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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色邮轮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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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4-28 16:40:03 | 显示全部楼层

3

若不是一个年长者及时出面,阻止了年轻人的狂热,田中真不知道纱纪是否
能活到今天早晨。

  男人们在年长者的斥责下注意起分寸来,他们开始小心地,用不至于杀死一
个女人的势头来继续这场残酷的刑责。

  但这不意味着纱纪所承受的痛苦会有所消减。相对地,她所面对的命运反而
更加严酷。

  横贯胸膛的钢棍一上一下,夹住了纱纪的乳房根部,画面中的男人们似乎在
对纱纪说着什么。他们用脚尖在纱纪的肉体上指指点点,不时抬起手臂,痛骂。
当纱纪把头侧向一旁时,他们终于忍不住了。

  夹棍被收紧,丰满坚挺的乳房如两个青紫色的鼓胀肉团,摇摇欲坠地垂挂在
纱纪的胸前。男人们大笑着,在上面插上钢针,横着插,竖着插;刺入进去,贯
通出来;从乳头正上方刺入,从侧面刺入,然后贯穿两颗乳头——纱纪的头开始
甩动,头发亦随着狂舞。

  男人们一个接一个,捻动,旋转着针鼻,将它们刺得更深,或是拔出些部分,
再换个角度刺入。更恶毒些的,一点点地调整着钢针的位置,凭着手感,探索着
纱纪乳房内的构造,并最终找到几处乳腺与神经末梢的结合部,用针尖挑逗纱纪
忍耐力与尊严的界限。

  而纱纪只是自顾自地挣扎——这是男人们唯一没有阻止她做的事。

  同样的花样总会玩腻,男人将针悉数拔出,然后左右一齐,把夹紧的钢棍从
纱纪的乳房末端抽出——不是从左右抽出,而是一路挤压着她千疮百孔的乳房,
将它们卷入狭窄的空隙,自下而上,从乳根至乳头。

  男人们用臂力较量着乳房的弹性,冰冷的钢棍如两根滚轴,机械性地碾压着
纱纪的哺乳的器官,之后还在她的乳尖处停留了些许时间。他们紧握着钢棍,并
拢,合紧,夹住纱纪的乳头,然后又向下一压。

  被挤压成扁扁一团的乳房瞬间涨红,然后喷出细细的血流。鲜血从被破坏的
组织与皮肤中渗出,几个男人迫不及待地趴到在她身边,舔舐,吸吮着。

  纱纪黑色的长发随着她的挣扎四散飞舞,田中扑在电视前,迫切地想要望清
她的面容——可现场的男人们却对此毫不关心。

  这个女人的胸口在起伏——「鸦」还活着,他们知道这个就够了。

  之后,这种伎俩又被先前没有亲手尝试过的男人们反复施用了数次。

  下一个阶段——如果这种行为真的有「阶段」的概念可言的话,是一场针对
纱纪阴部的盛宴。

  主料是纱纪的阴唇和阴核。

  炊具是钢针、烧红的钢针和铁钳。

  就如同是料理着无上珍贵的食材,画面中的男人们围成一圈在纱纪的下身处
忙碌着,有的负责按住纱纪的身体,有的则向外伸出手,接过旁人递来的工具。

  大量的肢体挡住了镜头,田中忍不住去摇晃电视。许是上天嘲笑他徒劳的努
力,镜头中的男人们偶尔会从纱纪的身体上偏离开,将纱纪血肉模糊的下体暴露
出短暂的片刻——只见一片血红,钢针与铁钩横七竖八地立在那里。

  田中始终难以窥见到这场狂欢的细节——但田中从暴露在人群外的,纱纪的
上身与头部狂乱的挣扎中不难看出,这种手段究竟能给一个女人带来多大的痛苦。

  当人们把纱纪重新固定在另一个立起的刑架上散开后,田中终于得见他们的
佳作——纱纪的左右阴唇与与阴蒂上,各挂着几个铁钩,男人们把自己随身的钥
匙、金饰挂在那里,某个人更是把自己随身的一把短匕挂在她的胯间。

  人们不约而同地向周围退开,一个手举樱花形烙铁的男人从左侧出现在镜头
中。

  在周围人的怂恿下,他把小巧的烙铁指向了纱纪的小腹。

  白眼腾起,纱纪的双腿剧烈抽搐,某种液体顺着胯下的杂物,滴落在她双腿
间的地面——她失禁了。

  男人们不以为意,他们用盐水浇向纱纪的下体,迅速清理秽物,同时让纱纪
起舞——他们故意没有束缚住纱纪的双腿,观赏她笔直修长的双腿挣扎时胡乱盘
曲或蹬直的丑态。

  负责行刑的男人手持冷却的烙铁从右方退出镜头,一个持有着另一根红热烙
铁的男人从左侧出现。

  对纱纪喊了几句话后,这一次,他把烙铁按在了纱纪的大腿上。

  纱纪的一条腿高举着,膝盖紧贴着胸口,而正受刑的那条腿则绷得笔直,伸
向身体外侧——这使纱纪的躯体构成了一个极其扭曲的姿态。

  她的小腹重复着鼓胀与收缩,乳房也随着剧烈的喘息而大幅度地颤动。

  男人们笑着挥挥手,冷却的烙铁退场,然后是加热好的火红的烙铁再登场。

  哄笑——施刑——挣扎,残酷的循环往复了近十次,然后戛然而止。

  并非是暴行走到了终末,只是烙铁加热的速度赶不上用刑的速度了而已——
炉子里的碳似乎烧完了。

  意识到这一点时,田中发现自己左手的食指竟被咬出两排深可见骨的咬痕。

  而他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

  最后一盘录像,末尾的部分,纱纪已经几乎没有挣扎了。

  就连某个男人将一根烧红的钢针贴在她大腿的内侧时,她的身体也没有任何
反应。

  就是这样,男人们也没有停止这场残暴的狂欢,尚有精力的年轻干部将纱纪
解了下来,围成一圈,对失去意识的她一直轮奸到录像的结尾——也就是天刚亮
的时候,田中送他们离开之前不久。

  田中健藏向后倚靠在舒适的办公椅中,他第一次切实地感受到了某种「饥饿
感」。

  不只是因错过午餐而产生的生理性的空虚,田中健藏望向天花板,遥遥凝望
着自己内心破开的空洞。

  如果立刻前往大阪的话,说不定能——田中健藏立刻就明白,这样做无济于
事。

  纱纪——田中健藏反复默念着画面上那个女子的名字。

  机会还是有的,等到一个月后的「船宴」——那些老鬼一定会把纱纪带去。

  哈哈哈——纱纪,纱纪。

  女人,女人。

  田中健藏终于关掉了电视机,叫人送饭来,享用这顿迟到的午餐。

  这一餐,他吃了相当于平时两倍的饭量。

  之后,他第一次对家中除了妻子以外的女性出了手——他粗暴地侵犯了那个
为他送饭来的年轻女佣。

  (洛杉矶,美国)

  爆炸后的废墟仍在燃烧,大量的警车、消防车、救护车,环绕在已经被彻底
摧毁的某座民宅四周。

  这座远离市中心的社区约有三十户人家,这户人家姓怀特——怀特夫妇和他
们的儿子。

  他们是遭到炸弹攻击的唯一一户人家。

  当地警察拉起了封锁线,将闻声而来的群众们与现场隔离开。

  封锁线内,除了消防员、医生与警察外,就只有怀特先生的太太——海莉女
士。

  医生正在为发生爆炸时站在屋外不远处的她,处理被飞溅的建筑碎屑割破的
伤口。

  「这位太太,可以问您几个问题吗?」一位警探站在伤心欲绝的海莉身旁,
颇感同情地向这位美貌的太太询问道。

  海莉没有回答,伤心欲绝的她只是掩面而涕。

  警探只得无奈地将笔记本收回怀中。

  虽说爆炸很猛烈,房子几乎一瞬间就被摧毁,但火势却不大——消防员仅用
不到半小时就控制住了火势。

  爆炸的范围也精确无比——只摧毁了怀特家的房子,几乎没有波及到周围,
顶多就是震碎了旁边几家的玻璃。

  十分专业的手法,且没有多余的伤亡。

  这是一起针对怀特家实施的爆炸攻击——曾经是一名军人的海莉作出了如此
判断。

  因此她暂时没有选择向警方摊牌。

  不幸中的万幸是,经过简单的搜索,消防员并未在废墟中找到怀特先生或是
他们孩子的遗体。

  「感谢上帝。」海莉在胸口划着十字。

  完成了简单的笔录后,海莉婉拒了邻人的邀请,一个人呆坐在废墟前,沉思
良久。

  她的手中紧紧攥着一张纸条。

  今天是周末,从商场购物回家的海莉在街道旁的自家信箱中发现了一封信。

  拆开信封的那一刹那,就在海莉身边不到十米远的地方,爆炸发生了。

  海莉被爆炸的气浪推翻倒地,朝着一旁滚出了二十多米远才停下,但她始终
没有松开手里的信件。

  就在警察和消防队赶来前,海莉已经看过了信封里纸条上的内容。

  几串数字。

  只是粗略地扫视了一眼,海莉就明白了它的意义。

  数字的前半段是一个坐标——那上面的经纬度,海莉永生难忘。

  一个位于泰国边境的位置——那里曾经有一个小村。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一件致使她退役,感到终生愧疚的憾事。

  数字的中段是三组军用暗号,意思是「行动地点」、「单独行动」、「人质
被释放」。

  这上面的意思很明确——有什么人希望海莉一个人前往那个地点。那样,她
的丈夫和孩子就会被释放。

  海莉不禁放下心来,丈夫与孩子安然无事就好。

  密码的最后一段,是另一个地点——不远,循着密码的指引,海莉在附近的
一个车站寄存处撬开了一个储存柜的锁。

  那里面放着一张船票。

  船票的背后,印着登船的日期——在日期旁,还有一条手写的短句。

  「提前一周。」

  事到如今,海莉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动用以前军队中的关系,海莉在两天内弄到了枪、弹药,以及一张CIA的
证件——这可以帮助她将枪支携带至泰国。

  出发前,海莉向几个退役前在国外结交的好友打听了有关船票的事,并得到
了预料之外的可靠情报。

  「船宴」。

  那是一段只有受邀请的人士方可登船的奢华之旅——那张价值不菲的船票就
是邀请书。

  届时,无数臭名昭著的军阀、黑帮头目、毒枭之类的人将云集于此,在没有
法律约束的公海上享受一年一度的狂宴。

  为了避人耳目,「船宴」每年的登船地点都不同。而那个坐标指向的,显然
就是今年「船宴」之旅的起点。

  这是一趟极其凶险,甚至可能有来无回的旅程。但为了家人,海莉毫无迟疑
地背上了旅行包。

  在出发之前,海莉联系上了一个一直在私下对「船宴」进行调查的警察朋友,
并将此事告知。

  虽然对方几番建议,希望海莉能和她先在香港汇合,再一同前往。可绑架犯
提出了提前一周登船的要求,海莉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我先行一步了,说不定还能帮你搞到一张票。」电话里,海莉对她的朋友
说道。

  「肯定有人盯上你了,请千万当心。」对方忧心忡忡地回应道。

  「放心,我这边是可以搞到枪的,你的国家不方便吧?」镗的一声响,海莉
将子弹押上了膛,「我在泰国的落脚点就不告诉你了,到时候我来联系你。」

  「明白,我们分开目标会小点,到时候再联系汇合地点吧。」电话这头的女
人突然有种不安的预感。

  「……愿神保佑,祝你我好运。」海莉在胸口划了个十字,搁断了通话。

  几天后,在曼谷近郊的山中,一座大宅的地下室。

  寻常人必定难以想象,仅仅是一道电梯,加上几尺厚的泥土与水泥之隔,一
座令人向往的豪华宅邸之下,竟是一个如斯压抑恐怖的所在。

  昏暗阴森、闷热潮湿的地下室里,皮鞭的呼啸声和女人的惨叫声正此起彼伏
地在砖石材质的四壁间回响。

  四个赤着上身的亚裔壮汉正各手持一根粗皮鞭,大声暴喝,以全身的力量灌
注进手里的工具,将粗糙而布满倒刺的皮革甩向一个被悬吊在房间正中的女人。

  在汗流浃背的男人们不知疲倦地鞭打下,皮鞭交错抽打在女人的赤裸肉体上。
皮肤撕裂,血液飞溅,女人只能疯狂地扭动身躯,仰起头冲着上方大声喊叫,以
缓解肉体的痛楚。

  这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白人女性,她的身体健美而修长,分明的肌肉线条将她
身体轮廓舒展开,一眼就望去便知道她不是一个寻常的柔弱女子。她的一头齐肩
金发散乱地披散在肩头与身后,沾满了灰尘和汗液,显得光泽黯淡而有些干枯。

  不着寸缕的她,双手的手腕被一根粗绳捆绑在一起,高束在地下室的顶部。
因为身体悬空,重力牵扯着她健壮的肉体,承受着全身分量的手腕与绳索间已经
是一片血红。

  她的双腿膝盖上,两道从地面延伸出的绳索缠绕了好几圈,将她的双腿牢牢
地束缚住,向左右拉开了大约九十度,毫无遗漏地暴露着她股间凌乱纠结的金色
阴毛和性器——若非如此,这间低矮的刑房恐怕还无法将她完全悬空地吊起。

  被「人」字型吊起的她,在承受着残酷鞭刑的同时,毫无疑问还正受到周围
男人对她在性方面的虐待——他们总不时地在抽打她大腿与胸背的间隙,夹杂几
下对股间的鞭袭。

  如此境地对任何一个人,尤其是女人来说都可谓凄惨至极。但是,这样还远
远无法道出她的悲惨遭遇。

  她的身体表面满布这各种各样的伤口,除了大面积的鲜红色纵横交错的鞭痕
外,还大量夹杂着各种让人不忍直视的伤痕。股间、大腿与脊背上的漆黑烙印、
丰满乳房上的青紫色淤痕和细密针孔,横穿乳房根本上下的瘀伤种种,无不证明
这个女人在此前受到过非人的折磨。

  她的胸口和腹部有大片的青肿,应该是受到过猛烈的殴打。她修长健壮的双
腿,以及远较寻常女人的宽阔脊背上,充斥着大量交错,甚至互相覆盖的鞭痕,
说明她承受过大量、多次、不间断的鞭刑。大腿内侧的鞭痕略稀疏,但针孔和烙
痕更多,尤其是股间,靠近阴部的皮肤上,满是密密麻麻的黑点,那些统统都是
用烟头一类的东西灼烫出的痕迹。

  顺着她在鞭雨中飘摇的肉体向下看去,她的脚掌也是一塌糊涂。足底是一道
道鲜红的伤口,脚背上则是一小片一小片的漆黑焦痕。她的脚趾更加惨不忍睹,
十趾的指甲都被残忍地剥去,而且每个脚趾的顶端还都扎着几根钢针或是铁签。

  ——这是一个饱尝酷刑的女人,而且无论是从用刑之人的意图来推测,还是
从她肉体的承受能力来判断,她所遭逢的灾难还远未结束。

  几轮针对大腿与身体主要部位的鞭打过去后,鞭子的势头变得更加凶狠而凌
厉。男人们默契地针对性地向着女人的乳房、阴部、侧腰等敏感的部位展开攻击
——啪的一声响,两记由下自上的鞭打结结实实地同时拍在女人的胯间,女人昂
头一声大呼,旋即失去了意识。

  一个男人在墙角的水池里舀了一桶水朝她泼去。

  「啊啊啊啊啊啊——」在撕心裂肺地高呼中,女人又一次在盐水的沐浴中痛
苦地醒来。

  望着眼前笑容狰狞的男人,女人将一口吐沫对着正站在她前面的男人啐了过
去。

  男人很熟练地躲开——这个女人每次醒过来都会这样做,被吐了几次后,他
就习惯了。

  「怎么样,美国妞儿?鞭子的滋味儿不好受吧?」这个嘴角一侧留着一道横
向伤疤的男人操着一口蹩脚的英文,把团起的鞭子顶在女人至少有F罩杯的坚挺
胸部下方,故意地用力来回磨蹭着,用满布毛刺的粗糙鞭身在她的乳房下又擦出
数道新的细小血痕……

  「呸!」女人对着她又吐了口血——这次正中他的前额。

  「这些该死的美国佬——总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女人身后的男人怒喝一声,
抡圆了胳膊,把鞭子对准她的臀部全力一挥。鲜血迸溅之下,那里多出了一道横
贯臀部左右的鲜红色鞭痕——人类身体表面最厚实的皮肤也经不起这种鞭子的全
力抽打,一下就被磨穿了。

  「唔!」女人硬是咬牙挺住了这一下,没有叫出声来。

  「还真他妈能撑,弟兄们以前还真没见过这么能抗的女人——那边那个也不
错,可这个更厉害。」一个男人瞄了一眼位于地下室尽头的另一间牢房。

  「瞧瞧她的身材,」另一个男人伸手摸了摸金发女人背后的肌肉,「我操她
的时候,腰都差点被她夹断了。」

  他们的交谈与感怀皆发自肺腑——自从这个女人被绑架到这里,已经过了整
整三天。

  这三天里,他们对这个女人的折磨从未停止。除了吃饭睡觉,这个体格健硕
的女人几乎每天要承受长达十多个小时超高强度的严刑拷打。

  ——不幸的海莉,在抵达曼谷的当晚,就被一群男人趁着洗澡的功夫闯入了
旅馆房间的浴室。

  他们用电击器袭击了她,还用肥皂水给她灌了肠,之后将她绑架到这里。

  「还抽吗?」一个男人把鞭子换到左手,旋转着酸痛的右腕问道。

  「抽了五轮了,也该换换口味了。」嘴角有伤疤的男人把鞭子丢下,泡进了
盐水池中。

  其他男人也和他一样,陆续将皮鞭丢进了早已被染成血色的水池。

  鞭打结束了——海莉却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按照之前的经验,海莉知道他们接下来将要对自己用什么刑。

  「奇怪的差事。」

  「别抱怨了,『老板』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干活儿吧。」

  男人们一边聊着,一边把一台小型发电机和数根电极与电线从工具箱中取出。

  一直以来,为老板从事刑求工作的他们,不知从多少人口中撬出了老板想要
的情报。任何人,不管是地痞流氓,黑道或毒品生意上上的对头,甚至是警察、
军人,只要被送进这个魔窟,不出两天就会屈服。

  如果被拷打的对象是女人的话,那就更加轻松了。他们以前曾从一个风云一
时的女性毒枭口中为「老板」撬出一批毒品的埋藏地点,一共才花了不到三十六
个小时,而且之后那个女人还乖乖地张开腿为宅子里的所有男人服务了整整一个
月——可老板两个月前送来的一个叫做芭萨丽的女拳手和三天前送来的这个美国
妞却是例外。

  只是,与之前刑讯芭萨丽时不同,对这个美国女人,老板的要求竟然是——
「好好招呼下这个婊子。」

  仅此而已,连「拷问」都算不上,他要求的,只是纯粹地折磨她。

  一开始,头回接到这种命令的男人们不得不小心翼翼地使出各种手段来折腾
这个看起来很经打的美国女人——因为这种活儿很麻烦。

  既没有时间限制,也没有明确的目标,所以用什么刑、每次该拷问多久反而
变得难以判断——但他们很快就打消了这种顾虑。

  第一次对这个女人用刑持续了大约四小时,每一个男人都累得筋疲力尽,这
个美貌的金发女人虽然也是气喘吁吁,可一直咬牙坚持的她看上去竟好像比他们
还轻松似的。

  她甚至都没哼哼过一声。

  于是,恼羞成怒的他们放弃了对一般人常用的刑法,改用更加暴烈的酷刑来
折磨她。

  其中一种就是像刚才那样,用带有毛刺的硬皮鞭不间断地、高密度地鞭打,
同时用浓盐水加剧她的痛苦,并阻止她昏厥。

  这是他们发现的第一种能让这个女人叫出声来的刑法。

  然后是电刑。

  对行刑者来说,这算是个挺节省体力的法子了。

  不过,第一次对这个女人用电刑的效果并不佳——因为手摇式发电机的最大
功率竟然分毫不能撼动这个女人的意志。

  气急败坏的他们干脆把地下室用于照明的那台小型柴油机给拖了出来,接在
女人的身上。他们在女人的腋下、股间、胸乳和脚趾上接了近十个电极后才拉下
了电闸——这次总算让这个女人尝到了苦头。

  看着女人痉挛般地颤抖,男人们才略感安心——曾有那么一会儿,这些以折
磨人为本职工作的男人们竟对自己的「职业技能」失去了信心。

  残酷的电刑持续了近一个小时,一直到柴油烧光,地下室里的灯泡熄灭,男
人们才手忙脚乱地停止了用刑。

  当然,他们不会因卓有成效的电刑和柴油短缺就懈怠了工作。之后,他们还
对这个女人连续施用了铁烙、老虎凳、夹棍、针刺等刑法,还用铁钳和小刀,或
拔或撬掉了这个女人每一个脚趾的指甲。

  就这样,第一天的刑罚才算结束。

  ——可用刑的暂时中止并不意味着受刑的女人可以得到休息。

  因为「老板」对手下人的照顾,以及「工作」的关系,他们平时并不太缺女
人。但在泰国,能摸到姿色过人、身材火爆的欧美女性的机会可不多,像海莉这
样可以肆无忌惮地折腾、随心所欲地施暴的机会更可谓是少之又少——在玩女人
的方面,他们要满足的欲望,可不仅仅是性欲那么简单。

  所以,当晚用刑之后的「例行公事」,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错过的。

  那天晚上,他们将海莉的双手双脚与头发捆好,轮番对她施暴。从十一点开
始,他们不间断地轮奸她,最后还用浓盐水和高压水枪给她「冲了个澡」。

  当男人们散去,已是夜里三点。

  粗粝的地面挤压、摩擦着海莉全身的伤口,海莉只觉得全身都在火辣辣地灼
痛,根本无法入睡——无论是坐还是躺,海莉都找不到一个可以顺利入睡的姿势。

  就这样意思朦胧地倚在牢房的墙壁旁忍耐了一夜,次日的八点,在一阵电击
棍带来的剧痛中,男人们再次出现在海莉的眼前。

  「起床,母猪,今天的功课开始了。」

  冰冷的金属触感打断了海莉的回忆,被固定在刑椅上的她发现男人们正将一
支连着导线,且表面满是孔洞的奇怪金属棍插入自己的下身。

  「今天试试这个,美国妞,我保证它比前两天的那些夹子来劲。」男人一脸
淫笑,他把金属棍往里一捅,然后握住金属棍底端的握柄用力一旋。

  「啊啊啊啊啊啊啊!」海莉爆发出大声的惊呼——半是因为剧痛,半是因为
她没想到这种刑具的功用竟如此恶毒。

  「够劲儿吧,toughgirl?」男人们大笑道。

  这是一种特制的刑具,启动了某个机关后,棍身上的每一个小洞都被从洞中
顶出的金属尖刺所填满——这些刺扎进了海莉阴道的肉壁中,既给她带来了巨大
的痛楚,又起到了固定的作用。

  「美人儿,这根『狼牙棒』可是专门为你这种婊子准备的,是不是很舒服?
我们再来一根吧!」男人如法炮制,把另一根一模一样的金属棍塞进了海莉的肛
门,然后再次「固定」好。

  海莉的惨叫持续了几分钟才停下——就在她停下后,气喘吁吁的时候,一个
男人提起膝盖,对准她的胯间就是一撞。

  海莉的惨叫声与男人们的哄笑再次充斥在地下室中。

  「美国妞儿,你真有种,居然敢得罪『老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仍在大声嚎叫的海莉根本没有回答他的余裕。

  「老板可是特地吩咐过我们,不要把你弄得太难看——嘿嘿嘿,你跟电刑很
有缘分呢?」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又把数个长柄鳄鱼夹固定在海莉的阴唇和乳房
上。尤其是乳房上的两只夹具,它们的尺寸巨大无比。男人们在海莉的眼前「咔
嚓咔嚓」地摆弄着它们,然后对准了海莉乳房的正当中部位夹了上去,而不是夹
在乳头上。

  铁钳般的锯齿将乳房拦腰咬住,浑圆饱满的乳房硬是被钳成了两颗葫芦。一
直紧咬牙关的海莉把嘴唇都咬破了,她破口大骂。

  「Fuck!你们的『老板』肯定是个没种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等海莉说完,男人就拉下了电闸。

  青白色的电流骤起,海莉的胯间,由于金属夹具与金属棍发生碰撞,产生了
大量的火花。

  海莉的身体瞬间绷紧,每一条肌肉都暴露无遗,纤毫毕现。尤其是她的大腿
与背脊,贲起的肌肉完全改变了她原有的流畅体型,被束好的金发在挣扎中披散
开,随着海莉拼命地甩动的头颅空中狂舞。她紧咬牙关,发出含混的呓语——这
远远不能抵消她肚子里的金属棍所正发挥着的极其恐怖的效用。

  金属棍表面的每一根小刺都充当了一根独立的电极,间歇地在她极度敏感的
阴道中释放着三万伏的脉冲电流。

  海莉死死抓住刑椅的扶手,双脚的拇指紧扣在地面。她的双脚踮起,大小腿
与臀部的肌肉颤抖着,绷得紧紧的,整个身体也因此向上抬高了一截。

  男人们也没有闲着,他们不时合上电闸又再打开,将海莉挣扎的节奏完全掌
控在他们的控制下,如同欣赏舞者的表演般观察者海莉的机械性的生理反应。

  本就昏暗的灯光,时明时暗地闪烁了近半个小时后,他们才停下。

  「Yeah,美国婊子,爽不爽?」

  「我看她都快爽歪了,哈哈哈哈!」

  在男人们的讥笑声中,海莉低垂着头,大口大口地将空气吸进肺里。从极致
的痛苦中暂时解脱出来的她根本无力搭理这些男人。

  「再来一次,这回要让她爽上天!」

  「这次加上这个!」

  海莉不禁微微抬起头,望向男人手里的东西——竟然还没结束,竟然还有更
疼痛苦折磨在等着她?

  「只要这个月你能挺过去,我就放了你的丈夫和孩子。」

  海莉记得,那个抓住自己的泰国人说过这样的话。

  为了老公和孩子,她只能强迫自己坚持下去。

  此外,她还不禁庆幸——幸好当初没有和那位香港的朋友一起踏上泰国的土
地。如果是那样的话,她的命运就会和自己一样——不不,如果是她的话,她的
下场肯定比自己还要凄惨百倍。

  海莉的意识回到现实,她看到男人们正把一个个硅胶贴片贴在自己的身上。

  乳房的内外侧和下部、腋下、臀部、小腹、大腿内外、背部、腰际、胯间,
他们一口气在自己的身上贴了近二十枚贴片式电极,而且全是在最敏感的部位。

  海莉别无选择,她猛吸一口气,然后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将尖利的视线投降
了男人们。

  「哦,这个婊子还能撑!」

  「Good!这样才有趣!」

  男人们惊喜地看着这个女人——她的眼神虽然黯淡,却充满斗志。

  确认了所有电极都被固定好后,他们互相之间点点头——发电机旁的男人拉
下了电闸。

  凄厉无比的尖锐嚎叫充斥着刑房,好似一头濒死的野兽——不,这样说未免
太不贴切,因为女人所发出的声响,明明更近乎于怒吼,充斥着旺盛的生命力与
不屈的意志。

  颤抖的身躯,痉挛着,每一条肌肉,每一寸皮肤都在与剔骨抽髓般的痛苦搏
斗着,汗水从身体各处涌出,滴落在刑椅,漫延至地面。

  掌控发电机的男人略加思索,望向电闸——其实这个闸门才只拉到一半。

  突然,女人竟然高喊了一声——声音很模糊,但十分高亢。

  「杀了你们!」

  听到这里,他咧了咧残破的嘴角,把电闸推了回去,中断了电流。

  「我觉得她还不够爽。」他说着又从一旁的工具箱里取出一根约有小指粗的
金属棍。

  「Yes,就这么干!」

  「我怎么没想到!Yeah!对付这种美国婊子就该这样!」

  男人走进海莉的下身,他用一根手指在海莉的阴道口拨弄了一阵,然后把那
根较细的金属棍硬生生塞入了海莉的尿道。

  然后,在海莉的惨叫中,他一口气把电闸推到了四分之三的未知。

  又一次,女性的嘶鸣声在刑房中响起。

  这一次的声音,听上去极其尖锐而刺耳。

  现在,就连濒死的野兽只怕也难以形容这个女人的挣扎与痛苦了——从承受
着极端剧痛的她的喉咙里传出的声音甚至不像是一个动物所能发出的。

  她全身的肌肉线条都扭曲了,僵硬的躯体就像是一整块飘浮在空气中的肉块。
她的背部蜷曲,足弓紧绷,让人不禁想象她从脖颈至小腿,再到足部的身体线条
在将来某一刻时断裂开的样子。

  越来越多的鲜血从她的伤口和下体涌出,她开始口吐白沫。伴随着骚臭,尿
液从她尿道口与堵塞在那里的金属棍的缝隙中激射而出,又在布满电流的刑具表
面瞬间蒸发殆尽。

  「美国妞儿,你的大奶子在跳舞!」

  「哈哈,这个女人的胸太棒了,我看着就硬了!」

  「看她的屁股,像装了马达一样!要是咱们操她的时候也像现在这么精神该
多好!」

  男人们没有丝毫怜悯之心,他们围着她,指指点点,讥言秽语,用最下流的
口吻和言辞,点评着这个可以让他们孜孜不倦地施加暴行的女子的肉体,忠实描
述着他们接下来想要继续对这个女人采取的手段,以及今晚工作结束后想要在她
身上玩的新花样。

  「现在懂了吗,臭婊子?要不是『老板』要我们手下留情,你早就他妈的趴
在地上求我们操你的大屁股了!」

  「美国女人,求我吧,求我操你,我就把电闸关个十分钟——你真走运,我
最喜欢操美国妞儿了!特别是你这样的大奶妞。」

  「瞧啊,翻白眼儿了,她快要爽飞了!」

  在男人们无耻下流的挑逗中,电流似乎在渐渐减弱——头颈微微抽搐着的海
莉,意识逐渐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再一次醒来时,海莉发现一个男人正趴在自己的下身动着什
么手脚。还没等反应过来,一记直至脑髓的刺痛贯通了她的全身——男人用一根
烧红的钢针刺穿了她作为一个女人,全身最最敏感的部位。

  嘴角一侧留有伤疤的男人掏出一只大号的金属圆环在海莉眼前晃晃,然后拽
着她的头发,强迫她低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阴蒂被穿上这个同时象征着屈辱与
痛楚的东西。

  较针孔粗数倍的圆环几乎是强行穿过了海莉的阴核,鲜血迸射之下,粗大的
环身将早已充血的阴蒂挤得愈发肿胀。

  「这样就方便了!」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只电工夹夹在了圆环上。

  「美人儿,你醒了?再试试这个。」

  电闸又被拉下——不过这次只被拉下了一个很小的角度。

  「哈啊啊啊啊呃呃呃呃噫噫噫哦哦哦哦哦哦——」海莉的惨叫声开始变得尖
锐而诡异。

  海莉发现有种熟悉的热流正从身体的深处涌上,这种只有和丈夫赤裸相拥时
才会有的感觉竟然在这个时候,在这些男人的面前浮现。

  就连被他们轮奸时也不曾产生的性欲竟在这个时候爆发了。

  「哈哈哈,看啊,这婊子居然发情了!」

  「下贱的美国母猪!尝尝你们自己的发明!」

  自己的发明——海莉的视线一偏,不经意瞄到了地面上的一只空针管。

  她突然明白这些男人对自己做了什么。

  「畜生!」在自己的高呼与尖啸声中,海莉的腰胯不由自主地向上挺动,整
个下半身也开始了剧烈的颤抖。

  这一次的电刑只持续了十分钟,海莉就在针对乳头和阴蒂的电流刺激下达到
了剧烈的性高潮。

  「哦哦哦哦,Good,今晚就这么玩!」一个男人兴奋地欢呼起来。

  「可恶的,畜生!我一定,一定会杀了你!」海莉吐着口中的鲜血,拼尽全
力地瞪视着这个男人。

  「看啊,兄弟们,这个美国女人还能挺下去,我们做点什么?」

  「收到,兄弟。」

  在第三天的刑讯中,这是发电机的电闸最后一次被拉下,而且是一次被推到
了底——经过变压器的转换,二十万伏的电流张开了爪牙,从四面八方钻进了海
莉的肉体。

  深入阴部与肛门的金属棍,各种撕咬着肉体的金属夹,以及紧贴在身体表面
的贴片仿佛一齐震鸣起来,又从海莉高高仰起、大大张开的口中涌出,合奏成一
支光怪陆离的奏乐。

  海莉毫无保留地把体内的每一丝痛楚都转化成为了尖锐凄厉的哀嚎。

  「救……绮……不……」超出人类所能承受极限的大脑失去了自制的功能,
它驱使着海莉开始说胡话。

  男人们大笑着重新又抄起了沾满盐水的鞭子,开始抽打海莉的身子。

  最先在抽打中脱落的是电夹,然后是贴片——尤其是那两只钳住海莉乳房的
巨型鳄齿夹,当它们从海莉的乳房上滑脱时,夹嘴上的利齿在海莉的皮肤上留下
了几道深深的口子。

  三支深入体内的金属棍被牢牢地固定在她体内,没有被皮鞭击落,但每一次
当它们暴露在体外的部分,或是它们的末端所抵达的小腹上部被皮鞭击中时,海
莉的嘴里都会断断续续地蹦出几个字眼。

  随着海莉身上的电极越来越少,她的呓语也愈发清晰。

  男人们突然察觉到了什么。

  多年从事刑求工作的他们敏锐而默契地互相使了个眼色,他们一边对海莉的
大腿和腹部施加鞭打,一边注意细心聆听她的喃喃细语。

  「救……他们……馨绮……不……不要……管我。」

  男人们第一次在海莉的身上发现了值得「拷问」的东西,他们试图趁着这股
势头榨取出潜在的情报。

  烈性春药可以将人的痛苦部分转化成快感——趁着药效还没退,男人们愈发
狂暴地摧残着海莉千疮百孔的肉体。

  挥动鞭子的频率已经快到极限了,但海莉没有进一步吐露更多的迹象。

  男人们将老板的嘱咐一时抛到了脑后,嘴角残破的那个男人抄起一支炽红的
约半掌大小的三角形烙铁,悬在女人的乳房上方——他还是犹豫了一下——然后
慢慢按了下去。

  哧的一声响,青色呛鼻的烟雾升腾起来,海莉的肚子一挺,膨胀到极限的肌
肉大块大块地浮现在挺直的腰身上。

  海莉强健的肉体在剧烈的挣扎中大幅度地跃离了椅面与椅背,纵然有锁链与
镣铐束缚,然而咯咯作响的它们却不免让周围的男人们心惊胆战。为了确实压制
住这个女人最后的反抗,持有烙铁的男子熟练地将手中烙铁与身边的同伴交换。
接过另一支正红热的板状烙铁后,他将烙铁对准海莉隆起的腹部戳了过去。

  哧响与惨叫交叠,海莉的脊背重重地摔回刑椅,她向后仰起脖子,大声嚎叫
着,将之前反复挂在嘴边的那句话大声喊了出来——「救他们,莫馨绮,别管我!」

  响亮而清晰——之后是约半分钟的死寂。

  响彻刑房的哀嚎声逐渐减弱,最后成为了挂在嘴边的喃喃细语。牵扯着不锈
钢制锁链的挣扎也趋于平静,海莉的身体终于失去了力量。

  健硕的肉体瘫软在已经冷却的烙铁下,除了被插入电极的下身还在随着电流
机械性地颤抖,海莉的身体一动不动。

  她的头颅无力地垂向右侧,满头金发披洒在右肩,毫无遮掩地暴露着千疮百
孔的肉体。尤其是刚刚才出现在乳房与小腹上的两处烙痕,红黑色掺半的创痕尤
其扎眼。

  「报告『老板』。」握着烙铁的男子听得懂英文,他欣喜地抽动着残破的嘴
角,对其他人命令道。

  一个人立刻就跑了出去,其他人则丢下了皮鞭和烙铁,对着海莉的身子发呆,
等待老板的前来。

  不多时,「老板」几乎是一路冲到了地下室。

  「你确定?」

  「没错,老板。」

  「你再说一遍。」

  「我听得很清楚——救他们——呃——mo- xin- xi——还是qi?
然后是,别管我。」

  「莫馨绮?」

  「Yes!就是这个名字。」

  「老板」一脸震惊,旋即又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莫馨绮!」

  负责刑讯的男人们面面相觑。

  「老板?我们——」

  「你们做得好!」被他们唤作「老板」的男人看了看昏迷中的海莉。

  「哈哈哈,这也太巧了,我的仇家竟然都跑来自投罗网了。」

  「我原本只想把这个美国女人折磨得身不如死——没想到她还给我准备了一
份大礼。」

  「记住,她说的那个女人叫莫馨绮——念不准也没关系,我可是一辈子都不
会忘记这个臭婊子的名字。」

  「老板!我们该怎么做?」

  「……四天后就是开船的时候,莫馨绮说不定,不,她一定会来,最好能在
她混上船前逮住她。我要你们拷问出有关她的一切情报——她在哪儿、来做什么、
这个美国女人和她是什么关系,她们还有没有其他帮手,还有——妈的,早知道
我就不把她的丈夫和孩子给弄死了——」

  「——你说什么?你把他们怎样了!」就在这个时候,海莉突然朝着「老板」
大声喊道。

  「她怎么可能醒着?」负责控制电闸的男人大惊,「她不可能这么快就醒过
来!」

  「……妈的,告诉你也无妨,你的老公和孩子早就被我弄死了。你的老公是
被我亲手打死的——用棍子,一棍子一棍子的打死的!我把他的骨头,一根根地
打断,然后捣碎!我把他剁成肉泥和你的孩子一起喂了我的狼狗。」

  「畜生!」海莉顿时泪如泉涌,她猛扑向前,声嘶力竭地呼喊,却因刑椅的
束缚而一屁股坐了回去。

  「哼,我的狗好像特别喜欢你的孩子,你想听听她活生生被一口一口吃掉的
声音吗?我都录下来了。」

  「畜生!你什么都别想知道!我一个字都不会告诉你!」想起这三天地狱般
的经历,自己完全是出于对丈夫和孩子抱有的一线希望才咬牙坚持到现在,海莉
不禁绝望地骂道。

  「那就看看是你的身子硬,还是这里的家伙硬!」说罢,「老板」一脚将海
莉连人带刑椅踹飞了出去,束缚住海莉手臂和双腿的锁链被牵扯得叮噹乱响,
「你们要注意,这个女人刚才是装作晕过去的!」

  「对不起,老板,我们也没想到——」

  「这个女人以前有过受刑的经验,当心点。」

  「难怪,老板——您是不是和这个婊子有仇?」

  海莉的身体突然一震。

  「有仇?」「老板」走到海莉身边,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把她的头提了起来,
「这个该死的婊子,她杀了我的叔叔和哥哥!」

  「老板!这么说——」

  「就是这个女人,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些该死的美国佬。十年!我整整找
了她十年!」

  「老板,你放心!我会把这个婊子的皮一层层地扒下来。」

  「我相信你,察旺,不过千万别大意。」

  「谢谢您,老板。如果不是您,说不定就让她跑了!」

  「说不定?好,好,我把以前的事都告诉你——」

  嘴角曾被割裂的男人名叫察旺,是这些负责拷问的男人的头头,他亲自为
「老板」搬来一把椅子。

  接下来的十分钟,「老板」坐下将以前的那段往事回忆了一遍,负责拷问的
男人们听得聚精会神。海莉也一言不发,她将头靠在地面上,静静地把握着这来
之不易的片刻安息——她已经下定了决心,绝不会将朋友出卖,誓要与这个恶魔
抗争到最后一息。

  「这个婊子以前是美国海豹突击队的军官。」

  「那时的美国佬专门喜欢和我们这些东南亚的毒贩过不去,CIA的探子到
处都是。一旦嗅到风吹草动,这些美国人养的狗就会追着味道,杀到我们眼前。」

  「我们那时很穷,不像哥伦比亚和墨西哥的那些大佬,我们连好枪都买不起
几把。就连缅甸的同行也压我们一头——那些该死的国民党流亡部队和美国人穿
一条裤子。」

  「有一回,美国人袭击了我们的一个村子——这些成天拿正义标榜自己的美
国佬竟然把那个村子几乎屠光了!我的叔叔,我当时的老大就死在那里。」

  「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这些美国佬遭了报应——他们好像内讧了。」

  「我的人赶到那里时,整队的美国佬死得就剩下七八个,而且基本都负了伤
——他们互相攻击,一大半都死在自己的枪下。」

  「那个时候,就是这个婊子,她一个人拖住了我们,掩护其他人往林子里撤
退——妈的,她杀了我们六个人,拖了一小时。」

  「想想我当时真是年轻,竟然打起美军的主意。」

  「美国佬不熟悉地形,又进了林子,跑不了多远。不过他们肯定会朝岸边跑,
去等接应他们的船——我说不定有机会把这些美国佬全抓住。」

  「这个婊子是打光了子弹以后被活捉的。我把她带回基地,连夜拷打,想逼
问出他们的撤退点。」

  「结果我们都被这个婊子耍了。我们折腾了她一夜,第二天早晨,她告诉了
我一个假地点。等我们扑了个空回到基地时,她已经被美国人救走了,基地也毁
了——我要不是带着人出去,死定了。」

  「被我逮住前,她把发信器吞到了肚子里——所以我才叫你们带她来前先给
她灌肠。」

  「几年后,我第二次逮住她——不过这次是靠日本人。」

  「日本那边的同行日子也不好过。要伺候好他们的美国主子,日本人就不能
从哥伦比亚和墨西哥人手里进货,只能从我们这里买。」

  「我们的货很贵,不过日本人没得挑。为了说服我供货给他们,他们答应了
我不少好处——其中有一条就是帮我对付这个女人。」

  「这个婊子逃回去以后升了官,几年时间里带人毁了我不少生意。我当时想
弄死她都快想疯了。」

  「可美军驻地哪是那么容易闯进去的?我派去杀她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被抓了。」

  「日本人不知从哪儿打听到这个消息,他们当时许诺可以提供最好的杀手来
做这件事,只要事成后我降一成价。」

  「我怎会相信这些美国人的手下败将,所以我就开了个玩笑——如果他们能
把这婊子活着给绑来,我给他们降两成价。」

  「可他妈这些日本人不知从哪儿找来一个超厉害的杀手,竟然真的把这婊子
给弄来了,还在美军驻地里大闹了一场,杀了他们不少人。」

  「这个女人被绑着送来后,我们没日没夜地操她,折磨她,想从她嘴里套出
点东西后再杀了她祭我的叔叔。结果我们折腾了她整整一个礼拜也没撬出来一个
字。」

  「我叔叔的儿子听说这件事以后,带着一群人和专门的设备找到我,说要亲
自拷问这个婊子,我答应了。」

  「美国人的设备就是好,才两天这个婊子就顶不住了——害得我哥哥一时大
意,又让她给逃了。」

  「她当时就是靠装晕骗我哥哥给她松了绑——她杀了我唯一的亲人,还打伤
了我的腰。」

  「我对老天爷发了誓,要亲手抓到她,让她生不如死。」

  「她退役后,我雇人满世界找她,找了整整十年——」

  说到这里,「老板」站起身,拍了拍察旺的肩膀。

  「明白!我们会让她开口的!」男人们一齐向「老板」保证道。

  「别让我失望。这个女人任你们拷问,她没那么容易弄死的。」

  「放心吧,『老板』,我跟你一样。和美国人的仇,我这辈子都报不完。」
察旺摸了摸自己从嘴角蔓延至脸颊的长长伤疤。

  说完,「老板」就沉浸在某种歇斯底里地狂喜中离开了地下室。

  「呵呵呵呵,莫馨绮!你来得正好——这一回,你在船上的」熟人「恐怕比
上次还要多得多了。」

  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老板」伸手扶住腰上的旧伤处,皱着眉头。

  「呵呵,不知道『那个婊子』怎么样了?说不定这次能派上用场——」

  他自言自语道。

  (香港,皇家警察水警署)

  「谭sir,我想告假。」

  署长办公室里,身材肥硕臃肿的谭文祖深陷在宽大的办公椅中,瞄着眼前的
绝色佳人。

  一名身着全套夏装警服的年轻女警立在他的面前,即使是略显宽松的警服也
遮挡不住这位女子的火辣身材。

  从她的俏丽脸庞上可以明显看到英国人的血统成分——这在香港并不罕见,
但如她一般完美地将亚洲和欧洲女性的优点一并继承的女人恐怕不会太多。

  她的身姿颇显亚洲女性纤细的古典美感,却又因176公分的身高而兼具欧
美女性的高挑。她抬起的纤细手臂显得结实而匀称,裙摆下露出的小腿十分修长。
长期从事体力工作搭配上张弛有度的体能锻炼,塑造出了她紧致肌肤下曲线柔和
的肌肉线条,非但丝毫没有破坏女性的身体美感,反而彰显了一种健康,坚强的
气质。

  她胸腹间的曲线更是一绝,玲珑有致、前凸后翘的的身材起伏感强烈,让人
不禁怀疑她的这身警服是否小了一号。她的胸型圆润,却又如欧美人一般高耸挺
拔,就像是一对瓷碗倒扣在胸前一般,丰硕,却又可一手盈握。

  她的臀部高翘而结实,沿着臀沟向上没入背部的曲线流畅而性感,这应该也
是长期坚持锻炼的结果——此时她背在身后的双手正搭在这块让男性不禁浮想联
翩的部位上。

  「好啊。现在啊,不服老都不行啦。这个case能完美解决,全是靠了你
们这些年轻人。馨绮啊,你跟这个case十七个月,这是你应得的回报——两
个月的带薪假,回来后给你请功——好好放松下吧。」

  「Yes,sir。谢谭sir。」莫馨绮并拢双脚,立正,行了个标准的
敬礼后,转身离开。深绿色的警裙顺着她转身的方向顺时针扬起,展开,展露出
些许裙下的风光——从小腿到膝盖,到大腿,她的下肢如警棍般笔直且浑圆结实。

  其实,莫馨绮并未感到愉悦,微笑着转过身的她,面对着无人的方向,却是
一脸的厌恶与沉重。

  莫馨绮离开不久,谭文祖起身锁好了办公室的门。

  他先是用一个便携电波探测器四下检测了一番,确认自己的办公室里没有被
窃听后,才从办公室的保险柜中取出一只卫星电话,拨了一个电话号码。

  「喂,我照你说的都安排好了——我给她放了两个月的假。」

  「多谢了。」电话的另一头是个男人的声音。

  他的中文还算熟练,但显然不是中国人。

  「还真是有意思啊,只要安排她放假就OK——这么说你知道她会去哪儿?」

  「我自有安排,您只是推了她一把,解了她的后顾之忧而已。所以谭sir
不必担心,您这里没有任何风险。」

  「好,以后还是一样,你们走货,我可以不管——只要你们不在我的地盘上
卸货、贩货。」

  「哈哈哈哈哈,好说。我保证,即使是您退休以后,每月的例份也照旧——
这种太平差佬,我都想做了。」

  「干我们这行可是会得罪人的——可惜了,那么好的女人,却不懂这个道理。」

  「哦,谭sir也对莫小姐感兴趣吗?」

  「哼,别说得自己不感兴趣似的,莫馨绮落到你们手里,会有什么下场我清
楚得很。」

  「谭sir说笑了,大家都是男人嘛——我事后给您寄去录像带如何?」

  「咳咳,那个就——就寄到我瑞士银行的金库吧。」

  「好的,这次多谢您的关照了。」

  「哼,就这样,我们一个月内都不要再联系了——还有,『差佬』是个很难
听的词,年轻人。」

  搁下电话,谭文祖不禁舒了一口气。

  想到自己的瑞士银行账户中将要多出的一千万美金,谭文祖不禁有些飘飘然
起来。

  馨绮啊,馨绮,年轻人要有分寸才是——你再这样查下去,迟早会查到我的
头上。

  我任职的这二十年,整个香港境内都没有发生过大宗的毒品走私案,和毒品
有关的犯罪率也是史上最低——当个好官可不容易啊,你可不要怪我。

  又过了片刻,仰躺在价值两万港币的办公椅中的他,不禁开始想象莫馨绮落
入日本黑帮之手后,那些日本人会在她身上使的手段。

  「妈的,便宜了那些日本人。」他不禁愤愤地嘀咕起来,「我就是再当二十
年差佬也摸不着这么好的女人。」

  将卫星电话收好后,躺在办公椅中的他,心有不甘地嘀咕着。

  「录像带?呸!凭什么老子就只能干等一个月?还他妈只能看录像?」

  越想越不痛快的他,考虑良久后,拿起桌上的办公用电话,拨了个内线号码。

  与此同时,远在京都的田中健藏也才搁下电话不久。

  「莫馨绮——希望这个诱饵够香甜,可以勾起那些老家伙的口腹。」

  早年间,身为香港水警的莫馨绮与国际刑警配合,给日本黑帮的走私生意造
成了不计其数的损失。大阪联合与神都会的高层通过特殊渠道得知了她的身份后,
无不对她恨得咬牙切齿。

  恐吓、绑架、暗杀,他们都试过了,但这个叫莫馨绮的女人总能化险为夷。

  唯一一次成功的绑架发生在五年前,神都会甚至为她出动了「鸦」。他们在
香港附近的公海上用一艘装满麻药的船当作诱饵困住了她,并成功地生擒了这个
女人——这想必是纱纪小姐的功劳。

  与莫馨绮一同登船的香港水警几乎全部死于非命,只有莫馨绮和她的一个女
性同事幸存。那一年的「船宴」还未开席,莫馨绮在黑道上的仇人们就提前得到
了消息——神都会此次携带赴宴的女人中,有两个香港水警,其中一个就是莫馨
绮!

  不过,让远道而来的人们失望的是,为了彰示帮派实力的神都会,执意要携
莫馨绮提前登船,给她创造了逃生的机会。

  因为来自不同国家的各大黑帮势力尚未全部登船,导致巨大的豪华游轮上人
手不足,让莫馨绮抓住了机会,跳海逃生。

  神都会也因此丢尽了脸面。

  田中健藏拿起手边的一份资料,上面详细记载了有关莫馨绮的一切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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