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穿越（五）

弥勒

第九章：站稳脚跟
  回到南府的小虎，受到了高规格的接待，褚四爷客客气气的迎在门口，因为南府的老爷南德昌要亲自召见他。（注：第四章把南德昌写成了南怀仁，特此更正。）第一次见这个远近闻名的人物， 一路上小虎都在思考，见了南德昌该说些什么。 虽然南德昌有着“南大善人”的雅号，但小虎心里对他的印象却是一个十足的恶人。别的不说，单看南府里那一群凶恶的家丁，就能知道主人是个什么秉性了。他被褚四爷带到了议事厅，南德昌正叼着水烟袋，坐在八仙桌旁的太师椅上，身后则立着大管家南七叔。南七叔朝褚四爷轻轻挥了挥手，褚四爷立马拱手抱拳深施一礼，蔫不出的退了下去。小虎则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们一眼，鞠了一躬，自我介绍道：“禀老爷，大管家，我是七姨太那边打杂的庞小虎，给老爷和大管家请安。”说完他就垂手侍立在下面。此时的南德昌已经五十多岁了，严重的谢顶让他的脑门油光锃亮，苍白的脸上有些浮肿，尤其是两个眼袋很醒目地凸出着。不过他有着一双像老鹰一般锐利的眼睛，令人不敢直视。穿越以来，小虎接触的大多是些下层的贫民，这是他第一次和真正有钱有势的人当面打交道。按照后世的说法，这个南老爷应该是属于“恶霸地主”一类的人。他不但有自己的武装家丁，还兼任着椰林镇的镇长，是个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典型的称霸一方的黑恶势力。小虎决定小心应对，千万不能大意。[sell=100]南老爷和大管家先是把小虎夸奖鼓励了几句，顺便问了问他当时是怎么跟那个黑缨罗刹谈判的。小虎小心翼翼应对着，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平淡些，以免给人以邀功或者傲慢的印象。 他没有提自己给那个叫红姐的女匪治伤的事，害怕他们追问他从哪儿学的医术，那可不太容易解释清楚。
他把主要的功劳送给了褚四爷，说要不是他带人将那个院子围得水泄不通，他一个人根本无法说服那些女匪们把少爷给放出来。另外他还顺便为袁振武、袁武师说了些好话，认为袁武师是民壮组织中不可多得的一位人才。
南德昌一边听，一边咕噜着水烟袋，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南七叔则手里捏着一乍来长的象牙烟嘴，不时地插话问上几句。
听完小虎的叙述，南七叔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微微的朝南老爷点了点头。
“你，识字吗？”南老爷突然问道。
“回老爷，以前跟一个云游的僧人学过一段时间的医术，认了几个字。”小虎答道，他估计南老爷是想给他安排差事了，所以得先问问他的文化程度。
“哦，会作对子吗？”南老爷又问。
小虎点了点头，说：“学过一些。”
南老爷来了兴致，决定考他一下，便让南七叔取来毛笔和纸，待丫环磨好墨，他略一思忖，提笔写下了“九天日月”四个大字。
还别说，南老爷写的字还是很有功力的，有点瘦金体的意思。连他自己都很得意的看了几眼，然后放下笔，对小虎说：“你也来写四个字，要正好对上我写的这四个字。明白吗？”
“明白。”小虎应声拿起笔来，他好像在后世见过这种对子，认真的想了一会儿，这才在旁边写下了“万里风光”四个字。
“对得不错！”南老爷看了，忍不住夸奖起来，南七叔也在一旁附和。
小虎搓着手，谦逊地说：“我写的字太难看了，跟老爷写的放在一起不合适。”
南老爷听了这话很受用，居然难得的笑了起来，大度地说：“孩子嘛，能写这样已经不错了，以后没事多练练。”
他兴致来了，提笔又在“九天日月”后面加了“开新运”三个字，变成了“九天日月开新运”，原来这是一个流水对。
南老爷写完了把笔递给小虎，示意让他也接着写。
这种文字游戏在后世的大学生活中玩过不少，每年联谊会为了博得女孩子的青睐，自认为还有点才气的自己总会出来露两手。刚才南德昌一增添字，他便开始打腹稿，问题是他出身贫贱不能过于显露自己的才华，否则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他假装冥思苦想了一会儿，然后才在“万里风光”后面加上了“醉太平”三个字，正好对上了南老爷写的“九天日月开新运”。
“好！太好了！小小年纪能对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至少南老爷觉得自己的那几个儿子中没有谁有这等才气。这也是他的心病，他这一辈子欺男霸女、谋财害命的事儿全都干过，奴颜婢膝、谄媚讨好的事儿也没少干。好不容易挣下了这么大个家业，临老了却不知该交给谁来管才放心。 唉！
接下来南老爷问小虎想要什么赏赐。
小虎虽然急于掌握权势，但是他心里打定了主意，决不能主动去跟这个老奸巨猾的南德昌要提这种要求，否则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但是什么都不要又太不合常理。于是他对南老爷说，七姨太已经给过他赏赐了，他现在只求南老爷能让他的姐姐庞菊花过来伺候七姨太，这样他们姐弟俩就可以经常在一起了。
南老爷没想到小虎的要求竟是这么简单，便一口答应了下来。然后他问大管家南七叔：“府里可有什么地方需要人手？”
南七叔为人八面玲珑，当然揣摩到了老爷的意思。他答道：“张管事那一摊子经常忙不过来，我看是不是让小虎去帮他一下？”
南老爷点头道：“好，就这么办。”
张管事兼着大账房的职务。除了管理帐目，还要操心着府里所有吃穿用度物品的采办，还要管理南府里的那一大群男女佣人们。
内院的那些丫环老妈子的事他一直不想管。一来是因为他一个大男人跑内院确实不太方便；二来是几个姨太太明里暗里在勾心斗角，伺候她们的下人们也时常会起冲突，他夹在中间不好做人。现在他把内院的这些事儿一股脑儿全都交给了庞小虎，自己也乐得轻松一下。
小虎一上任，便着手做三件事。
第一件事，以南七叔之名，派人命董义夫即刻叫他老婆庞菊花来南府去伺候七姨太。小虎终于可以利用手中的职权，把大姐从火坑里救了出来。他已经想好了，下一步让大姐和董义夫解除婚姻，真正给大姐一个幸福、美满、自由的未来。
第二件事，他要办实业，用自己的聪明才智打造一个商业帝国，让自己的家人过上富足安康的生活。只是这个计划过于庞大，急躁不得，应徐徐图之。
第三件事，尽快办一个制药厂。他推算了一下，再有一年，玉东县的红军将会与国民政府正规军有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双方都需要大量的药品，尤其是消炎药、麻醉药以及不起眼但量却很大的碘伏、紫药水、红药水、乙醇等外敷创伤药。
小虎已经在椰林镇看中了一处院落，就是黑缨会与褚四爷对峙的那个院子。那原本是一家财主的宅邸，如今全家人已去南洋发展，只留下一个看守空房的老人。小虎打算以租借的方式办厂生产，至于租金和前期开办费，他想到了黑缨大姐的那根金条，权当是黑缨会参股吧。
至于出面跑腿的人，小虎也想到了，就是陈妈的外甥周大海。一是报答陈妈的关照，二是给周大海一个正经的营生做。
当小虎把这事告诉陈妈时，陈妈千恩万谢，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非要自己出钱，让内厨做了几个菜，款待小虎。

小虎当上管事协理后，就在正府与内院之间的一处厢房内安身。他现在管的是内院的所有下人，为了公允起见，自然不便再在七姨太院落居住。
不过七姨太很信任小虎，算计着这孩子将来定有大出息，所以小虎搬出去她非但没在意，连请小虎吃饭的钱还是算在了她的身上，并且还让陈妈又捎带了一坛子上好的米酒，还把庞菊花也叫去作陪。
庞菊花生性就吃不得酒，而且刚进内府也不敢造次，只是胡乱吃了几口饭，便借着七姨太身边需有人伺候，急匆匆的回去了。
屋子里只有陈妈和小虎两个人，陈妈殷勤地给小虎斟酒夹菜，不时地陪小虎喝上几杯，渐渐地脸上就嫣红一片，眼神也含春带情起来。
“小虎。”陈妈叫了他一声，欲言又止。
“嗯？”小虎应了一声，见陈妈粉面桃腮，半羞半喜的望着他，不由得心砰砰跳了起来。
陈妈毕竟是过来的女人，懂得该主动的时候必须主动。借着酒劲，她解开衣衫，露出一抹白花花的酥胸，问小虎摸过女人的奶子没有？
小虎红着脸，摇了摇头。
陈妈继续解着衣衫，一只又白又大的奶子跳了出来。
“你看，想不想摸？”陈妈极尽挑逗的问。
能不想吗。在内院的这些下人中，陈妈的身子最具风情诱惑，不少男人都想入非非，更何况小虎这样的懵懂少年。
“想！”小虎鬼使神差答道，刚说完他的脸就更红了。
陈妈笑了，轻轻褪下衣衫，将赤裸的上身凑到了小虎跟前，抓过小虎的手放在了自己高耸的胸脯上。
握着陈妈丰满的奶子，小虎冲动的心里一阵狂跳，手指不受控制的一阵揉摸乱捏。
“冤家，轻一点儿。” 陈妈把小虎搂在自己的怀里，让他张嘴含住自己的乳头大口吸允起来。
陈妈被小虎吸得太舒服了，哼哼唧唧的小声呻吟起来，同时一只手伸向了小虎胯下，开始抚摸他的鸡巴。
小虎的鸡巴立刻被她摸硬了，直挺挺的翘了起来。
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虎狼之年的陈妈已经有三年没沾男人了。她的男人是个跑单帮的，三年前去了广州就再也没回来。有人说他去了上海，也有人说他去了南洋，总之已渺无音讯。
守活寡的陈妈一直对小虎另眼相待，根本没把他当孩子，倒是把他当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看待，甚至把他当成自己的靠山。她觉得自己拿不出什么东西来感谢小虎，唯一能拿得出的就是自己的身子。
“冤家，要了陈妈吧。”
陈妈噗的一口把灯吹灭，拉着小虎一同倒在了床上。待俩人脱光衣服时，陈妈的两腿间早已泥泞不堪，随即大张开了自己的腿，牵引着小虎的鸡巴插进了她那个已经荒芜多年的肉穴里。
小虎感觉自己的那根小腊肠进入了一个温暖潮湿的陷阱，舒服的要命，便趴在陈妈肉感十足的身上，使劲耸动着屁股，肏得陈妈忘情的大叫。但毕竟头一次做爱，他坚持了不到五分钟就擦枪走了火，一排“子弹”一股脑的射在了陈妈的身子里面，然后便趴在陈妈身上呼呼的喘着粗气。
“小坏蛋！”陈妈在他屁股上拧了一把，声音幽幽的说：“以后想摸女人了，就来找陈妈，陈妈让你摸个够。”
  
  第十章：收编
小虎已开始在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他替袁振武牵线搭桥，让他的镖行顺利地从南府接手了一些跑腿要账和押运货物的差事，不但让袁振武得了实实在在的好处，连七姨太袁茹玉自己也觉得腰板硬了许多。
十天后，小虎在椰林镇外的一处密林中里又一次见到了李铁妞和张二娘，她俩是黑缨大姐派来的，而中间传递消息的人就是袁振武。
李铁妞一见小虎的面就把他紧紧抱住，还把脸贴上去，亲热得不得了。
小虎跟她开玩笑说：“铁妞啊，咱俩还是离得远一点的好，不然你那个冷面媳妇会吃醋的，说不定她还会拿刀子往我身上扎呢，那可比你脸上的胡子扎起来痛多了！”
李铁妞嘿嘿笑着说：“不会的。咱那媳妇是面冷心热，其实她人可好了。对别的男人我不敢说，对你绝对佩服。”
张二娘也过来凑热闹， 她是个发育正常的成熟女人，身上该凸该翘的地方都不含糊。张二娘在小虎的脸上亲了一下，故意娇声娇气对他说：“小虎啊，你有没有心上人啊？要是没有的话就可怜可怜姐姐我，当我的相好吧。”
小虎在她身上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脂粉香气。张二娘是在妓院里混过的女人，多少还残留着窑姐的生活习俗，一出门就喜欢涂脂抹粉。   
   
李铁妞在张二娘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说：“二娘别胡闹了！说正事儿要紧。”
接着李铁妞跟小虎绘声绘色讲了黑缨会伏击冯金彪的那场战斗。她说多亏了小虎出的好主意，她们在天柱峰下埋伏起来，果然打了冯金彪一个措手不及。
他们一伙人，先是被一阵从天而降的乱石砸死了十多个，突围时又有五六人慌不择路，滚下山涧摔死了，最后冯金彪只带着不到十个人冲了出去。  
这次伏击最大的收获是她们缴获了将近二十支步枪和三百多发子弹，还有许多手榴弹、军服、干粮等等。李铁妞告诉小虎说，黑缨大姐一再叮嘱她和张二娘要她们向小虎表达她的谢意。
不会光是谢意吧，大老远的跑来一定有重要的事。果然，李铁妞话音一转，说她们要投红军了，前来谈判的是中共琼崖特委妇女部长，也是独立师师长冯怀远的妻子周瑞萍，还有一位是女子特务连副连长吴琼花。
小虎心里咯噔一下，想不到他救起的吴琼花这么快就当上了副连长，真是环境造就人啊。     
李铁妞说，大当家的拿不准，想让小虎帮她拿个主意。
小虎笑着问：“你们是什么意见？”
张二娘说：“我们愿意投红军，毕竟这是正道。就像窑姐从良一样，要是有活路，谁愿意当土匪呀，名声也不好听。”
“你呢？”小虎问李铁妞。
李铁妞犹豫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担心。“投红军好是好，不过红军纪律挺严的，规矩特别多，我们散漫惯了，怕受不了那一套约束。”
说着，她压低声音说：“大当家的也是这个意思。黑缨会这么多年一直是大当家的说了算，一旦收编当了红军，就得受人管制，听人差遣。红军又是个讲政治的队伍，什么下级服从上级，个人服从组织，一切行动听指挥，说来说去就是被人管得死死的，不自在。”
小虎呵呵一笑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们黑缨会不是也有规矩嘛，只不过和红军的比起来算不得什么，没有铁的纪律，怎么能凝聚人的意志，又怎么能打胜仗。别忘了红军可是咱们穷人自己的队伍，投红军就是在为自己打仗，为自己争取解放，为天下劳苦大众争取过上好日子……”
“等等，等等。”李铁妞听得眼睛都直了，连忙打断小虎说：“你怎么说的和红姐一样啊。大当家的就是被她说动了心思，你也这么说，得，看来我们必须投红军了。”
就在红军收编黑缨会的时候，国军也没闲着。民国二十一年，七姨太的兄弟，也就是国民革命军第三十九师的副参谋长袁振国带着一个营开赴到了海南，同时收编了陈竞存残留的地方武装，组建了三七八团，袁振国任上校团长。
九月初九，袁振国来椰林镇探望他的姐姐袁茹玉。
南德昌一大早就起来了，命下人们张灯结彩，准备隆重欢迎，他自己则带着全镇的土豪乡绅亲自在路口迎接。
中午时分，袁振国到了。他身穿佩有上校军衔的笔挺的呢子军服，骑在一匹高大的白马上，身边还跟随着一个班的警卫护送，个个骑着马，穿戴整齐，身上斜挎着乌黑油亮的驳壳枪，一路上前呼后拥，威风凛凛，看得前来迎接的人直咋舌。乖乖，海南还从来没有这么大阵仗的人物，今天算是开眼了。
南德昌和袁振国寒暄了几句，便恭恭敬敬地将他迎进府内，几个姨太太和府里的少爷小姐们都来齐了，另外大管家南七叔、大帐房张管事和庞小虎也被叫来陪客。
族长和南德昌先说了些场面话，袁振国也随着谦逊了一番，然后大家开始轮番敬酒，品尝各种美味佳肴。
南德昌还叫人特意去县里请来了一个琼剧班子到府里演出，上演的无非是一些老套的才子佳人的故事。
一番乱哄哄的家宴过后，袁茹玉才有机会和弟弟在她自己的屋间里单独相见，姐弟俩少不得哭天抹泪的述说离别之苦。随后袁振国又见过了自己的外甥南志诚和外甥女南慧珠，又向姐姐打听庞小虎的情况。
这个南府的管事在家宴上一直默默坐在角落里，他太年轻了，想不引起注意也难。袁振国几次不经意的向他投去目光，发现小虎也在一直默默地观察着自己。
袁茹玉告诉弟弟，说庞小虎是自己的大恩人，说他如何聪明能干，还有他怎么冒着生命危险去和劫匪谈判，救出了她的儿子南志诚。姐姐的话勾起了袁振国的好奇之心，他想跟这个庞小虎好好聊一聊。
袁茹玉把正在外屋干活的庞菊花叫了进来，让她去把小虎找来， 庞菊花点头答应着离开了。
庞菊花被叫进屋里的一瞬间，袁振国只觉得眼睛一亮，这女人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 等她离开后，他忍不住问姐姐：“这个女人是谁？”
庞菊花虽然盘着头发，一身已婚少妇的打扮。但她身上有一种特别诱人的风韵让袁振国心动不已。
她那婀娜多姿的身段自不必说，衣着也与众不同。上身一件短袖碎花大襟衣衫，腰身收到恰到好处，既显得腰肢纤细又衬托出胸部的丰满。下身一条淡青色的长裤，紧裹着丰腴的臀部和修长的大腿，虽然看不出有什么特别花俏的地方，但是他觉得她的穿着既端庄大方又性感迷人。
他哪里知道，这是小虎特意按照二十一世纪的筒裤设计的，而且庞菊花的脚上还穿着一双小虎找人制作的凤头半高跟缎面绣鞋，更突出了女性柔美的身材。
   
袁茹玉看了弟弟一眼说：“她是庞小虎的亲姐姐，我屋里的女佣，叫庞菊花。怎么啦振国？你看上她啦？”
袁振国连忙否认说：“没有没有。”不过他红着的脸已经暴露了他的心思。
袁茹玉叹了口气说：“庞菊花是个不错的女人，既温柔又勤快，为人也诚实可靠，可惜她已经嫁人了，她丈夫是帐房里的算账先生老董。”
“哦。”袁振国心里有些失望，不过他尽量掩饰着自己的心情，把话题扯到别的事情上面去了。
庞小虎来了，袁茹玉再次把他正式介绍给弟弟。
两个年轻人在握手的一霎那，都感到了对方的不同之处，彼此谈得很投缘，大有一见如故的感觉。
袁振国是个在黄埔军校受过新式教育的青年，接触不少新思想、新观念，是小虎穿越以来碰到的跟他最有共同语言的人。
袁振国也很喜欢这个刚满十五岁的英俊少年，他敏捷的思维，渊博的学识，还有那一身的正气，都令他惊喜不已。
他沉浸在终于找到了知己的喜悦之中，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小虎起身准备告辞，袁振国执意挽留，想和他秉烛夜话。
这时袁茹玉叫庞菊花端来了一盘点心，给他们当作宵夜，她自己亲自为他们烫了一壶酒。
袁振国心中一动说道：“小虎兄弟，你我一见如故，不如我们今天结拜为兄弟，你意下如何？”
小虎看着袁茹玉有点儿为难，袁茹玉马上说道：“不要紧，你们私下里结拜，老爷是不会知道的。就算是知道了，男人之间的结拜他应该也不会起疑心的。”
小虎觉得这样也好，就点头同意了，袁振国自然是喜出望外。于是这两个今天第一次见面的年轻人当着各自亲姐姐的面，把酒下拜，结成了生死与共的异性兄弟。
第二天，袁振国向南德昌提议，说他需要一个有学识和能力的年轻人当联络员，问南德昌有没有合适的人。南德昌主动向他推荐了庞小虎，袁振国当然是欣然接受，并正式任命庞小虎为第三十九师三七八团驻椰林镇的少尉联络官。
他这样做表面上是给了姐夫南德昌一个很大的面子，因为只有南府所在的椰林镇有联络官，实际上他也是在为他的结拜兄弟着想，小虎当了这个联络员，从此以后他就是官方的人了，不用凡事都听南老爷的吩咐。
袁振国还送给小虎一套少尉军服，一把崭新的二十响驳壳枪和两百五十发子弹。
当然袁振国现在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要和庞小虎保持亲近，那就是想借此勾搭上小虎的姐姐庞菊花。他跟庞菊花虽然见过几次面，可是每次要么袁茹玉在场，要么小虎在场，他和庞菊花没有什么单独说话的机会。越是这样不即不离的，庞菊花对他的吸引力就越大。
他虽然不明白她的心思，但是她的外貌和气质都让他爱得发狂，她的穿着打扮和一举一动仿佛对他有着不可抗拒的魔力。她美丽温柔的脸庞和健美丰韵的身体，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出现在袁振国的梦境里。庞菊花在他面前特别害羞，让他觉得她不像是一个已婚少妇，而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大姑娘。
袁振国当然不会知道这都是他的好兄弟庞小虎的计谋，他被算计了。
小虎给姐姐设计了几款新的既美观大方又不失性感的衣着，再加上高贵优雅的发式，这一切将她青春少妇的女性之美发挥到了极致。
其实庞菊花对英俊帅气的袁振国也一见倾心，可女人的矜持心让她强忍住了自己的情欲，只是一步步按照弟弟的指点不漏痕迹勾引着他。
袁茹玉最近也发现庞菊花穿的衣服既新颖别致又美观大方，虽然只是用很便宜的面料做成的，但是特别好看，比她认识的那些阔太太和小姐们的穿着要强多了。
在她再三的追问之下，庞菊花只好坦白说这些衣服都是小虎依照她的身材专门设计裁剪的，然后再由她自己动手缝制的。
难怪这么贴身这么好看。小虎这个小家伙这世上还有他不会做的事情吗？袁茹玉心里想着，让庞菊花马上把小虎叫来，无论如何也要让他给自己也裁剪一套这么好看又贴身的衣服。
这两天董义夫有些惧怕小虎。他实在弄不明白，自己的这个小舅子哪来这么大的本事，先是当了管事协理，后又成了正规军的少尉联络官。
自打庞菊花被叫到内府服侍七姨太，董义夫就明白自家的那点丑事终于东窗事发。现在就看小虎的态度了，要是哪天他不高兴，一拨楞脑袋，轻者丢掉南府的差事，重者恐怕连小命都不保。董义夫越想越怕，当小虎来找他时，董义夫已经哆嗦的腿肚子都转筋了。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看着董义夫的怂样，小虎叹息一声，并没有为难他，只是让他写一份休书，了却与庞菊花的婚姻。
董义夫哪敢得罪他，当即就写了一份休书，有张管事作保，当事人各自按了手印，此事就算彻底了结了。小虎长长地出了口气，总算为大姐争取到了自由身，下一步就看她与袁振国缘分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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