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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人贩窝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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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4-28 16:40:0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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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的她听见了脚步声,然后竹扉被打开。有人解开了将她捆在床板上的绳索,并扶起她坐着,接着一双手在她身上摸了个遍。她想躲避,但无法挪动身子。一个女人带着赞许的口吻说道:“大奎阿,你可真有眼光,绑了个这么好的媳妇,这小妮子标致着呢,将来呀包你能生好几个孩子。”“是吗,姐,我还怕她不会生呢。”刘大奎欣喜地说着。“虽说让老王头的傻儿子占了先,不过,也没什么,现在城里人都不信处不处女的了,咱也无所谓。只是要好好看住她,别让她乘机跑了,那可就亏了。”他姐姐安慰道。“姐,我知道,我花了五千块钱,能让她跑了吗?为了她我还跟老王头闹翻了呢。想想都气人!”大奎气呼呼地说着。“好啦,别再生气了,天已黑了,还是先把她带回家吧,到了家再把她好好地绑结实了,有你姐在,不会让她给跑掉的。行了,走吧。”说完,刘大奎把素云抱起,出了窝棚,跟着她姐姐悄悄往村里而去。进了家,先把素云放在里屋的椅子上,刘大奎的姐姐刘玉梅便忙碌着,铺好床铺,倒好洗澡水。然后和大奎一起,解开素云身上的所有绑绳,除了头部的束缚以外。两人仔仔细细地给她洗了一个澡。素云丝毫没有反抗,很顺从地任他们摆布着。“好了,擦干了,大奎你把她抱到那矮几上。”玉梅吩咐道。大奎抱着已经洗完澡、被擦干身子的素云,将她放在那张四方的矮几上。矮几上铺着一条毛毯,素云坐在上面,两手搂抱着胸脯,既看不见什么,也不能说话。过了一会,她感到有双手在解她的蒙眼绷带,然后盖眼的纱布被取下。她缓缓睁开眼,适应了一下,闪动着那双漂亮的、长着长长睫毛的大眼睛环顾一下。“好漂亮的大眼睛!”玉梅不禁脱口赞道,“这么水汪汪的大眼睛,我好久没有看到了,大奎啊你真是好福气啊!姐呀替你高兴。” “还不是姐帮了我的大忙,我还得好好谢谢呢!” “谁让我是你姐呢?好了,别说了,还是先把她捆起来再说吧。来,你把那绳子递给我。”她接过大奎递过来的白色棉绳,站在素云背后,俯首对素云道: “来,好姑娘,听话,把手放到背后,不会很疼的,你只要放松了就好。”  素云知道刚有的自由又将失去,心里充满了无限悲哀。她眼睛看着刘大奎,很希望他能宽容一次,不再绑她。可他一脸的冷漠,手里却在准备着那几条柔软的棉绳。她知道不可能获得自由之身了,于是乖乖地把手放到背后,并很自觉地在背后交叉叠着。毕竟是女性,玉梅怕弄伤素云的皮肤,先用绷带将素云的手腕包扎好,大奎则把那只新买的胸罩绑在她的乳房上。然后棉绳将她的双臂,在背后结结实实地捆绑牢固,缠胸绕臂、缚腕系肘。接着,绷带把绑绳再全部包裹严密,使人看不出上身被捆着棉绳。“大奎啊,先这么捆着吧,要是有什么不妥的话,晚上再加固加固,睡觉的时候你得绑紧一点,看好了,别出什么岔子,记得要把她的腿好好绑住了,啊,听到没有?”“我知道,姐。”他有点不耐烦。“知道就好。明天一早,我会帮你把她捆好的,你要出去玩你就去玩好了,家里有我呢。咱先在家里把她捆上十天半月的,让她安安心,然后就让她去咱二姨夫开的诊所里搭个手,她不是当过护士吗?咱二姨夫那正缺人手呢。”他们姐弟俩,当着素云的面就这样商量着。素云看着他们,心里不是滋味,这样的日子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不过,她也暗暗想道:要是我在这十多天里,装出很听话的样子,或许他们就会解开我的捆绑,然后到那诊所里的时候,我就有机会逃跑了。这十多天虽然很难熬,但我一定要坚持,这是我唯一的机会。她心里这样想着,也在默默为自己祈祷着。 “好啦,咱先吃晚饭吧,吃好以后再商议吧。”玉梅便说边动手解开素云嘴上的口罩,然后绷带、胶布,最后掏出堵嘴的棉布。那棉布早已湿透,浸润着她的唾液。她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并轻声对大奎说道:“我嘴里好干,让我后口水吧。”大奎拿来凉开水,素云喝了好几大口。大奎把素云扶下矮几,让她坐在小竹椅上。素云光着屁股,感觉椅子上好凉,不禁打了个寒颤。玉梅有点担心地说:“大奎阿,你还是抱着她吧,别让她着凉了。”“那给她披条毯子吧,抱着她怎么喂她吃饭呢?”一条薄薄的毯子裹住了素云的下身,她这才感觉好多了。然后,她就那样坐着,玉梅端着饭一勺一勺喂她。吃完以后,刘大奎就把素云抱上了床,放下了蚊帐,让她在床上坐着。他把纱布、胶布、绷带和堵嘴的棉布,一股脑儿放到床上。他侧坐在素云的旁边,看着她美丽的面庞,有点动情地道:“我的小美人,你真好看,可是都这么几天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告诉我好吗?”素云很紧张也很羞怯地低垂着头,满脸绯红。听到他问她,便微微抬起头,用眼梢瞥了一下大奎:“我、我叫肖……肖素云。”也不等他说话,又接着道: “大哥,求你放了我吧,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还会给你介绍女朋友,真的,我不骗你。你放了我吧,你这样对我是犯法的,只要你放了我,出去后,我不告你,求你了好吗?”“你这个傻瓜,我花了那么多钱把你买来,说放就把你放了,我是不是太亏了,再说,看到你这么漂亮的女孩,谁也舍不得放走她呀。你说是吧。好啦,先把你的嘴堵上再说,省得你老是烦人。”“大哥,别堵嘴了,我不喊就是,再说我都已经这样了,好吗?别堵了。”她看着大奎在拿堵嘴的棉布,便苦苦哀求他。“不行,我可不能做不保险的事,来吧,把嘴张开。”“我……”还没有说出话,他的手已经捏住了她的下巴,她不得不张开嘴,那团棉布就严严地塞了进去,把嘴撑得满满的。“……呜……呜……”素云可怜地看着他。他“嘶”的一声,撕下一块胶布,往她嘴上贴去。她连忙摇头躲避,并“呜呜”叫着。他厉声喝道:“别动,再动当心老子打你屁股。”胶布严严密密地封住了她的嘴,她垂着头不再看他。“好了,别生气了,我不拿绷带包你的嘴了,总可以了吧,不过白天还是要包好的。知道了吗?来吧,你先躺下吧,乖乖地等着,过一会我就来。”说着,他把素云放平躺下,然后下床到了外屋。姐弟两在客堂间商量着事,也唠着家常话。素云躺在床上,不能言声,上身绑得紧紧的,可是下肢却没有被捆绑。她侧耳听着他们说话,突然想到要是这屋里有窗户的话,说不定我现在可以逃出去于是,她侧过身,拧身屈膝坐起来,悄悄地用脚撩开蚊帐,慢慢下床。眼睛扫视了一遍屋子,一阵狂喜袭上心头,果然有窗户,而且还是半掩着的。窗户前有一张凳子,好像是专为她准备的。她赤着脚,轻轻走到虚掩着的房门前,听了听他们是否仍在说话。然后小心地来到窗户前,这时她发觉窗子很高,站在地上,窗沿够到她的肩膀。她踩到凳子上,用头顶开虚掩着的窗户,往外一看,黑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她也顾不了许多了,抬腿就往窗台上跨去。可是,由于她上身被捆绑着,没有支撑,加上窗台比较高,摇摇晃晃的跨了几次都跨不上。她有点急了,又一次狠劲抬腿跨去,没想到脚下一软,往前摔了出去,“咚”的一声,头重重地撞在窗框上,上身趴在窗台上起不来。 声音惊动了他们,他们跑进屋,看到素云的样子,大奎气得在素云的屁股上狠狠打了两巴掌:“他*的,臭娘们,想跑。”他把素云抱起来,狠狠地扔到床上。玉梅则拿来湿布,把素云踩脏的脚擦干净,带着怒容对素云说:“我们都把话给你说明白了,你为啥还要跑,你是想自讨苦吃,那好吧,你每天就不会有自由的时候了。大奎,把她给我绑的结实一点,别再给我捅漏子。 “好了,姐你先去睡吧,我知道怎么办。”玉梅走后,大奎上床扣好蚊帐,本来想和她云雨一番的兴致,也早已荡然无存。于是,他把素云的腿脚,用棉绳结结实实地捆绑起来,眼睛也被眼罩蒙的严严的。他搂着她,盖上被子………第二天,素云吃过早饭以后,就被严严实实地堵住了嘴,并贴上胶布、裹好绷带,耳朵里也被塞上棉花,眼睛上压着纱布,贴着胶条,一张透明胶布又紧紧封住。从这一天起,她的眼睛就再也没有被解开过,以防止她再有逃跑的机会。每天除了吃饭,她的嘴都必须被严实地堵着。身上的捆绑,也只有在睡觉前才能被松开一会,然后继续被捆住做爱。白天关在房间里,可以让她走动,但她被蒙着眼睛,只能坐在床上。有时大奎会进来,变着花样和她做爱。素云只能乖乖地配合着,当然,她也获得了充分的满足。 时间过得也很快,不知不觉七八天过去了,素云每天被他们禁闭着,已经渐渐习惯了。这一天,玉梅给她揭去了蒙眼的胶布,让她眼睛上仅用胶条贴着纱布块。又是几天过去,素云的眼睛终于被释放了,她已经变得很温顺了。每次只要大奎需要,她都能很自觉地迎合着他,当然也包括他用各种方法捆绑她。她好像已经失去了逃跑的愿望,有一种很知足的感觉似的。村里的人从来没有见过素云,只知道刘大奎花了五千多元,买来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但是刘大奎从来不让他们看一眼,虽然这个村子里绑来的媳妇多的是,他却不愿漏光。这天,他们决定把素云送到他二姨夫的诊所里。于是,在家里先把她仔细地捆绑结实,仍然堵嘴蒙眼,并给她穿上一件红花布外套,黑绸布的裤子。诊所不远,就在村东头那棵大柳树下。二姨夫今年五十多岁,姓陈名德福,早年跟人学过一点中医,现在开了一个小诊所,也就是给人看看感冒咳嗽之类的小毛小病,再有就是给人按摩推拿换换药之类的,处理处理伤口阿等等。生意还挺好的,来看病的人也很多。  刘大奎姐弟押着素云进了诊所,陈德富正在给一个老太看病,见他们进来,便招呼道:“来啦,先进里屋歇着,我一会就来。”十分钟以后,德福进到里屋,寒暄了一番。他径直走到素云面前,看了一下她的身材,问道:“大奎,他就是你媳妇吗?”大奎答应着。 “那好吧,你先把她留在这里吧,中午你给她送点饭菜就好了。给她做的事我会教她的,要是没有其他什么事,我看你们还是先走吧。人多也不好办事。”刘玉梅看了看大奎:“兄弟,那咱们就先走吧,反正有二姨夫呢。中午我来送饭好了。” “好吧,那我们走啦。”刘大奎回头给陈德富打着招呼。陈德富送走他们,把大门关上锁好。来到里间,脱下素云的衣裤,仔细欣赏了一番。然后解开她身上的绑绳,用那种雪白的很有韧性的绷带,重新将素云的上臂,反剪交叉在背后缠绕捆绑的结结实实。每缠一圈都收得紧紧的,一只将整个上身都包裹的严严密密。一边包裹,一边还对素云说着话:“从今天开始,你呢,先在旁边学着,看我是怎么给人家瞧病的,我需要什么东西?你都要一一记住了。过一段时间呢,等你学得有点眉目了,我就解开你的手,让你帮我,做我的下手。当然咯,以前你也是护士,有些东西也不用我教。不过我这里是中医,跟你那有区别。最主要的是,要让你习惯被绑着身子、堵着嘴照样能给人家瞧病,嘿嘿,其实是在边上打打下手。”等到把素云的上身包裹的雪白一片后,他才住了手。接着他摘下她的口罩,解开嘴上的绷带,缓缓撕下胶布,抽出嘴里堵塞得很严实的棉布团。素云长出了一口气,深深地呼吸着。还没有两分钟,一块小手帕塞进她的嘴里,并被顶入很深,接着一大团医用药棉又塞进她的嘴,把嘴都撑满了,在她闭不上的嘴里,又一块小手帕压住棉花塞住她的嘴。然后,那厚厚的绷带,开始一层层包裹她的嘴,他收得特别紧,包得特别严密。最后再绑上一只大口罩,取下蒙眼的纱布,穿上护士服,戴上护士帽。他还在素云的下体里,塞进柔软的棉布团,并用胶布封好,并在大腿上用棉绳捆绑了几圈,中间收紧。做完这些,他想了想,又解开她白大褂的扣子,扒下她的胸罩,在她乳头上挂上只小铃铛,用胶布贴牢,再把胸罩绑好,扣好衣扣。这下他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隔着白大褂,又仔细地摸了一遍:“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开门了,记住我说的话,乖乖坐在我身边好好学。要是动歪脑筋,我就给你做手术,让你见不得人。听懂了吗?”素云被憋得涨红着脸,一幅无奈的神态。“咚咚”传来敲门声,一个声音在大喊:“陈大夫,快开门,我孩子病了,快给我瞧瞧。”陈德富把素云拉到就诊桌的旁边:“你坐里面去,好好呆着,别乱动。”素云蹒跚着坐了进去。陈大夫打开了诊所的大门……                                                                                                            出逃 今天又是个好天气,阳光明媚,秋高气爽。在这样的天气里,人的心情一般都是特别好,陈德富也不例外。才八点多钟,刘玉梅就把素云送来了。自从素云到陈德富这里以后,每天早上由刘玉梅将她押来,晚上天黑后再由刘大奎把她带回去。素云每天在这里,看着陈德富给病人瞧病。但从没插上过手,因为她始终是被牢牢捆绑着的,还被紧紧堵着嘴。把素云带进诊所以后,刘玉梅和陈德富打了个招呼就匆匆走了。素云习惯地走到她的位子边,刚要坐下,陈德富在里屋高声叫她进去。她用肩膀顶开门帘进到屋里,看到他正在整理一些白色的棉绳,见她进来,一把将她拉到他身边,和蔼地对她说道:“小云啊,你来了也有七八天了吧,看你还蛮乖的,那些事大概也看会了。我呢,今天下午要去城里办点事,你就在店里给我看着。不过呢,我对你还很不放心,不知道你会不会给我弄砸了,或者你偷偷地跑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素云的反应。 素云心里突然一阵狂喜,她知道自己盼望的机会终于来了。可她转念一想,会不会是他在试探自己呢?要是过于激动的话,他一定会怀疑,所以她必须沉住气。于是,她显得很平静地对他摇了摇头,并“呜呜”叫唤着,好像是说:你不要走,我一个人在这里害怕。然后她低着头,轻轻转过身。陈德富看着她娇羞柔弱的模样,也不禁动了恻隐之心。他柔声安慰她:“小云姑娘,别担心,我走的时候会安排好的,你呢,就乖乖地呆在这里,也不要你坐堂。只要让病人自己登个记就行了,明天呢我就会去她们家,给他们瞧病。现在,我就给你解开堵嘴,你可不能乱叫唤,否则我就不解。好吗?”素云很乖巧地看着他,轻轻点着头。“好,那我现在给你解开。”素云嘴上的层层绷带被揭下,堵嘴的棉布也被抽出。素云心里一阵暗暗的喜悦,这么多天来,终于获得了真正的呼吸的自由,她感激得对他说:“大叔,谢谢你。”“不用谢,谢我没用,我不会放了你的,知道吗。要是你想逃跑的话,我就把你捆得结结实实的,听明白了吗?” “放心吧,大叔,我听你的话。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当过护士,我能帮你,只要你不再捆着我,我什么都能干。”素云不想放弃这次获得自由的机会,努力哀求着。 “不绑着你是不行的,要是你跑了,我太对不起大奎姐弟了。嗯,这样吧,我给你换种绑法,也让你可以帮我做点事。”说着,他脱下她的外套,把包裹着她上身的绷带全部解开,再解下捆绑的棉绳。然后,重新将她的上臂和胸部,牢牢地捆在一起。并用绷带裹紧扎牢,由上臂到肘部紧紧的贴住身体,只有小臂是可以活动的。 他看了看,又取出胶布,把素云的手指都严密地包扎起来,使她的手指没有活动的余地,外面再裹上很厚很厚的绷带。素云一声不吭地看着他,她想,有这样一点可以活动的余地,对她来说已经是很珍贵的了,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失去它。 陈德富仍然给她穿上那件白大褂,在乳房上下,用胶带各缠了好几圈,将大褂固定在她的身体上,腰部也绑了三四圈。最后,他撕下一张胶布,往素云的嘴上贴去。
  素云一看又要堵嘴,便试图用手去阻挡,但肘部被绑在腰间,被紧紧包住的手指又无法活动,她只能举着那白色的裹得厚厚的手掌,使劲摇动着,嘴里也不停地哀求着:“大叔,不要堵嘴了,我不会喊叫的……”
  “我不堵你嘴,只是用胶布贴住你的嘴唇,你一样可以说话,我能听得清。
  好了别动。”他夹住她的身体,把那张大胶布很平整地贴住了她的嘴。
  胶布下透出含混不清的声音:“我……不要……堵嘴……”
  陈德富又把胶布仔细的按了按,给她戴上一只医用大口罩,绑得紧紧的,对她道:“好了,这样不是很好吗?你也不难受了,又可以帮我做事,只有我才会照顾你。真是不懂道理!走吧,我们出去吧。”
  他拉着素云来到外间,开始了今天的门诊……
  一上午,接待了二三个病人,午饭以后,一晃已是下午两点多钟,陈德富匆匆关了门。他把素云带到里屋,对她道:“小云那,我马上就要去城里,要晚上才能回来。我想了想,下午还是不开门,你呢,绑着个身子也不好给病人看病,你就在这里等着吧,天黑后你家大奎会来接你的。不过呢,我走之前,还得把你捆上,你可要听话哟。”
  口罩下依然是含糊不清的很低的声音:“不要……绑了,我……不跑……”
  他没有理会她,把她的两手腕并拢,用棉绳捆绑住,然后是大腿、膝盖、脚踝,都绑上了几道棉绳。最后再用一条棉绳,在她手腕上的绳结中穿过,和脚踝的绳索连在一起。
  他想了想,觉得还是要堵上她的嘴,于是,素云的嘴里又被塞满了药棉,粘性很强的胶布封住了她的嘴唇。那只口罩依然被绑紧在她的脸上。
  他把她抱上看诊床,低头看着她:“我要走了,你可要乖点哟,别惹麻烦,不然吃亏的是你。”
  素云带着哭腔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嗓子里发出很低的“呜呜”哀鸣声。
  他叹了口气:“哎,你是不是很害怕,这样吧,我还是蒙上你的眼睛,省得你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感到害怕。”说完,他拿来一卷绷带,把她的眼睛仔细的包扎严密。
  “现在好多了吗?别怕,睡一会就过去了。”他轻声安慰她。
  素云听着他关门、锁门,然后消失。
  素云躺在那里,开始摸索着解绳索。可包住的手指却不能动,她屈着身子,想用嘴来咬,可是嘴被堵住了,还贴着胶布、戴着口罩。她使劲地挣扎着,扭动着,一不留神,滚落地上。
  她翻了个身,头一下子撞在了床脚上,把她痛得叫了起来,可是叫声被堵着了。
  突然,她脑子里闪过一丝灵光。她头抵着床脚的铁架,蹭着眼睛上的绷带。
  一下一下,好不容易,终于蹭开了条缝。她仰着头,眼睛透过绷带下面的缝隙,寻找着什么。
  她慢慢直起上身,跪在那里,在床角上继续蹭那绷带,绷带被顶到额头上,她能清楚地看见一切了。她站起来小心地蹦到桌子前,期间她摔了二次。她知道桌子旁边的墙上,靠着一块大玻璃,她把手腕放在玻璃的边缘,小幅度的上下磨擦着。好不容易把连着手和脚的绳索磨端了,这样已经把她累得够呛。她索性躺下,抬起脚继续磨脚踝上的绳子。
  摩呀摩呀,她累得浑身出汗,终于“啪”的一声,绳子断了,她也浑身瘫软了。她躺在地上,鼻孔里喘着粗气,胸部剧烈起伏着。她正想放弃,因为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可是想到了要离开这个魔窟的时候,一股勇气又鼓励着她。她咬着牙又抬起手……手腕上的绑绳也断了。
  她用两只包住的手掌,插进桌上的那把剪刀的把圈里,使出最后的力量,一点一点地剪断了膝盖上的绳索。
  现在她可以迈开小步行走了,浑身酸软的她,已经无力再剪断腿上的绳子。
  她想先离开这个地方以后,再想办法脱困。于是,她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房间里很暗,因为陈德富走的时候,把窗帘都拉上了。在暗淡的光线下,她显得是那样的疲惫。
  体力在慢慢恢复,她用膝盖夹住剪刀,想要弄开手掌上的绷带和胶布,可是太厚了,又怕伤到手,所以根本无法划开,最后还是只剪断了腿上的绳索。她的行走已经没有问题了,内心里充满了成功的喜悦。
  她低下头,把额头上的绷带,用包住的手给使劲弄了下来。但是口罩绑得太牢,无法弄脱,也就罢手了。
  现在她要逃出这屋子,不知道陈德富有没有把门反锁上。然而,她惊喜地发现,大门只是随意地关着,并没有反锁。而当时她所听到的锁门声,是他故意弄出来的,因为他要留着门,到时好让大奎来接素云。
  此时素云的心跳的“咚咚”响,她困难地打开门……
  终于她站在了外面,她成功了晚霞映红了整个天空。黄昏的秋风,轻轻吹拂着那绿树青瓦,对素云来说,这景象是那样的美丽,又是那样的久违。
  她无暇欣赏这美丽的景色。因为现在村里人大多都知道,她是刘大奎买来的媳妇。所以她必须躲开村里人的眼睛,悄悄地逃出村去。
  还好,陈德富的诊所在村东头比较僻静的地方,四周又有许多的大树,素云离开诊所时没人发现。由于她的上臂还被捆绑着,跑动时只能甩动小臂,所以跑不快。
  她一路踉踉跄跄地边躲边跑,身上被树枝和杂草擦了不知多少伤痕。她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只知道要赶快离开这个村子,越远越好。
  出了村子,她沿着树林和草丛间的小路,开始不停地跑。也不知道跑了有多少路,她再回头时,已经看不见村子了。她瘫坐在一棵大树下,拼命地用鼻子呼吸着、喘息着,乱蓬蓬的头发遮住了半个脸,简直狼狈极了。
  稍息了片刻又继续往前走,恐慌加上疲惫,使她感到越来越乏力。但她心里却在鼓励着:一定要坚持。
  拖着疲惫的身子,她仍然漫无目的朝前走着,也根本不知道已经到哪里了。
  天渐渐地黑了,田野里响起了虫鸣蛙叫。素云害怕得几乎要哭出来,因为到现在也没看到有人家。她想是不是自己跑错路了,跑到山里去了,越想越害怕,想大声喊救命,却堵着嘴喊不出。两只被包裹着的小手又无能为力,她开始有点绝望了,又不敢走回头路。
  她盲目地沿着左边的岔道走去,一路胆战心惊,又饿又怕,恐怖的眼神盯着四周。
  蓦地,她透过树林的间隙,看见不远处有一点暗淡的灯光,心里不觉划过一丝希望。她鼓足劲迎着那光亮走去,终于看见那是一户人家。
  她轻轻走到窗户边,侧耳倾听里面的声音。
  这时里面传出一个老头轻微的咳嗽声,听声音年纪已经很大了,接着是一个老太婆的声音:“睡吧,我都累死了。”然后灯就熄灭了。
  素云想了想,决定敲门。她举起手敲了二下,可是没有声音,原来手上裹的绷带太厚了,软软的当然敲不响了。于是,她用头撞门,“咚咚”的声音惊动了老人。
  老太婆惊恐地问老头:“老头子,是谁在敲门啊?”她起过身对老头说道:
  “我去看看吧,别是咱跑掉的小花狗回来了。”
  她缓缓打开门,在月光下,看见一个浑身雪白的人,披头散发地站在那里,把她吓得“呕”的一声,双膝软了下去。
  素云也吓呆了,她急得“呜呜”叫着,弯腰伸手去扶老太。
  这时老头打开了灯,出来看到这情况,心里有点明白了。他不声不响地把老太婆扶进屋里,然后出来漠然地对素云道:“姑娘,你随我来吧。”
  他转身把素云领进另一间屋子,点上灯:“你睡这里吧,我让老婆子给你弄点吃的。”说完,他带上房门走了。
  素云一时呆呆的愣在那里,她不明白这老头是怎么看出来的。
  环顾了一下屋子,不大,很旧,但很干净,屋里就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几张凳子。她往床沿上坐下,一股疲倦立刻袭上身来。她缓缓往后面倒下……
  “姑娘,醒醒,姑娘起来吃点东西吧。”迷迷糊糊中,她被一阵呼喊叫醒。
  她睁开眼,是那老太婆在喊她,她连忙坐起来,老太指了指桌上的一碗面条说:“姑娘,吃点东西吧。别把肚子饿坏了。”
  素云看了看她,发出“呜呜”的声音,还用手指着自己的嘴。老太明白了,她让素云转过身,给她解开脑后的口罩带子,然后撕下她嘴上的胶布,取出堵嘴药棉。
  素云立即感动地跪了下去,道:“大娘,谢谢你救了我,叫我以后怎么感谢你呢?”
  “哎,快别说了,你也是苦命人啊,你不知道哇,在这方圆一百里之内,哪家哪户要是绑来了一个姑娘,谁都跑不出去啊!各村啊都联系着呢。像你这么水灵的姑娘,那更跑不掉的。哎,可怜啊!”
  素云一听,立时目瞪口呆,一下子傻了,美丽的大眼睛里眼泪滚滚而下,老太叹着气:“孩子,别哭了,我明天再给你想想办法吧,你还是先吃点东西吧,别饿坏了肚子。”
  她看到素云被包住的手,便拿起筷子:“来吧,孩子我来喂你吧!”
  “大娘,你帮我解开手,我自己来吃吧。”素云举着那双包着绷带的手,期待地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踌躇了一会,然后叹着气拿来了剪刀,小心地剪开了素云手上的绷带和胶布。素云还想让她剪开缠着白大褂的胶带,但老太死活不肯再剪了,她对素云说道:“姑娘,不瞒你说,我给你松了绑,要是让绑你的人知道了,那、那我就……唉,难那,姑娘。”
  素云看老太那模样,也挺可怜的,就不再强求。吃完以后,老太收拾好就去睡了。素云疲惫地上床躺下,那白大褂依然穿在身上,因为被胶带缠着,无法脱下,她也顾不了了,赶紧休息吧。
  第二天,天蒙蒙亮,老太就叫醒了素云:“姑娘,快起来吧,趁天还没亮,他们还没追来,赶快跑吧!”
  素云揉了揉眼睛,侧着身子坐起。朦胧中屋里好像还有一个人,是个年轻的小伙子。
  她刚要开口问,老太太就说了:“姑娘别怕,这时我的远房侄子,是我把他叫来送你出去的。你一个女孩家,怕是跑不过他们呀,你放心,他会照顾你的。
  去吧,快跑吧!”
  素云嘴里连声谢着,随着那小伙子出门往东而去。
  小伙子叫赵明,他熟练地领着素云穿小道、过树林,经过一条田埂后,就可以看见前面高坡上,有一棵大槐树,浓密的树荫下,有一间孤独的小屋,小屋背后是那高高的山,山上满是郁郁葱葱翠绿的竹林。
  他把素云带进小屋,屋里满是稻草和农具,很脏也很暗。
  他带着一种奇怪的口吻,在黑暗中面对素云说道:“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取自行车,然后带你去县城。你呆在这里不要乱跑,要是被其他人发现了,你就跑不掉了。”
  素云抬头环顾了一下,紧张地说:“让我一个人呆在这里吗?这么黑的地方……”
  “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你不用怕。”他想了想又道:“要是你相信我的话,我想还是先把你绑着,再蒙上眼睛,这样你就看不见屋里的东西,也不会害怕。
  好吗?”
  素云感到有点不妙,颤抖着声音:“你、你想干什么,让、让我出去吧,我不要呆在这里。”
  “都已经到了这里了,你还出去干嘛。我不是对你说了吗,我是帮你啊。”
  他阴沉地说道,一把抓住素云的手腕。
  素云突然大声地叫着:“你放开我,让我出去,放………呜……呜……”
  猛地她的手被他扭到了背后,同时一只大手狠劲地捂住了她的嘴。
  “你想害我呀,啊?我好心救你,你大喊大叫的,让他们听见,我不是没命了吗?”
  他边说边松开捏住她手腕的手,撕下她白大褂的下摆,团成一团往她嘴里塞去。素云伸手要阻止,无奈上臂被捆者,两手举不高。白布团将她的嘴塞的严严的,她拼命想吐出来,但他又撕下一长条布带,在她嘴上紧紧地绕了二圈,在脑后收紧系牢。
  素云“呜呜”低叫着,泪眼汪汪地看着他。他一只手在她背后抓住她的二只手腕,把她面冲墙抵在墙上。弯腰在草堆上抽出一条麻绳,牢牢地捆住了她的手腕,再在腹部缠绕了几圈。
  他将她扳过身子,素云能感到他眼睛里充满了欲火,沉重而又急促的呼吸,直喷在她的脸上。
  素云非常恐惧的紧紧靠在墙上,-,血液在迅速流动。
  “---
  天亮了,一抹朝霞穿过破败的窗户,映照在素云的身上。
  拇指粗的麻绳束缚着素云的大腿、膝盖和脚踝。现在有的只是孤独,是那种可怕的无助的孤独。他已离去,却把她一个人捆绑着、扔在这肮脏恐怖的小屋里。
  时间慢慢地流逝,终于他又回来了。
  他悄悄地闪进屋子,看到素云依然好好地躺着,松了口气。他扶起素云,解开她嘴上的白布带,抽去嘴里的布团,把一大团干净棉布重新堵住她的嘴,塞得满满的。再用透明胶带牢牢地缠裹起来,把整个脸部的鼻子以下都包住了,嘴里还轻声安慰她:“先堵着你的嘴,是怕你路上坏事,你要是一叫唤,咱俩就谁也别想跑得了。我这是为你好,路上你可要听话哟。”
  他解开她腿脚上的绳索,给她套上一条裤子后,把她的小腿曲向臀部,在脚踝处绑上绳子,再捆在大腿根部,然后把她抱出屋子。门口停着一辆农村里很常见的载重自行车,车子的后座上绑着一块木板,上面还垫着很厚的棉垫子。
  他把素云抱上后座,面朝后方跪在木板上,将她的腿和木板用胶带牢牢绑在一起。再用黑布蒙上她的眼睛,黑布下面还垫着两大块厚厚的棉花。然后,让她弯下腰,尽量伏在大腿上,用那细麻绳将她捆成粽子一般,再拿胶带缠裹得紧紧的。最后,把一大快白布单包在她身上,再用胶带把她和木板一起缠绕,特别是头部缠了好几圈。
  他推着车子试了试,看看把她捆的的还算稳当,不会摔下来,才翻身上车,沿着僻静的小路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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