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密码
 立即注册
搜索
热搜: 活动 交友
查看: 47|回复: 1

【中篇连载】不归路3

[复制链接]

16

主题

4

回帖

10万

积分

管理员

积分
100205

热心会员

发表于 2024-4-28 16:40:03 | 显示全部楼层

3

第9章
这边常远在翻检着这两个多月他精心为顾枭准备的调教工具,那边的顾枭却失去了惯常的隐忍,不时地呻吟着叫痛。
一个人心里厌倦了之后,是不是都放弃了,连尊严也不要了。
如果顾枭真地成了一条狗,那么自己恐怕也是真地失去了他。
常远拿着鞭子,头脑里还纠结着许多疑惑和不安,他走近顾枭身边,在举起鞭子的一刹那,忽然很想仔细地看看他。

顾枭张大了嘴喘气,因为痛苦,眼神已经有些不太清明了。
那张脸倒还是很好看的,棱角分明,只是比之以前已经少了太多令自己欣赏的那分镇定和坚强。
顾枭看上去已然疲倦,自己何尝不是?
最终,常远手里的鞭子没有落下去。
他心里还是愤恨的,愤恨顾枭这十年来对宋卉杰的坚持,也愤恨自己从不曾得到这个男人的真心。可是失去比得不到更让他恐惧,得不到总还可以试着去得到,然而失去则意味着连机会都没了。
"放过我这次吧,少爷"
顾枭喃喃地呻吟着,被震动的按摩棒折磨得发抖的身体在床上翻滚扭动。
常远忽然也觉得身上有个地方好痛,究竟是哪儿呢?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他扔了鞭子,却又不想解开顾枭,只是坐到了一边,点起了烟。
"闭嘴!"
常远听不惯顾枭这么求自己,他站起来左右扫视了下,拿起一个口塞就堵进了顾枭的嘴里。
含混的声音还是在诉说着顾枭的疼痛和恳求,常远冷冷地看着他,忽然神经质地笑了几声,然后他一直笑,笑得精疲力竭。
□□□自□由□自□在□□□
那天之后,常远又有段日子没去看顾枭。他让人把顾枭锁在屋里,不许任何人靠近。
"这些日子顾枭怎么样?"常远一边走一边问跟在身边的负责看押顾枭的手下。
"挺听话的,没闹过。"
闹?常远冷笑了一声,顾枭在自己身边十年,什么时候闹过了,自己要他跪,他就不敢站。
一开门,常远就是副懒洋洋的样子,顾枭正穿着睡衣坐在床边,还呆呆地望着窗外。
"少爷"看见常远进来了,顾枭赶紧过来给他跪下,手老实地背在了身后,只要不在外面,他都是这么迎接常远回来的。
常远笔挺地站着,抱着手打量了眼跪在地上的顾枭,脑子里闪现出了那天的画面,那个对自己说着够了,让自己杀了他的顾枭,和今天的到底是同一个人吗?或者说,一旦刺激稍有减少,这个男人就又披上了伪装的外衣,继续着为宋卉杰付出一切的诺言,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
"哼,上次不是说受够了吗?怎么又跪下了?"
常远踢了顾枭一脚,顾枭没有说话,只是调整着身子继续跪直。
"跟我出去。"
常远甩下这句话就朝门外走去,跪在地上的顾枭还没有回过神,倒是有人机灵地上来赶紧把他扶了起来也跟着往外面去。

"进来。"常远坐在车上瞥了眼车门外站着的顾枭,委顿的神情实在不适合这个向来坚忍的男人。或许自己真把他逼得有些太甚了。
顾枭顺从地坐了进去,把车门带上。
常远一边吩咐司机开车,一边盯着顾枭在睡衣下露出的胸膛,好像瘦了很多,都能看到骨头了。
车厢后座有个小箱子,里面专门放了些SM用具,因为常远总是很随性,想上顾枭不管在哪儿都会上了他,而往往又喜欢在性爱里加入虐待,来满足自己的欲望。
"上次没上你,今天可逃不掉。趴下去。"
顾枭趴了下去,没有丝毫要反抗。他把脸贴在真皮的椅子上,安静地闭上了眼。
常远从箱子里取出一段绳子,把顾枭的手捆了起来,然后又取出副内嵌着的假阳具的口塞要给顾枭戴上。
毕竟这是在车里,常远不想和人分享顾枭那销魂的呻吟。
口塞配置的假阳具很长,在塞的过程中几乎都抵到了顾枭的咽喉处,他不适应地逆呕着,连泪水都呛了出来,常远不得不掐住他的鼻子逼他把嘴张得更开。
"呃唔"顾枭痛苦地摇了摇头,实在有些接受不了橡胶摩擦着咽喉的折磨。
"好了,别乱动。"
好不容易把整根假阳具都塞了进去,常远赶紧把口塞的皮带在他脑后系好。
挣扎已经没用了,顾枭知道,可是他被堵得难受,依旧摇着头,就好像在拒绝什么。
"唔唔"
常远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种成就感,这个男人怎么挣扎都还是在自己的手心里,逃不开,离不去。他一把掀开了顾枭睡衣的下摆,把手探了进去,拉下了顾枭的内裤丢在一边。
在正式开始做爱之前,常远突然想起了自己所看到在宋卉杰床上的顾枭,他解了自己的领带,蒙到了顾枭湿涩的眼睛上。
常远抱起顾枭,让他坐到了自己的身上,当然自己的阴茎也趁机插进了对方的后穴里。
作爱的时候,顾枭显得有些痛苦,被严密堵住的嘴不停地发出呻吟,而他的阴茎也软在胯间没有尝到太多的快感。
"是不是把我当宋卉杰,你就会很舒服?"
常远在顾枭耳边低声呢喃,扶在对方腰上的一支手滑到了顾枭的胯间,替他轻轻搓弄起阴茎。
"唔"顾枭愣了一下,接着呻吟了一声,摇摇头。
"婊子就是婊子!"常远感到顾枭的阴茎很快在自己手里硬了,立即收紧了手。
顾枭痛得腰不由自主地往下一弯,却因此把常远插在自己身体里的阴茎咬得更紧。
"哈哈,好,继续!"常远似乎掌握了这个窍门,他不住地捏掐着手里那根脆弱的男根,顾枭的身体因此而作出的反映和动作让他快感如流。
"唔!"e
顾枭沉闷而尖锐的呻吟在常远射出时候。他拼命地翕动着鼻翼来获取因为挣扎和口塞耗费阻挡的空气,他的额头上也已经布满了冷汗。
常远把他从自己身上抱下来,顾枭软软地滑了下去,倒在他的脚边。
刚刚尽兴的常远也拉了把领口长长地喘了口气,嘴里不自觉地骂了一声"男婊子"。
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已经习惯了这些羞辱顾枭的方式,可等他骂完了,却又有些后悔。
顾枭修长的大腿上顺延着一串白色的液体,头微微地摇着,仍想摆脱掉那折磨人的口塞。

第10章
高潮过后往往是平静。
常远已经完全地静了下来,他冷冷地看着仍躺在自己脚边微微挣扎的顾枭,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弯腰一把拉起了顾枭,把对方又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顾枭大腿上蜿蜒流下的白浊实在很碍眼,常远掏出自己的手帕,刚刚碰到顾枭的腿根,对方便不经意地抽动了一下。
他知道顾枭害怕,害怕自己再用什么手段折磨他。
"别怕,我只是帮你清理。"
常远抱着顾枭,在他耳边呢喃着,探手一点点擦去了顾枭腿上留下的痕迹。
他的动作又轻又柔,这几乎让瘫软在他怀中的顾枭产生了幻觉。
会这么温柔抱着自己的人只有宋卉杰。可是顾枭也清楚,这个人不是宋卉杰,而是以折磨自己为乐,践踏自己为快的常远。
那种怀念却又不得不面对现实的痛楚让顾枭忍不住发出了低声的呜咽,就象一只受伤的野兽,在绝望中挣扎,不得解脱。
常远擦干净了顾枭的下体后替他解下了口塞和蒙眼的领带。
顾枭费力地咳嗽逆呕了一阵后,喘息着安静了下来,他睁眼看了看常远,又静静地闭上。
"想对我说什么吗?"常远问道。
可顾枭只是摇了摇头:"少爷,我没什么要说的。"
这种带了点尴尬和忧伤的气氛让常远很不习惯,他放下了顾枭,把对方手上的绳子也解开后,他忽然吩咐:"去前面的商城。"
顾枭拣起内裤穿好后起来坐到了常远身边,他揉着被捆得发麻的手,不解地看了眼常远。
常远的脸色又变得有些冷,他打量了下顾枭,冷笑了声:"去给你买衣服,难不成让你一直穿睡衣?"
"谢谢少爷。"
顾枭习惯地用冷感的嗓音回答了常远的话,然后就低下头不再多看他一眼。
穿着睡衣进入百货商城的顾枭自然引来了很多诧异的目光,倒是常远毫不介意地挽着他,仔细地挑选着男装部琳琅满目的衣物。
"这套试试。"常远拿起套休闲西装递到了顾枭手里,衣服是深蓝色的,很符合顾枭一贯稳重深沉的气质。
顾枭垂着眼接过了衣服,就朝换衣间走去。
关上换衣间的门,顾枭终于虚脱地靠在了墙上。
他捂着自己的嘴,嘶哑地苦笑。
自己这他妈到底是什么日子?
常远根本就是把自己当条狗那样养着,驯着,心情好了给块糖,心情不好就给一巴掌。
他真是不想活了,可自己死了那些当年自己拿命保下的兄弟怎么办?宋卉杰又该怎么办?
他要不是为了救自己,何必再得罪常家。
所以自己还得活着,就算活得再没尊严,再痛苦也得活着,路还没走完,累也不能倒。
常远还在外面等着,顾枭知道,常远一直等着把自己心也驯服那一天。
想到这儿,顾枭的笑没那么苦涩了,至少他知道自己还能撑下去。
他绝对不会把心交给常远。
常远在一旁又选起了领带,休闲西装配上领带后给人的感觉既稳重却不失潇洒,就好象他
心目中最完美的顾枭。
"少爷。"顾枭换好衣服,气色也看起来好了很多。
常远满意地看着他,笔挺的身段,俊美却略带沧桑的面容,一切都搭配得恰倒好处。
之前看着顾枭穿着睡衣一副颓废样时还不以为意的服务员,看见他换了衣服出来后,顿时双眼也亮了光。
常远笑着点点头,拿着手里的领带走过去。
顾枭赶紧伸手去接,可常远却轻轻挡开了他的手,亲自把领带系到他脖子上,然后慢条斯理地替他打好结。
"一直以来,都是你伺候我,我今天也伺候一下你。"
常远的话说得有些轻飘飘的,顾枭微微仰着头,什么表情也没有。
扎好领带,常远拉着顾枭站到镜子面前,他从后面搂上了顾枭的腰,嘴就贴在顾枭的颊边。
"枭哥,你看,你还是那么迷人,你说你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顾枭了,但在我心里,你还是你。"
顾枭从镜子里看到常远脸上对自己的迷恋。这还是第一次常远把这种迷恋表现得如此真切。
忽然他发现常远的眼神有些变幻,那双眼从镜子里狠狠地盯住了自己,接着他又听到了常远恶毒地在自己耳边呢喃,"所以,婊子,你只属于我一个人,我不会放手的。"
顾枭愣了一下,苦笑着点了点头。
买完衣服后,常远带着顾枭去了楼下的肯德鸡,他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一直面带笑容。
顾枭和他一起坐在一堆年轻人中间,啃着鸡翅,用勺子舀着圣代来吃。
"我们很少这么一起吃饭是吧?"常远擦了擦嘴,又拿起了一块鸡翅。
平时吃饭的时候,负责做饭的顾枭总是站在一旁一边伺候自己吃饭,一边等着自己随性而来的任何的侮辱和折磨。他几乎就没有和顾枭在一张桌子上吃过饭。
"我不配和少爷一起吃饭。"
顾枭沉默了下来,把手放到桌下。
常远笑着拿起圣代,漫不经心用勺子捣弄着,他没有看顾枭,可话却是冲着顾枭而来的:"如果你答应我,不要再去想那个姓宋的,我们以后每天都可以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我也不会再折腾你。"
"少爷,您还想吃什么,我去点。"顾枭冷感的声音一丝变化也没有。
常远猛地抬头,阴鸷的眼神落在了顾枭平静的脸上,他吃了口圣代,吩咐着说:"不知好歹的婊子,跪下。"
毕竟这里人多眼杂,顾枭犹疑了片刻,可当他看到常远杀气腾腾的眼神时,立即离开了座位,跪在了常远的脚边。肯德鸡的店里立即响起了一片惊诧的声音。
"下贱。"常远笑着把擦嘴的纸揉成团砸到了顾枭脸上,然后站起来头也没回地出了店门。
刚出店,常远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一看,是常玉秦来的电话。
"小远啊,姓宋的已经在刑堂了,你去解决吧。"
常远挂了电话,顾枭已经跟了上来,那张脸看起来有些漠然,屈辱的痕迹已很难找到一分。
"我知道很难让你不要去想那个姓宋的,不过光是想也不是办法,不如我带你去见见他吧。"
不出常远所料,顾枭的脸色在刹那间就起了巨大的变化,那张本是沉默冷静的面容顷刻便如遭了晴天霹雳一般慌乱无措。
"少爷!"
"去不去?不去可能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了。"
常远哈哈笑了声,径直往自己的车走过去,他知道是时候给顾枭彻底的一击了。
"少爷我求你,放过宋卉杰,。"
常远走进刑堂的时候,顾枭一路跪在他脚边,边跪边爬,不停地求他。
可他只是一个劲往前走,根本就不理会顾枭的恳求。
进了刑堂,常远见到了被绑在刑架上的宋卉杰,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还没等他出声,宋卉杰已经大骂了起来。
"常远,你个狗杂种,上次没杀了你真是可惜!"
常远仰着头干笑了声,脚边跪着的顾枭却已经先一步吼了起来。
"你这个蠢货还不给我住嘴,快向少爷道歉!"
宋卉杰看见自己最敬最爱的顾枭居然跪在常远脚边,他知道顾枭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枭哥,你站起来!别给那混蛋下跪,你不要糟践自己,我不值得你这么做啊!"
"十年前,你说过你愿意为这个人付出一切,今天,你还是愿意吗?"
常远让人堵了宋卉杰吵嚷不停的嘴,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顾枭。
"我愿意。"
顾枭看了眼宋卉杰,重重地点了点头。

第11章
"那好!"常远环视着屋里站的四个手下,声音忽然大了起来。"你他妈不是贱吗,顾枭!现在你就替这屋里的人口交,让大家看看你为了个姓宋的到底都能做些什么!"
他一把扯住顾枭的发,几下拉了自己的拉链,掏出软塌塌的阴茎对准了顾枭的嘴。
"来,从我开始,每一个人你都得照顾到了!"
刑架上的宋卉杰一听常远的话急得不断呜咽,他欲哭无泪地望着顾枭,使劲摇头,可是顾枭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接着就张了嘴把常远的阴茎含进了嘴里。
现在常远还没有性欲,顾枭为了快点结束这屈辱不得不十分卖力地舔吮着那根软绵绵的肉棒。这些年的训练让他的口交技巧大为提高,不过两分钟,常远就很明显地在顾枭嘴里硬了。
"动作搞这么快做什么!怕你的小情人看多了不满意?"常远喘着粗气,巴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起了顾枭的脸。
顾枭没空再去理会这些,只是努力地动着脖子,把常远的阴茎含到更深。
宋卉杰恼愤地在刑架上拼命挣扎,两只眼都红了。
快射的时候,常远有些飘飘然了起来,他看了眼顾枭,忽然摁住对方的头,将阴茎一下顶进了顾枭的咽喉深处。
"呃"顾枭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刚想挣扎,立即有人过来他的按住。
常远点了点头,抓住顾枭的人会意地拉扯起他的头替常远做起了活塞运动。常远一边享受着下面的快感,一边斜睨了宋卉杰一眼,充满了挑衅。
宋卉杰虽然不能说话,可那双眼里的杀气却是不含糊,他悲愤交加地怒视着常远,也不肯有丝毫退让。
忽然下体一热,常远哼了声,把精液全射进了顾枭喉咙里。
抓住顾枭的人这时也松开了手,顾枭痛苦地趴了下去,不停地咳嗽,呛得难受。
常远慢悠悠地穿回裤子,一脚踢在顾枭身上,骂道,"还不快去伺候其他人,愣着做什么!"
围在顾枭身边的几个男人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看见常远刚才那么爽,他们都有了跃跃欲试的心。

顾枭连嘴都没擦,也没有站起来,低着头就往那边爬了过去。
"唔!唔"
身后的刑架晃荡得哐啷做响,忍到极限宋卉杰在上面拼命摇动挣扎,被堵住的嘴里发出撕裂一切般的呜咽。
而顾枭背对着宋卉杰,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也没感觉到。
常远抱胸挑眉站在一边,看到这一幕差点放声大笑,可他到底忍住了,因为想来想去,他觉得最可笑的人是自己顾枭的爱一直没有变,而自己一直是一个妄想得到这份坚韧的情感,自大又变态的白痴。
不是他不想悔改,只是在他面前的这个人,已经按着他的吩咐去解开另个一个男人裤子拉链的人,十年来始终就没间断刺激着他,用那样一种默默无声,看似驯服的方式。
"唔!唔!"
宋卉杰眼见顾枭跪在地上,已经解开了别人的拉链,挣扎呐喊得更加猛烈,虽然他说不出话,但在场的任何人都知道他要说什么。
没有听见的人,仿佛只有顾枭。他低垂着漂亮的眼,表情平静得不可思议。可站在他面前准备享受服务的男人偏偏感觉到一股冷飕飕的寒气,从这个男人身上自下而上的散发。
男人看看顾枭,又抬眼瞅瞅表情阴冷的常远,咽下一口唾沫,犹如吞下去一个秤砣。
宋卉杰见顾枭把对方的阴茎掏出来时,双手细微的颤抖。无论外表如何的驯服和平静,也不可能彻底掩饰内心的痛苦和哀伤。
他看见这一切,愤怒的嘶喊终于变成了低低的哭泣,那撕心裂肺的哀鸣,在他被堵住的喉管里回响冲撞,即使能让人听见的声音已经细若蚊蝇,内心的痛苦却被放至最大。
顾枭正准备凑过去把男人的阴茎吞进去,或许是因为听见宋卉杰哭,忽然停了下来,"卉杰,十年前我这么做只是想你能活下去,现在也是一样。"
"你不喜欢我这么做,就闭上眼睛别看。"
沉默了片刻,顾枭又重新仰起头,伸出舌头将吊在他面前的阴茎轻轻卷进了温热的口腔里,还没套弄几下,嘴里的阴茎立刻开始肿涨起来。
过了一会,常远见顾枭把嘴里的阴茎又吐出来,弯下腰,一手撑着地,一手却蒙住脸。常远看见他的双肩微微抽搐,他知道他在哭,他终于把他弄哭了,而且哭得很伤心。
成功了,可常远并不高兴,他转过身,不再去看。
宋卉杰也没有再看顾枭,他同样看不下去。
他想顾枭说得是对的,十年之后,顾枭又在为他做这样的事,这十年,他确实没有长进。
可他那次去绑常远,是因为他想再看看顾枭,因为他马上就要偷渡去欧洲,或许很久都不会再回来,他总想着在走之前能做些什么。
他始终是想有一天能多挣些钱,把顾枭救出来,让他过上好日子。
或许,他的确太笨了,用了这么笨的方式。
可是顾枭呢?顾枭只想着让他活着,活着就这么重要吗?这十年,他觉得活着的滋味也就如此而已。想着顾枭和常远在一起,他没有哪一天活得好了。
站在一边半天没吭声的常远用余光瞟见宋卉杰也哭个不停,他心里忽然很烦躁,他觉得自己就是被磨成了针,也插不进这两个人之间。
别说是给人口交,就算是让人轮暴,顾枭也会脱裤子。
常远觉得,这样很没意思。

"行了,都滚。"
常远无力的挥挥手,刑堂里的人迅速撤了出去。常远冷眼望着他们闪得如此之快,似乎一个个早已无法忍受的样子,心里冷笑了两声。
"顾枭,你看看你,怎么哭了?"
等人都散去了,常远慢腾腾走到顾枭面前,蹲下去,又掏出手绢,挑起顾枭的脸去擦他脸上的泪。
顾枭仍是一言不发的垂着头,任他摆布,始终不转头去看刑架上的宋卉杰。他到底无法接受这个样子的自己被那个男人看到。
把顾枭脸上的泪和精液擦干净了,常远又张开手把顾枭抱进怀里,有些神经质的哄着,抱着,时不时还亲一口。方才他还在彻底的羞辱折磨这个人,可转眼间,又对他视若真宝。常远觉得自己真是快疯了。
这时,常玉秦走进刑堂,正好目睹了刑堂里三个男人神情各异的一幕。他看见自己的儿子抱着个男人又亲又啃,刑架上的另个男人却瞪圆着眼,泪流满面,心里有些难言的怪异和气愤。
"小远,你在干什么?宋卉杰怎么还活着!"
常远这才发现自己的爸爸进来了,连忙放开了顾枭站起来,"爸,这地方冷得很,您怎么进来了?"
"我不来,你得折腾到什么时候才收场?"常玉秦不满的哼哼,示意跟进来的手下递了把枪过去,"还不杀了他?"

第12章
"少爷,你答应我不杀他的!"顾枭一愣,惶恐不安地望着正抱住自己的常远。他的脑子一下蒙了,第一次感到自己是这么无力。
常远看了眼顾枭,又看了眼宋卉杰,勾起嘴角笑了声。
接着他的眼神很快变了。e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的?我好象什么都没答应你吧,是你自己要为他犯贱,关我什么事?"
常远一把推开了顾枭,接过了一个手下递过来的枪。
常玉秦在后边得意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他很满意现在常远的表现,要成大事,就是得心狠手辣,六亲不认,何况顾枭于常远而言也就是个玩物而已,该放弃的时候就得放弃。
"少爷,我求你住手,我为你们常家什么都可以做,你就饶他一命吧!"
顾枭声嘶力竭地喊着,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抱住了常远的腿,他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只有那双眼带着渴望地望住常远。
常玉秦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他也看着常远,不过眼神发冷。
"儿子,不听话的狗,你还养着做什么?"
常远深深地吸了口气,目光决然。他一脚踢开了顾枭,忽然一声冷笑。他把枪搬弄了几下,上了膛后又走到了顾枭身边。
"顾枭,给我杀了他。"
常远的眼神冷冷地扫到了宋卉杰身上。他已经知道自己是决计不可能得到顾枭的丝毫真心,那就干脆毁个彻底。
宋卉杰这个时候反倒是很平静,他知道自己大限已到,也好,自己死了,或许才是终于不再拖累顾枭,顾枭能为他做到这份上,这辈子,他也知足了。
"不,你休想,你他妈休想!"顾枭听见常远这么说,先是一惊,接着他怒吼了起来,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愤怒和痛苦。
"顾枭,你还记得当初阿浩的事吗?你怎么说的,杀了他。哈你也知道杀自己喜欢的人是件多么痛苦的事儿,现在,我就让你也尝尝这滋味。拿着!杀了他!"
常远要把枪塞到顾枭手里,可是顾枭却死活不肯握住。他一边往后退着身子,一边回头看着宋卉杰,不停地摇头,"我不!决不!"
突然他转了头过来,眼里的泪水已经干了,只剩下世界崩塌后的绝望和疯狂。
"常远,你杀了我吧,我愿意替他死。"
常远低着头笑得岔气,等他抬起头时,他的眼里和顾枭一眼翻腾着绝望和疯狂。
"不,我只要你杀了他。你也可以不杀他,不过等我动手,就不是杀他一个人了,你还记得那张名单吧,当初你拿命保下的那些人都得死。反正都是死,你何必让那么多人给姓宋的陪葬?"
顾枭已经把自己逼上了绝路,他没路可选,没路可退,唯一的办法就是拉着顾枭一起上路。
果然,顾枭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气得浑身发抖,连多看常远一眼的力气也没有。常远把枪递到了顾枭面前,顾枭颤巍巍地接住了枪。
对,还有那么多兄弟,自己对不起那些被害死的兄弟,这些活着的,不能再被自己害了。
可是宋卉杰只有一个,这一辈子也只有一个。
接过枪的刹那,顾枭做了一个决定。
宋卉杰看见顾枭接过枪,总算放了心,他欠顾枭太多,是时候还了。
可他刚闭上眼,突然听到了顾枭狂躁的怒喝。
"放宋卉杰走!不然我一枪打死他!"
常远被顾枭箍在手臂里,头上顶着他递给顾枭的枪,宋卉杰没想到,顾枭被逼急了竟然会如此冒险也要救自己。他嘴里沉闷地呜咽着,向顾枭摇头,想求他的枭哥别这么做,可顾枭背对着他,根本就看不到。
这突发的事件让常玉秦大吃一惊,顾枭在他眼里从来都是个沉稳冷静的人,所以他没想到顾枭居然会做出这样不要命的事,这周围都是自己的地盘,就算自己放了他们,他和宋卉杰还是根本就逃不了。

"顾枭,把枪放下,有话好好说。"常玉秦试图稳住顾枭。
可是顾枭却不理会常玉秦的劝说,他用枪管重重地顶在常远的太阳穴,整张脸都是狰狞。
"叫他们放了宋卉杰,快!"
相反常远倒是有些平静的反常,只是他眼里的绝望更深更重了。
"顾枭,你们跑不了的。宋卉杰死定了,你怎么都救不了他。"
"闭嘴!"顾枭反手用枪柄砸了常远一下,血很快就顺着常远的额头流到了下巴。
"我只要宋卉杰活!你们放他走,放他走了,我就放开常远,这条命也给你们!"
顾枭喘了几口,尽量稳住自己的情绪,他回头瞥了眼满面痛楚的宋卉杰,又急忙转过来盯住带人堵在门口的常玉秦。"不然,我就和常远玉石俱焚!"
可是常玉秦却象不关心儿子的死活似的,仍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这下,顾枭真地急了。他把枪移到了常远的肩上,威胁道,"还不放人,难道你们不信我真会杀了常远!"
顾枭抠了扳机,可是枪却没有响。在他意识到自己上当的一刻,常远已经一个回肘撞在他胸口,把他打翻在地。
常玉秦急忙叫人上前制服了顾枭,顾枭发了疯似的吼着,不断挣扎,一直到第四个人上来才把他牢牢按住。
"枪里没子弹,子弹在这儿。"就在常远搬弄手枪的时候,他已经把子弹退了出来。他不是傻子,不会那么不防备地就把枪交给顾枭,他只是怀着最后的希望想试一试而已。
常玉秦已经从常远对自己使的眼色里看出了玄机,所以他不慌不忙地配合着常远把这出戏演下去。
"现在你该知道怎么做了吧。"常玉秦走上来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常远的肩。
"知道了,爸。"常远把子弹从兜里掏出来一颗颗地重新装回枪里,他让人把顾枭押了过来,然后把枪强行塞到了顾枭的手里。
顾枭被四个人按住,拿枪的手再也挣扎不了。宋卉杰就在他面前,闭着双眼,好象在笑。
"是你害死他的。"常远贴在顾枭耳边说,他的手指已经搭到顾枭的抠枪的手指上,"和你的小情人说再见吧。"
"不!不!"
阴暗沉闷的房间里响起了一连串的枪声,常远一直逼顾枭把子弹打完为止,每颗子弹都穿过了宋卉杰的身体,把他的胸膛打得血肉模糊。
最后一颗子弹打完的时候,常远终于松了手,顾枭一声没吭,他只是不敢相信地望着宋卉杰的尸体,眼里什么光都没了。
押住顾枭的人稍微一松手,顾枭立即倒了下去。
常远走到他身边,擦了把额上的血,笑得正得意,"男婊子,杀死自己喜欢的人的滋味,好受吗?"
蜷着身体,浑身发颤的顾枭挣扎着抬起头看了眼常远,他的眼里充满了怨毒和憎恨,他只看了常远一眼,然后又转头看着宋卉杰血肉模糊的尸体,终于失声痛哭了起来。
常远的笑声,顾枭的哭声,一时交织在一起,两个人都象疯子。

宋卉杰的尸体从顾枭身边被拖走的时候,常远看到顾枭依依不舍追逐着的眼神,他上去一把捂住顾枭的双眼,不让他看。
这个时候自己还在嫉妒一个死人,真是好笑。常远没有笑。
"让我看他最后一眼!"顾枭被人按着,无力地挣扎,他从不知道常远会这么狠,狠得在一瞬间就毁了自己的一切。他拼命地甩着头,想甩开常远的手。
等常远的手松开的时候,宋卉杰的尸体已经被拖出去了,地上只剩下一行血迹。
顾枭喘着粗气看着那些鲜血,那是他最爱的人的血。到最后,他还是没有守护好宋卉杰。
他让自己象一条狗那样活了十年,到头来,还是一场空,这打击对顾枭来说实在太多了,他发现自己的血肉之躯已全然受不了这样的重压,他的骨头碎了,肉也烂了,灵魂千疮百孔。
"我要把姓宋的尸体拿去喂狗。"常远继续着言语上对顾枭的刺激,有血有肉有泪有痛的顾枭在这一刻最真实。这份真实,顾枭以前从未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过。
顾枭缓缓转头,他看着常远,陌生又熟悉,陌生的冷酷,熟悉的残忍。
"畜生畜生!"
顾枭猛然大叫了起来,要不是被四个人按住,他或许已经挣脱束缚和常远打在了一起。
可是他很快就再没有力气再去反抗了,就好象命运一样,他反抗不了。
"你赢了。"顾枭驯服地由人按住四肢,躺平在了地上,闭上双眼前他轻声对常远说。

第13章
"顾枭,你永远是我的婊子!"
常远在心里冷哼,叉着腰,斜倚在房门口,冷冷看着手下的人端着些简单的饭菜,爬上吱呀作响的木梯,送到关着顾枭的小阁楼里。
宋卉杰死了五天了,他从未去阁楼看过顾枭,也不询问他的情况,顾枭也一直没有被放出来过,只是在每天到了送饭的时候,常远会站在门口,看着小弟们上去给顾枭送些水和吃的,以此断定他是否还活着。
"妈的。"
看见送饭的小弟进了阁楼以后,常远低低骂了一声,转身回到房间,换了套衣服,便吆喝了两三个兄弟,上饭馆去了。
再也没有人给他做饭,也不会有人在他吃饭的时候安静的候命在身边,一个人吃饭挺寂寞的,他不习惯。

吃饭的时候,其他人照例是凑在一起谈道上那些老大们,谈哪里的小姐漂亮,讲讲黄色笑话,唯独常远不怎么吭声,大部分时候都低头扒饭,他什么也不想说,只是想吃饭的时候身边能有些噪音罢了。
"远哥,那个姓顾的准备怎么办啊?总不能一直把他放在阁楼上,浪费粮食吧?"
也不知是谁得意忘形的谈到顾枭,方才还嘻嘻哈哈的一帮人闻言都住了口,紧接着变了脸色,在常远面前谈顾枭是大忌,私底下的议论可不能放到饭桌上来说。
常远慢慢抬起头,盯着桌对面不知死活的人微微眯起眼。
还是个孩子吧?常远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应该才十八九岁的年纪,染着金黄的头发,两边的耳朵上打满了洞,每个洞里都放着不同的耳环。
那对双眼皮的眼睛却露出惊慌的神色,显然是对自己刚才的失言而面临的处置怀着深深的恐惧。
很肤浅。
常远很快就在心里下了定义。
不过却和十年前的自己很像,同样是嚣张的发型,同样是古怪的服装,同样很容易就狂妄忘形,难怪顾枭会不喜欢。
"你说该怎么办哪?"
常远放下筷子,懒懒的靠在椅背上。他发现自己居然还不知道这个人叫什么,也不知道是谁收进来的小跟班。
他真是疯了,找些不认识的人同桌吃饭,还一直都没有察觉。
"远哥,对不起我我"
常远不耐烦地摆摆手,"我告诉你,阁楼上总得住个人。顾枭死了,你就搬进去。"

烦躁不安的日子又过了一个礼拜,常远发现以前每天都给顾枭送饭的人,现在两天才上去一次了。
或许他病了。
常远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不停的换着频道,他什么都没看进去,就和平常的夜晚一样,他心里老想着阁楼里的顾枭。
快过年了,帮里不少的兄弟都陆续告假回老家去了,他觉得应该把顾枭从漆黑的小阁楼里弄下来了。
可两个人再见面的时候,会是什么情境呢?
常远有些责怪常玉琴。
那天在刑堂里,发生的一切和他有很大关系,完全就是他逼着自己走到这一步。如果那天他不强迫顾枭杀了宋卉杰,估计他的老爸会把这两个人都干掉。
顾枭想救宋卉杰,而他只想能保住顾枭。
过了十二点,常远关上电视,爬上床。
宽大的双人床,一个人睡太孤独了,常远总是要很久才能入睡。
他睁着眼瞪着天花板,顾枭就在这层水泥隔层的上面。他竖着耳朵想听见阁楼里的动静,可是上面安静的仿佛什么都不存在。
"妈的!"b
常远啐了一口,翻身从床上坐起来,穿好衣服,终于爬上了阁楼。

开门之前,常远想像顾枭要是看见自己会有什么反应,最有可能的大概救是扑上来杀了自己,或者是破口大骂,怒目相向。
但当木门打开时,漆黑死寂的房间里飘出来的那股强烈的馊臭味却让常远大吃一惊,他摸到墙壁上电灯的开关,赶紧把灯打开来。
地上到处都散着饭粒和菜,大概是开始的时候被顾枭打翻的,后来送上来的饭菜却基本没动,仍放在原来的地方,几乎每个饭碗里都有老鼠屎,估计大部分的食物都是被耗子吃了。
常远看到地上有一摊一摊的污渍,走近看了,才发现是混着食物残渣的尿渍。顾枭显然也觉得不舒服,所以挪动了地方,但锁链长度有限,他几乎无处可去,到最后近乎完全是睡在自己的排泄物上。
没有愤怒的厮打,也没有想象中的谩骂。
曾经颀长挺拔的男人,在墙角里一动不动的缩成一团,侧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大概是为了防止他伤人或者自伤,他的双手被手铐反绑在身后,脚踝也用锁链锁了起来,另一端固定在阁楼的梁柱上。
"顾枭?"
常远走近两步,试探的叫了一声。回应他的却是阁楼的耗子闻风丧胆,尖叫着窜逃的音。
"顾枭?"
常远一步一步走到顾枭身边,那张背对着他的脸,扶过来时会是什么样子?
常远蹲下去,首先就把手搭在顾枭的脖子上,感觉到了虚弱的脉搏,他才长长松了口气,这才有勇气把这个男人扶起来。
"顾枭,是我。"
常远刚把顾枭抱起来,身上的衣服立刻就被污渍给染脏了。
顾枭的手一直被捆着,方便的时候连裤子也没有办法脱,难闻的味道让常远皱起眉,他却固执的抱着顾枭不放。
任常远怎么喊,修眉之下的眼睛始终虚弱的闭着,仿佛没有了睁开的勇气,但顾枭好像听到了,干裂的唇微弱的动了动。
常远把顾枭从阁楼里抱了下来,手铐的钥匙他没有,也不知道是谁给顾枭铐上去的。这么晚了,要找人拿钥匙也不容易,常远只能先就这样把顾枭抱回房里。
洗澡,换衣,还要给顾枭身上被老鼠咬出的一些伤口上药,常远红着眼折腾到大半夜。他想哭,为顾枭,为他自己。
好不容易整理干净了,常远拿来些热水往顾枭嘴里灌了些。虽然还在昏迷,但身体极度的干渴使顾枭下意识的喝进去很多。
快天亮的时候,常远抱着顾枭躺上了双人床,"常远"躺在床上的顾枭忽然醒了,叫了一声常远的名字,常远也赶紧握住了顾枭的手,可是当他看到顾枭痛苦地偏了偏头之後干裂的嘴唇里却说出那句刻骨铭心的──我恨你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立即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Archiver|手机版|小黑屋|黎家大院

GMT+8, 2024-9-22 20:16 , Processed in 0.088061 second(s), 19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5

© 2001-2024 Discuz! Team.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