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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4-28 16:4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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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镇子,见到远处刘家湾的天边渐渐聚集了一片黑云,看样子一场风雨即将来临。刘溪忠怕遭雨淋,急着催促快点走,那些家丁就连推带搡的,在后面不断用枪托砸我的后背,我扛着木枷被推得摇摇晃晃的,趟着脚镣“哗啦哗啦”勉强走在刘溪忠轿子前面。过了一会儿,刘溪忠嫌我走得太慢,就叫队长留下两个家丁押着我,其余的人随着他快速朝刘家湾走去。
留下的家丁自然也不愿意挨雨淋,但看我拖着脚镣确实走不快,就东张西望地想找个能避雨的地方。可是,从东堡镇到刘家湾中间是一大片稻田,根本没有可避雨的房子。这时候,回家的路已经走了快一半了,他们看到刘溪忠的轿子也走出很远了,这两个人就开始嘀咕起来,一会儿一个家丁过来对我说:“梅英,你又不是什么要犯,反正你戴着木枷也不会逃跑,我们催你也走不快,不如你自己慢慢在后面走着,我们先到前面村边的房子等着你。”说完,这两个家丁就甩下我,快步朝刘家湾走去。
身边的人全走了,就留下我一个人在乡间小路上继续慢慢挪着步子。没有家丁在身边催着让我感到自由了,可是“哗啦啦”的脚镣和肩上扛着的沉重木枷提醒我还不是自由身。我抬头往远处望去,天边的乌云越积越多,刘溪忠的轿子已经快到刘家湾了,可我还要再走上两里多地才能进村,我想加快点速度,就使劲趟着脚镣走起来。
戴在身上的木枷前面挺长的,除了双手锁在枷上,前面还突出半尺多木板,锁在脖子上的这块大木板正好挡住了前方脚下的视线,如果是家丁押着我走路,我只需看着前面开道的家丁背影走路就行,可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前面没有领路的,我要是快走就感到木枷挡着视线看不清路面。没办法,我只好走几步就将木枷向下倾,低头看看前面的道路,然后再举起木枷抬着头拖着脚镣往前迈步。就这样,我不时低头又抬头的走着,虽然速度快些了,可是脚下磕磕绊绊的,感觉随时都可能会被链子绊倒。走了一会儿,拖在身后的脚镣铁链刮到路边的石头上,还真差点把我绊了个跟头。我晃着锁在木枷上的双手,可就伸不出去,如果这样被脚镣绊倒肯定要摔个嘴啃泥。更严重的是,脖子上还套着个木枷,如果让那沉重的木板重重磕到脖子,那还不成了砍头啊!想到这样严重的后果,我不敢再冒险快走了,只好先站住喘喘气定定神。
起风了,阵阵凉风迎面刮来,被汗水浸湿的衣赏让风一吹感到非常凉快,一眼望不到边的稻田被风刮得像大海的波涛,形成一层层绿色的波浪,映衬着远处翻滚的乌云,让我想起高尔基著名散文诗《海燕》中描写得场景,“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像黑色的闪电,在高傲的飞翔。一会儿翅膀碰着波浪,一会儿箭一般地直冲向乌云,它叫喊着,──就在这鸟儿勇敢的叫喊声里,乌云听出了欢乐。在这叫喊声里──充满着对暴风雨的渴望!在这叫喊声里,乌云听出了愤怒的力量、热情的火焰和胜利的信心。”我默念着这些伟大的诗句,鼓舞着自己的士气,我知道自己披枷戴镣,不能像海燕那样展开臂膀去自由地飞翔,但是海燕那不畏风雨的精神却鼓舞着我,去战胜即将来临的风雨和地主恶霸疯狂地折磨。
风越刮越紧,黄豆大的雨点“啪啦啪啦”砸到脸上,一会儿雨点变成了一根根从天而降的水柱,倾盆大雨把我的头发身上全浇透了。我在风雨中低着头艰难地前行,迎面刮来的狂风兜起木枷吹得我东倒西歪,泥泞的小路变成了流淌的小河,暴风雨中我顶着狂风拖着脚镣,深一脚浅一脚艰难地往前走着。突然,我的左脚踩进了一个泥坑里,泥水一下淹到了脚脖子,我试着想把脚拔出来,可是,烂泥嘬住了脚上的布鞋,要是在平常我会蹲下身子,用手帮忙把脚拔出来。可现在双手锁在木枷上,没人来帮我,只能自己使劲往外拔腿,我使劲用力,脚丫倒是拔出来了,可布鞋却留在了泥里。望着脚下的泥坑,我一筹莫展,双手锁在木枷上根本不可能去泥里捞鞋子,没办法,我只好光着一只脚继续往前走路。不久,右脚上的布鞋也陷进了泥里,雨过天晴了,我才光着双脚艰难地走到村边。
躲在村头铁匠棚里避雨的两个家丁,看我浑身湿透光着双脚踩着泥水一路走来,就哈哈大笑着说:“梅英,你怎么连鞋都走丢了?这下老天爷让你来了个水饱,你也不口渴了吧?。”那个郭铁匠看我全身湿透被风一吹冻得瑟瑟发抖,就心疼地端了碗热水过来:“姑娘,快坐下喝口热水,别让雨水淋坏了身子。”说着,他把我搀到凳子跟前坐下,端着碗喂我喝了两口热水,顿时一股热流传遍全身,我抬起头看着老铁匠那慈祥的眼睛,感激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铁匠示意我在凳子上坐着,他拿起一条毛巾蹲到我面前,低着头默默替我擦去脚上的泥水,看到老铁匠这么热心,我感激地说:“不用了,一会儿还要走路,您就别擦了。”“孩子,擦擦脚你会舒服些,再说这铁链擦干净了你走路还能轻省点。”老铁匠边说边把脚镣链子也擦得干干净净。“姑娘,你戴着这脚镣走路还行吗?”老铁匠见我两只镣箍上缠满了布条就关心地问我。
我看着老铁匠点点头。“别怕孩子,等过几天完事了,我保证给你把脚镣打开,不会很疼的,你就坚持再戴几天吧。”“嗯,谢谢您,那我走了。”说着,我站起身给老铁匠深深鞠了个躬,跟着家丁朝刘家大院走去。
83由于脚上的布鞋早已陷到泥里,我只得光着双脚走到路上。雨后的街道上还积存着不少雨水,赤脚走在冰凉的石头上,让我感到脚心又咯又冷,一股股凉气从冰凉的雨水中顺着脚心传来,让我情不自禁地往里抠着脚趾,总想让脚心离地远点。可是,光脚走路要想让脚心总不沾地是不可能的,毕竟平时穿鞋走路惯了,一下让脚掌挨着地走路,又凉又咯脚怎么能不难受呢?还有就是脚腕上套着的镣箍,上面被我缠满了厚厚的布条,本想走路时别让铁箍磨脚腕,没想到让雨水一泡布条吸进了不少水,让我感觉脚镣似乎又重了许多,铁镣拖在青石板上不断发出的“当啷当啷”响声,惹得路边不少村民都打开房门朝外观望着。
我扛着湿漉漉的木枷,全身湿透,赤脚拖着脚镣疲惫地从村口走来,木枷上贴着的纸条在风雨中早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刘溪忠站在大院门口的台阶上,看我一身泥水脏兮兮的样子,就对身边的家丁吩咐着:“看她湿漉漉一身泥的样子,别进来弄脏我的院子,你们先把梅英锁在街上晒干了再进来。”说完,他端着水烟袋转身回去抽烟了。
“哎”那个家丁答应着,叫我坐在门前的地上。他拿着一个铜锁走过来蹲在我面前,伸手拽着木枷上的铁环,我坐在地上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木枷被他拽着只得跟随向前倾着身子,让木枷靠近地面,没想到这个家丁另一只手提起我拖在地上的脚镣中间一节镣环,用锁将脚镣链子和木枷锁在一起。这下我坐在地上,木枷和脚镣锁在一块,根本站不起来了。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这个木枷上还装了个铁环,原来除了在东堡镇可以栓到木桩上示众,现在又可以和脚镣链子锁在一起,这样我坐在地上根本站不起来,想跑也跑不掉。
家丁给我锁好木枷就跑到站岗的家丁身旁,两人一块坐在大门屋檐下歇着去了。雨过天晴,太阳出来就是暴晒,刚才雨中冻得瑟瑟发抖,现在又在阳光下晒得满头大汗。我想躲却又无法走路,只得坐在地上用脚和屁股慢慢转着身子,把自己的后背挪向太阳,就这样我在阳光下又坐在当街晒了一个小时。开始我还能坚持用双手托着木枷,但后来又累又困被太阳晒得有些昏昏欲睡了,于是我索性将双脚叉开把木枷前端支在地上,靠着木枷睡着了。
“嘿,醒醒!”家丁走过来踢了一脚,我才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醒来。他蹲下身把锁在脚镣和木枷上的铜锁打开,然后来到我身后用力将我从地上抽了起来。坐在地上迷糊了一个小时,身上的衣服也晒干了,我这才随着家丁走进了刘宅。早晨给我戴枷的那个家丁打开了身上的木枷,指着西院的厨房对我说:“现在没事了,你帮着做饭去吧。另外记住了,晚饭后随老爷去后院的地牢。”说完,他提着两片木枷走了。
现在我才感到自己有点自由的时间了,第一件事就是赶紧去厕所,然后来到刘妈和阿菊的屋子。离做晚饭还有段时间,她俩正在闲聊,见我光着双脚疲惫地走进来,就赶紧迎上来关切地问我:“从东堡镇回来了?”“嗯”我点点头。刘妈看我一身泥土的样子,就知道是刚才在大雨中淋了个湿透,她心疼地对我说:“嗨,这一天让你受了不少罪,我给你烧点热水洗洗吧。”刘妈说着就到厨房烧水去了。阿菊见我光着双脚坐在凳子上,拿出自己的一双布鞋走过来:“梅英姐,刚才下雨走路你的鞋肯定是陷泥里了,就先穿我的吧。”说着,她把那双黑布鞋塞到我的手里。受了一天的折磨,现在得到无微不至的关怀,让我真正体会到还是穷人心连心啊!我刚谢完阿菊,刘妈已经端着热水进来了:“梅英,快用热水洗洗吧,让雨淋了别伤坏了身子。”“是啊,看你一身泥的样子,我给你洗洗衣服去。”阿菊说着,把她自己的一件衣服递过来,拿起我脱下来的脏衣服出去了。
看着眼前满满一盆热气腾腾的热水,让我心里充满了温暖,能用热水洗洗身上真是舒服啊!可惜戴着脚镣不好换裤子,只好凑合吧,我赶紧洗完身子,换了阿菊的衣服和布鞋,端着木盆刚想出去倒水,刘妈立刻接过去叮嘱我:“梅英,你都累了一天了,走路又不方便还是给我吧。”看到阿菊和刘妈前前后后为我忙活着,真让我心中万分感激,别看就这么短短的几天,我们已经像亲人一样,那个年代穷帮穷,地主恶霸越是欺压百姓,就越会在人民群众中埋下仇恨的种子,人民反抗的情绪就像一堆干柴,早晚有一天会熊熊地燃烧。
我拿着阿菊洗干净的蓝花大襟衣服,来到厨房搭在火旁烤起来,阿菊正忙着做饭,见到我烤衣服就说:“梅英姐,我衣服还有那,这衣服你就先穿着吧。”我看着阿菊默默地摇了摇头,“怎么了?”阿菊看我挺沉重的样子,就奇怪地追问。我只好把家丁说晚饭后还要去地牢受刑的事情告诉了她,我看着身上红底白花的大襟上衣说:“今天刘溪忠说晚上还要加倍惩罚我,真不知道这个坏蛋又会变出什么花样来,你这么好看的衣服,我不能穿着它去受刑,要是给撕扯坏了多可惜啊。”听到我的回答,屋里一片寂静,几个人都默默无语了。
吃完晚饭,我重新换上那件洗干净的蓝印花布大襟上衣,准备去地牢了。临走前我把阿菊借给我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她的被子上,对阿菊说到:“谢谢你,我该走了,鞋就让我先穿着,明天见吧!”阿菊和刘妈恋恋不舍地拉着我的手嘱咐着:“梅英,我们也帮不了你什么,但相信你能坚持下来,要是刘溪忠给你用刑很疼就喊出来吧。”“嗯”我点点头,转身走出了屋子。
天黑了,借着月亮和屋里映出的灯光可以隐约看清院子里的道路,趁着家丁还没来找我,我想自己先去后院的地牢里看个究竟,因为昨天去地牢时,我发现有两处黑洞洞的岔道,就想趁现在进去看看里面到底有些什么。
我顺着厨房前的一条小道悄悄往后院走去,因为怕脚镣的响声惊动别人,我扶着院墙慢慢挪着双脚,让脚镣的铁链拖在地上只蹭出很轻的“叮铛”声。刘家后院平时很少有人去,路边长满了荒草,墙缝里藏着的几只蟋蟀不时发出“蛐蛐”的叫声,望着前面黑幽幽的东厢房,我想起里面那条通往地下的阴森地道,有些害怕了,但是,好奇心驱使我继续往前走去。
东厢房的门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开了,我摸索着来到昨晚刘溪忠开门的地方,发现墙壁上的那个通往地牢的暗门敞开着,隐约可以看到从里面透出来的昏暗灯光,灯光是从很深的地道里发出来的,一股股凉风伴着霉味迎面扑来。我不敢贸然这样下去,先侧着耳朵趴在门口朝地道里听了听,里面很静,好像还有“滴答、滴答”的滴水声音,听了一会儿我感觉里面好像没人,就壮着胆子试探着往里走去。
本来我想悄悄地进入地道,但往下走了几步,脚镣链子就开始不断撞到下层的台阶上,发出一阵阵“叮铛”的响声,这声音在狭窄的空间里传出很远,看来不可能再静悄悄地前进了。我想起家丁说过让我晚饭后到地牢里等着他们的话,心想就算是发现我进来也无所谓,怕什么,索性趁现在没人,好好把这个地牢里的情况摸一下,说不定日后还会有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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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2-20 16:14 上传
下到底层迎面看到的就是昨天通往刑房的那条走道,我记得旁边还有两个黑洞洞的岔道,于是就摸索着往那走去,果然顺着滴水声我找到了一个岔道口,里面漆黑一片,隐约可以听到里面的滴水声。我扶着墙壁慢慢走进去,迎面不断有凉风吹来,走了五六米,一个铁栅栏挡在面前,过不去了。我站在铁栅栏前借着身后地道传来微弱的光亮,慢慢看清了,前面是一个水牢,铁栅栏上还有挂着锁的铁门,不用说这就是乡丁队长对我宣读各种刑罚时说到的“水牢”。
从水牢返回,我继续走到第二个岔道,里面漆黑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我试探扶着墙壁往里走了十几米,前面好像还很深,但是什么也看不见,我不敢再往前走了,只好回来,一边走还一边想,“这条路是通往哪儿的呢?”如果手边有个火把或煤油灯什么的,我兴许会壮着胆子继续往前探个究竟,可是,前面是漆黑一片,万一要是有个陷阱机关什么的,我不是自投罗网吗?也许这是一条通往后山供刘溪忠秘密逃跑的通道吧?
走出这条漆黑的通道,我又来到昨天摆满刑具的那个大厅,这里四壁凹槽内点着几盏煤油灯,昏暗的灯光映衬着大厅中央刑架上搭着的两根麻绳,这时外面传来人说话走动的声音,乡丁队长带着几个家丁出现在我的面前。他发现我已经进来了,显得很惊讶的样子:“梅英,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儿来了?”“怎么了?不是你们说让我晚饭后到这儿来的吗?”“呃,呃。”乡丁队长没词了,他盯着我问道:“你进来后都跑到哪去了?”“没去哪啊?我下来就直接到这里来了。”乡丁队长疑惑的上下打量着我,“怎么?我不该来吗?”我看着他很镇静地说:“那我现在就走。”说着,我就想朝外走。
“站住!还想和我耍手腕,你既然进来了就别想跑!”乡丁队长对身边的家丁喊到:“把她给我绑上!”
85“是”两个家丁答应着,一个去拿绳子,另一个过来就要撅我的胳膊,“你放开我!”我使劲甩开那个家丁的双手,看着眼前的乡丁队长大声说:“要绑就绑,我又不跑,用不着撅我的胳膊。”说着,我用手往下拽了拽袖子,整了整衣襟,将搭在眼前的头发梳好,从容地放下双手高高挺起我那浑圆而饱满的乳房,等着家丁来捆绑。
取来绳子的家丁站到我身后,捋着手中两根手指粗的麻绳,使劲用手拽了拽,然后把中间部分搭在我的后衣领上,余下的绳子往前一甩,麻绳像长蛇一样从脖后分两边耷拉到我胸前,顺着胸脯拖到地上盘成了好几圈,绑人还要用这么长的麻绳,看来今天是想给我捆个结实,来个下马威。果然,这个家丁把搭在我胸前的麻绳分两边从腋下掏回拽紧,接着就开始在我胳膊上缠绕起来。绳子贴着大臂紧紧绕了两圈又缠上了小臂,最后一直绕到我手腕处打了个死结。
这个家丁提着我两个手腕上垂下来的麻绳,对要撅我胳膊的那个家丁说:“过来帮个忙,你用手在身后攥着她的手腕,我来捆绳子,今天让她知道知道五花大绑的滋味。”听到身后家丁那威胁的腔调,我抬起头挺了挺我那丰满而坚挺的乳房,轻蔑地哼了一声回答他:“有什么了不起的,绑个女人还要两个大男人一块动手。不用他帮忙,我自己把手背过去。”说着,我将缠满麻绳的双臂背向身后,没想到胳膊往后一背,身上的麻绳立刻就收紧了,尤其是脖后和斜勒在肩膀上的麻绳紧勒在身上特别难受。我稍稍皱了皱眉头,强忍着勉强把双手背了过去。“别耍滑头,想这样糊弄我们没门。”刚才撅我胳膊的那个家丁,看我把双手交叉搭在身后,就攥住我的手腕,使劲反剪一拽。
我的胳膊被他在身后死死地反剪起来,身上的麻绳立刻绷得紧紧梆梆的,绳子勒着衣服深深地陷进了肉里,我被迫仰着头“啊”的一声大叫起来。拿着麻绳的家丁没有一丝怜悯,立刻趁机将绳子在我反剪的手腕上一圈圈缠绕起来,最后还狠狠地系了死扣。看到捆完手腕,拽着我胳膊的家丁又接着使劲将手腕向上一托,另一个家丁把腕子上的绳子向上穿过我脖后的绳子往下一拉,我的双手在身后被麻绳高高地吊了起来。就最后这一下,我疼得实在是忍不住了,反剪胳膊仰着头“啊…啊”不停地大叫了起来,额头上也渗出一滴滴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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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2-20 16:15 上传
两个家丁把我结结实实地捆了个五花大绑。乡丁队长看我疼得张着嘴直叫唤,就“嘿嘿”冷笑着说:“你不是嘴硬不服吗?看看是你嘴厉害还是我的绳子厉害,告诉你,这只是刚开始,一会儿老爷来了,看刘老爷今天怎么折腾你。”乡丁队长话音刚落,刘溪忠就拄着拐杖走了进来,他看我已被麻绳五花大绑起来,就“嘿嘿”笑着说:“哎呀,这梅英姑娘五花大绑起来真是动人啊,你看那浑圆而饱满的乳房,挺得多高哇,是多么的吸引人呀!”说着,他伸手过来抬起我的下巴,看着他那嬉皮笑脸的样子,直让我恶心,我反剪着胳膊使劲挣扎着,一边后退一边使劲扭头躲开了他的脏手。
脚下的铁镣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响声,刘溪忠看我五花大绑趟着脚镣后退的样子,眼神里露出了兴奋地光芒,他死盯着我被绳子勒起那高耸而饱满的乳房,步步紧逼上来,我惊恐地喊到:“刘溪忠,你…你想干什么?”接着就使劲挣扎着,想把我的双手从身后绳子中挣脱出来,但那是徒劳的,两个家丁已经把我绑得死死的,胳膊和反剪的手腕都被麻绳紧紧束缚着,根本一点都动弹不得。由于我紧张地急促呼吸,拼命挣扎引得那饱满的乳房一起一伏的样子,反而让刘溪忠瞪大眼睛,看着我贪婪地狂笑起来:“好啊,我就喜欢梅英绑起来这种倔强不屈的样子,没想到多年的梦想今天实现了,我可要好好享受一番了。”说着,他伸出双手朝我的衣襟伸来。
“嗵”的一声,我的后背重重地撞到木头刑架的立柱上,没有退路了。一旁的乡丁队长哈哈大笑着:“梅英正好送上门来了,老爷,是不是就在这把她吊起来?”
刘溪忠没有理会乡丁队长的话,反而继续靠了过来。他将枯黄的双手伸到我的脖子下面,准备解开大襟衣领的第一个盘扣,眼看这个家伙就要得逞,我急得大叫起来:“刘溪忠,你这个老流氓,你想干什么?”“干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今晚要你好好接受我家法的惩罚吗?”刘溪忠看着我嬉皮笑脸说着。“啊?”听到他这么一说,我脸一下羞得通红,没想到他刘家还有这种要解开衣服受刑的家法。我不甘心这样就范,红着脸质问他:“刘溪忠,你们刘家这是什么家法,还要解人家的衣扣?”“哼,这叫猪鬃扎乳房,不解开你的大襟,怎么给你用刑?”刘溪忠说着把脸一绷对我厉声说道:“告诉你趁早老实点,乖乖受刑,否则我让你先吃一顿鞭子,最后给你绑在柱子上,你还得让我解开衣服!”
看到刘溪忠那不容质疑的眼神,我知道这个家伙是蓄谋已久了,怪不得总是三番五次地在我面前说,要接受他刘家的刑罚,原来暗藏着如此险恶的用心!我真后悔当初没弄清他家法都是什么内容,可如今我已被麻绳五花大绑,再想反抗也不可能了。
看着刘溪忠那得意洋洋地样子,我气得抬脚就照他的小肚子踢去,“哗啦啦”刚抬起的右脚一下就被脚镣链子拽住了,接着铁链又拽着我金鸡独立的左脚,结果我失去重心,反剪着胳膊“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刘溪忠开始没料到我五花大绑了还敢踢他,见我抬脚就急忙往旁边一闪,当发现我没踢到他反被脚镣绊倒了,就哈哈大笑着说到:“好啊!这个郭铁匠太有才了,给这个倔强的梅英戴上脚镣,就如同烈马勒上了嚼子,这下可把这个丫头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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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2-20 16:16 上传
我侧躺在地上,一只胳膊压在身下摔得不轻。尤其是左脚让脚镣链子拽着向后摔倒,使得左肩先着地,疼得我直咧嘴。我躺在地上脑袋靠着地面闭着眼睛直喘气,再也不想动弹了。乡丁队长走过来踢了我一脚骂道:“起来,还想装死啊?”他见我没理他,就招呼身边的两个家丁说:“去,拿绳子,把她吊起来!”捆绑我的那个家丁立刻把悬挂在刑架上的麻绳往下一拽,用绳子捆住了我反剪在身后的双手,然后和另一个家丁来到刑架后面,两人一齐用力拉绳子把我吊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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