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AIYu服从7

弥勒 · 发表于 2024-4-28 16:40:03

江凌支撑着起身，几乎是翻下床沿，缓缓爬到魏秦脚边。
每次吵完架都是这个模式他跪在地上求得魏秦原谅，虽然心有不甘，但除此之外他也找不到别的办法来结束这令他畏惧的冷战。
“主人”江凌眼中闪着泪花，神色黯然，“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很下、贱？”
“不啊，”魏秦毫不犹豫道，“天桥的三期工程值两个亿呢。”
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江凌抱住魏秦的腿，颤抖着说：“求你不要说了”
魏秦蹙起眉头。
“不要”泪水沾湿裤角，江凌哽咽得说不出话。
望着颤抖不停、像个小动物似的缩成一团的江凌，魏秦眸中闪过一丝不舍，他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语气透露疲惫：“给我一个原谅你的理由。”
看到了希望，江凌轻抹泪水，含着泪花的双眸坚定地望向魏秦：“我保证，再也不和顾忠上床了。”
魏秦沉默一会儿，俯视对上江凌的双眸。
江凌心跳噗通，魏秦漆黑的瞳仁如同看穿了灵魂，令他无所遁形。
魏秦垂手，用指腹轻柔地抹去江凌眼角的泪迹。手掌贴着脸颊的温暖触感令江凌情绪波动，泪珠再次凝结。
“江凌，”魏秦语气失落，眼神有些晦黯，“我一想到你光着身子被他压在下面，就很难原谅你。”
泪珠滚落，江凌轻颤着：“对不起”
魏秦叹了口气，温柔地摸摸江凌的脑袋：“别哭了，先去休息，一会儿我叫崔吉做点吃的给你送来。”
知道魏秦现在不想看到自己，江凌乖乖站起来，钻进隔间背对着门抱膝坐下，泪水依旧不受抑制地涌溢着，江凌从不知道自己如此脆弱，被魏秦一凶就没辙。
一夜，江凌都没睡好，他似乎能感觉到魏秦的怒意，透过冰冷的隔间玻璃隐隐透过来。
早上醒来，江凌顶着黑眼圈拉开门，却未看见魏秦的身影。床上被褥叠得很整齐，仿佛没被打开过。
江凌疑惑地揉揉眼，神情懵懂地穿好衣服，下了楼。
刚下楼梯拐角，江凌听见传来声响，他停下脚步。
只见魏秦赤身裸体从崔吉房间走了出来，拿起沙发上的衣服开始穿。
没多会儿，崔吉也出来了，双颊泛着潮红，神情羞赧道：“嗯好开心。”
江凌顿时如坠冰窟，大脑一片空白。
魏秦动作优雅地穿上外套：“把你房间整理整理，脏得都没地儿搁衣服。”
“噢。”崔吉挠挠头，欲言又止，“今天晚上你还来吗？”
魏秦温柔一笑，回身摸了摸崔吉的脑袋：“来，你等我。”
江凌脑袋嗡的一声，不可置信地后退一步。
嘭，门关上，魏秦的脚步逐渐消失在门口，崔吉一脸心满意足的表情回了房间。
谁也没看到江凌。
江凌无力地坐在楼梯上，双手撑着额头。他此刻清晰地感受到了魏秦看到他和顾忠上床的感觉了泪水溢出眼眶，江凌狠狠抹去泪迹，攀着扶手站起来，身形不稳地下了楼梯。
嘭，又是一声关门。
“咦？”崔吉疑惑地探出脑袋。

聚福楼。
一见江凌回来，顾忠就赶忙凑上去：“小凌，姓魏的没怎么你吧！”
知道他指上次“捉奸在床”的事情，江凌疲惫地摇摇头：“没事。”他推开顾忠，进了自己房间。
顾忠跟上去：“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我不是说了没事吗！”江凌猛地关上门，嘭的一声震耳欲聋。
不到两秒，江凌又倏然拉开门：“你不是说东桥的人在皇家会所闹事么。”
顾忠傻愣：“啊，是。”
“走。”江凌冷着脸掠过顾忠。
到了会所，通宵胡闹的小痞子们还在粗声粗气地乱折腾，江凌他们一干人直接闯进去把他们收拾得够呛。江凌尤其的暴躁，揪着那小头目的衣领一拳一拳地抡上脸，把其他人吓得噤若寒蝉。
小痞子逃了以后，会所的钱老板照例约他们晚上来消遣，江凌应允。
晚上，江凌破天荒地喝到略有几分醉意。
坐在他身边的陪酒美女知道江凌的来头，紧张得笑容僵硬。好在江凌对女人没兴趣，视她若无物。
散场后，望着还攥着酒瓶不放的江凌，顾忠心疼道：“你今天一直心情不好？”
江凌喝了口酒，没答话。
顾忠坐到江凌身边，一把揽住他的肩膀：“跟我说说。”
江凌垂眼犹豫了一下，推开了顾忠：“以后别再这样了。”
顾忠愣住：“什么？”
江凌回避顾忠的眼神，低声道：“我不会再和你上床了。”
顾忠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
江凌眼神黯了黯，起身准备离开。顾忠一把抓住江凌，急切地问：“小凌！我对你哪里不好！”
江凌沉默两秒，回头蓦然一笑，温柔中带着些许无奈：“你对我很好。只是我不想再和你做了。”
“你别骗我了！”顾忠急了，“肯定是魏秦找你麻烦是不是！你等着，我这就去收拾他！”
“好了！”江凌喝止他。
两人一时沉默，气氛凝滞。
“我走了。”江凌低声道了一句，离开了包厢。
顾忠气馁地瘫坐在沙发上，喝了口江凌的酒。
江凌一回到别墅，崔吉就迎了上来，笑眯眯说：“凌哥，你回来啦。”
江凌无视他，嗯了一声。
崔吉显得有些急不可耐：“魏秦呢，他没和你一起？”
江凌顿时怒火轰然！他猛地拽住崔吉的手臂把他拖到沙发边一扔！崔吉摔倒在沙发上，江凌立马制住他的挣扎，三下五除二把他的外裤内裤统统扒了下来！
“放开我！”下身暴露令崔吉羞愤交加。
大概是酒精的缘故，江凌此刻没了理智，他死死捏住崔吉的下巴，沉声道：“魏秦那大鸡巴肯定操得你很爽吧？”
崔吉愣住，脸一下子通红：“你、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难道不清楚？”江凌冷笑，“昨天晚上你们干了几回，嗯？”
望着江凌如毒蛇般冰冷怨毒的瞳孔，崔吉吓得浑身哆嗦，不顾一切地大吼：“没有！我们没有！”
江凌皱眉：“没有？那早上他怎么会光着从你房间出来？”
崔吉怔了一下，一脸被冤枉的表情：“那是我拜托他做我的人体模特！”
江凌愣住，大脑一时停滞。就在这时，门锁突然咔哒一声，魏秦推开门见此情景，立马冲过来朝着江凌脸就是一记狠拳！
江凌摔在地上，魏秦揪起他的衣领又是一拳！“别、别打了！”崔吉从沙发上翻下来，死命地拦住魏秦，“他没伤害我，求你别打了！”
魏秦拳头停在半空，被怒火烧红了眼眸瞪着江凌。
江凌被揍得晕头转向，视线模糊不清。
“只是误会”崔吉不知该说什么。
“让开！”魏秦推开崔吉，抓住江凌的手臂把他拽了起来！
猛地一推，江凌打了个趔趄扑摔在地上，魏秦语调充斥怒火：“你给我好好反省！”
厚重铁门轰隆关上的声响，似乎隔了漫长的世纪才传进江凌的耳膜。
他趴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听见自己慌乱的喘息声，在这黑暗无声的世界里是如此孤寂。
怨不得别人，令他和魏秦的关系雪上加霜的不是崔吉，正是他自己。
江凌翻身躺在地上，任凭寒意四侵。
脸颊烧痛，绝望情绪令身体瘫软无力不知道这次他又会被关多久，才能等到魏秦的原谅
江凌闭上眼，回想着魏秦的温柔，忍不住胸口阵痛。

原本以为这段漫长的酷刑将持续很久，却没想第二天早上，地下室门就被哐当打开。
江凌背靠墙坐在地上，从迷糊中苏醒过来，心跳紊乱地朝门口看去，只见崔吉端着餐盘走进来。
崔吉打开灯，神情有些拘谨畏惧，他把食物轻轻放在江凌身边，嚅嚅道：“我给你做了早餐。”
江凌扫了一眼餐盘中的美味，抬眼盯着崔吉：“谁让你做的。”
崔吉紧张起来：“我我自己做的。魏秦出门了，要不你出来吃，这儿太凉。”
江凌冷冷道：“他没准你放我吧。”
崔吉语塞，不知该说什么好。
望着他微垂的脑袋，江凌轻叹，眼神黯然：“对不起。”
崔吉吓了一跳：“不不不，我才该道歉，让你误会了！”
江凌没回话，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崔吉沉默一会儿，仿佛下了重大决心般，说：“我是两年前遇到魏秦的”
江凌眸中闪过一道光芒，抿了抿唇。
崔吉语气有些哀伤，缓缓道：“那个时候”

天色如泼墨般阴霾，大雨倾盆，打得万物闹腾作响。
崔吉抱着薄布裹着的画板，尽量用身体遮挡着，然而从画板边缘流出来的混着色彩的雨水来看，他的画已经毁了。
泪水混合雨水打湿脸颊，崔吉蜷坐在电线杆旁，冻得瑟瑟发抖。
时不时有匆忙路过的行人朝他张望，却没人愿意在这鬼天气下施出援手。
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碾过电线杆旁边，激起一小阵水花，崔吉连挡都没挡。
没一会儿，轿车又倒了回来，车窗摇下，露出魏秦英俊的脸庞。
崔吉总算了反应，朝他望过去，条件反射般笑着喃喃道：“老板要买画儿么？很便宜的噢”
魏秦皱眉：“多少钱？”
“只要两百！”崔吉打起精神，从地上爬了起来，“我给你看看！”他兴冲冲地把画板搁好，扯开早已烂湿的遮布毫无悬念，画布上一片狼藉，早已毁得不成模样。
崔吉颤抖着，无力地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崩溃地大声哭了起来。
魏秦望着缩成一团哭得狼狈的崔吉，他犹豫了一下，推门下车，拽起崔吉的手臂把他塞进车里，嘭地关上门。
崔吉扒在窗户上哭道：“我的画儿！”
“丢了。”魏秦有些烦躁地拉开手刹，一脚油门。
回到家，魏秦不由分说，把崔吉推进浴室。
崔吉洗完出来，套着魏秦的宽大的衬衣，显得有些滑稽。望着坐在沙发上抽烟的魏秦，他不禁心跳加速，小脸泛红：“谢谢你。”
魏秦摆摆手，不在乎地说：“来，过来坐。”
崔吉磨蹭着走过去，轻轻坐在魏秦身边，心跳扑通扑通狂跳不止。
“抽烟不？”魏秦递上烟盒。
“不会。”崔吉不敢对上魏秦的视线，垂眼道。
不等崔吉开口，魏秦问：“你没地方住？”
崔吉一惊，眼神立马晦暗下来：“有，但是已经回不去了。我告诉爸妈我喜欢男人的事情他们就把我赶出来了”
魏秦吸了口烟，没说话。
崔吉红了脸：“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恶心？”
魏秦悠悠一笑：“不会，我也喜欢男人。”
闻言崔吉脸瞬间通红，凌乱得手足无措。
魏秦把烟头掐灭，柔声道：“你就住这吧，我工作忙，正好也缺个人照顾。”
“真的！”崔吉激动，“那我可以画画吗！”
“随你。”魏秦穿上外套。
之后，崔吉就住下了。
魏秦联系了一个附近的画廊，赞助了一笔钱，让他们帮忙展售崔吉的作品。
很快，崔吉就能赚点小钱自给自足了。
生活平静安详，崔吉觉得能遇到魏秦这个命中贵人，是他一生的幸福，他自然也爱上了这个从雨里把他捡回家的男人。
唯一令他有些伤感的是，魏秦从不碰他。
那天晚上，崔吉下定决心。
他洗好澡，仅套着一件衬衫，上了二楼。
“进。”
听到魏秦的应允，崔吉推开门，只见魏秦正穿着宽大的睡袍坐在床上看书，柔和橙光耀着他英俊的脸庞，令崔吉愈发心跳加速。
崔吉一副豁出去的表情，走到床边，唰地脱下衬衫丢在地上，眼神灼灼发亮：“抱我。”
魏秦盯了他一会儿，把书合上，轻叹道：“不是跟你说过么，我对你没欲望。”
残酷话语差点击碎崔吉所有的尊严，他咬牙道：“我不信！”
魏秦摇摇头，一脸无奈：“那你来试试，就给你这一次机会。”
看到了一线希望，崔吉红着脸爬上床，撩起魏秦的睡袍衣摆，含住了尚未勃起的分身。
分身在口中逐渐胀大，崔吉难掩心底一丝欣喜，更加卖力取悦。
然而过了很久，分身依旧达不到可以进入的硬度，崔吉着急了。
又舔了一会儿，直到下颚僵疼，崔吉依旧没有办法令魏秦的分身达到该有的硬度，他鼻头一酸，泪珠滑落脸庞。
见崔吉情绪失控，魏秦轻轻推开他。
崔吉跪坐在床上，泪水簌簌淌了下来，声音哽咽：“为什么”
魏秦安慰地摸摸他的头，柔声道：“抱歉，我有喜欢的人了，我无法对除他之外的任何人产生欲望。”
崔吉抬起头，眼中闪着泪花：“真的？”
魏秦温柔一笑：“真的。不是你的错，崔吉。”
崔吉疑惑道：“那他人呢？你每天除了上班就是睡觉，从来没带人回来过”
闻言，魏秦眼中流淌回忆光芒：“我和他约定三年后再见。”
自知无望，崔吉离开了房间。
房间内，魏秦忆起江凌脆弱美丽的脸庞，不禁欲望高涨，垂手握住了尚未疲软的分身

崔吉补充道：“我出来以后，贴着门听到他轻声喊你的名字”
江凌愣愣地望着崔吉。
“我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就输给你了呢。”崔吉红着脸，表情哀伤却强颜欢笑，“他真的很爱你。”
江凌呼吸一滞，胸口震痛，还没来得及应对潮涌的情绪，只听得铁门哐当一声，魏秦蓦然出现在门口。
对上魏秦冰冷的目光，江凌顿时心脏疯狂跳动。
“崔吉。”魏秦喊了一声。
“啊啊啊！”崔吉吓得从地上蹦起来，“你、你不是去公司了么！”
魏秦做了个手势：“你出去。”
“哦哦。”崔吉赶紧逃了。
望着他冷峻帅气的面庞，江凌难抑内心翻江倒海，脱口道：“主”下个字还没出来，突然手机响了。江凌扶着墙从地上站起来，掏出手机。
魏秦冷冷看着江凌把手机按通搁在耳边。
“什么！”江凌神情瞬间变得严肃，“张恒出什么事了！好我马上过来！”
江凌冲出地下室，掠过魏秦的时候，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魏秦，定定地道了句：“等我回来，我一定好好跟你道歉！”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望着江凌嘭地关上门，魏秦不徐不疾地点上烟。

这一走，便是两天不见踪影。
苏昭也联系不上顾忠，不过这他都习惯了。以往的那些柔情早已消失，说到底现在自己不过就是顾忠的一个泄欲工具罢了，随时都可以被丢弃。
一个泄欲工具罢了，随时都可以被丢弃。
苏昭给魏秦送文件，冷不丁冒出一句：“你怎么这两天心不在焉的？”
魏秦一笑：“被你看出来了。”
“哼。”苏昭得意洋洋，“我可是跟了你快八年，你有什么心事我都能看出来。是不是～想你的小凌了？”
魏秦接过文件翻了翻，没回话。
“别担心了，”苏昭说，“他肯定是和顾忠混在一起。”
魏秦动作一滞：“他们成天瞎折腾什么。”
苏昭轻笑：“能有什么，无非就是些杀人越货下三滥的勾当呗。”
深夜，魏秦应酬回家，客厅里依旧是一片黑暗寂静，没有江凌回来的迹象，崔吉也不在家。他默默关上门。
上楼刚脱下外套准备洗澡，突然手机响了，魏秦拿起一看，陌生号码。
“喂”电话那头的人听起来有些虚弱，“小凌、去你那儿了我拦不住他”
魏秦一愣：“什么？”
顾忠咽了口唾沫，说话费劲：“他他受伤了拜托你把他送医院”后半句中的心疼昭然若揭。
没等魏秦再问，通话已经断了。
心一下子提了上来，双腿不自觉地复又迈下楼梯，魏秦刚站定，便听见门口响起钥匙的声音，他上前迅速拉开门
只见江凌身形不稳地站在门口，额头上沁着豆大汗珠。看到魏秦惊异的目光，江凌释然一笑，万物生辉：“我回来了”
魏秦怔住。
还没等说下句话，江凌眼冒金星，视野顿然漆黑一片，晕倒在魏秦怀中。
“江凌！”魏秦蹙眉呼喊，却得不到一丝回应，他这才发现江凌紧捂的腹部，已是血迹殷然。
黑暗中，江凌不记得自己做了多少个莫名其妙的恶梦，从满身虚汗中惊醒过来，竟忘得一干二净。
微微睁开眼，雪白的天花板，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提醒着他身处医院。
他缓慢转过头，刚好对上魏秦灼灼的目光，吓得心脏抽搐。
江凌垂下眼帘，回避令他心跳加速的视线。
“想坐起来么？”魏秦问。
江凌轻轻点了下头。
魏秦转到床位，蹲身将床头给摇竖起来。体位变化牵动伤口，江凌痛得咬牙。
“适应一会儿就好了。”魏秦察觉到江凌的不适，安慰着他，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拎起一只苹果。
江凌从没想到魏秦居然能把苹果削得这么漂亮，苹果在他宽大的手掌中骨碌几转，薄薄的皮就给削了下来，还不带断的。
魏秦把光溜溜的苹果递给江凌，江凌接过，红着脸咬了一口。
魏秦却看似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小刀，不知在想什么。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气氛有些暧昧。
过了会儿，魏秦站起来：“你好好躺着，我去趟公司，处理完事情再来照顾你。”
江凌心中一动，语气低落：“主人对不起。”
魏秦说：“崔吉都告诉我了，既然是误会就算了。”他摸了摸兜里的车钥匙，准备离开。
望着魏秦穿外套的背影，江凌愈发激动起来，身躯被莫名的情绪控制等待中反反复复的思念仿佛隔了漫长的世纪传达过来，逾越三年之期，头一次真实地映亮了他黑暗的心田。
“主人！”江凌突然脱口叫住他。
魏秦转头，望着坐在病床上如落凡天使般的江凌，淡蓝窗帘衬得他脸庞更加苍白美丽。
“什么事？”他问。
江凌脸颊泛起红晕，踌躇地问了句：“主人我我可以爱上你么？”
魏秦怔了一下，沉声道：“可以。”
江凌压抑狂乱的心跳，眯着眼莞尔一笑，脸颊飞红：“我爱你。”
魏秦眼中蓦地闪过一道光芒，面无表情地说：“知道了。”接着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
虽然没有听到魏秦的回应，江凌多少有些失望，但同时原本低落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如释重负般。
还没等江凌享受完这片刻的幸福，突然门又被推开。
“江凌。”魏秦出现在门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江凌放松的心一下子又揪紧：“啊？”
魏秦犹豫了一下，沉声问：“你能不能为了我，不要再混黑道了？”
江凌怔住，下意识回答：“不。”
眼中闪过一道晦暗，魏秦垂下眼帘：“知道了。”说完嘭地关上了病房门。
江凌怔怔地望着紧闭的门，一时反应不过来。
傻愣了半天，江凌也没明白魏秦问那句话的意思不混黑道混什么？难道去给他做员工！
江凌摇摇头，拿起手机拨了顾忠的号码。
“手没事，已经包扎好了。”顾忠的声音听起来有了些精神，“帮会的事情交给我，你好好养伤，等痊愈了我来接你。”
“好。”江凌放心许多。
他搁下手机靠在床头，望着翕动的窗帘，不禁睡意再次袭来。

黑暗中似乎有温暖隐隐透来，江凌追逐着那份令人心安温暖，沉溺其中
睡意逐渐消散，迷糊着睁开眼，江凌发现自己正躺在魏秦怀中。
魏秦似乎是睡着了，平稳的心跳传入耳朵，令江凌不禁脸红。
魏秦胸膛的温暖和梦里一样令人心安，江凌眯眼望着雪白的天花板，任凭幸福占据胸腔，不再抵抗。
他隐隐希望他们能一直这样下去直到可见的未来！
额角落下一吻，江凌反应过来。
“伤口还疼么？”魏秦的嗓音低沉柔和，瞬间攫住江凌的心神。
“有点，没事。”他回答。
“我去给你倒点热水。”说完魏秦便要起身。
江凌下意识抓住魏秦的臂膀，像小猫似的依偎在他怀中：“不要走。”
魏秦眼中闪过一丝疼惜，轻柔地摩挲江凌的脑袋。
“主人”江凌眸中闪耀灿如晨星的爱恋光芒，他从不知道自己竟如此贪恋魏秦的臂弯，“我想一辈子做你的宠物”
魏秦温柔一笑，沉声道：“你会乖么？”
江凌说：“嗯，一定乖。”
“那行。”魏秦抬起江凌的下巴，覆上了唇。
心脏鼓动，温柔霸道的吻令江凌的世界只剩下魏秦的气息。幸福感狂涌至上冲昏了理智，江凌顾不上腹部伤口，掀开被子搂住魏秦的脖颈，愈加动情地回应。舌尖交缠，攻陷口腔每一处敏感，江凌眯起眼，眸中水雾弥漫。
魏秦紧紧搂着江凌如饥似渴地吻着，似乎间隔了很久的身体接触，令他难以罢手。江凌的身体总是令他欲火旺盛，恨不得此刻就把他按在病床上狂干几次才能满足。
感受到魏秦的欲火，江凌难掩心底一丝欣喜，手掌覆盖上魏秦胀大的性器，或轻或重地揉捏着。
“不行”魏秦拒绝，他怕伤到江凌。
江凌微微一笑，美得仿佛万物花开，带着一丝纯洁的诱惑：“医生说小幅度的运动没事”
望着江凌略带羞赧的俊美面容，魏秦再也无法忍耐，扯开了江凌的病服
干净纯白的单人尊贵病房内，低低充斥着暧昧呻吟。
江凌平躺在床上，双腿被魏秦抬起，粗壮的男根在下身出入着，在历次做爱中，魏秦此时应该算是最温柔的了。
分身顶弄着敏感点，江凌咬着手背，眸中泛起情泪，无法压抑的呻吟从齿缝逸出。
魏秦移开江凌的手，噙住他的唇。“嗯”江凌脸颊绯红，沉溺在魏秦双唇的温度中意识迷离。
感觉江凌渐入佳境，魏秦握住江凌的分身套弄起来。
“啊！”快感如海啸袭来，江凌迷乱地呻吟着，不一会儿就到了喷发边缘。
魏秦放慢手中速度，却加快了下身的抽送，激起江凌更狂浪的淫叫。
并没有折磨他多久，魏秦手掌一紧送江凌达到了极乐白浊喷发沾湿小腹，淫靡诱惑。
江凌轻喘了一会儿，脸颊绯红地望着魏秦，眸中闪耀迷恋光芒：“主人我爱你”
闻言魏秦眼中闪过一道光芒，分身不由得硬到了极致，魏秦堵住江凌的唇，快速捅了两下，也释放了。
小穴感受到分身脉动的节奏，江凌眯起眼，动情地与魏秦唇舌交缠，将满腔的爱意释放。
腻了一会儿，魏秦抽出分身，扯了几张面纸堵在江凌穴口：“来。”
江凌红着脸缓缓排出精液，魏秦清理好后，便搂着江凌靠在床头。
躺在魏秦温暖的怀中，江凌不禁情绪波动，心潮起伏：“主人我很幸福。”
魏秦温柔地嗯了一声，把手又收紧了些。

江凌养伤期间魏秦一直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有时候崔吉也会送亲手做的小点心过来，和他聊两句。
顾忠一直没电话过来，看来帮会里一切安好。
江凌享受着本不属于一个帮派老大该有的安宁幸福的生活，仿佛在做一个不真实的梦。
过了两天伤好的差不多了，江凌下床穿上自己的衣服，朝魏秦微笑道：“我去聚福楼一趟，完了回来办出院手续。”
魏秦眼中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光芒，揽住江凌的腰，语气深沉：“别混帮派了，乖乖待在我身边。”
江凌一笑，把脸埋进魏秦胸口，喃喃地说：“那么多兄弟，我放不下。主人，能和你在一起，我已经很满足了。”
闻言，魏秦闭上眼，语气有些无奈：“好吧。”他抬起江凌的下巴，吻了上去。
两人在床边缠吻了很久才分开。
“我走了。”江凌红着脸道别。
“嗯。”魏秦朝他微微一笑。
江凌归心似箭，顾忠一直没电话来骚扰，他隐隐感觉哪里不对。
车子在聚福楼门口停下，江凌打眼一瞥，门口没有迎宾，顿时产生不好预感。
他急匆匆下车跑到门口一看，大门用粗铁锁链紧锁，上头贴着封条，白纸黑字赫然醒目：「XX市公安局封」。
江凌一惊，赶紧掏出手机，这才发现手机一格信号都没！
他赶紧就近找了个营业服务厅把手机恢复，信号刚通，电话就闪了进来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帮派无名小卒。
“老大！老大！终于联系上你了！”那头激动得语无伦次，“公安扫黑扫到我们头上来了，封了聚福楼！顾忠、张恒他们全进了局子！”
江凌睁大双眼。
“老大，你手机不通，我们找不到你！这次扫黑力度不知怎地特别大，我们根本招架不住”那头带着哭腔，“好多弟兄都被抓了怎么办！”
江凌皱了皱眉，沉声道：“剩下的人呢？”
“他们逃的逃跑的跑，就几个还留在市区，成天躲着一大队的人，估计也撑不了多久。”
江凌强压怒火：“你们去郊区避避，风声过了我联系你们。”
“好好！”
江凌挂断电话，拨了顾忠的号码，果然是关机状态。一阵狂风吹乱他的头发，发梢下如毒蛇般恐怖阴沉的瞳眸令人战栗。
他双手插兜，走到经常买烟的报亭，要了一包烟。
店老板看到江凌，知道他经常出入聚福楼，便熟络地攀谈起来：“可惜啊，好好的酒店说倒就倒了。”他指指聚福楼：“听说这家酒店涉黑，被封了。”
江凌冷冷一笑：“可不是么，您懂得真多。”
被江凌一夸，老板来劲了：“当天来了好多警察，怪吓人的！对了，报纸上还有照片呢，我看看啊几号的来着”
他翻了翻报纸堆，抽出一期报纸，递给江凌：“你看看你看看。”
江凌接过报纸，头版头条硕大的黑粗体打字映入眼帘：
「全力支持公安扫黑魏氏集团股价大幅上涨」
江凌顿时大脑一片空白，烟从嘴里掉了出来，砸在报纸上烧了个洞。
他默默合上报纸，哆哆嗦嗦掏出手机，按了魏秦的号码接通的瞬间，江凌脸部扭曲，暴怒狂吼：“魏秦，我操你妈！”
报亭老板吓了一跳，疑惑地望着情绪失控的江凌。
江凌骂完就按断通话，跳上车，发动机呜的一声狂飙回医院！
嘭！病房门被江凌一脚踹开，不出意料，魏秦果然还在病房里。
江凌红着眼冲过去，朝着魏秦的脸颊就是十分力道的一记狠拳！他拎起魏秦的衣襟，如毒蛇般怨恨暴怒的眸子盯着魏秦：“是不是你干的！”
魏秦目光柔和地对上江凌的狠戾视线：“是。”
又是一拳上脸！血丝顺着嘴角滑落，魏秦回过头灼灼盯着江凌，沉声道：“再来。”
绷紧的拳头顿在半空，江凌眼中迸射着怒火。
魏秦苦涩一笑：“给你揍到爽为止，来吧。”
江凌颤抖着，死死咬着牙，泪水却逐渐在眼眶凝结
魏秦瞳中闪过一道心痛，他抬手疼惜地抚上江凌的面颊，皱眉道：“对不起。”
江凌一愣，失神地松开魏秦的衣襟，抱着头蹲在地上，泪水止不住狂涌而出“为什么”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江凌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魏秦半跪在地上，想要拥江凌入怀，却在指尖碰触到江凌的瞬间被他狠狠打开！
江凌抬头，充斥怨恨愤怒地狠狠瞪了魏秦一眼：“不要碰我。”
魏秦怔住，动作停滞。
江凌狠狠拭去泪水，站起来冲出了病房。魏秦追了出去，却没能拦住江凌的车子，任凭它绝尘而去。

凡是能寻人的途径，魏秦一个都没放过，全部打点到位。然而两天过去了，江凌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毫无踪影。
天阴霾着，没多久，暴雨倾盆。
魏秦站在落地窗前远望，灰蒙蒙的城市，也许正包容着江凌孤单寂冷的身影。魏秦攥紧拳头，他决定继续出去找江凌，哪怕是大海捞针。
雨滴疯狂地打在挡风玻璃上，斑驳不堪。
魏秦透过模糊不清的车窗，四下扫视着，不放过任何一个身影。然而每当类似江凌的身影的人转过头来，都会激起他一阵失望。
魏秦捶了一拳方向盘，压抑烦躁的心情，继续寻找。
电话过来的消息都是寻人无果，想要在这么短时间内找到一个人，并非易事。
时间逐渐逼近深夜，街上除了飞驰而过的车子，已是人烟稀渺，雨却一点停的意思都没，狂乱地鞭笞着大地。
魏秦方向盘一转，车子驶上运河大桥，风骤然增剧，打得窗户一片模糊，雨刮器抹开水珠瞬间，魏秦眼前一亮，蓦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石栏杆上！
车子一个甩尾停在暂停区，水花飞溅。
魏秦推门下车，望着那衣袂翻飞的背影，心跳噗通噗通紊乱起来。他踌躇地上前一步：“江凌！”
江凌仿佛没听见，他垂头望着脚下浪花翻涌的河水，如同一圈黑色旋涡将灵魂吸入。
魏秦不再说话，他怕江凌大脑一热跳下去。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天地之间唯有狂风裹挟雨水疯狂扫过桥面，激起一阵阵雨花。
过了很久，江凌才缓缓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浑身湿透的魏秦，淡淡一笑，语气有些虚浮：“好慢啊。你不是很会找人么，怎么到现在才来。”
江凌悲伤的笑容令魏秦心中一紧：“你下来。”
江凌装作没听见，扭回去闭上眼，仰起头任凭雨水打湿面颊。
见江凌如此无视自己，魏秦难免心中一阵焦躁，他抹去额发的水珠，沉声道：“你想怎样。”
沉默一会儿，江凌摇摇头，背对着魏秦说：“我不会轻生的，魏秦，我只是不想看见你。”
魏秦被激怒，他冲上去一把抓住江凌的手臂，把他从栏杆上拽了下来，本想抽他一耳光泄愤，身体却不自觉地将他紧紧拥入怀中！
魏秦皱眉，惩罚性地咬了一口江凌的脖子，在他耳边痛心道：“你吓到我了，江凌。”
江凌痛苦地闭上眼，鼻头一酸，泪水挤出眼眶。
魏秦抚着江凌湿漉漉的后脑，语气沉重：“跟我回去好么？”
江凌挨着魏秦湿润却依旧温暖的胸膛，颤抖着一声没吭。

回到家，魏秦放了整整一缸的热水，让江凌进去泡着祛祛寒。
江凌抱着膝坐在浴缸中，垂着眼帘一言不发，水面热气朦胧了他沉静的面庞。
魏秦冲完凉，敞着浴袍坐在浴缸边上抽烟，不知在想什么。
俩人从浴室出来，魏秦把江凌推上床，翻身一跨压在他身上，按着肩膀吻住。
江凌闭上眼，任凭魏秦予取予夺，魏秦的吻一如既往的温柔强势，舌尖交缠着输送着温暖，却只能令他的四肢更加冰冷。
手掌抚过这具身躯，不放过每个敏感部位，魏秦舔舐着江凌身体，指腹轻轻揉捏挺立的乳首。然而他的努力却如同石沉大海，得不到江凌一丝回应。
魏秦明白此刻江凌已再无兴致和他玩什么主人与宠物的游戏了，失望和焦虑在他心底升腾。
他拿出润滑液涂抹在穴口内外，将巨棒抵上缓缓推了进去，分身没入身体，顶端达到熟悉的极乐一点。魏秦抬起他的双腿大幅度撞击着，以往此刻江凌早就浪叫不止，然而现在他却攥着被褥，愣是一声没吭。
魏秦停下动作，轻吻一下江凌紧闭的睫羽，柔声道：“怎么不出声？”
江凌睁开眼，怒意凛然地盯着魏秦：“你别想再让我叫一声给你听。”
魏秦一愣，望着江凌怨恨毒辣的目光，顿时软了。
他轻叹一声，将分身抽出，烦躁道：“算了算了，你去睡吧。”
隔间门呼啦关上，江凌坐在被崔吉叠得整齐的被褥边，猛劲儿地抽烟。
魏秦叼着烟，出神地望着天花板，直到烟灰全落在身上，也未曾吸一口。
直到抽烟抽烦了，江凌才躺下。
早上，他醒来，满头满身的烟味。
房间里悄无声息，魏秦不在。支撑着坐起来，江凌发现枕边放着餐盘，其中美味一看便知是出自崔吉之手。
洗完澡出来，江凌搭着毛巾去拉隔间的门，却发现已经反锁。
愣了一下，暴怒冲出胸口，他猛地抬脚踹门，发出巨响！他又连踹了好几下，却依旧撼动不了被软禁的事实。
江凌低声骂了一句，一屁股坐在墙根，垂手猛地掀翻了餐盘，顿时牛奶、蛋糕什么的糊了一地。
他摸到烟包，继续没命地抽了起来。

中午魏秦回来，第一时间上了楼，将反锁的隔间门啪嗒转开。
拉开门，只见江凌垂头颓废地坐在地上，空了的烟盒丢在一旁，身边一片狼藉。
魏秦愣愣望着眼前景象，沉默半晌，他缓缓蹲下身来，翻正餐盘，将倾倒的牛奶杯搁在盘中。
魏秦垂着眼帘，眼神略带哀伤：“我知道你很难过”
闻言江凌冷笑一声，抬眼盯着他：“你还不如把我也送进去。”
感受到江凌冰冷的视线，魏秦把泡烂的面包捡到盘子里，柔声道：“我也是为了保护你。”
“保护个屁！”江凌倏地站了起来，暴怒充斥的眼眸直瞪着魏秦，“你知道我手上有几条人命吗！”
魏秦皱眉：“闭嘴。”
江凌疯了般怒吼：“我宁可和他们一起去坐牢被枪毙，也不要待这儿做你的什么狗屁宠物！”
魏秦把餐盘哐当一扔，起身拽住江凌的衣襟猛地一推！两人扑通倒在地上！
“我叫你，闭，嘴。”魏秦瞪着江凌，再也无法压抑暴怒。
江凌咬牙死死盯着魏秦，一字一句地说：“魏总，你搞这么大动静，不就是为了你公司股票那点钱么，当别人都傻子？”
魏秦一愣，扬手一耳光扇过去！江凌发丝缭乱，脸颊泛起红晕。
“我是为了你！”魏秦怒吼，情绪失控。
江凌微颤，偏着脸没回话。
魏秦额头抵着江凌的胸口，极力压抑着暴涨的怒火。
深呼吸两下，魏秦蓦地吻住江凌，强势霸道的吻丝毫不容反抗，江凌眉头一皱，咬了下去刺痛从舌尖窜上，淡淡血腥味道弥漫，魏秦仿佛没有痛觉，继续攻城略地。
两人如同野兽般粗暴对抗着，缠斗一阵，魏秦松开江凌，两人喘息着怒目而视，不知怎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暧昧。
“操你妈魏秦”江凌从牙缝里挤出字句，嗓音听起来略带哭腔，“有种你干死我！”
魏秦眼睛一红，抓住江凌的手臂把他拽翻身，然后直接扒下了江凌的裤子，把硬挺的分身顶了进去！
“啊”翻江倒海的疼痛令江凌大脑空白，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魏秦压住后脑猛地按在被褥中！不给江凌适应的时间，魏秦撞击起来。
江凌咬牙一声没吭，痛得浑身发颤，他感觉血顺着大腿根部滑落，粘腻不堪。每一下撞击都会令大脑短路，痛觉似乎没了上限，一次比一次更为剧烈！
没想到会被如此残酷对待，江凌心脏痛得快要停跳。痛苦如同无尽之海将他溺毙，无力可逃。
如果现在哀求的话，一定能得到魏秦的原谅但是江凌一想到顾忠张恒他们，怒火就无法抑制地乱窜，逼迫着他和魏秦对抗到底！
泪水被下身的剧痛逼了出来，江凌额头抵着地毯，看着泪水滚落下来，沁入不见。脑后的手掌一如既往的温暖，却令人心寒。
身后还在残酷地撞击着，丝毫没有犹豫，就算是流血也无法阻止魏秦。
绝望蔓延，江凌闭上眼，回想着魏秦曾经的温柔，意识逐渐迷离
不知过了多久，江凌模糊中感觉到巨棒抽离了身体，剧痛蓦地反噬，把他震得眼前一片昏花。
魏秦拉开门，回头冰冷睥睨着江凌，沉声道：“能伤害你的人只有我，你最好给我记住。”说完离去。
隔间内归于安静，江凌浑身湿透，如同从水里捞起来似的。他趴着喘了一会儿，艰难地支撑起身子，用尽全力缓缓往前爬，后穴牵动，每一步都是剧痛赫然。
爬到浴室中，江凌轻喘着抬手拧开淋浴，冰冷的水洒下，浇在他灼热的肌肤上。
江凌虚弱地趴在地上战栗着，水顺着柔软的发梢像断线珠子般下落。
虚弱中，他想起了顾忠，那个一直默默爱着、呵护他，温柔地和他做爱的男人，此刻也许正在熬受公安的刑讯泪水瞬间涌了出来，江凌死死攥着拳头，狠狠垂了一拳地面，水花飞溅！
江凌攀着墙，顶着冰凉的水站了起来，眼前顿然一阵晕眩，失去了意识。
魏秦听到浴室传来咚的一声，立马回身拉开门，冲进浴室！“江凌！”魏秦抱起昏迷的江凌，肌肤的灼热温度令他心悸。

人家毕竟做了3年呢怎么也得有点心理烙印吧-v-
江凌不知身处何处，他四顾环望，黑暗中不辨南北。
突闻脑后传来轰然倒塌的声响，他猛地转头只见聚福楼正在熊熊烈火中燃烧！残垣断壁一个接一个在火中砸下！他想起弟兄们还都在里面，立刻疯了般冲进去，却被砸下的横梁挡住脚步。
“顾忠！”江凌倾尽全力大喊，他在满眼脸孔熟悉的尸体中焦灼寻找着，“张恒！罗欣！”
回答他的却只有呼呼的火声，仿佛放大了数十倍轰击着他的耳膜。
“不要”江凌颤抖着，绝望地瘫坐在地上。发呆之际，听得头顶一声轰响，他抬起脸，只见巨大的石块正砸向他
睁开眼，江凌气息紊乱。
周身的温暖唤不回他空白的理智，灵魂仿佛还游离在恶梦边缘，分不清现实与梦幻。
“江凌。”
耳旁传来熟悉的嗓音，江凌身躯微震，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魏秦床上，被他拥在怀里。
魏秦轻吻江凌的额头，确认已经退烧，便放心很多，柔声问：“做恶梦了？”
不知是因为魏秦的温柔，还是梦中的残酷，江凌垂下眼帘，泪水瞬间涌了出来。
“不哭”魏秦把他紧紧拥在怀中，语气无比疼惜。
江凌哭得无法抑制，他死死拽着魏秦的衣襟，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把我的弟兄还给我”
魏秦痛苦地闭上眼，抚摸着江凌的后脑：“对不起。”
之后，江凌不再和魏秦对抗。魏秦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只是做爱的时候依旧一声不吭。
其余时间，他就呆呆地坐在隔间里，连烟都懒得抽，吃得也很少，人显得有些消瘦。
魏秦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却拿江凌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只有做完爱，揽着江凌靠在床头，高潮过后脸颊泛红的江凌，多少看起来有些曾经的影子只有此时，魏秦才能感觉到一丝幸福。
令两个人都痛苦的生活就这样持续了几天。
魏秦怕江凌因为少食导致贫血，跑到私人诊所找医生商量打营养针的事情。
于是偌大的房间只剩下江凌一人，他坐在床上，叼着烟望向窗外，烟雾升腾中的窗外风景，显得那么不真实。
突然手机响了，江凌愣了一下，掏出手机陌生号码。
刚放在耳边接通，那头就开口了：“小凌！”
江凌惊得烟从嘴里掉出来：“顾忠！”
“小凌你没事吧！”
江凌眼中仿佛拨云见日般，闪耀着光彩：“我没事你呢！”
顾忠似乎犹豫了一下，说：“本来有事的，现在没事了。”
“有人去捞你了？”
“嗯”顾忠斜眼看了一眼一旁环抱双手的苏昭，神情有些心虚，“张恒他们全进去了，估计至少要待个三年。”
江凌倏地站了起来，眼中迸发着怒火：“这一切都是魏秦搞的”
“小凌，”顾忠语气柔和，“我们现在除了低调自保，没有别的办法，等这阵子过去了，再叫剩下的人回来。哪怕是重新开始，有我们在，帮会就在。”
情绪涌上，泪水差点又要失守，这么多天以来，江凌头一次展露微笑：“嗯。顾忠，我想要你帮个忙。”
“嗯，你说。”
江凌含着微笑，神情美好，语气却无比冰冷绝望：“帮我搞垮魏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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