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骨铮铮沈一飞

弥勒

铁骨铮铮沈一飞

一九一六年的早春，在淮北平原上重镇--沈师桥，一个婴儿呱呱落地。当时的华夏大地军阀混战，民不聊生，虽然生得是个女娃，身为小学教员的父亲还是给她取了一个男孩的名字——沈一飞，希望她能够像雄鹰一样展翅高飞。当时的教师生活也不富裕，尤其是农村的教师，所以一飞的父亲十分痛恨那些横行乡里的地主老财，同情那些终年食不裹腹的贫苦农民，由于受到我党领导的农民运动的影响，她的父亲从小教育她要象梅花一样有骨气，不像欺压老百姓的土豪劣绅低头，祖母也常常给她讲太平天国的故事，在她幼小的心灵里播下了反抗剥削者的火种。
六岁那年，父亲因病不能继续教书了，只好向地主借高利债看病，从此本来就不宽余的家更是雪上加霜。八岁那年，地主来她家逼债。她看到地主要坐下去的时候，她假装扶凳子，从背后飞快地把椅子抽掉，把地主摔了个仰面朝天，气得口吐唾沫，吹胡子瞪眼，可是她又还是个小孩子，不便治她的罪，只好作罢。家里虽然很穷，父亲还是想方设法地让她断断续续地从私塾、小学读到初中二年级，后来由于生活过不下去才辍学在家。
那段时间，她常和小伙伴们一起，用玉米须覆在头上扮"长毛"，手里拿着玉米秆当刀枪，口里喊着长毛造反了，在镇里跑来跑去，活象一个男孩子。转眼一飞已经十七岁了，身体变得日益丰满，性格也不像小时那样淘气，变得沉稳矜持了。说媒的人开始光顾，但当教师的父亲不想让她就这么嫁人，希望她能走出水乡，见见大世面，因此从十八岁起，她先后到上海、杭州等地的袜厂、皮服厂、参燕行去做工。
在上海沈一飞秘密加入了党组织，1937年受党的委派回到沈师桥。此时日寇步步进逼，东北和华北大片国土已经沦陷，抗日的烽火在江浙一带便地燃烧，我党和国民政府以及地方实力派都在即将沦陷的地区发展武装。一飞动员她的父亲、妹妹和其他的亲戚参加了进步青年组织的慈北抗日巡回宣传队。他们抵制日货，把自己家里的日货堆在大街上焚烧，进行街头演说；并动员工商界不卖日货。为了激发群众爱国热情，上演话剧《放下你的鞭子》等，沈一飞扮演流亡的小姑娘，演得非常逼真，台下观众为她的表演而感动，往往掉下眼泪。
此时21岁的沈一飞已经出落得非常漂亮，白白净净的瓜子脸，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长长的辫子，虽然不像富家小姐那样风吹不着，日晒不到，养尊处优，但也是亭亭玉立，除了窈窕的身材外，还有着江南水乡特有的白嫩细腻的皮肤。几年的锻炼，使她很快地成长起来，再也不是那个羞涩的乡下妹子，而是一个落落大方，性格沉稳，组织干练的人才了。遵照党的指示，她和当时担任中共慈溪县委委员的邵明同志打入国民党慈溪县政府的战时服务大队，控制了这个群众组织，从而不断地为刚刚进入苏北和淮北新四军输入新鲜血液。
一九四一年初夏，日本鬼子从余姚、宁波分两路奔袭三北，观海卫、沈师桥等地也沦入敌手。国民党正规军队早已逃之夭夭，留下的民团很快就叛变投降了汪伪政权，成为日寇的帮凶，一天，邵明同志和部分宣传队成员隐蔽在五洞间附近的草舍里，因叛徒出卖被慈溪县国民党民团逮捕，为了营救邵明，沈一飞赶去向组织上汇报，刚跑出五洞闸村口，只听见草舍里"砰！砰！"两声枪响，已经来不及了。
眼看并肩战斗的同志被敌人杀害，她停下脚步，心里无限悲痛地怒视着手里提着冒烟手枪的慈溪县国民兵团十三中队队长杨峰，这个刚刚枪杀邵明的刽子手露出狰狞笑容得意地说：“一飞小姐，我们是老相识了，在妇训班打过交道。你很能干，我正想找你，今天碰得真巧，你现在……要逃也逃不了，要飞也飞不出去啦！”就这样沈一飞被捕了。敌人逮捕沈一飞后，又先后逮捕了沈邦棋等宣传队成员，并临时把他（她)们混杂地关在一起。在这严峻的时刻，一飞沉若、冷静地和同志们密议越狱计划。
初夏之夜，五洞闸三塘头草舍(临时牢房)后面的河塘里，青蛙不断叫着，敌人的岗哨在外面巡视着，大家按计划行动了。沈邦棋首先假装小便，用砖头砸倒匪兵，夺过步枪叫沈一飞随他冲出去；可是，匪兵没有被砸死，苏醒过来就喊：
"犯人逃跑啦!"怎么办?一飞催沈邦棋快逃，为掩护他突围，沈一飞返回放火烧牢。谁知火势不旺，敌人把火扑灭后，沈邦棋也被追捕回来，在村头被敌人杀害。
越狱没有成功，沈一飞和另外几名同志连夜被押解到县城，第二天早就对沈一飞垂涎三尺杨峰在临时布置的刑房里提审了沈一飞。[sell=10]他先装出一副菩萨面孔说：
"你是读过书的人，又这么年轻漂亮，和他们一起做土匪，太可惜了。我爱惜你是个人才，所以被捕以后没把你当女共匪看待，没有给你吃苦头，你怎么执迷不悟，竟敢放火逃跑！"
沈一飞义正词严地驳斥：：“什么叫土匪?难道抗日就是做土匪？你说我放火逃跑，我何曾离开牢房一步?告诉你：我是听到外面的吵闹声，失手打翻油灯，这哪里是放火?！”
“你们的人已经是树倒猢狲散了，现在谁也救不了你，跟我投降皇军吧，保你前程似锦，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亏你还是个五尺高的汉子，连三岁的幼童都知道誓死不当亡国奴的道理，你怎么连穿开裆裤的孩子都不如，虽然我今天落到你的手里，早晚有一天乡亲们会审判你，你不要再多说了，虽说我是一个弱女子，但我还记得我是一个中国人，誓死不当汉奸！”
杨峰被驳得恼羞成怒，喝令四个彪形大汉给沈一飞上刑。他们将一飞双手反绑，吊在梁上，拿起沾水毛竹抽打。一个打累了，就换一个接着打，衣服打烂了，打飞了，变成一根根布条，皮肉从破竹片中一块块撕下来，鲜血淌在地上，一飞终于昏过去了。
敌人泼了冷水，她从昏迷中醒来。杨峰又说： "沈一飞，你年轻轻轻，刚刚开始做人，只要把观城区的名单交出来，保证你生命安全！"
沈一飞双目圆睁，眼珠里进发出愤怒的火焰，说道："杨峰！你向我来要什么名单？叫我卖国、卖党办不到！我看你丧尽天良、干尽坏事，总有一天人民要找你算账！"杨峰大发雷霆，喝令匪兵使用老虎凳折磨一飞，他们使劲撬起一飞的小腿，把砖头一块块塞在一飞脚跟下，当加到第四块砖的时候，一飞的膝关节发出嘎嘎的声响，流下的汗水将衣服全都湿透了，头一歪，第二次昏死了过去。
哗------哗--------冷水将一飞再次激醒，杨峰托起一飞的下颌逼问道：“别以为最难熬的时候已经过去，早着呢，它才刚刚开始，我有的是制服女人的方法，你再不招供，只有死路一条”
“死有什么可怕，已到阎王殿，就不考虑生死啦，要口供没有，要命有一条！”一飞昂首回答。
“好，我成全你，来呀，整她的嫩奶子！”打手们嬉皮笑脸地围上来，这是他们最愿意干的活了，他们扒掉一飞已经破烂不堪的上衣，死命地捏住两粒红豆大小的乳头恶狠狠地拧着。少女的花蕾仿佛要被魔爪捏碎了，拧掉了，钻心的疼痛使得一飞脖子的青筋崩起老高，她的牙齿咬得嘎吱嘎吱响，嘴角流下一缕殷红的鲜血，两只眼睛怒视着敌人，始终没有发出一丝呻吟。打手们放开她的乳头，拿过一排雪亮的钢针，一下一下刺进拱卫乳头的乳晕，直到周围都刺满了，最后恶毒地将钢针从奶头中间的凹陷处扎进去。
“哎呀！”随着身体一阵剧烈的痉挛，敌人终于听到沈一飞的叫声。汗水象小溪一样流过一飞的面颊。她浑身颤抖，紧咬嘴唇，努力不使自己喊出来！
难道我就这样败给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吗？杨峰当然不愿意就这样收场，在他的字典里只有一种比一种更加骇人听闻的酷刑，他需要这些，需要用女性革命者痛不欲生的叫喊满足内心早已变态的兽欲。他拿起一把铁钳，走到一飞的面前问道：“你说不说？不说，我就让你后悔这辈子做了女人！”

“禽兽！”一飞轻蔑地说。
新的酷刑又开始了，钳子的尖嘴衔住丰满的乳房，将它一块块夹起来，疼痛一下子吞噬了她，她真的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给自己留下一颗子弹，她开始嚎叫，仿佛这样疼痛能够轻一点，女孩子自珍如命的乳峰不自主的抽搐痉挛，一会的工夫，那对让同性都嫉妒的雪峰上已布满了青一块紫一块的淤斑。这是不长的时间，但对一飞来说却象是大海一样，无边无际。她渴望能再次昏迷过去，但痛苦象波涛一样，一浪强过一浪！终于那渴望的时刻像天使一样降临了，疼痛不再那么难熬，眼前那个恶魔狰狞的嘴脸变得越来越模糊。
当沈一飞再次被冷水泼醒时，发现自己已经被扒光衣服，呈大字型吊在刑架上。一飞感到脸上一阵阵发烧。但从十指传来的剧痛提醒着她，在敌人面前不能暴露出任何惊慌。
“沈小姐，不含糊呀，居然熬过来了，不过你们女人除了奶子之外，还有我们男人更感兴趣的地方，我到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钳子硬！”杨峰边说边用钳子分开红粉欲滴的阴户，死命地桶了进去。
“啊！”前所未有的一阵剧痛，使一飞凄厉地叫了起来！
“快说！说了我就饶过你！”
“畜生！------有本事去打日寇-------对一个女人-------耍什么--------威风！”一飞断断续续地说，说实在的她自己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熬过这种毒刑。杨峰狠狠地拧住了一飞的阴唇，她的身体猛地向前一挺，又酥软下去。

从白天折磨到黑夜，敌人依然得不到一句所需要的口供，就连暴戾成性的杨峰也不禁暗暗佩服，他怎么也弄不懂，如此文静的姑娘居然有这么大的毅力。当沈一飞同志被拖回牢房时，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只有一颗员的心在顽强地跳动。奄奄一息，只有一颗员的心在顽强地跳动。酷刑，对一个真正的共产党员来说，能摧毁肉体，却丝毫动摇不了革命意志。一九四一年六月十三日，农历五月二十一，这一天天气特别闷热。傍晚，她看到杨峰径直来到关押她的小号，后面还跟着几个全副武装的匪兵，知道要和党永别了。
她仔细地梳理一下头发，已经多少日子没梳头了！带血的头发结成块，她一缕一缕地慢慢理好，梳得整整齐齐，换上一件干净的蓝旗袍。然后用镜子照了一照，虽然比过去消瘦憔悴了许多，脸上还有伤痕，但仍是那样美丽和坚定。这次敌人没有给她带镣铐，她挺起胸腔一瘸一拐地向前走去，走出三塘头，她贪婪地看着祖国的山河，啊！祖国是多么美丽，棉地如碧翠铺地，大海象蓝绸一片，下海的渔民刚刚满载而归。可是，这美丽的家乡，勤劳的人民，正在国民党反动派统治下呻吟、挣扎，日本鬼子的铁蹄声已离此只有十里之遥……。走到白凉亭背后，已是乱葬坟堆了，匪徒从背后打了一枪，她摇晃一下身体，用尽全力高呼："中国万岁！"洪亮的声音象九天雷霆，吓得匪兵慌了手脚，乱打一阵。沈一飞同志倒下去了，一个二十二岁的优秀党员，为党为人民献出了宝贵的生命。[/s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