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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连载】不归路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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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4-28 16:40:0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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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拿着钥匙的人都劝常远不要给顾枭开锁,因为他们才知道顾枭被押进那间小阁楼时多么的凶暴,一来就打翻了几个兄弟,真是按都按不住。他们也是实在没办法才把顾枭锁了起来。
虽然现在顾枭看起来虚弱无力,可是谁又知道他恢复了元气还会不会那么凶悍,而现在又是常远在他身边,这些小的自然也是怕出事,到时候谁担待得起?
可是常远却不吃这套,他目光冷戾地逼视着他们,要替顾枭解开的束缚的决心就摆在那里。
"快,快解开他,顺便找个医生来看看他这是怎么了!"
顾枭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手还被牢牢铐在身后,脚上的脚镣也没能打开。
常远帮他洗澡的时候实在没办法,只好把他的衣服裤子都用刀弄破了才算把他扒了个光,可是他人被这么铐着锁着,衣裤也是穿不上去,只好就这么由他光着。
常远接过钥匙亲手替顾枭打开了手铐和脚镣,他把钥匙丢在一边,叫了人赶紧把这些碍眼的东西一起收拾出去。
顾枭闭着眼不说话,只是手被解开后自然挪到了身前,常远看着他双腕血肉模糊的样子就心痛。
"顾枭,我没动你其他兄弟,你放心吧。那姓宋的,我也叫人把他送公墓去了,很高档的那种"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选些顾枭或许希望听到的话来听。
忽然他看到顾枭紧闭的眼角滑下了一行泪。
常远嗓子眼里一堵,他知道,顾枭的心里挂念的还是宋卉杰,活着,顾枭爱他,死了,顾枭还是爱他。自己?到底算个什么?大概只是顾枭的仇人罢了。
"哈"常远侧过身子笑了起来,身后的顾枭大概还在哭,但是却听不到声响,他知道,顾枭的泪都流在心里了,那样的悲伤想必也不是自己该看到的。不正是自己把他逼到这境地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常远忽然觉得很后悔。
他的脸有些僵硬,眼睛也变得没了焦距,他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了,他知道他可能一辈子都没法让顾枭爱上自己。可他还是不想放手,他绝不放手。
"顾枭,你记住,你永远是我常远的人,到死也是。"
常远转过身,一把摁住顾枭的肩,他刚要埋下头去吻对方,忽然看见顾枭睁开了眼。
那双眼泪痕未干,却深邃而漂亮,带着对自己的怨恨,冷冷地望着自己。
常远笑了笑,伸手捂住了顾枭的眼睛,他还是吻下下去,顾枭没有挣扎,只是唇很凉。
不知道是不是在小阁楼里住久了,顾枭一直显得很虚弱,并没有象其他人担心那样做出什么不规矩的举动。医生也来检查过了,说主要是营养不良,身上的伤是有些,不过多是皮肉伤,倒也没什么。
可帮里的事多,常远也不能老守在顾枭身边,可他又怕顾枭出事。
"饭在桌上,你饿了就吃,宋卉杰是死了,可你三联会的其他兄弟还活着,不想他们出事就别给我耍花样。"
常远要出去了,他走之前叫好了快餐。顾枭仍半昏半醒地躺在床上,好像没在听他说话。
看见顾枭这么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常远心里有些恼,他走上去一把拉了顾枭睡衣的领子,把他整个人都扯了起来。
"听见没有!"
顾枭懒洋洋地睁了眼,他漠然地看了看常远,冷笑了声,还是没说一个字。
自从被常远抱出那间小阁楼之后,除了昏迷那会的咒骂,他就没对常远说过一个字。
常远也看着他,很快就收敛起了怒气,他笑了下,放开了顾枭。
"我走了,很快就回来,再见。"
江湖上的事总是不太平,刚摆平了宋卉杰这档子事,常玉秦告诉常远,最近青红帮的人又盯上他们了。那帮子人都是亡命之徒,最近刚换了个老大雷霆,所以也开始不规矩起来。
以前两帮的人没什么接触,不过因为最近青红势力扩大,有的地盘已经和他们的地盘接壤了,看来出岔子也是迟早的事。
这个江湖就是这样,没有事,也会有人搞出事来,你不去惹人,也总有人来惹你。
常远暗自听着,看了眼有些苍老的常玉秦,自己的父亲一年比一年老了,这副担子迟早得由自己完全抗下。可是自己却因为一个顾枭搞得如此狼狈,实在是对不起父亲的一片苦心。
"小远啊,顾枭你还留着?"
不知道为什么,常玉秦忽然提起了顾枭。
常远愣了一下,点了点头。他站起来,长舒了口气,下定决心似地说,"爸,这事您就别管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常玉秦知道,这个顾枭或许比阿浩在常远的心里更重,自己恐怕是说服不了他了。
他有些后悔十年前没就那么搞死顾枭,不然也不会有现在这么多事了。出来混的男人,心里是不能太软弱的,顾枭已经让常远变得软弱了。
常远再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在外面吃了晚饭,想起顾枭还在家里,这才急忙去买了个盒饭。
拧开门,客厅桌子上的饭菜还摆在那里,原封不动。
常远一蒙,赶紧往卧室跑去,还好,顾枭躺在床上,看上去只是睡着了。
"为什么不吃饭?"
这句话前天常远就该问了,可他以为顾枭是闹闹别扭,也没逼他,想着他饿了总该吃了吧,没想到今天又是没吃。
顾枭连头都没抬,闭着眼睛继续睡。常远站了会,终于忍不住了。
他爬上床,几下就解了自己的皮带,"你不要在我面前装死人!"
这时顾枭听到动静,睁开了眼。
常远下一步就要扯掉顾枭的裤子,可等他的手刚碰到顾枭腰上的时候,向来都是逆来顺受的顾枭却不干了,挥拳就朝常远打起,正中他的右脸。
常远被打得愣下了下,他原以为顾枭会一直躺着装死,完全没想到对方竟然还会反抗。
很快,两人就扭打在了一起,谁也不说话,就那么你一拳我一腿地狠命打着。
常远先吃了不少亏,可渐渐地就发现顾枭的力气越来越弱,毕竟他还是有两天没吃饭了。
顾枭一拳打过来,有点软绵绵的,常远趁势一把扭住他的手把他按倒在了床上。
可顾枭的双腿却没闲着,一下下地往常远身上踢过去,常远被踢中了腰,闷哼了声,忍着痛坐到了顾枭腿上,他扭着顾枭一只手,另一只手却扼住了顾枭的脖子,拇指一用力立即掐得顾枭喘不上气。
这下顾枭算是彻底被制服了,他剩余能动那只手怎么也掰不开常远掐在自己脖子上的铁钳,过了一小会儿居然眼前发黑了。
看顾枭一时半会估计没力气再爬起来,常远赶紧把顾枭翻了个身,扯了顾枭睡衣上的腰带把他的双手绑在了一起。
顾枭气喘吁吁地闭着眼,他觉得有些累了。
"顾枭!"常远突然吼了声。接着,屋子里变得很安静。

第15章
常远又想骂些难听的,可是顾枭的安静让他没再骂出口。
他闷着头,喘着粗气把顾枭的手绑了个结实,手腕上那些刚刚愈合的伤口被勒得有些狰狞。
何必卸下那些铐链?不是铁锁,也会是其他的,顾枭不再说话。
绑好以后,常远把他翻了过来,顾枭的眼睛又闭上了,也不反抗,听之任之却又不动声色的将常远拒绝在他的世界之外。
"睁眼。"
常远拍拍顾枭的脸,可对方不做反应。
"你不想看我?我还不让你看!"常远一怒,扯下自己的领带又去蒙顾枭的眼睛,顾枭微微偏着头,常远看到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嘲讽鄙夷的冷笑。
常远拿着领带僵住了,这笑容刺痛了他的眼,或许这就是顾枭对自己真正的看法,退去了伪装的驯服和包容,自己在他心里没有任何地位。
常远不甘而失落的咬咬嘴唇,手里的领带最终没绑下去,而是被他闷闷的丢在一边,接着又抓起一个靠枕,用力塞到顾枭的腰下。
顾枭似乎觉得有些羞耻,对这个姿势有些抗拒。
可常远仍闲抬得还不够高,他朝四周望望,一把伸手将顾枭睡着的枕头扯出来,继续往他的腰下垫。
等会自己在他身体里射了以后,精液应该可以倒流得很深吧,常远冰冷而得意的笑起来。
等把顾枭的体位调整好以后,常远把顾枭的双腿向外打开,将自己的身体挤进了顾枭的胯间。没了腰带的束缚,顾枭的睡衣敞开来,露出一丝不挂的躯体,等待着常远的侵犯。
不管怎么样,自己最终还是赢了。活着的是他,死了的是宋卉杰,在床上睡顾枭的人,反正是他。
这么想着,常远又找回了些自尊,他的阴茎在顾枭身体独特的气息中开始硬了起来。
顾枭虽然一直没说话,但脸上已经因为羞愤而有些发红。常远见了,笑得更加开心。
"枭哥,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害羞啊?"
常远伸手拈起顾枭软软的阴茎,放在手心里掂了掂,仿佛在称算着这个男人尊严的重量。那脆弱敏感的肉块还一丝未硬,甚至因为抗拒而有些颤抖。
常远太熟悉顾枭的身体了,他不轻不重的握着阴茎拿捏玩弄起来,看着它不甘心的慢慢耸立,常远又笑了。
顾枭讨厌常远的玩弄,却又控制不住男人身体的反应。熟悉的快感从阴茎不断的传来,他想着宋卉杰,内心几乎又要哭泣。
"顾枭,还是你的身体老实。你还装什么呢?"
常远见顾枭有了快感,却一脸的厌恶,紧紧闭着双眼,咬着嘴唇不肯出声,心里又恼恨起来,手里撸动的频率也加快了。
"呜"
顾枭嘴里泻出一个低音,像呻吟,又像哭泣,身体也绷直了。
见顾枭出了声,常远套弄得更加卖力,一只手摩擦着他的冠状沟,另一只手又去按压他的睾丸。
顾枭的气息开始喘起来,双腿也不自觉的用力想并拢,可常远的身体磐石一般牢牢嵌在他的腿间,一次又一次的用手把它们推到最开。
最淫荡而脆弱的顾枭,毫无遮拦的呈现在他的面前,常远又一次告诉自己,他赢了。
"别弄了不"
顾枭忽然一阵颤抖,常远手中坚硬滚烫的阴茎瞬间就喷出了浊白的精液。
"枭哥,不赖嘛,这么多。"
常远笑着把沾了精液的手凑到顾枭面前,顾枭仍只是闭着眼睛,并没有去看。他的发丝湿润的贴在脸颊,面容却恢复了冷峻,带着冷冷的厌恶。
常远并不生气,他收回手,借着精液的润滑,便将手指往顾枭的后穴中推进去,准确的探到了他体内的前列腺,一边按压一边扩张着他的肠道。
大概顾枭也早有心理准备了,他轻轻皱着眉,悄无声息的躺着。
送进去了两个手指,搅动一会以后,常远自己的阴茎已经硬的可怕,急于要找宣泄口了。他匆匆抽出后穴中的手指,扶着自己的阴茎,对准微张的穴口刺了进去
常远刺进去的那一瞬间,顾枭忽然睁开了眼睛,冰冷的看着他,带着毫不掩饰的强烈的仇恨,让常远吓了一跳,怒涨的阴茎差点软下去。
"看什么看!"
常远挥手狠狠抽过去一个巴掌,顾枭被打得头一偏,嘴角溢出一缕血迹。
"自作自受!"
常远没替顾枭擦血,却低声骂了一句,抽动更加凶狠起来,每一次撞击都发出巨大的声响。因为顾枭腰被枕头垫高,上抬起来的后穴可以让他刺入得更深,常远不一会就运动得大汗淋漓,落下的汗水全部滴到顾枭平坦的小腹上。
在前列腺被强烈的刺激的情形下,顾枭的阴茎又抬起头来,随着常远的抽动在小腹上来回晃动,常远见了,立刻又把它抓在手中把玩,顺应着自己抽插的频率上下套动,两人都喘息起来。
过了一会,顾枭又射了,他的后穴因为高潮而一阵紧缩,惹得常远也射了出来。常远还爽得有点发晕,想了下次应该把顾枭的阴茎绑紧了再做,省得好事这么快就过去了。
射完之后,常远懒洋洋的将阴茎抽了出来,带出些精液,但剩下的大部分都如他所愿的因着顾枭的姿势而留在他的身体里。
顾枭还喘息着,虚弱的身体因为两次激烈的性爱而透支,他想动,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常远坐在床边休息了一会,高潮的余韵过去以后,他转身去解绑在顾枭手腕上的腰带,却发现一些伤口因为刚才的挤压又裂开,渗出的血星星点点的染红了顾枭身下的床单。
"唉,怎么搞的"
常远端着顾枭的手仔仔细细的看,不知是说给谁听。他认真看了看伤口的深度,又连忙起身拿出药膏小心的涂上。
顾枭一直没有动静,常远试探着去退他时,发现他已经睡着了,又或许他仍醒着,只是不想理自己。
常远的目光顺着顾枭的身体一路滑到私处。
那里已经脏了,精液混着汗水,分不清是谁的,就像他们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命运。常远不信命,却又笑起来。
"顾枭,洗洗吧。"
明明知道不会有任何回音,常远仍然自顾自的说着。他本想让他的精液一直留在顾枭的肛门里,可是想想又算了。
常远将顾枭抱起来,摇摇晃晃的往浴池走。顾枭又轻了很多,仿佛他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已经抽离出来,飞到这个尘世之外去了。
"顾枭,真的不怪我,我没有想杀宋卉杰。"常远将浴池的水蓄好,又试了试温度,再把顾枭轻轻的放进去,顾枭仍是一动不动,顺着常远的手臂,安静的躺在水里,"我只是想吓吓你,我没想过杀他。可是你知道,我爸要他死。他不死,你就得死了。你说,我能让你死吗?你死了,我怎么办呢?"
浴室里格外的安静,只有常远一个人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边说边拿着浴球在顾枭身上到处擦拭,顾枭大概是真的睡着了吧,常远望着顾枭的脸发了会呆,又低头自嘲的笑起来。

第16章
那天晚上,常远抱着顾枭睡的,他睡得很熟,不知道顾枭是不是也睡得很熟。
天亮的时候,外面还有些黑,可常远却下意识地想了,还好,顾枭还在他怀里。
"顾枭"常远看着在阴暗中顾枭那张并不太清楚的脸,低声地呢喃着这个不知什么根深蒂固地纠缠进自己心里的名字。他也知道没人会回答自己。
早饭又是常远点的外卖,本来这该是顾枭的活儿,可现在他也知道顾枭是不会再心甘情愿地象以前那样乖乖地给自己当条狗,听自己的吩咐和折磨了。昨晚就想和他做下爱也搞出那么大动静,而以前,常远都记得顾枭是很听话的。
但谁又知道,听话的那个反倒是假的,总是天不如人意。
常远披了睡衣,开门接了点来的两碗牛肉面。
他印象里好像顾枭挺爱吃这个的,有一次两人出去,他让顾枭自己点吃的,就是选的牛肉面。
有什么好吃的呢?几块牛肉,还不够塞牙缝的。
常远厌烦地挑起面条,没在汤里找到多少块牛肉。
顾枭还在床上躺着,看来昨晚是把他干得够呛。常远放了筷子拖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进了屋,俯身下去拍了拍顾枭的脸。
"起来了,吃饭。"
不能再这么由着顾枭绝食了,常远心想今天无论用什么办法都得逼他吃下东西不可。
按理说照自己这么拍,人怎么都给拍醒了,可顾枭只是睫毛动了动,眼睛还是闭得紧紧的。
常远知道他这是故意和自己做对。没法,他真地不想再折腾顾枭的,可是对方却一直在逼他。
"不起来?怎么还想和我做爱?"常远一下就分了顾枭的腿,他感到对方下意识地想合拢的动作,又笑了,"既然没睡着就快我爬起来,别逼我拿精液喂你。"
这句话挺有用的,顾枭果真醒了,那双眼恹恹地睁开,空洞地望着一个方向,也不去看常远。
"醒了就好,出去吃饭吧,我点了你喜欢的牛肉面喔。"
常远扶起了顾枭,象哄小孩子似的把他搂在了怀里。
顾枭别着头,傲气十足地压根不看他,也不说一句话,当然,脚更是一动不动。
"真逼我拿精液喂你是不?还给脸不要脸了!"常远硬掰过顾枭的头,他自己先怒了,狠狠地就甩了一耳刮子过去。顾枭这两天没少给他打,只是习惯地冷笑了下,眼神变得更轻蔑了。
常远松开手,口气依旧强硬,"我数到三,你还不出去吃面,我立马上了你。你不是爱你那小情人吗,怎么故意找机会让我干你?所以我说,你他妈就是个婊子,顾枭,你他妈贱!"
听着常远这样的奚落和讽刺,顾枭当然知道他是故意的,可他也不想再让常远碰自己,况且自己现在就死了,未免也不太值得,所以他冷冷地盯了常远一眼,不等常远数数就猛地站了起来,不过在站起来的一刹那,身形因为昨晚过激的运动而有些微微的踉跄不稳。
快两天没吃饭了,顾枭坐在桌前,闻到牛肉面的香味忍不住吞了吞唾沫,他拿起筷子,再也没什么顾忌,立即扒拉着吃起来。常远悠悠地从卧室走出来,看见顾枭狼吞虎咽的样子,满意地笑了笑。
吃了一碗面,干净得只剩面汤,顾枭显然没吃饱,他擦擦嘴,坐定了,就不出声。
常远走过去,把自己那碗面推到了顾枭面前,吩咐道,"把这碗也给我吃了。"
顾枭冷冷地回瞪了他一眼,可是常远满不在乎,他紧盯着顾枭,直到对方有些屈辱地拿起筷子,开始吃第二碗。
"这就对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嘛。"
常远看着顾枭消瘦憔悴的脸,话虽然说得有些嘲弄的意味,可眼里却是看得心痛。
自己把他逼成什么样了啊?
可自己不能不逼他,因为他也无时不刻地在逼着自己。
"坐下看会电视吧。"
收拾碗这样的事常远是绝对不会做的,他拉了拉顾枭。
顾枭斜睨了常远眼,甩开了他拉在身上的手,朝沙发走了过去。
常远看他心里别扭可总算还是又慢慢地听自己的话里,心里倒是挺高兴,这说明顾枭还活着,又慢慢地活了过来。
他过去坐到顾枭身边,随便摁了个台,刚巧在播喜剧片。
顾枭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也象是在看。常远很快就被剧情逗乐了,哈哈大笑,不过其实也没那么乐,他故意笑那么大声就是为了调节下两人之间紧张的气氛。
可是顾枭却象没听到似的,依旧抿着薄薄的唇,板着冷酷的脸。
"现在你是碗也不洗了,饭也不做了,还在我面前装起大爷了。"
常远瞥了他眼,冷冷地笑了声,换了个频道动物世界。
顾枭沉默着,过了会才看着常远说:"你不配让我为你做什么。"
"你是不是还想说,这世界上就只有宋卉杰一个人值得让你付出那么多,你是不是还想说,以前为我做的那些,包括在我面前象条狗似的,都是替宋卉杰的?你是不是还想说!"
常远站起来,猛地砸了遥控板,他怒气冲冲,整张脸都涨红了。
顾枭微微地侧了头,压根就不看他,那张英俊的侧面勾勒着一道笑弧,淡然,从容。
"快去给我做午饭!"常远指着厨房吼。
顾枭慢腾腾地站起来,心不在焉地往厨房那边走了过去,然后转了弯绕进了厕所。
常远当时真地很想冲过去把厕所的门砸开,把顾枭拖出来用鞭子狠狠揍上一顿,然后再狠狠干他一顿,把精液涂满他那张清高的脸,看他到底是个什么丑态。
可他只是想想,闭上眼长长地叹了一声后,他又坐到了沙发上。
"你替你还活着的兄弟们想想,顾枭!"
你也替我想想,替自己想想,求你,不要再逼我了,顾枭。
常远抱着头,脸涨得发红,他闭着眼,脑海里过戏似的回放着杀死宋卉杰后顾枭看着自己的那些眼神,怨恨,愤怒,痛苦,绝望,每一个眼神,又何尝不是自己的写照?
中午的时候,常远最后还是点了两份快餐,一份咖喱牛排饭,一份卤肉饭,他自己吃的是那份咖喱牛排,因为他记得以前顾枭总把这道菜做得很可口。
顾枭的食欲好像不太好,吃了一半就搁了勺,常远坐他旁边吃得津津有味,不时地看一眼顾枭。
"怎么不吃拉?少他妈给我浪费粮食!"
"胃里恶心。"顾枭说的是实话,可常远却以为顾枭这话是冲着自己说的,一气就跳了起来。
"你怎么不说你怀孕了!都给我吃下去,全吃了,敢剩一颗饭,小心我打死你!"
自己越是忍让,顾枭倒越是不知好歹了,常远气得咬牙切齿,只管说狠话。
"你有本事就别光说不练。"顾枭冷笑了下,镇定的眼神里是蔑视。
忽然常远一脚就踹了过去,正踢在顾枭肚子上,把他踢得翻倒在地。
"还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了,是吧!"常远上去照顾枭的背又狠狠踹了两下,这才惊觉自己又冲动,愣愣地站在一边,没再动手。
顾枭趴在地上,脸上很痛苦,他捂了捂嘴,忽然吐了起来,一滩秽物。
常远把顾枭扶回了床上,倒了水给他,看他气喘吁吁满面痛苦的样子,心里很是着急。
他不小心摸到顾枭的额头,这才发现烫得吓人,怪不得他不想吃东西了大概是昨晚就被自己折腾得感冒了吧。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感冒了。"常远找了几颗药,看见是能去热的就拿了过来。
顾枭软绵绵地躺在床上,气息很重,他吞下了常远已经送到嘴边的药,有气无力地又看了看对方,这才漠然地闭上了眼。
常远替他盖好被子,默默地坐在一边。
他搓着手指,望窗外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雪了。

第17章
药吃下去没多久,顾枭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发烧的人总是会觉得冷,顾枭不说什么,但是睡梦中仍把身子蜷缩得紧紧的,脸也几乎埋进被子里。
常远见他这副模样,便又压了床被子在他身上,可顾枭仍是缩着,他的睫毛渐渐的湿了,常远知道他又在做梦,在梦里无声的哭泣。
选了个死人做对手,常远觉得自己倒霉透了。
"顾枭,你是不是很冷啊?"
顾枭脸色苍白得让常远心痛,他伸手去探探顾枭的额头,依然滚烫的,似乎还有加重的趋势。
"我抱抱你,好不好?"
常远不忍心见顾枭这副样子,刚自言自语的说完,却转而就低头自嘲的笑起来。有什么好不好的?他做什么难道需要得到顾枭的批准吗?他做什么难道顾枭会在意吗?
常远站起来,拉上窗帘,又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些,便脱了衣服钻进被子里。
他全身都脱了,却老实的穿了内裤,一进被子,他便立刻朝顾枭火热的身体贴上去,紧紧搂进怀里。
顾枭的身体很烫,被子里却总感觉冷冷的,仿佛那团火只炙烤着他自己。常远紧紧抱着他,似乎想去分担他的一份痛苦。

睡到半夜,常远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两床被子加空调太热了,他都有些出汗。常远想去掉一床被子,但又反射性的去伸手摸顾枭的头,热度已经降下去好些了。
常远刚准备起来揭被子,一睁眼却发现顾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醒了。眼睛正一眨不眨的望着窗外,雪夜里独有的亮光映在他的眼睛里,冰冷孤寂得深入骨髓。
"你干什么啊?怎么醒了?"
常远以前特别喜欢顾枭的眼睛,现在却有些怕了,他连忙坐起来把灯打开。
"我想去看看"
顾枭的声音有点嘶哑,常远这才发现他的眼睛很亮,是因为眼泪尚未干。
"你想看什么啊?"
常远从床头柜上端来一杯水,递到顾枭的面前,可是顾枭根本没看,也没接。他的眼睛仍望着窗外,似乎有点神智缥缈。
"卉杰。"
啪!常远把水杯重重砸回桌子上,"不行!"

常远以为顾枭会生气,或许是充满仇恨的看着他,可是都没有。这个男人的表情在刹那间几乎出现一种崩溃一般的脆弱,他干裂的嘴唇轻轻动了动,似乎说了什么,但又没有发出声音。
没说一句话,顾枭的眼睛又慢慢闭上了,他垂下眼帘的那一刻,常远觉得他好像把自己推得更远更远,他立刻就后悔刚才不假思索的回答。
"我不是不准你去,你现在病还没好。等过两天病好了,我带你过去看看。"
顾枭仍是闭着眼,再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常远关了灯又躺下来,顾枭的烧没完全退,被子他也没有揭去,只是又凑过去搂着。
"顾枭,我说了选的是好地方,环境很不错,你去看了就知道了。过两天就是三十了,第一年春节是该去去的,我陪你一起去"
顾枭很安静,不出声,不睁眼。常远拿不准这些话到底是该说不该说,他承认他有点想讨好顾枭,但是却不能失了自己的威严和面子,所以有时候反而更加伤人。
一两天以后,顾枭的感冒好了,而常远吃外卖已经吃得快吐了,他什么时候才能再让顾枭进厨房给他做饭呢?
顾枭对他仍是冷冷的,他极力克制自己不去发火,在这个寒冷的冬末,他的心情总是很郁闷。

"你说的话,还算数吧?"
常远坐在餐桌边吃晚饭,口里填着咖喱牛排,闻言之后,抬眼看着站在窗边的顾枭,无声的询问。
"你说带我去看墓地的事情。"
顾枭望着窗外,没转身。
常远狠狠咽了两口饭,心里泛起些酸涩的不爽,他不想带顾枭出门,他怕做任何有可能失去他的事情,"顾枭,你不会是想借机会逃跑吧?你要是赶跑,我就只能去找你的兄弟们要人了。"
"你是个小人,常远,可我不是。"
"你又想挨打了是吧?"
常远把饭勺一扔,身子往椅背上一仰,拿起纸巾不紧不慢的擦了擦嘴,"我同意带你去墓地,那是我常远心好。你不需要,我就收起这份好心了。"
顾枭沉默好久,终于低声说道:"我想去看看,真的。"
常远满意而冰冷的哼了一声,起身走到柜子里,掏出个东西甩到床上,吩咐道:"带上。"

顾枭转身看看床上的东西,然后又看着常远,是个贞操带,但他没见过。
常远用手指头挑起那根贞操带,指着下面的一个皮套,朝着顾枭笑,"这个是用来裹你的老二的。"
接着他又指了指腰带上的一个小盒子,"这里装电池,我已经装好了。如果你想跑,我就会接通电源,电流会流过皮套附带的电极,然后在那里面好好的照顾你的小弟弟。"
最后,常远从裤口袋里掏出遥控器,"开关在我这里,你戴着它。"
眼见顾枭的眼神越来越愤怒,常远立刻补充道,"否则,就别想走出这间屋子。"
顾枭又转头望着窗外,外面的雪已经很厚很厚了,他不知道宋卉杰的墓前有没有人会给他扫干净积雪,会不会有人给他送花。以前的兄弟们,大概没有人知道他到底被埋在哪里了吧?
冬季,没有花的坟墓是格外孤寂的,顾枭回过头来,一言不发的开始脱裤子。
"我帮你戴吧。"常远拿着贞操带走过来,他心里也不是滋味,却说不清为什么。
顾枭的下半身完全脱干净以后,常远把他的阴茎塞进了皮套里。他没有再刻意去揉弄它,使它硬起来,只是套好之后将皮套狠狠收紧,直到顾枭小声的哼了一下,常远才收了手。
套好之后,常远将皮套下的小铜锁锁好,钥匙和开关一起放进了口袋里。
他抬眼看了看顾枭,对方正紧闭着眼,咬着嘴唇,脸上有些痛苦隐忍的表情,常远竟觉得又说不出的美感,他一边愣愣的看着,一边将捆在腰上的绳索给顾枭系上,然后勒过他的肛门和会阴,在铜锁的地方打了个结,紧紧绑上。
"今晚就这样戴着,习惯一下,省得明天不知道怎么走路了。对了,内裤就不用穿了,这也是为了你的老二好。"
给顾枭戴好之后,常远又走回桌边,继续去吃已经冷了的咖喱牛排,冷了以后的牛排好硬啊,常远却有一口,没一口的咽着,"要上厕所的话,跟我说一声。"
顾枭没说话,只是弯了腰,有些艰难的把自己的裤子重新穿上。常远知道,不到快憋死了,他绝对不会开口提这个要求。
整整一个夜晚,两个人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第18章
天刚亮,常远还眯着眼在被窝里睡着,可顾枭已经起来了,他下面戴着那根贞操带,不好受了一晚上。现在这时辰对他来说挺难熬的,男人早上起来那儿都会有些不自觉地发硬,他也是,可是那根皮套套上去的时候就是贴着肉那么紧了,现在下边一硬起来,立即涨得难受。
常远翻了个身,发现身边空了,他迷迷糊糊地睁了睁眼,看见顾枭坐在椅子上。
"这么早就醒了?"常远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坐了起来。
"什么时候去看卉杰?"顾枭忍着下面的不舒服,冷感的声音低沉而磁性。
常远愣了一下,他就说平时总是赖在床上的顾枭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了床,原来对方心里惦念着的是去看宋卉杰这回事。
常远自嘲地笑了下,有点怨恨地瞪了眼顾枭,"没看我才起来吗?急什么急,难道姓宋的还能从坟里爬起来跑了?"
他这么一说,顾枭的脸色立即变了,变得异常的愤怒,要不是他有求于常远,或许他会跳起来给常远几拳。
常远看他一下气得脸都发白了,心里挺不滋味的,可他想想,自己这么老刺激他也不行,迟早把他逼得和自己彻底翻脸,那时就真是完了。
"再说,那墓园在郊外去了,咱们这儿过去得几个小时,吃点早饭去吧,宋卉杰肯定也不想看你饿着。"常远话风一转,又借了宋卉杰来劝慰顾枭。
不知这话是真有用,还是顾枭不想再和自己纠缠,常远看着顾枭忽然站了起来。
"你想吃什么?"
顾枭又要替自己做饭了,常远心里高兴得有点不敢相信。他转着眼珠想了半天,支支吾吾地说,"我想吃你炒的蛋炒饭不,还是吃你包的汤圆吧?"
"算了,汤圆太麻烦"常远嘀咕了声,忽然高声说到,"不如,不如你给我煮碗鸡丝面,冰箱里还有块鸡肉,冷冻室里"
常远回忆着顾枭那些做饭的手艺,想到一个,想吃一个。
"鸡丝面是吧?知道了。"顾枭冷冷地打断他的话,转身就朝厨房走去。
常远满意地笑了,他一低眼就看见顾枭走路时有些别扭,心口紧了一下。

顾枭在厨房里忙碌着,水正在烧,他把鸡肉在微波炉里解了冻,正细细地切着丝,用料酒和盐以及其他一些调味料合成的酱料就放在一边,切好肉丝就可以炒了。而面团则在盆里发酵,等着他一会现拉成面条。
常远洗漱好后,披着睡衣从卫生间溜达了过来。
他走到顾枭身后,手摸着对方的尾椎,一直滑到了顾枭的股沟,摸到了顾枭那根被皮套牢牢束缚住的男根。
顾枭正在切肉,冷不防地被常远摸到下面,浑身都颤了下。
"不舒服吧?要不先松松,一会走的时候再穿上。"
常远打量着顾枭的表情,看他是什么反映。
可顾枭的眉头除了在自己抓到他阴茎的那一刻皱了皱之外,脸上就没了别的表情,他手里的菜刀仍飞快地切着,切出的肉丝都细细的,晶莹剔透,刀功比起那些什么大厨丝毫不赖。
"不用了,反正也得带,你出去,别妨碍我做饭。"
常远发现自己的好心在顾枭眼里看来永远多不过是他妈的猫哭耗子,他别开头冷笑了下,乱摸的手也松了开,"好,随你,好好做饭,我等着吃。"

虽然有些日子没做饭了,可事实证明顾枭的手艺还真是不错。
常远大口吃着只有顾枭会做的鸡丝面,赞不绝口,顾枭自己也盛了碗,默不作声地吃着。
顾枭很快就吃完了饭,他又坐得笔挺,眼神里按耐不住对常远的冷漠。
"吃完了,走吧。"
常远刚把最后一口面吞下去,他白了顾枭一眼,不理会,端着碗咕噜咕噜地喝起了面汤。
好像还有些意犹未尽,常远盯着已经空空的碗愣坐了几秒,终于站了起来。
"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门,外面的积雪已经很深了,还没人扫,常远和顾枭一人一件长风衣,穿的不算厚重,给人一副要风度不要温度的感觉。
"妈的,这么冷!"常远裹了裹围巾,抱怨了句。他回头看了眼跟在身后,脖子上光光的顾枭,看他的脸给冻红了。常远走过去,扯了自己的围巾,一下给顾枭绕到脖子上。顾枭伸手去扯,却被常远狠狠盯住了,"好好戴上!我可不想再看你感冒!"
不知道是不是什么原因,常远的车一直发不着,他看着身旁的顾枭有些急,踢了自己的破车一脚,对顾枭说,"算了,打的去吧。"
顾枭没什么,紧跟着常远的脚步,两人在雪地上一前一后地留下了两行脚印,都很深。

公墓到了。白茫茫的一片,半爿山都披了银妆,更显得肃穆冷清。
顾枭呵着白气站在入口处,仰头望着那些林立的墓碑,茫然地寻找着宋卉杰的归宿。
常远去旁边买了束花,冷着脸塞到了顾枭手里。
顾枭看了看这些东西,转头又看了看常远。
害死宋卉杰的就是这个混蛋,可自己现在还和他在一起,不过,这混蛋永远也得不到自己的真心。
顾枭默默地在心里对宋卉杰发誓。

宋卉杰的墓碑上已经积了很多雪了,和别人的坟前比起来,他这面前冷冷清清的,撒着几片凋零的枯叶。
顾枭一过来就跪了下去,他小心地用手把碑座碑身上的雪一一抹了干净,然后才把花摆到了面前。
"卉杰"顾枭眼里的温柔在一瞬间又回来了,他对着冰冷的石碑叫着宋卉杰的名字,好像那人还活着,就活在自己面前。
常远站在一旁,天气很冷,他觉得心也给冻住了,尖锐地刺痛着。
他嫉妒地看着跪在宋卉杰墓前的顾枭,看着他眼里的温柔,胸口难受得象压了块石头。
他想移开这石头,可是却发现这时候是他自己绑上去的。
顾枭的唇轻轻地动着,常远听不清他在呢喃絮语着什么,也不想去听,反正,又不是说给自己听。
□□□自□由□自□在□□□
回去的路上,顾枭依旧沉默,而常远也懒得搭理他。
看着窗外匆匆掠过的街景,看着人们为了即将到来的新春忙忙碌碌,常远的心里更加凄凉了。
为什么他和顾枭之间就得这样生不如死的纠缠下去呢?为什么顾枭就不体会一下他的苦心?他只怪自己杀了宋卉杰,可他想想,他又是怎么逼自己的?
"司机停车。"
前面是吉之岛百货大楼,广场上人潮如涌,洋溢着节假日的喜庆味。
常远被这热闹煽动了,他不想就这么沉默一路和顾枭回到阴森的家里。顾枭把自己逼得快喘不过气来,常远觉得自己得透透气了。

第19章
下了车,常远才发现人不是一般的多,他看了眼站在身旁的顾枭,那张脸上的表情很冷峻。
"这儿人多,别走丢了。"
顾枭哼了声,冷冷地看了眼常远,唇抿得更紧了。他知道常远的话里是什么意思,那副折磨了自己一天一夜的东西还绑在自己下面,他让自己小心些,别妄图逃跑。
常远溜达着进了超市,冰箱里的喝的吃的已经被他和顾枭耗费了不少了,就连卫生纸也没几卷了。
"去拿口袋来拣些。"常远站在蔬菜瓜果区的苹果摊前,看了眼上面的标牌甜度:很甜。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拿了个通红的苹果在手里把玩着,支使着顾枭去拿口袋过来装。
在这儿来买东西的多是些女人,大妈大婶,家庭主妇,年轻的小妹子为多。
常远和顾枭站那儿只是挑拣着苹果就惹了不少目光,毕竟,两个穿得很有气度,长得也很英俊的男人怎么都是女人眼中的焦点。
"顾枭,她们都在看你呢?"常远低着头,一边把苹果当进顾枭拿着的塑料袋里,一边打趣,想缓和一下两人间死气沉沉的气氛。
可是顾枭象是没听到似的,只是抬眼扫了扫旁边借着挑苹果其实在看自己的人。
塞进最后个苹果,常远一把夺了顾枭手里的口袋扔进了提篮,他对顾枭冷笑了声,眼神逼人。
"你他妈真没意思。"
"你才知道?"顾枭反问。
两人又陆陆续续,别别扭扭地去了其他几个分区,选购了不少生活用品和食物。
快要结帐出去的时候,顾枭忽然拉住了常远。
常远纳闷他怎么会这么主动,回头就看见顾枭的神色有些焦急。
"我想去厕所。"c
顾枭的声音压得很低,常远也好像没听清似的,面露出了疑惑,他笑着问:"你说什么?"
"我想去厕所。"顾枭的声音大了些,同时脸色也有些不自然,他的眼里充斥着不甘,却又不得不甘。
"哦,去厕所啊。"常远夸张地提高了嗓门,生怕旁边的人听不见似的,接着他把一篮子的东西往角落一放,拍着顾枭的肩说,"好,一起去。"

你再怎么不想理自己,到最后还不是得这样求自己。
常远冷冷地盯着顾枭的背影,在后面得意地跟着。
顾枭和常远一起进了一格厕所,憋了快一天一夜,顾枭真是有些受不了了。
他原以为可以忍到和常远回家了再方便的,哪想到半路常远竟下车来逛超市,一逛就又是一个多小时。
顾枭解了长到膝盖的风衣扣子,正要去拉拉链,忽然手却被常远按住了。
厕所的空间很小,他们两站在里面很挤,顾枭猛地抬头,几乎撞上常远。
"你想做什么?"
"我想看你自慰。"
常远的声音平静得有些古怪,那双看着顾枭的眼里却明显地有着几分近似自虐的怨毒。
就算他不能象宋卉杰那样牢牢地握住顾枭的心,可他也要证明给自己看,顾枭的身体是属于自己的,没人抢得走。
顾枭的额头已经有汗丝了,他忍得很难受,他的膀胱已经有了快要爆炸的感觉,可是那副皮套贴得实在太紧了,把自己整根阴茎都封在了里面,别说撒尿,就是透口气也不可能。
"好!先帮我解开。"他屈辱地涨红了脸,而常远也放开了手,甚至亲自帮他拉了拉链,脱下了裤子。
顾枭的背靠在厕所的门上,呼吸急促不安,常远正在替他开锁。
锁开了,常远欣赏地看着顾枭一脸忍耐地扶起了那根被憋得有些发红的阴茎,然后由慢到快地喷出黄色的水柱。
"撒尿的感觉很舒服吧?"常远掏出张卫生纸要替顾枭擦下面,可却被顾枭一把抢了过来。
"那就快自慰给我看吧,一言九鼎的枭哥。"
常远绕到顾枭的身后,头搭在顾枭的肩上,手轻轻地搂住了顾枭的腰。
顾枭知道自己不做,常远是不会罢休的。他想通了,自己以前在常远面前什么没做过,别说自慰,就是自虐也做了不下百次。那个时候,没人在乎,现在,自己也没什么可在乎。
顾枭的手慢慢地摸到了自己的阴茎上,刚撒完尿,还没有完全软下去,正好一鼓作气。
他一只手圈着肉柱,一只手急切地摩擦着顶端最敏感的龟头。
很快,微弱的呻吟就从顾枭的口里溢了出来,常远听得心里痒痒的,手一下就不规矩地滑了下去,"我来帮你。"
常远捏住顾枭的阴囊,缓缓的用力,把快感一点点送了上去。
大概这快感来得太刺激,顾枭一个没留神竟大声地呻吟了起来。
常远吓了跳,急忙腾出只手捂在了顾枭的嘴上,另一只手仍替顾枭按揉着慢慢饱满起来的阴囊,"嘘让人听见可不好。"
"呜"顾枭重重地喘着气,手上的动作更快。他何尝想叫,他何尝又想做出这么淫荡的事。
忽然,怀里的顾枭全身都僵了一下,常远知道,他射了。
白色的浊液喷到了墙上,星星点点。
"好了。"顾枭甩开了常远捂在自己嘴上的手,费力地喘息着。
常远拿卫生纸递给顾枭,让他擦擦下面,自己也擦了擦手,他看了眼那根挂在一边的贞操带,眼神又沉了下去。
"好,咱们带上就回家了。"
顾枭冷冷地看着常远把贞操带拿来过,别开了头。

买的东西堆在篮子里还静静地躺在墙角。
常远过去拎了起来,叫上顾枭一起排队结帐。
来购物的人真是不少,常远提着东西走在前面,眼前一片密密麻麻的人海,不少人挤上挤下差点把他的东西挤掉。
以后打死也不趁人多来逛超市!
走到或是被挤到超市门外的广场的时候,常远骂骂咧咧地抱怨着,他忽然想起跟在身后的顾枭,下意识地回了回头,人不见了。他的身后是很多陌生的面孔。

常远在人群里匆忙地穿梭,寻找,好像丢了什么宝贵的东西。
有好心人看他那么急,劝他去失物招领处看看,可却被常远象刀子样狠狠地剜了一眼。
他还是跑了他跑了他怎么都不肯留在自己身边
常远找不着顾枭,眼前黑压压的人头已经让他彻底失去了方向。
他的眼睛开始充血,心头,开始滴血。
忽然常远想起了那个遥控按钮,想起了那根还束缚在顾枭身上的贞操带。
有办法了!
常远急忙掏出了那根贞操带的遥控按钮,不假所思地推到了摁了下去。
他握着遥控按钮,站在人海里,四处张望,大声地喊着顾枭的名字。
他希望顾枭能听见,能回来,回到自己的身边。
可是顾枭一直没有回音,好像真地消失在了人海里。常远急了,他推着遥控按钮,一直推到了最大档,那样的电流足以灼伤人的皮肤,可是他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哎呀!"不远的地方传出了一声女人的尖锐叫喊。
接着人潮中象旋涡似的围出一个圈。
常远转了转头,他看了那圈人,愣了愣,突然拔足狂奔了过去。
分开紧紧围在一起的人群,常远看到了顾枭。
那张英俊冷酷的脸此刻正痛苦地扭曲着,顾枭浑身都在抖,而那双手则没有意识地护在下体。
"不知道这位先生怎么忽然就倒了"
"刚才看他还好好地走着,突然脸色就变了,接着再走几步就不行了。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周围有人开始指着倒在地上的顾枭议论起来,脸上纷纷露出了惊讶,担忧或是同情的色彩。
常远看见他这么难受,赶忙关了被自己开到最大档的按钮。
那种剧烈的刺痛和灼烧感终于消失了。
顾枭长长地舒了口气,咬紧的唇也慢慢松开了。他稍微抬了下头,就看到站在人群最前边,满面紧张的常远。
果然是他来了,不然这折磨大概也不会这么快停。
"走开,走开,看什么看!"常远不愿让顾枭象个小丑似的躺在地上受人指手画脚,他冲过去,一把抱起了顾枭,对着围观的人面露狰狞。
顾枭安顺地躺在他怀里,闭着眼,再也不想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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