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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火熬英雌 之 欲女封 (4) -- 下流残忍的非人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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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4-28 16:40:0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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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作品,首发大院。重口预警,不喜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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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9-12 01:17 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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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的长夜,好像永远没有尽头。在这无尽的黑暗中,阮灵那娇嫩的少女身躯,在一道道铁链的禁锢下,忍受着永不休止的煎熬。虽然经历了一整天的折磨,身体已极度疲惫,但极度充盈的膀胱、越来越难忍的胀痛,使姑娘根本无法入睡。那支插入尿道的狼牙栓,在吸满姑娘的体液后,又膨胀了整整一圈,使姑娘的尿道如同被一窝黄蜂蛰过般痛痒难耐。阮灵真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人间地狱,如果有可能,她宁愿接受任何残酷的死法,无论是开膛还是肢解,甚至被活活烧死,只要能结束这种让人生不如死的痛苦,她都愿意接受。但是,她清楚地知道,敌人是不会给她这个解脱的机会的。为了缓解尿道中难忍的剧痒,阮灵只能绝望地用臀部不停地摩擦粗糙的刑凳,即使这根本就无济于事。终于,无穷无尽的痛苦冲破了她矜持的防线,姑娘在黑暗中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哀嚎……

当囚室的灯再次打开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王管事领着四个打手走进囚室,只见阮灵还在刑凳上绝望地挣扎。仅仅过了一夜,姑娘就显得憔悴了很多,她的嗓子已经喊哑了,俊俏的脸上满是泪水。王管事注意到,姑娘一直在用力地在刑凳上摩擦臀部,作为一个主持过多次欲女封酷刑的施刑者,王管事当然知道姑娘这是在受什么样的地狱之苦,他阴险地一笑,说道:“阮姑娘,这一夜渴坏了吧?我们给你送汤水来了。”

随着王管事一挥手,一个打手端着一碗参汤走上前来。另两个打手解开了姑娘上身的铁索,一人抓住姑娘的一支手臂,将阮灵架成半坐的姿势。看着端到嘴边的参汤,阮灵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的神色。她本能地摇着头,嘴里发出沙哑的呜咽声。王管事冷冷一笑:“不想喝?那可由不得你。阮姑娘想必是忘了老夫的手段吧?”说着,一只干枯的手便伸向了姑娘的下阴……

“嗯……”阮灵的呜咽变成了一声惨哼,终于,姑娘停止了挣扎,打手趁机捏住了阮灵的鼻子,姑娘无奈地张开了嘴,一碗参汤再次一滴不剩地灌入了姑娘的体中。

“把她解下来,该让阮姑娘活动活动了。”王管事叫道。打手们七手八脚地把阮灵身上剩下的铁索一一打开,将姑娘拖下刑凳。

阮灵低声呻吟着,被禁锢了一夜的双腿麻木僵硬,使她只能蜷伏在地上。她的双手一获自由,便立即不顾一切地伸向阴部,常人难以想象的剧痒已经撕破了姑娘的矜持,她不顾羞耻地在阴部用力搔抓着,试图缓解这难言的痛苦。但是尿栓引发的剧痒来自尿道深处,在她的手根本够不到的地方,姑娘的骚抓有如隔靴搔痒,更让阮灵倍感羞耻的是,在这生不如死的痛苦下,她的少女身体竟分泌出了大量粘液,整个下身一片淋漓.终于,阮灵停止了无用的骚抓,她用手指死死地揪住了尿栓的末端,她要用自己所有的力量,把这支罪恶的刑具拔出来!

“哦——啊——”一声惨叫从阮灵的口中发出,随着她拔出的动作,姑娘的尿道有如被千万根烧红的钢针刺入一般,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剧痛,豆大的汗珠从姑娘的裸体上沁出。阮灵感到眼前一阵发黑,她咬紧牙关,手指再次发力,更大的剧痛爆裂般地袭来,随着难言的剧痛,尿栓似乎被拉出了短短的一截。姑娘一声娇喝,她不顾剧痛,用尽全身之力,用手指揪住尿栓拼死一拔,这次的疼痛超出了姑娘的想象,阮灵只觉得一支罪恶的钢叉由下身刺入了身体,它穿透了小腹,插进了腹腔、又穿破了胸膈,直入心脏…… 一声惨叫过后,阮灵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阮灵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王管事那副令人厌恶的脸孔,她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已经被绑回到了刑凳上,全身上下除了眼珠没有一处可以移动。王管事奸笑着说道:“阮姑娘醒过来了?拔尿栓的滋味舒服吗?我告诉你,你就算再疼昏过去三次,这尿栓,你也拔不出来的。”

见阮灵不吭气,王管事继续说道:“姑娘如果真想拔尿栓,老夫倒是可以成全你。就像上回老夫送走的那个小妮子一样,我可以把尿栓给你拔出来,让你痛痛快快尿一回。不过,等你尿完之后,这尿栓要重新上汁,然后,怎么拔出来的,再给你怎么钉回去!这就叫二茬罪,如果姑娘喜欢,还可以让你受受三茬罪、四茬罪!”

说到这里,王管事和打手们放肆地大笑了起来,听着这些淫邪狠毒的话语,阮灵感到全身一阵阵地发凉。她无法想象,自己被禁锢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牢里,经受那一轮接一轮、永无休止的侮辱、折磨,连死亡都成了无法实现的奢望。那是一个真真切切地活地狱。

“你们杀了我!赶快杀了我吧!”阮灵哭喊道,现在,只有死亡对她最有诱惑力。

“想死,可以,不过不是现在。” 王管事狠狠地说道,“我看姑娘折腾半天,耗了不少体力,就再送你一碗参汤吧!”

又一碗参汤被端了过来,打手们野蛮地撬开了姑娘的嘴,将漏斗插入姑娘的食管,在阮灵绝望的挣扎中,又一碗参汤被灌了下去。灌完参汤,一个打手手持着钢钎和木榔头走了上来,他用钢钎顶住凸出阮灵下身的尿栓,用锤子用力地砸了下去,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阮灵两眼一翻,再次昏死了过去。

阮灵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长时间,当她被冰凉的井水激醒时,看到王强、张驼子和王管事一同围在刑凳周围。在阮灵看来,这三人分明就是窜入人间的地狱恶魔。只见张驼子嘿嘿地淫笑着说道:“还是请队长先试试这妮子的淫性吧。”王宝手中拿着一支注射器,对那二人说道:“这是我刚才从高井军医那里要的强心针,用了它,这小妮子想昏过去就没那么容易了。”

“畜生!你们这群无耻的畜生!”阮灵意识到这三个魔鬼要做什么了,她奋力地挣扎起来,但是在无数条皮带的禁锢中,她的挣扎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在一阵阵的淫笑声中,注射器中的药液被推进了姑娘的身体。紧接着,王宝不顾廉耻地脱下裤子,狠狠地扑到姑娘的身体上……

在阮灵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中,王宝和张驼子先后在姑娘的身体上发泄了兽欲。王管事年老力衰,怕在众人面前丢脸,托故没参与奸淫,却将他那毒蛇般的枯手伸向了阮灵的下体。这双罪恶的黑手当年曾折磨过无数的少女,早已熟知她们的身体哪里最为娇嫩,在它的抠挖、撕扯下,阮灵的身体像离水的鱼儿一样在刑凳上不住地打挺,汗水浸透了她的每一寸肌肤,而在强心针的药力之下,姑娘连昏死的权利也被剥夺了。

残酷的指奸不知持续了多久,当王管事心满意足地抽回手时,阮灵已经瘫软在刑凳上,连扭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王管事嘿嘿一笑,说道:“阮姑娘,玩得尽兴吗?这牢里太憋闷了,王某这就领你出去透透风。” 说罢他一打响指,四个打手推门而入,七手八脚地解开了阮灵身上的束缚,将姑娘从刑凳上架了起来。

阮灵还没有从受奸的剧痛中恢复过来,双腿僵硬得几乎无法站立,但她仍以常人难以想象的意志甩开打手的挟持,艰难地向牢门走去。经过一天的熬床,姑娘的膀胱又胀大了一圈,小腹已经明显地凸起,每向前行走一步,爆裂般的胀痛都会让她生不如死。幸好经过一天的发散,泻花丸的药力已经消退了许多,否则那种不受控制的痉挛,也许会直接让她的膀胱胀裂。为了防备阮灵再次寻死,这次他们将阮灵的双手捆到了身后,四个打手两前两后紧紧地围住她,不给她任何求死的机会。

在打手们不时的推搡下,阮灵艰难地走到了走廊的尽头。这次他们没有让她向后转,而是打开了走廊尽头的铁门,押着阮灵走了出去。在铁门背后,是一段通往地面的阶梯,若在平日,走上这段阶梯对阮灵来说根本不在话下,但是,对于现在的阮灵——一个被尿栓折磨了一天多的姑娘,这段阶梯简直像天梯一样难攀。阮灵感到那些恶毒的泻花丸又在她体内作祟,每当她走上一阶台阶,膀胱就会不由自主地痉挛一下,似乎要将尿水逼出小腹。被挤压的尿水涌向姑娘下体的出口,又被尿栓生生挡回,给姑娘带来爆裂般的痛楚。阮灵被这种痛楚折磨得浑身虚汗直冒,她死死地咬住嘴唇,才勉强抑制住几乎脱口而出的惨叫。当她终于走上这段楼梯后,已经两眼发黑,几近昏厥。或许,若不是强心针的药力尚未完全消退,姑娘此时已经昏死过去了。

又一道铁门打开了。铁门外,是宪兵队主楼后面一个幽静的小院子。橙色的阳光照在院子里,将围墙长长的阴影投射到地面上。这是阮灵两天来第一次见到阳光,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中是没有时间概念的,而现在,从太阳的方位中,阮灵判断出,这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此时,王宝三个人也跟了上来,他们和打手们一起,押解着阮灵穿过院子,来到另一边的院墙下,那里,有一扇同样的铁门,打手们推开铁门,里面,是一条黑暗幽深的走道。一阵恐惧袭上阮灵的心头,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们要带我去哪里?还要去受刑吗?或者,又是被一群日本兵轮番奸淫?”阮灵不敢再想下去了,但是她已暗下决心,无论遭受到什么样的折磨,都要守住一个少女最后的尊严。

阮灵跟着打手们走过一个又一个的房门,在一扇房门前停了下来。王宝走上来,用日语向里面喊了一声,里面也答了一声日语。门开了一道缝,门缝里伸出一个瘦削猥琐的脸孔,带着高度的近视眼镜。“高井君,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王宝兴奋地大叫着。看到门口站着的阮灵,那个近视的猥琐脸孔笑起来,房门彻底打开了,那个叫高井的鬼子,用生涩的中文招呼道:“好,好,进来!”

打手们把姑娘推进了房门,这是个十几平米大小的房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酒精的味道。阮灵一抬头,猛然看到房间正中摆着一具妇科检查椅,姑娘心里一怔,本能地后退了一步,但是并没有试图逃跑。她知道,在这座魔窟里,她是无论如何也跑不出去的。王宝对打手们一挥手,叫道:“把她弄上去!”

两个打手挟持着阮灵,将姑娘按坐在了妇科台上,姑娘的双腿被拉开,用皮带捆在了支脚架上,双手也被牢牢地固定在了椅背。极度膨胀的膀胱使姑娘原本平坦的小腹明显地凸起,剧烈的胀痛折磨着姑娘,使她不由自主地发出阵阵轻吟。

王宝得意洋洋地跟不明所以的王管事解释道:“我看这妮子身板不错,可以让她多受几天罪。按咱们祖上的熬法,女伢子最多熬三天,再熬就熬死了。我请高井君用西洋的穿刺手术,每隔两天把这妮子的尿抽出来一半,然后给她输葡萄糖营养液,再接着熬她,这样周而复始,想熬她多久就熬多久!”王管事听得半懂不懂,但还是大体明白了意思,连连点头恭维道:“王队长学贯中西,这妮子遇上王队长,算是遇上克星了。” 被绑在妇科台上的阮灵听到这番对话,知道了自己将面对多么残酷的命运,她怒骂道:“王宝,你用这种下流手段折磨一个女孩子,还算得上人吗!你要是有种就赶快杀了我!”

王宝不理会阮灵的怒骂,淫笑着对高井一摆手,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阵日语。高井兴奋地答了一句,端过来一只盛放着手术器械的托盘。只见他先用棉球蘸了酒精,在阮灵的阴部一下一下地擦拭起来,每擦几下就换一个棉球,直到把姑娘下身的每一道皱褶都擦得干干净净才罢手。然后,高井拿起一支后面连着橡胶管的粗大针头,扒开姑娘的阴唇,在姑娘最娇嫩的果肉上轻轻划着,像在找着什么。巨大的恐惧使姑娘颤抖着,不由自主地躲着针尖。王宝一使眼色,两个打手一左一右,死死按住了姑娘的腰身,使她再也无法挣扎。这时,高井似乎终于找准了位置,他手上一用力,那支三寸多长的针头便从姑娘阴蒂与尿道口之间的嫩肉上扎了进去!

“啊——”尖锐的刺痛使阮灵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虽然在长达一个月的刑讯中,她已经受过不止一次的针刺阴部的酷刑,但是没有一次像这次扎得这么深、这么疼。高井用的是一种最原始的膀胱穿刺术,而为了满足自己的淫欲,他竟然选择从少女最娇嫩的部位穿入。姑娘感觉那支钢针在自己体内野蛮地穿刺着,将疼痛深深地带到自己的体内。接着,一阵前所未有的剧痛在姑娘体内爆发,阮灵再次发出了一声尖利的惨叫,只见她的身子用力向上一挺,剧烈地颤抖了几下,接着就瘫软下去了。一股发黑的液体,从针头后的橡胶管末端缓缓流了出来,高井兴奋地叫着,取过一支硕大的注射器,将它接在橡胶管上,然后用力地拉动了活塞。随着活塞的拉动,整整200毫升的黑色液体被吸到了针管里,那是融化了泻花丸的尿液。那根可怕的长针,竟然从姑娘的阴部生生地扎入了她的膀胱。

高井取下注射器,又换过一支,正准备拉活塞,王宝拦下了他。“高井君,”王宝用日语说道,“给她放一管就够了,别让她太舒服了。” 高井心领神会,二人随即相视大笑了起来。

当阮灵再度恢复意识时,她发现自己已经被重新锁在了地下室的刑凳上。小腹里的胀痛稍稍缓解了一些,虚弱的感觉也减轻了。她知道这是被注射了葡萄糖的结果,之所以给她注射这种宝贵的药物,当然不是为了挽救她的生命,而是要让她在死前承受更多的痛苦。

地下室的门开了,一条黑影闪了进来,是王管事。他鬼鬼祟祟地来到刑凳前,看到刑凳上的姑娘还在不住地扭动着身体,由于一连两天没能入睡,姑娘的眼圈黑黑的,形容异常憔悴。王管事掏出一粒红色的药丸,皮笑肉不笑地对阮灵说:“姑娘,把这个吃了吧。”

阮灵轻轻摇了摇头,她闭上双眼,不去理睬这个恶鬼般令人憎恶的老头。

“不识好歹!”王管事眼睛一瞪,伸手揪住了姑娘的一只乳头,狠狠地捻动着,“张嘴!不张嘴的话,就给你来点更好受的!”

姑娘无奈地张开了嘴,屈辱的眼泪顺着双颊流下。王管事将药丸塞进姑娘口中,又逼着姑娘将其咽下。 然后,他冷冷一笑,对阮灵说道:“这叫忘忧丸,以后你会求我给你吃这个的,以前我收拾的那些妮子,到最后为了吃一粒这个,我让她干啥她就干啥!”

阮灵在刑凳上轻轻喘息着,她感觉那颗药丸进入她的身体后,立刻弥散出一阵温暖的热气,随着那股热气,一股晕眩的感觉从体内飘来。随着药力的发散,晕眩的感觉越来越强,终于,晕眩压过了小腹中难忍的胀痛,姑娘暂时摆脱了憋胀的痛苦,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七、孤独营救

深夜。富安县城中一条幽深的巷子里,一条黑影悄无声息地闪过,只见他紧贴墙根,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鬼魅般地穿行着。终于,黑影来到了一扇窄小的院门前。

“咚,咚咚”,一长两短,敲门的声音不大,但在这黑暗的静夜里还是显得有些刺耳。

门里没有回应。
“咚,咚咚”,又是一遍敲门,邻院的一只狗醒了,在暗夜里狂吠了起来。

小门无声地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汉子。见到来人,汉子显然一惊:“怎么是你?” 说罢,他一把抓住那黑影的手,将他拉进院里,迅速关好了院门。

破旧的小屋里,一盏油灯闪着忽明忽暗的火苗,小屋的窗户已经被厚厚的帘子封住,确保屋里的灯光不会被外面的人看到。那个黑影摘下了蒙面的黑巾,露出一张年轻俊秀的面庞,这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小伙,有着挺拔颀长的身躯,白皙细腻的皮肤几乎像个女孩子。原来他就是富安药铺的伙计,阮灵魂牵梦系的恋人——苏明。

“坐吧。”那个中年人招呼苏明坐到了窗边的木床上。这个不起眼的院落,是城外游击队在富安县城里所剩不多的几处联络站之一。院子的主人姓刘,以街头卖杂货为生,街坊都叫他大老刘,只有游击队的李队长和作为联络员的苏明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来,喝水。”大老刘递过一个水杯,苏明接过水杯一饮而尽。

“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满大街都在抓你呢。”

“刘叔,我要救灵灵。”

“你怎么进的城?城门的鬼子看见你了没有?”

“没有。” 苏明答道,“我扒了一辆运货的火车,直接拉到了城里的火车站。”

“就你一个人?”

“对。”

“老李知道你过来吗?他同意你救阮灵?”

苏明摇摇头。从他一个月前逃出县城,就一直恳求游击队的李队长派人和他一起回城里营救阮灵。但是李队长认为县城里鬼子布防严密,进城救人无异于飞蛾扑火。到后来见苏明没完没了地苦求,索性关了他的禁闭。直到3天前,苏明找了个机会,骗过了守卫战士,才孤身一人跑出营地。他先潜到县城的北门外,遥遥看到城楼上没有挂着人头或尸体,知道阮灵尚未遇害,这才心神稍稍安定了些。又在城外等了2天,终于找到机会潜入城内。

大老刘听罢苏明的讲述,低头不语。苏明急切地问道:“灵灵有消息吗?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还在宪兵队里。据一个买我杂货的伪兵说,姑娘被关在地牢,被捕后几乎每天都被拖到刑房折磨,惨叫的声音整个宪兵队都能听见。”大老刘顿了一下,小声说道,“我还听他说,每天夜里,阮姑娘还会被押着去宪兵队院子里的那个日本兵营房,据说是去……串被窝。”

“串被窝?”

“就是被那些鬼子兵轮番糟蹋。”见苏明不懂,大老刘解释道,“被捕的女同志,只要是年轻点的,都难免要被敌人污辱。阮姑娘这样的美人胚子,敌人自然不会放过她。可怜她还是个孩子。” 本来大老刘还想告诉苏明,阮灵不仅被鬼子串了被窝,还被剥光衣服,绑在宪兵队操场前的木桩上,任由过往鬼子、伪军随意凌虐。但看到苏明眼里冒着的火,大老刘把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刘叔,看来不能等了,我今天晚上就去宪兵队,死也要把灵灵救出来!”苏明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这次带了什么家伙来?”

苏明从腰间解下一把一尺多长的匕首,“啪”地一声拍在桌上:“只带了这个。”

大老刘看了看匕首,摇了摇头:“宪兵队里整整驻着一小队的鬼子,再加上伪军,不下一百条枪。李队长手下有百十号人,都不敢去那里救人,你就凭这玩意儿,不是去送死吗?”

见苏明低头不语,大老刘接着说道:“就算你真的杀进去了,能救出阮姑娘吗?阮姑娘被折磨这么久了,浑身是伤,走都走不动,你们两个人怎么出来?”

苏明眼里冒着火,恨恨地说:“实在逃出不来,我就一刀给灵灵一个痛快,然后我自杀陪她!”

“苏明同志!”大老刘提高了声音,“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接着,他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敌人每次杀害我们的同志前,都会提前一天在县城各处张贴布告。现在没见到他们张贴布告,说明阮灵同志暂时还没有危险,你先不要急,今晚就住在我这里,咱们慢慢想办法。”

苏明沉默了,过了许久,他问道:“那个转移药品的库房,现在还在么?”

“不在了,半个月前,敌人过来搜过,把门给封了。”大老刘往烟袋里填了些烟叶,抽起了旱烟,“不过李队长早就把东西转移了,除了一些拿不走的包装盒,敌人什么都没拿到。”

苏明心中一震,这个库房的地址,只有极少的几位同志知道,难道……

看着苏明疑惑的目光,大老刘平静地说道:“是的,阮姑娘把库房的地址说了。能在敌人手里坚持半个月,阮姑娘真是铁打的女子,今年咱们城里几处被端掉的联络点,被捕几位兄弟,没一个能撑过十天,最短的不到三天就全招了。宪兵队的那些酷刑,大老爷们都受不了,阮姑娘一个女孩家是怎么受下来的?光是专门给女人用的刑,宪兵队就有几十种!”

“给女人用的刑?他们对灵灵……”

大老刘摇了摇头:“我听一个参加过刑讯的伪兵说,他们给阮姑娘上的刑,都是折磨那些见不得人的地方的,而且是没日没夜地熬审,阮姑娘熬不过去的时候,就说了几个假地址,王宝派的人扑了空,回来之后,就变本加厉地给姑娘上刑。后来,王宝那个畜生,给阮姑娘用了一种叫“探龙宫”的酷刑,他们用一个粗铁丝做的钩子,从她的尿道插进去,一直捅进膀胱,乱搅乱刮一通后,再生生地拉出来。问一句,拉一回,从早上折磨到中午。阮姑娘不招,他们就给她灌一肚子凉水,逼她当众撒尿。姑娘的下身都给钩烂了,一撒尿就疼得全身乱颤,常常是一泡尿没放完,人就昏过去了。第一天敌人没拿到口供,第二天他们就再捅、再灌,一直折磨了三天。最后,他们往那个钩子上绑了电线,捅进去直接电她最要命的地方,这才撬开了阮姑娘的嘴。但是由于在审讯上花了太多时间,等王宝带人赶到仓库,那里早就搬空了。据说,王宝为这个恼羞成怒,回去又用探龙宫折磨了阮姑娘好几次。”

听完大老刘的讲述,苏明已是泪流满面,他无法想象,那个身形还没发育完全,柔弱、天真的女孩子,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狱里,是怎样孤独地面对这些酷刑的。他后悔那天晚上由于自己的不慎,使阮灵落入敌手,如果能重新选择,他宁愿和灵灵一起被捕,哪怕能在狱中分担一点痛苦也好。

看到苏明痛不欲生的样子,大老刘知道自己说得太多了,这个年轻人要是冲动起来,可能会坏大事,赶忙抚慰道:“现在阮灵对于敌人已经没什么情报价值了,敌人几天前已经停止了刑讯,你不要着急,营救的事,得找机会,不能蛮干。”

苏明默默地点了点头,大老刘接着说道:“今晚你先在我这里住下,明天我去街上打探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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