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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色岛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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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4-28 16:40:03 | 显示全部楼层

3

“我刚才就在琢磨一个事情…………”凯瑞道:“我们不是有很多处死奴隶或者黑冰地狱之类的视频资料吗?不会没给新货看吧?要是看了的话,我真想不通还有谁有勇气不屈服的。”
“也许这个新货还真就是很特殊的呢。”吉米道:“我听说你们中国历史上有一匹特别著名的烈马,叫…………红色兔子是吧?”显然,吉米对中国文化有过了解,但是不深刻。也不知哪个半吊子把赤兔两个字分开给他解释过,所以他不明白红色兔子和赤兔在中国语言里听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他接着说道:“我听说能够驯服它的人只有关羽先生和后来的另一位先生。这两个人都是当时功夫最好的人。所以说啊,越好的奴隶,应该性子越烈吧?这样才能显示出征服她们的主人的强大啊。”
凯瑞听着吉米的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干咳了两声,纠正道:“那匹马,只需要直接说成‘CHITOO’就可以了。就好像你们美国人说‘我可以吃掉一匹马’的另一种最正确的说法是‘我非常的饿’,或者‘请挠挠我的后背’应该理解成‘我需要帮忙’一样。另外,你说的关羽先生才是赤兔后来的主人,它的第一个主人叫吕布先生,死得比关羽先生早。”
正说着,身后传来“噗嗤”一声轻笑。
吉米和凯瑞回头一看,身后的伊娃手捂着嘴,眼睛已经眯成了弯弯的两道缝。一看自己主人回头看向自己,吓得花容失色,赶紧跪下认错。
吉米和凯瑞对视了一样,都笑了笑。
“伊娃,笑话主人无知是不是?”吉米故作生气的问道。
“主人,奴隶知道错了。求主人惩罚。”
“怎么罚呢?你觉得该受什么样的惩罚?”吉米问道。
“不管主人怎么惩罚奴隶,奴隶都觉得应该!奴隶真的是该罚!”伊娃语气很坚定。
“看起来,你对于中国的历史知道很多是吧?”吉米道:“那你也说说,说得对的话,就不罚你了。站起来。”
伊娃站了起来,看了看凯瑞,低下头恭敬的说:“凯瑞先生,奴隶以前很喜欢中国的历史,上学的时候看过一些。但是,不知道对不对。”
“呵呵,你说吧,没关系的。”凯瑞道。
“据奴隶所知,赤兔马的主人只有一个,就是吕布先生。至于说吕布先生死了之后易主关羽先生,是后来的野史,不是中国正史的记载。而且,关羽先生在当时也并不是功夫最好的人之一。不知道是这样的吗?”伊娃说完,抬头看了一眼凯瑞,又赶紧低下头去。
“嗯,你说的应该是很准确的。”凯瑞点了点头道:“至少比我说的要准确。吉米先生,您的奴隶真不错,难怪俾斯麦先生那么喜欢她。她说的很好,我看惩罚就免了吧。”
吉米刚要说话,伊娃就又跪了下去说:“非常感谢凯瑞先生的肯定。但是,奴隶还是应该受到惩罚的,请主人重重的惩罚奴隶一次吧。”
“伊娃,为什么非要自己请罚不可呢?是为了两天之内,两次笑话主人的事情么?”吉米蹲下身子,托起伊娃的下巴问道。
“是的主人。”伊娃低垂下眼睑回答:“主人对奴隶太过仁慈了,以至于奴隶不止一次的冒犯主人。要是再不狠狠的受一次罚,奴隶都快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两次?”凯瑞在一旁说道:“两天之内?有吗?”
伊娃点了点头道:“有的凯瑞先生。第一次是昨天吃饭的时候,奴隶偷笑过一次。”
凯瑞这才想起,昨天当那条老鼠斑端上来的时候,吉米像饿鬼一样盯着那盘美味的时候,他身后的伊娃确实笑过一次。不免心中一惊:吉米虽然表面上和善,却原来是蛮记仇的。伊娃多次自己请罚,估计也是出于对自己主人的了解。她知道,如果不这样做,等回到房中被主人亲自问起,那可能就更要命了。而且,她一定也知道,一个好的私奴,要懂得创造机会来给主人满足施虐欲和施虐后享受奴隶忍痛服侍的快感一个借口。
“起来吧伊娃。今晚准备受罚!”吉米摸了摸伊娃的头,站起身和凯瑞继续向前走去。伊娃道了谢,也站起身跟了上来。
凯瑞余光看到吉米右肩耸了耸肩,插在右边裤袋里的手做了一个很隐秘但是却因为不自然而变的显眼的动作——呵呵,估计是阳具在一个勃起之后非常不舒服的状态,所以要把它扶正。
正走到离鲎尾长廊的出口还有大约三四十步的时候,走廊尽头的入口处有二三十个女奴被四五个士兵押着走了进来。看起来都是来做晚餐时间鲎尾长廊里各个商店餐厅的服务员的。
这些女奴都穿着那种非常暴露的就像两片眼镜片贴在乳头上的吊带文胸,下身是极窄的丁字内裤。这种内裤其实就是两条较粗的棉绳连在一起而已,丁字的下端都陷在她们大阴唇中间的夹缝中。一看便知,这根本不是用来遮羞,而是用来增加她们走路时候下体的摩擦的。不用说,在她们工作的时候,突然在众目睽睽之下高潮的情况一定时有发生。
一群女奴鱼贯而入,看到吉米三人走过来,都很自觉的站住,转过身面向走廊中间跪好,垂首恭敬的给来人问安。从她们面前走过时,有一种皇帝般的荣耀感油然而生。
走出鲎尾长廊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呻吟。凯瑞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一个士兵正抓着一个女奴丁字裤的后腰结合处向上提着。那个被玩弄着的女奴低着头,耸着肩膀,踮起脚尖,蹒跚的向前挪着…………
三人继续向前,脚下是一条鹅卵石铺就的林荫路。路的两旁,错综的分布着一栋栋风格不一的别墅。最高的有五层,最矮的有三层。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条或向左或向右的小路从林荫道旁伸出去。
“前面那个路口处是31号别墅,右转以后,是32号到36号别墅。”吉米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向右的岔路口道:“这一片区域是我们岛上鲎堡之外的办公区域之一。奴隶培训部就在第三幢里面。”
说话间,三人已经来到岔路口,右转上了一条小路。
小路的左手边是一条长长的,有三四层楼高的,很陡的山坡。向上看去,可以看到几幢别墅的后墙。右手边由近到远一字排列着六幢别墅。除了近前的两幢门前空旷,其余四幢都各有一个警卫士兵坐在门口。
“前面那个别墅就是了。”吉米道:“我们的语言培训部…………”话说一半,吉米愣了一下,喃喃的道:“操!”
原来最远处的36号别墅门口的警卫站了起来,从里面走出一个人。凯瑞认得,正是被称作“俄国猪”的列昂尼德。
列昂尼德看到凯瑞三人,竟傲慢的移动了下目光看向他们身后,似乎要大大咧咧的擦肩而过。
吉米自然是更不愿意跟对方有任何交流,双手抱着肩,也把目光移向一边。
凯瑞扭头看了看吉米,轻笑了一下道:“老兄,看我逗逗他。”说罢,在吉米不解的目光中,迎着列昂尼德走了上去。
列昂尼德本来习惯了跟吉米一派连对话都没有的状态,看到凯瑞迎上来,自然是极不习惯。他看着这个前天在会议桌上使他很尴尬的家伙又过来了,不由得眉头拧了个疙瘩。
“列昂尼德先生,又见面了。”凯瑞说着伸出了手:“这两天工作不很忙吧?”
列昂尼德只好停住脚步,皱着眉,脸上没有一丝的笑容,冷冷的道:“你好。工作,很忙。”
“哦,这样啊。等您有空的时候,我还要跟您请教一下货源采集方面的经验呢。”凯瑞一脸的灿烂道:“所有我接触过的人,都称赞您的采集能力很强。连阿瑞斯那边的俾斯麦先生也是赞不绝口。”
列昂尼德虽然傲慢,但是并不愚蠢,他当然听出凯瑞在讥讽自己。但是他似乎本来就不善言辞,又加上英语不好,憋了半天也没想出一句同样阴损的话来回敬对方,最后只好鼓着眼睛生硬的回道:“我,很忙!没时间!再见!”说着头一扭,扬长而去。
望着列昂尼德的背影,吉米和身后的伊娃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吉米拍了拍凯瑞的肩膀道:“老兄,真有你的!再多接触几次,他就被你直接给气死了,我们就能事半功倍了,哈哈…………中国的兵法里有句话叫…………什么来着?”说着回头看了看伊娃。
“回主人的话,叫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策。”伊娃回答道。
“对对对,不战而屈人之兵!凯瑞老兄绝对有政治家和军事家的天赋。”吉米称赞道:“不过,看起来那头猪还不知道我们要横刀夺爱呢,咱得赶紧的了。”
说话间,三人已经来到33号别墅门前。
一个警卫马上站起身敬了一个军礼。
“三位调教师在吗?”吉米问道。
“先生。河野洋子小姐去鲎堡那边了。吉田宏树先在办公室。岛仓纯一郎先生吃过午饭就和吉尔斯先生带着一个新采集来的女奴去了前面36号别墅。”警卫回答道。
听到这里,吉米和凯瑞同时对望了一眼。难怪刚才列昂尼德是从36号别墅出来的呢,一定是为了这个事情去的。
“老兄。我感觉有些不妙啊。”吉米把凯瑞拉到一旁道:“是不是那个姑娘已经驯服了,现在是带她去做例行节育手术的?”
“哦?那也没关系啊,只要还没进入到正事调教阶段就可以了。”凯瑞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觉得那头猪是不是现在就在去朱迪办公室的路上?是不是去交纳购买那个女孩的定金的?”吉米皱眉道。
“主人,求您想想办法吧,别让那个姑娘落到那俄国人手中吧。”伊娃突然恳求道:“我几天前也见到过她,好可爱的姑娘。落到那俄国人手中太可惜了。”
吉米和凯瑞都回过头看向伊娃。
“哦?你也这么认为?”凯瑞道。
“是的先生,求您了。”伊娃语气恳切。
“这样吧吉米。”凯瑞沉思了一下道:“电话你带着呢吗?”
“带着呢。”吉米说着从裤袋里掏出卫星电话,问道:“有什么好主意?”
“史密斯先生前天说朱迪小姐昨天会去加勒那边办事。不知道她回没回来。”凯瑞边说边指了指吉米手中的电话,接着道:“麻烦你给朱迪小姐打个电话,告诉她这个女奴我要了。”
“那你不先看看是不是喜欢了?”吉米问道。
“不用了。我相信你们的眼光。”凯瑞笑着道。
“好的,我这就打过去。”吉米边说边开始拨号,然后做了个继续走的手势,三人快步朝36号别墅走去。
来到36号别墅的门口时,吉米已经接通了朱迪小姐的电话并开始交涉。
“你好。”凯瑞上前一步跟警卫打招呼,并问道:“岛仓纯一郎先生是不是带了一个女奴过来乍仑蓬博士的办公室?”
“是的先生。”警卫道:“您要找他们吗?”
“嗯,请带我们去他的办公室。”凯瑞道。
正说着,一阵哗啦哗啦的铁链撞击声传来,从别墅内走出一个身穿和伊娃一样款式奴隶服的女奴,来到凯瑞等人面前恭敬的跪下道:“先生,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
“76号,这两位先生要找乍仑蓬博士。你带他们去吧。”警卫道。
女奴应了声是,起身带领三人向别墅内走去。
南北朝向的别墅,门开在东南角。进门之后,左手是向南的一条十几米的走廊,尽头处折向西面。右手是通往二楼的楼梯。三人跟着女奴走进左手的走廊。
凯瑞回头看向还在打电话的吉米,从刚才吉米的讲话中可以听出,朱迪还没有回来,也没有人预定新来的女奴。吉米正在问她什么时候回岛。而走在吉米身后的伊娃,此时脸色已经变得惨白,眼中满是恐惧的神色,看得出,她对这里的恐惧已经深深地植入内心深处了。
“好了。”吉米挂断了电话道:“朱迪明天回来,到时候去她那里办理手续就好了。”
“多谢啊吉米。”凯瑞拍了拍吉米的肩膀道谢。
此时,众人已经走到走廊尽头并右转向西。
这又是一条明亮得多的走廊。左边是一面面大玻璃窗,右边是一排四间房间。由外向里,门牌上分别写着“办公室” “医务室” “器材仓库” “实验室”。
女奴带领吉米三人路过了办公室继续向前走着,哗啦哗啦的脚镣声清脆的充盈着整个儿走廊。
走廊尽头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电钻声。
众人冷不防吓了一跳。走在前面的女奴浑身一哆嗦,便开始轻微的颤栗起来,赶紧双手抱住肩膀控制着。
伊娃同时发出了“呀”的一声轻呼。吉米和凯瑞回头看时,她也和走在前面的女奴一样,垂首抱着肩膀,咬着下唇,浑身都在瑟瑟发抖。
一行人渐行渐近,快到实验室门口的时候,里面的电钻声戛然而止。
“好了,吉尔斯先生。”一个沉闷的声音说道:“可以给她讲解一下了。”
“嗯,好的博士。”另一个很有磁性的声音回答道,然后是一口流利的中文:“阿娇小姐。你确定宁可承受这样的钻头旋转着穿过皮肉,钻进你的骨头里面所带来的剧痛么?”
之后是一阵沉默…………
吉米三人走进实验室的时候,吉尔斯正在继续问话:“阿娇小姐,你觉得这样沉默能逃避得了什么吗?”
“你们这群畜生,赶快杀了我吧。”一个略带沙哑,却极富女人味道的声音,平静的语气里充满执拗的倔强:“你们这样挖空心思的吓我是没有用的。我不怕!”
说话的人躺在实验室正中的一张刑床上面,面容清秀,两颊因愤怒而涨得红扑扑的。身穿和伊娃一样的奴隶服,手脚都被金属铐环牢牢的固定在床板上,胸脯剧烈的起伏着,而且,细心的人会发现她浑身轻微的颤栗着。
凯瑞看得出,她绝不是一点都不怕的,而且,可以说是非常的害怕。这种恐惧绝对没有一个精神正常的人不害怕的。只是她的倔强不允许她屈服罢了。要是真到了必须要被当众折磨至死的时候,她未必还能坚持得住。
但是,凯瑞可不希望她真的到最后屈服于酷刑。他看惯了那些在巨大的恐惧面前终于低头的奴隶。虽然她们的违心屈从,忍辱侍奉,会叫人亢奋不已,但是,事后总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或者可以说是一种不完全持有的缺失感——她们对任何人都是屈从顺服的,她们的心是没有归属感的,她们是人尽可虐的。
而凯瑞想要的,是一个在别人面前坚贞不屈的,只属于自己的,真正的…………私奴。所以,当看到这个女孩还没有彻底崩溃的时候,列昂尼德可能觉得着急,凯瑞反倒庆幸。
看到吉米三人向刑床走来,围在刑床旁边的三个人都站了起来。
刚把电钻放回墙边迎面走过来的大胡子,想必就是銮 炳 乍仑蓬博士了。他习惯性的穿着白色的医生服,微胖身材,卷曲的头发后梳,在脑后扎了个马尾,一脸的大胡子。
“乍仑蓬博士您好。”吉米招呼道:“给您介绍一下我们采集部的新同事,来自中国的凯瑞.冯先生。”
“啊…………凯瑞先生!您好您好!”乍仑蓬上前一步伸出手来,声音沉闷但兴奋:“我一直想感谢您提供了那一套非常有价值的视频资料。”
“乍仑蓬博士您好!”凯瑞用力握了握对方的手道:“早听说您的外壳手术技术一流,手法已经远超我的视频资料中的主刀博士了。”
“哪里哪里,有一些成绩也是因为站在巨人的肩上了而已。”乍仑蓬谦逊道:“另外,视频资料中的那位前辈来了吗?我一直非常想认识他,跟他请教请教。”
“唉…………”凯瑞叹了口气道:“非常遗憾,他已经离开人世了。视频资料里的人,除了我,都已经遇难了。”
闻听此言,乍仑蓬神情一下子黯淡了下来,喃喃的道:“真是太不幸了。凯瑞先生,我要在我的别墅后为这位博士搭建一座灵屋祭奠他的英灵。”
凯瑞郑重的道了谢。
吉米也在一旁解劝道:“希望他在天堂能够感受到我们的怀念之情吧。来,凯瑞先生,我来给您介绍我们的调教大师——岛仓纯一郎先生。”
凯瑞心道:“我是不信天堂地狱之说而已,要是真有的话,别说天堂了,我们没一个不该下地狱的。”但是,只是心念一闪,手却和另一个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凯瑞早在前天,就已经在右翼三楼看到过岛仓的调教视频,现在面对面的站在真人面前,感觉他少了些冷酷阴森的气质,反倒显得有些阳光——宽大的白色T桖,浅蓝色的休闲短裤,脚上穿着一双人字拖。长脸,有着日本人典型的薄嘴唇,稍微有些鹰钩鼻,小眼睛里透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凶狠,理着很整齐的偏分头。
“岛仓大师,久仰您的大名了。”凯瑞道:“有幸欣赏过您的调教视频,对您的调教手法,我万分敬佩!”
“凯瑞先生,鄙人也是久仰阁下的大名!”岛仓的声音一如前天视频中的硬朗——结实的中频,不用大声就可以叫人听得真切:“您的货源采集能力是不容置疑的。另外,很高兴看到您和吉米先生一起过来!”
“很高兴看到您和吉米先生一起过来”…………岛仓的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却是拐着弯儿说明了自己的立场——至少他是愿意看到吉米这一派的强大的。这让凯瑞感到很高兴,至少己方的胜算又大了一点。
“呵呵,吉米是我的朋友!我要来看我的私奴,却不熟悉这边,当然要他陪同了。”凯瑞的回答很巧妙。既肯定了自己的立场,又可以不着痕迹的试探一下列昂尼德在这边是否预定了什么。
果然,岛仓一愣,皱起了眉头道:“有件事凯瑞先生可能还不知道吧?那个俄罗斯的列昂尼德先生对她很感兴趣,似乎要买下她呢。”
“哦?但是他应该还没交钱呢。因为就在刚才,我已经打电话给朱迪小姐把她定下来了。”凯瑞笑道。
“可是,她还不具备做一名合格女奴的条件呢。”岛仓说:“她甚至不会说英文的。哦,当然,如果作为您的私奴,会不会英文倒是无所谓。可是,我得抱歉的说,因为我们能力有限,她至今还没能进入正常的调教阶段。您也看到了,她还是很倔强呢。”
“呵呵,我正要跟您说明这件事情。我比较喜欢自己调教自己的私奴,所以,我们今天来是来带走她的。”凯瑞道。
“是的,已经跟朱迪说好了。”吉米也在一旁解释道。
“哦,那好那好。”岛仓高兴的说:“希望您有办法让她顺从吧。”
“嗯,我有兴趣试一下。谢谢您这几天的工作!”凯瑞说着,又跟对方握了握手,一转头,隔着身边的刑床向另一侧站着的瘦高个儿伸出了手:“您就是吉尔斯邦尼特先生吧?”
“您好,凯瑞先生。很高兴认识您。”这个有着灰蓝色眸子,鼻梁高耸,脸上还有些雀斑的法国人也伸出了手。
两个人的手,在刑床的上方握在一起。刑床上的姑娘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干脆把眼睛一闭,咬着牙抿着嘴唇不做声了。
“在朱迪小姐那里就听过您的大名。听说您精通至少十六个国家的语言,真是太厉害了!”凯瑞礼貌的夸赞着。
“谢谢您的夸奖,愿意为您效劳。”吉尔斯微笑着说:“但是目前看来,似乎我不用教她英文了。不过,相信还有机会为您效力。您不仔细看看即将成为您私奴的这个姑娘吗?”
“哦,谢谢您的提醒。”凯瑞说着看了看身边的乍仑蓬和岛仓:“可以吗?”
对方都作出了‘当然可以,请便’的姿势。
凯瑞这才低下头,仔细端详起这个兀自闭着眼睛一声不吭的美人来:长长的秀发凌乱的铺在脑后,但掩饰不住乌黑柔顺的靓丽;平刘海虽然有些狼狈的被汗水黏在额头上,却更添一份凄美之感;弯弯的眉毛未经修剪也显整齐;小巧挺拔的鼻子上还有一层细密的汗珠,圆润的鼻翼随着剧烈的呼吸起伏着;洁白晶亮的牙齿轻咬着下唇;精巧的瓜子脸;中国南方女孩特有的温润白皙的皮肤,两腮因为皮肤细嫩,隐隐可以看到细碎的红色毛细血管。
俾斯麦和吉米没有说错,这样一张清秀无暇的姣好面容,怎一个美字可堪相配?
“阿娇吗?睁开眼睛叫爷仔细看看…………”凯瑞伸出右手,轻轻捏住伊尖尖的下颌,一股难以抑制的强烈躁动直冲进下体。
阿娇睁开眼瞪了凯瑞一眼,轻轻的骂了声“畜生!”,猛的把头扭向一侧。
“小丫头够倔的啊,这是要咬人呢,呵呵…………”凯瑞言语戏弄道。
阿娇一声不吭,装作没听见。
凯瑞不紧不慢,踱至床尾,伸手捏住了阿娇的右脚掌。阿娇轻轻的“啊”了一声,条件反射的向后猛一缩腿,带动脚上的铐环发出“当啷”一声。当她意识到自己无法逃避,便停止了挣扎,只是死命的蜷起脚趾不再动弹。
真是个完美的姑娘,连脚丫都美得无可挑剔。皮肤细嫩,以至于稍微弯曲或用力,就会引起相应的一片皮肤由红润变成雪白。
凯瑞手向下滑,捞起阿娇温润如玉的脚踝揉捏了几下,手上传来轻微的颤抖。他呵呵笑了笑,手向伊的小腿滑去。
瑶族姑娘的小腿非常漂亮,阿娇更是其中典型。由于阿娇奴隶服的下摆尚未遮住膝盖,可以看出,那迷人的小腿正面的水平线略低于大腿,小腿肚呈现优美的鱼腹形曲线。可以想象,当她站立的时候,腿部线条一定是像小鹿一样,小腿微微后弯,呈现优美的S型。
凯瑞的手一路慢慢的向上滑,手上感觉到的颤栗也逐渐强烈,所到之处的皮肤,都泛起一层细密的小疙瘩。慢慢的,慢慢的,已经滑到了伊的膝部。一探手,抓住了奴隶服的下摆。
“接下来,让我们仔细欣赏欣赏姑娘诱人胴体最娇美的部分吧…………”说着,开始慢慢的撩起阿娇的衣服。
阿娇浑身猛烈的一颤,眼泪刷的淌了出来,呼吸也变得更加急促起来。她突然转过头看向凯瑞,尽量抑制着声音的颤抖,咬牙道:“看你也像个中国人,我不求别的,只求你给我一个痛快,杀了我吧!”
凯瑞停住了手上的动作,俯下身,脸凑到阿娇的耳旁,柔声道:“第一,我的护照上,国籍是斯里兰卡,不是中国;第二,这么娇美的身体,要是没人欣赏,岂不可惜?我可不能暴殄天物哦。”
阿娇知道自己的央求对对方没有丝毫的作用,绝望的把头又扭向一边,深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准备着再一次遭受当众被剥光衣服的凌辱。
凯瑞嘴角微微翘了翘,拉着奴隶服下摆的手又开始缓缓的向上移动,一边悠悠的赞叹着:“好美的一双腿啊,皮肤这么的白皙,看看,一点点瑕疵都找不到呢,好想马上看到姑娘最美丽的下体啊…………会是什么颜色的呢?像一只蝴蝶吗?还是…………?快了,快看到了…………”
阿娇此时早已是全身绷紧,堪堪忍受着。随着凯瑞的话语和动作,伊的嗓子里发出了渐渐高亢的,剧烈颤动的“嗯嗯”声,身上的颤抖肉眼都已经明显看得出了。
终于,在那羞涩的三角地即将展露的时候,阿娇再也支持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猛烈的晃动着身体,手脚的铐环都被带得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住手!住手!呜呜呜…………求你了,住手!快住手啊…………畜生,我要杀了你!”阿娇瞪着凯瑞,大喊大叫起来,像疯了一样。
其实,自从被绑架到岛上,她不止一次的被剥光衣服羞辱。但是,毕竟没有佐以语言的帮衬,而且周围也没有今天这么多的人,所以她这是第一次这么疯狂的抗拒。
在场的其他人,只有吉尔斯听得懂两人的对话。
吉米 乍仑蓬和岛仓,此时正紧挨着吉尔斯站在一边,听吉尔斯给他们即时翻译,边听边赞许的点着头。他们也都明白,有时候,语言的羞辱是叫人精神崩溃的最重要因素。
凯瑞却突然停住了动作,手往回一带,把奴隶服的下摆又盖了回去。双臂抱在胸前,低头微笑的看着还在挣扎的阿娇。
阿娇继续挣扎了几下,却发现对方已经收手了,也就停了下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盯着凯瑞,眼神中满是疑惑。她有些不相信对方真的没有把自己剥光,这个人和别人有些不一样,他想干什么?到底要干什么?
凯瑞就这么微笑的看着她,朝她的面部伸出手。对方条件反射似的向一旁躲避。对方的手停顿了一下,继续向前。她还想躲避,但是毕竟身体被固定着,可以供她躲避的空间实在太小,很快就到达了极限。
凯瑞的手轻松的抚上了对方的面颊,仔细的把她因为剧烈挣扎而黏在脸上的青丝拨开,边弄边问道:“阿娇,还是宁可死都不愿意顺从吗?”
阿娇用力抿着嘴唇不吭声,以此来表示自己并未屈服。
“刚才,只是为了让你知道自己的弱小。”凯瑞自顾自的接着道:“你不能不承认,只要我们愿意,随时可以把你剥光,任意的玩弄你,你是没有反抗的能力的。不是吗?”
阿娇看了凯瑞一眼,嘴唇动了动,似乎欲言又止,或者想不出反驳的话语,索性向后扬了扬头,咬着下唇继续不吭声。
“想知道我为什么收手了吗?”凯瑞道。
阿娇依旧不说话,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
“因为你已经是我的私有奴隶了,我不愿意别人再看到你的裸体。从今以后,你的裸体只能展示在我一个人面前。”凯瑞继续说道。
“你杀了我吧!”阿娇看着屋顶,语气坚定:“我绝不会做你的奴隶的!”
“哦?呵呵…………那么,敢不敢跟我一起做个试验?”凯瑞拉过一只椅子,坐在阿娇旁边,接着道:“我认为你会同意做我的私有奴隶的。”
“不可能!”阿娇转头狠狠瞪了凯瑞一眼,又坚定的转过头道:“但是实验就不必了!恶魔是不会讲道理的!是男人就直接杀了我!”
“你说的没错,我是恶魔,我经常不讲道理。”凯瑞抬起右手,屈起手指,看着自己的指甲,不紧不慢地说:“但是,这次我可以跟你保证。在我失去耐心之前,我跟你讲道理。要不要听听这个实验的内容呢?”
阿娇又重重的“哼”了一声。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愿意听听了。”凯瑞道:“这个实验很简单。我要让你心甘情愿的做我的私有奴隶。在你认我做你的主人之前,我不会强迫你做奴隶该做的事情,也不会强行和你发生性关系。”
这句话一说出口,一旁的几个人都为之一愣,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怎么可能呢?难道跟她按照谈恋爱那样来么?
众人虽然疑惑,却又不便出言制止或者提醒,只得皱着眉,疑惑的继续听下去。
“我要是永远都不同意呢?”阿娇道。
“我刚才说过了,在我失去耐心之前。至于我的耐心会有多久我不清楚。我只能说,在那之前,你是安全的。”凯瑞神色很郑重:“但是,这个游戏有一个规则,就是,虽然我不会强迫你做奴隶的事情,但是,你的人身自由是受限制的。想想吧,这对于你来说,没有任何的损失。”
阿娇又沉默了。虽说她宁可死都不愿意成为某个人的性奴隶任其蹂躏,但是,没有人愿意死的。哪怕有一点点可能性,她还是不愿早死哪怕一秒钟的。不只是她,应该说谁都一样。
既然对方说在他失去耐心之前,自己会是安全的,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他呢?反正自己现在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了,也就没有怀疑别人言语可靠性的资格了。
还有什么好怕的?在他失去耐心之前,多活一天就赚一天,多活一天,就有多一天的希望在,她甚至幻想某一天,会有军队来捣毁这里,救出自己。
那…………暂时答应他!然后见机行事,以不变应万变吧!
思念至此,阿娇扭过头,看着凯瑞问道:“你能信守诺言吗?”
“当然能。”凯瑞说,突然一拍脑门道:“哦,差点儿忘了一件事情。”说着抬起头问吉米道:“吉米,能帮忙叫一辆车子过来吗?一会儿她可能就走不了路了。”
吉米露出更加疑惑的表情,点点头道:“没问题。”“阿娇,我刚才还忘了说一件事情。”凯瑞又看向阿娇道:“在实验开始之前,为了叫你对疼痛有一个比较直观的认识,我会弄伤你很小一部分骨膜——就是骨头和肌肉之间的一层薄膜。当然,如果你因为这个不愿意做接下来的试验了的话,我也照样会这么做。所以,我告诉你这个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而是要你做好心理准备。”“你!”阿娇浑身一颤,怒道:“出尔反尔的小人!你…………”但是,话说一半儿却语塞了。她本想说‘你不是说过我是安全的么?’但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因为这句话一说出口,就暴露了自己的胆怯了。可是‘弄伤骨膜’到底有多疼,她可从来没有试过,心里的恐惧,就像一块大石头压在胸口,让她感觉几近窒息。
凯瑞却根本没有再理会阿娇的斥责,好整以暇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对乍仑蓬说:“博士,可不可以帮我个忙?请您用一根注射用的针头,在我的私奴足底根部刺入,用针尖在她的骨膜上划几下。”
“哦,呵呵…………这个不难。”乍仑蓬道:“只是,这会非常疼的。您确定要对她这么做吗?”
“是的博士。”凯瑞平淡的说,随即又补充道:“如果可以的话,请您用旁边那块白板画一个示意图给她看看。”
乍仑蓬博士会心的点了点头道:“没问题,以前在学校,再笨的学生我都教的会。”边说边向靠墙的一列大柜子走去。
“吉尔斯先生,也要麻烦您一件事情。”凯瑞又转身对吉尔斯道:“一会儿,在乍仑蓬博士给她讲解施刑过程的时候,麻烦您在一旁给她翻译一下。”
吉尔斯先是一愣,随即反映了过来——凯瑞是要在一旁仔细的观察阿娇的反应,不想分心。于是也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交代完这些,凯瑞快步来到正在柜子抽屉里翻找合适针头的乍仑蓬身旁,装作若无其事的旁观,一边压低声音道:“博士,我不确定我的私奴是不是真的不懂英文。所以我尽量小声的问您一下,有没有哪种对人体副作用小一些,又可以造成肌肉注射之后一段时间很痛的药物?”
乍仑蓬疑惑的看了看凯瑞,回答道:“青霉素钾盐溶液吧,比普通的青霉素钠盐溶液要痛很多。”
“好,那就用这个吧。”凯瑞道:“请您不要真的伤及她的骨膜,只需要针头在肌肉里晃几下,再注射一些青霉素就好了。我…………咳,只是为了吓吓她。”
乍仑蓬这才恍然道:“哦,这样啊。我明白了。讲解的时候,气氛制造得越恐怖越好,是吗?”
“是的!太谢谢您了!”凯瑞笑了笑道。
再说阿娇。她眼看着凯瑞和乍仑蓬一起左挑右选的忙了一阵,然后转身一同朝自己走来,乍仑蓬手中还端着一个恐怖的白色医药盘子,随着他的步伐,里面发出细碎的金属碰撞声。她知道那刻骨的剧痛马上就要来了,紧张得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着。要不是内心深处那该死的倔强,真的好想立即求饶算了。
乍仑蓬对那个带凯瑞他们进来的女奴道:“76号,去拿一只小腿用的固定器来。”边说边把手中的白色盘子放在阿娇的脚边。然后转身拉过一个类似教学用的白板摆在阿娇身旁目力可及的地方。
“阿娇姑娘,我待会儿要在你的右脚跟底部做一些小小的伤害。”乍仑蓬边说,边从白板的笔筒里抽出一支签字笔,侧过身在白板上边画边接着道:“你看。这是你的右脚。这是足跟骨,也就是我的针要插入的地方…………”
乍仑蓬画了一只脚,指着足底跟部解释着,吉尔斯则在一旁即时翻译给阿娇。
凯瑞抱着肩站在吉尔斯身后,静静的看着阿娇。
阿娇此时极力的表现出听天由命的慷慨,眼睛直直的看向天花板,似乎毫无畏惧。
但是凯瑞何等的阅历,她眼中一次次飞快的瞟向白板的余光,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以及牙关紧咬而表现出的两腮肌肉的紧绷,都在出卖着她内心的恐惧。
“阿娇姑娘你看,这是表皮层,这是真皮层,这是脂肪层,这是肌肉层,再往里就是骨膜了。”此时,乍仑蓬已经又画了一个人的骨骼到表皮的剖面图,继续解释着:“骨膜虽然有丰富的血管和神经,但是很薄。按道理说,为了尽量不伤及骨膜内的跟骨骨干,应该用普通的针刺入。因为普通的针,针尖微观上看,是圆滑的。但是,我们这里刚好没有那种针了,就只能用注射用的针头了。”
乍仑蓬边说,边画了一个圆顶的针头和一个斜顶的针头。他在画斜顶的针头时,故意把斜面画得笔锋刚劲,叫人看上去就觉得那针尖端的是锋利无比。
正说着,76号脸色惨白的拿来了一个木制的器具,在乍仑蓬身边跪下,把那器具高举过头顶。
那是一个长条形的木方。顶面是一道贯通的半圆形凹槽,凹槽一侧有四根带孔的短皮带,另一侧是四个扣环。侧面有一个暗门,上有一个圆形的拉手,估计是一个抽屉之类的。底部是一块厚铜板,比木方宽四五公分,两侧各有三个长圆孔。在器具的前端,有一块竖着的木板,木板其实是一个单孔木枷,由上下两部分组成,两侧有锁扣相连。中间的大圆孔之上,竖着还有一排两两相对的小孔。
乍仑蓬接过这个器具,放在阿娇叉开的两腿中间和小腿平行的位置,然后伸手去开她右脚的铐环。
“阿娇,你是个很坚强的姑娘。这也正是我喜欢的地方。”凯瑞俯身在阿娇耳边说道:“但是弄伤骨膜实在是很疼的,所以,在这之前,还是把你的小腿固定一下比较好,你说呢?”
阿娇此时的恐惧已经蔓延到了全身的每个毛孔。她看着自己的右腿被放到那个固定器上面,又被四根皮带牢牢的固定住,紧张得感觉快要窒息了。她咬牙强忍着就要脱口而出的求饶的话语,狠狠的瞪着凯瑞。
随着“咔哒,咔哒”两声清脆的销簧咬合声,固定器前端木枷已经卡在阿娇的脚腕上。乍仑蓬慢悠悠的拉开固定器侧面的抽屉,取出三只弯成平底U字形,两端都有螺纹的金属卡子,一只只的插进木枷上成对的小孔里,并用六只蝶形螺母在木架内侧紧固。至此,阿娇的右脚就被牢牢的固定在木枷上,再没有一丁点活动的空间了。
刑床上面有许多带螺纹的小孔。乍仑蓬从固定器的抽屉里又取出六只蝶形螺帽的螺栓,找准刑床上的合适位置,用螺栓把固定器牢牢的固定在刑床上。
“好了!”乍仑蓬拍了拍手,直起腰道:“大家稍等一下,我去洗洗手。”
看着乍仑蓬的背影,吉米身后的伊娃走到吉米身边,轻声央求道:“主人,能不能允许奴隶在外面等?奴隶不敢看…………”她知道自己人轻言微,在这里根本没有给别人求情的资格。虽然心中对即将遭受酷刑的阿娇万般同情,也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不满。她真的好希望自己的主人能为面前这个可怜的女孩求求情。
吉米转过头,冷冷的看了伊娃一眼,又转过头去,并没有回答。伊娃识趣的赶紧垂首跪了下来,不敢再多嘴半句。
乍仑蓬洗好了手,又拿着一瓶酒精棉球和一只镊子走了回来,边走边说:“差点儿忘了消毒工具了。这种需要考虑日后愈合的行刑方式,老实说还真的是第一次。”说话间,已经来到阿娇的脚后。把酒精棉球的瓶子和镊子放到之前端来的白盘子上,玻璃和金属的碰撞,发出冰冷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声响。
“凯瑞先生,我要开始了。”乍仑蓬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又问凯瑞道:“您确定要这么做的是吧?”
凯瑞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乍仑蓬拿起酒精棉球瓶子,打开瓶塞,用镊子夹出一只棉球,开始在阿娇的足跟部擦拭起来。
阿娇平躺在刑床上面,情不自禁的想看看乍仑蓬在干什么。
人就是这样,越是害怕即将发生的痛苦,就越忍不住的想要看。但是,她的视线却被固定器前端的木枷挡住了,她只能看到乍仑蓬后梳的后发,却看不到他正在做什么。但越是看不到,心里就越发的紧张,她自己都没有发现,此时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起来。
当那团凉凉的酒精棉球碰触到她的皮肤的一刹那,她轻叫了一声,浑身猛的一颤,赶紧用牙齿死死地咬住了下唇,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死命的盯着脚上的木枷,似乎要用目光看穿过去。
阿娇的举动,都没有逃过她身后站着的凯瑞的眼睛。
凯瑞对乍仑蓬的精神刺激手段很以为然,微笑着点了点头,悠悠的走到阿娇的身边,伸手轻抚着她的头道:“别怕,只是在给你的皮肤消毒。”
此时,乍仑蓬已经扔掉了刚才的棉球,又夹出一只用镊子捏着举到木枷之上阿娇可以看到的地方,另一只手在白托盘中来回拨动着几只金属针头,故意弄出很大的响动,最后挑出一只也举到木枷上方,开始用酒精棉球擦拭针头。
阿娇再也抑制不住,嘤嘤的哭了起来,胸部剧烈的起伏着,最后,眼睛一闭,猛的仰起了头部,带动得整个人都反弓了起来。
凯瑞还是用手轻抚着她的额头,声音依旧平和:“有什么好怕的?我们不是连钻头都不怕的么?还会怕区区一根尖刺?”他的攻心战术也是相当的高明,故意把针头说成尖刺。尖刺相对于针头,给人的感觉无疑是更尖锐的。
而这套攻心战术无疑是发挥了作用。阿娇突然看向凯瑞,用一种近乎央求的腔调,急急地说:“为什么非要这样?我不是都答应做实验了吗?”正说着,她就看到乍仑蓬拿着针头的手在木枷后面沉了下去,吓得大叫着:“等一下!等…………等一下!”同时,身体剧烈的一挺一挺的挣扎起来。
“博士,请等一下。”凯瑞叫了暂停,然后问阿娇道:“怎么样?这就要屈服了是吗?”
阿娇连吓带哭,娇喘吁吁,艰难的道:“我答应你,我…………我会,会考虑考虑,还…………还不行么?”
“没有时间给你考虑,要是答应…………”凯瑞说着,把左脚从拖鞋中抽出,一抬腿,踩在阿娇身旁,脚掌搭在她左脸旁边的腋窝上道:“要是答应,就说‘奴婢愿意尽心伺候主人’,然后把主人的脚舔一遍!”
此时正值盛夏,又是空气湿润的海岛之上,人出汗很多。虽然房间里有空调,身上还算比较干爽,但是一直踩在塑胶拖鞋上的脚,尤其是脚掌,还是汗涔涔的。
阿娇本来正在大口的喘息着,突然一股浓重的脚汗味道直冲鼻孔。她向左斜睨了一眼,马上厌恶的皱起了眉头,把脸扭向另一边。
“你的时间不多阿娇。”凯瑞胳膊搭在膝盖上,冷冷的说:“已经到晚饭时间了,我们没有太多的耐心跟你耗着。照做了,就可以不用受罪,然后主人带你去吃饭。不想的话,就准备受刑,然后我会找人把你抬回我的办公室养伤。”
阿娇剧烈的喘息了几下,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似的,猛的转头,狠狠的瞪了凯瑞一眼,又扭过头去,缩紧肩膀不再动弹,嘴一撇,又嘤嘤的哭了出来。
“好吧,这是你自己选的。”凯瑞一抬腿把脚收了回去,转头对乍仑蓬道:“博士,可以开始了。”
乍仑蓬应了一声,却又夹出一块棉球按在阿娇的足跟,一边说:“还要再消消毒,要不伤口不好愈合呢。”
阿娇本就已经死命的蜷起脚趾,准备承受剧痛。当第二只棉球按上来的时候,情不自禁的“啊”了一声,结果却又是虚惊一场。她感觉再这样吓两次,自己真的要崩溃了。而且,由于自从被弄到岛上,一直就没有好好的吃过饭,尤其今天的早餐和午餐都是粒米未进,她已经觉得有些眩晕的感觉了,腹中一阵阵的恶心,干呕了两声。
乍仑蓬又夹出一只棉球,把刚才挑出来的针头二次擦了一遍。然后,左手捏住了阿娇的脚后跟,右手却无声无息的放下针头,捻起一只皮试用的细注射器,针头尖部抵在了要下针的位置上。
“阿娇姑娘,我要开始了。”乍仑蓬继续施加心理压力道:“你最好忍着些,不要乱动。你要是乱动,会伤得更深更痛的。”
说罢,乍仑蓬手上加劲儿,针头开始慢慢的刺破了阿娇的皮肤。
一颗圆润鲜红的血珠,从针孔慢慢的挤了出来…………
阿娇紧紧的抿着嘴唇,屏住呼吸,眯着眼睛,更加用力的缩紧了肩膀,嗓子里发出越来越高亢的呻吟声。
吉尔斯则在一旁继续为乍仑蓬的讲解即时翻译着:“现在已经进入肌肉层了,因为足底的脂肪层很薄,马上就要碰触到骨膜了…………好了,已经刺到骨膜了…………现在开始要在骨膜上划动了…………”
人在面对这么巨大的恐惧和心理压力时,感觉已经不完全来自纯粹的神经元了。
曾经有一个心理学专家,做过这样一个测试:他挑选若干名志愿者,把他们捆绑在椅子上,固定住手臂,蒙住双眼,并告知他们,将会用一枚烧红的硬币放到他们手臂上。然后用一只烧红的金属棒慢慢的接近他们的手臂,并突然把一枚急冻到零下几十度的硬币放到他们手臂上。志愿者大部分会认为已经有一枚炙热的硬币烫伤了自己,然后惨叫一声。之后,志愿者会被带到不同的医院疗伤,本来与硬币接触的皮肤应该形成冻伤,但是结果却无一例外的表现出烫伤的特征。
这个实验很有力的证明了人对自己错误的心理暗示,将会造成相应的违反自然规律的实际结果。
阿娇此时正是这种状态,强烈的心理暗示已经使她无法正确感知疼痛的程度了。她终于忍耐不住的发出了“啊”的一声惨呼,身体猛的反弓起来,随即眼前一黑,又软软的躺了回去…………
“凯瑞先生,您的女奴隶恐怕已经昏厥了。”乍仑蓬单凭捏着阿娇脚踝的手上的感觉,就猜出了她可能已经昏过去了,随即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眼睛依然盯着阿娇的足底对凯瑞道:“您最好确认一下。”
凯瑞答应了一声,俯下身子,用手轻抚阿娇的额头,仔细的观察着——阿娇的额头冰凉冰凉的,满是湿漉漉的汗水,嘴唇已明显苍白了不少,脸色也失去了红润,呼吸也突然变得极为缓慢
“博士,她似乎真的昏过去了。”凯瑞道。
乍仑蓬手里捏着针管,探头看了看阿娇的状态,确认她的确昏过去了,便问道:“那…………注射液还要吗?”
凯瑞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道:“要吧,麻烦您了。”
阿娇此时只不过浅度昏迷,但是青霉素钾盐带来的疼痛也还不足以唤醒她。
当一切工作完毕之后,外面刚好响起吉普的引擎声。
“老兄,我叫的车可能已经到了。”吉米对凯瑞道:“下一步怎么办?”
“博士,麻烦您打开她的铐环,我这就带走她了。”凯瑞对乍仑蓬说,转而对吉米道:“老兄,我要先把她弄到我的办公室,今天晚餐可能就不能和你一起共进啦。”
“哦,没事没事。”吉米笑道:“呃…………需要帮忙吗?”
此时,乍仑蓬已经打开了阿娇手脚的束缚。凯瑞一探身,把她拦腰抱起,对乍仑蓬 岛仓和吉尔斯一一道了谢,转身向外走去。
36号别墅门口,一辆敞篷吉普车停在那里。坐在驾驶位置的,正是双色岛驻军长官安迪.坎贝尔。看到凯瑞抱着个女奴走出来,他摘下太阳镜,从车上跳下来道:“要帮忙吗凯瑞先生?”
人要是死了或者处于昏迷状态,是非常重的。凯瑞此时已经累得要都酸了。但是男人的尊严还是支撑着他礼貌的谢绝了对方的帮助。
来到车门旁,凯瑞几乎是和阿娇一同栽进了后排座椅中。
放好昏迷的阿娇,凯瑞喘着粗气道:“安迪老兄,麻烦把我们送到鲎堡大门口,谢谢!”
  当阿娇悠悠转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鸡肉香味,勾得她腹中一阵隐隐作痛,强烈的饥饿感立时成为了所有思维的焦点。
    她慢慢的试着坐起身子,发现双手是自由的,双脚呢…………?想着,她看向自己的双脚,发现左脚被戴上了一只脚镣的铐环,铁链不知连到哪里,右脚也是自由的。突然,右脚足跟部传来一阵疼痛,她猛地想起自己的右脚遭受过什么,于是感觉越发的痛了起来,咬着牙伸出双手想把右脚扳过来看看伤势如何…………
    “终于醒啦…………?”身后传来凯瑞依旧不紧不慢的声音。
    阿娇吓了一跳,猛的回过头去,发现那个害她受刑的魔鬼此时正坐在身后靠墙的沙发上悠悠的吸着烟。而对方并没有看向她,只是盯着手中的烟悠悠的继续说道:“醒了也不跟主人打个招呼?”
    阿娇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猛然回过身,双手按在自己小腹下方,却感觉并没有什么异样,看来大约是没有遭到过实质性的侵害。于是又回过头,秀眉紧蹙的瞪着那个魔鬼,却不知道该大骂他一顿还是完全不理睬他。
    “呵呵,你还担心主人趁你昏迷的时候对你怎么样么?你把主人想得太浅薄了吧?”那魔鬼又开口了。
    “哼!你们这帮魔鬼,我还能往好处想吗?”阿娇终于忍不住骂道:“要杀就杀,想叫我做奴隶?休想!”
    “还是这么倔强啊。好!越是这样我就越喜欢!哈哈哈哈…………”那魔鬼一点儿也不生气,站起身拉着一只椅子走了过来。
    “你要干什么?”阿娇条件反射的想要跳下床,右脚却又传来一阵疼痛。
    本来,青霉素钾盐造成的疼痛不至于叫人无法忍受,就算加上肌肉损伤,也算不上剧痛。但是阿娇在自己错误的心理暗示之下,就感觉疼痛难忍了,下意识的皱着眉伸手抓住右脚脚腕。
    “你的脚伤很严重,建议你不要乱动,不然恢复会很慢。”凯瑞淡淡的道,一边把椅子放到阿娇床边,又转身走了回去。
    阿娇气苦的咬着下唇,鼻子里哼了一声,却没有再移动身体。她很想把右脚扳过来看看伤口,但是在凯瑞面前又不好意思这样做,于是转过头看对方下一步打算干嘛。却见凯瑞端着一盘食物又走了回来。
    顿时,那浓烈的鸡肉香味混合着咖喱 番茄等诱人的香味又排山倒海的涌了过来。阿娇的目光不能自已的落到对方手中的盘子上。
    那是一只分成大小两格的不锈钢盘子。大格里面是一份番茄培根焗意粉,小格里则是一份金灿灿的咖喱鸡肉。
    可怜的小姑娘已经饿得能吃人了,看着眼前的美味,尤其是极易勾人食欲的红红的番茄酱,舌头两侧顿时一酸,忍不住狠狠的咽了口口水。
    “饿了吧?听岛仓大师说你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到东西了。啧啧啧,那得有多么需要这盘美味啊?”凯瑞几近恶毒的调侃着她。
    阿娇连饿带气,一股强烈的委屈涌上心头,眼泪差点儿流出来,胸膛剧烈起伏的瞪了凯瑞一眼,猛的扭过头去。
    “这是何苦呢?”凯瑞笑了笑道:“认主人那么难吗?宁可这样饿着?”
    阿娇气得猛一转身,肩膀一抬,作势要掀翻对方手中的盘子,但是又顿了一顿。
    “要打翻它吗?”凯瑞站着没动,脸上挂着坏坏的笑:“打翻了今天就没有第二份喽…………?”
    阿娇瞪了凯瑞一眼,又低头看了看他手中的盘子,努力了半天,最终还是没忍心打翻它,只好气馁的又转过头去,两行委屈的眼泪却再也抑制不住的淌了下来。
    “好了阿娇。”凯瑞又说道:“虽然你跟主人耍犟,主人却不忍心真的看你饿坏了。拿去吧。”说着把手中的餐盘往前递了递。
    阿娇回过头,梨花带雨的看着凯瑞,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满是疑惑的神情。
    “认主的事情我不急,我有耐心等。但是饭不能不吃,不是吗?”凯瑞边说边把餐盘放到阿娇平放着的大腿上接着道:“吃不吃由你吧,我可不会求着你吃。”说完转身走了开去。
    阿娇转回身低头看着盘中的美味,再也抑制不住,心道:大不了一死,没什么好怕的!吃就吃,反正吃过了我也不会答应他!…………想到这里,把心一横,拿起叉子狼吞虎咽起来。
    刚吃了两口,凯瑞便夹着一只点燃的香烟踱了回来,坐到阿娇床旁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恶鬼转世一样的小美人。
    阿娇看到对方正盯着自己看呢,想起自己的吃相一定很难看,脸腾的红到了脖子,刚叉起来的一块鸡肉停在半空,吃也不是,放下又舍不得…………
    这种感觉叫人非常的难为情,很像一个实在尿急得不行的女孩子无奈跑到本来没人的男厕方便,刚蹲下尿出来,却突然冲进一个男人,然后愣在她面前。那时候是继续方便也不是,提起裤子走人也不是。
    凯瑞看到阿娇尴尬的愣在那里,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边笑边说:“慢点吃,别噎到了,没人跟你争抢。”
看到阿娇还不动弹,又说道:“怎么?不好意思啦?这又不是在自慰,还怕人看么?”
    阿娇刚吃了两口,食欲正盛,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小嘴儿气鼓鼓的撇了撇,举起那块鸡肉放进嘴里,低下头继续大嚼起来。
    凯瑞看着她娇俏的鼻翼一扇一扇的,又有两行泪水滑过清秀的脸颊,汇集在尖尖的下颌滴落下来,呵呵一笑道:“阿娇,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哭起来很美?”
    阿娇这才注意到自己脸上还挂着泪水,看了凯瑞一眼,抬起手臂胡乱擦了擦,也不说话,继续埋头苦吃。
凯瑞也不再说话,静静的看着阿娇狼吞虎咽。
    不一会儿的功夫,盘子已经空了。凯瑞一欠身,递过来一张纸巾。阿娇看了他一眼,难为情的接过去低着头擦拭着嘴唇。
    凯瑞清楚地看到,她看自己的眼神中,那种憎恶的神情少了很多。他明白,这就叫做“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他微微一笑,站起身来,伸手去拿阿娇腿上的空盘子。
    “不用你管…………”阿娇还想继续强硬,但是不知为什么,语气却凌厉不起来了,越说声音越小:“我自己放回去。”
    凯瑞呵呵一笑道:“那你就快一点收拾一下。我这人有整洁强迫症,不喜欢看到房间里有用过的餐盘。”
    阿娇说那句话的时候,其实心里很矛盾。本来吧,应该是尽量少跟对方交流,尽量不接受他的帮助。但是,这又怎么可能呢?下顿饭就不吃了么?而且,自己的右脚,动一动腿都觉得好痛,要踮着脚尖走路还不疼死?她心里最希望的是,对方强行从她手中把空盘子夺走才好。但是那个可恶的魔鬼竟然就这么不管她了。
    “好!我现在就收拾!”阿娇不甘示弱,气鼓鼓的转身把餐盘放到身后的床板上,咬着下唇,艰难的挪动下身,侧坐到床边,先用左脚踩到地上,然后右脚缓缓的用脚掌踩在地上。
    当双腿由平放变为站立的时候,由于血液的压力,右脚跟部的疼痛更重了些,又被阿娇在心里放大了之后,更是叫她觉得整条小腿都疼了。
    阿娇无疑是有些自恋的。她此刻满脑子都是这样的状况:骨膜被划伤了,上面的血管一定破了,这才刚刚不太出血,一站起来,血压增高,血又会涌出来,又会造成自己娇嫩的骨膜发炎…………
    有了这种思想的推动,再加上小腿肌肉一直处于紧绷状态,更是觉得疼痛难忍了。
    她端过空盘子走向对面的沙发,完全是一种为了赌气,脚可以不要了的心态。每一步迈出左脚,用右脚脚掌支撑的时候,她就由衷的感到剧烈的疼痛。
    艰难的走了十来步,眼看再有几步就可以把盘子放到沙发旁的茶几上了,阿娇就感觉左脚被拖了一下,回身低头一看,肺差一点气炸了——原来,左脚脚镣的铁链到头了。
    凯瑞站起身,抱着肩膀坏笑着走了过来,在阿娇愤怒的瞪视中,抽出她手中的盘子放回到茶几上。
    阿娇委屈得眼泪差点儿又流出来,咬牙嘟囔了一句“混蛋!”,转身往回走去。
    “等一下!”凯瑞叫住阿娇,来到她面前,递过一瓶矿泉水道:“顺便捎瓶水再回去呗。”
    阿娇被气得两只小手儿紧紧的攥着拳头,一张俏脸涨得红红的,瞪了对方半天,也没有憋出句话来。最后一把抢过对方手里的水,转身继续往回走去。
    “这就走了?懂一点礼貌不懂?”凯瑞在阿娇身后继续打趣她道:“又给你饭吃,又给你水喝,连句谢谢都换不来么?”
    “等你杀死我的时候我一起谢你!”阿娇头也不回的甩出这么一句。
    凯瑞看着她的背影笑了。因为他看到她抬起空着的手在脸的部位蹭了蹭,估计是被气哭了。转身刚要坐到沙发上,外间传来敲门的声音。
    “上床的时候小心点,别摔下来了。”凯瑞坏笑着冲阿娇喊了一句,转身走出了牢房。
    阿娇艰难的走回刑床旁边,刚爬上去坐下,就看到凯瑞走了回来。身后跟着吉米和他的女奴伊娃。看了一眼,便扭过头去。
    凯瑞和吉米一起坐到沙发上,每人点了一支烟。
    伊娃看到茶几是在沙发的一侧,总有一个人弹烟灰不方便。她原本是想跪到自己主人脚边的,想了一下,便拿过烟灰缸,来到凯瑞和吉米中间跪下,把烟灰缸举到两人中间。
    “老兄手段很高嘛。”吉米看着不远处刑床上坐着的阿娇对凯瑞道:“这么快就自己坐到刑床上面去了?”
    “哈哈,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凯瑞道:“她还没来得及往那方面想呢。”说着,用中国话对阿娇道:“阿娇,我朋友夸你呢。这么快就适应了那张用来刑罚奴隶的床了。”
    阿娇果然中招,低头看了看自己坐的床,一咬牙从上面又溜了下来。瞪了凯瑞一眼,咬着牙一瘸一拐的走到一旁的铁栏杆旁边,手抓着栏杆,慢慢的坐到了地上。
    吉米和凯瑞对视了一眼,都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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