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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英的故事》续集——雨花山庄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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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4-28 16:40:0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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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蒋龙似乎真的喝多了,趴在餐桌上一动不动。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行,你…你等着,看…看…我们谁…谁厉害。”周丽华想拽项蒋龙,把他弄回房间去。崔海波在一旁发话了:“别管他,就让他在那趴着吧,下面的活动不用他参加了。”         崔海波精神抖擞地宣布了下面的安排:“我们几个男的扮演特务,去抓捕晓华和周丽华,她们扮演地下党。等把她们抓获后和梅英李雪一起押往地牢,让她们今晚都在那过夜。”“行啊,看看你们怎么抓住我们。”张晓华和周丽华“咯咯”地笑着回答。      “紫衣,你们可要小心啊!”我和李雪嘱咐着她们。      “紫衣?”冯岳军不解地问。      “紫衣就是张晓华,我们刚选的地下党领导,周丽华是她的助手。”李雪嘴快,刚说完一伸舌头:“我真是喝多了,怎么把我们党的秘密都给泄露了。”“哈哈哈。”我们几个女的一下子笑得前仰后合的。         李浩和冯岳军把手中的电镀手铐来回“咔咔”的转着。“好了,给你们十分钟时间,现在可以走了。”崔海波朝晓华发出了命令。晓华她们在门口朝我们摆摆手:“一会儿见。”说着,那紫色的旗袍一闪就消失在夜幕中了。      “呼,呼。…”屋里不断响起项蒋龙一高一低的鼾声。崔海波看他嘴角流着口水的狼狈样子,乐得嘴都合不上了:“今天李雪算是报仇了,也让项蒋龙知道了她的厉害。”说完,他看了看腕子上的手表:“嗯,十分钟已经过了,走,押上梅英和李雪,我们去抓她们。”         我们随着崔海波他们来到院子里。庄园的夜晚四处静悄悄的,只有晚风刮着树叶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偌大的庄园,紫衣她们躲到哪去了呢?       “走,”冯跃军在身后使劲推了我一把。“铛锒锒”沉重地脚镣声在漆黑的夜晚里显得那么响亮。“不行,我们押着她们这么走,那脚镣声老远就传出去,等于是给紫衣她们报信了。”崔海波上下打量着我们两个,眼珠一转:“把她俩绑树上去。” 冯跃军和李浩见楼前有两棵碗口粗的槐树,二话不说连拉带扯地把我和李雪拖到树前,反剪双臂像五花大绑那样把我俩反绑在树上。冯跃军在树后将我的双手用麻绳绑死,捆完还不放心,又拿了条白毛巾准备把我嘴堵上。李雪见李浩也要堵她的嘴,就使劲大喊起来:“紫衣,你们藏好了,千万别管我们…。”还没等李雪喊完,李浩的毛巾就狠狠塞进了她的嘴里。“呜呜”李雪喊不出来了,只能张着嘴仰着脖干着急。         与此同时,冯跃军的毛巾也塞进我的嘴里。也许是看到李雪那痛苦的样子,他给我塞的毛巾更狠更深!我感觉几乎快捅到嗓子眼了。由于是刚吃完饭,那新毛巾一股消毒水味道让我直恶心。我使劲甩着脑袋,拼命想把毛巾吐出来,但是根本办不到。嘴巴被毛巾撑得大大地,感到下颚都快脱臼了。由于嘴巴不能喘气了,我只好仰着头用鼻子使劲吸气,胸脯一起一伏被涨得鼓鼓地,折腾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崔海波看我们两个动不了也发不出声了,这才把冯岳军和李浩招呼到跟前。我看他们三个人在一起嘀嘀咕咕地商量着怎么去抓紫衣她们,就竖着耳朵使劲听,但是根本听不清,只隐约听见“自投罗网”几个字,结果就是他们“哈哈哈”一阵狂笑。肯定是想拿我们受难的样子做诱饵。“紫衣你们千万别上当啊!”我虽然嘴里喊不出来,但是,心里急的像老鼠挠心一样。         崔海波他们像幽灵一样消失在夜幕中了,庄园的夜晚又恢复了一片寂静。我扭头看到李雪正在拼命挣扎,想把反捆在树后的双手挣脱出来,不知她那来的力气,身后的那颗槐树竟然能让她折腾地微微晃动。过了一会儿,也许是累了,李雪慢慢恢复了平静,一会竟耷拉脑袋像睡着了一样。“小心着凉!”我真想喊醒她,可是,塞紧毛巾的嘴巴干张嘴喊不出来。过了一会儿,我也感到一阵困意袭来,可能是酒精作怪,朦朦胧胧的昏昏欲睡了。       “梅英,李雪。”我突然听见周丽华小声叫我们的声音。我抬起头四处寻找,发现声音是从身后的楼道口传来的。我使劲摇头示意她们不要过来,可是周丽华已经偷偷跑到李雪身后去解绑绳了。“坏了,她们中计了!”我暗暗着急,可是喊也不能喊,动也动不了。我急忙环视四周,一切还是静悄悄的,我也只好装没看见,站着一动不动。李雪的绑绳被解开了,她使劲拽出嘴里的毛巾。由于怕脚镣的声响惊动敌人,只好站着不动,悄悄地问周丽华:“你们怎么来了?”       “紫衣看你们太受罪,让我来救你们。刚才我看崔海波他们三个到山坡那边去搜了,就赶快过来救你们。”说着,周丽华就来解我的绳子。       “好了。”周丽华解开我的绑绳,转身又消失在夜幕中了。我掏出嘴里的毛巾大口吸着新鲜空气,这下可舒服多了。可四周仍然是静悄悄的,难道崔海波他们真是这样大意?还是另有什么诡计?        我和李雪对视着。不知道崔海波他们耍得什么鬼把戏,想逃吧,又怕脚镣的声音惊动了他们,最后,还是决定继续靠着树站着,先观察一下再说。        过了一会儿,从庄园门口处传来扭打和紫衣的的声音。“你们放开我!”朦胧中几个黑影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走来。在昏暗的路灯下,紫衣那身漂亮的旗袍下一双白色的高跟鞋特别显眼。         紫衣被身后的崔海波推搡着,两只雪白的胳膊并在胸前,双手戴着一副亮晶晶的手铐。后面跟着周丽华,她被双手反铐在身后,让冯岳军推搡着,跌跌撞撞地走着。看着眼前的情景,我失望地对李雪说:“这周丽华也太没经验了,以为把我们两个解救没被发现就冲昏了头脑,肯定接着就偷偷找紫衣汇报去了,结果被崔海波他们顺藤摸瓜来个一锅端。这防特务跟踪是地下斗争的基本要求,她们怎么这样大意啊!”   正说着,紫衣她们已经被押到我们跟前了。“哈哈!紫衣,你这个地下党的领导,看看部下是不是都到齐了啊?”崔海波得意地说着。听了他这句话,让我感到是那么刺耳。噢,想起来了,电影《党的女儿》中有这么一个场景,由于叛徒出卖,桃花乡的地下党员全部被敌人抓住,那个匪兵团长得意地对被捕的老支书说:“看看你们支部的党员都到齐了吗?”接着就将他们五花大绑押上刑场,一场腥风血雨地屠杀开始了。       “姐妹们,我们不会屈服的,要坚决和敌人斗争到底!”紫衣将铐着的双手高高举起,手腕上那对铮亮的手铐在月光下发出阵阵寒光。周丽华使劲甩开冯岳军的双手,跌跌撞撞地走过来和我们站在一起。由于她反戴着铐子,胳膊背在身后,那件红花的大襟衣前襟被胸脯顶得老高,看得出周丽华极力想避免这尴尬的局面。她使劲挣扎着,想把身后的双手从铐子里挣脱出来,无奈,冰凉的手铐无情地锁住双手,无论她怎样挣扎都是徒劳的。周丽华看到我们四个人中只有她是反背着双手,那种挺着胸脯无遮无拦的感觉让她脸颊涨的通红。        “好啦,把她们都关到地牢里去!”崔海波发出了命令。        “叮呤当啷,叮呤当啷。”在一片沉重的脚镣声中,我们几个被他们押解着,慢慢向后山的地牢走去。         地牢的‘木’屋里有四间用木栅栏隔出来的单人牢房。在一进门的东西厢房各有两间。崔海波先把紫衣和周丽华关到东边的两间牢房里,然后押着我和李雪走进正屋。        正屋就是我们下午受刑的地方。“你们要干什么?”我一看见迎面摆着的老虎凳,就以为晚上还要给继续我上刑。“别害怕,不会再给你们上刑了。只不过关进牢房前,还要把刑具给你们戴上,不会让你们在牢房里舒舒服服地过一夜的。”崔海波说着,提着李雪戴过的那副长链手镣走过来。“这算什么,来吧。”李雪说着,把自己淡蓝色的五四大襟上衣拽了拽,看着崔海波把那副十几斤的手镣锁住自己的腕子,接着李雪吃力地捧起拖在地上的那段长长的铁链,挂在自己的脖子上。“这副手镣加上胸前的这个大铜锁正好18斤,和你戴的脚镣一样重。”崔海波说着,把两个拳头那么大的一副中式铜锁,锁住了李雪胸前的铁链。这下,李雪不可能把手镣从脖子上摘下来了。       “梅英戴的是30斤的脚镣,就戴这副30斤的木枷吧。”说完,崔海波转身和冯岳军朝墙角放着的那副大木枷走去。这副有拳头那么厚小茶几那么大的硬木枷,非常沉重。昨天来这里参观时,我已经领教过它的厉害,当时戴了十几分钟就感觉肩膀压得难受,如果长时间扛着它走路非常吃力,只有坐在地上靠着墙才感觉好受些,今天要戴着它过夜肯定又是一个严峻的考验。         崔海波和冯岳军把我按着坐在地上,叫我将双手并在一起举在胸前。他俩每人搬着半片木枷,合在我的肩膀和双手上。李浩递过来两根横穿枷锁的木楔子,看着崔海波用斧子把我木枷的上下两个部位钉死,这下这副30多斤的大枷就牢牢的戴在了我的脖子上。        脚下拖着30斤的重镣,肩上再扛着30斤的木枷,这60斤的重量让我挪动起身体是那么吃力。崔海波和冯岳军使劲拽着我的两只胳膊,在一阵  “钉钉铛铛”的脚镣声中,才把我架了起来。       “走!”崔海波使劲推了李雪一把。“哗啦啦”李雪踉跄着,脚镣发出阵阵响声。“梅英,别怕他们!”李雪吃力的伸出双手,架着我的胳膊,我俩戴着新上的刑具慢慢地向外面的木牢走去。        紫衣见我扛着一副面板那么大厚重的紫红色木枷,吃力地从正屋里走出来,就抓着牢门大声喊到:“梅英,别怕,要坚持住啊!”我吃力地扭过头,朝着紫衣晃晃双手:“这没什么,你放心吧,我一定能坚持到底!”在一旁的李浩看着紫衣说到:“你也别想那么轻松,下面就该轮到你了!”     说完,李浩打开紫衣的牢房把她拽了出来。“你们要干什么?”紫衣扭着胳膊使劲甩开李浩的双手。“干什么?让你尝尝老虎凳的滋味!” 说着,李浩使劲推了紫衣一把:“走!”         紫衣沉着镇定,在和我们擦肩而过时,伸出戴铐的双手和我锁在木枷上的两手紧紧握在一起。这不仅仅是战友间的鼓励,更多的是一种信念力量的传递,面对敌人的酷刑折磨,要靠坚定的理想信念支持,我们都知道这不是自己一个人在战斗,身边还有战友的支持,要对得起组织和同志,大家都能挺得住,谁也不会去当那令人不齿的叛徒和逃兵!这种默默无声的鼓励在我们眼神间相互传递着。       “别磨蹭,快走!”冯岳军在我身后大声呵斥着。由于脚下有30斤沉重的脚镣绊着,肩膀上扛着30斤的木枷,再加上双手并着锁在胸前,这种样子让我行走非常困难。幸亏有李雪在旁边扶着我的胳膊,我俩慢慢地向牢房走去。         冯岳军把我和李雪分别关进西厢房的两间牢房,用那“哗啦啦”的铁链穿过木栅栏把牢门锁死,然后转身走进正屋,准备帮李浩给紫衣上刑去了。         正屋里,李浩打开紫衣的手铐,打算把她绑到老虎凳上。见冯岳军进来就赶紧打招呼:“来,快过来帮我,撅着她的胳膊。”紫衣使劲甩开李浩的双手,镇定地说道:“不用拽,不就是上老虎凳吗?有什么了不起,我自己来。”说着,整了整被拉扯歪的旗袍,从容地走到老虎凳跟前,靠着木桩坐到老虎凳上。         紫衣那修长的身材穿着无袖旗袍非常漂亮,可如今被绑,就比我们要多遭一道罪,因为那手指粗的双股麻绳从她脖后披肩,接着就缠绕到她露着的胳膊上,细嫩的皮肤被那粗糙的麻绳紧勒着,深深陷进肉里。紫衣两只胳膊反剪到身后的柱子上,她昂着头一声不吭,任凭李浩他们摆布。李浩将手中的麻绳在紫衣的手腕上绑了好几道,狠狠地系了个死扣,完了,还不放心,又使劲拽了拽她的腕子,看到确实动弹不得了,这才放心地转到前面去捆她的大腿。        七八道麻绳很整齐地绑在紫衣的大腿部位,把她的大腿和板凳牢牢地捆在一起,紫衣那双漂亮的白高跟鞋连同丝袜也被扒掉了,光着双脚被捆上了绑绳。“怎么样?招了吧?说出你们组织还有什么行动计划?”李浩看着绑在老虎凳上动弹不得的紫衣得意地说着。       “呸,休想!”紫衣昂着头大声回答。       “好,那就尝尝老虎凳的滋味。” 冯岳军拽着紫衣脚腕上的麻绳使劲向上提起,另一只手将一块砖头垫了进去。       “啊呀!”紫衣喊了一声,但是马上坚持住了。这时候,崔海波把李浩和冯岳军叫到一起嘀咕了几句,只见他们点点头,转身走出正屋来到天井里。“你们都听好了,今天是考验你们意志智慧的时候,我这有打开你们牢门和刑具的钥匙,我把它吊在天井院子里,看你们谁有本事能拿到,打开牢门去救紫衣。”说着崔海波把一串钥匙用一根棉线捆到一盘点着的蚊香末端,然后再吊在高处。弄完他又抬头看了看半空中的蚊香,看样子,崔海波对他的这个游戏创意非常满意。       “真有你的!”李浩和冯岳军都竖起大拇指夸奖到,说完,几个人有说有笑地关上木牢的院门走了。       “他们这叫什么馊主意啊?”周丽华背着双手,站在牢门里焦急地说着。“就是烧断棉绳钥匙掉到地上我也拿不到啊!”我看着自己一身的刑具失望地说着。       “我来想想办法。”李雪戴着手镣,是我们几个人中双手稍微自由一点的人了。“紫衣,你要坚持住啊!”我大声鼓励她。“没事,他们只给我垫了一块砖,我还能坚持。”正屋里传出紫衣的喊声。        可是,怎么才能拿到钥匙呢?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吊着钥匙的蚊香已经烧去大半截。李雪着急地使劲摇晃着牢门,但是铁链子锁的死死的,除了木栅栏和铁链碰撞发出“哗啦啦”的响声,牢门丝毫没有能打开的迹象。         紫衣绑在老虎凳上接近一小时了,虽然脚下只垫了一块砖,但是李浩把她的双腿紧贴在木凳上绑得很紧,脚下被垫起一块砖后,那膝盖酸疼的感觉越来越厉害,再加上两只胳膊被反绑在身后的柱子上,那深深勒进皮肤的麻绳开始让紫衣有些吃不消了,小腿的酸疼和胳膊上勒紧麻绳带来的阵阵疼痛,让她额头冒出了冷汗,紫衣拼命地挣扎想让酸疼的双腿和胳膊能换个姿势,但是全身上下都被麻绳捆得紧绷绷的,没有一丝松动。一阵阵的疼痛迫使她只能是仰起头,张着嘴开始不停地呻吟着。         听到屋里不断传出紫衣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让我心里非常难受。因为我也上过老虎凳,知道那痛苦难忍的滋味,但像她这样长时间的受刑,我还没经历过。垫上两三块砖带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也许坚持一会儿能挺住,但像她这样垫着一块砖长时间的熬刑,是什么样的滋味啊?我知道紫衣是个坚强的人,不到疼痛难忍的时候是不会出声的。       “紫衣,你要是太难受了就喊出来吧,大声叫喊可以转移你的注意力,减少痛苦感!”我扛着木枷使劲拖着脚镣,一点点挣扎着挪到牢房的木栅栏前,用劲朝正屋里喊着。       “没…没事,我…我…我能坚持。”紫衣喘着粗气刚说完,又使劲朝天:“啊!”地大喊了一声。听着她那痛苦的声音,真让我揪心。我着急地问李雪:“一会那棉绳就要烧断了,钥匙掉在地上你能够到吗?”李雪把胸前的手镣链子拽了拽,使劲把右手从木栅栏缝隙中伸出去,由于有脖子上铁链拽着,手刚伸出去一点就被链子拽住了。李雪抬头看了看吊在半空中的钥匙,估计落到地上还有一米多才能够到。       “不行,就是落地上我也够不着,得找东西够。”李雪说完就低头在牢房里寻找东西。但是,牢房里除了地上铺着的稻草就什么也没有了,李雪捡起几根稻草试着想撮成一根草绳。但是,这些稻草全被剪成一小段一小段的,看来,崔海波他们是早有预谋了。李雪气地把手中的稻草扬了一地。         我、周丽华和李雪眼巴巴地看着蚊香烧到棉线处,“啪嗒”一声,拴着牢房和刑具的钥匙落到天井的地上。李雪再次使劲把手伸出去,不行,手指离着那串钥匙还有一米多,就是够不着。急的李雪把手镣的链子抖得“哗啦啦”直响。         突然,我听到李雪牢房里传出“嘶啦,嘶啦”的扯布声音,对面牢房里的周丽华吃惊地喊到:“李雪,你…你这是要干什么?”我使劲靠在木栅栏边上,想看看隔壁的李雪在做什么。不用看,听声音我就猜到了,李雪正在脱身上的淡蓝色大襟上衣,由于有手镣限制,她牙咬手撕把衣服袖子扯开,想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撕成一条条的布条再编成绳子,扔出去套住钥匙拉到手里。         周丽华看着李雪把衣服扯得乱七八糟的样子,感动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使劲摇晃着反铐在身后的胳膊,红着脸急得直跺脚:“要不是我双手铐在身后,撕我的衣服啊!”        “什么也别说了,现在就我能做这样的事,为了救紫衣,我什么也不怕,你们要是处在我的位置,也会这么做的。”李雪义无反顾地使劲把衣服大襟和袖子撕开,终于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嘶啦,嘶啦”李雪牢房里不断传出撕衣服的声音。很快一件漂亮的蓝布大襟上衣让她给撕成了一条条的。由于没有衣服垫着了,那冰凉的铁链和铜锁直接挂到了李雪的胸脯上,现在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李雪很快就把布条接在一起,拧成了一根近2米长的绳子。她把绳子一头捆在手腕上,另一端系了个活套,使劲朝着钥匙扔了过去。          “哗啦啦,哗啦啦”随着手镣链子阵阵响声,经过几次努力,李雪的绳套终于套住了钥匙。“好啊。”我和周丽华高兴地喊了起来,要不是我们分别戴着背铐和枷锁,非要为李雪鼓掌不可。李雪慢慢地拉紧手中的绳子,钥匙串一点点的被拉到木栅栏前,终于,钥匙被李雪拿在了手中。         李雪兴奋地想赶快打开牢门,但是,手镣制约着她的双手,根本够不着门锁,看来只有先打开自己的手镣了。李雪在一大把钥匙中焦急的一个一个用钥匙试着,很快胸前的铜锁被打开了,接着两只手镣箍也打开了,李雪一把将脖子上挂着的沉重铁链摔到地上,起身将双手伸出栅栏外,开始摸索着开牢房门锁。         突然,外面传来院门的开锁声。“有人来了。”就在李雪打开牢门冲出来准备营救紫衣的时刻,院门也“吱扭”一声打开了。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摇摇晃晃走了进来,原来是项蒋龙来了。        见到这情景,大家都愣住了。接着,就听见李雪“啊”的一声尖叫,拼命拖着脚镣返身躲进牢房去了。“你来干什么?赶紧出去!”周丽华厉声对项蒋龙呵斥到。“我怎么…不…不能来?你们…都是我…我抓来的。” 项蒋龙摇晃着身子把手使劲一挥:“你…你们不服,就试…啊…试试。”      “蒋龙,你真是喝多了,这儿不是你来的地方,还是赶快出去吧。”周丽华看项蒋龙真喝多了,生怕再激他惹出事来,只好缓和口气劝他。看来平时周丽华对项蒋龙是逆来顺受,根本说服不了他,眼瞅着他摇摇晃晃地奔李雪的牢房走去。       “你给我出去。”牢房里传出李雪那坚定正义的喊声,接着就是两人扭打和李雪脚镣的“叮当”响声。突然,一阵手镣链子的摔打声,接着就听见项蒋龙一声惨叫,只见他捂着脑袋跑了出来。原来,是李雪在扭打中用手镣的链子狠狠砸到项蒋龙的头上。      “打得好,李雪,别怕他!”我急得真想出去帮忙,但是戴着一身的刑具关在牢房里也没有办法,只好大喊着为李雪助威。这一链子把项蒋龙砸怒了,他急得在院子里来回转磨,找家伙。突然,他几步冲进正屋,里面的紫衣虽然绑在老虎凳上,但是,也没给他好脸,大喊到:“你这个流氓,滚出去!” 项蒋龙拽下房梁上吊着的麻绳,吐着满嘴的酒气说到:“现在没工夫整你,一会儿让你跪在我面前求饶。”说着,盘着手中的麻绳,出去了。       李雪见项蒋龙提着麻绳过来准备绑她,就紧攥着手中的手镣链子,双手护在胸前。项蒋龙摇晃着手中的麻绳,狞笑着威胁说:“趁早放下那链子,乖乖地受绑,你不是不怕像真正的女烈受刑那样挨我一鞭吗?没想到你现在已经准备好了,那就拿出点勇气来吧,现在正是你表现大义凛然的好机会!”说着,一步步地把李雪逼到了墙角。“你这个狗强盗!”李雪高喊着,将手中的铁链砸向项蒋龙。“哗啦啦”铁链还没出手就被项蒋龙一把攥住,接着,他顺势一拧,李雪的手腕就被拧到了身后。“还想和我挣巴?” 项蒋龙说着将手镣扔到地上,像抓小鸡似的把李雪的双手反剪起来,用一只大手死死的攥住。         李雪使劲扭着上身挣扎着。因为她知道,就这副样子被反绑起来是多么的令人难堪。但是,还没等她反抗,脚镣的链子又被项蒋龙踩住了,本来就活动不便的双脚,这下根本动不了。项蒋龙用脚照着李雪的后膝盖一踢,已经没有丝毫无反抗能力的李雪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接着就感到项蒋龙用绳子将自己的双手在身后反绑起来。         原来项蒋龙捡起了地上李雪用衣服编成的绳子,把她的双手死死反捆起来。“哈哈,你这叫作茧自缚。” 项蒋龙看了看满脸羞得通红的李雪,然后腾出手来,把从正屋取出的两根手指粗的麻绳并在一起,准备给李雪来个五花大绑。         李雪跪在地上,反剪着双手还试图反抗,但是,自己编成的衣服绳子竟是那么结实,根本挣脱不开。眼瞅着项蒋龙把那双股麻绳搭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怎么样?李小姐,已经这样了,就别扭扭捏捏的,索性大方点,勇敢地接受挑战吧?”李雪低头看了看胸脯两侧的麻绳,知道再反抗也没用,一声不吭了。        项蒋龙见李雪不反抗了,这才抬起踩着脚镣的右脚,接着,他蹲在地上把李雪那双布鞋拽下来。“你想干什么?”李雪本来就发红的脸颊红得更厉害了。“干什么?让你上下配套啊,戴着脚镣还穿什么鞋袜?今天让你尝尝真正女烈光脚受刑的滋味。”说着,把李雪脚上那双白袜子也扒了下。项蒋龙伸出双手架着李雪的胳肢窝一使劲,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李雪反剪双手挺着胸脯,不好意思的光脚拖着脚镣往墙角挪了几步,由于冰冷沉重的镣箍现在直接咯在了脚腕上,让她每走一步都要忍受着脚镣磨踝骨的痛苦。         项蒋龙将李雪胸前的绳子从她腋下穿回,贴着她的胳膊绕了两圈,然后又将绳子向上穿过李雪脖子后面的绳索向下一拉,这下由于绳子的牵引作用,李雪的胳膊在身后反剪地更紧了。可能是粗糙的麻绳紧勒在肩膀的锁骨上,带来的疼痛让李雪不禁眉头一皱。但是更痛苦的事情还在后面,项蒋龙将麻绳继续在李雪小臂和手腕处缠绕了几圈,接着用一只大手紧紧攥着李雪的双手,另一只手解开了刚才那根捆绑用的布绳子,随手扔到地下。         现在李雪要尝到从没有过的绳子贴身五花大绑的滋味了。只见项蒋龙抓着李雪反剪在身后的双手,使劲交*一拉,“哎呀”李雪情不自禁地挺着胸脯仰头大叫了起来!原来身后的双臂被项蒋龙那双有力的大手拽着,紧紧的反剪着,似乎要被拉脱了臼。接着就是胳膊腕子上不断收紧的麻绳,让她反剪着的双手一点都动弹不得。         项蒋龙得意地哼着小曲,将手中的麻绳在李雪的腕子上打了个死结,接着又向上穿过她脖后的麻绳使劲向下一拉,将李雪反剪的手腕高高地吊在了她的肩胛骨下面。就最后这几下,可把李雪整苦了,虽然她的胳膊很软,平时忍耐力也很强,但遇到项蒋龙这人高马大的捆绑高手,不知道是因为他喝了酒还是出于某种爱好,今天出手竟是那么狠。以至于像李雪这么坚强的人,也忍不住仰着头不断喊叫着。        李雪越是叫喊,项蒋龙越是兴奋,他把最后一段麻绳在李雪身后吊手的绳子上一圈圈缠绕着,狠狠系了个死扣。“走。”项蒋龙推搡着准备把李雪押到正屋去上刑。        李雪使劲扭着身子反抗着,赤脚拖着重镣发出“哗啦啦”的响声,也许这是李雪第一次体验到这样的女烈形象。虽然过去也曾经梦想过,但今天变成现实时,又让她内心非常矛盾。她想昂首挺胸去面对敌人的酷刑,但这令人羞辱的样子又让她羞愧难忍,全身的热血都涌了上来,满脸羞得通红。                                                                这种披肩式的五花大绑虽然用绳不多,但却将李雪的肩膀胳膊两手全都紧紧的勒住。尤其是从脖后披到胸前呈八字的双股麻绳,把李雪的肩膀使劲向后勒去,再加上两只胳膊上缠绕的麻绳,形成了所谓的“五花”。这种中国传统的捆绑方式,不捆胸部,只绑脖子肩膀胳膊,围着胸部紧勒的结果,使被缚者的前胸更加突出,像李雪这样没有上衣遮挡,是多么令人羞耻的样子啊!         对面牢房的周丽华看到李雪就这样被五花大绑的押出来,急得直跺脚,她万万没想到项蒋龙竟会像过去疯狂的敌人对待农会干部那样,歇斯底里的发泄着兽性。过去还乡团土豪劣绅为了镇压农民反抗,将抓到的女农会干部和男人一样剥去上衣,五花大绑的押到祠堂游街示众,当众羞辱后还要开膛挖心,这样的感受让李雪亲自体验到了。只见她满脸涨得通红,无奈地挺着胸脯,光着双脚吃力地拖着一副“叮当”乱响的脚镣,在项蒋龙的推搡下蹒跚着走出牢房。         冰冷沉重的镣箍硬硬的咯在李雪细嫩的脚腕上,让她每走一步都要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周丽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流着眼泪哭喊着:“李雪,是我对不住你,项蒋龙他喝多了,让他冲我来吧,把我的衣服脱下来给你!”说着,周丽华使劲晃着铐在身后胳膊,想挣脱双手。         项蒋龙看着周丽华近乎发狂的样子无动于衷,眼前的李雪似乎让他忘掉了一切。在他眼中,现在的李雪就像是一个叼在饿狼嘴中的羔羊,李雪越是背着手反抗就越令他兴奋发狂。这种视觉作用令项蒋龙全身的热血都向上涌,血液中酒精的推波助澜作用,几乎让他不能自控。         我第一次见到李雪这种样子,不知怎么得,就感觉好像自己也像那样被反绑起来似的,一种从没有过的紧张害羞感像触电似的传遍全身,甚至竟幻想出自己的模样。我挣扎着将木枷靠在栅栏上,大声朝外面喊道:“放了李雪,有什么朝我来,给我劈开木枷,把我的衣服给李雪穿吧!” 项蒋龙回头瞥了我一眼:“哈哈,又来个喜欢受鞭刑的,好啊,挨个排队吧,等着李雪上完鞭刑再找梅英!”         项蒋龙的言行已经让李雪完全投入到女烈情景中了,她仿佛就是那个被还乡团抓住剥去上衣捆绑游街的农会干部,面对凶恶残忍的敌人,李雪高挺着胸脯大声说道:“无耻的敌人用任何下流的手段也打不垮革命者的意志,这不是我的耻辱,革命者连死都不怕,还怕你什么羞辱的刑罚,皮鞭子抽到我身上就是皮开肉绽,也绝不屈服!”说完,勇敢地一步步向刑房走去。         听着那“哗啦啦”沉重的镣声,望着李雪那坚强的背影,我深深地被这种精神感动了。如果我面对李雪这样的刑罚也会义无反顾,大义凛然从容面对。         紫衣眼看着李雪被项蒋龙押到房梁下面,用麻绳反吊了起来。         项蒋龙攥着手中的皮鞭,望着李雪低头踮着脚尖坚持着样子,那贪婪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荡着,好像是饿狼在找第一口下嘴的部位。李雪也感到了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她使劲昂起头,甩开披散的头发大声说:“来吧,还等什么!”       “啪”就在李雪仰头说话的一刹那,项蒋龙狠狠的一鞭抽了过来。“啊”随着李雪声嘶力竭地惨叫,胸脯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血印!         李雪疼得浑身颤抖着,好像是想用手脚去抓挠什么。但是,由于双手被反吊着,她只能是拼命地挪着双脚,脚镣的铁链被拖的“叮呤当啷”响。         项蒋龙望着李雪那痛苦的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很难被人发现的微笑,似乎是多年的愿望终于实现了,那种满足感让他是那么地舒坦。 这一鞭让李雪疼得几乎昏了过去,她现在真正体会到了女烈遭受敌人鞭刑的滋味。胸脯上那道深深的鞭痕火辣辣地疼痛,因胳膊反吊而在胸部产生的巨大拉力,似乎要将整个胸膛沿着受刑部位撕裂。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让李雪忍不住低头往伤口上看去,胸脯上那道血红的鞭痕仿佛越来越深,深深的鞭痕里似乎不断有鲜血涌出来,也许是心理作用,李雪感觉狂跳的心脏就要从那里蹦了出来,眼前一黑,耷拉着脑袋昏过去了。 紫衣绑在老虎凳上,看到了李雪受刑的全过程。当看到李雪昏过去的时候,急得大叫:“李雪,李雪。”但是李雪低着头一声不吭。紫衣挣扎着恨不得挣脱反绑的双手,跑过去把李雪放下来。但是,她不但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的柱子上,连大腿和双脚都被麻绳捆住,脚下还垫了红砖,所以无论紫衣怎么大喊大叫,拼命地挣扎也是一丝一毫动弹不得。 项蒋龙老谋深算,他深知这一鞭子下去李雪不会有生命危险,顶多是昏过去了。“也好,让她尝尝真正女烈受刑的滋味。”项蒋龙暗想着,提起水桶“哗”的一声,将满满一桶凉水泼到了李雪身上。 李雪被冷水一激,浑身一哆嗦,慢慢苏醒过来。胸前那道鞭痕浸水后又是一阵巨疼。项蒋龙握着手中的皮鞭冷笑着:“怎么样?李小姐还嘴硬吗?下午拍鞭刑时,让你穿着衣服那是装装样子,过去真正女烈受刑时哪有穿着衣服的啊?这次鞭子直接抽到身上,才知道鞭刑是什么滋味了吧?”李雪慢慢地抬起头,那坚毅的目光仿佛在说:“这没什么,你就是再抽一鞭,我也能挺得住。” 也许是李雪那坚强不屈的眼神,也许是她因双臂反吊而更显突出的秀美身材,眼前的这一切把项蒋龙深深的吸引住了,他那贪婪地目光紧盯在李雪身上,让她神情非常不自然,脸颊一下变得绯红。“行了,抽你这一鞭子我就心满意足了。”项蒋龙扔掉皮鞭,满意的抖了一下敞开的衣襟,摇摇晃晃走出正屋,朝关押我的牢房走来。 “李雪,你怎么样了?”紫衣关心地问仍然反吊在房梁下的李雪。“没关系。”李雪使劲垫着脚尖坚持着回答。 “他又打什么鬼主意去了?”紫衣望着项蒋龙远去的背影,担心地说着。 “会不会是押梅英去了?我被押进来前,梅英为了救我,主动要求将她的衣服脱下来给我穿。这下,没救成我,反倒让项蒋龙钻了空子。”李雪焦急地回答着。 项蒋龙摇摇晃晃地来到我的牢房门前,捡起地上那串钥匙,使劲往牢门锁孔里插。那串钥匙上拴着四个牢门的钥匙,再加上原来李雪戴的手镣钥匙,六七把钥匙让醉熏熏的项蒋龙试了七八分钟才把牢门打开。“梅…梅英,你出…出来!”项蒋龙扶着牢门,喷出一股难闻的酒气。 我扛着30斤的大木枷,拖着30斤的重镣,费了半天劲才将双腿勉强跪在地上。项蒋龙看我磨磨蹭蹭地样子,不耐烦地一步跨进牢房,伸出他那粗壮有力的大手,使劲架着我的胳膊,在一片“叮呤当啷”的铁链声中把我拽了起来。 “走” 项蒋龙押着我走出牢房。 “你想干什么?”我虽然双手套在胸前的木枷上,只能勉强动动手腕,但仍然不服地扭着身子。 “干什么?你刚才不是要把你自己的衣服给李雪穿吗?现在李雪已经受完刑了,就等着你的衣服了。”项蒋龙不怀好意地说着。     我知道这个家伙刚才狠狠地抽了李雪一鞭,满足了他多年的欲望,现在又借机冲我来了。项蒋龙现在已经被酒精冲昏了头脑,和他理论也没有任何作用,我只有把这当做是一次真正的考验吧。周丽华看我真要去为李雪换衣服,急得跺着脚朝我大喊:“梅英,你别听项蒋龙的,他已经糟蹋折磨过李雪了,现在又要冲你来,你可千万别上他的当啊!” 项蒋龙扭头朝着关在牢房里的周丽华呵斥到:“你给我老实在那呆着,今天没抽你就算是便宜了你!”接着又在我身后使劲推了一把:“快走!”我趟着30斤的大镣,双手锁在胸前的木枷上,吃力地挪着步子伴着“哗啦啦,哗啦啦”的脚镣声,慢慢地向正屋走去。 一进门,就看到李雪被反吊在房梁下,胸脯上那道血红的鞭子印已经开始渗出鲜血,就像一丝红线顺着胸脯流到肚脐上。被凉水泼湿的头发低垂着,上面的水珠一滴滴的流淌在脚前的地面上。全身只剩下的那条黑绸裙子也被凉水浇得湿透,贴在大腿上。李雪被折磨的没有什么力气了,反吊的双手任凭身后的绳索拽着,双脚勉强欠着脚趾支撑在地上。钉死在脚踝处的粗大镣箍把脚腕磨出了一道深深的红印,不时勉强挪动的双脚拖着地上粗大的镣链,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李雪!”看着她那悲惨的样子,我忍不住心疼地喊出声来。李雪听到我脚上沉重的脚镣声,就知道是项蒋龙又把我押进了刑房。她勉强抬起头,用微弱地声音说到:“梅…英,你…你不该来,就让他…让他折磨…我一个…一个人…好了,为什么…还要…连累上你啊!””没什么,面对凶恶的敌人,我们姐妹们就要战斗在一起,不能让你一个人吃苦啊!”我鼓励她说到。 “少啰嗦。”项蒋龙把我按在椅子上,转身去找开枷的斧头去了。紫衣这时候已经被绑在老虎凳上近三个小时了,长时间的折磨让她感到大腿胳膊麻木,忍不住不停的呻吟着。“紫衣,你再坚持一下,我想办法给你解开。”我小声对紫衣说到。 “你这副样子,怎么给我解开?”紫衣不解的问。 “一会儿项蒋龙要给我劈开木枷,那时候我双手就自由了,我要求他去给你松绑,否则我也不答应他的要求。”我坚定地回答。 “那你又要遭受多大的羞辱啊!” “没什么,李雪已经这样了,我不能再让她受苦了,项蒋龙下一个目标就是我,我一人换你们两个,值得!”我刚说完,项蒋龙已经拎着斧子走了过来,见我和紫衣正在悄悄说话,马上警惕地说道:“你们在嘀咕什么?告诉你,别和我耍花招。”说着举起斧子就要劈开我的木枷。 “等等!”项蒋龙见我喊停,高举着斧子愣住了。“你要答应我给紫衣松绑,她绑在老虎凳上已经三个多小时了。”“三个多小时?嗯,没问题,也该换换了。” 项蒋龙答应了。说完用斧头把我木枷上横穿着的长条木楔剔了出来。沉重的木枷终于打开了,我使劲揉着两只手腕,接着又去捏了捏酸疼的肩膀,靠两手和双肩扛着门板似的木枷时间长了真不是滋味,那30斤重的木枷时刻都压着你,不像脚下戴着的重镣,不走路时还不那么受罪,可戴枷是个长期的折磨,站也不是,坐也不是,30多斤的分量总是压在肩膀上,让我真有些吃不消了。 项蒋龙把我从椅子上拉起来,让我拖着“叮呤当啷”的脚镣,连拉带拽的弄到李雪跟前。他围着我,捋着手中的麻绳转了一圈:“怎么样?现在该把你的衣服给李雪换上吧?”“你还想干什么?”我紧张地心里扑通扑通直跳,脸颊立刻变得通红。“干什么?像李雪那样给你来个五花大绑!”说完,项蒋龙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别磨蹭了,难道你就这么忍心看着你的战友受罪?” 项蒋龙见我犹豫的样子,就步步紧逼。眼看着李雪胸口那条鞭痕在流血,我不能再让她那么受罪了。我毫不迟疑地把左手伸到腋下,去解大襟衣扣。“梅英,别上他的当!”李雪和紫衣一起向我高喊:“先让他把我们放了。” “对,你先把她们都放了,我再脱衣服。” 我说着,把手又放了下来。项蒋龙眼看就要到手的阴谋没有得逞,有点恼怒,但看着我那坚定的样子,只好来个缓兵之计:“好,好,我都给她们放开,看你还说什么?”说着,他解开反吊李雪的绳子,李雪摇晃着就要摔倒,我赶紧把她抱住,帮她解开了身后的绳子。 “李雪,你吃苦了。”就在我抱着李雪准备为她擦伤口的时候,李雪发疯似地拖着“哗啦啦”的脚镣冲向柱子边的水桶,使劲提起剩下的半桶凉水,朝正在给紫衣松绑的项蒋龙泼了过去。“哗啦”项蒋龙连头带脚被凉水泼了个湿透。“啊!”紫衣一声尖叫,浑身也被浇了个透湿。 也许是紫衣的喊声,也许是冷水的作用,更多的可能是酒劲开始过去了,项蒋龙摇了摇脑袋,好像有些清醒了。李雪捡起地上的鞭子,照着项蒋龙“啪”的一鞭子抽了过去。这一鞭算是把项蒋龙彻底抽醒了。他看着眼前的李雪,一脸的尴尬,呆呆的愣在那了。这时候,紫衣已经解开了反绑的绳子,被我搀扶着走下老虎凳,她捡起地上一根木棍,我抄起桌上的木棍绳子连在一起的拶子一齐朝项蒋龙砸去。 “滚出去!”我们三个人手持着各种家伙高喊着。项蒋龙正想摆脱这尴尬的局面,赶紧“哐”的一声关上院门,狼狈地跑了。 紫衣捡起地上的钥匙,打开牢门,放出了周丽华。周丽华急切地让紫衣打开反铐的双手,一边揉着咯红的手腕,一边满脸通红地向大家道歉:“真对不起,这项蒋龙真不是东西,今天他是喝多了,我找他算账去,非得要他给你们赔礼道歉不可!” “算了吧,今天这事就我们几个知道,别闹大了,否则影响多不好!”李雪用胳膊交*护在胸前,红着脸低头说着。“哎呀,李雪还这副样子,我赶紧去给她找身衣服穿吧,顺便把我的湿旗袍也换了。”紫衣说着,就往外走去。“等等,我也和你一起去吧。”周丽华说着,紧追了几步,好像是想和紫衣说些什么,两个人一起走了。 刚才紧张喧闹的木屋重新平静下来。我和李雪趟着脚镣,慢慢走到牢房坐在稻草上休息。 “李雪,你冷吧?”我看她胳膊紧紧抱在胸前,微微有些哆嗦,就想脱下自己的大襟衣服让她穿上。“不用,梅英,是刚才太紧张刺激了,现在一松弛下来,肌肉反倒自己哆嗦起来了。”说着,我发现李雪脸上泛起了红晕。 “你真了不起啊,敢这副样子和项蒋龙斗!” “没什么。”李雪淡淡地回答我。看得出,她还沉浸在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体验中。 “梅英姐,你说过去敌人对女烈用刑真的是这样狠吗?” “当然了,我看到网上有资料记载,敌人为了增加折磨用刑效果,都是像你这样给女烈上刑,虽然你只挨了一鞭子,但这是直接抽到皮肉上啊!”说着,我打算看看李雪伤的怎么样了。 李雪抬起头,把双手放到身后,肩膀上胳膊上显露出被麻绳紧勒的道道绳痕,胸前那道竖着的皮鞭印上,紫红色的血迹已经开始凝固。 “哎呀,李雪你的这样子太美了!”身后传来紫衣的声音。我扭回头,发现周丽华正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李雪,那目光中似乎带着几分嫉妒。 “来吧,赶紧把衣服换上吧。这是我的旗袍,你穿着肯定好看。”紫衣说着,把一件暗花的月白色旗袍递了过来。“太谢谢你了。”李雪起身接过旗袍,本想先脱下身上那湿漉漉的黑裙子,可想了想,可能是觉得那样太难为情了,就直接把旗袍先套在了身上。李雪将脱落到脚下的黑裙子捡起来,使劲拧了拧,惋惜地说:“多漂亮的黑绸裙啊,让那该死的项蒋龙给弄成这样。”说完,她抬起头,发现周丽华正盯着自己,就不解地问:“怎么了,丽华?我说项蒋龙你不高兴了?” “我现在可知道项蒋龙为什么专跟你过不去了!”周丽华冷冰冰地抛出一句话,转身就往外走去。“丽华!丽华!”我和李雪都在身后叫她,但是,周丽华头也不回,气呼呼地走了。 “周丽华怎么了?”我不解地问紫衣。 “嗨,我说了,李雪你可别生气啊!”紫衣叹了口气说道:“刚才我回去取衣服的路上,周丽华问我项蒋龙在屋里和李雪做了什么?我说没做什么啊?就是把李雪吊起来狠狠抽了她一鞭子。周丽华又问,为什么项蒋龙总跟李雪过不去?他进来为什么就冲着李雪去要绑她,还不是因为李雪那种样子?”说到这,紫衣发现李雪红着脸激动地要冲出去找丽华理论,就急忙拦住她:“别生气,我已经替你解释了。”紫衣接着又说:“还不是为了救我,李雪才把自己的上衣撕烂编成绳子去够钥匙,这些周丽华都是亲眼看到的啊?” “对啊,这些我也看到了,怎么能冤枉李雪啊!”我也有些愤愤不平了。“嗨,李雪,都怪你身材太好了。”紫衣紧盯着李雪穿着的那件旗袍,用手捂住嘴吃吃地直笑。李雪这才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前,脸刷得一下就红了。原来紫衣这件旗袍裁剪的非常合身,月白色的丝绸旗袍面料又薄又垂,显露出李雪那美丽的胸脯。“我穿着合身,就说明咱俩身材一样啊!”李雪抿着嘴笑了。 “得了,得了。你们俩就别互相吹捧了!就我这蓝花大襟衣服和缅裆裤肥大,其实我身材比你们也不差啊!”我刚说完,三个人一起都“哈哈哈”地开心笑了起来。 “来,把鞋袜也穿上吧。”说着,紫衣把取来自己用的肉色丝袜和白色高跟鞋递给李雪。“好了,天都半夜了,你们休息吧,明天…不对是今天了,还要拍摄站木笼,那又是一场非常熬人的刑罚,今天休息不好你们会很难受的。”说完,紫衣和我们摆摆手走了。 我和李雪依偎着挤在小牢房的稻草上,现在我俩双手都自由了,只是脚上的死镣摘不下来,只好就这样戴着脚镣睡觉了。“梅英,你今天已经戴过那沉重的木枷了,明天站木笼让我来吧?”正在我迷迷糊糊就要睡着的时候,李雪悄悄对我说话。 “你还没睡啊?”我睁开眼睛,发现李雪还在沉思就问她:“是不是胸口的鞭伤很疼啊?”“那倒不是,我是在想周丽华为什么会误解我。其实我和项蒋龙根本不像她想象的那样,我内心真实地是想去体验一下真正的女烈生活,面对敌人的酷刑坚贞不屈,这样的场景自己一个人是做不到的,总得有个人来扮演打手啊!找机会,我一定要和周丽华好好解释一下,让她消除对我的误解。”李雪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不一会,我们两个人全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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