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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写】风雨常州府【第六章】 孙羽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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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4-28 16:40:0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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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写】风雨常州府【第六章】 孙羽湘


(前言)
    上一章节反响依旧火爆,继续更新。
    能否还有后续,依旧主要看读者是否热情回复。
    我有一个读者粉丝群,里面都是喜欢我小说的同好,有兴趣的话可以PM你的QQ给我,我拉你入群。

(正文)

    门缝儿里插入小刀刀柄,把隙儿拨大,随后敏捷身形一闪而入。
    这入内的非是旁人,正是专营枭首活计的小刀陈师傅。要不是张屠户开春的时候被阎王爷给叫走了,游手好闲的儿子又没有继承其手艺。恐怕老刑也不见得会去恭请小刀陈,毕竟人家要的吃俸高了几倍。可今年秋决,要出凌迟大红差,缺了人家还真不行,咬咬牙还是把人家请到了南城监狱。

    小刀陈五十出头,五年前那事儿之后一直是半封刀状态,这次算是再度出山。这些日子,小刀陈就住在南城监狱里头。来了之后,老刑每日好酒好菜招待,知是小刀陈有“听夜”的癖好,索性把巡夜活计亦一并交其打典。
    小刀陈上半夜,下半夜各巡一场,每个号子外面转上一圈。查无异状之后,由性任择一间,入得内去,自备一席一枕,往地上草草一铺,闭目小憩。话说那些女死囚,日间多受刑讯折磨,晚间独自一人,常有暗自垂泣。自打那年吃了江南名妓的亏,落了男根的毛病,小刀陈便多了“听夜”的癖好。
    那些女人的低声垂泣,在他听来颇为解恨,亦能舒缓身心之欲。

    此外,女囚披枷带锁地困去,免不得有喃喃梦语。此女要是往日做过甚么亏心之事,多少在梦语之中会有所表露和忏悔。若是被小刀陈听到,那搞不好就会赏其尝一尝“拖刀法”。
   
    小刀陈入得燕儿囚室之中,就席而卧。借着门缝里透进的一丝丝光线,打眼朝站笼望去。站笼在死囚牢中虽有几具,配有“裆木”的却仅此一具。即便是小刀陈,对于钉住足枷,坐上“裆木”的女子,见过的次数亦是只手可数。
    那跨坐于“裆木”之上的女儿身形,朦胧之中颇为纤柔。女儿家家的一副身形,若非是女飞贼,岂能尝此常人不能忍受之苦?黑咕隆咚的,看不清样貌。摘耳细听,那女子倒亦算是骨强,未见半点低泣之声。
    小刀陈微闭双目,抱臂浅睡。只是想着明日一早,勿忘摸摸苏红秀的足踵,上法场前若须挑断其足筋,亦好心里先落个底儿。

    一夜无话。
    “母亲,爹爹,女儿未有做过甚么亏心之事。。。”,半夜只是听得如此一句梦呓,稍后再无甚么言语。那女娃之声甚是慈软入耳,所言之语亦是感心。
    小刀陈半夜收音于心,惺忪间倒是未置可否。

    回头再说上半夜,小刀陈一路巡来,上半夜最后进的是玄字号的门儿,一直憩至三更天才起。
    玄字号里收押的姑娘,名叫孙羽湘。日后被小刀陈选中,作为在行刑前夜要剥了衣服上身子的对象,亦全是这听夜一宿之缘。

    姑娘本是大盗孙玉天之女,年方十八,生得聪明伶俐。浅笑一记,还颊带酒窝。[sell=80]  提起这大盗孙玉天,在常州地界算是一号令官府头痛的人物。
    孙玉天出身在一大家族,乃是盗窃世家。不过他们家祖辈有个规矩,就是只盗这地底下死人的东西,地面上活人的东西是只许看不许碰的。孙玉天的父亲孙震堂是出了名的盗王,眼毒得很,打盗洞的时候是一打一个准,孙玉天很小的时候就被父亲带着出去“打眼儿”,就是打盗洞下地之前的实地勘探。

    那时候,洛阳铲这样的专门工具还没有发明出来。孙玉天被孙震堂教着使一种祖辈传下的独门工具“鸭嘴杆”,其实这工具和洛阳铲的原理差不多,都是能打很深的洞,可以把地底下很深处的土带起来。“鸭嘴杆”的嘴缘稍显宽阔一点。这种东西一杆子下去,就可以凭借其带上来的夯土,判断下面有没有墓葬。有时候发现带上来的土颜色不对,或是带上来的土很少,说不定就是打在题凑上,遂再进一步探掘。
    走地下的营生多年,虽然并未遇到甚么“粽子”,但诡谲之事倒亦遇到过不少。甚至于亲眼看着自己的同伙在眼前丧命。也许是孙大盗的命硬,虽是历经千难万险,甚至是被毒蛇咬伤,每次都是死里逃生,最终还是保全了一条性命。

    孙震堂在世的时候,由于只盗窃地下死人的东西,于官府又有打典,因此行走江湖日久倒也相安无事。孙震堂故去之后,孙玉天当家,事情就慢慢有了变化。这孙玉天从小喜研机巧之物,取巧之技,随着近处墓葬资源的逐渐枯竭,他开始慢慢把脑筋动到了活人身上。

    “探囊爪”,“取物勾”,“悬空素”等一系列梁上之具一样样被发明出来,主业的营生逐渐转变为盗取活人的宝贝。后来,看中了白家质铺的老板白泛舟之女白牡丹,花了一大票礼金,娶为妻房。
    和白泛舟联姻,其实还另有打算。那盗来的物件,有时候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买主,便混入过期的质品之中,充数出售。此一来,又多了一路出口。自然,买卖要是成了之后,亦少不了白泛舟的好处。
    翁婿二人,沆瀣一气,倒亦是你好我好,过得滋润。

    话说白牡丹次年替孙玉天添女,取名羽湘。
    白牡丹一家原非本地人,战乱之年自湘迁入,故名中冠一“湘”字。至于那“羽”字,是因白牡丹在诞下女儿当晚,梦见一白羽大鸟,鸟上似乎还端坐仙人。此梦何意,遍询亲朋无解。遂于小女名中添一“羽”字,以示纪念。

    孙玉天得女,甚是欣喜,随口问内子要何犒赏,尽管说来。
    “最近转角那家兰生古玩进了对紫玉镯子,甚是喜欢,夫君若有心,与我便是。”,牡丹答道。孙玉天跑去一问,老板说那寄售的妇人又反悔不卖了,前脚刚走。孙玉天追出店去,哪里还有人影?
    归宅之后,牡丹倒并不执着,后又换做别样。

    羽湘周岁之际,按照习俗行抓周之礼。羽湘被抱到一平台之上,面前平展一众小物件。
    印章、算盘、元宝、毛笔、佛珠、小刀、簿册、针线、香囊等等。。。
    孙玉天和白牡丹在一旁静默不语,但看女儿会伸手去抓甚么。牡丹看得甚是专注,一度掩嘴,屏息而视。小羽湘先是左顾右盼,片刻之后,肉墩墩的小身体向前爬去,伸出小手朝那红绣香囊的方向抓去。
    牡丹未及一展笑颜,忽而看见女儿的小手半途变了方向,她被那银亮亮的小玩意儿吸引,一下把那柄红穗子的三寸小刀握到手里,翻来覆去看个不停。

    白牡丹脸上略有惊诧,回眸与孙玉天相觑。孙玉天虽亦感意外,却并未朝坏处多想。
    “羽湘长大后定当擅长下厨,抑或是喜好习武。”,孙玉天自作聪明地向牡丹释意道。牡丹闻言点头称是,心中却微有不安。
    此抓周事象,如今看来,倒是一抓成谶。茫茫间,命中似乎早有定数。

    羽湘日渐长大,转眼间,已是婷婷小荷,初露尖尖嫩角。
    此时的孙玉天已经萌生金盆洗手的退意,毕竟这不知正路子营生,哪日被官府缉获,是脑袋搬家的事儿。遂携那早年从京城盗得的大内至宝碧玉九龙杯,拖家带口,避居常州府八卦村。
    要说孙玉天一辈子过手的宝贝无数,勿论是活人的还是死人的,大多都换成了钱庄银票。独独这件碧玉九龙杯,他是怎么也舍不得,好几次送去黑市出售,后舍不得又买了回来,老爷子太喜欢这件东西了!

    这碧玉九龙杯,杯口九条蟠龙,翘尾而伺。龙口之内,均含宝珠,颗颗华彩不同,且是活珠,可以转动。别的不说,光是雕刻这杯子的玉料,这么大尺寸的就已经很珍罕了,据说是来自寮国。那通透深邃的翠色,又是上品中的上品。除开玉料,再看雕工,那繁复的纹样,栩栩如生的龙鳞,只有一等一的匠师才能完成。更绝的是,这酒杯斟满酒之后,杯中若现隐隐的波纹,真乃天工一绝!
    故此孙玉天几经波折,最终还是舍不得出手,珍藏至今。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京城方面自从失窃碧玉九龙杯之后,始终未放弃追查。数度查至孙玉天隐匿之处,但被其屡屡脱逃。后急调广西清吏司素有捕神之称的乔冠山进京,命其再次追查,并御赐腰牌。只需当面展示,即可斩立决。

    那一日,乔冠山已追至八卦村,埋伏于村口数日。见孙玉天出村意欲擒拿,那孙大盗即刻闪入村中。那八卦村原是古代战场之地,村子呈八卦分布,一环一环由山脚向山顶梯级建筑,但每一环又不是全通的环,而是各门楼的巷道才上环通下环。
    陌生人进去,很容易被巷道所迷惑,会有进了八卦阵的感觉,窄长的古巷看似相通却已尽头,看似尽头却还相连。当年孙玉天选此落脚,就是看中此地易于脱逃的便利。

    于八卦村,孙玉天携碧玉九龙杯逃遁而去。为避免三人一行目标太大,命白牡丹携羽湘另分一路,隔日于常州留香客栈会面。隔日,于约定时辰,三人在留香客栈回合,正欲欢喜,一波又起。
    窗外射进一支毒箭,孙玉天碰巧低头躲过,毒箭射中白牡丹后背,牡丹毒发身亡。孙玉天凭其箭杆徽记,知是苗氏族人为往日同伙苗刚之事寻仇而来。那苗刚,原是小苗红表叔,曾伙同孙玉天下一盗洞,未想踩中墓中机关,跌入陷阱摔死,孙玉天因随其后,侥幸逃出。那苗氏族人却只当是孙玉天为独吞财物,害死苗刚,一直寻仇至今。
    未想到竟然在留香客栈碰巧遇上,发生方才一幕惨剧。

    对方人多,孙玉天与女儿势单力薄。不得已,再次兵分两路逃遁。
    羽湘逃至郊外一片竹林,不幸失足,落于深沟之中,被紧随至此的乔冠山偶遇救起。乔冠山身负缉盗密令,无暇照顾,遂送至知府钱耀祖府上,托其代为照顾。钱知府本想推诿,后知晓是京城来人,违拗不起,只得笑颜收下。

    那钱耀祖实是贪财之人,早年倒是多受孙玉天钱财打典。乔冠山走后,钱耀祖先是和颜悦色,假装与涉世未深的羽湘亲切闲谈,套出孙玉天携碧玉九龙杯逃遁之事后,知其已是强弩之末,遂心生歹意。
    差人于约定地点与其父碰头,带其来府上与女儿相会。在席间寒暄之时,递上下了烈性毒药的茶汤,孙玉天饮后即刻倒地而亡。碧玉九龙杯遂被钱知府收入囊中。

    下毒事成之后,随即收捕正在后室休息的孙羽湘。诬陷其父是畏罪自杀,并罗织一条与其父合谋绑架本村大户刘达田,勒索赎金后将其杀害灭口的罪名。
    年轻气盛的孙羽湘哪里受过如此委屈,自是不认。随后一顿刑责伺候,终被问成死罪。
    死罪公文随后上报刑部,前日刑部定谳的火漆批文已下。遂收入死牢玄字号,候待秋决。

    收入死牢玄字号这一日上午,身穿猩红色罪衣的孙羽湘刚一睁眼,便闻听号子外有呼隆隆的人声,赶忙把孱弱的身躯支起,披散着乱发,朝门口望去。
    人声来到近前,一阵铁索响动,“吱吱嘎嘎”几声,铁门起开,一众人等鱼贯而入。

    “这孙玉堂的闺女倒是长得俊俏。”,禁婆来到近前,朝坐于破席之上的羽湘丢下不冷不热的一句。
    “刑部定谳批文已下”,跟在后头的老邢上前一步,把手中公文冲羽湘一展,亦不等其凑过去看清,即刻便收了起来。
    “姑娘,定谳之后,这号子里对于死囚倒是有一套规制。”,禁婆把脸一板。

    “婆婆请讲,民女不敢不从。”,此时的羽湘已尽受拶指等酷刑伺候,失却了反抗的意志。
    婆子见其顺从,朝身后几名牢子挥挥手。

    一牢子跑将出去,少顷,急匆匆又跑了回来。手里秉持一柄铁钳,其端夹着烧红的捺印。
    又是两名牢子蹲下身去,尽力捏住那一腕秀足,反转过来,使其白皙微红的足肚朝上。
    老刑从牢子手中接过铁钳,照准秀足中央顶住,狠狠一记捺印,那烧得通红的铁模在嫩肉上吱吱叫着,冒出一缕青烟。羽湘一声惨叫,俏肩乱颤,痛得差点昏死过去。青烟散去之后,老刑掰过那女儿足细瞧,足心赫然呈现出隶书“待决”二字。

    二字的边缘已然烙得焦黑,内里血红刺目,老刑看字迹尚算纤瘦清晰,方始满意。
    “孙羽湘,这足底捺印已上,尔亦勿用再有甚么妄念,且静待秋后。你我两不为难。”,言毕,拍拍手站起来。
    羽湘稍稍缓过一口气,乱发垢面,已回天乏力。上齿紧咬一片淡淡素唇,默然不语。

    话说,这呼隆隆进得号子的一干人等,最后那一位,一直伫立一隅,抱怀不语,只是冷眼旁观。此人长相甚为普通,中等身材,脚底玄色薄靴,背后插一柄小刀,刀把密缠麻布条儿。
    不用说,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到城南监狱不久的小刀陈师傅。

    方才,他偏安一隅“打眼儿”。
    话说这眼前姑娘孙羽湘的模样,愈看愈像一人。不是旁人,正是那个使其吃了大亏的江南名妓缪一岚。
    清清澈澈的眉眼,纤细小口。若颈轻扭,锁骨伶仃。一副花枝非瘦非腴,腕足皙白,甚是可人。二人外形之似,竟至七八。

    一瞬间,与缪一岚的过往爱事,在脑海中一桩桩,一件件的涌起。那往事的岁月,是何等欢愉!小刀陈当年曾为了这个女子付出真心,一度还起了替其赎身的念头。未曾想,结局竟是被骗了个不名一文。
    小刀陈愈想愈恨,愈想愈气。看着这张俏脸,仿佛一岚就在眼前,当年的怒气仿佛又从胆边而生。

    孙羽湘的罪状,方才小刀陈粗粗读过。
    “与其父合谋绑架本村大户刘达田,勒索赎金后将其杀害灭口”,
    “此女定然非是善类!”,小刀陈自然不知其中曲折经纬,只道是暗自下了孙羽湘是贪财害命之女的误论。

    陈师傅表面不动声色,肚内钢牙暗自一咬。
    “一岚,莫怪余对尔不住。。。”,那小刀陈已是把眼前清秀的孙姑娘视作缪一岚的代物,恨恨然有了出刀的欲念。

    老刑捺印完毕后,退至一旁。
    那背负小刀的主顾上来,朝着姑娘蹲了下去,意欲“试踵”。
    小刀陈伸出大手,朝孙姑娘足下伸去。羽湘心有戚戚,但知是避之不去,只是战战而视。那大手把女儿家玉足捏在手里,只觉足底润润,甚是绵软。遂轻抚其后踵之处,稍稍揉捻。
    彼处颇为饱满,与当年缪一岚的后踵相较,稍显丰腴肉厚。不过,与挑断足筋之刑来说,并不打紧,此一型款下刀之时手感更是层次分明,韧而过瘾,多汁多液。

    小刀陈试到此处,心中已落了底儿,遂放羽湘玉足于破席之上。
    “姑娘今年贵庚?”,小刀陈师傅抬起脸儿,和颜悦色,冲女娃问道。
    “免贵,十八。。。”,羽湘听闻来人如此客气发问,倒是反觉惶恐,不知对方是甚么路数,稍一犹豫之后如实作答。

    “十八?。。。倒是花样的年纪。。。”,小刀陈师傅嘴里喃喃低语。
    他心中暗忖,当年江南名妓缪一岚倒亦是如是芳龄。
    试踵客不再发问,一双虎虎有神的大眼朝姑娘微微一笑,拍拍手站起,扭身朝门口走去。

    羽湘姑娘被那莫名一笑弄得懵懵然,心中未觉亲切,倒反有阴森之感。
    眼梢一转之际,带到试踵客背后那柄小刀。那小刀乃出格的型制,比众人所佩短去约两寸余,收于硬木匣套之中,未见其详。虽是未见寒光杀气,那伶俐的羽湘姑娘心中倒是似乎有了领悟。

    这一厢,婆子又招呼众牢子抬上足枷。
    羽湘自知父母双亡,捺印待决,绝无生还希望。只是把一双纤细足杆伸将出去,恭而顺之。

    “姑娘,此足枷亦乃刑部御律,非是故意为难,黄泉路上莫要记恨”,婆子一边招呼着动手,嘴里倒还要客套几句。
    羽湘心意已死,懒得礼数,只把眼睑微合,算是应和。

    此副足枷甚长,须岔足而钉,上得身子之后,那玉门定是大开之状。此具估是流转老物,上过不少死囚身子,上面的官号亦有磨去重刻的痕迹。枷孔磨得滑润异常,边边缘缘现着落漆的破败相。足枷面上突兀地钉着铁条,许是不久前新做的加固。
    绝绝细的白足踝,朝孔洞中戳将进去,倒亦是显得安逸。

    上面的大锤,轰顶一记。一双素足便被牢牢箍紧。
    随之那铁钉,榫卯,一样样上来。“叮叮当当”好一通文武戏。
    羽湘那双秀气的纤足,钉上之后,倒和糙汉子的亦无多大分别。

    “姑娘,这不就得了?”,婆子抹着额头的汗珠,把那足枷用力摇上一摇。那玉趾倒是纹丝不动。
    “待秋决之时,自与你起开”,婆子站起身,揉捏着麻痹双足道。

    最后,一副沉沉“门板”被抬了进来。
    “羽湘姑娘,尔自己所为之事,当识得轻重。。。”,婆子一边语重心长地说道,一边招呼众人替死囚上身子。
    “近顷铁叶枷耗尽,故配副木枷予尔,亦算老天厚待与尔”,那梳着大背头的婆子,扭着脖子边忙活边道。

    虽是木枷,“叮叮当当”的文武戏好看不好受。
    羽湘岔着双足,钉着铆枷,只是暗自隐忍。小小的那颗头颅,铆进蓝边腕口大小的首孔之中的时候,女儿清泪还是忍不住顺着俏颊滚落到枷面上。
    “姑娘落泪无妨,莫让小刀陈师傅看见,若是他起了欲念。恐尔法场多受赘苦”,那婆子心倒不坏。经婆子一提醒,羽湘吓得忙把清泪吃进肚里。
    稍后铆死的是一双素手,那手孔极小。因女儿家的手寸细小,那手孔的尺寸卡得精细,稍稍丰腴一点的便要多受些苦。几番调整,最后终于落定至最细之处,素手微红,但无大碍。
   
    手首落定,羽湘身上罪衣已是七零八落,婆子又其替稍事规整。
    最后,那红彤彤的封条一贴,这一厢总算有了待决的正模样儿。[/s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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