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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连载】不归路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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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4-28 16:40:0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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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由常玉秦一手打拼出来的忠信会,实际上是由四个分会组成,城宇,白龙,四合,三联。
三联维持航运,忠信会所有从水路过来的货物,都由三联掌控,这块势力曾经是属于三联社的,当年被常玉秦抢了过来,全部换上了自己人,唯独名字没有换,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羞辱已经沦为性奴的三联社老大,顾枭。
"枭哥,因为你管了三联,帮会里的那几个老头子在会上快把我掀翻了。"
常远笑眯眯地趴在顾枭身边,撬开他后穴边缘的褶皱,把手指插了进去。
顾枭平静如湖水的眼睛里深印着常远,他半晌不说话,微微蹙着眉,好像忍得有些辛苦,最后,他淡淡道:
"水路怎么走,最后说了算的是王袭海,你把他放进三联,不是为了看住我的吗?"
常远尴尬的笑起来,连忙低下头去咬顾枭的肚脐眼,"我哪是为了防你,我是为了堵那帮老爷子的嘴,王海是我爸认的干儿子,是我爸特信得过的人,但我看那家伙没什么本事。"
"你呃嗯"
顾枭刚要开口,常远的指尖却毫不含糊的戳到了他的前列腺上,男人从肛门里获得的快感,实际上和直接抚弄阴茎的感觉是不一样的,顾枭分不清这种快感中,是快乐多,还是痛苦多。
"枭哥,你以前不怎么喜欢叫,其实你叫床蛮好听的。"
常远一边拨弄着顾枭微微抬头的阴茎,一边又送进去一根手指。
"常远,啊为为什么"
顾枭的眼睛微微眯起来,像他承诺常远的那样,自觉的把腿张开,自觉得显得很渴望,但三联这几年来的真相被揭开,还是让他难以接受,"为什么要用三联运毒品?"
"为什么?"
常远觉得顾枭的穴口已经扩张得差不多了,便在阴茎上匆匆涂了些润滑剂,对准了慢慢送进去。
"当然是为了钱。"一捅到底。
两个人都发出一声喘息,一个是如登极乐,另外一却好像如释重负。
"现在什么能离得了钱?忠信会要运转,生意要做,方方面面都要打点,更离不了钱。"
常远几下深,几下浅的抽出插进,一边享受顾枭后穴的服务,一边眯着眼聊天,"运毒来钱才快,枭哥,你心疼了?我知道这条航道是当初你漂白得最干净的,不过这么多年了,你还放不下吗?
顾枭被顶的呻吟连连,有时候还会叫得比常远还大声,有些东西他放下了,有些却还是没有。
三联社的航运,是他亲自参与漂白的,他想弄得干干净净了,送给宋卉杰,让他一辈子的吃穿都不用发愁,可以继续过他喜欢的那种懒懒散散的日子。
如果不是常玉秦在最后关头的那一重击,这段水路和码头根本不会再掉回这个黑窝子。
然而,个人的希望,怎么能经得起命运长河里的百转千回。
"枭哥,我喜欢黑色,谁说他妈黑得油光发亮不是一种美啊?"
常远的笑得孩子一样得意,胯下的巨物也跟着得意洋洋的往更深处钻了钻。顾枭哼了起来,不是因为舒服,顶得太深,反而就只剩疼痛了。

"顾枭,帮会里的长老一个一个都盯着你呢,凶得很。"
王袭海坐在真皮办公椅上,一摇一摇地对着窗外的海水笑。他桀骜不羁的金发在海风里飞扬,左耳的耳钉闪得炫目。
他把手里的账本和清单递到顾枭身边,笑容更大了一些。
顾枭伸手接过来,也跟着勾起一抹笑容,"王子,不是有你罩着我么?"
"这个,互相关照嘛!"王袭海的眼睛迎着落日的余晖,盯着顾枭看,忽然又转了话题,笑问道:"别人说的,关于你的事情是真的吗?"
"什么事?"顾枭低头翻起清单,十年过去,三联不知走了多少毒品,进进出出,估计航道里的那些水都黑成墨汁了。
"你和三联社的事,你和常少爷的事。"
王袭海问完以后,他以为顾枭会有点反应,可对方仍是仔仔细细的看着账簿和清单,从第一张,翻到最后,过了半个小时,看完了才抬起头来。
太阳已经沉下去了,可王袭海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顾枭看,顾枭把账本还回去,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笑道:"你不会还在等我的答案吧?"
"是啊。"王袭海无辜的摊摊手,连笑容都没变,"我一向是个执着的人。"
顾枭点点头,拿起外套穿上,"我能走了吗?"
"原来你不说话,就是不想说话啊,那干什么不直接说你不想说呢,可怜的,不会是被常少爷整的吧?你以前在刑房挨打的时候我见过你,你刚被抓过来,那时也是不说话,喊都不喊,挺不容易的。"
旧事重提,当年的伤口也不会再痛一次,顾枭转身关上窗,低声说:"我走了。"
王袭海笑着看顾枭走出门,才把账单拿到手里翻了起来。

第37章
天气渐渐变暖,常远的咳嗽似乎好了一些,可是每天早晚起床,睡觉时候还是咳得够呛。
"吃药吗?"
顾枭站在床边,一手拿着药,一手端着水,看着还在床上一边咳嗽,一边还睡眼惺忪的常远。
"你给我的,我当然吃。"
常远眼睛都不肯睁开,就熟练的用手抱住顾枭的腰,把头蹭到他的身上,又不老实的用舌尖探进衣扣的缝隙里,偷腥一样舔着衬衣里的身躯。
"今天早上不是还要开会吗?"
顾枭静静站着不动,舌头舔过处留下的那种湿漉黏滑的感觉怪怪的。
"妈的烦死了!"常远颓败的想起来,只好无奈放开顾枭,接过他手里的药吃下,匆匆爬起来穿衣服。
头把交椅也不是好坐的,总有开不完的会,处理不完的麻烦,常玉秦一死,所有的事都得由他来担着,他再也没那么多时间可以和顾枭耗在一起。
很多时候,他大早出门,晚上才回来,而顾枭往往已经睡着了,连做爱都比以前少了很多。
相处得越少,两人之间反而处得更平和,常远觉得有些淡淡的失落。
常远边穿衣服,边看着顾枭,他也会像自己这么在意吗?或许他正希望这样。
"顾枭,我走了。"
常远抓起车钥匙,打开门之后,又回头看了几眼,"说不定中午还不能搞完,不用等我吃饭了。"
顾枭靠在窗边,目光无声的飘过来,和他对视。常远看见顾枭看自己就忍不住咧嘴笑,在自己莫名其妙的傻笑中出了门。
□□□自□由□自□在□□□
会开得很无聊,几个元老都不同意顾枭来参加帮里重要的会议,常远因此总显得萎靡不振,兴趣缺缺。
尤其是他看见染着金发,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王袭海,更觉得扎眼,怎么他的老爹就会看中这样的人呢?还被推成了三联的掌门人。
会议说了些什么,常远大半都没听进去,不过好在今天的会散得早,会议一完,常远立刻就往家里赶,到了家里,看见桌子上的便条,常远才知道顾枭去墓园了。
顾枭去墓园还能干嘛呢,常远又有些闷闷不乐,天阴阴的,快下雨了,但他还是很快追过去了。
到了墓地,他就直往宋卉杰坟上奔,他一点不想顾枭在那座坟前待久了。里面埋的人也算是他天大的敌人了,从生到死,哪怕在死后,他都一直在和自己抢顾枭的感情。
墓地很安静,还没到扫墓的时节,园里没有几个人,冬季时,这里曾是皑皑白雪,现在已经是一片宁和的柔绿。
常远还没跑到,就在小路的岔道上碰到了顾枭。
"顾枭。"常远连忙迎上去,顾枭看起来很平静,不像上次来的时候,连他都能感觉到那份彻骨的伤痛。
"你怎么来了?"顾枭抬手将常远翻起来的衣领整了整,草地上的绿色深沉的映在他的眼底。
"你看过宋卉杰啦?"
常远跑得还在喘气,却无法掩饰自己的醋意,顾枭搭在他肩上的手顿了一下,常远又立刻尴尬的接口道:"我,我来看看我爸,还有阿浩。"
顾枭点点头,轻笑一笑,让常远安下心来。
曾经统辖四个分会的老大,死了之后也和所有人一样,只剩下一尊墓碑,任风雨斑驳。两个人在常玉秦的坟前站着,都不说话,在这块方寸之间的土地上,沉淀了多少恩怨纠葛。
顾枭一直默默站在常远身边,忽然抬头说:"雷霆有一批货,想接三联的水路运进来。"
"什么!"常远猛地抬头,望着顾枭瞪大了眼睛,"他是不是神经有问题了?敢跟我谈生意!我还没跟他算账!"
"他愿意出很多钱,我和王袭海都觉得这事可以办。"顾枭冷静的反应让常远大出意料。
"坚决不干!"常远冷笑着,甚至有种报仇雪恨的快感,"不管他要运什么,都让它烂在水里吧!"
"你这么恨他,为什么?"顾枭接过常远手里的花,扔到面前的坟上。
"你忘了他上次还派人杀我们!"
"他说他没这么做,人不是他派的。"顾枭看常远一眼,"忠信会的那些事,雷霆怎么会知道呢,我看是那两个人私自来寻仇。"
常远咬着牙,压低声音,"那么,他那样对做你的事呢?"
顾枭的看着墓碑上常玉秦的名字,平静的说:"那是你爸爸同意的。"
"这么说他还受冤枉了?"提起往事,常远愤愤难平,雷霆在顾枭身上弄出来的伤痕,很多都留下了永远的疤痕。
"你们之间本来就没什么过节。"顾枭转过身,沿着小路继续往前走,常远追上去拉住他的手,"你的仇恨,就是我的仇恨。"
顾枭回过头来,看着常远,嘴边露出一抹笑意,"那么,你首先就该学会不要公报私仇。"

第38章
不知道是不是顾枭说的话就是管用,王袭海听见他带着常远同意和雷霆合作的口信回来的时候,很是欣赏地点了点头。
"枭哥,能说动常少的人也只有你了,姜还是老的辣。"
顾枭不动声色笑了下,脸上并没有任何得意的神情,"那么和雷霆联系的事就由海哥你出面了。少爷有事叫我先回去。"
"放心,我会处理好一切的。"王袭海展眉一笑,看着顾枭的背影,目光冷戾。

顾枭回到家的时候,里面似乎没人。也不清楚常远这么早把他叫回来做什么?顾枭皱了下眉,拿钥匙开锁。
天刚入夜,屋里已经有些看不清了。顾枭摸着开关亮了灯,看见眼前的景象大吃一惊。
桌上放着一个三层的大蛋糕,上面用巧克力写了几个字:亲爱的,生日快乐。
"枭哥,生日快乐。"
这时常远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他拿了一大束玫瑰在手上,笑意满面。
"这"顾枭有些纳闷地看着常远,手里已经被塞进了那束玫瑰。常远把手搭到他的肩上,轻轻捏了捏,"我就知道你忘了。今天是你生日呢。"
顾枭闭上眼想了下,苦笑着摇了摇头,"好多年没过,早忘了。"
"没事,以后每年我都会为你过生,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能忘呢。"
常远说完话就凑了上去,温柔地吻住了顾枭的唇。
顾枭带着恍惚和愁闷地望着吊灯,不由自主地随着常远的挑逗动着唇舌。
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不能忘的呢?已经没有值得记住的东西,何必不忘。

"来,点蜡烛吧。"常远满意地松开顾枭,牵着他走到了桌边,拿起了一合赙赠的生日蜡烛。
顾枭看他把五颜六色的蜡烛倒出来,仔细地数了数,只有二十根。
"点一根就是了,这年纪点多了也浪费。"
常远尴尬地笑了笑,听从顾枭的话选了一根红色的蜡烛插到蛋糕上,就插在那个"爱"中间。
他看着"亲爱的"三个字,心里微微有些激动,忍不住看了眼顾枭。
顾枭看着蛋糕上的字,看着蜡烛被点燃,神色平静。
"亲爱的枭哥,祝你生日快乐。"常远想了想,终于还是在顾枭的耳侧留下一句轻轻地祝福。
顾枭也笑了起来,可是眼神里却没有多大的喜悦,他微微弯下腰,一口气吹熄了蜡烛。
"要喝酒吗?"常远一边看顾枭一丝不苟地切割着蛋糕,一边把手撑在桌上问。
顾枭把切好的蛋糕放进盘里,擦了擦指上沾着的奶油,点了点头,"也好。"

常远拿了瓶红酒过来,他看见桌上还有那么多蜡烛,走过去就把灯关了。
"烛光晚餐。"他把酒瓶放到桌上,把没用的蜡烛点了起来。
顾枭把一块蛋糕递到常远面前,看着常远专注地替杯子里倒满酒。
烛光很温和,常远笑得也很温柔,一切都蒙胧在橘黄色的暖光里,让人觉得虚幻。
"干杯。"常远倒好酒,坐下来举起杯子,杯沿和顾枭的杯子轻轻碰了碰。
杯沿相碰,发出清脆的一声响,顾枭举起杯,深沉地看着常远,目光里搀杂的情绪很复杂。
屋里非常安静,安静得有些异样,烛光摇曳着,微光晃荡在两人对视的脸上。
"干杯。"顾枭笑着说。
和常远在一起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过生日。其实也并非顾枭想忘掉自己的生日,只是那些日子,只有屈辱和折磨的日子让他根本就无暇去想太多。
他得活着,在眼前这个人肆意凌辱下活下去,为了那些他一心要保全的人们,活下去。
似乎,现在终于是个尽头了,常远对自己很体贴,也很温柔。
多么温馨的生日晚餐,多么感人顾枭低下头,抿了口酒,很想笑。
"今晚,我有生日礼物吗?"
"你怎么知道"常远的嘴角还沾着奶油,他听见顾枭这么一问,吃惊了一下,赶紧从衣裤口袋里摸出两个红丝绒盒子。
顾枭瞥了眼,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
"我们一起这么多年了不是"常远打开盒子,是两枚铂金戒指,戒面上是菱形交错的图案,朴素大方。
他自己先戴上一枚,然后握住了顾枭的手,"枭哥,你放心,今后忠信会里有你的位置,在我常远心里,也永远有你的位置。"
他亲自替顾枭戴上戒指,顾枭默默地看着,没有吭声,最后他才伸展着修长的手指,借着烛光仔细地看了看那枚戒指,对常远说,"很漂亮。"
"你喜欢就好。这也算我们两人之间的信物吧。"
"还有别的礼物吗?"
忽然,顾枭抬起头,微微含笑地看着常远。
"枭哥,你还想要什么?"常远从顾枭不同寻常的目光里看出了什么,但又不确定,他走近顾枭的身边,拿着杯子浅浅地抿了一口酒。
"少爷,今晚我可以要你吗?"
常远眼中已完全掩饰不了他的惊讶和慌张了,可顾枭还是那么平和地笑着,看上去不象在开玩笑。过了会,在尴尬地沉默着,顾枭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边喝边说,他的嗓音冷感而低沉,好像在呢喃,"没事,你就当什么也没听见。我说着玩呢。"
"枭哥,你没事吧?"常远反倒是不安了,他来不及去想顾枭怎么会想到要自己,急忙把顾枭的酒杯拿了下来。
"没事,有什么事呢?今晚你给我过生日,我很高兴,谢谢你。"顾枭一笑,还想着喝酒。可常远却拿着他的杯子不松手。
他想,顾枭说要自己,难道是真的?在床上,这么多年,顾枭几乎没有一次主动过,这个"我要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忽然,常远恍然大悟了,他转过头,看了眼窗外,万家灯火,霓虹闪烁。
"枭哥,你真地要我,我就给你。"
常远低声地笑,慢慢地又回过头,他压抑着内心的一丝悸动,在顾枭面前蹲了下来,仰望着他。微暖的烛光映进他的眼里,投向顾枭。
"我说过,一定会对你好,我会实践我的诺言的,枭哥。"
常远站起来,坐到了顾枭的腿上,他搂着顾枭的脖子,认认真真地欣赏着那张在岁月里沉淀下沧桑的脸,情不自禁地从额头开始亲吻起了这张脸。
他轻咬着顾枭的唇,上面还带着奶油的甜味,顾枭的舌头也伸了过来,不再忌讳地和常远纠缠在一起。
最后他们的吻越来越热烈,四目相对间,仍不肯松开彼此。
顾枭淡泊的眼神里克制着自己汹涌的情绪,常远抚摸着他鬓发的感觉让他觉得很温暖,很怀念。

这顿烛光晚餐没有吃完就结束了。
或许也不算结束,顾枭和常远只是到了床上继续今晚的晚餐。
就象之前说好的那样,常远主动地躺到了下面,只不过衣服还穿得好好的,一件没脱。
顾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感的声音听起来充满魅力,"少爷,要我替你脱衣服吗?"
"好,枭哥,你来。"常远故做轻松地长叹了一声,笑着伸展了腿脚,已最开放的状态把自己完全展现在顾枭身下,一点也不隐藏。
不管是他要顾枭也好,还是顾枭想要他也罢,只要他们能在一起就没有问题。
在顾枭小心地替常远抽开皮带,解下裤子的时候,常远曲回手,吻了吻无名指上那枚和顾枭一模一样的戒指。
"枭哥,我爱你。"他低声地告白。
顾枭正拽着常远的内裤往下拉,听见这句话时,他愣了一下,觉得那么耳熟,但他没有抬头,只是兀自地笑着点了点头。

第39章
常远被顾枭脱得赤条条的躺在床上,他的脸色有些发红,不知是因为羞窘还是紧张。
顾枭把润滑剂拿在手里,另一只手撑在常远的枕边,压低了身体看着常远,"少爷。"
常远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这个姿势看过顾枭,他发现自己身上的男人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压迫感,可他还是笑着伸出手去抚摸顾枭棱角分明的脸,"还等什么?"
顾枭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直起身子,退到常远的两腿之间,将润滑剂用手指涂抹在他的后穴周围。
常远的腿很自觉的向两边分开,但后穴那战栗的收缩还是泄露出他此刻的紧张。他知道很多真正的同性情侣之间,并没有哪一方是一定要在上面的,在做爱过程中角色的改变是很正常的事情。
和顾枭走到今天的关系,他觉得自己已经有义务这样牺牲了,既然还是顾枭主动提出来,是不是他也默认了自己的爱情。
常远的眼睛望着天花板,刚刚想笑,可是顾枭硬生生忽然插入他体内的手指让他的笑容僵硬在嘴边,转而变成了咬牙的忍耐。
顾枭粗糙的手指在常远可怜兮兮的穴道里到处刺探,有些近乎夸张的扩张,似乎是想找到男人的性亢奋点。
常远痛得两条腿蜷缩起来,他想把腿合上,缓解痛苦,可又怕坏了顾枭的兴致,当顾枭把第二根手指插进去时,他终于忍不住叫出来,"枭枭哥,好痛啊"
"痛吗?"顾枭抬眼望了一眼常远,对方正神色哀求的看着他,带着难忍的疼痛,目光茫然无错。
"那就算了。"
顾枭没什么表情的准备把手指退出来,可常远立刻连忙摇头,还对顾枭勉强挤出个笑容,"不用,不用,现在又没事了。"
顾枭冷静地看了常远一会,似乎是在判断到底该不该继续,虽然和自己的紧张羞赧相比,顾枭那近乎冷漠的扩张有些让常远难过,但当顾枭重新将两个手指放进有些微微肿起的后穴里时,常远竟然还在又一轮的疼痛中泛出一些安心的感觉。
常远又重新躺下去,这次忍得很安静,只有在受不了时才会发出一点呻吟。顾枭的动作很程序化,扩张和适时的亲吻,都像是在完成一件任务,常远心里多少有些涩涩的,或许顾枭开始说的,想要的他的话真的只是玩笑,而自己却用心的当了真。
"枭哥,是不是我还是引不起你什么兴趣?"
常远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露出一个苦笑。
顾枭的上衣还是穿得好好的,裤子倒是脱了,明明已经蓄势待发了,顾枭看起来还是冷静得很,只是勃起的阴茎和眼睛里的欲望显示了其他的东西。
"我和宋卉杰做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顾枭将润滑剂倒在自己的阴茎上,口气却有些像在谈生意。
但听在常远的耳朵里,却变得别有滋味,在顾枭的嘴里,他终于和宋卉杰同时出现了,不再像从前那样,避之不及,讳莫如深。
常远偷偷的笑起来,他彻底放松了自己,只要顾枭插进来,他就已经完成了某种取代。
可是当顾枭真的插进来的时候,常远还是痛得飙出了眼泪,他伸手保住顾枭的肩膀,刚想歇口气,可是顾枭已经迫不及待的动起来。
常远无力的松开手倒回床上,他第一次感受到顾枭的频率,狂野的,有些不顾一切。
尽管有了之前的扩张,可常远还是觉得被无情捅入的后穴火辣辣的痛,而随着顾枭大力的摩擦,疼痛也在节节升级。
他的肛门在出血,他知道,顾枭肯定也知道,可他却并没有停下来。
"枭哥"
常远红着眼睛,忍不住哑着嗓子哀求了一声。
"干什么?"
顾枭一边动,一边冷冷问了一句。
"没事"
常远痛苦的表情就倒映在顾枭清辉色的眼睛里,他明明看见了,却无视着。让常远觉得自己的乞怜变得很可笑。
整个过程中,常远的阴茎始终孤独的垂软在腿见,直到顾枭低吼着在他体内射出来,他也没能赢来传说中的肛门高潮。
顾枭停下来,撑在常远的上方,他身上的汗滴到常远的身上,他伸出手摸了摸常远的脸,手指上的戒指还闪烁着光芒,"对不起。"
顾枭的声音因为发泄而显得有些疲惫和沙哑,常远虽然没有得到身体的快感却感到了心里的满足。
他抓住顾枭的手放在嘴边亲吻,顾枭曾经受过的痛苦,他终于也能感同身受。

第40章
一夜风流还是一夜痛苦,天亮的时候,常远已经分不太清,他稍微动一下身后就痛得厉害。
顾枭已经早早地起了床,在厨房里忙碌了。
常远听见厨房里忙碌的声音,会心地笑了一下,从某种程度上说,他的顾枭又回到了过去,开始贴心地照顾自己,而这次还不是在自己的强迫之下。
不知道这是不是标志着两人感情的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重新开始,如果算是的话,被顾枭这么上了一次也值了。
"枭哥,我饿了。"
"就好了。"顾枭在厨房回答。
躺在床上,常远忍不住冲厨房叫了起来,他抱着被子,象抱着顾枭似的,刚才还痛得龇牙咧嘴的脸已经满溢幸福的微笑。

"对了,少爷,今天雷霆想和你详细谈下那批货的事。"顾枭替常远把煎得恰倒好处的鸡蛋放到盘子里,随口提了一句。
常远一听雷霆的名字就老大不乐意,顿时变了脸,"这事不是你和王袭海负责吗?他见我做什么?再说了,就凭他上次半夜带人在我地盘闹事这一说,还想和我好好谈谈?我没一口回绝他就算不错了!"
顾枭微微一笑,坐了下来,把热奶茶替常远倒好,照顾得他无微不至。
"这批货非同小可,只我和王袭海出面让他没法放心。江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雷霆要的是利益,我们也需要。"
顾枭说的很对,常远懂。他拨弄了下盘子里的蛋,叉起一大块就往嘴里塞。
"好,看在钱份上,我去见见他,看他想耍什么花样。"
常远抬头,阴沉的脸色看见顾枭时才暖暖一笑。
"枭哥,昨晚你舒服吗?"他喝了口奶茶,把雷霆的事又抛在脑后,忍不住和顾枭打起趣来。
顾枭沉默地吃着煎蛋,听见常远这么问,微微抬了抬头。
"舒服,少爷。谢谢你。"
"有什么谢不谢的"常远被顾枭那正经得几乎严肃的语气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偏了偏头,脸都红了,"要是你喜欢,以后随时都可以。不过我有点怕痛,你轻点。"
他的声音越说越低,到最后就象蚊子在叫,也不知道顾枭到底听没听清。
常远有些感慨地笑了一声,又说道,"真没想到,我们也能这么好好地过日子。"
他看见顾枭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但是似乎已经肯定了自己的话。
这就很好。常远觉得满足了,他离开椅子,走到顾枭身边,忍不住从后挽住了他的脖子,把下巴蹭在顾枭黑亮的头发上喃喃低语,"真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常远让雷霆在酒店里足足等了两个小时才和顾枭慢腾腾地赶过来。
雷霆的手下早就等到毛糙了,一个个脸比死人还难看,只差没当面咒骂了。
"这么早啊,雷老虎。"
进了包间,常远一副嬉皮笑脸,拉着顾枭不客气地就坐到主座上。雷霆面无愠色地坐在一旁,面前的酒菜早就凉了。
"不算早,请常少出来嘛,肯定得有点诚意的。"
他笑了笑,吩咐人把冷掉的酒菜撤掉换上热的。
"听说你有事想和我谈?"常远望了眼顾枭,舒坦地靠在椅背上,摊开手笑。
雷霆欲言又止,挥手叫退了一旁的手下。
"这事我只想和常少谈。"他看见顾枭还呆在屋里,好象有些不大高兴,但是脸上却没怎么表现出来,只是轻轻地瞥了瞥顾枭。
常远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可他怎么会这么给雷霆面子?
在他心里,十个雷霆也当不了一个顾枭。
想起雷霆给顾枭的屈辱,常远心里就有火,他看了眼顾枭,对方的眼低垂着,看着菜没看人。
忽然顾枭就站起来了,低沉地说道,"少爷,我先出去,您和雷老板慢慢谈。"
他刚要走开,手一下就被常远抓住了。
"不必,你坐下,枭哥。"常远高高地扬了扬眉,眼中已明显有了些对雷霆的不满,"枭哥是我的人,我的事就是他的事,你不要他听也就是不要我听,那么我还谈什么?"
雷霆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讨好地笑了起来,"我不知道枭哥原来在常少心里有这么重的位置,真是得罪了。"
这时他看到了常远拉着顾枭的手上戴了枚戒指,和顾枭手上的那枚差不多。
常远也看到了雷霆有些惊讶的表情,特意动了动手指给他看,好象在把两人之间那密不可分的关系更清楚地告诉雷霆。

包间的门被关了起来,里面就只剩下常远,雷霆和顾枭三人。
谈生意的氛围因为三人之间的过节显得并不太融洽,但看在钱的面子上,双方也尽可能克制着脾气。
从载货的船,具体走的水道,人员的安排,卸货的地点等等,雷霆和常远都做了详细地交谈,其间,常远不时地打断雷霆问一问顾枭的意见,顾枭也不客气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补充着中间可能出现的差漏。
最后谈到钱,雷霆给出了个数字,常远听了,既不摇头也不点头,只是又看向了顾枭。
"枭哥,你觉得这价钱怎么样,好我们就接,不好就请雷老板另请高明。"
他一句话就把前面雷霆和他谈得那么多都推翻了,让决定权落到了雷霆看不起的顾枭身上。
这招够狠,雷霆阴冷地勾了勾嘴角,按奈着性子,对着顾枭笑,等待对方的回答。
"我觉得"顾枭说了三个字,摸了摸唇,看着常远笑出了声,"真要我说,少爷?"
"当然,三联以前是你的,现在也是你的,你说了算。"常远郑重地点点头,一点不象在开玩笑。
"这个价钱不错,我觉得咱们可以做。"
一锤定音,顾枭神色平静,好象回到了十年前自己还在三联做主的日子。
"哈哈,我就知道枭哥这样的大人物是不会计较前嫌的,来,干杯!"
雷霆爽快地大笑,为这笔生意终于成交感到很高兴,他率先举起杯,向常远和顾枭敬酒。
常远脸上却有些婆婆妈妈地不舒服,他把这机会交给顾枭,本来是想看顾枭好好整一整雷霆的,没想到他的枭哥会答应得那么干脆,可话已出口,他这个做老大也不好收回,只好看着顾枭站起来,自己也跟着站了起来。
"干杯。"
三只玻璃杯碰在一起,撞出清脆的声音,常远仰起头喝酒时偷偷瞄了眼顾枭,真是人如酒醇,如今重新抖擞精神,再战江湖的顾枭似乎比以前更吸引人了,一举一动都沉淀着岁月的美。

第41章

自从有了顾枭帮忙,常远也对管理帮派更有干劲,他在顾枭的支持下,排除异己,打压那些想趁机出头的元老,坐稳了常玉秦的位置。
曾经在忠信会里深得常玉秦重用的人,死的死,走的走,常远有时也震惊于顾枭的无情和冷酷,但更多的是疯狂的迷恋。
"常远,你这么做是在给自己挖坟!你被姓顾的下三滥卖了还替他数钱!"
曾经是常玉秦的左膀右臂的忠叔在被告知他所掌管的地盘被常远新提拔的人接替的时候只对常远这么警告了一句。
要不是念在对方毕竟跟了自己爸不少日子,常远很可能已经叫人收拾这老头了。
他最恨别人在他面前污蔑顾枭,提起顾枭以前那些屈辱的日子和身份。
"忠叔,你老了,不要不服老,枭哥是我爸临终前指名帮我的人,你这么说岂不是在说我爸识人不清?我真不知道,你当年怎么做人小弟的?"
常远不耐烦地笑了声,眼神里尽是不屑和冷嘲。
不过当初常玉秦临终前恳求顾枭帮常远的事倒是真的,可他们压根没想过顾枭竟会真地帮常远。忠叔被常远说得脸色一白,捂住胸口忽然软倒了下去。
常远烦躁地叹了口气,转头对手下吩咐,"还看着做什么,送这老鬼去医院啊!"

顾枭和王袭海之间相处得倒好,并没有起什么大的冲突。不象其他各处的元老顾枭心存忌惮,总想找出他的把柄,让常远疏远他。
但常远狠狠地打压了几个借着反对顾枭来反对自己的元老后,帮里再没人敢随便说顾枭个不字了。常远手指上那枚和顾枭一样的戒指也已经说明了一切。要不是王袭海还算识相,常远真想把他一脚踢出三联,让顾枭拿回以前的地盘。
"王子那家伙没找你麻烦吧,最近总看你闷闷不乐的呢?"
常远懒得和顾枭在家里清闲一天,偷了空他就不规矩起来,搂着顾枭的脖子就开始亲吻他。
"没,就冲少爷你的面子,现在谁敢碰我。"顾枭笑了笑,顺势倒在了沙发上。
"你怪我对你太好啊?"常远调侃地一笑,伸手进顾枭的衬衣里轻轻地拧了拧他的乳头,看见顾枭半享受半痛苦的样子,他心潮澎湃地摸到顾枭的裤裆,抓了一把。
"呃"顾枭闭了闭眼,感到常远已经在拉他裤链了,急忙阻止,"今晚雷霆那边出货,我得去看看。"
"管他的,交给王袭海办不就行了,今晚就陪陪我嘛,好久没做了"
常远躁动不安地瞪了眼顾枭,转而又象小孩子那样撒娇央求起来,他笑嘻嘻地伸着舌头轻舔着顾枭敏感的脖根耳垂,手上的动作越来越不规矩。
顾枭拗不过常远,他干脆也就不再反抗,只是目光异常清明。
"今晚,少爷要我陪吗?"
"要,当然要。"常远贪婪地一路往上舔,连顾枭身上的汗味都让他兴奋不已,他用舌尖在顾枭的耳垂上转了一圈,耳鬓厮磨,"我只有你了,不让你陪,让谁陪?"
顾枭没有说什么,只是叹息般地笑了一声,常远沉浸在浓情蜜意里,什么也顾不得去听了。

"货要到了。"王袭海拿着望远镜,远远地观察着打着信号准备靠岸的船,这船是忠信会手下的渡轮,表面上是运载游客来往游玩,实际上却是他们从水路出货的一个重要工具。
雷霆坐在一边,正点着烟,他半眯起眼,好象在享受烟丝的味道。
"没想到这么容易,真是多亏了枭哥。"
王袭海收好望远镜,坐到雷霆身边在面前的杯子里倒满了酒。
"以后就多仰仗了雷老大了。"他春风得意地把酒敬向雷霆,潇洒的金发被海风吹得有些乱。
雷霆不作声地笑着把烟灭了,喝了口酒,叫了手下过来,低声吩咐道,"去报警,就说忠信会常少运的毒品到了。"
王袭海脸上的笑更欢了,自从常玉秦死后,他就一直耐心地等着这么一天,今天,总算给他等到了。这个世上啊,好位置都是能者居之,常远这样一个不成器的二世祖凭什么坐老大的位子呢?
雷霆看见奉命去通风报信的手下走了,才叹了口气对王袭海叮嘱道,"这些年,枭哥挺不容易的,要是我早点坐上青红帮老大的位置就早点帮他报仇了,王子,你记住,枭哥是我的恩人,现在也是你的恩人。"
十年前,顾枭还是三联老大的时候利用手里的权势救下了初出茅庐的雷霆的一命,这条命雷霆一直惦记着,终于等到一个可以报恩的机会。可惜他没坐到青红老大之前势力没法和常家抗衡,看着顾枭受难也是无能为力。
"那是。我们出来混的不还就讲个义气吗,今天靠了雷老大和枭哥的帮忙让我占了常家的地盘,以后二位都是我的恩人。"王袭海抿着酒,望着船舷外黑黝黝的海水,耳边已经响起了警铃声。
那艘挂着忠信会牌子的船被海警围在中央,上面都是常远的人,当然上面的货也都是常远的货。他和顾枭从一开始就没提过这批货是雷霆的,可惜懂得这些猫腻的人都被常远自己给赶走了。
"走,去接应下枭哥吧。"
看着戏差不多了,雷霆没忘了自己该扮演的角色,拍拍屁股就站了起来,心满意足地往外边走去。

和顾枭做爱的感觉让常远觉得很满足,刚从顾枭身体里出来,常远倒头就睡了过去。
吵醒他的是一通紧急的电话。外面天已经黑透了,阴沉沉地掩盖了月色。
常远低声骂了句,被迫无奈地从暖和的被窝里爬了出来,以前这些事都是他催着顾枭去干,可现在他早就不舍得了。就让他的枭哥多休息会吧,给自己那么干了场也挺累的,自己得学会怎么慢慢地心疼人,他们的路,还长着呢。
"什么事!半夜就来吵!"常远披着睡衣在客厅恨恨地走着,把手叉在头发里抱怨连天。
"大哥不好了!货出事了,警察把咱们的船扣了,你快走吧,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们就赶到你那儿了!"
"什么货出事了!"常远听得莫名其妙,刚一回头猛然看见顾枭已经起来站在了门口。
顾枭站在阴影里,静静地看着常远的神色慢慢变得惊慌失措。一切都象事先写好那样在上演。
"他妈的!雷霆!王袭海!"常远忽然暴怒地丢了电话,满脸狰狞地大声吼叫。
他想起了顾枭,急忙转身跑了过去。
"枭哥,雷霆的货出事了,他和王袭海冒充那批货是我的,故意让警察扣了起来。他妈的一百斤海洛因啊!不多不少,正好让我"后面的话常远说不出来了,他懊恨地长叹了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正好让你让你不得好死是不是?"
顾枭慢慢地把睡衣的腰带系上,对常远露出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笑容,冷漠得没有任何感情,没有爱,也没有恨。
顾枭冷静得让常远觉得可怕,常远求助地看着他,真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这么大数量的毒品,船是自己的,人是自己的,不利的证据都指向自己,再加上忠信会一直以来都是警方的眼中钉,他们怎么会轻易地放过自己?就算查出雷霆捣得鬼,也一定会把这黑锅硬塞到自己头上。
这样一来,自己根本没办法再控制住帮里的势力,树到猢狲散,王袭海肯定已经是有了周全的安排,说不定现在忠信会就已经不姓常了。

第42章

"少爷,你还不走吗?"
顾枭见常远还在原地望着自己发愣,就上前去推了他一把。常远像没了骨头似的,一下子就倒到身后的墙上靠着。
走?他该去哪里?
为什么事情瞬间就变成这样了?茫然无措间,常远竟然再也想不出身边还有一个可以得力的人,忠信会里曾经那些警告过他,对抗过他的忠臣,都被他自己赶走了。
常远看着顾枭那残酷的冷静,他心里多少有些明白了,雷霆,王袭海,毒品,这一切都是为他而设的圈套,而顾枭就是圈套中他最无法抗拒,让他失去理智的诱饵。
常远的眼睛红了,他被骗了,顾枭对他从来就没有过感情,在常玉秦死后,更是轻松的将他玩弄在手里,可常远还是伸手抓住顾枭的衣服,颤抖着问:"你不走吗?"
顾枭拉开常远的手,把车钥匙塞进他手里,冷冷说道:"常远,我替你爸爸劝你一句,你还是清醒一点,快走吧。"
相处十年的人,此刻间已变得面目全非,或者又怪他自己,从来不肯看清楚。
"枭哥,原来从头到尾,你都是骗我的。"常远哭了起来,抱着头蹲到地上,"可是到现在,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对你好。"
顾枭冰冷的眼底掠过一丝颤动,他把常远从地上拉起来,擦干他满脸的眼泪,常远却顺势把顾枭搂到胸前紧紧抱着不放。
"枭哥,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想要忠信会,我可以拱手相送,你讨厌的人,我都帮你除掉,不管是什么事情,我都愿意为了你做,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害我?"
常远把头靠在顾枭肩膀上,眼泪顺着顾枭的脖子滑进他的衣服里,顾枭的目光有点动摇,他闭上眼,再睁开时却又恢复到以往的冷漠,他对着常远的耳朵,轻轻说道:"为了宋卉杰,我也什么都愿意做。"
常远像被电打到一样,浑身僵硬的放开顾枭,踉跄着后退了一步,眼泪却流得更凶,十年的疯狂的爱,却换来一个最讽刺的结局。
"常远,快走吧,不然真的来不及了。"
顾枭到门边,把门打开,想让常远走,可是门外已经站着雷霆了。
"常少爷,你还没跑啊?"
雷霆弹掉手里的烟,踱着方步走进来,望着常远无情的笑。常远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很快把头低下去,他的痴情和愚蠢成了别人的笑料,可他也已无所谓了。
"看你这个没出息的样子。"
雷霆斜挑起眉走到常远身边,扬手就一个耳光,常远完全没有躲,被打倒在地上。雷霆抬脚从常远身上跨过去,走到顾枭身边,拍拍他的肩膀:
"枭哥,快走吧,不然等会警察来了就麻烦了。"
顾枭点点头,对这雷霆笑了一下,转身去房间里换衣服。常远呆滞的目光在看见他们的默契时,才出现一些波动。
"看什么看?"
雷霆没好气的蹲到常远身边,又抽去一个巴掌,"告诉你,枭哥是我的恩人,以前我和他之间那些过节全是演戏给你看的。没想到你这个娇生惯养的少爷这么好骗,顾枭跟我说你蠢的时候,我还不相信你能傻到这地步呢!"
雷霆说完,又站起来踢了常远两脚,常远弯着腰侧卧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出声,他回忆起每个早晨,顾枭做好早饭送到他床边,叫他起来的情景,嘴角竟呆呆的露出笑容。
"妈的,一个疯子!"
雷霆见常远那古怪而不合时宜的笑容,又忍不住踹上去。
"别打了。"
顾枭已经换好衣服从房里出来,看见雷霆在踢常远,便上前拦住他,"你打他干什么?快走吧。"
"枭哥"
顾枭走到门口,听见常远在身后喊他。他回过头,看见常远已经扶着墙坐起来,正含着眼泪看着他,目光中有那么多的依恋和不舍。
顾枭在门口站住,过了一会,又想到了什么,他走到常远面前,将手指上的戒指摘下来,丢进常远的怀里,常远本想伸手接住,可他的手抖得无法控制,只能任由戒指掉下去。
一声清脆的响,割断了十年的纠缠和爱恋,常远低头看看掉在地上的戒指,又抬起头来看顾枭。
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可他努力睁大眼睛,因为从此以后,他再也看不到。
他的生命已然走到尽头,这个男人今后的路上,再也不会有他的身影,即使他不舍他不愿意,在死亡面前也只有无奈的松开手。
"枭哥,我爱你,你会记得我吗?"
常远哭得抽气,每一次呼吸都会眼泪流出来,顾枭仍是沉默而平静的,常远知道他不会回答,但当他努力的想从顾枭的眼睛里看见答案时,顾枭已经转身走了。
十年,太短了
顾枭离开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而远处警笛的鸣叫越来越近,好像是特意为他而奏的哀乐,嘲弄着他可笑偏执的一生之爱。
常远低下头,把戒指从地上捡起来,套到了自己的另一只无名指上,两只戒指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互相辉映着,常远看着看着,露出了微笑,他在曾经是顾枭的戒指上轻轻吻了一下,"枭哥,我爱你。"

顾枭走到楼下,雷霆已经把车发动了,他拉开车门,刚要进去,常远的房间里就传出来枪声。
沉闷的枪响划破漆黑的夜空,十年的爱恨随着这声闷响飞向遥远的苍穹。
顾枭抬头看着常远房间里的灯光,那个一直对自己紧紧不肯放手的男人终于永远松开手,那一个刹那,他觉得他的心里也被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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