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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色邮轮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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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4-28 16:40:0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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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馨绮,女,26岁,身高176公分,体重60kg,三围92- 62-
91,罩杯34D。无病史,无遗产疾病,体能过人,擅长中国武术、枪法、游
泳、网球。精通中、英、日、俄四国语言,略懂法语。父,Nicolai·A
dams,英法混血,设计师,已故;母,莫嫣然,香港人,缉毒警察,殉职。

  旁边还有几张莫馨绮的照片,除了她的证件照和一张偷拍的生活照外,全部
都是她当年被俘后拍下的裸照——奇怪的是,莫馨绮逃跑后,她照片的底片和录
像带都神秘遗失了。

  田中健藏对着莫馨绮的照片观察了许久。

  「啊——可恶啊,可恶。真是可惜,这边也是个不得了的美人儿。」田中健
藏不禁感叹,「但我顾不上那么多了。」

  他合上莫馨绮的个人资料,将之丢到一旁,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纱纪,等着我,我来了。」

  (「船宴」起航前两日,曼谷)

  严格来说,滨临湄公河入海口的曼谷并不算是个沿海城市——这也是将「船
宴」的出发点设在这里的原因之一。

  来自世界各地的黑帮巨头在两日内就会到齐,届时,他们将搭乘「船宴」主
办者安排的驳船前往附近的公海海域,登上「船宴」的实际举办地——一艘顶级
的豪华游轮。

  一家市区边缘的旅馆三楼,莫馨绮站在正对着街道一侧的窗边,悄悄撩开了
窗帘的一角。

  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后,她又轻轻地将窗帘放下。

  「呼——」确认无人跟踪后,莫馨绮长出一口气,除下了用于伪装的鸭舌帽,
躺倒在泛着黄褐色斑块的床单上。

  一股恶心的霉味从床单与床垫中被挤出来,将本来就充斥着酸腐气息的空气
沾染得更加令人不适。

  绝不能出一丝差错——对此毫无察觉的莫馨绮合眼默念道。

  先行一步抵达曼谷的海莉五天前失去了联络,此时想必是凶多吉少。有什么
人用绑架人质的方法故意把海莉引到这里,而没有在美国暗杀她,这就说明对方
暂时还不想取海莉的性命。

  只是,像海莉那样的女性,一旦落到犯罪分子的手中,如果没有被立刻杀害,
就意味着——从女人的角度来看,加上自己的经历,莫馨绮真的不愿意这样去思
考。

  五年前的噩梦始终缠绕着莫馨绮,从未散去——那些男人们的眼神和笑容犹
历历在目,被他们压在身下的自己每一次挣扎时的惨叫仍不绝于耳。

  只要一闭上双眼,那种挥之不去的耻辱和痛楚就会一齐袭来,反复噬咬着自
己的心灵。

          最令人难以忘却的还不止这些——

  无论是被男人们捆绑在床上长时间地性交,甚至是被绳索吊起承受永无止境
的性虐待,都无法和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事被饥渴的男人们淹没时的那种绝望与
无助感相提并论。

  卓妍——五年前的那场行动中除自己外,另一个在日本黑帮的枪口下生还的
国际刑警。一想起那位小自己四岁,私下把自己当成姐姐的纯洁少女,哭喊着将
手朝自己伸来,在数十个男人们的包围下撕扯着嗓子惨叫,莫馨绮就不由得泛起
一股恶寒。

  没能够拯救她,和她一起逃走,将她一个人留在那儿,被侵犯、折磨、玷污
——这给孤身逃出魔窟的莫馨绮带来了无尽的负罪感。这份如万针穿心般的刺痛,
一刻不停地折磨了她整整五年。

  「小妍,对不起。这次,我一定会为你报仇!」莫馨绮用手背掩住面颊,却
止不住咸涩的液体从双眸中不住地涌出。

  近傍晚时分,莫馨绮从床上爬起身。

  与大多香港人印象中的旅游胜地相反,这个季节的曼谷真不是个适合度假的
好地方。

  没有空调的房间里充斥着闷热潮湿的空气,盘桓于四壁的污渍与隐藏在逐渐
剥落的墙纸背后的霉斑在高温下蒸腾出异味。再加上旅馆后不远处是个垃圾场
(其实只是个当地人惯于倾倒生活垃圾的大坑),开窗换气也是自讨苦吃。

  她褪下了宽松的牛仔裤,又脱掉湿透的汗衫,走进淋浴间。

  莫馨绮没有选择较高档的宾馆入住,身上的衣物也是便宜的地摊货,不过这
不是因为钱的问题。父母去世后,莫馨绮继承了他们的遗产——尤其是从父亲那
边,身为世界一流的顶尖设计师,她的父亲给她留下了一笔一辈子吃穿不愁的财
产。

  纵是如此,莫馨绮也没有选择波澜不惊的人生——她毅然决然地走上了母亲
曾走过的道路。

  如今曼谷城内黑道齐聚,最好的宾馆内恐怕早就住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黑帮
人士,莫馨绮只能选择较远离市中心的小旅馆——这也是海莉的选择。

  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水柱冲刷着身体表面的汗水,带走了体内的疲倦和热量
——莫馨绮想了想,其实海莉的判断没有错,她根本就别无选择。

  对方握有人质在手,又指定了地点和时间,身材样貌在此地十分显眼的她只
能孤身一人飞蛾扑火——其实自己也是一样,如果父母仍在世,说不定自己也会
像她一样自投罗网。

  莫馨绮把头抵在喷头下方的墙面,发着呆,任凉水流淌过自己的秀发,汇入
丰满乳房中的缝隙,又沿着胸腹流经股间,滑过双腿——她一时实在是想不到该
怎么做才能登上船、找到海莉,然后拯救她,和她一起复仇,再和她(或许还有
她的家人)一起全身而退。

  「海莉早就有所觉悟了,她没有事先约定汇合地点就一个人赶过来,是因为
她已经做好了被俘以后遭到拷问的打算。」

  「海莉说过,很多年前,她曾被毒贩抓住过——想必她知道那些人的手段吧?」
想到这里,莫馨绮一阵心酸,「她甚至准备了扛不过酷刑时也不会连累到我的手
段。」

  「可,万一她真的扛不住酷刑,她还是会透露我即将抵达曼谷的事情,这样
也很危险。」想到这里,莫馨绮不禁打了个冷颤,关上了淋浴用的喷头。

  「就当作他们已经知道我身在曼谷了吧。」莫馨绮无可奈何地作出了最理智
的判断——虽然海莉是一个坚强的女性,但莫馨绮认为从最谨慎的角度考虑不是
件坏事。

  还有两天时间,没有武器的自己一定要找到能名正言顺混进「船宴」的方法,
不管是付出什么代价,哪怕是搭上这条性命——为了海莉,为了小妍,更是为了
惨死在贩毒集团手下的母亲。

  当年,莫馨绮的母亲莫嫣然因公殉职——这种含混其辞的说法只不过是应付
外界公众与媒体的官方措辞。

  事实上,莫嫣然是在家中遭绑架后被杀害的。

  那一年莫馨绮才14岁。

  莫嫣然失踪后的第二周,警察在某个港口找到了她。

  那时的莫嫣然已经是一具惨不忍睹的裸尸。

  经法医鉴定,她死前遭到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虐待。

  她的口腔、胃中和下体内均检测到了大量精液,而且其中包括了人类、犬类
与马匹的精液。伤痕累累的肉体上,擦伤,挫伤,烫伤,穿刺伤,甚至还有些说
不上来的古怪伤口,不计其数。尤其是性器官,现场负责验尸的年轻法医都忍不
住吐了一地。

  她的一侧乳房被剖开成两瓣,露出了被烙成一片焦黑的乳腺组织。另一侧乳
房整体完好,但上面被钻出了大量骇人的孔洞,乳头上还别着她的警官证。臀部
上的皮肤被剥去,大腿上的皮肤也被烙得残缺不齐,大腿内侧的静脉上还留有大
量静脉注射的痕迹。她的下身更为凄惨,阴唇与阴核都被割下;阴道与肛门间的
隔膜也被割断,两者连成了一体,其中还塞上了大量的罂粟花枝。

  与之相较,她的表情却无比诡异。直至火化,莫嫣然僵硬的脸孔上都挂着一
副好像得到了解脱般的喜悦笑容。

  负责丧仪的师傅说,就维持着这样的表情也不错。

  唯一可能让莫馨绮略感欣慰的,是母亲的致命死因。

  一个贯穿了心脏的细孔,细微得几乎要用放大镜才能看见——这无疑是某人
为了让她从地狱中解脱而暗中下的杀手。

  从那时起,莫馨绮就决定了自己的人生。

  她开始锻炼身体,学习搏击技巧与传统武术,学习语言,练习枪法,同时收
集和母亲之死有关的资料。

  两年后,她如愿考入了警校预科,并进入苏格兰场深造,回国后又被编入警
队,负责缉私方面的工作,并成功破获了多起走私案。

  特别是毒品,莫馨绮对它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这股仇恨助她获得了某种超
常的判断力和敏感性,只要是涉及毒品的案件,莫馨绮总能从蛛丝马迹中,或是
仅仅凭借直觉摸索出案件的突破点,一次又一次地成功截住入境的毒品,给东南
亚的毒贩造成了巨额的损失。

  莫馨绮明白,每破坏一笔毒贩的生意,她就离那些仇人,离那些当年害死她
母亲的仇人更近一步。

  五年前,她终于解触到了那些人,却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有一天,莫馨绮接到线报,有一艘满载麻药的日本籍船只将会秘密停靠香港。
当时,她正好在和国际刑警组织合作打击国际走私行动。于是,她就把情报提供
了身为国际刑警的好友卓研。

  只是她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会是一个陷阱。

  在日本黑帮神都会的埋伏下,莫馨绮一行香港水警与国际刑警共三十八几乎
全军覆没,只有她和她的好友卓妍侥幸生还——或许应该说不幸生还。

  但也正因为此,莫馨绮才抓住了她追寻多年的线索——「船宴」,以及神都
会。

  警察本来就是黑道的天敌,更何况是年轻貌美的女警?

  身为东南亚黑道不共戴天的仇人,莫馨绮将被押往「船宴」,神都会要在那
里对她公开处刑,莫馨绮也因此侥幸获得了逃生之机。

  但身为国际刑警的卓妍就不同了,神都会的老大近藤一雄根本不在乎她的生
死,只是把她作为战利品丢给了部下,并下达了不得对莫馨绮的肉体施加过于破
坏性的摧残的命令。

  因为总代的命令,男人们总是无法彻底痛快地在莫馨绮的肉体上释放他们残
忍的施虐欲。于是,每当男人们试图在莫馨绮的身体上释放超出「界限」的欲望
时,他们就会把目标转向莫馨绮身旁的卓妍。

  无论是轮奸的次数和频率,还是刑罚的强度与残酷性,卓妍所要承受的一切
都数倍于莫馨绮。

  无数次,每当莫馨绮高声痛骂的时候,被关押在离她不远处、早已屈服的卓
妍都会颤抖着徒劳地哀求施刑者的仁慈,然后眼睁睁地看着暴怒中的男人们将原
本要对莫馨绮施加的残忍手段转而加虐到她的身上。

  莫馨绮直到获得一线生机时才想明白这一点,自从被渔船救起,彻骨的愧疚
感就一直折磨着她。

  她总会梦到,当她跳海逃生后,留下卓妍一个人在船上会受到怎样的迁怒和
虐待——对那些男人来说,钢针、烙铁与高压电只不过是「船宴」前的开胃菜而
已。

  同时,这亦成就了她不屈不挠的复仇之心。

  新仇旧恨,促使这个本该享受美好人生的绝色佳人走到了一条极其危险的道
路上。

  但很快,这条路就要走到尽头。

  「小妍,海莉,妈妈,等着我。」莫馨绮站在梳妆镜前,用手指拭着镜中自
己的面颊,「不管是怎样的代价,就是陪他们一起下地狱我也在所不惜。」

  (莫馨绮牺牲色相,潜入,结果他的上级就是田中莫馨绮和田中相见装作不
认识

           其实田中也是装作不认识她)

  黑色的丁字内裤在用料方面相当吝啬,细窄的布条深深勒进了她的臀沟,暴
露出圆润高翘的丰臀。

  手指在洁白的皮肤上毫无阻力地滑动着,沐浴后的肌肤光洁而带着些湿热的
水汽,温暖着男人的掌心。

  潮红漫延在大片的肌肤下,弹性十足又紧致的手感让正趴在女人身后的男人
爱不释手,他的肺脏不受控制地喘着粗气,为他的泛滥的性欲提供着供不应求的
能量。

  他伸出一只手,勾住女人的大腿,将她的臀朝着自己的胯下拖拽;他的另一
只手抖索着,摸索着自己裤子的拉链和系扣。

  女人向后抬起胳膊,她回首笑吟吟地看着这个完全被自己的肉体与饥渴控制
住的男人,她顺着男人的下颚轻拭,从他的喉结至下巴尖;又把纤纤玉指探入自
己臀沟与内裤间的空隙,将本就毫无遮掩的臀暴露出更多、更有诱惑力的部分。

  男人将颤抖的双手覆上女人的脊背,从肩头一路向下,用力地揉抚,直至腰
际。他粗大的手掌钳着女人的腰,把拇指按在她的腰窝里,试探着那周围结实而
饱满的曲线和手感。

  女人没有就此沦陷于男人的掌控,她转而将手臂放在身下,在小腹的附近撑
起手掌,整个身子随之悬空浮起;然后在男人为她优异的平衡感与运动能力而诧
异不已时,向左右平举起修长笔直的双腿,拉伸至一百八十度——然后猛地收拢,
夹住了身后男人的腰。

  精致的玉足勾搭在一起,牢牢地锁紧,男人的下身与女子的臀跨密合。早已
充血贲起的阴茎冲天举起,填满在女子的臀沟中,动弹不得。

  不等男人抱怨与挣脱,女子收紧小腹,挺起翘臀,仅用腰胯的力量与一双手
掌的支撑上下运动起来。紧密的臀沟快速摩擦着男人的阴茎,将他的包皮翻开,
扯下,卷起,给他带来了不亚于交合的快感。

  女子卖力地起伏着身子,用这种对体能负担极大的姿势取悦着男人。频繁地
用手臂支撑起全身,绷紧腰肢,或是长时间夹紧大腿,收拢臀肉。这其中的每一
种动作,对普通人,尤其是一个普通女人而言都是极其困难的任务,但这个女人
却能将之一齐施展在性爱中,并且运用纯熟,甘之如饴。

  「好样的,小妞儿,你想,夹断么,我的腰?」男人一时间不知该做些什么,
因为他几乎什么都不需做。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扶着这女人的腰,然后绷紧自己
的腰杆,不至于让自己的腰被女人这双强有力的长腿给勒断。

  这异样又激烈的交合持续了很久,纵是体力过人,女子的后背上也开始渗出
点点汗水。从蒙在整个后背上的薄薄水雾,到大颗大颗的汗水从男人与女子的肉
体间产生、滑落。在女子的无可避免的气力衰竭中,男人终于反应过来,他的耐
心也逐渐消耗殆尽。

  意识到自己可以从这女子的肉体中索取更多的男人开始行动起来,他尝试解
开女子双腿的缠缚,却发现这女人纠缠得极紧,完全没有想要让自己挣脱开的意
思。

  「嘿,小妞儿,你做得,很好,不错,这样是,不可能,让我,发射出来的。」
男人操着一口支离破碎的泰语,向身下的女人抱怨着,「下来,趴下,躺好,我
要操你了,快点。」

  莫馨绮不禁咬牙——她太低估这些黑道男性的持久力了。

  从一开始,莫馨绮就打着要用这种不插入体内的方式让男人射精的主意。而
现在很显然,这个计划泡汤了。

  体力已趋近极限,莫馨绮暗暗叹了一口气。

  没关系的,什么样的痛苦与代价我都不在乎。

  反正,我已经不是处女了,何必再矜持什么?

  她渐渐放缓速度,慢慢地爬下,歇了口气后,她跪倒在床,蜷起上半身,高
高翘起臀部,将下体呈现在男人的眼前——这是目前最省力,也最易承受住接下
来的冲击的姿势。

  男子似乎也在调整状态,他揉揉自己被夹得生疼的腰,猛吸了几口气,这也
给了莫馨绮一些喘息的时间。

  「小妞儿,你,有劲儿。我还没见过,女人,像你这样的。」

  男人拍拍莫馨绮的臀,结实的臀部连一丝颤动都没有。男人看着入迷,又猛
拍了一巴掌。

  清脆响亮的拍击响起,莫馨绮猛然揪紧了床单,上半身向上一挺——然后被
男人趁机抓住了头发。

  男人把莫馨绮的头发束成一捆,攥在左手,向后一拽,另一只手抄起莫馨绮
的一条大腿,抱在腰间。

  莫馨绮心口一凉,她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姿势对一个女人来说是有多么羞耻。

  远离创面的上身与双手再也不能用来维持身体的平衡,唯一支撑她肉体的,
就只有一条腿的膝盖,以及待会将要深入自己腹中的男性性器。

  「勾紧,小妞儿,你如果,是的,把我弄疼,弄伤了,你会很糟糕,我保证。」
男子也不禁为这种一时兴起的姿势而顾虑,但他同时又下意识地觉得这个身材劲
爆的女人绝对能胜任这种极不安定的体势。

  上船的希望全系于这个男人的身上,莫馨绮强迫自己不再考虑更多。她曲起
被环抱的那条腿,勾住了男人的后背。

  跪立在床上的男人笑着点点头,他把龟头对准了莫馨绮的蜜唇,将前端的一
点,向里面探入了些许。

  莫馨绮闭上了双眼,她先是感觉到一只粗大的棍棒抵在了自己的下身,然后
是自己向后伸出的那条腿被男人猛地抱紧,同时头发被扯向后下方,还不等她喊
叫,一股巨大的力量就贯穿了她的肉体。

  进来了。

  这简短的意念充斥了莫馨绮的脑海,五年前不堪回首的记忆再次浮现在脑海。

  「你的,表情,很好,我喜欢;你的身体,也很好,我喜欢。」

  她睁开眼,眼前的是男人的淫笑——她的后脑被男人向后下方牵扯着,使得
她的面容无可避免地暴露在男人的眼前,身体也因此向后弯折,扭曲成一个「C」
型。

  不能有丝毫的破绽。

  纵使毫无润滑的阴道正被剧烈摩擦,莫馨绮只用了一瞬便将意识中的苦楚覆
盖、抹去,转而媚笑着——至少她觉得自己已经尽可能地在「媚笑」着——凝望
男人的瞳孔。

  但这种笑容没能维持多久,连续不断地爆发于体内的猛烈撞击摧毁了她的努
力,一次又一次直击子宫的袭击使得她的耳中一片轰鸣。

  男人把莫馨绮的脑袋进一步拉扯过来,他伸出舌头,强硬地撬开她的双唇,
在她的口腔里搅动。

  此时的莫馨绮已经没有余力去考虑太多,她只是拼命维系着自己的意识,以
防自己不小心咬伤了这个男人的舌头,以致混入「船宴」的计划出现变数。

  「摸摸,肚子,你的肚子。」

  莫馨绮从飘摇到近乎消散的意识中,勉强抽出一小份,控制着自己的手搭在
正经受着冲击的小腹上方。

  她感受到一股令人作呕的冲击,有什么东西在顶着自己的胃,下体正被什么
东西撑开,膨胀,然后又缩回去——她明白,自己身体最重要的器官正被蹂躏着,
她本能地想要低头看看,偏偏头发又被揪住,动弹不得。

  「快了,小妞儿,你,喜欢,射进去?」

  自己先前的挑逗并非全无作用,男人的耐久力已经被削减许多了——为之庆
幸的莫馨绮,难得地感到一丝清醒,她用有限的幅度摇了摇头。

  男人的脸孔上浮现出满是淫邪念头的笑容。

  抽插又持续了几分钟,男人将莫馨绮向前推到。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下落,被性交的痛楚折磨得近乎失去意识的莫馨绮也
只能任凭自己的脸颊与床面来个狼狈不堪亲密接触。

  快结束了,他会射在我的背上——莫馨绮无奈地想着,这是出于她过去被强
奸时的经验。

  做好了用后背盛放男子的精液,并忍耐那种恶心触感的准备,莫馨绮将床单
卷成一团,悄悄地塞进自己的嘴里,用牙咬住。

  但那种感觉并没有来。

  相对的,某种令莫馨熟悉,且更加厌恶和恐惧的感觉正在生成。

  男人放下了莫馨绮的腿和头发,他俯下身,抱住她的大腿根,然后把膨胀到
极限的阴茎顶上了她下身的另一个入口。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在男人的最后一次,也是最野蛮粗暴,用力最猛的一次冲击中,莫馨绮放声
惨叫,一边感受着如同撕裂般的扩张感,一边用肉体将男人的欲望满满地承接了
下来。

  「咻——太棒了。」

  男人翻倒在失去力气、趴着一动不动的莫馨绮身边。

  「我都有点舍不得带你上船了。」

  莫馨绮的心头一紧。

  「算了——还是带吧。」男人好像很舍不得似的,「你,跟我走,上船,明
天。」

  莫馨绮暗暗舒了一口气。

  「我会,带你,去个——好地方。」男人掰开莫馨绮的臀,欣赏着她正在一
张一弛不住溢出精液的菊门。对着这个在自己的胯下被「彻底击垮」的女人,他
自言自语道,「我保证,你会,爽上天。」

  这样就好。

  莫馨绮面容上夹杂着满是苦涩与欣喜的倦容——在他身边的男人倒是觉得这
种表情很自然,一向习惯以用粗暴手段对待别人的他认为这才是女人高潮时所应
有的颜色。

  在这迷茫而黑暗的前路上,莫馨绮蹚着及腰的淤泥,迈出了无比艰险的一小
步。

  迟早会完全陷入那无底的淤泥中吧?

  莫馨绮抬眼看了看身边的男人,她朝着男人靠近了些,把一条胳膊放上他的
胸膛,把乳房贴在他的手臂上——这样更保险些,装得更像些。

  当完全没于漆黑黏泞的污泥下之时,会是怎样不堪的感受呢?

  挣扎着,索求光明与氧气,然后沉下去,被黑暗吞噬——到那时,我会把你
们一起扯下去的。

  残酷而悲戚的命运盘踞在所有可见的通路上。

  ——但莫馨绮不在乎。

 炎炎烈日?。

  灼热的滚滚气浪,压倒性地盖过海水送来的清凉,为这座城市带来恒久不断
的困扰——曼谷无愧于其「半个」滨海城市的戏谑之称,临海并未给这喧嚣之地
带来太多凉意。

  沿湄公河,一路向着下游,往返于入海口和曼谷城内的大小码头,数之不尽
的各类船只永不止息地随波浮沉,缓缓前行。

  始发于中国境内澜沧,绵延数千里的湄公河有诸多支流,其水系之繁杂分散,
孕育了东南亚湄公三角洲旺盛不衰的多样经济。其中公认的,两个最重要的支流,
是在老挝境内漫延开,一条流经大半个老挝,经柬埔寨、越南,于胡志明市入南
海;另一条则是入泰国,直至曼谷市郊,入泰国湾。

  从曼谷市区最边缘的码头出发,至挽昆天这短短的一段航道上,隐藏在河道
两旁的「秘径」为数不少。

  说是「秘径」,常年跑生活的船工们和管理河道的当地政府自然对此心知肚
明。只是出于一些「原因」,这些被水生植物或是人为拦隔开的航道并没有出现
在官方发行的水文图纸上,当地民众也鲜少有人擅闯其中。

  一艘从曼谷启程的游艇,此刻便行驶在这由黑道盘踞,多用于阴暗勾当的法
外之地。

  游艇离开市区仅十分钟后,便在专人的指引下驶入一段「私人」水道。这段
水道比干流狭窄得多,加上驶入其中的豪华游艇船身较宽,水道已被占去了大约
一半宽度。

  水道两岸,大量荷枪实弹的佣兵值守两旁,为通行于这条河道,正前往船宴
的各界大佬们保驾护航。训练有素的他们神情专注,不时观察四周动静,抄起报
话机互通联络。

  「看见了吗,美人儿。我要是也养上这么一大帮——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去后边趴好,上船之前我们还有时间乐呵乐呵。」一个趴在游艇边身材臃肿的亚
裔男子一巴掌扇向身边女子的翘臀,然后向身后一指。

  因为大量游艇挤在这条河道,位于下游船宴的登船处检查又相当严格,所以
这些游艇的前后都保持着空敞,以便和其他船只保持安全的船距。

  但这只是游艇正以慢速航行的原因之一。

  另一个主要的原因是,这艘游艇的主人今天凌晨得到了一个让他瞠目结舌的
美人——反正登船的时间还早,有如此佳人相伴,不好好享受一下就太可惜了。

  伏在栏杆边的莫馨绮始终勉强自己,竭尽所能地拼凑出一副足够谄媚的笑容。
听到男人发话,心思烦乱的她立刻转身,快步从游艇二层的观景台边退回到房间
内,趴倒在一张足有两米半见方的水床上。

  「小美人儿,跑这么快干什么?」男人用毛巾抹去脑袋上止不住落下的汗珠,
然后把毛巾搭在自己的肩上。

  莫馨绮的这一串动作相当利索——过于利索了,在男人看来,这就像是在躲
着自己似的。

  「没有,是,太阳太晒人了。」全身只着比基尼泳衣的莫馨绮自知甚明,对
这种人,她只有一种出于本能的厌恶感,连一眼也不愿多瞧。但刚才的动作确实
不太自然,她只好如此应付道。
  「嘿嘿,我喜欢身手灵活的女人,这种妞儿的身材不会差,串在我老二上的
时候能玩的花样也多些——我那个弟兄今早可是在我面前把你吹上天了,说你比
选美冠军还要正点,可我怎么觉得……你是刚出来做的吧?」

  夹杂着肥胖人士典型的湿混的喉音,男子令人作呕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莫馨
绮听到一阵金属声响——他正在松开他腰带上的纯金皮带扣。

  「是的。」男女性事上,莫馨绮并不擅长,这方面不需要刻意伪装。

  「要我说——你把腿合这么拢干嘛?」男人把手掌探入莫馨绮的大腿内侧,
握了一把,「那些个东南亚妞儿的姿色比你差远了。」

  莫馨绮心中一凛,这个男人注意到了她不是本地人。

  「是,我的祖籍,是从香港那边过来的。」考虑到万一被要求说两句家乡话
什么的,母语是粤语的莫馨绮只得如实相告。

  「噢,这就对了——啧啧,两条腿真够直的。」

  「……谢谢。」一脸嫌恶的莫馨绮声音很小,因为把脸埋进水床的她正忍耐
着男人由下至上地对她身体的抚摸——男人的手很快就从脚腕摸到了她挺翘的臀
上。

  「选美冠军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玩过的多了——新加坡的最多,还有泰国的,
越南的,老挝的。这些骚货就是乱标价的花瓶,专给有钱人当尿壶使唤的——她
们背后大多有个金主,花大把大把的钞票把这些女人捧红,红得像个在哪儿都能
给人抬头瞧见的灯笼——就是上面画着妓院招牌的那种——不就是为了送她们出
去『办事』的时候多要点价。」男人的言谈中充满了不屑。

  「真的?」莫馨绮忍不住问道,她记得自己小时候曾经很崇拜那些「智慧与
美貌并存」的女人。

  「骗你做啥,东南亚那么多国家每年都选美,那么多妞儿,你听过有几个是
之后正经出道的?这些娘们儿靠屁股搞定他们的老板和评委以后还能指着什么吃
饭?今年新加坡小姐的冠军,上个月还在我的游艇上,得奖第二天就被她老板给
我打包送来了——你可别跟她一样不识抬举。」男人揪起莫馨绮的臀肉,狠掐了
一把。

  「嗯?」察觉到一股戾气在身后弥散开,莫馨绮全身的肌肉霎时绷紧。

  「刚刚我就发现了,你这身子,练过吧?」男人用手背拍打着莫馨绮因紧张
而一时贲起的肉体,毫无赘肉的背脊与腰臀大腿在男人的手下啪啪作响。「你这
两条腿子,连撮肉都掐不起来,可够下功夫的?」

  「是,以前练过舞蹈。」莫馨绮咬咬嘴唇,赶紧「坦白」交代——这个男人
正在怀疑她。

  「什么舞?」

  「……芭蕾,还有现代舞。」

  「怪不得。」男人的手指又伸进莫馨绮的臀沟,勾住她泳裤的上缘,将之慢
慢地向下扯开。

  一阵凉意袭来,莫馨绮知道,男人已将系在泳裤侧腰处的绑绳扯断。无可奈
何的她,索性将双腿又打开了一些,以便男人把泳裤完全褪下——连同刚才的一
串问答,莫馨绮总是用最快的速度来回应、顺从男人的要求,因为她不希望自己
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意想之中的侵犯没有立刻袭来,男人并不急于侵犯,而是跪在她身边,把手
伸进她压在身下的乳房与水床之间。

  「奶子不错,多大?」

  「34D。」向陌生的男人报上胸围尺寸,莫馨绮不禁有些脸红。

  「咻~」男人吹着口哨,隔着泳衣揉了几下,「没隆过?」

  「是的。」

  「那就好,那个不听话的新加坡小妞说她没隆过——几鞭子就露原形了。」

  「什么?」莫馨绮听得暗暗心惊。

  「硅胶,一鞭子下去就打爆了——乓!」男人在莫馨绮的眼前比划了一个爆
炸的手势,「那帮新加坡仔,比狐狸还精,为了谈生意才送过来这妞儿——算我
倒霉,只好让了他们一大笔钱。」

  「那个女孩……现在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半边奶子塌得像个湿面团似的,我还得花笔钱叫人给她重新
做。倒是新加坡人看得开,做顺水人情把这烂货甩手送我,我就把她丢给弟兄们
去消受了。谁知道这小妞儿脾气挺倔,闹腾得很,我那帮不会疼人的手下可没少
『折腾』她——你知道什么叫『折腾』吗?」男人的手掌用力攥紧,莫馨绮只觉
得自己的乳房快要被他捏扁了。

  「不知道。」莫馨绮的身体再度紧绷,她好不容易克制住,把头抬起一点,
摇了摇。

  「鞭子算什么?」男人突然发难,他放开莫馨绮的乳房,揪住她的头发,另
一只手从后方卡住莫馨绮的脖子,把她的脸死死摁进了床里,叫她一时难以喘息,
「给你讲个故事——我刚坐上这把交椅的时候,曾经玩过一个女警,巧了,也是
个香港的。我那时候还年轻,道上的兄弟老早把这娘们儿挨个轮了一遍,送到我
手里的时候只剩了半条命。」

  听到这里,莫馨绮脑中轰地一声响——难道暴露了!他是怎么知道的?

  「啧啧,要不是给『折腾』得太惨,那娘们儿绝对是个大美人——啊呸,这
种头等货色,就算是拆成稀巴烂了也是大美人。可惜啊,可惜,要不是道上的大
哥和那些日本人恨极了那女警,就是搞残了我也要留下她。」

  「那后来呢?」莫馨绮听出了什么,比起自己将要面对的不幸,她忍不住去
追问这位女警的下落。

  「后来?后来道上开了个行刑大会,把所有『折腾』人的法子挨个在她身上
使。哈哈,一天都不够,三天!咱们给那娘们儿请了最好的大夫,吊住她的命,
第四天凌晨的时候才让她断气。」

  听到这里,莫馨绮顿时潸然泪下。她再也忍不住了,暗暗攥紧了拳头——这
个人说的,是母亲的事。

  「哎哟,小美人,你哭什么?我说的那妞儿是条子,你紧张什么?你和她们
不一样,只要你乖乖的,我是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男人的口吻中透着淫猥——莫馨绮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正游移在自己的
肩头与腰腹——既然的他的双手都不空,那个恶心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不用细想也
知道。

  「我会乖乖的,大哥,我一定听话!」莫馨绮悄悄弓起一点腰身,只要她想,
一瞬间就可以用腿勒断这个曾折磨过自己母亲的畜生的脖子。

  「放心,放心,我的小宝贝儿,只要你乖乖听话——可你要是想搞什么花样,
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老板,别吓我,不要,我,我一定好好伺候你——」

  莫馨绮暗暗松了口气,她总算听明白了,男人说这些话只是在试探——还有
就是迫不及待地彰示他在施虐方面的性癖。

  男人并未对莫馨绮的泪水产生怀疑,凡是正常的女人,此时必定被吓得涕不
成声——这是他百试不爽的经验。

  「这就对咯,来吧,我都听手下说了。你昨天晚上是怎么弄的来着,照样给
我也来一套。」男人笑着,跪坐在莫馨绮身后,把高高挺起的阴茎抵上了莫馨绮
的下身,摩擦着尚未完全充血的阴唇表面。

  莫馨绮不禁暗暗叫苦,昨晚的那个姿势非常累人,自己的腰现在还酸着——
正当她如此想,男人的手掌已经袭向了她的乳房。

  一手隔着胸衣揉捏,一手从侧后方探入胸罩。男人感受着弹性又饱满的手感,
同时又用力掐住了她的乳尖。

  「大哥,你弄疼我了。」乳头吃痛的莫馨绮不禁回头恳求。

  「疼?」男人冷笑一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阵剧痛,莫馨绮尖叫起来。

  听闻到女人凄厉的叫喊声,两岸的佣兵不禁把视线转来,但他们用望远镜观
察了一下后,马上又笑着把视线调转到其他方向。

  「这就叫疼了?婊子!你再啰嗦一句,我让你比那个新加坡小姐惨十倍!」
男人怒喝道。

  「好,好的,轻一点,大哥。我会好好做。」莫馨绮强忍痛楚,无奈地耸起
腰肢,支撑起身体慢慢向后送去,用下体纳入男人的性器。

  「快点!」男人吼道,「这小骚逼还挺紧,你被多少男人上过?」

  「三,三个」胸前的痛感不断袭来,莫馨绮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这
人是个老练的虐待狂,他之前的恐吓纯粹只是为了让女人不安的手段。

  在女性的肉体因恐惧而过度紧张的状态下实施侵犯,以求增加女性生理上的
痛苦,就是这个男人卑劣的目的。

  海莉已然凶多吉少,又无当地势力帮忙——泰国警方根本无法相信——莫馨
绮不得不行此下策,委身于某个即将登船的小黑帮,然后伺机混上船去。

  最开始,计划出奇地顺利。

  登船日前一晚,莫馨绮在当地市场上采购了一些化妆品和一套较暴露的衣服,
又在当地最大的一家夜店稍稍逛了逛,便理所当然地物色到一个合适的目标。之
后,莫馨绮以肉体博取了那人的信任,得到上船的机会——到这里出了点意外。

  在夜店里看上莫馨绮的男人享用完她的身子后,立刻就转手将莫馨绮呈给了
道上的老大——某个东南亚中等规模黑帮的首领。

  莫馨绮慌了神,起初她一度以为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但她心想事已至此,不
如走一步算一步。

  一番周折后,结果好歹不算太糟。这个黑道头目不但没有识破她的身份,还
带着她随自己一同赴船宴。莫馨绮不由松了口气,但她同时也知道,自己免不了
又要受凌辱之苦。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这一次将要与自己交合的男人,脾性更暴戾,手段也要
粗暴得多。

  即便是失去了处女之身,这五年来,莫馨绮也从来没有在性的方面有所放纵。
有了那段不堪的往事,纵使青春一点点伴岁月流逝,她终究无法正常地与男人交
往。

  可就是那样的自己,现在却要忍受一个陌生男人肆无忌惮地爱抚与触摸。粗
糙的手指用力拧扯着乳房前端,将连同乳晕在内的一大块皮肉牢牢地攥在手心里
揉弄,粗蛮地留下大片青色的指痕。另一头,自己却要卖力晃动悬空的腰身,张
开大腿,伏低身子,以承受从后方传来的直指肉体深处的冲击。

  莫馨绮咬着嘴唇,默默忍耐着这一切——和五年前的遭遇比起来,这都算不
了什么。

  和卓妍受的苦比起来,这根本不算什么。

  和母亲比就更——想到这里,她化悲愤为力量,大声呼喊着,加快了套弄的
速度。

  「噼,啪,噼,啪——」两种不尽相同的清脆声响从耳边传来,意识有些迷
离的莫馨绮这才发现男人早已放开了自己的乳房,正在奋力用手掌抽打自己的臀
部。

  肥厚的肉掌拍在肉体上,虽有些疼,但不至于留下太麻烦的伤痕——这证实
了男人确实是想要将自己带上船的。

  想到这里,莫馨绮一时忘却了自己正受到的蹂躏,忘却了痛楚,羞耻心与矜
持也退缩到了理智深处。她意外地发现,自己竟没有迫不及待地想要从这凄惨的
伪装中挣脱出来,反倒是因为牺牲得到了回报而倍感欣慰。

  ******************************************************************************

  「我只是虚长了些年岁,又轮到我做东罢了。田中先生是第一次赏光吧?」

  「谢谢,太客气了,年少时就听闻过您的故事。从一个货郎,到反美斗士,
最后成为人们口耳相传的老板。相见恨晚,您可以说是我的偶像,而且风范不减
当年。」

  船宴的举办地,豪华游轮新西贡号的底层,这里是船主的私人领地,隐藏在
底层甲板与船壳之间的一大块空间——新西贡号在设计之初就规划好了这样的所
在。

  刻意垫高的底层甲板下,容纳着两层的复式空间。从卧室到客厅、会议用所、
办公室,到游泳池、健身房等各类设施一应俱全——这才不过是第一层。

  此刻,健身房内,本届船宴的举办人,曼谷乃至东南亚黑道公认的首领——
老板,正在同一位提前登船的贵客相谈甚欢。

  他的名字叫做田中健藏——日本黑道的新星。

  「您确定吗,那个女人会来?」坐在一旁,观赏着老板汗流浃背地在「沙袋」
前施展拳法,田中以一口地道流畅的英语恭敬地发问。

  「请放心,我这边已有确实的证据——应该说是口供。」老板的英语不像田
中那样好,夹杂着东南亚语种固有的滞涩。他背对着田中,打出一套组合拳,在
「沙袋」的不同高度接连制造出阵阵沉闷的声响,听上去就像是根包着牛皮的闷
棍在不停地拍打。

  「口供?」田中微微低头思索,看起来似是不解,其实只是由于他眼前的这
条「沙袋」实在过于独特,他的心思有相当的部分花耗了在了那上面。

  「我忘了告诉你,海莉——」老板退后半步,大幅度横扫出一腿,重重地踢
在「沙袋」中段,「——就是那个之前那个,我让你打听航班讯息,还拜托你一
路跟踪的女人,我是从她的嘴巴里撬出来的。」

  「哦?是那美国女人,真意外,她竟和这个香港女警有关?她们是朋友,我
猜?」

  「应该是吧,真是巧,这两个女人竟然一起送上门。」老板连续打出刺拳,
又转身接上一记侧蹬,「沙袋」在高强度的连续击打下大幅度地摆动,一派摇摇
欲坠的势头。

  「我听说过那个香港警察的名字,好像是叫莫——什么来着?听说她很漂亮,
比起那个美国女人如何?」田中看起来很是兴奋。

  「哈哈哈,如果小夜子女士也在场,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她肯定会吃醋的。
审美这种事,你是喝过西洋人墨水的,我也说不好。但我保证,无论你喜欢哪种
女人,这个叫莫馨绮的女人都不会让你失望的——你何不问问他?」老板有些累
了,他把「沙袋」扶正,然后摘下了手套,走到一旁的水龙头边去洗手。

  「这么说就太值得期待了。喂——」田中把双手抱在脑后,靠向椅背,同时
把头转向始终侍立在一旁的随从,很不客气的询问道,「——近藤,你以前见过
那个香港警察吧?」

  「是的,总代,莫馨绮可是不输给她母亲的美人。」前神都会总代近藤一雄
弯下腰,毕恭毕敬地答道,「哦,对不起,您可能没见过莫嫣然,她也是香港警
察,老板当年——」

  「我听说过那件事。」在场的三人,若论资历,田中健藏其实是最浅的,
「你们抓住了她,在那一次船宴上对她公开处刑。」

  「是。」被打断了发言的近藤连忙低头应诺。

  「几年后你还捉住过她女儿莫馨绮。」

  「是。」

  「然后你通知道上的所有朋友,要像对她母亲那样,把她也『处理』掉。」

  「是。」被提及当年的尴尬事,近藤不禁冷汗直流。

  「你特意赶在老板前头带她上了这艘船,结果还让她给跑了?」

  「……是。」近藤满面通红,这件事是他一生中最大的笑柄。

  「哈哈,老弟,你就别挖苦近藤先生了。」老板擦完手,找了个靠近田中的
位置坐下。

  见老板发话,田中耸耸肩,朝近藤一扬手,算是暂时打住。

  「近藤先生最近过得可好?」老板给自己剪了一根雪茄。

  「承蒙关心,我在生活上很宽裕。」近藤反射性地朝老板鞠躬,但他马上就
意识到心中的不快——就在半年前,他还可以和这位东南亚的黑道头目平起平坐。

  「那就好,我和令尊是多年的好友,看到他的子嗣过得安逸,我也就放心了。」

  「多谢老板。」

  近藤心中愈发不悦,他当然听得出来,眼前之人其实是在说:你和你的父亲
相差太远。

  田中这边更是叫人恼火。直到船宴前,他对自己这个手下败将的态度都非常
客气——哪怕那只是一个自诩有教养之人的惺惺作态。可自从上了船,又是当众
使唤自己给他拎包,又是毫不忌讳地在别人面前奚落自己。到后来,田中干脆直
称己名,呼来喝去,自己俨然成了田中的跟班。

  这种侮辱,近藤只能咬牙忍受。真正令他不解的,是他实在不知道自己做错
了什么,以致得罪了这位曾击败自己的年轻人。

  「那就这样吧,船尾那边就拜托你了。」老板做了个日式的鞠躬,但也只是
意思一下,几乎没有弯腰屈身。

  「有劳。」田中与近藤也随之回礼,角度却是完美的九十度。

  「对了,现在,本地的几个大帮派和南美、意大利的同行们正在登船,离莫
馨绮最有可能混进去的小帮会登船还有些时候,你连夜乘飞机赶来,要不要先放
松一下?」老板建议道,「在这里小憩片刻,或者——你对这『沙袋』感兴趣吗,
要不要试试。」

  「……在下是很感兴趣,不过登船检查的事情,还是谨慎些好。这个行当里,
我算是新人,去给前辈们接风洗尘,也是应该的。」

  「嗯,好——大阪的老爷子没有看错人。」

  「谢谢,哦,近藤先生或许累了,他应该很喜欢您的『沙袋』,我看他一直
在偷瞄。」

  「……惭愧。」近藤把头压得低低的,田中说得不错,他确实一直在窥视老
板拳打脚踢的对象——一只悬在房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沙袋上,束吊着一个
姿色颇独特的女人。

  这个口中固定着衔木的女人面朝众人,双腕高举向上方,被一副穿过沙袋顶
部吊链的手铐锁在一起,固定在沙袋顶端;她修长而结实的双腿被脚腕上的镣铐
和铁链扯向沙袋的背后,同样用手铐铐在一起,然后这只手铐又被一根铁链拽向
上方,系在那副束缚着她手腕的镣铐上。

  只穿着一套运动内衣裤的女人看起来身材精干,四肢与腰腹上的肌肉十分显
眼却又分布匀称,既性感又带着一分古典的雅致——这种身材绝不是普通女人在
健身房里能练出来的。

  当然,她吸引人的要素还远不止如此。这个女人的容貌也相当出色,即使一
头短发被束在脑后,她的素颜也不失清秀可人。

  此外,与她相对干净、完好的面庞相比,她的身体实在是叫人看着心痛,全
身上下布满了淤青与红肿,从锁骨到侧腰、大小腿、手臂,无不是遭到虐打后的
惨状。虽然她的乳房正被破破烂烂的胸衣遮掩着,但还能能从衣料的缝隙间看到
不少青肿和淤痕。但从老板刚才那几下子看,他还是有意识地在避开这女人的性
器官和脸蛋。

  「这个女人是什么人?看起来,像是,保镖?拳击手?」田中相当不解。

  「老弟猜对了,她是我养的一个拳手——身手不错——可惜是个吃里扒外的
东西。」

  说到「吃里扒外」时,被绑在沙袋上的女人的眼神有那么短短一瞬间活跃起
来,但马上又黯淡了下去。

  「她挺漂亮的。」田中冲着近藤说,「喂,近藤君,你喜欢这种的吗?」

  「嗯,我,我的——喜欢。」说到这个份上,再说不喜欢就是同时驳了两位
大佬的面子,近藤只能如此回答。更何况,此刻的他的确很需要一个这样的女人,
一个可以用来发泄的女人。

  「那就有劳近藤先生了,请于我不在的时候,替我给这个婊子一些,嗯,有
日本特色的教训——不要弄死她就行。在我们这里,最难死的人大概就是叛徒和
警察了。」

  老板与田中同时大笑起来,近藤也跟着陪笑。

  大佬们离开后,健身房内就只剩下近藤与绑在沙袋上的女子。

  近藤把房间里的灯光调亮了些,他走到沙袋边,取下女人口中被咬出了深深
牙印的衔木。

  「小姐,你叫什么?」他满脸淫笑,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不幸的女人,盘算
着如何将这一路上憋在心里的怨愤统统发泄出来,「老板下手可真够狠的——」

  这种烂货,倒是有点姿色——我应该先揍她个半死,等她求饶,让这个女人
求我狠狠地干她——「呸!」

  臆想中的近藤脸上一热,思绪也被打断。

  女子对近藤吐出一大口带血的唾沫,算是她的回答——与面对老板时,眼光
始终闪烁着躲向一旁不同,她用鄙夷的眼神盯住近藤,毫不掩饰她对眼前男人的
厌恶。

  「啊——可恶!去死吧!」近藤擦去脸上的秽物,歪着脑袋仰头深吸了一口
气。

  暴乱的拳头朝着伤痕累累肉体挥舞过去,胸部,腹部,侧腹,小腹——近藤
的拳头毫无章法,但暴怒之下,依旧很有力量。这力量并不完全来自于他久疏锻
炼的肌肉,更多地是源于他此刻的愤慨,以及近藤为人一生中,那灵魂深处无比
熟悉与亲近的残忍暴虐的天性。

  他此刻所发泄的,远不止这几个小时以来近藤的言行对他造成的侮辱,他真
正愤怒的,悔恨的,不甘的东西——是那个名为「鸦」的,与他从未谋面,为他
立下汗马功勋后,却被他弃去的棋子——竟然是个佳人绝色。

  当然,他后悔的,绝非是牺牲一个女人换来己身的活命与体面的后半生。他
所追悔莫及的,只是在舍弃那个女人之前未能好好享受一番而已。

  拳峰凶狠地撞击在侧腹,为结实的肌肉所阻,止步于半调子的发力;十分外
行的近身短打,也是一样,在腹部戛然而止,连全力从身体下方挥出的胳膊都没
能伸直;指节碰撞,擦过女人的乳房,相当有分量的乳房跃动起来,上下晃悠着,
却坚挺地在内衣下保持着形状——这是近藤唯一感觉到攻击有效的部位,因此他
有意无意地增加着对这个部位的攻击。

  不到五分钟,在一次对肋骨附近部位的打击后,近藤突然感觉到一种类似于
击在硬木板上的手感。手腕一酸的他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的腕部已经红肿——
这便是外行胡乱使用拳头的代价。

  「——可恶!」近藤恼怒地抱怨着,「混蛋,竟然小看我!」

  近藤咬牙切齿,一边捂着手腕,一边跺脚,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他突然
注意到女人的眼神。

  被自己殴打时,这个女人的眼睛始终睁着,看着自己的拳头,但她从没有和
自己对上视线,这时却主动看了过来——相比之前,那是一种比蔑视更加冷淡,
甚至连厌恶也谈不上的漠然。

  「——混账!混账!」近藤愈发恼怒。

  这个烂婊子竟然敢这样看我!

  近藤的情绪暴躁起来,他像没头苍蝇般地在这间约有五十平米的健身房内四
处游弋。

  「可恶!」他叫嚣着,将视线投向房间内各处,以期寻到任何可以立刻给这
女人带来痛楚与羞辱的物件。

  与往年大不相同,这一届的「船宴」,近藤原本是不想来的。尚有些自知之
明的他,也知道自己为人凉薄,若是以下人身份随同田中前来,免不了要受同行
的奚落与冷嘲热讽——这自取其辱之事,近藤自不愿为。

  可田中却「说服」了近藤——事实上田中什么都没说,他只是把纱纪被俘那
晚全程的录像给近藤看了一遍。

  于是,近藤「义无反顾」地主动请缨,以日本黑道领袖贴身随从的身份,和
田中一同前来此地。

  「这些该死的女人——」巡视半晌,气急败坏的近藤什么也没有找到。

  这也难怪,在健身房里还能找到刑具不成?

  「啊,有了。」突然,近藤眼睛一亮。

  当近藤重返被吊在沙袋上的女人身边时,他的手里多了两个用于将杠铃片固
定在杠铃杆上的夹具。

  「看见了吗?女人。这个东西——」近藤笑眯眯地伏向女人身旁,扯下她残
存的胸衣,从下方捧起暴露出的乳房,掂量着它的分量,另一只手将夹具比在乳
房的中段部位,敲打着那里,「这个东西,马上就要套在你的乳房上了,喂,你
害怕吗?」

  趁着难得的机会,一时得以喘息的女子,只是微张着口,吐出肺中的热息与
从身体内部泛上口腔的鲜血。即使听到近藤的呼喝,她的视线也未曾移向这个因
感觉到热而扯开了领口的身材有些发福走形的男人——因为芭萨丽听不懂日语。

  近藤理应也明白这一点才是——但被仇怨冲昏了头脑的他根本意识不到这些。
这个时候,他只想到,这个强作镇静的女人,也许的确是很抗揍,但一定会屈服
于他的残忍手段——没有女人可以在他的手下保有尊严!

  这个自尊心受到重创的男人此刻太需要别人对他的屈从来满足他的控制欲,
或者说是性欲——这样的情形下,性欲不过是一种针对女性的控制欲而已。

  「臭女人,有些地方,平时很难锻炼到吧?」近藤狞笑着,用双手钳开合得
异常紧密的夹具,将之缓缓地套上了芭萨丽伤痕累累却依旧坚挺的乳房。

  伴随着沙袋、悬吊沙袋的铁链和支架的剧烈晃动,缕缕细沙正从沙袋的缝隙
中渗出,洒在地面。

  发生这一切的原因,是因为吊在沙袋上的女子正剧烈挣扎着的缘故。

  当芭萨丽的乳房被两箍铁圈给勒成葫芦型的瞬间,她放声惨叫。手脚皆被固
定住的她不停地挺起腰,然后又因难以忍受的痛楚落回到沙袋表面,发出「砰砰」
的闷响。

  反复着这样徒劳的动作,从沙袋与芭萨丽的脊背间,渐渐渗出、飞溅出鲜血。
频繁而猛烈地摩擦撕裂了芭萨丽一直隐藏在近藤视线之外的背部上的伤口,每一
次芭萨丽的后背撞上沙袋,沙袋上便被染上一层殷红。

  芭萨丽幅度十分有限地扭动着毫无赘肉的躯体,在近藤的眼前狂舞。

  近藤兴奋地望着这一切,一时沉浸在实施报复后的短暂的满足感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老板!」芭萨丽在极度痛苦中下意识地呼喊着。

  「你叫他干什么,那个老东西——」意识到自己失言,近藤赶紧闭上嘴,见
左右无人后,他才放心地说道,「——老板救不了你。」

  近藤对这副夹具的功用颇为满意,他用没有受伤的左手对着芭萨丽不时挺起
的腹部来了几拳,却因把握不好正确的出拳时机而总是打空。忌惮再次扭伤的他
改用脚踹,他抬起腿一脚蹬出,试着用皮鞋的鞋跟去蹬踹眼前女人的腹部,却因
为女人临时控制住身体的起伏并向一旁闪躲而一脚踏空,摔倒在地——差点就来
了个劈叉,着实狼狈不堪。

  当近藤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时,他又再次看到了自己最不喜欢那种眼神。

  他撑着身体起身,还没等站稳,就一把抓住了女人的身上剩下的唯一遮掩。

  「呵呵呵呵,你知道吗,女人,其实你还挺漂亮的。老板还真不懂怜香惜玉
啊。」近藤一边撕扯着芭萨丽的运动内裤,一边说出这样的话。

  不过,出乎近藤的预料,这条运动内裤的质量很好,无论是用材还是线工,
再加上本来就很结实、不易脱落的运动型内裤本来就不是常人可以徒手扯烂的,
近藤在芭萨丽的胯间白费了许多工夫也没能把它扯下来。

  半蹲着伏在女人身旁的他恼火地猛抬起头——迎面而来的却是女人蓄势已久
的一记头槌。

  咚的一声响,近藤只觉得眼前一黑。

  伴着一阵贯穿头颅的震荡,他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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