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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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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4-28 16:40:0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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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永乐十八年,山东蒲台女子唐赛儿以白莲教为名,自称佛母,率众起义,不久被镇压,为搜捕唐赛儿,明政府逮捕了数以万计的尼姑、道姑和其他女子,但一直没有捉到唐赛儿。
这天是永乐十八年的三月十五,山东青州府衙门外的鸣冤鼓,突然被敲响了。几个衙役出门看去,只见鸣鼓的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妇人。她身材高挑,瓜子脸,丹凤眼,直鼻梁,薄嘴唇,颧骨稍有点高,一头长发挽了一个松松的发髻,一身白衣,妩媚中透出英气。一个衙役喝道:"那女人,为什么鸣鼓?"
女人答道:"为你们无辜抓去的成千上万假唐赛儿。"
众衙役一楞,其中一个问道:"你是什么人?"
女人轻轻地拢了一下头发,冷冷答道:"我才是真正的唐赛儿。"
几个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简直不相信这是真的。一个老成些的衙役道:"先不管是真是假,绑了去见大老爷再说。"
---一、初入黑狱---
几个衙役恶狠狠地扑上来,把我扭住,用绳子将我五花大绑起来,押进了知府衙门。我跪在堂下,大堂上端坐着一个身着红袍的官员。他拍了一下惊堂木,喝道:"大胆妖妇,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答:"我就是唐赛儿,今天我是来自首的。"
知府问;"你就是妖妇唐赛儿?有什么证据?"
我说:"你们天天在捉拿我,错抓了这么多人,今天我自己送上门来,你们还要不相信么?"
我看知府的神色,还是有几分不信,他沉吟了一会,喝道:"大胆妖妇,不论你是真是假,先给我收监,严加管束!"
几个衙役将我押出大堂,拐了几个弯,迎面是一个森严的大门,这大概就是府衙大牢了。衙役上前打门,不多时,大门开了,牢头带了几个禁子出来,一个衙役头目说:"听好了,这女人自己说是钦犯唐赛儿,老爷吩咐,要严加管束!"
牢头应着,叫禁子把我押了进去。大门里面,是一间签押房,墙上、地上,挂着摆着镣铐、枷锁、皮鞭、棍棒等种种刑具。牢头让人给我松绑,一面对我说道:"这位姑娘,虽说失礼了,可你是朝庭钦犯,我们要细细地搜你的身,你可不要见怪。"
我问:"你要怎么搜?"
牢头道:"当然是脱光了衣服搜。"
我说:"我现在敢来自首,自然是要杀要剐由你们,赤身裸体给你们搜也没什么,不过,我的衣服,还是我自己脱。"
牢头道:"好,没想姑娘这么爽快。"他退后了一步说,"请姑娘自便了。" 我脱光了衣裤鞋袜,又摘下发钗,让头发全散了,一丝不挂地站着,牢头道:"姑娘,失礼了。"他一摆手,两个禁子从背后扭住我双手,用力一压,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头被按到了地上,另一个禁子从我身后,把一根木钎子插进我的阴户。我感到下面一凉,有点疼痛,但味道特别怪,那东西还一进一出,逗得我阴部湿漉漉地淌出淫水。可惜,这根木钎子只探了几下就出去了,紧接着,又扎进了我的肛门,这味道可不好受,我疼得叫出声来,幸亏也只伸进去一会儿,就拔了出来。
牢头道:"姑娘莫怪,这也是牢里的规矩,若是要犯,怕有什么夹带,我们吃罪不起。请姑娘穿上衣服吧。"说着,有人拿过衣服,帮我穿上。禁子又拿过一堆镣铐锁链,我知道这也是免不了的,只好任他们摆布。
禁子们让我躺在地上,按住我的手脚,给我的双脚上了脚镣,然后让我坐起来,把一副四五十斤重的木枷枷在我脖子上,让我的双手穿过枷上的两个洞,用一副手铐锁住我的手。这才扶我站起来。我扛着沉重的大枷,拖着十几斤重的脚镣,由两个禁子押着,走过一条甬道,来到一道木栅门前。一个禁婆慌忙从里面开出门来,我想这里该是女牢了。
交接之后,那禁婆把我押了进去,关进最里面的一间牢房,随后,她叫过一个女犯人,吩咐说:"听着,这女人是朝庭钦犯,你要好生守着,她要吃饭出恭,你也要伺候着!"那女犯人连忙答应着。于是那禁婆转身锁上了牢门。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是一间狭小的牢房。三面是坚实的砖墙,一面是碗口粗的木栅栏,地上铺了一些干草,还有一张破草席和一条肮脏的棉被,墙角摆了一个没有盖的马桶,散发着难闻的臭味。我叹了一口气,拖着脚镣挪动了几步,背靠着墙坐下,那个女犯脸上带着惶恐,躲在一边看我。我也懒得理她,闭着眼,突然间,一种莫名的哀愁和屈辱涌上心头,我这样送上门去是何苦呢,难道真的是做大功德?还是走投无路?昔日的曲折、荣耀、杀戮,一件件似过眼云烟,两行清泪,缓缓流过我的面庞。
牢房里肮脏污秽,不一会儿,我发现身上一阵阵发痒,好象有虱子在我衣服里、头发里爬,我的双手被枷钉死了,没法动弹,只好忍着。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就把背脊在墙上磨蹭。再过了会,我又感到要撒尿,我自己是没法宽衣解带的,只好一边站起来,一边用祈求的目光朝同牢的那个女犯看。那女犯缩在一旁,看到我的样子,便过来问:"姑娘是不是要撒尿?"我点点头。她扶着我挪到墙角的马桶边,帮我撩起裙子,脱下裤子,我扛着枷锁,小心地坐到马桶上,尿完了,我站起来,那女犯就帮我穿上裤子,我有些感激地道了声谢谢。请她坐在我旁边,问她几句家常话。原来这女犯名叫腊梅,因为参与行骗,吃了官司,牢头看她乖巧,让她打打杂,帮着看管重刑女犯,也算是个美差。
在这阴暗的监狱里是分不清白天黑夜的,不知过了多久,禁婆提着一个饭桶过来,腊梅连忙端了两个饭碗,迎到栅栏边,禁婆往里边盛了一点吃的东西,腊梅先端到我面前。我看了一眼,是一碗薄薄的小米粥和一个黑乎乎的窝窝头,腊梅把那窝窝头送到我嘴边,我啃了一口,又硬又涩,实在是难以下咽,我又喝了一口粥,有点咸,臭烘烘的,差点就吐出来。我实在吃不下,摇摇头,不想再吃,腊梅道:"这里一天只有两顿饭,除了这东西,什么也没有,还是吃一点吧。"我摇摇头,实在吃不下去,腊梅大概平时饿坏了,三口两口,不光吃了她自己那一份,还把我那一份也吃得一干二净。
又不知过了多久,禁婆开了牢门,说道:"姑娘,过堂了。"我吃力地站起身,拖着脚镣,跨出了牢房。
---二、青州夜审---
我被几个衙役押送到府衙门后院的一间花厅,这时已经是晚上了,花厅里点起两盏灯笼,两旁站立了几个衙役,知府坐在一张太师椅子上,我跪在他面前。知府让人打开了木枷,我顿时感觉浑身轻松,轻轻揉着手腕。这时,知府大人开口了,他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答:"回大人的话,小女子就是唐赛儿。"
知府道:"你说你是钦犯唐赛儿,本府姑且信你。可你为何会来自首呢?"
我答:"朝庭为了捉拿我,抓了许多无辜妇女,我流亡在外,还是于心不忍。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故此冒死自首,希望你们早些把这些人释放,让我死得安稳。"
知府道:"本府听你的话,总是不能相信,你既然说你是钦犯唐赛儿,总该有些凭证,也好让本府据实上报。"
我说:"不知这算得了证据吗?"说着,我解开上衣,袒露出左肩膀,上面刺了一朵金色莲花,衬着绿叶,甚是扎眼。
知府又问:"你肩膀上的莲花,我已经听手下禀报。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唐赛儿?"
我说:"我本来还有白莲教圣物,但我不能交给你。我妹妹唐宁儿、还有我丈夫儿女,现都关押在济南府,你把我押送到济南,让他们一认,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知府又问:"刚才你说,你有白莲教圣物,是什么东西?"
我冷笑一声:"当然是我教的白莲圣火令。我这次起义失败了,可我们白莲教只要有圣物在,迟早还会继续生存下去,这也是我甘心一死的缘由。大人,要杀要剐,全在官家,可我教的圣物,你们肯定是得不到的。"
知府喝道:"大胆妖妇,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嚣张。刑官呢?"
一旁一个差役头目应声站出来:"大人请吩咐。"
知府下令说:"把这妖妇带到刑堂去,细细拷问。一要确认她是否是钦犯唐赛儿,二要她讲出白莲教妖物的下落。"
刑官答应着,叫手下把我双手反绑,推着我到了监狱旁边的刑堂。
刑堂,就是对犯人用刑的地方。这是一间宽敞的厅堂,四壁悬挂着各类刑具。那刑官对我说:"刚才大人的吩咐,你都听见了。姑娘,你要是不想受皮肉之苦,我劝你干脆招认妖物的下落,一来也能证实身份,二来我们也好交差。"
我说:"你的好意我领了,好在我也不怕受这点苦,反正我不会招供的。"
刑官挥了一下手,几个衙役扑上来,把我按到地上,取来一副夹棍,夹住我的小腿,用力夹紧。我顿感一阵阵剧痛,我拼命咬紧牙关,忍痛不吭声。夹棍夹一会又放松,然后再夹紧,我痛得满头是汗,可还是忍了下来。解着,他们又松开我身上的绳索,用拶指夹我的十指,我一边忍着剧痛,一边说:"你们才是何苦呢,还不早一点把我押送到省城领赏,在这儿折腾什么呀?"
那刑官见拶指夹棍奈何不了我,又命手下将我双手绑起来,吊在房梁上,两脚离地,接着又拿来皮鞭,蘸了水,恶狠狠地抽打我。这皮鞭又粗又重,加上在水里浸过,每一鞭子下来,都象火烧火燎那么疼痛,我忍着痛,对那个刑官道:"我已经让你打成这样,还不肯招认,你何苦又死盯不放呢?"
刑官看着也没办法,只好下令把我押送回牢房。这时已经是深夜,衙役仍给我戴上大枷,扶着我回到府衙的大牢,禁子禁婆将我关进原来的牢房。
我躺在草席上,身上的刑伤折磨着我。因为脖子上戴着沉重的大枷,我只能侧卧在地上,连翻一个身,也觉得十分困难。天渐渐亮了,可我还是痛得不能入睡。幸亏吃饭、大小便还有腊梅伺候。
隔了一天,我又被提去过堂,这次我被他们直接带到刑堂。审讯我的,还是前天的那个刑官。他见了面,就问:"妖妇,这回你是不是还不肯招供?"
我回答他说:"老爷,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难道钦犯唐赛儿还要假冒不成。如果你不相信,我只好随你怎么用刑了。"
于是衙役们把我的枷打开,然后扒下我的上衣和裙子,连我的肚兜也给扒下,光着上身,只穿了一条裤子。我有点羞涩地用手捂着胸部,可他们硬是连这样也不行,把我反绑在刑堂的柱子上。刑官脸上挂着猥亵的笑,问我说:"这样你还招供不招供?"
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也不再难为情,一脸的冰霜对他:"你以为我唐赛儿还是十七八岁的黄花闺女?告诉你,我见过的男人多呢,在这里,老娘裤子都脱过了,还在乎打个赤膊?"
这些该死的衙役,用针刺我的乳头,我疼痛难当,一边哭,一边骂,但我还是不肯招供。他们干脆又扒下我的裤子,让我赤裸裸一丝不挂。我虽然已经三十五岁了,但保养得还很好,阴毛又黑又密,一对阴唇水灵灵的。可他们一点也不珍惜,用针无情地刺我下身。后来,又用木棍捅进去,就这样,把我折磨了大半夜,才让我穿上衣服,重新戴上枷锁,把我押送回牢房。
以后几天,青州府的人倒没再提审我,让我清静了好多。大概他们已经相信我就是唐赛儿,生怕过分折磨我也不是好事。
---三、押送济南---
三月二十二号那一天,大清早,我还在牢房里打瞌睡,突然,一群官兵进了牢房,看着禁婆开门,我就知道是来提我的,按我身份,青州府是不会处置我,不知是上济南还是上北京?正在胡思乱想中,几个士兵已经把我拖起来,带出了牢房。在忙乱中,我只来得及回头向腊梅说了一声:"腊梅,谢谢你这几天照顾我。"
我被押到监狱的大门口,两旁簇拥着一二百名官兵,还停放着一辆木栅囚车。有人替我打开我脖子上的大枷,然后把我抬上囚车,让我坐在车里,然后,几个士兵抬来一副更大的木枷,正好跟囚车一样大,枷住我的脖子,接着把我的双手穿过枷上的两个小洞,再戴上手铐。铐住之后,又有人用长钉将大枷钉死在囚车上,贴上青州府的封条。一切妥当之后,队伍就启程了。
这是一辆用一匹马拉的囚车,两旁都有官兵守着。我坐在囚车里,除了上了脚镣的双脚能伸缩一下,浑身丝毫不能动弹,好在现在正是春天,不冷也不热,太阳晒在脸上,还暖洋洋的。囚车刚离开府衙,就有许多人围过来看热闹,指指点点。我一脸不在乎的神色,扬着头,随他们议论。不过被囚禁这些日子,我连脸都没洗一把,不免蓬头垢面,一副囚犯的晦气相。后来再一想,我现在原本是一个女囚犯,难道真还想向谁卖弄风骚?这么想着,又对自己感到好笑。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囚车已经出了青州府,上了一条宽敞的官道。路的右边是大运河,两旁杨柳依依,春色秀丽。只是囚车前面是十几匹马组成的马队,扬起的尘灰扑面而来,沾了我一头一面。反正已是人家的阶下囚,也不指望有谁来对我这个三十多岁的女囚徒怜香惜玉,我当然只好忍着。
一路走着,不知不觉太阳越升越高,渐渐热了起来,汗水粘着脸上的尘土,我觉得说不出的难受。幸亏手铐锁得不算紧,钉住手的两个小洞离脖子也不象牢房里的那一副那么远,我抬起手来,勉强能摸到自己的脸,抹一把汗水。可这会我又感到要撒尿,这手是被钉住的,没法伸到枷下面。我厚着脸皮,对旁边一个士兵说:"老总,我要撒尿。"那些兵根本不理我,我又说了一遍,后头一个军官吆喝道:"吵什么?撒尿撒裤裆里,还要大爷们伺候你不成?"
我憋了一阵,实在没办法,最后还是尿在自己的裤裆里,暖暖的尿水湿透了裤子,滴滴答答地往下流,我真不知怎么办才好。
正午时分,队伍在路边休息,士兵们吃起了干粮。有人递给我一碗清水,一个馒头,里面夹了一点咸菜,我接过来,大抠地吃起来。在牢里,天天吃粗涩的窝窝头,今天吃到一个夹咸菜的馒头,简直比什么都好吃。
休息了不久,押解我的队伍又继续出发了。下午难受的是拉屎,没办法,我只能又拉在裤裆里,粘乎乎的,更让人恶心。而且下午的天气更热了,我身上散发着恶臭,觉得浑身脏得要命。
这样走了一天,队伍在傍晚进了一个县城。我在众人的围观下被押送到县衙门,士兵们有地方休息,我则被连人带囚车推进县里的监狱,安置在牢房外的走廊下,自有士兵看守。吃了一点东西,我颠簸了一天,也押解十分疲惫,没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又被押着继续上路了,这样连续走了五天,到三月二十七号的中午,终于来到了济南。进城前,士兵用一块黑布蒙着我的头,但我还是感到济南毕竟是个大城市,进城之后,囚车还走了好久,等囚车停下来,有人替我摘下黑布的时候,我已经被押到监狱里了。
监狱的看守橇开囚车上的长钉,打开木枷,把我从囚车里扶起来。连着好几天一动不动地坐在囚车里,我的脚已经麻木了。下了囚车,我用僵硬的脚拖着脚镣,勉强挪动着脚步,被看守带到里面。在一间屋子里,他们打开我的脚镣,让我脱光衣服,我早已经不在乎,于是就脱得一丝不挂,赤条条地站着,看守拿来一件囚衣,让我换上。这是一件身新的白麻布斜襟短褂,背心印了一个"囚"字,可是没有裤子或裙子,这样,我就只能光着下身。穿上囚衣之后,看守们又抬来一堆锁链,我知道这是特意为我准备的,便任他们摆弄。
几个看守先让我坐在地上,有两个人从背后拧住我的双手,扭到身后。另两个把一副脚镣锁在我的脚踝上,接着又在我的脖子上戴上大枷,用手铐将我的双手钉在枷上,这副枷连同手铐,少说也有五十斤重,跟青州大牢的差不多。而脚镣却足有二十斤,走起路来,更是吃力。好在虽然我的双手钉在枷上,但钉得并不太死。上了枷锁之后,看守们将我押送到了一间低矮昏黑的地牢。
这一间地牢只有一张双人床那么大小,四周是砖墙,开了一扇铁栅栏门。因为牢房的一半在地下,里面散发着难闻的霉烂味。地上铺了一堆零乱的麦草,已经霉得发绿,墙角摆了一个没有盖子的粪桶,里面还有半桶粪便,紧挨着马桶,是一个吃饭用的木碗。我靠着墙坐下来,光着的屁股贴着潮湿阴冷的地砖,说不出的难受。因为潮湿,墙壁也在渗水,我想,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关着,我恐怕等不到他们来杀我,我也会被折磨死的。
这里的牢饭比青州监牢的更糟糕,吃的是一碗杂面糊,放了一点发臭的烂咸菜。吃下去之后,半饥半饱。撒尿时,我倒明白了为什么不给我穿裤子,这样,我就能自己坐到马桶上,虽然戴了枷,也不必为穿脱裤子而弄一个人来伺候我了。毕竟这几天天天赶路,我也十分疲惫,吃过晚饭不久,我侧卧在冰冷潮湿的麦草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四、亲人团聚---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我感到腰里特别酸涨,戴着枷,我看不见自己的下身,但我知道一定是来了月经。我坐起来,挪了一下身子,再看看刚才躺过的地方,果然留下了一小片血渍。我试着夹紧大腿,觉着湿乎乎的,好象量还特别多,可牢房里连一张草纸也没有,我只好忍着随它去。
上午的牢饭还是难吃的杂面糊,我用手从碗里扒着吃,吃完不久,就有人来提我过堂。我扶着墙,小心地站起来,扛着沉重的大枷,走出了牢房。
在衙役和士兵的押送下,我被带到了一间厅堂,一个官员坐在正面的一张椅子上,四周摆放着十八般刑具。他们叫我跪在地上,那官员对我说:"你这妖妇,自称你就是唐赛儿,今天我就叫人来对质,看看你是真是假。听清楚了?"
我答:"是,谢谢你们今天成全我。"
第一个带上来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穿着囚衣,戴了手铐脚镣,头发胡子蓬乱。这就是我的丈夫林三。他跪下之后,那官员问他:"林三,你认不认识这个女人?"
林三转过身,看了看我,连忙应道:"认识认识,他就是我老婆唐赛儿。"说罢,他指着我骂道,"都是你这淫妇,到处妖言惑众,到头来,我们一家大小都让你害惨了!"说着,他号啕痛哭,让两个衙役押下去了。
第二个被押上来的是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子,一样穿囚衣,戴镣铐,见了我,又象有点害怕,胆怯地叫了一声:"娘。"这就是我的儿子林小强。我起义失败,亲人受株连,想不到这么小的孩子也要吃这样的苦。我真想过去摸摸他,可刚一动,就被几个衙役按住了。官员问小强:"她是你什么人。"小强答:"是我娘。"于是衙役又将他带走了。
接着,一名女犯被押了上来。这是一个十七八的少女,披散着头发,穿着破烂的囚衣,双手双脚都上了镣铐。她低着头,在我面前跪下。那官员说:"你抬起头来,看看你边上的女人是谁。"少女转过头,仔细一看,顿时泪水直流,叫了一声"娘"。这是我的女儿蔷薇。看着女儿受苦的样子,我也忍不住流下泪来,叫了一声"蔷薇"。
蔷薇也被带走了。接下来,厅外传来一阵喧哗,一个女人在外面骂道:"你们这些该杀的东西,还不滚开点,老娘自己会走!"这声音一听,我就知道是我妹妹唐宁儿,这时,宁儿已经被押进了厅堂。我的妹妹宁儿性格刚烈,想必在这黑暗的监狱里受了很多苦。只见她一丝不挂,身上布满了青一道紫一道的伤痕,戴着大枷和重镣,她看见我,猛地挣扎了一下,甩开按着她的衙役,走上两步,"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哭道:"姐姐,没想你也落在他们手里!"
我一把握着她的手,轻柔地说:"宁儿,你一定也受了好多苦。不要哭,不要让人家看我们的笑话。"
堂上的官员问道:"唐宁儿,你认得这女人吗?"
宁儿不理他,自顾对着我道:"姐姐,你是怎么让他们抓住的?"
我摇摇头,对她道:"妹妹,别问这些。你一定也受了许多苦。"
宁儿回头骂道:"这班狗奴才,把老娘整得好惨。我一定饶不了你们!"
堂上的官员拍了一下惊堂木,喝道:"犯妇唐宁儿,你到底认不认得这女人?"
宁儿答道:"我不认得。"
我怕宁儿再受苦,忙抢着说:"大人,我就是唐赛儿,她是我妹妹唐宁儿。"
宁儿也抢着对堂上道:"她不是唐赛儿,我根本不认得她。"
那官员怒道:"两个都是刁蛮泼妇,都给我拉下去用刑!"
几个打手扑上来,把我们两个扭住,拖到刑堂的两端,打开枷,双手反剪,吊在房梁上,用皮鞭抽打。我忍着疼痛,一声不吭,宁儿破口大骂,吆喝声、鞭子的呼啸声、鞭子打在皮肉上的响声、还有宁儿的骂声响成一片。后来有人用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的嘴。挨了四十鞭子,他们又把我们放下来,按在地上,用大板打屁股,我被打得昏了过去,又被冷水泼醒。
一个衙役问:"你说不说?"
我说:"我就是唐赛儿,有什么好说的。钦犯唐赛儿难道有什么好冒充的?"
那些打手又去问宁儿,宁儿怕我又受刑,只好说:"你们不要再打她了,她是
我姐姐唐赛儿。"
---五、钦犯待遇---
唐宁儿也被押下去了。那官员对我说:"现在你的家人都已经指认,你确是真正的钦犯唐赛儿。你没有别的话说吧?"
我说:"我是来自首的,我从没说我不是唐赛儿,反正要杀要剐是你们的事,你们把那些无辜抓来的女人都放了吧。"
审我的官员道:"看不出你居然还一副菩萨心肠。既然你是朝庭要捉拿的钦犯,不免要多受些委曲,唐赛儿,你可不要见怪。"
我微笑了一下,对他道:"我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随你怎么样,哪有什么见怪。"
官员道:"好,难得你这么爽快。来人,给她打上烙印。"
几个打手将我紧紧按住,另一个从火盆里拿出一块烧得通红的烙铁走到我面前。我闭着眼睛,不敢看那烙铁,只觉得他们撩开我的上衣,然后背上一阵剧痛,烙铁烧焦皮肉的"滋滋"声响起,鼻子里弥漫着焦臭味,我痛得撕心裂腹,然后,打手们重又给我戴上大枷,押送回监狱。到了地牢,看守又拿来一根长长的铁链,把我拦腰锁上,铁链的另一头,又锁在铁栅栏门上,对他们来说,又多了一份安心,对于我来说,自然又添了一分痛苦。
在这阴暗发臭的地牢里坐了两天,这天已经是三月三十,上午,只见一队士兵出现在牢门外,带队的军官大声嚷着:"大帅提审。"看守们忙着解下我腰间的铁链,押解我上堂。
到了堂上,今天坐在正中的是一个一品大员,也就是领兵镇压我们白莲教的督师柳升,两旁坐着有头有脸的文武官员,堂外是耀武扬威的士兵,堂下是如狼似虎的衙役,唯独我蓬头垢面,袒胸露乳,下身连裤子也没有穿,两条大腿经血淋漓,披枷戴锁地跪在堂下。
柳大帅在堂上发话了:"下面的可是钦犯唐赛儿?"
我抬起头,冷笑着答道:"民女就是唐赛儿,上面的可是败将柳大帅?"
衙役在一边喝道:"大胆!"
柳升装作没有听见,说:"唐赛儿,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
我答:"我是朝庭钦犯,自然罪大恶极,更何况在卸石棚寨,四次打败官兵,让柳大帅丢尽了脸面,让朝庭失尽了威严,让朱皇帝坐不稳龙椅,真是罪该万死。"
柳升还没开口,旁边一个官员厉声喝道:"好大胆的妖妇,在这里还敢口出大逆不道的妖言。来,大刑伺候!"
柳升道:"慢,这妖妇一贯妖言惑众,惩治她不过是早晚的事。唐赛儿,你散布妖言,谋图大逆,罪不容诛。今天我们是点化凶顽,希望你低头认罪,好自为之。唐赛儿,你听明白了吗?"
我忍不住觉得好笑,说:"点化凶顽?你以为你是佛祖,我唐赛儿不过是败者为寇,要杀要剐由你们,我没什么要说的。"
柳升一脸的尴尬,但认强打精神道:"唐赛儿,你这样执迷不悟,是没有好下场的,本官今天正告你,低头伏法,也正告天下作奸犯科之人,触犯王法,是没有出路的。退堂!"
退堂之后,我没有被押回监狱,而是被带到了刑堂。对于这,我早有准备,在大堂上,我让柳升丢足了脸面,他当然不会善罢甘休,即使在大堂上我老老实实,他也会因为卸石棚寨的失败报复我。当然柳升自己没有在刑堂上,负责拷打我的是一个低级别的刑官。
我刚被押进刑堂,几个打手就恶狠狠地扑过来,把我按倒在地上,然后打开我的枷和脚镣,又扒下我的衣服,将我赤裸裸地绑在刑堂的柱子上。接着,一个打手用浸过水的皮鞭抽我。每一鞭下去,我身上就起一道鲜红的鞭痕,挨完了四十鞭子,他们把我解开,转过身子,抱着柱子,再绑上,背脊对着外面,再用鞭子抽,又挨了四十鞭。
八十鞭子抽完之后,打手们又将我从柱子上放下来,面朝上绑在一张长凳上,两条大腿分得几乎成了"一"字,我知道这肯定又是专门对付女人的刑罚了。果然,他们拿来一把尖利的竹签,先挑出一根,从我的阴唇上扎进去,我痛得尖叫,几乎要跳起来,可我给横一道、竖一道的绳子牢牢捆梆,根本不能挣脱。竹签扎透了一边的阴唇,又从另一边阴唇扎过去,我疼痛难忍,浑身颤抖,汗水大滴大滴地往下流。解;下来,他们又拿出第二根竹签,紧挨着第一根扎过去,一直扎到第六根,我实在支持不住,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几注水流冲着我的脸,把我从昏遂中激醒,我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地上,几个打手围着我,朝我脸上撒尿。这时,我还是一丝不挂,六根竹签也仍扎在我阴部。他们见我醒过来,又把我手脚按住,分开大腿,把竹签一根一根拔出来,这样拔,跟扎进去一样疼痛。我被他们这样折磨,早已浑身没有一点力气,连话也说不出来,只能随他们折腾。拔完了竹签,打手们又把一根竹筒插进我的阴部,扎得深深地,然后抬过一桶水,从竹筒往里灌,我使出最后一点力气想夹紧自己的蜜穴,但这竹筒插得太深了,我夹紧的只是这根竹筒,夹紧时,仿佛是男人的阳物,给人一种特别舒畅的快感,我不禁象叫床一样呻吟。这倒给了行刑的打手更大的刺激,他们不停地往我的蜜穴里灌水,我的子宫于是就开始涨大,肚子象怀孕时一样大起来。等肚子高过了我的乳房,这些打手就拔出竹筒,用一块抹布塞住我的阴道口,用绳子捆住我的双手双脚,两脚离地,吊在房梁上。
我被吊了整整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才被从房梁上放下来,打手们取下塞在我阴部的抹布,用脚踩我的肚子,让灌进我肚子的象撒尿一样涌出来,随后,他们又给我穿上囚衣,戴上大枷和脚镣,把我押送回地牢关押。
我被折磨了一番,躺在地牢阴冷潮湿的地上,一天不能动弹,那些粗涩的牢饭根本吃不下。刑伤又折磨得我晚上不能入睡。更要命的是,月经来时阴部给灌了一肚子冷水,使我的肚子一阵阵疼痛,血量特别多,连着两天一直鲜血淋漓,使我又受了一番苦楚。
转眼已经是四月初四。大清早,一队士兵就来提我出监狱。我不知是过堂还是上刑,也没想这么多,就站起身,蹒跚地走出地牢。出了牢门,几个看守取下我的大枷,又扒下我身上唯一的那件囚衣,让我浑身精光,用绳子将我五花大绑,象扎粽子一样捆梆得结结实实。我心中一凛,难道是要把我送上法场?不过,与其在这暗无天日的黑牢里受尽折磨,倒不如早点把我杀掉爽快,哪怕是千刀万剐,也不过是多死几个时辰。想到这,我反倒有点坦然。
我还在胡思乱想,士兵们已经把我推推搡搡地押出了监狱,出了省巡抚衙门,前面是热闹的大街。押解我的士兵有数百人,前面有人敲着锣,嘴里吆喝着:"钦犯唐赛儿游街示众喽!"
大街上的人都涌上来围观,朝着我指指点点。这绳子也绑得很讲究,不光捆得十分结实,而且在胸脯这个部位左绕右缠,正好让乳房高高鼓起,一揽无余。赤身裸体倒也罢,偏偏我又被折磨了这么些时日,头发乱蓬蓬的,沾满了草屑,半个多月没有洗脸洗澡,满身都是泥垢,更不堪入目的是,两条大腿上淌着经血,有的已经发黑,有的还是鲜红,这种肮脏丑陋的囚犯模样,真是让人无地自容。
外面大约刚下过雨,地上还是湿的,我赤脚踩在石板路上,沾满了泥水。看那模样,今天他们还不会把我送上法场,只不过是将我游街示众,这当然又是一种作贱我的办法,让我当着更多人的面出丑。可作为一个女犯人,我又能怎么样呢?
我被押着在济南城的大街上转了一圈,直到临近中午时分,才回到衙门口,士兵们又把我捆梆在衙门外的旗杆上,供大家观赏。为了不让我低下头,他们还把我的头发也绕在旗杆上。这还不够,他们又打开我的脚镣,用绳子分别拴住我的脚踝,尽量朝两边分开,让我的两条大腿张开,尽情地袒露出阴毛丛生的私处。接着,一个士兵提来一桶水,"哗啦"于是,全倒在我两条大腿之间,然后用一块布草草抹了一遍,擦去我腿上的血污,我知道,又有一种对付女人的刑罚要用在我身上了。
果然,只见一个衙役拿来一件模样有点儿古怪的刑具,头上是个木头雕刻的玩意,样子象男人的阳物,不过更大些,不用说自然是给我这个女囚犯预备的,后面还联着皮绳、铃铛之类的东西,却不知干什么用。趁他们还没用刑,我闭上眼睛,偷偷扭动身子,我原是一个淫荡的女人,稍一动情,下身就会湿润,这会儿浑身一丝不挂,两条大腿又分得这么开,已经感觉与平时不一样,再这么一扭,顿时身上发热,蜜穴里淫水淋漓。这样,这根木头阳物插进来时,我也能好受一点。
这时,一个衙役已经拿着这东西走到我面前,这根阳物一般的玩意似乎是软木刻成的,红通通的,还渗着油,我还没猜出渗油是什么东西,他已经把那根玩意插进了我的蜜穴。这根比萝卜还粗还长的东西可比男人的玩意大多了,充满了我整个蜜穴,一种长久不曾有过的快感漫过我全身,可紧接着我就感到蜜穴里辣得呛人,现在我知道了,这个软木做的鸡巴一定在辣油里浸过。刑具末端的皮绳,是用来拴在我腰间,不让这木头从我蜜穴里滑出来,下面还坠着一对铃铛,我只要轻轻一扭,铃铛就会"丁当"作响。
这真是一种非常难受古怪的感觉,这辣味强烈地刺激我,既给我莫名的快感,又让我辣得吃不消,吃又吃不了,吐又吐不出,我一扭,铃铛又发出响声。我实在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可我也不想扮假正经活受罪,我只好拼命扭动身子,嘴里发出叫床一样的声音,今天这些士兵和来看热闹的人真是大饱眼福。
我今天游街示众,如果只在蜜穴里戳一根木头鸡巴,真是太便宜我了。只见一个士兵拿着一条皮鞭过来,我知道又要吃鞭子了。他挥动皮鞭,向我抽来,我大叫了一声,鞭子在我身上留下一道鲜红的伤痕。跟前几次受刑不同,我已经让辣鸡巴刺激得浑身发骚,一点点伤痛就忍不住尖叫,真是丢脸。幸亏今天只打了二三十鞭,他们就收了手,由着我在众人面前继续发骚。
直到晚饭时分,他们才把我从旗杆上解下来,拴上脚镣,押送回监狱。可我蜜穴里那根粗大的木鸡巴还插着,哪里还迈得开脚步,到底还是两个士兵一边一个,把我架了回去。回到地牢。看守才拔出那个刑具,松开绑绳,给我穿上囚衣,戴上大枷,腰里拴上铁链,锁上了牢门。
那刑具虽然拔出了,但我的蜜穴里仍辣滋滋的,身上的刑伤也一阵阵作痛,我躺在冰冷潮湿的地上,一夜也没有安睡。
自从那次游街示众之后,我安安静静地在地牢里蹲了七天,没有受刑,虽然披枷戴镣,吃的又是猪狗不如,可我觉得真是神仙一般的日子。一直到四月十一那天的掌灯时分,几个士兵来提我过堂,把我带到了刑堂。
今天刑堂里气氛森严,一个三品官员端坐在堂上,我被押到刑堂,跪下之后,他向我宣布道:"钦犯唐赛儿,皇上已经下了圣旨,命我们将你押送进京,今夜你就要启程。唐赛儿,你如果老老实实,也许进京之后,皇上龙颜一开,还会免了你的死罪。"
我说:“多谢你的好意,可我能不能问一声,唐宁儿、还有我男人、小孩你们怎么处置?”
那官员沉吟了片刻,说:"我看你是个明白人,也不瞒你。皇上圣旨,唐宁儿、宾鸿等人凌迟处死,林三腰斩,林小强、林蔷薇等人斩首,明天白天就要开刀问斩。"
我哈哈大笑:"好一个满门抄斩!我是白莲教佛母,宁儿都逃不出零迟,我还不知自己的死法吗?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在路上给你们添什么麻烦。我拼着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也要去会会你们的狗皇帝。"说到这儿,那官员似乎并没有发怒,我顺口问道:"我只有一个请求,不知你们答不答应。我能不能见我家人最后一面?"
那官员摇摇头:"这是不可能的事。来人,把唐赛儿打入铁笼。"
几个衙役过来,卸下我身上的大枷和脚镣,给我戴上另外一副镣铐。这副镣铐上端是一个铁环,锁住我的脖子,长长的铁链与脚镣相连,中间连着一副手铐,大约也有三四十斤分量。不管怎么说,比大枷要舒服些。戴上镣铐后,他们又抬过一个四尺见方的铁笼,把我关进去,又蒙上一块黑布。这一切完成后,他们将铁笼抬到一辆车上,驾车出发了。囚车行驶了不到一时辰,我听见开城门的声音,又走了一程,停了下来,又有人把铁笼抬到一艘船上,好多人也跟着上了船,接着船就出航了。
我想,这次押送我进北京,官方大约怕陆路不安全,所以把我关在这铁笼子里,用船运到北京,这对我来说,倒也舒服些。虽说这铁笼子低矮狭窄,反正比枷在囚车里一路颠簸着上济南那一回要好。
我被关在铁笼里,外面蒙的黑布一直没有拿掉。该吃饭时,自有人从外面送进来。押送途中,我吃的和押送我的士兵一样,煎饼、馒头、稀饭,跟监狱里的牢饭相比,真是天上地下。铁笼子的底部是一块木板,中间挖了一个洞,笼子垫空,底下放了一个尿盆,倒也干净。戴上镣铐,比戴枷松一些,没事的时候,我也会偷偷手淫,得趣时甚至叫出声来。虽说被囚在躺不下、站不直的笼子里,可押送进京这一段行程却是我入狱以来最快乐的时光。
当铁笼子上的黑布被取下时,我已经身处又一个黑暗的监狱,这是一个高墙环绕的大院,一些身着锦衣的官兵簇拥着我。我猜想,这就是一说起就令人生畏的锦衣卫吧。官兵打开笼子,让我出来,随即把我带进了一间厅堂。厅堂中央放了一个浴盆,他们打开我身上的镣铐,让我在那里洗澡。
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从被关进青州府大牢,到今天已经一个多月了,我连洗脸都没洗上一把,更别说洗澡,浑身积满了污垢,发臭发痒,长了好多虱子,真是不堪入目。北京到底是天子脚下,一来就给我洗澡。只要能洗上一个澡哪怕现在把我拉去零迟处死,我也心甘情愿。当下也没二话,我当着这些官兵的面,毫不羞耻地脱下囚衣,进了浴盆,痛痛快快地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洗完之后,一身新的囚衣已经给我预备好了,这是一个蓝色细布肚兜,还有白色粗布的上衣、裤子,虽然光着脚,我也已经很满足了。当然,象我这样的钦犯,镣铐是免不了的,他们给我戴上手铐脚镣,脖子上戴了一个沉重的铁环,一根铁链从铁环上联到手铐,再绕了一圈锁住我的腰,最后与脚镣相连。锁得严严实实后,我被带到了另一间厅堂。
这里看上去又是一间审讯犯人用的刑堂,地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刑架和刑具,我刚被押到这儿,一句话也没有问,就被取下镣铐,扒光衣裤,四肢张开,躺在一张巨大的木板床上,手脚铐在床上固定的铁环里。这时,一个锦衣卫的军官走到我面前,这人大约三十来岁,相貌不凡,神情严峻。他从上到下仔细地打量着我,看得我几乎有点羞涩,我忍不住说:"看什么?女人没见过吗?"
那军官喝道:"你这妖妇,要知道这里是锦衣卫,你老实听话,或许还少吃点苦头,还敢在这里犟嘴!"
我冷笑一声:"少拿你们的什么苦头来吓唬我。我唐赛儿什么没见过,什么没尝过,拿锦衣卫吓唬我?你省着点吧。"
那军官一挥手,命令手下:"来,先让她尝尝锦衣卫的鞭子。"
一个士兵拿起皮鞭,恶狠狠地抽打我。这皮鞭跟别处果然不一样,又粗又硬,还在水里浸过,一鞭子下去就皮开肉绽,我疼痛得惨叫起来,只打了七八鞭子,那士兵就住了手,我却痛得浑身直哆嗦。偷眼看那军官,我突然发现他的一只手藏在锦袍里,可能正在手淫。这大概是一个喜欢折磨女人来取乐的男人吧。
鞭子抽完之后,士兵又取来一把钢针,那军官接了,来到我跟前,把钢针一根一根地扎在我乳头上,扎完了,又细心地拔出来。接着,他又用手轻轻地抚摸我的下身。这双手很大,但又很柔和,摸上去,有一种温暖如春的感觉,让我仿佛又回到了少女时代。很难相信这个冷酷的锦衣卫军官又是一个温柔的男人。我没有掩饰自己的快感,情不自禁地扭动身躯,发出快乐的呻吟,好久不曾得到男人滋润的蜜穴也渐渐渗出甘露。他的手轻轻触及我的蜜穴,一个指头悄悄伸进花瓣深处,抚动突起的花芯,我全身涌起一阵阵热浪,淫水汹涌而出,快乐地叫起来。然而就在我欲仙欲死的时候,那军官突然移开他的手,把一根钢针刺穿了我的阴唇。我痛苦地尖叫起来,,那军官指着我对众人道:"你们看这婊子,骚成这样子!"那些官兵们都哈哈大笑起来。我又痛又羞,闭着眼不敢出声。而这些官兵发泄了这么一通,大约有点满足,于是把我从刑床上放下,让我穿上囚衣,戴上镣铐,将我押送到牢房去关押。
我被押着过了一道警备森严的铁门,这里就是监狱。穿过一条走廊,尽头又是一道铁门。过去之后,是一条甬道,顺着台阶往下走,我被脚镣绊了一下,差点摔了下去,幸亏一双手从后面拉住了我。这双手又大又软,我马上感觉出是谁的,,扭过头去,果然是那张冷峻的脸,他推了我一把,说:"快走,不许回头,不许东张西望。"
下了十来级台阶,眼前又是一条走廊,两边是坚实的铁门,一个看守迎上来,从腰间取出一串钥匙,打开了其中一扇牢门,我被推了进去,随即铁门又锁上了。
这里是一间地牢,上下左右都用巨大的城墙砖砌成,铁门也是严严实实,只有高处有一个装了铁栅栏的小窗,透进一丝月光。地上铺了些麦草,还有一条薄薄的破棉被,墙角放了一个装屎尿的木桶和一个木碗。虽然这里也有脏又臭,可我现在早已习惯了,往地上一躺,很快就睡着了。
上午送饭时我才被吵醒,一个看守打开铁门上的一个窗口,给我打了一碗发臭的稀饭和一个粗涩的窝窝头,我坐在冰冷潮湿的地上,艰难地把它吞咽下去。
第二天,也就是四月二十七号的晚上,看守打开牢门让我去过堂。我提着镣铐,蹒跚地跨出了牢房。这一次,我没有被带到很远的地方,而是隔壁的一间地牢。这间牢房是为行刑用的,比关押犯人的要宽敞,墙上和天花板上钉着几个大小不一的铁环,地上摆了一张宽大的春凳,另外自然还有皮鞭、棍棒、绳索、铁链、水桶、火盆等我已经看惯了的玩意。我知道,今天又有要节目为我安排了。
脚步声响处,一个军官走了进来,我一看,正是昨晚给我上刑的那一位虽然昨晚他折磨得我够呛,但这双手倒是很过瘾,我忍不住用异样的眼光多看了他一眼。
那军官在那张春凳上坐下,而我则跪在他面前,他说:"唐赛儿,我也不想多罗唆,今天你得把造反的经过说一说,你识相的话就老老实实招供,不然就给你上刑。听明白了吗?"
我说:"招供不难,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那军官问:"什么条件?"
我看看他左右的士兵,说:"你还是让他们出去再说。"
那军官挥挥手,士兵们退出了牢房。那军官问:"你这妖妇,到底有什么话快说。"
我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小声说:"这位大人,我看你相貌堂堂,昨晚又摸得小女子好难受,如果你肯陪我睡一睡,或许我什么都肯说。"
那军官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楞了半响,脱口骂道:"真是淫妇!"说着,他叫进门外的士兵,对我上刑。士兵们卸下我身上的镣铐,扒光了我衣裤,把我仰面朝天,用绳子紧紧捆梆在春凳上。那军官用手抚摸着我的阴部,冷笑道:"妖妇,这样你舒服不舒服?"
他的手真是很柔软,一摸上来有一种春意盎然的快感,虽然被绑着,我却感到了另外一种感觉。也是为了气他,我说话的声音也荡起来:"好哥哥,你再多摸奴家一会儿嘛。"
这家伙真是无可奈何,他缩回手,用皮鞭恶狠狠地抽我,我一边疼痛得叫唤,一边却说着淫荡的语言。那军官抽了几下,不敢再呆在里面,退出了牢门,吩咐士兵继续给我上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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