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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4-28 16:4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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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5-22 21:21 上传+ K' C5 f: U$ w1 J5 G! m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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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D1 r/ k( N0 N( Q* Y- f& u/ g 当时公安还没有警车,公路上汽车也很少,小镇到县城的主要交通工具是运河的航班,军人牵着我踏上机帆船,锁进了煤仓。在肮脏的煤仓里,我只能笔直地站着,手臂早已失去知觉,而手腕还在剧烈地疼痛。监禁囚徒的黑狱,倒使我静下心来,猜测着我未来的命运,这种对待重犯的捆绑,丈夫的不再露面,莫非婆婆昏厥后没有醒来?如果真是这样,阶级报复致人死命的罪名会使我终身与绳索、镣铐为伴。失去自由的青春不再焕发光彩,想到这里不免有些悲哀,可是想到拖着铁链的快感要陪我永远,却又有几分憧憬。- V4 Q+ }+ ]: P2 r9 ~4 K
中午时分,船靠了码头,我被牵上阔别两年的县城马路,围观的人更多了,许多女人惊骇得闭不上张开的嘴,许多男人看得眼睛发直,有的凸起的裤裆成了帐蓬,军人费了很大的劲分开众人,把我牵进了公安局。紧缚的绳索松开了,而手铐仍然紧紧地扣着手腕。我被带进房间,一个三十多岁干部模样的军人,让我坐在他的对面,照例问了姓名、年龄、成份、社会关系、文化程度,当他知道我在县女中读过书,口气缓和了许多,他让我叙述事情的经过,一边用心听着,一边在纸上记录。然后让我用戴着手铐的手签字按了手印,叫来警卫把我押出去。他们没有把我送进监狱,却关在一个四面都是铁栅的笼子内,给我送来了一碗稀饭和几根萝卜条,这是我有生以来吃的第一顿牢饭。囚犯是没有羞耻可言的,在这四面都没有遮拦的铁笼子里,放着露天的便桶,我也只能用戴着铐子的手解去裤带方便。人到了这个时候反倒坦然起来,我扶着铁栏看着出出进进的人解闷。下午天快黑的时候,警卫又把我押进了审讯的房间,还是那个干部,他让警卫给我打开手铐,然后说:“你婆婆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不过地主的女儿殴打婆婆,性质是严重的。看你年轻不懂事,我们不给你坐牢了,但是要对你管制,回去后到民兵队部报到,以后不许乱说乱动,出门要请假,不老实我们随时可以拘捕你。”,又让我在处理的单子上签了字。我揉着被铐子磨出了血的手腕出了公安局的大门。
+ W7 c A% \1 ]7 `# l7 U0 ] 从此,我成了家里的囚徒,婆婆拿我泄愤,丈夫拿我泄欲,我只有咬着牙忍耐。直到后来政策缓和一些,我又列举了丈夫的种种劣迹,才得以离婚,孩子留在黄家,为他传宗接代。离婚后我和魏老师成了家。我们离开小镇,到偏僻的乡下教书,我也做了代课老师。他爱抚着我,也常常捆绑我,他居然也能像“南瓜脸”一样把我紧紧绑起来,然后抚摸我的酥胸给我快乐。有时也用铁链锁我的脚,让我锁着铁链做菜,烧饭,我真的很快活。六四年我们调到另一个小镇教书,他的学识和才能受到领导和同事的赏识,不久当了小学校长。好景不长,六六年文化大革命再次给我们带来了苦难,他成了走资派,我是受过公安部门打击的“坏分子”,于是游街批斗“坐飞机”,但没有捆绑。批斗回来我常常和他开玩笑,没有捆绑不过瘾,于是他笑着说给你补课,把我紧紧地绑了起来。我们就这样捆绑着渡过那些艰难的日子。1 \5 y+ k/ c! |( J9 g( T
十年前我们都退休了,为了我身体的安全他不再捆绑我。却从情趣商店买来了手铐、脚镣,我现在还时时戴着手铐脚镣干些家务活,或静静地看书,我们俩都很快乐。这或许是上苍对我青春时期苦难的补偿吧,我还是感谢上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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