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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侠女烈] 言情故事 雨花山庄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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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4-28 16:40:0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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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赤脚押送跪碎石渣 抛进土牢协商就义

   崔海波抬起腕子看了看表说:“现在是四点半,我们一鼓作气,把土牢的走煤渣和跪碎石拍完,怎么样?”
   “行,没问题。”李雪坚定地回答。
   “那晚上就把你们俩个关在土牢里过夜吧?”项蒋龙瞧着我和李雪说到。
   “你还没把我们俩个折磨够啊?”看着幸灾乐祸的项蒋龙,我没好气地说着。
   “这可是对你们最后的考验啊!” 项蒋龙故意把最后两个字念得很重。
   “最后?这是什么意思啊?”我冲着崔海波问到。“土牢就这两种刑罚,可不是最后的考验吗?”崔海波装傻充愣地搪塞我。
   “不对,你快说是什么意思?”李雪警惕地继续追问崔海波。
   “好,好,既然你们这么急切地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们,在土牢里过完夜,明天你们就该上刑场了。”听完崔海波的回答,我和李雪都愣住了,女烈们和敌人斗争到底,流尽最后一滴血的时刻就要到了。过去有多少英勇不屈的女英雄,受尽敌人的酷刑折磨都没有屈服,最后高唱着国际歌大义凛然地走向刑场。如今我们将再现和感受那激动人心的壮烈场面,这让我们心情都一时难以平静。
   崔海波看我们沉默不语,就开玩笑地对李雪说:“瞧瞧,让你别打听,你偏不听,这不打听到心里也是病,把我们今天的拍摄计划都给搅黄了。”
   “谁说我们不拍了?别拿上刑场吓唬我们。”
   我吃力地拽着李雪的胳膊把她从老虎凳上扶了起来:“来,李雪,我扶着你在牢房里走走,看看你的腿现在走路行不行?”
   “没事,梅英,这点刑还吓不倒我,让我自己来。”说着,李雪甩开我的双手,吃力地拖着脚镣一瘸一拐的走了起来。
   “哗啦啦,哗啦啦。”李雪咬牙趟着脚镣慢慢地走着。看得出老虎凳折磨的疼痛还没完全消失,李雪这是在体验一名真正的女烈,在敌人严刑拷打后继续顽强战斗的精神。
   崔海波看到李雪走路没问题,就打开了火牢的铁门对我们说:“本来走煤渣路和跪碎石,都要用麻绳把你俩五花大绑紧紧地反绑起来的,看着李雪走路这么吃力,就到地面再说吧。”说完,他扭头招呼着几位男士,收拾起麻绳跟在我们后面慢慢走出火牢。
   看到我们重新回到了地面,站在餐厅门口的紫衣和周丽华高兴地和我们打招呼,由于午饭时崔海波已经宣布紫衣和周丽华一样,也要钉上脚镣,现在我们四位女士全戴着脚镣聚到了一起。“来,辛苦了,快到餐厅里歇会,喝点水吧。”紫衣虽然戴着脚镣走路不方便,但仍然热情的尽着地主之谊。
   经过火牢里蒸腾熏烤,让我们口干舌燥,喝着紫衣递过来的矿泉水现在感到是那么的甘甜,但为了后面的拍摄需要,我们还是不敢大口喝水,也只是稍微抿了几口。
   刚坐了一会儿,崔海波就着急地催着我们快走,理由是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要赶快把今天的镜头拍完。
   我和李雪还没站起来,身后的麻绳就搭在了我的后脖领上,这回是崔海波要展示一下他的五花绑手艺,看着我俩一个个被麻绳上绑,周丽华羡慕地不得了:“明天,我和紫衣也要被麻绳五花大绑紧紧地捆绑着,就这样和你们一起上刑场。”
   每当我想到自己能成为一名和敌人英勇斗争的女烈时,心情总是那么激动。五花大绑我已经尝试过多次了,但是不知怎么的,每当脖子后面搭上那双股麻绳时,心里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和紧张,尤其是当麻绳紧紧地勒紧双臂让我的胳膊被迫反剪时,感到自己双手被麻绳捆的紧紧地吊在颈部,由于双手手腕的疼痛我用力的抬起手腕,饱满的乳房不由自主的挺起来,看到高挺的的乳房,那种无奈而羞愧的感觉都会像过电一样,传遍全身。
   身后的崔海波可不管你是否受得了受不了,只见他将捆紧我手腕的绳子穿过脖后的绳子用力向下拽。同时,另一只手还托着我的双手使劲向上抬,在两个合力的作用下,我被绳子勒地不得不使劲昂起头,使劲向后仰着脖子,反剪在身后的双手,也被绳子拽着使劲向上吊了起来,胳膊肩膀双手全被绳子紧紧勒住,无奈的我就这样用力的挺起乳房被绑的动弹不得。
   崔海波对他的五花大绑手艺非常满意,看着我和李雪都被重新捆好,就招呼着项蒋龙他们几个押着我们往后山的土牢走去,夕阳映照在青石板铺砌的弯弯曲曲山间小路上,我和李雪被麻绳五花大绑紧紧地捆绑着,抬头挺胸毫无惧色的趟着脚镣向前走着,两旁的松枝翠柏不时划到我们身上脸上,脚镣不断发出的“铛锒铛锒”响声,伴着我们一步步艰难地前行。
   “我们一起唱支歌吧。”
   看着眼前一片翠绿的松柏,李雪带头唱了起来:“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 要为真理而斗争!”我也紧跟着大声唱了起来。嘹亮的歌声在长满松柏的山坡上空回荡着。高唱国际歌,英勇不屈地走向刑场,“这是最后的斗争,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嘹亮的国际歌声,激励着我俩的斗志此时此刻的心情,是无比地激动,脚下的铁链也不觉得那么沉重了。
   看到我和李雪五花大绑趟着脚镣,挺起胸膛昂着头高唱国际歌的场景,让那帮男士们兴奋不已,纷纷拿着照相机照个不停。
   “嗯,你们这样子明天拍赴刑场最好了,今天算是提前预演一下吧。”李浩边照边说。
   “对,今天晚上我把紫衣和周丽华也叫过来,你们几个一起商量一下,明天赴刑场的角色都怎么分配,是枪毙,砍头,绞刑,沉潭,点天灯,铡刀,开膛,活埋都要有,最好你们每人选一两个拍。”崔海波也兴奋地说着。
   正说着,土牢出现在眼前,面前的小路也变成了碎石煤渣,项蒋龙走过来,把我们脚上穿的布鞋全扒了下来,甩到一边说:“先来赤脚走煤渣。”看着坑洼不平的煤渣,李雪毫不犹豫地走了上去。刚走了两步,就身子一歪,站住了。
   “很难受吗?”我在身后关心地问她。“没事,你慢慢走,别让煤渣扎破了脚。”李雪咬着牙说着。
   我随后也把脚迈了上去。立刻脚心就被下面硬硬的煤渣咯得差点叫出声来,但是我强忍着疼痛没出声。旁边的项蒋龙看到我们全光着脚站在煤渣上不走了,唰得一下把皮鞭甩起来,随着空中“啪”一个炸响,“快走!”项蒋龙在我们身后厉声喝到。
   我和李雪回过头,用愤怒的眼睛盯着他。“看什么看?快走!”说着,项蒋龙的鞭子劈头盖脸地抽了过来。
   “嗯,嗯。”每当鞭子落到我和李雪的身上,我们都忍不住挺起乳房呻吟一下。就这样在皮鞭的不断抽打下,我和李雪沿着煤渣路慢慢向前走去。
   脚上沉重的脚镣绊着双脚,走路本来就那么吃力,如今又要光着双脚走在煤渣上,那锋利的煤渣扎着脚心,让我们平时很少光着脚走路的双脚根本不敢迈步了。才走了两三米我们就都不能走了。看着我和李雪呲牙咧嘴的痛苦样子,崔海波赶紧喊停,招呼人架着我俩慢慢坐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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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背着双手,吃力地想挪着双脚看看脚心,但是,脚上那30斤的重镣让我挪腿都很困难。李浩好心地帮我板着双脚呈盘腿的样子,让两只脚心向对,我才看到了被咯红的脚掌。“还好,总算没被扎破。”李浩边说边用手使劲揉着我的双脚。
   “哎,哎。”我突然喊了起来,原来由于李浩向上板着我的双脚,我被麻绳紧紧反绑着的胳膊,在地上根本坐不住了,身子往后一仰,眼看就要仰面倒下。
   李浩见状,赶紧将我的双脚放下,准备伸手来拉我,但是已经晚了,我背着双手仰面倒在地上。连身后反剪的胳膊想侧着支撑一下身体都没来得及,后背就重重地撞在地上。
   好在我注意将头使劲向上仰着,后脑勺才没先着地,否则非撞成脑震荡不可。但是,由于胳膊在身后垫着,手腕被压在身下,把后腰重重地咯了一下,一时让我腕子后腰疼得直咬牙,差点哭出声来。
   旁边的崔海波看着我仰面倒在地上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我这还没开枪呢,怎么梅英就中弹倒下了?别说,这被枪毙的样子还真像,明天要是拍上刑场,你就这样倒下还挺真实的。”
   听到崔海波这样说我,让我心里又气又急。我使劲扭着身子想坐起来,但由于我被反捆着,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再加上还戴着重镣,身体根本使不上劲,自己想站起来真是难上加难。我只得没好气地对崔海波说到:“你们就知道欺负我五花大绑戴着脚镣,这么折磨女人算不上你们有本事。”
   李浩看我干着急的样子,赶快过来搂着我的脖子,把我从地上扶了起来。
   接着又使劲拍打着我后背上的土,连说:“真对不起,我只顾给你揉脚了,没想到你连盘腿都坐不住。”这句话可把我惹火了:“把你五花大绑盘腿坐地上试试,再给你戴上这30斤的脚镣,尝尝啥滋味?”
   “二位,二位,都怪我不好。”崔海波一看这架势,赶快过来解围打圆场:“都是我不该和梅英开这个玩笑,本来吗,梅英这两天戴着脚镣拍片子就很辛苦,让绑就绑,给她上刑毫无怨言。我知道,被这麻绳五花大绑紧紧捆绑的滋味不好受,项蒋龙和我都是捆人的高手啊,我们可没手下留情,捆那么紧人家梅英都没怨言,不错,真是值得我们敬佩!”说完了,看到一旁的李雪,崔海波赶快又找补了一句:“李雪也是这样,你们都很辛苦啊!”
   “好了,你就别给我们戴高帽了,既然是再现女烈的革命精神,这点困难对我们也算不了什么。”李雪说着,吃力地准备站起身来,继续拍摄下面的场景。
   被反绑过的人都知道,双手被麻绳紧紧地捆在身后坐在地上,如果不侧着身子用腿和脚使劲,人根本站不起来,何况我和李雪还都戴着脚镣,两只脚拖着铁链“哗啦啦”乱响,费了半天劲想站起来都是那么吃力。崔海波看着,朝旁边几位男士一招手,结果两人架一个,在一阵“哗啦啦”的铁链声中,把我和李雪都从地上弄了起来。
   “行了,下面我们去拍跪碎石,这可是折磨女烈膝盖的刑罚。”崔海波说着,朝项蒋龙和李浩一努嘴,他们两个立刻连拖带拽地架着李雪就往旁边的碎石堆走去。李雪被他们押着,反剪胳膊低着头,赤着双脚拼命拖着脚镣想跟上他们的步子。但是,身不由己,脚镣的铁链无情地绊着她的双脚,在“哗啦啦”得镣声中,李雪几乎是被拖到碎石前,强按着跪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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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李雪反剪着胳膊痛苦地仰天大叫起来,看来下面的碎石正硬硬地咯在她的膝盖上。两旁的项蒋龙和李浩这还不算,还在继续向下压着李雪的肩膀。
   剧烈地疼痛迫使李雪使劲晃着反剪的胳膊,一边大叫一边使劲反抗挣扎着。我看到她跪在碎石上的双膝在不停的抖动着,带着两只脚腕上的脚镣,也不停的发出“哗啦啦”的凄惨的响声。
   看着李雪跪碎石那痛苦地表情,真让我揪心地难受。这时,项蒋龙又朝我走过来,准备把我也拽过去受刑。
   我使劲甩开他的大手,高昂着头说到:“不用伺候,让我自己来。”说完,镇静地拖着脚镣一步步向那堆碎石走去。刚来到李雪跟前,还没等我和李雪说句话,就觉得身后的项蒋龙用脚朝我的膝盖后窝一拱,由于我的双脚被脚镣绊着,结果两腿一软,扑通一声就双膝跪倒在那堆碎石上了。
   立刻一股针扎似的疼痛从两个膝盖处传来。那锋利的尖石透过薄薄的裤子,一下扎进膝盖的肉里,让我疼得忍不住仰着头,“啊”地喊了起来!
   项蒋龙他们几个看着我和李雪跪在碎石上疼得仰天叫喊,但就是不撒手,继续按着我们的肩膀和胳膊,那样子就像过去刑场上执行枪决,大兵按着犯人跪在地上一样。
   他们按得越狠,我们跪在碎石上膝盖就被扎得越疼,直到崔海波把照片拍完了他们才松手。让他们这一番折腾,我和李雪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直喘粗气,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两只膝盖疼得厉害,根本站不起来了。最后还是让项蒋龙他们从身后架着我俩的胳膊从碎石堆上拽了起来。
   经过跪碎石的折磨,我的两个膝盖又酸又疼,估计里面已经磨出了血。我看李雪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拖着脚镣吃力地挪着步子。李雪穿的是件蓝旗袍,下摆已经有几处磨破被血迹染红了。
   “李雪。”我朝她喊了一声,投去钦佩的目光。李雪回头看着我,发现我的裤腿膝盖也被碎石扎破了洞,她向我点点头,又转过身坚定地向前走去。
   隐藏在白桦林荒草之中的土牢终于走到了。这时天色已经昏暗下来,一阵晚风吹过,刮得树叶“哗啦啦”直响,一尺多高的荒草也随风摆动。望着眼前这凄凉的景色,让我们不禁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来,把她们两个放下去。”
   崔海波指着眼前黑洞洞的深坑招呼着。冯岳军立刻拿来一根长长的麻绳,从我的两个咯吱窝下穿过,通过胸前用绳子兜住我的上身,项蒋龙和李浩则架着我的胳膊把我弄到炕前,先把我的脚镣和双脚放到坑里,接着让我背着手坐到坑边上,然后几个人一起拽着绳子把我沿着坑壁慢慢地放了下去。
   “哎,你们打算就这样五花大绑的捆着我把我关在这里啊?”我站在坑底仰着头朝上面喊着。正说着,上面的冯岳军使劲拽着一头的麻绳,把兜着我的绳子收上去了。很快,李雪也用这种方法被吊了下来。
   崔海波站在坑边上对我们说:“你们就呆在这儿吧,一会儿让紫衣和周丽华给你们送晚饭来,你们也正好商量一下明天上刑场的事。”
   “那你们打算让我们捆着睡一晚上啊?再说待会吃饭,捆着我们怎么吃啊?”我和李雪着急地朝上面喊着。
   “这就看你们的本领了,在坑里你们可以互相帮忙,有本事自己想办法把绳子弄开吧,再说这也是让你们练练逃脱的技能。”崔海波说完,和几位男士们哈哈大笑着走了。
   土牢里一片寂静,只有上面山坡的白桦树叶在晚风的吹拂下,不时发出哗哗的响声。“现在有几点了?”我问李雪。李雪看看坑顶的天空想了想:“大约有七八点了吧?”“嗯”,我点点头说:“一会儿紫衣她们会给我们送晚饭来,趁现在没人,我俩想想办法,把身上的绳子弄开吧?”
   “好啊。”李雪说着,吃力地拖着脚镣转到我的身后,和我背对背的站在一起。因为我俩是反绑着双手,所以只能有一只手可以够到对方手腕上的绳子,不可能同时用双手去解对方的绳子,我试着用手摸了摸李雪手腕上麻绳的绳扣,发现绳子系得很紧,用一只手的手指想去解开很费劲。
   “来,李雪,你转过身去,我试试用牙把你手腕上的绳扣能不能咬松点?”
   李雪听我说到这个办法,觉得还真行,就转过身把双手放到我前面,我背着胳膊低下头,把嘴凑到她反剪手腕的绳扣处,用牙使劲咬她的绳扣。那手指粗细的麻绳平时看着挺软和的,怎么一捆在手腕上就紧绷绷的,硬硬的绳扣让我的牙齿咯得生疼。但是,我耐着性子,用牙慢慢咬着,一点点的绳扣还真松动了。
   “有希望了。”我高兴地喊了起来。李雪听说手腕上的绳扣松了,急得使劲扭着胳膊手腕想挣脱出来。但是,绳子捆得很紧,她弄了半天也没挣脱开。急得李雪直跺脚,把那脚镣链子弄得“哗啦啦”的直响。
   “别急,别急啊!”我安慰着李雪,又使劲淌着脚镣转回身,用身后反剪的一只手摸索到李雪腕子上的绳扣,用大拇指和食指夹着绳子,一点点往松了弄,慢慢地李雪腕子上的绳子终于被我解开了。
   李雪这时候也感到绳子松了,背着胳膊使劲一挣扎,手腕从绳子中挣脱出来,终于成功了!
   看到李雪松绑了,我“噗,噗。”不停地把嘴中咬下来的麻绳丝吐到地上。李雪用手绕着自己胳膊上的绳子,最后举着双手把脖后挂着的麻绳摘下来扔到地上,伸直了腰大声说:“可解放了。”
   看着她那兴奋的样子,我“呵呵”笑了起来。
   李雪一扭头发现我还绑着呢,不好意思地说:“我尽顾自己高兴了,来,我赶快给你解开。”说着,李雪来到我身后,使劲用手解我腕子上的绳扣。边解还边说:“这个崔海波真是个捆人高手,看他系的这个死扣,别说你自己挣脱不开,我用手解着都费劲。”
   一会儿我腕子上的绳扣终于也解开了,立刻让我感到身上一阵松弛,背在身后的两只胳膊可自由了。我使劲揉着酸疼的肩膀,看着腕子上被麻绳勒红的深深印痕,感慨地说:“做一名女烈真不容易啊!”
   李雪看着我一圈圈地往下拽胳膊上的麻绳就问到:“如果没人给你解绳子,你会怎么办?”
   我看着她想了想:“那我就找块锋利的石头棱角,背着手蹭断腕子上的麻绳呗。”
   “呵呵。”李雪高兴地说:“咱俩想到一块去了。如果在深山老林里能逃脱敌人的押解,自己找个地方磨断绳索逃跑,那挺刺激的。”
   听了李雪的话,我也有同感:“但是,怎么会才出现这种场面呢?让你戴着脚镣把麻绳五花大绑紧紧捆绑着,从敌人眼皮底下逃跑?”我反问李雪。
   “我设想有这样两种可能。”
   李雪兴奋地说着:“第一是在刑场上中弹没死敌人走后,夜晚的凉风把女烈刮醒,女烈强忍着疼痛坚持爬出死人坑,躲进树林,虽然脚镣一时打不开,但是可以像你说得那样,找块利石磨断绳索,然后用绳子提着脚镣再跑。”   “那后来呢?怎么打开脚镣啊?”我看着她饶有兴趣地追问。“可以设想在山里碰到砍柴的老乡,让他帮忙打开脚镣。”李雪回答我。
   我低头看了看我和李雪戴的死镣,上面筷子那么粗细的铁铆钉砸到脚镣箍里,已经和脚镣融为一体。我指着脚镣上粗大的铁链说:“就这样砸死的脚镣,别说是砍柴的老乡,你就是找个铁匠来打开也费劲。”李雪听我这么说,一时也没词了。
   “不管以后怎么打开脚镣了,你说第二种情景是什么?”李雪看我对这个问题也感兴趣,就接着说下去:“我设想第二种可能是敌人押解途中遇到小股游击队解救女烈,女烈躲到岩石后面看着双方激战,最后双方都战死了。”“有这种可能吗?”我问李雪。

“有啊。”李雪肯定地回答我:“你看过电影《喋血黑谷》吗?”我点点头,“电影结尾时就是敌人押着五花大绑的地下交通员梅淑英走到山谷里,遇到拦截,双方激烈地对射,最后全都中弹倒地了。
   当然,电影里描写的是梅淑英为了救战友,反绑着撞开敌人的枪口中弹牺牲了,我们也可以设想她没中弹,最后是双方都死了,战场上只剩下她一个人,不就可以再现女烈只身逃脱吗?”
   听了李雪的话,我心里多么希望自己就是那位只身逃脱的女烈啊。李雪看我沉思着,就知道我和她的想法一样,也希望能体验一下那种场景。
   我和李雪正坐在土牢里探讨着女烈如何一人逃脱的话题,外面由远而近传来一阵阵脚镣的铁链声。我和李雪赶快站起来仔细听着,没错,是“哗啦啦”的脚镣声,而且还能听出是两副脚镣的声音。“是紫衣和周丽华来了。”我和李雪兴奋地抱在一起,要不是我们都戴着脚镣,那高兴的劲头恨不得要跳起来。
   “梅英,李雪。”土坑外传来紫衣和周丽华的喊声。
   “哎,我们在这那儿。”我和李雪朝着上面大声喊着。一会儿坑沿边上露出了紫衣和周丽华的身影,旁边还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位二十多岁的漂亮女子。
   “她是谁啊?”我和李雪一起问到。“她叫雪艳,是项蒋龙的中学同学,也是个女烈爱好者,听说有雨花山庄这么个好地方,就追着跑来了。”紫衣高兴地向我们介绍着,“多好啊,我们雨花山庄的女烈爱好者队伍又扩大了,大家又多了一个好姐妹。”
   “你们好!”雪艳很礼貌地站在坑边上和我们打招呼。我看她中等身材一米六几的个头,穿着一件淡粉暗花的连衣裙,一头长发披在肩上,脚上还穿着一双高跟皮凉鞋。
   “你也喜欢扮演女英雄吗?”我仰着头问雪艳。
   “是啊,我从小就喜欢看革命电影,当银幕上出现江姐、刘胡兰还有党的女儿李玉梅的英雄形象时,我心里就特别激动,总想像她们那样,被麻绳五花大绑紧紧地捆绑着,面对敌人的刺刀去英勇地斗争,昨天我听项蒋龙说这里正在拍女烈剧照,让我高兴死了,这正是我日夜梦想的,就赶快赶来了。”雪艳看着我们兴奋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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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都喜欢扮演什么角色啊?”李雪仰着头问她。
   “就像你们这样的打扮,我都喜欢。”雪艳说着,坐到坑边上,准备跳下来。
   “哎,哎,你别往下跳啊,下面深着那,小心摔坏了。”紫衣看到雪艳想下去,就急忙拦住她。
   “那她们怎么下去的?”雪艳着急地问。“她俩是让那几个男的拿绳子拴在腰上放下去的。”紫衣解释着:“现在这就我和周丽华两个人,可拽不住你,这下面有三米多深那,四周全是直上直下的,小心摔着你。”雪艳看着深深的土牢,遗憾地站起来对我们说:“要是能像你们那样当一次女烈多好。”
   “别急啊,我们就这样聊会吧,明天拍摄女烈赴刑场,你也可以选一个角色啊!”我在下面安慰着雪艳。
   “先吃饭吧,吃完了饭,我们就在这商量一下,大家都喜欢扮演什么角色。”说着,紫衣用绳子拴着一个食盒慢慢续下来。
   “哎,哎,梅英,我听老崔说你俩还被捆绑着呢,怎么打开食盒呀,坑里这么黑我也看不清楚你俩,要不我回去叫他们过来先给你俩松绑,吃过饭后再把你俩绑起来,要不被这样捆着 怎么吃饭呀。”
   “嘻嘻嘻,用不着他们了我俩早就自己松开了,要不怎么会接着你的食盒呀。”我俩兴奋的说。
   “老崔绑的那么紧你俩怎么会挣开的,真是想不到,要是他们知道了还不气死了,你俩真有能耐,那你俩吃吧我等着你俩吃完了咱们再商量事。”
   我打开一看,里面饭菜还挺丰盛的,有炒菜炖肉米饭还有一碗鸡汤,累了一天了,我和李雪席地而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周丽华和雪艳看着我俩在坑底津津有味地吃着,紫衣就解释说:“本来我想给你们做窝头米汤和咸菜,没想到崔海波说给梅英她们做顿好吃的,说这叫断头饭,过去敌人在女烈上刑场前,都给吃顿好的。说女烈见到这顿饭心里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紫衣说到这,看我俩都停下来不吃了,就笑着说:“没事吧?咱们这是游戏,又不是真的上刑场,你俩不忌讳吧?”我和李雪都摇摇头,没想到李雪冒出一句:“虽然是游戏,但我感觉就像要上刑场一样,心里有些紧张。我想当年女烈吃到这顿饭时,心里肯定也不是滋味。”
   “是啊,第二天就要走上刑场,面对敌人黑洞洞的枪口,高呼革命口号,告别人生,革命到底了。”我也深有感触地说着。
   “崔海波说不光是枪毙,过去敌人还有很多残忍杀害革命烈士的手段,比如活埋,绞刑,沉潭,砍头,最残忍的是当众凌迟。”
   紫衣刚说到这,旁边的雪艳就站了起来,把双手背在身后挺起乳房,高声朗诵起夏明翰烈士著名的就义诗:“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杀了夏明翰,还有后来人。”当念到最后一句时,雪艳激动地双手背后挺胸昂头更加用力的挺起乳房,那嘹亮的诗句在山坡上回响着。
   “嗯,雪艳,你这大义凛然的形象真好!”我看着雪艳夸奖到:“可惜你穿的这身衣服和头发不像过去女烈的样子。”
   雪艳听我说到这,就连忙解释:“我这不是刚来吗?刚才紫衣已经给我介绍了,说雨花山庄里有各种各样给女烈上刑的刑具,她还准备了好几种过去女烈的服装,问我喜欢穿什么样的,一会儿我就换去。”
   “先别急,等梅英她们吃完饭,我们一起讨论一下明天怎么上刑场,把女烈的角色分配一下。”紫衣还真像个领导,遇事组织能力很强,听她的安排肯定没错。
   “我当然是扮演英勇不屈的游击队长了。”我赶紧把碗里的饭扒拉完说到。
   “嗯。李雪呢?”紫衣问到。
   “我喜欢穿白旗袍。”李雪抬起头说道:“白色象征着纯洁。”
   “好,那李雪就扮演地下党小学教师吧。”紫衣说完又转头问雪艳:“你喜欢什么角色啊?”
   “我还没想好。”雪艳低着头沉思着。“我喜欢女烈被敌人吊起来的形象。”雪艳抬起头说到。
   “吊起来?”紫衣有点不解地问到。
   “对,就是那种在大树下,被反动派用麻绳五花大绑紧紧地捆绑着,用麻绳活扣套在脖子上吊死的革命烈士。”雪艳坚定地回答着,眼睛里露出坚毅的光芒。她边说边用双手把自己披肩的长发盘拢起来,在脑后盘成个发髻,用发卡别住。然后问我们:“怎么样?好看吗?”
   “真不错。”我发现雪艳盘起头来以后,显得脖子很长,自然是很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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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我就是喜欢那种被窒息的感觉。”雪艳的回答让我吓了一跳,“啊?这可太危险了。”我连忙打住她的话:“我们这是模仿女烈的游戏,可别玩出人命来啊!”
   “没事的,我看过网上有一段外国绞刑的视频,有个女的被反铐双手套上绞索,双脚悬空挣扎了好半天。有人在网上评论说,那是假的,那个女的脖子后面有根绳和衣服里捆住腰的绳子连在一起,悬吊女烈的绳子其实是吊住了她的腰,所以套在脖子上的绞索并不吃劲。”雪艳给我们解释着。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你试过吗?”我好奇地问雪艳。
   “试过啊。”雪艳看着我说:“我想这次扮演一个被还乡团抓住的女农会干部,敌人为了威吓老百姓,把她当众吊死在榕树下。”
   “嗯,那样很壮烈啊!”李雪赞许地说着。
   “嗯,好吧,雪艳就扮演被吊死的女农会干部。”紫衣说到:“这样绞刑就有了。我和周丽华扮演1948年南京的地下党,那时敌人疯狂镇压革命运动,我们被敌人抓住后,严刑拷打英勇不屈,后经过反动派法庭宣判,被判处死刑,插上死签押往雨花台执行枪决。”
   “是啊,过去在雨花台牺牲了我们多少革命烈士,那是一个让我们永远怀念的地方。”
   李雪感慨地说着:“紫衣,其实我也想穿着白旗袍和你们一起走上刑场。”
   “是啊,既然这里叫雨花山庄,我们就一起去雨花台吧。”我提议到。
   “好,就这么定了。”大家一致同意我的提议,李雪还大声说:“让我们昂首挺胸,一起面对反动派的枪口,高呼革命口号,用鲜血和生命迎接革命的曙光!”说到这,李雪高昂着头,举起拳头,激动地仿佛就要走上刑场。
   紫衣看着我们大家情绪激昂,就连忙摆手说:“别急,别急,这刚安排好枪毙和绞刑两种。梅英,你这个游击队长选择什么样的就义方式呢?”
   我想了想说:“我喜欢扮演1927年大革命失败后,湖南江西一带的女游击队长,被还乡团土豪劣绅抓住。那时候敌人疯狂屠杀革命者,很多是被游街后砍头示众的,我就扮演那时候牺牲的革命烈士。”
   “嗯,是的,那时候被砍头的革命者不少,就你一个吗?最好再有一个人陪着你一起上法场。”紫衣若有所思地说着。
   我看看身边的李雪说到:“让李雪扮演一个背叛地主家庭的青年女学生吧。”
   李雪看我提到她就兴奋地说:“好啊,我就扮演武汉女子师范学校的学生,在学校参加共产党,然后回乡组织农友们闹革命,和梅英姐一起被还乡团抓住,我坚决和地主家庭决裂,惨遭还乡团严刑拷打,坚决不说出党的秘密,就被还乡团用麻绳五花大绑紧紧地捆绑着游街示众,然后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砍头。”
   “嗯,这是一个非常感人的情节。”紫衣点点头说到:“和反动派的家庭决裂,地主的女儿当着乡亲面也被砍头示众,这壮烈牺牲的场景太感人了。”
   紫衣说完,又补充了一句,“那李雪就换上一身五四学生装,淡蓝的大襟上衣,黑裙子,白袜子,黑布鞋。和梅英的蓝花大襟上衣黑裤子布鞋相伴,一起走上刑场面对刽子手的屠刀。”
   紫衣说完,掰着手指头数着,“三个了,五四装、大襟、旗袍,这些过去中华女烈穿的服装都有了,还有活埋,火烧,和沉潭的死刑,你们几个再分一下吧。”
   “我穿白旗袍被活埋吧。”李雪说到。
   “我演在榕树下被火烧死,就像洪常青那样。”雪艳说到。
    “我演被沉潭的女游击队长。”
   我说完,马上又跟了一句:“不过得把我脚上这30斤的脚镣摘了,否则,我水性再好,也得沉底。”
   “那当然了,不过要最后让你演沉潭。”紫衣回答我。我心里明白,到最后演时就该摘掉脚镣了。
   “我想再加一个场景。”紫衣看我还想加场景就问:“你又有什么好主意啊?”
   “前面那几种就义的形式都是国内革命战争时期女烈牺牲的场景,但是我们还有八年抗战啊,那段不能忘记的历史,也有很多和日本帝国主义英勇斗争牺牲的烈士值得我们怀念。”
   紫衣看着我点点头:“你说,都有什么值得我们去再现。”我想了想说道:“我演一个被日本鬼子抓住的妇救会主任,随着敌人大扫荡被押解到村里去抢粮食,敌人逼着我说出粮食藏在什么地方,我面对敌人的刺刀坚贞不屈。最后残忍的日本鬼子用刺刀挑开了妇救会主任的肚子,英勇的牺牲了。”
   听我说到这儿,大家都沉默了。
   是啊,在反抗日本帝国主义的八年抗战中,有多少像这位英勇不屈的妇救会主任那样的革命烈士,面对敌人带血的刺刀,宁死不屈献出了宝贵的生命。过了一会儿,周丽华问我:“面对明晃晃的刺刀你不害怕吗?”我摇摇头。
   “梅英这个主意出得好,雨花山庄里还养着条大狼狗,可以让演日本兵的牵着,增加些恐怖气氛。”紫衣说到这,微笑着对我说:“梅英,你放心,这条大狼狗我平时拴着链子,明天让崔海波拽着。”“这两天我们怎么没看到啊?”大家听说这里还养着狼狗,都关心地问起来。“就在山庄门口那边关着那。”紫衣向大家解释着:“不过,明天那只狗见到梅英是生人会狂叫的,但是放心,咬不着梅英。”
   紫衣刚说到这,李雪就接着说下去:“要是崔海波敢放狼狗咬梅英,那他可真成日本鬼子了。”
   “放心吧,没事的。”紫衣生怕我害怕,就使劲鼓励我。我虽然挺怕狗的,但是,想到面对凶恶的日本鬼子,去体验一把妇救会主任的角色,也是值得的。
   “拿刺刀挑梅英有没有危险啊?”李雪仍然很关心我的安全就继续问到。
   “崔海波这里有橡皮刺刀,看着和真的一样,扎到人身上就弯了,伤不到人。”紫衣解释着。紫衣说的那种橡皮刀我在电影里看过,远看和真刀很像。紫衣看我同意了,接着又说:“先表演扎一下,然后再换一个半截的橡皮刺刀,上面涂点血,就顶在梅英肚子上,看着很像扎进胸膛一样。”
   紫衣刚说完,李雪就嚷嚷起来:“紫衣太了不起了,简直就是一个电视剧的导演。”
   “是啊,听紫衣这么一说,我一点儿都不害怕了,明天一定要演好这个妇救会主任。”说完,我情不自禁的反背双臂,挺起乳房去体验面对敌人刺刀的感觉。
   大家看到我这副样子,都高兴地拍手鼓起掌来。
   周丽华兴奋地恨不得蹦起来,脚镣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响声,这才觉得自己太激动了,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看着自己脚腕上那副沉重的脚镣说:“我也想像梅英那样,用麻绳把我五花大绑紧紧地捆绑着,面对敌人的狼狗和刺刀。”
   “行啊,就让周丽华和我一起演吧。”我抬起头对周丽华说:“你穿那件白底红花的大襟衣服,我穿蓝印花大襟衣服,我们俩一红一蓝的很好看。”
   “嗯”周丽华看着我认真地点着头。
   “好啊,我们今天开了一个多好的女烈研究会啊。”紫衣兴奋地总结着:“我们一共设计了七种就义的形式,基本上把过去女烈牺牲的场景都再现了,明天就让我们大义凛然地去再现女烈们英勇不屈的光辉形象吧。”听了紫衣的总结,大家继续热烈鼓起掌来,夜幕降临下的山坡树林里显得是那么热闹。
   “好了,天也不早了,你们俩休息吧,这是给你们铺盖用的毯子,小心夜里外面还是挺凉的。”紫衣说着,从上面扔下来三条厚厚的毛毯。
   拿着厚厚的毛毯,让我们俩心里热乎乎的。本来,我们还做好在土牢里冻一夜的准备,现在不用了,我们可以舒舒服服地铺着盖着睡一觉,养足精神明天上刑场。
   紫衣在坑边收起给我们送饭的食盒说:“我还要带着雪艳去换衣服,崔海波说一会儿就给她钉脚镣,让雪艳也马上进入角色,今晚我们几个都得去住地牢了。”说完,紫衣和我们摆摆手。
   “明天刑场上见!”
   “刑场见!“我和李雪站在坑底,仰着头朝上面招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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