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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续写】风雨常州府【第十二章】 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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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4-28 16:40:0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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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写】风雨常州府【第十二章】 天劫

(前言)
    解释一下本章题名,因江燕儿关在天字号,有蒙面匪盗劫狱,故称天劫。
    剧情曲曲折折,峰回路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众位女主的命运,紧紧牵动各位看客心弦。能否还有后续,依旧主要看读者是否热情回复。
    我有一个读者粉丝群,里面都是喜欢我小说的同好,有兴趣的话可以PM你的QQ给我,我拉你入群。

(正文)

    “红蔻道尽风尘相,瀛履最是翘莲头。”
    “狎园一入深似海,犹看素贞月下游。”

    话说间,小刀陈师傅与一众牢子聊得正欢,正聊到“恩客星夜会素贞”这一段,各自心中不禁殷殷映出恩客晚间去到狎园行房行绑之艳景。此陆氏素贞,因其瘦马之身份,不得不说乃是一众女死囚中最受注目的一位。那位腌臜牢子,正欲评说那夜晚间之事,不料此时忽然又生变故。

    从外厢头,有一敏捷身形,三窜两跳,莫几下便闪将进来。
    此人身形纤细,一身苍衣短打扮,足蹬玄色快靴,脑后挽小髻。从身形上瞧,似是女人。此人白巾蒙面,挽于脑后,只露出双俊秀眉眼,看样子是入得监房要地之后才做的蒙面装扮。

    一众牢子与小刀陈师傅,自然非是干饭之徒。见此等打扮之人,知是劫狱,即时中断陆素贞之话题,抄起家伙,做出防卫禁地之守势。
    众人“呼啦啦”排出扇形阵势,把小刀陈师傅托到中心,其余牢子分别拱卫两翼。
    待阵形初具,小刀陈师傅再次定睛细细端详那厢头的俊秀眉眼。竟然发现其甚似一人,此等眉眼似乎曾在某人的脸上瞧见过,究竟是谁,情急之下倒是无法决口断定。

    “来者何人?”,小刀陈师傅朝着那厢头,点指喝道。
    “交出红秀!”,那厢头的女劫匪并未挑明身份,只是同样点指过来,报出欲劫之人的名讳。

    “苏红秀?!”,小刀陈师傅闻言,心中一惊,那双眉眼,不正是苏红秀之眉眼吗?
    “对方究竟是何许人也?她和苏红秀究竟是甚么关系?”,师傅内心疑窦顿起。

    “就凭尔?”,赵腌臜显然不知天高地厚,放出一个三白眼,点指放肆喝道。
    “实不相瞒,那苏红秀昨夜可是光着腚子坐了一夜裆木,耻水流了一滩。就算尔救得了她,恐怕亦难走出这深囚大牢啊,哈哈哈哈。。。”,那腌臜又是一通放肆大笑。
    对厢的女劫匪眉头微蹙,亦不多言,伸手入怀,取出一把银亮的东西就是一挥。

    是飞镖!那银亮亮的镖雨“啪啪啪”,迎面扑头就打将过来。
    这厢头的几个人,还算有点底儿,一一避了过去,几枚利镖扎到梁柱上面。独独这郑东海,是个白底儿,一个躲闪不急,胳膊上就中了一镖,顿时痛得龇牙咧嘴直叫唤。
    “是七星镖!”,小刀陈师傅扭头朝郑东海臂膊上一望,认出那是江湖上有名的七星镖,此镖身形纤细,冲力足,刃口深,尾部饰七星,带红穗。使得此种飞镖的门派,倒是有好几家,究竟是何家传人,一时间倒是不好分辨。

    话说这厢头这几位,除却小刀陈师傅和老刑,都是不顶事的主儿。老刑年事已高,体力不行了。这群人里头,要论战力,也只有小刀陈师傅最强了。虽是如此,小刀陈师傅亦非甚么武林高手,只是年幼时候拜过一个武当山师傅学过一些拳脚而已。虽说是五对一的阵势,能不能让对方得了手,还真是说不好。[sell=80]
    话虽如此,此时小刀陈师傅唯有拼死一搏,亦算不枉收的吃俸。
    “呵呵,想要苏红秀,须得先问过在下手中这柄小刀。。。”,想到此处,陈师傅上前一步,横刀于身前,先是冷笑一声,随即做出一凌厉态势。
   
    那厢头的女劫匪,目光亦变得犀利。她不慌不忙,探出素手,自腰间抽出一物。那物件甚是软韧,密密缠于腰间,抽出之后瞬间弹开伸直。是一柄软剑!
    此软剑可比不得硬剑,对施力颇有讲究,力道一个掌握不妥,指不定还会伤到自己。

    “看来,此女劫匪身上一定颇有些武艺。”,小刀陈师傅暗自思忖道。
    他不敢怠慢轻敌,将手中小刀握紧了些,趋近几步,战到一起。

    此二人的武艺,一时还真不好分个高下。不过十几个回合下来,小刀陈师傅心中已然明白,若对方不是女流力道稍逊一筹,今天这场恶斗自己将是必输无疑。
    来来回回,小刀陈师傅的额上就见了白毛汗。好几次那柄软剑都从师傅喉前划过,被师傅拼尽全力用小刀挡了开去。一众牢子在边上,只是攥着拳头干着急,亦帮不上甚么。
    这些人上去的话,亦是白给啊!

    又是几个回合,那蒙面女匪抓牢机会,用软剑缠住那柄小刀,用力朝怀里一蹬。
    那柄小刀不知怎么地的,即刻从小刀陈手里脱了手,飞将出去,斜插到后面的梁柱之上。那软剑紧跟着掉过头过来,直奔小刀陈咽喉就去了。。。

    说时迟,那是快,在那剑锋离着咽喉只有寸把地儿的当口,小刀陈师傅抬起左手,食指一动,一道白光冲着那蒙面女匪的面门飞去。
    那是武当山师傅教给小刀陈师傅的最后一道绝技,保命袖箭!
    那袖箭的箭匣很小,就藏在左手袖笼里。师傅教过,此乃保命之物,须时时刻刻佩在身上。小刀陈出师之后,谨随师尊教导,一直随身佩戴,倒是从未用过。未曾想,今日却用上了!

    回头再说那白巾女匪,求胜心切,那剑势一时躲避不及,等要抽剑闪躲之时,那支袖箭已经到了!
    袖箭结结实实地射中女匪执剑之手的臂膊,那柄软剑虽未脱手,亦是受了重挫。
    她凝神数秒,自知在此情境之下,再无取胜可能,遂收了软剑,飞身上墙而去。

    “勿追勿赶,尔等非其对手。”,小刀陈师傅惊魂未定,双手一拦,阻下欲追众人。
    冷眼抬头再朝墙上瞧,那柄小刀斜斜地插在那里,刀把子还一抖一抖颤得紧。
    小刀陈丹田一发力,脚尖点地,“噌”一下上去。握牢刀柄,一拔不出,用出狠力反手再是一记,那柄小刀方从梁柱落出。梁柱上落下深深一个凹窝子。师傅收力,稳稳落地,瞧上一眼小刀,见是无恙遂落鞘收好。

    “众弟兄,坐!”,那老刑大手一招,他虽说在赌桌上脑子糊涂,是个大羊牯,在这常州监狱里遇着正事,可是毫不含糊,脑子转得极快。
    小刀陈及众牢子等人,重又聚成一桌落座。

    “依这情势,那苏红秀怕是不牢靠。”,果然姜是老的辣,老刑心中隐隐泛起不实之感。
    “常州监狱遇着劫狱的活计,祖宗倒是给咱留下过一条规矩。”,老刑捋着胡须,边思忖边道。

    “啥规矩?”,众人不解。劫狱这活计,亦是数年难得一遇,这应对之规矩,自然少有人懂。
    “难不成。。。要。。。锁。。。”,小刀陈虽是亦不知晓这规矩,似乎是想到了甚么。

    “正是!”,老刑重重一拍桌子,把碗盏都震得跳起来。
    “锁了苏红秀的琵琶骨!”,他站了起来,在小刀陈肩上拍了一记。
    “祖宗立过规矩,若有人劫狱,为防那被劫之人再出岔子,须将其一侧琵琶骨,穿上铁索,锁于囚室。”,这一身绿衣的官儿朝众人扫了一眼。
    “那苏红秀虽是年轻女流,情急之下,亦不得不用此法了。”,老刑的语气,此时方始变得和缓一些。边说着,一双老眼又朝小刀陈望去。

    “此埋汰活,余且替弟兄们担了。”,小刀陈自是会意,虽有意推拒,碍于情面还是爽快允了下来。
    “最近三日,恐那劫匪再来骚扰,苏红秀夜间再上三日裆木伺候。纵然劫得人儿,恐亦飞不出去!”,老刑又是一通吩咐,众人受命。

    琵琶骨又名胛骨、肩胛骨。锁琵琶骨是指用铁索从人的琵琶骨下穿过,铁索通常锁于囚室墙上。此种刑责多用于那些武功高强之江洋大盗,用于女流甚是罕见。琵琶骨一锁上半身即动弹不得,武功遂被废去其半。

    是夜,小刀陈带领一干人等,省却婆子相伴。举着火把,量子油松,又是到得天字号。
    开门进去,江燕子正蜷缩一隅草席之上,钉着长枷昏睡。听得喧嚣之声,懵懵懂懂把眼睁开。

    “小妮子,此番锁尔琵琶骨,且担待着!”,那赵腌臜不知何来的兴奋,似是要与新妇圆房那般骚动。摸着油腻腻的头颅,朝那厢粗鲁喝道。
    “官爷。。。”,江燕子尚未反应,添添涩唇不及言语,已被众人呼隆隆一圈围住。
    一番“叮当”杂响,火星飞溅,江燕子身上足上重沉枷具皆被卸去,算是讨得片刻轻巧。燕子略略抚弄腕踝,顾不得红痕累累,一双水眸子只顾紧着望向众人。

    琵琶骨通锁之刑,确是埋汰。一般人,甚至平生未闻。
    “当啷”一记,铁通掷于地上。
    那铁通是根细细长长的一根铁条,头儿尖尖,起出三棱的刃口。尾端绞出麻花,再挽出个环扣,可供拖上长长的铁索。此物件朝面前一掷,胆小的恐是要立时昏去几个。

    众牢子呼啦拥上去,将燕子素手反剪过去,再出一人后扭燕子发髻,防其放肆耍泼。此一番入来,因是粗活未带婆子,一色清的糙汉,就连那老刑亦未督场。
    缘得如此,此番众人手脚便放得粗鄙,了无顾及。痨者,亦是由得随性腌臜。
    陈师傅抽出小刀,用刀尖将那铁通扣环挑起,将刃口凑近灯盏赤焰之上来来回回过了五六通,算是去毒。
    “将苏红秀袒了!”,疏齐之后,落口吩咐道。

    一众牢子得命甚是欣喜。正面牢子伸一粗壮咸手,杵着黑毛,就去解燕子腋下盘扣。那妇腋下盘扣略紧,扭得生涩,须使双手,但趣味津津。灯火摇曳中,“吱吱”几声,扣开。罪衣松出几许缝隙,那粗手探进去,捉住里面暗色衽角再袒开去,又显内里亵物。

    亵物再去,终现浑囵囵一截,白条子女身。于女流来讲,长铁通子须打右肩,自锁骨下贯穿。牢子遂尽剥燕子右怀,迫其香白粉肩袒出不算,浑圆女物随即滚出一颗,垂垂荡荡,落玉人间。
    苏红秀虽为匪类,落玉倒甚是饱满,还翘出个肥满嫣红的头。牢子左右前后端详几遭,取来朱笔饱蘸,于右肩前后划上红叉,算做给小刀陈师傅的记认。有杂役递过粗口麻布条儿,掰开燕子牙口,塞进棉包,再牢牢扎紧唇齿。
    到此一步,莫说穿琵琶骨,但说是受剐亦有人信了。话说那穿琵琶骨的一记,甚是苦绝,口中垫上厚厚布类棉包,亦算是致仁之举。

    通条子之前,自外再抬入“土字”金具一架,算作托靠。金具甚沉,须四人抬,横里四根足脚皆是碗口粗细。燕子双手双足,被掰开平展,尽合“土字”金具之“工字”部分,遂用麻绳牢牢绑了。右肩待通利刃之部位,有一弧形凹势,便于刺通。至于发髻,亦是麻绳扎紧,朝后勒至“土字”冒头那一点,紧扣最下档枢纽,使一颗铆锲插死。话说有人耐不住穿琵琶骨的苦绝,吃痛后常发蛮力。此“土字”铁架一上,纵使洪荒蛮力,亦是枉然!

    江燕儿这妮子遭众牢子此番伺候,整颗脸盘子勒得朝上翻转,整个人儿倒是一番仿若赏月的新光景。
    “报官爷,那苏红秀,尽是袒了。”,牢子得手之后,回身向小刀陈师傅作揖回禀。

    再看江燕儿此刻,已是金具上“工字”鱼肉一块。
   “坦坦荡荡”不说,女儿家家,扒手岔足的,现着贱样儿。

    “通条子之时莫动,自当是被大虫咬上一口。”,小刀打眼看过那方“鱼肉”,略表满意。凑近燕儿一侧耳旁,低语道。燕儿当是听得,睫毛忽闪几记算作无奈回应。
    小刀见一切疏齐,亦不多言语,示意众牢子撑住犯妇前身。他返至“苏红秀”背后,凭那三棱的刃口抵紧那红叉叉之中心,一手拿起铁锤。

    “犯妇降伏!”,小刀陈师傅默了片刻,丹田英雄气一聚。心中再回想“缪一岚”过往的桩桩件件,用作借力。手中那柄棱角铁锤,带着呼呼风声,照准三棱的刃口末梢那个粗大扣环砸将下来。
    “噗。。。”,雷霆万钧地一记,魄力不亚于盘古开天。那锋利的三棱刃口,瞬间穿透犯妇躯体,带着女体内殷红的热气,喷薄而出。燕儿及不得惨叫,已是把头一仰,昏死过去。

    “好!”,众牢子齐喝重彩。小刀陈师傅这手活计,确是做得漂亮!
    那三棱的刃口齐齐整整,紧贴着从琵琶骨下穿过,再从右肩前方红叉叉中心眼处穿出。活计做得不但利落,那伤口亦是甚小。铁通条贯穿之后,再有牢子取来烧红的铆头,把三棱刃口封死,糊成囫囵的死疙瘩。
    最后,小刀陈从怀中取出一包秘制创药。取其半抹到三棱刃口贯通的前后伤口处,另外一半取来碗盏调开,捏住燕儿鼻子给灌了进去。

    “这创口,用了俺这秘制创药便不打紧。三日必愈。”,小刀陈师傅看来甚是自慢,拍拍手,站起身来。
    “取凉水来。”,师傅又是吩咐。
    待凉水取来之后,小刀陈师傅口中含上大大一口,朝向“苏红秀”劈头盖脸一喷,连是喷了三大口。

    三口过后,湿发漉漉的燕儿缓过长长一口郁气,立时醒了。
    水眸子尚开一条缝隙,便觉右方肩臂一阵巨痛,心知那通锁琵琶骨之长刃已经打上。待余光稍盛,侧脸一扫,见那右肩前侧杵出长长一截铁疙瘩,还冒着丝丝热气。那贯通之孔洞周遭,尚在殷殷渗出血迹。
    此一刻,燕子自知已是“鱼肉”,心中唯有哀叹。

    “再上裆木三日!”,小刀陈师傅见时辰不早,那犯妇已是苏醒,又向众牢子吩咐道。
    又是一通忙活,犯妇从“土字”金具卸下。

    “苏红秀”的娇弱女体,再被剥了个光腚,随后抬上站笼里那根粗壮滚圆的“裆木”。
    周遭没有婆子的照应,糙汉子的活计更是粗野。燕儿周身上下皆被看了个通透,体下之愁铃亦绑上新的一枚,清脆声声。此物件乃好价之物,上一枚已是去向不知。多上一枚,便是一枚的得益,金贵得紧!

    脚趾踮着青砖,疏落停当之后。众牢子于墙上铆上铁索,一端再扣到燕儿背后铁通条的扣环之上。自此,固锁琵琶骨的活计,才算真正杀了青。
   
    “你瞧瞧。。。”,火盏光影闪烁之下,那端坐于裆木之上的燕儿,免不了遭些腌臜咸语,点点戳戳。
    “活计不错。。。!”,老刑,不知何时又冒了出来,凑近站笼去,细细端详那“裆木”之上的年轻犯妇。

    “咚。”,正当此时,忽听外厢头一记沉闷声响,似是重物坠地之感。
    老刑机敏,顾不得欣赏那端坐于“裆木”的下贱型格,急急匆匆推门便跑了出去。。。

    正道是
    “红秀罪身陷大狱,燕儿娇躯琵琶留。”
    “掩面匪劫天字号,欲泣还羞是清囚。”[/s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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