从外面的养鱼池顺着集水道爬到水牢里来的。
   有蛤蟆,会不会也有鱼啊?我听说过密云水库里曾捕捞起一条上百斤的大鱼,还听说过在京郊荒山的深潭中隐藏着一种能吃人的大鱼,发生过把游野泳的人拽入潭中的事情。想到这些,让我不禁浑身发紧,一种恐怖的感觉充满全身。
   这时,我突然发现眼前的龙嘴水滴越来越急,由原来一滴一滴变成了一根细线,一会儿又变成了一股细细的水流哗哗的从龙嘴里吐出,现在外面肯定是下雨了,不知紫衣和李雪她们怎么样了,我看着眼前的流水暗想着。
   过了一会儿我又隐约听到一阵风雨声,我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没错,是外面狂风暴雨的声音!原来我面前的龙嘴里有一条通向地面的水道,这流水就是地上的雨水顺着水道流下来的,那声音自然也能顺着水道传到水牢里。
   我静静地听着,外面的雨很大,不时还能听到“隆隆”的雷声,其中好像还夹杂着女人的喊声,这一定是紫衣李雪她们在暴风雨中的呐喊!
   崔海波他们这时候在干什么?难道真要看着紫衣她们在暴雨中淋成落汤鸡的样子?我想起拍电视剧时李雪给我讲过的亲身经历,她曾经和一群男网友们到深山老林里玩女烈游戏,她被反绑在树上过夜,半夜来了一场暴风雨,那些男人们就躲在破庙里看着她挨淋,还美其名曰是考验她的坚强意志,事后李雪得了场重感冒,看来今天又难逃厄运了。
   我还在胡思乱想,眼前的龙嘴水流突然加大了,类似一个小瀑布似的,飞流直下砸在水潭上溅起阵阵水花,不知不觉之中我发现胸前的水面已经上涨了!估计有二十分钟吧,水面竟上涨了一寸,现在水流加快了,照这样下去,用不了一个小时,这水就能把我淹没了!
   我着急了,使出全身力气拼命挣扎着,想把身上的绳子弄开,爬到水牢岸上去躲避,但绳子捆得是那样紧,被水一泡根本没有松动的可能。我试着用脚踩周边的池底,希望能踩到块石头什么的,垫在脚下,让身体再高一些,但脚下全是泥沙,平平的。看着慢慢上涨的池水,急得我朝外面大喊起来:“快来人啊!快来人啊!”但得到的只是阵阵回声。
   崔海波当初怕我晕倒在水里,把我绑在桩子上的绳子,如今竟成了我的索命绳!
   看着慢慢上涨已经漫过肩膀的池水,大概有十几分钟浑浊的水已经快到了我的下巴那里,我几乎是绝望了,难道我今天真要在这里成为“烈士”了?我眼巴巴的看着牢外,希望奇迹能够出现,崔海波他们会在这关键时刻过来救我。
   突然,地道里传来“哗啦哗啦”急促的脚镣声,李雪五花大绑浑身湿透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她上气不接下气地瘫倒在铁栅栏前,朝着漆黑的水牢里拼命喊着:“梅…英,梅英!”
   “我在这儿!”我仰着头大声回答她。
   “李雪,你能进来救我吗?”我着急地问她。李雪看着锁死的铁门焦急地摇摇头。
   “那你赶快回去喊人,这池水上涨太快,马上就要淹没我了,我被绑在木桩上,根本动不了,你快去啊!晚了就来不及了!”我不知哪来的力气,那颤抖近乎绝望地喊声听起来是那么凄惨!
   李雪不知那来的力气,挣扎着猛地站起来,淌着脚镣“哗啦,哗啦”拼命往外走去,我望着她吃力挪动双腿的背影,暗暗给她加油:“李雪啊李雪,你再快点啊,我的命可全靠你了。”
   地道里“哗啦哗啦”的脚镣声渐渐远去,水牢里又恢复了平静,只有眼前的龙嘴还在无情地往外吐着水柱,砸到水面上溅起阵阵浪花。我默念着“李雪这时候已经走出地牢了吧?崔海波他们应该看到李雪了,他们马上就要来救我了!”
   但是,眼前无情的池水已经涨到我的下巴了,再有几分钟就要淹没我了。我本能的使劲垫起脚尖,感觉好像是长高了一厘米,但很快又被上涨的池水淹没了,水马上就要淹到我的嘴唇了!
   我拼命地昂着头大喊着:“快来人啊!救人啊!”“咕咚”我猛地被灌了一口水,那水好像有一股腥味,让我直恶心!我不敢喊了,只能是紧紧闭住嘴巴,使劲仰着头,因为水已经淹到嘴唇,我只能垫着脚尖靠鼻子勉强呼吸。
   突然,我身后的石壁上传来一阵“哗哗”地流水声,眼前的水面停止了上涨。“哈哈哈”昏暗的走道里传来了一阵狂笑,原来是崔海波他们几个出现在我的面前。“梅英队长,害怕了吧?”崔海波“嘿嘿嘿”坏笑地看着我。
   “李浩!你们这是要我命啊!”我看到李浩也站在崔海波身后,就气急败坏地朝他大喊大叫。
   “别急,别急!”崔海波看我脸都煞白了,就赶快打开了墙上的水泵开关,随着“嗡嗡”地电机响声,池水慢慢下降,露出了我的肩膀。
   “怎么样?我这水牢好玩吧?你可要感谢你的同党李雪报信救了你!”
   崔海波说着扭头一喊:“把李雪带上来!”随着“哗啦啦”的一阵脚镣声,五花大绑的李雪被项蒋龙推了上来。   “李雪,谢谢你跑出去报信救了我。”我感激地望着李雪。“你要是晚一步,我今天就要淹死在这里了。”
   “那倒未必。”李雪刚要说话,崔海波却搭腔了。
   他托了一下眼镜狡猾地眨眨眼睛对我说:“我这么聪明的人,能办那种傻事,出了人命我是要吃官司的,你不知道吧,你身后的石壁上有一排溢水口,你刚来山庄的时候,我就偷偷向李浩问清了你的身高,为了吓唬你今天只打开了比较高的那排溢水口,如果你要是矮点,我会打开下面那排溢水口。总之,水到了溢水口高度排水量就会等于进水量,水面就不会上涨了,这种小学的算术题,我还是会算的。”
   崔海波摇头晃脑得意洋洋地说着,听了崔海波的解释,我这才放下心来。
   由于刚才虚惊一场,让我浑身发热,这时候,泡在水里也不觉得冷了。“好了,我也把水牢的秘密暴露了,就让李雪再陪你呆会吧。”说着,崔海波打开水牢上空电动吊链的开关,将垂下的铁链掏过李雪咯吱窝捆在身上,随着吊链的移动,李雪被反绑拖着脚镣凌空吊起,进入水牢,慢慢地放进我面前的水里。
   崔海波他们几个拿着照相机对我们俩劈了啪啦一通拍摄,照完锁上牢门就走了,水牢里又恢复了平静。
   我看着眼前的李雪,非常想知道她是怎样在暴风雨中坚持下来,又在那关键的时刻来水牢里救我的。
   李雪看我急切的眼神,就马上和我讲述了那段艰难的过程:“在狂风暴雨中,一阵阵大风刮得我根本站不住,由于有身后反吊的绳子拽着,我就借着风劲用反剪的双手一次次向下拽,终于在一阵狂风中把身后的树枝拽断了,当时我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来了个嘴啃泥。由于我反绑着胳膊还戴着脚镣,想爬起来非常吃力。当时看到遍地成河的雨水,我就想,这水肯定会流到水牢里,心里就非常着急。这时关在木笼里的紫衣也急着给我鼓劲,于是我在泥水里侧着身费了半天劲才站起来,接着又拖着脚镣到水牢里来看你了。”
   听了李雪的讲述,让我感动不已。
   “那崔海波他们就没管你,让你们这样在暴风雨中淋着?”我又问李雪。
   “哼,我估计他们是故意的,你想啊,他们肯定是躲在楼里看我们的笑话,包括我在风雨中反绑着摔到地上,他们肯定都看到了,这是在考验我们,尤其是考验你。你想啊,你一个人绑在水牢里,看着池水上涨多紧张啊!”听完李雪说的话,让我一下子又回到刚才那段紧张恐怖的情景之中了,但现在不怕了,雨已经停了,还有李雪在陪伴我,这水牢再恐怖我也不害怕了。
   “紫衣呢?”我又问到。“她还关在木笼里,这会儿都有两个多小时了,这次站木笼的冠军肯定是她的了!”说到这,李雪还有点不服:“我们站的时候都是白天,大太阳底下晒着,一会儿就晒晕了,她倒好,赶到晚上还挺凉快。”
   “也不能这么说吧,刚才暴风雨多猛烈呀,被雨水淋个透湿,晚风再一吹,那滋味肯定不好受。”说完,我感到泡在水里冷得有点哆嗦了。
   “你冷吗?”我问李雪。
   “都让你说的,这池水还真有点凉。”我看着李雪的嘴唇都有些发紫了。
   “不行,我得活动活动。”说着,李雪反绑着胳膊开始晃动身子,身后垂直悬吊她的铁链被拽着来回晃动,眼前的池水又泛起一阵阵波浪。
   “他们打算把我们关多久啊?”李雪哆嗦着说着。
   “坚持住啊,我都泡在这儿两个多小时了,开始水温还高点,可能是加过温了,现在让雨水一掺和,温度下降了不少。你还好,只用铁链吊着,身体还能来回活动,可我被绑在桩子上,一点都动不了,真难受!”我使劲扭着身子说着。
   “这要是关一夜,非得病不可。”李雪低着头嘟囔着。
   “别怕,再坚持一会儿,现在估计有晚上十点多了,紫衣也该放出来了,我俩被折磨了一天,崔海波他们也该放我们回去好好休息一晚上了。要真把我们冻病了,他们后面的水牢刑,还有火牢,土牢谁给他们拍啊?”
   “嗯,你说的对。”李雪点头答应着。我俩正聊着,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果然是崔海波他们来了。
   “好啊,女英雄们,这一天真不简单,收了,收了,回去好好洗个热水澡,周丽华已经给你们熬好姜汤了。”说着,崔海波打开水牢铁门,启动吊链,先把李雪吊出了水面。冯跃军看着浑身湿漉漉疲惫不堪的李雪,赶快把她身上的绳子解开。李浩则“扑通”一声,跳进水里,来到我身边,赶快解开了捆绑我的绳子。
   由于没有绳子绑着,我身子一下瘫软在水里,被李浩一把抱住了。“刚才还坚强不屈的梅英怎么现在跟软面条似的?”李浩抱着我打趣地说着。
   “去你的,就这样折腾你一天,还不如我那。”我红着脸回答他。
   “噢”众人欢笑着拿李浩打岔:“还不赶快抱着梅英,回去好好慰劳补养补养。”听完大家的话,我也懒得再去拖动脚下沉重地脚镣,索性让李浩连抱带拽地弄出了水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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