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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烈小说 农民运动刘家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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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4-28 16:40:0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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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五花大绑押去刑场 暴动开始有惊无险

   看着胸前明晃晃的尖刀和那只伸到衣服盘扣上肮脏的手,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就在这时,院子里猛然响起赵队长洪亮地喊声:“住手!”
   刘子扇伸到我衣领前的手戛然止住,他一回头,发现是赵队长领着四个穿军装的士兵出现在院子里。“噢,原来是赵队长呀!”刘子扇悻悻地回答着。“刘队长这是要干什么?”赵队长说着已经走到他面前。“哦,我奉刘老爷的命令来提梅英。”刘子扇说着,把手中的刀子插回腰里。“提梅英?”赵队长看着他问道:“我怎么刚听到刘队长说什么拿刀子开膛挖心啊?”“呃,呃”刘子扇赶快躲过赵队长威严的眼睛,陪着笑脸说:“那是刘老爷的意思,本人是奉命行事,押梅英去过堂。”“刘老爷?就是那个刘溪忠啊?”“是啊,是啊,”刘子扇赶紧点头哈腰地说着。
赵队长看着刘子扇讥讽地说:“那个刘溪忠不是昨晚喝得烂醉吗?怎么现在他还知道要提审梅英?”“是这么回事,”刘子扇看着赵队长回答:“刘溪忠下午酒刚醒,他对我说赵队长好酒量,以后找机会还要请赵队长多喝几杯,不过,今天下午他有大事要办,就是好好审问梅英,她可是个共党要犯,如果不招,那可就…”说着,刘子扇指着我说:“她知道泥腿子们要暴动的秘密。”“哦?”赵队长看着刘子扇问道:“我怎么不知道?这梅英可是我们独立团抓来的,要审问也得有我们在场啊!”“那当然,那当然。”刘子扇点头应承着。说完,他扭头对我身后的两个乡丁大喊道:“还不赶快把梅英带走!”
“走!”我身后的乡丁恶狠狠地推了我一把。我反剪双臂岔着腿使劲趟着脚镣往前迈了一步,“哗啦啦”院子里响起了沉重的脚镣声。我挺起胸脯昂着头对刘子扇大声说:“要杀就杀,痛快点,不用耍什么鬼花招。”“呵,你还敢嘴硬。”刘子扇说着举起手中的皮鞭,但是,当他看到赵队长那威严地眼神,又把鞭子放下了。他眼珠一转,对乡丁们一使眼色命令到:“快走!”“是!”十几个端着刺刀长枪的乡丁立刻前后左右围住我,推搡着往外走去。
赵队长和四个队员紧跟在我身后。当我们来到县监狱门口时,早就守候在那里的二十多个暴动队员紧紧握住手中的枪看着赵队长,赵队长警惕地朝大街两侧看了看,对那些队员说:“一队跟我去刘溪忠家,其余的留下待命。”“是。”那些穿军装和乡丁服装的队员大声回答着。
刘溪忠的家就在监狱和东城门之间,我们沿着县城大街朝城门方向走去。街道两旁是一间间店铺和住家,还有做买卖的小商贩挑着担子在沿街叫卖。我五花大绑拖着脚镣吃力地走着,“叮当”的镣声和乡丁们不断地呵斥推搡,让路人们都把关注的目光都投了过来。我边走边想:“现在怎么还没有攻城的动静?赵队长为我带着十几名暴动队员跟在身后,不能因为我影响了他们里应外合的计划啊!”我急得恨不得立刻就挣脱开身上的绑绳,但是,乡丁用双股麻绳把我绑得紧紧地,脖后吊手的绳子紧紧勒着后脖子和手腕,胳膊反剪着一点都动不了。我不敢回头去看赵队长,怕因为我暴露了身后的同志们,“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尽量把脚步放慢,拖延时间。”想到这儿,我的步子越来越慢。身后的乡丁急了,使劲推我,嘴里还不断喊着:“快走,快走!”猛然间一个乡丁举起枪托照着我的后背砸来,“咚”我的肩膀上重重挨了一枪托,被砸得一个趔趄,我拼命趟着脚镣迈了两步,两脚间拖在地上的大铁链互相碰撞着,发出“叮呤当啷”的响声。沉重的铁链绊着我的双脚,迫使我岔着双腿紧挪了几步才勉强站住,周围看热闹的老百姓,见我五花大绑拖着重镣踉跄地样子,都忍不住“啊”地惊叫起来。我回过头看着身后的乡丁愤怒地说道:“我被五花大绑这么紧的捆绑着,又戴着这么重的脚镣怎么能走快了?你们就是打死我也没用!”无意间,我看到了赵队长那关注地眼神,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到了鼓励支持和钦佩,虽然只是短暂的一刹那,但是让我感到不是自己一个人在战斗,有同志们在身边,更增强了我战胜敌人的信心和勇气。

突然,前方城门处一片混乱,只听有人高喊着:“不好了,共党泥腿子们暴动了。”接着,就看到高大的城门慢慢关上了。这时候远处传来人群的呐喊声,那声音似排山倒海越来越近。紧接着城门楼上又响起了枪声,那是守城的敌人开始朝攻城队伍开枪了。
“果然是那帮泥腿子们暴动了!”刘子扇大喊着,掏出手枪“砰砰”朝天连开两枪,立刻从两侧胡同中涌出三十多个穿黑衣服的挨护团乡丁,看来敌人也是早有准备。刘子扇朝身边十几个乡丁吩咐着:“你们赶快押着梅英去刘老爷那,我带着弟兄们去增援城门。”说着就领着那三十多个乡丁朝城门楼跑去。“轰,轰,轰”接连三声炮响,这是城外农军攻打县城的松树炮声,解放醴陵县城的战斗打响了!
赵队长拔出驳壳枪振臂高呼:“同志们,冲啊!”立刻那十几名穿着国民党军装的暴动队员把我团团围住,与刘子扇留下的十几个挨户团乡丁拼杀起来。只听赵队长一声命令:“赶快把梅英掩护起来!”接着他手中驳壳枪的子弹就雨点般地射向敌人,随着他“砰砰”的枪声,我眼前的两个敌人应声倒下。这时有两个暴动队员架着我反剪的胳膊,转身就往后撤去。我挣扎着昂起头对赵队长大喊着:“赵队长,不要管我,完成上级交给的攻城任务要紧!”赵队长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梅英,你赶快隐蔽好,我带领同志们去攻取东门!”说着,就带着十几名队员朝东门冲去。
我身边的挨户团乡丁被打得死的死伤的伤,四下逃窜。掩护我的两名队员连拉带拽架着我就往回跑,子弹“嗖嗖”地在我们身旁飞过,我拖着脚镣反剪着胳膊根本走不快。急得我朝身旁的队员大喊:“快放开我,不要让我拖累了你们。”说着我使劲扭着胳膊甩开队员的双手,猛然间迎面又冲过来十几个敌人,我们被敌人包围了。两个队员看到旁边有条小胡同,就一边开枪一边对我喊:“梅英,快往胡同里跑。”这时,街上已经是乱作一团,做买卖的,走路的看到打起来了,吓得抱着脑袋四处乱窜,街上的行人很快就四散跑得无影无踪。
两名队员守住胡同口,朝冲过来的敌人不断开枪射击。看到眼前激烈的战斗场面,我五花大绑着不但不能参加,反而成了队员们的累赘,急得我使劲扭着反绑在身后的胳膊,想尽快挣脱绳子的捆绑。但是,不知怎么的,绳子越挣越紧,吊着双手的绳子紧紧拽着脖后的绳子,将我前面肩膀上斜勒着的绳子深深陷进肉里,疼得我满头大汗。由于实在是挣脱不开,我只好将反剪在身后的双手用力向上够,让吊手的麻绳别拽得那么紧,来缓解勒肩麻绳带来的痛苦。守在胡同口的一名队员看我仰着头,不断拧着身后的胳膊也无法挣脱五花大绑,就指着我旁边一间破屋子着急地对我说:“梅英别挣了,你自己弄不开绳子,快躲进屋子里去。”正说着,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头部,他扑通一声倒下了。
剩下一名队员看到实在是顶不住了,就飞快地跑过来,一把将我推进屋里,我趟着脚镣“哗啦哗啦”踉跄了两步,反剪胳膊侧着身子摔倒在地上。这名队员也没时间给我解绳子,他要坚守在屋子门口,继续朝追进胡同的敌人射击。敌人的子弹打到我们这间破屋子的窗框墙壁上冒起阵阵白烟。突然又一颗罪恶的子弹飞来将这名队员打倒,掩护我的两名战士就这样全部壮烈牺牲。就在这危机时刻,外面大街上传来二小队同志们的喊杀声,原来他们在打入县大牢内部同志的配合下,已经拿下了监狱,获救的难友们随着他们一起朝这里杀来。追进胡同的敌人见到这种情况,惊慌失措转身向城门退去,激烈的枪声随着渐渐远去。忽然城门处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原来是队员用炸药炸开了东门,外面的农军呐喊着像潮水般地冲进城来!
我吃力地挪着双脚靠墙站起来,外面是什么情况一点也不清楚,我也不敢就这样贸然出去。身上的麻绳经过我一阵折腾一点也没有松动的迹象,看来靠我自己是无法挣脱这五花大绑的,脚上的重镣更不可能自己弄开,只有等外面战斗平息了,再出去找同志们帮忙了。
   突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屋门猛然打开了,原来是干娘的儿子刘利根冲了进来,看到刘利根我激动地大喊起来:“刘大哥!”刘利根见到是我也非常惊奇,他看我还五花大绑着就立刻冲过来,在我身后费了半天力气才给我松绑,当身上的麻绳一解开,我立刻感到全身一阵松弛。我一边揉着胳膊和手腕一边问他:“大牢被打开了?”“是啊。”刘立根看着我点点头。“那沈雪和秀芹她们呢?”“她们也获救了,只是现在外面还在打仗,为了她们的安全暂时还呆在女牢里,有队员守候在那里。”听到沈雪和秀芹都安全了,我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我看着刘立根问道:“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刘立根赶快走到门口往外看了看关上屋门对我说:“外面战斗还没结束,县大牢被打开后,里面的难友们全跑了出来,刚才我在大街上遇到一个县大牢的看守正在东躲西藏地到处找地方躲藏,我怕他发现就钻进了这条胡同,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了你。”刘立根刚说完,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他趴在窗框上往外一看,脸色立刻就变了,原来正是那个看守。
刘立根怕我的脚镣声音暴露目标,急忙朝我摆手示意别动。不一会儿,屋门“哐”的一声被撞开了,一个跑得气喘吁吁的看守狼狈地闯了进来,他看到我俩时猛地一楞,但是立刻举起手中的驳壳枪小声喝道:“都别动,动就打死你们!”说着,他往外瞅了一眼,随手关上了屋门。
看到他手中黑洞洞的枪口我和刘立根都愣住了,三个人站在那半天都没动静。过了一会儿,那个看守说:“谁都不许吭声,否则我就打死你们。”看到眼前这个看守我觉得很眼熟,原来他就是坐在桌子后面给我们入狱登记的看守,他当时还命令另外两个看守给我和秀芹砸上脚镣,看来他是个小头目。这个家伙也认出了我:“呵,这不是梅英吗?真是冤家路窄啊。”说着,他端着手中的驳壳枪一步步逼上来,一旁的刘立根刚想动,那个看守立刻拿枪一指他:“别动,动就先打死你!现在听我的命令面对墙双手抱头蹲到墙角去。”刘立根看着看守手中的枪,无奈地走到墙角背对着我们抱头蹲了下去。
这时,这个看守一步窜过来,左手锁住我的脖子,右手用枪指着我的脑袋,连拖带拽的把我弄到门口,脚镣“哗啦哗啦”地响声,惊动了外面正在搜查的二队队员,我听到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里面有脚镣声,梅英可能在屋里。”
外面的队员还没进来,里面的看守就锁住我的脖子一脚踹开屋门对外面大喊道:“放我们出去,否则我立刻就打死梅英!”说着,他边拉边拽用枪顶着我的脑袋走出屋去。外面的队员没料到我会被敌人抓作人质,一下都把枪对准那个看守。这时候,赵队长从远处跑来高喊着:“都别开枪!别开枪!”赵队长来到我们面前,命令周围的队员枪口朝下,然后对看守说:“原来是李队长啊,你放了梅英,我们放你一条生路!”
“放我一条生路?”看守李队长冷笑着说:“我要是放了梅英,我就没生路了。”说着,他用枪顶着我的脑袋继续推搡着往前走去。“哗啦哗啦”的镣声在胡同里一阵阵回荡着。李队长拿枪顶着我的脑袋狂喊着:“快让出一条路让我们过去,否则梅英就没命了。”我们离赵队长越来越近,我虽然被那个看守锁住脖子,但还拼命挣扎着高喊:“赵队长,快开枪啊,别管我,不能让这个坏蛋就这样跑了!”突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这个看守李队长只顾看前面了,没想到刘立根从后面快步跑上来,他持枪的手被刘立根一把托起,“砰砰”李队长手中的枪朝天连放了两枪。我趁他和刘立根扭打的机会,使劲挣脱他的胳膊,拖着脚镣拼命朝赵队长他们跑去,脚下近20斤的脚镣被我弄得“叮呤当啷”一阵乱响。

突然,那个看守李队长甩开刘立根,举枪朝我的后背就是一枪,刘立根看到立刻冲上来用身体挡住我,他大声喊到:“梅英小心!”“砰砰”看守和赵队长的枪几乎是同时响了。看守被赵队长一枪击毙倒在地上,而他临死前对我射出的子弹却被刘立根挡住了。刘立根晃了晃身子,胸脯涌出一股鲜血,他捂住胸口踉跄了几步倒在我身旁。“刘大哥!”我悲愤地蹲在他身旁,使劲抱着他的肩膀大喊着。刘立根微微睁开双眼看着我断断续续地说着:“梅英,你…你要是,要是…能见到,我…爹娘和…锁柱,让…让他们好…好过日子,”“嗯”我看着刘立根强忍泪水点点头,刘立根看着我笑了,他断断续续地说:“梅英,你,你穿着…桂琴的这…衣服真…好看,我…我要和…桂琴在…一起。”说到这儿,刘立根慢慢闭上眼睛,脑袋歪到我的怀里。“刘大哥!”我悲愤地大喊着,热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英勇的刘立根为了掩护我,用身体挡住敌人的子弹,壮烈牺牲了。
解放醴陵县城的战斗胜利结束了。在这次战斗中,起义军毙敌几十人,俘敌100多人,缴枪80多支,胜利攻占了醴陵县城。只可惜左路队伍没能及时攻进北门,让刘溪忠随着一部分敌人从北门逃走了。

                             第二十三章 敌人反扑即将离别 爱的捆绑部队转移

   赵队长到指挥部开会去了,临行前他吩咐几名队员去俘虏中寻找原来县大牢的看守,为我和沈雪、秀芹开脚镣,在没找到看守之前,我们只好在县大牢里等着。原来人满为患的县大牢里现在空荡荡的,只有我和沈雪、秀芹还有几个队员呆在这里。秀芹看着脚上的铁镣着急地说:“醴陵县城都解放了,可我们还呆在这里,还等什么?赶快让同志们给我们打开脚镣啊!”我看着秀芹着急地样子就劝她:“嫂子,你不知道,我们的脚镣都是砸死的重镣,我听郭铁匠说过,要用专门的很坚硬锋利的铁凿子,才能剔开镣箍上砸死的铆钉。这凿子只有大牢的看守才有。”“噢,”听到我的解释,沈雪和秀芹才明白为什么要去找原来的看守,原来是去找开镣的工具。
“那我们去钉镣那间屋子去找找,没准能找到开镣的凿子呢?”沈雪说着,领着我和秀芹一起拖着脚镣朝钉镣的那间屋子走去。
这里原来是县监狱刑讯犯人的地方,里面摆满了拷打审问犯人的各种刑具。如今人去屋空,只剩下房梁上悬吊着的麻绳,地上摆着的老虎凳、水桶、火钳、压杠以及墙上挂着的皮鞭镣铐。望着这些折磨人的刑具,我们仿佛又听到了打手们凶恶地逼供声和受刑者悲惨地叫喊声。如今这所反动派关押折磨革命者的牢狱被我们推翻了,只是我们三个人还没有砸开脚上沉重的镣铐。
我们在桌子抽屉柜子里翻箱倒柜地找了好几遍,但是,那把宝贵的铁凿子根本没有找到,看来是看守在逃跑时把它带走了。秀芹着急地想试着自己把脚镣砸开,她坐在地上,把两脚间粗大的铁链放到面前的铁砧上,抱着最后一线希望,举起手中的铁锤狠命地朝铁链砸去。“铛铛”屋里响起了清脆响亮的砸镣声,她连着打了十几下,最后气喘吁吁地把锤子一扔,岔着双脚两手撑着身后的地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秀芹,怎么样?”沈雪说着,拖着“哗啦哗啦”的脚镣蹲到秀芹脚前,吃力地提起铁砧上的铁链,只见水管般粗的镣环没有一丝变化。仍然不死心的秀芹,捋着“哗啦哗啦”的铁链,将右脚上的镣箍放到铁砧上,举起手中的铁锤要砸又犹豫了,看着自己脚腕上的大镣箍,这锤子往哪砸啊?弄不好砸到脚腕上就麻烦了。
秀芹举着的锤子又放下了,她无奈地用手搬动脚腕上的镣箍,想看看还有什么可能砸开的地方。但是,除了镣箍上穿着拇指粗的圆铁环外就没有更细的地方了,这圆圆的铁环连着镣箍和镣环,根本没有可用锤子砸的地方。剩下的就是镣箍上的铆钉了,本来就被看守砸扁的铆钉,难道还要自己再砸紧点吗?秀芹叹了口气,用手将摆在铁砧上的铁链“哗啦啦”推到地上,用手撑着地吃力地重新站起来。
我看着秀芹焦急的样子,就劝她说:“嫂子,别急了,赵队长已经派人去找看守了。”秀芹看着我着急地说:“我怎么能不急啊?这是第一次进县城,我本来想好好去逛逛。你看,临来之前我还特地换了这件新衣服。可县城解放都这么长时间了,我们还呆在监狱里,真烦死人了。”沈雪看着秀芹着急地样子就在旁边开玩笑地说:“秀芹嫂子,你要是真想出去逛大街也没人拦着你啊?。”“你这个沈雪死丫头,真该掌嘴!”秀芹说着抬起巴掌,沈雪见了吓得一吐舌头,转身要跑,但戴着脚镣想跑可不那么容易,随着“哗啦啦”的镣声,沈雪身子一歪险些摔倒。我一把拽着沈雪的胳膊说:“这帮可恶的反动派,非要给我们砸上这么沉重的脚镣,到现在县城都解放了,我们还不能享受胜利的快乐,这赵队长派出的人怎么还没找到看守啊!”“是啊,”沈雪看着我也着急地说。秀芹看着我问:“如果找不到看守怎么办?难道就让我们戴着脚镣一直呆在这里吗?”
“不会的。”外面传来赵队长洪亮地声音。“赵队长!”我们三个人像盼星星盼月亮似地把他团团围住,几乎是一口同声地问他:“那你说怎么办啊?”赵队长看着我们兴奋地说:“先告诉你们个好消息,总指挥部今晚开会决定,明天早上在文庙坪召开醴陵工农民主政权——“中国革命委员会湖南醴陵分会”成立大会。”听到这个好消息,我们三个人兴奋地拥抱在一起,工农红色政权终于在推翻国民党反动派的白色统治之后,又重新建立起来了!屋里“哗啦哗啦”的脚镣声,又让我们发起愁来,我对着赵队长急切地说:“我们总不能戴着脚镣去参加庆祝大会啊!”“是啊!”沈雪和秀芹也着急地说着。
赵队长看着我们安慰说:“你们为醴陵秋收起义做出了重大贡献,明天的庆祝大会当然要参加。今天虽然在俘虏中没有找到原来县大牢的看守,但我已经派人到刘家湾去请郭铁匠了。大家放心吧,郭铁匠一到,立刻就给你们打开脚镣,误不了参加明天的庆祝大会!”
赵队长走后,看守监狱的队员给我们送来了晚饭。这次不再是又馊又难吃的牢饭,而是有肉有菜的四菜一汤,那名队员看我们滋滋有味地吃着就解释说:“指挥部命令各乡农军派人到县清乡司令部仓库去领米领肉还有酒,让大家会餐庆祝胜利,看你们戴着脚镣不好去参加会餐,就让我们把饭菜直接送这里来了。”
秀芹盘腿坐在地上,看着脚上的铁镣生气地一踹脚,弄得脚镣“哗啦啦”直响,“这副讨厌的脚镣,锁着我的双脚,耽误了多少好事啊?那个郭铁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县城,按说十几里路吃完晚饭也该到了。”说着,她往嘴里夹了一块肉,津津有味地嚼着。我看她吃饭那么香甜的样子,迎头就给她泼了瓢冷水:“嫂子,你就踏实慢慢地吃吧,今晚我们恐怕还得在牢里过夜了。”“为什么?”秀芹看着我不解地问:“难道那个郭铁匠要走一夜的路啊?”“不是,”我看着秀芹解释说:“那个郭铁匠人老了,又患了雀蒙眼,一到晚上就什么也看不清。前天晚上打下刘家大院,就因为看不清东西,没能给我打开脚镣。我是等到第二天早上才找郭铁匠打开的。”听了我的解释,秀芹“唉”地叹了口气:“真是好事多磨啊。”
吃完晚饭,我们三个人聚在一起,商量明天参加庆祝大会时穿什么衣服,秀芹对我说:“梅英就换上那件红底白花的大襟上衣吧,临来之前梅英就说,要穿着那件喜庆的红衣服欢庆胜利。”“是啊,”我高兴地答应说:“一会儿就让队员把那个件衣服拿来,我先换上试试。”“嗯,”沈雪看着我点点头说:“穿上红衣服多喜庆。”接着她又看着自己身上破烂的旗袍说:“我也得换身衣服啊。”“是啊,沈雪你就穿梅英的蓝印花大襟衣服吧。”秀芹看着沈雪说。沈雪看着自己的旗袍摇了摇头:“那还缺条裤子啊,
我还是喜欢穿旗袍。”“那上哪给你找旗袍去啊?”秀芹看着沈雪为难地说。
沈雪看了看外面的队员,悄悄对我们说:“我看外面天已经黑了,估计这时候大街上也没有什么人了,咱们不如让那个队员跟我们去清乡司令部彭承美家,离这儿也不远。他的家属全逃跑了,没准在他家能找到几件合适的衣服。”“好啊,我们三个戴脚镣的女人有拿枪的队员陪着还怕什么?”我和秀芹附和着,说走就走,大家一起走出牢房。
在院子里站岗的队员看我们三个趟着脚镣要出监狱大门,就赶紧拦住问:“天都黑了,你们戴着脚镣要去哪啊?”“在这里都憋了一下午了,我们吃完饭出去看看。”秀芹对那个队员说。那个队员看着我们为难地说:“赵队长命令我们保护你们的安全,现在天已经黑了,县城又刚解放,你们戴着脚镣活动很不方便,万一碰上隐藏的敌人多危险啊!你们就在院子里散散步得了。”秀芹看那个队员阻拦我们,就生气地对那个队员说:“戴脚镣怎么了?又不是我们愿意戴的,是那帮黑心的反动派给我们戴的,你们又不能给我们摘了。反动派让我们在这个院子里放风,怎么你也要我们在这里放风啊?”负责保护我们的队员看秀芹急了,连忙解释说:“秀芹嫂子,不是这个意思,我看你们戴着脚镣也着急啊,我是说外面黑灯瞎火的,你们走路又不方便,出去干吗啊?”沈雪看那个队员真不想让我们出去,只好把实情告诉他:“明天就要在县城开庆祝会了,刚才赵队长说我们都要参加,可你看我身上还穿着被敌人拷打破烂的衣服,怎么参加明天的庆祝大会啊?我们是想去附近的彭承美家,换件明天开会穿的好衣服。”“噢,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那我多叫上几个队员跟你们一起去。”这个队员说着,从屋里拿出秀芹从刘家湾带来的衣服包袱递给我,“这里有梅英要换的红花上衣。”我看着那个队员手中的包袱回答他:“好,先放你那,等回来时我和沈雪一起换衣服,现在你就带着我们出去吧。”
县城大街两旁的商铺都关门了,只有远处彭承美家门楼上的灯笼还亮着,四名暴动队员陪着我们向彭承美家走去。县城大街上响起我们三副脚镣“哗啦哗啦”的碰撞声,偶尔有几个过路的行人,看我们三个拖着脚镣吃力行走的样子,都发出好奇的目光。不一会儿,对面走来一支巡逻的起义队伍,领头的队长老远的就和我们身边的队员打招呼:“怎么又抓到了几个奸细?是不是准备明天公审枪毙的啊!”还没等我们这边的队员解释,那人又说:“哟,怎么还是三个女的?”
我看着他们没好气地说:“谁是奸细?你们看清楚了,我们可是解放醴陵县城的功臣,没有我们受屈掩护潜伏队伍接应,你们攻打县城时指不定还要遭受多大损失呢!”“哦,原来你们就是指挥部提到的那三位女英雄啊,失敬失敬,没想到你们现在还戴着敌人砸上的脚镣。”对面的队长赶紧朝我们赔不是。秀芹接着我的话茬继续说:“别瞧不起我们,指挥部给我们请的铁匠很快就来给我们开脚镣。”“对,对,你们真了不起。”对面领头的队长说着,带着他的队伍从我们身边走过,我看那些扛枪的队员一会儿看看我们,一会儿又低头瞅瞅我们的脚镣。的确,有三个女人戴着脚镣走在大街上,怎么能不让那些男人们看个没完呢?
长话短说,当天晚上我们在彭承美家找到好几件新衣服,这里的条件比县大牢强多了,我们决定不回去了,让保卫我们的队员在院子里站岗,我们就住在彭承美家了。这里的条件和县大牢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们好好洗了澡,换上新衣服,晚上也不用躺在干草堆上,而是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美美睡了一觉。
天刚亮,郭铁匠就来给我们打开了脚镣,我们又自由了!沉重的脚镣刚摘掉时让我感到头重脚轻,好像不会走路了一样。我们兴奋地在院子里蹦蹦跳跳地跑着,戴了两天的重镣,现在脚下再也听不到“哗啦哗啦”的铁链声了。我看到郭铁匠把地上三副像蟒蛇般的脚镣吃力地一个个扔到小推车里,看着堆成小山般的脚镣,我奇怪地问他要这些脚镣干吗用?郭铁匠告诉我们,这脚镣都是用好铁打制的,回炉后还可以再打几副好犁呢。
早晨,一轮红日从东方升起,整个县城都沸腾起来。全县工人、农民、商人、学生和各界代表1万多人,排着四人一行的队伍,踏着整齐的步伐,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宽阔的文庙坪,参加军民联欢盛会,庆祝工农民主政权——“中国革命委员会湖南醴陵分会”的诞生。我们在会上和大家一起振臂高呼:“打到国民党反动派!工农民主政权万岁!中国共产党万岁!”那激动热烈的场面让我们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散会后,秀芹急着回家看丈夫去了,沈雪去看望原来的同学,我一个人在县城里到处闲逛。傍晚时分我独自来到城外河边,欣赏着夕阳下的美景,眺望着远处的城门,我又回想起几天前和赵队长他们化装潜入醴陵时的情景,当时我被自己的同志五花大绑着面对敌人,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我想起了赵队长,他高大英俊的形象总是浮现在我眼前,特别是进城前在上洲村做准备时,他一个个认真检查我们的绑绳。我清楚地记得当时我反剪双臂被麻绳紧紧地捆绑着,高挺着我那浑圆而饱满的乳房,当他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满脸涨得通红,赵队长只是看了我一眼就低头转身躲开了。当时,我感到一股热流传遍全身,乳房感到胀鼓鼓的乳头也觉得发热,想到这儿我情不自禁地将双手反剪到身后,高高的挺起我那丰满而高耸的乳房,想再次体验一下当时那种难忘的感觉。
  “梅英,你在这儿干吗呢?”身后传来赵队长的声音。我回头一看,他已经来到我身旁,我红着脸赶紧把双手放下,低着头不好意思地小声说:“赵哥,你好!”赵队长好像没看到我刚才的姿势似的,他轻轻地对我说:“梅英,我今晚就要带领先遣队出发了,我是特地来和你告别的。”我抬起头看着赵队长那英俊的脸庞,急切地问:“为什么不多呆几天,什么任务这么紧急?”赵队长脸色变得凝重起来:“长沙的敌人已经派出两个团朝这边扑过来,大部队明天就要转移,我奉命今晚带领小分队先出发。”这时,我才看清赵队长全副武装背着背包,在他的背包上还别着一束麻绳。
   赵队长看我注视着他背包上的麻绳,立刻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他有些脸颊发红地向我解释:“梅英,这就是捆绑你进城的那根麻绳,对我来说这是一根意义非凡的绳子,因为有你的积极配合把你五花大绑紧紧地捆绑起来迷惑了敌人,让我带领化装成敌人的队员顺利潜入县城,完成了打开城门迎接大部队的艰巨任务。我多次向指挥部提起你和秀芹,为革命甘心五花大绑入虎穴,真不愧是我们醴陵的女英雄。”
   说到这儿,赵队长把别在背包上的麻绳取下来,拿在手中轻轻地抚摸着,他看着我深情地说:“看到这捆绳子,我就想起了你昂首挺胸坚强不屈的形象,梅英,你的身影已经深深印在我的心里,我要把这捆绳子带在身边,看到它,就想起了我坚强不屈的梅英!”“赵哥!”我激动地一下扑到他宽大的肩膀上,赵队长那温暖的双手紧紧地把我抱在怀中,我心中怦怦直跳,第一次感受到人生爱情的甜美和幸福。
   分别的时刻到了真是难分难舍呀,我依依不舍地拉着赵队长的手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赵队长看着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部队转移不知要去什么地方,你们留下来还要坚持敌后斗争,革命的征途充满艰难险阻困难重重,梅英我我想……”
   赵队长说到这儿摸着那捆绳子望着我欲言又止,我看到赵队长微微发红的脸庞,我心里也紧张地扑扑直跳,感到脸颊发热乳房鼓胀胀的,乳头也感到湿润了,我心里很清楚他想把我五花大绑紧紧地捆绑起来,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我想即将离别了再分开之时,我必须要满足他最起码的心愿。
   我望着他忐忑不安的脸颊心里充满柔情温柔的说:“赵哥我明白你的意思,是不是想把我向那次那样再把我紧紧地五花大绑捆绑起来,赵哥我答应你让你现在把我紧紧地捆绑起来,算是分别时留个美好的记忆吧,这次希望你把我绑的比上次还紧,你绑得越紧我就会不由自主的用力挺起乳房,让你好好欣赏,我被你五花大绑紧紧地捆绑起来乳房高高挺起,坚贞不屈的姿态,你对我的捆绑是爱的捆绑,是我心甘情愿让你把我紧紧的捆绑起来,也让我俩时刻怀念进这次美好的时光,永远不会忘记离别时你对我爱的捆绑,把我绑好我会抬起头挺起饱满的乳房,让你好好的看看我坚贞不屈的姿态。”
   听我这么说赵队长的眼睛特别的非常明亮注视着我“梅,你这这么的善解人意,那我就让再看看你英勇不屈的姿态再次展现在我的面前,再仔细看看你被麻绳五花大绑紧紧捆绑起来,昂首挺胸乳房高挺的形象。”
   说着他抖开麻绳把麻绳搭在我的颈上,缓慢而有力的把麻绳紧紧地缠绕在我的双臂上,每缠绕一圈就用力的拉紧,他要把对我的爱倾注在捆绑我的麻绳里,把我的双臂缠绕好后,就把我的双手拉向身后,我也用力的向身后背起双手配合着他的捆绑,他把麻绳紧紧地在我手腕上紧紧缠绕几圈然后系紧,把剩余的麻绳穿过我的颈部的麻绳,左手托起我被麻绳紧紧捆绑着的双手,右手拉着麻绳说:“梅,我要把你的双手吊起来了,会很疼的你坚持一下。”“赵哥没事的你来吧,绑得越紧越好,这样会是我牢牢记住今天美好的时光。”“梅,那就辛苦你了。”说着他用力的往上托起我的双手,我也配合着把双手用力的抬起,他右手往下拉着麻绳,把我的双手基本吊到了颈部,然后把麻绳紧紧地和我的双手绑在一起,随后他走到我面前呆呆的看着我“梅,绑好了,是不是和上次绑的那样紧呀,要是觉得难受我很快就给你松绑你太难受了。  ”
   我看着他故作轻松的说:“赵哥没事的,和上次绑的差不多紧,就是再紧些我也不怕,放心吧赵哥我能坚持。”其实这样的捆绑麻绳勒的我浑身冒汗直喘粗气,我只有把双手用力的往上抬起,挺起我那饱满的乳房,才能使我的呼吸顺畅些,我知道他想看我被麻绳五花大绑紧紧地捆绑起来,挺起乳房向前走展示英勇不屈的姿态,于是我就挺起乳房在他面前围着他走了起来,不时的挺起乳房温柔的注视着他,让他看看我被麻绳紧紧捆绑起来高高挺起的饱满乳房,又不时的背对着他让他看看,我被麻绳紧紧捆绑着的双手高高的吊在身后,还侧着身子眺望着远方,让她看看粗粝的麻绳深深地勒进我那柔嫩的肌肤里,让他从前面,背后,侧面全方位的欣赏我被麻绳五花大绑紧紧地捆绑起来的姿态。
   他看着我被麻绳紧紧捆绑着,俊俏的脸颊羞涩的满脸通红,脸上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水,淡黄色的麻绳紧紧地勒着我的双臂,双手握紧拳头被高高的吊着身后,抬起头乳房高挺满脸的不屈的姿态,他嘴里喃喃的说:“好看,好看,真好看,梅你这样捆绑起来,太好看了我真想一辈子这样捆绑着你。”
   听他这么说不知怎么回事,我的乳房觉得胀鼓鼓的,乳头发热湿润的厉害心里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使我不由自主的向他走去,走到他面前我是那样的柔弱无力浑身酸软似乎要倒下去,看到我那样的娇柔他伸手扶着我,我不由自主的倒在他的怀里他趁势把我紧紧地搂在怀里。
   他轻轻地抚摸着我那坚挺而柔软的乳房,我羞红了脸颊说:“赵哥,无论你走到哪里我也会想你的,今天你捆绑我虽然绑的这么紧,我不但没觉得难受反而觉得很开心,你的捆绑和刘溪中不一样,敌人的捆绑我心里只有仇恨没有别的,你的捆绑我心里只有柔情而且特别喜欢,赵哥,我坚信革命总有胜利的那一天,我们一定会再次相见的,到时候我任你随便的捆绑!”他充满爱怜地看着我抚摸着我那浓密的秀发“梅,一定的我会再次把你紧紧地捆绑起来。”
   望着他那英俊的脸庞,我红着脸又鼓起勇气小声对他说:“你把我松绑后就保存好这根麻绳吧,等我们再次相见时,我一定满足你的愿望,让你随时把我五花大绑的紧紧的捆绑起来,把我的手在后面吊得高高的,或者向还乡团那样把我紧紧地绑起来上刑,那样我就会不由自主的挺起我的乳房,展示出我宁死不屈的姿态,让再次看到我昂首挺胸坚强不屈的形象。”说到这我满脸的羞红,我再次依偎到他的怀里久久不肯分开。
   起义部队撤走了,赵哥走了,他把我的心也带走了,临行前指挥部为我们留下的同志开了会,决定由醴陵南三区37岁的军事委员丁性朱组建游击队,坚持地下斗争。趁敌人大部队还没到来之前,我向丁队长请了假,返回刘家湾去向爹娘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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