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密码
 立即注册
搜索
热搜: 活动 交友
查看: 100|回复: 1

女烈小说 农民运动刘家洼3

[复制链接]

16

主题

4

回帖

10万

积分

管理员

积分
100205

热心会员

发表于 2024-4-28 16:40:03 | 显示全部楼层

3

第五章 俊俏姑娘惨遭拶刑 虎登折磨脚趾拶刑

   等我挑着柴禾疲惫不堪的走进刘家大院时,天已经全黑了,刘溪忠看我没挑够100斤柴,就站在院里拿着拐杖指着我叫喊着:“梅英,你第一天干活就偷懒耍滑,上午让你挑水没干完,下午砍柴到现在才弄回这么点柴禾,你是存心和我捣蛋啊!”
   看着刘溪忠训斥人那得意地样子,我毫不惧怕,理直气壮地和他争辩:“从来没见过干活还要戴脚镣的,你这是存心整人。要不你戴着脚镣干这些活试试,你还不如我那!”听到我的回答。
   刘溪忠气得直哆嗦:“好啊,梅英,你戴着我的家法还敢和我顶嘴,今天晚上我非好好整你不可!”说着他扭头喊了一句:“刘队长!”“到!”一个三十多岁穿着一身黑衣,留着平头的乡丁队长跑到刘溪忠面前说:“老爷,您有什么吩咐?”
   “把我刘家的各种刑罚给梅英念一遍,这几天让她好好尝尝,看她还敢跟我顶嘴。”刘溪忠拄着拐杖摇头晃脑地说着。
   “好嘞。”这个刘队长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当着我面念了起来:“拶手指,拶脚指,钢丝刷子刷脚心,老虎凳,辣椒水,反吊倒吊鞭子抽,呛水桶,压杠子,驷马吊烤木炭熏,戴木枷,关水牢,站木笼,火烙铁,猪鬃扎乳,针刺十指,针刺乳头,火燎腋下,香头烫背,......。”刘队长还要念下去。
   刘溪忠截住他:“好了,就这些让她尝一遍就足够了,怎么样?梅英,你今天可没干完活,按咱们的约定,你白天干不完活,晚上受罚,今天晚饭后咱们就开始吧?”说完,他对做饭的刘妈说:“带梅英下去好好吃顿饭,别让她饿着肚子挺不住我刘家的刑罚。”
   我坐在厨房的小桌前,默默地吃着碗里的饭菜。刘妈知道我中午就吃了一个窝头,晚饭特地给我弄了个鸡蛋,她心疼地小声对我说:“梅英,快吃吧,你真是个苦命的孩儿啊,这个刘溪忠也太狠心了,白天让你戴着脚镣干活不算,晚上还要给你上大刑,你可怎么受得了啊!”“刘妈,没事的,我挺得住。”
   刘妈看着我坚定的眼神,走到一旁抹眼泪去了。坐在我对面的刘铁宝气得把手中的筷子“啪”的一声摔到桌上,又“唉”地长叹了口气,“梅英真是个好姑娘,白天干活一点也没叫苦,可一会儿还要受那帮打手们的折磨,这让我怎么能吃下饭去呀,梅英,我真想替你去受刑。”
   我看着刘铁宝感激地说:“铁宝哥,谢谢你今天在林子里救了我,你放心吧,什么样的刑罚我都挺得住,他刘溪忠别想让我屈服。”
   旁边的阿菊流着眼泪给我夹了点菜,“梅英姐,我也帮不了你什么忙,你就多吃点吧那样才会有力气,一会儿好有劲和他们斗!”“谢谢你,阿菊,有你们大家这么关心我,我一定能挺得住,你们就放心吧。”说完,我大口大口吃着饭,准备迎接晚上的酷刑考验。
   吃完饭,我帮助阿菊收拾桌子刷碗,阿菊连忙说:“你累了一天,赶紧坐下歇会吧,这点活也用不着你干,再说一会儿你还要…。”阿菊说到这赶紧打住,她上下打量着我身上的新衣服夸奖说:“梅英姐,你新换上的这件蓝地白花的大襟衣服真好看。”“嗯,这是我桂琴嫂子的。”说完,我喝了点水,准备出去上厕所。
   “梅英,你吃完了?”那个乡丁刘队长晃着身子走进来。
   他盯着我说:“跟我走吧,我们老爷可等着你呢。”
   “你让梅英姐去完厕所再走。”阿菊冲着刘队长说到。
   “呵,今天阿菊说话也这么厉害了,这梅英是不是懒驴上磨屎尿多啊,是让我们老爷的刑罚吓尿裤子了吧?”说完,刘队长仰起头“哈哈”地大笑起来。
   “刘队长,你说话放尊重点,我梅英从来不怕你们什么家法刑罚,什么样的折磨也休想让我屈服,你们就等着瞧吧!”我义正言辞地回答他。
   “好,好,那我们就走着瞧,看看到底谁厉害。你去吧,我在这等着你。”
   说完,刘队长坐到板凳上,掏出烟卷抽起来。过了一会儿,他看我上完厕所回到屋里,就把剩下的烟头紧嘬两口扔到脚下碾碎,站起来推着我说:“走。”说完,就押着我朝刘溪忠的屋子走去。
   刘溪忠的正屋里灯火通明,他正坐在太师椅上抽水烟袋,两旁站着四五个家丁。
   当看到我拖着“哗啦哗啦”的脚镣镇定地走进来,刘溪忠抬起眼皮看着我说:“梅英,我没想到你的脾气是这么倔强,戴上脚镣了还敢和我顶嘴。好啊,我喜欢你这种坚强不屈的性格,告诉你,我刘溪忠就喜欢折磨女人,我还专门修了间用刑的牢房,现在就带你去见识见识。”说罢,他站起身朝几个家丁一挥手,“带上梅英走。”
   刘队长在身后推着我,跟在刘溪忠后面往漆黑的后院走去。我边走边想:“这个家伙还真是个折磨人的恶魔,竟在自家后院修了个刑房,还准备了那么多我都叫不上名的刑罚,不知过去有多少穷人在他这里受苦受难。”我正想着,昨晚关押我的后院到了,刘溪忠让我站在院子里等着,他带着几个家丁走进了东厢房。
   我觉得他在屋里什么地方按了下机关,接着就听到“嗡”地一阵响,墙壁上出现一个门洞,一个家丁举着煤油灯走了进去,又过了几分钟,刘队长才推着我走进东厢房。
   那个闪开的门洞里露出一线灯光,走过去我才发现这是一个通向地下的台阶入口,两侧石壁的凹槽内点着昏暗的煤油灯,脚下的石头台阶又湿又滑,缝隙中都长出了青苔。我双手扶着石壁拖着脚镣沿着台阶一级级往下走去,脚镣的铁链子拖在石阶上“叮当叮当”的响着,往下走了约两丈多深,台阶变成了向前的地道,两旁还出现几个黑乎乎的岔道。
   “快往前走!”刘队长看我在地道里东张西望的样子,就在身后推了我一把。
   我拖着脚镣踉踉跄跄往前走了几步,发现前面出现了亮光,地道拐了一个弯又直着走了二十多步,我来到一间三四十平方米的大厅里。
   屋里四壁和中间的两个石柱上点着很多油灯,墙壁的通风孔里不断吹进一股股凉风。
   “梅英。”坐在迎面石头台子上的刘溪忠阴沉着脸说话了:“看到我这里的各种刑具了吧?”
   说着,他朝身边的家丁说:“让梅英见识见识。”“哗啦啦”屋顶正中出现了两根悬吊摆荡的铁链,接着有一个家丁把一根长长的麻绳抛过摆在一旁的一个近两人多高的木头刑架,绳套垂下来在我面前来回晃动着。
   再往下看,石柱边摆着老虎凳,水桶,皮鞭,绳子,火钳和烙铁。
   “看看这个老虎凳。”刘队长说着,把我推到摆着棍子麻绳砖头的老虎凳前:“看到这个了吧?我们刘老爷的家法可不是吃素的,还有这个他指着条凳对着的刑柱,这是专门把你绑在柱子上给你的乳房上刑的地方。”
   “哼,你们的这些刑具只能吓倒那些胆小鬼!”我站在屋子正中,昂起头大声回答他们。
   “好,说得好,那就让她挨个尝尝我刑具的厉害。”
   坐在椅子上的刘溪忠指着我恶狠狠地说:“先把梅英拶起来!”
   “慢着!”我推开身边的家丁,指着台上的刘溪忠大声说道:“我一没犯法,二没欠你的,我是替我娘来还债的承受你的家法的,咱们有言在先,我受你的家法可以,但是,你不能用刑把我整残了,否则我到县衙告你去!县衙要是不管我就去省城,我要让全县的老百姓都知道,你借机欺压民女,是个黑心的豺狼!”
   听到我理直气壮的喊声,刘溪忠愣住了,他眼珠子一转哈哈哈的大笑起来说:“好你个梅英,真是伶牙俐齿,不愧是读过书的人,说的在理那我就依你,保证给你用刑时不把你弄残了。但是,你也别以为不给你往狠用刑你就能挺得住,我这几个家丁可是会掌握用刑火候的,他们会让你疼的生不如死,还整不残你,不信就试试。我刘家的家法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我非让你跪在我面前求情不可。来,换两个会用刑的上来。”
   “到。”立刻两个年纪稍大点的家丁来到我面前,其中一个手提着穿着细麻绳的拶子。拶子是中国古代专门针对女人手指的一种刑具,是由六根穿着细绳子手指粗一尺多长的木棍做成的,用刑时,用木棍夹住受刑者两只手的十个指头,然后打手在两边收紧绳子,木棍收紧夹住手指,让受刑人疼痛难忍。
   这两个家丁抓住我的双手,用脚踩住我的脚镣链子,在我身后用腿一拱,我“扑通”一声就跪到地上。接着,他们将我双手平伸,一手在上一手在下,五指张开,把拶子上的木棍塞进我的十个手指头,站到两旁收紧了拶子的细麻绳。
   “拶!”坐在椅子上的刘溪忠看着我一拍扶手命令到。站在两旁的家丁立刻拉紧绳子,一种难以忍受的疼痛感从手指骨头处传来,“啊!”我疼得忍不住仰起头大叫起来。接着我感到绳子好像松了一点,但马上又收紧了,这次比上次夹得更紧,我似乎都感到木棍夹着手指骨头发出“嘎巴嘎巴”的响声,“啊!啊!”我忍不住仰着头近似疯狂地大叫起来,额头上的冷汗一下就冒了出来。
   刘溪忠听到我声嘶力竭地叫喊声,就把手一挥,两旁的家丁立刻松开了拶绳,我双手戴着拶子一下就扑倒在地上,脸上的汗水一滴滴流下来。刘溪忠看我趴在地上,身子一起一伏喘着粗气疼痛地样子,就“嘿嘿”冷笑着说:“梅英,现在知道我家法的厉害了吧?你以后还敢不敢和我顶嘴了?”我吃力的用两个胳膊肘撑着地,昂起头对他说道:“刘溪忠,你…你拶吧,想…想让我屈服…办不到!”说完,我又低下头继续趴在地上喘气。
   刘溪忠看我还那样倔强,就哈哈大笑起来:“好样的梅英,我就喜欢你这坚强不屈的性格,刚才你那叫声真好听啊!来人,接着给我拶!”身旁的两个家丁伸着胳膊把我从地上架起来,让我继续跪着伸出双手,“啊,啊!”新的一轮拶刑又开始了。那木棍夹着手指,就像有人卡住我的手指骨头缝来回搓一样,俗话说十指连心,手指部分的神经特别敏感,尤其是手指骨头被夹着,那种疼痛感让我直闹心,心脏扑通扑通跳,眼前一阵阵发黑,疼得我伸着双手浑身直打颤,那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声在屋里回荡着。
   这个刘溪忠确实有折磨女人的癖好,他看我疼得仰天大叫浑身颤抖的样子就眼睛发直,而且显出非常喜欢听我声嘶力竭叫喊声的样子。
   折磨了几轮之后,他朝那两个家丁往前一招手,我身旁的两个家丁就一边拶紧我的手指一边慢慢往前走。我的双手被拶着疼得叫唤,但是拶子还在向前拽着,没办法,我只好跪在地上向前伸着双手,跪着勉强用膝盖轮流跟着向前挪。
   刘溪忠看我跪在地上伸手被拶子拽着,一边跪着用膝盖慢慢向前挪,一边仰着头大叫,跪在地上的双脚拖着脚镣“哗啦哗啦”响的样子,“哈哈哈”地大笑着,还嘴里不断喊着:“好看,好看!”
   我穿着一条薄薄的黑裤子,跪在坑坑洼洼的石头地上,靠膝盖跪在地上往前挪,没多长时间膝盖就磨破了。这时拶子夹着手指疼得我满头冒冷汗,眼前一黑。终于,我坚持不住了,大叫一声,向前扑倒疼晕过去了。
   “哗”一桶凉水泼到我身上,我浑身一阵激灵,慢慢睁开眼睛。觉得眼前的家丁在来回晃动,刘队长上来揪着我的头发说:“梅英,你何苦受这罪呢,跟刘老爷认个错服个软就过去了,何必硬挺着遭这份罪?”
   我看着他摇了摇头,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还不说?那就接着拶!”刘队长的话音刚落,刘溪忠却一摆手说:“慢!别用一种刑,给她换换,那手指让她养两天,免得说我整残了她,让她试试拶脚指头。”
  “是。”随着两个家丁的喊声,我手上的拶子松开了。
   我趴在地上想用双手撑着地坐起来,但是,十个指头被夹的地方疼得厉害,双手还在不停地颤抖。那两个家丁看我这副样子,就拽着我的胳膊,用力把我从地上拖起来。我被他们架着,搭拉着脑袋,双手下垂着,拖着“叮当”响的脚镣被连拖带拽地弄到老虎凳前。
   我坐在凳子上,身子无力地靠着背后的木柱子。
   “呵呵呵,看来梅姑娘是不是想尝尝老虎凳的滋味呀,不急有的是时间,来人给她点水喝。”刘溪忠看我第一轮拶刑就被折磨成这样,怕连续用刑我又昏过去,就让打手端过一碗水来。
   我把受刑的双手放到大腿上,将嘴凑到碗边贪婪地喝着,清凉甘甜的井水让我稍稍缓过点劲来了。
   喝完水,我又慢慢举起双手,看着被夹红的手指,稍微动了一下,感觉虽然还是那么疼,但是好像没有伤到手骨头,看来这两个家丁真是用刑的高手,刚才的拶刑让我疼得死去活来,但却没伤着骨头,现在让我看着地上的拶子还心里直哆嗦。
   刘溪忠看我低头看着手指不吭声,以为我被拶怕了,就带着威胁地口吻问到:“梅英,你服不服?这脚指头要是拶起来,疼得你走不了路。”“哼。”我抬起头看着刘溪忠得意扬扬的样子,坚定地回答他:“你就来吧,怕你就不是梅英!”“好啊,让她尝尝拶脚趾的滋味!”刘溪忠立刻命令到。
   立刻一个家丁来到我身后,把手指粗的双股麻绳搭在我的后脖领上,从胸前绕过双肩按照五花大绑的样子在我胳膊上缠绕着。另一个家丁扒掉我的布鞋,攥着我的两个脚腕平放到老虎凳上。身后的家丁用力的拽着我的胳膊向后反剪,让我上身紧贴着身后老虎凳的立柱,把我双手反剪到柱子后面紧紧地捆上,然后高高的吊起。
   接着,他又拿起另一根绳子,把我大腿并紧,将膝盖以上贴着板凳一圈圈捆到老虎凳上,现在我上身紧靠着身后老虎凳的立柱,胳膊反剪着,无奈的我,只有用力的把被吊在身后柱子上的双手往上抬起,这样以来我的乳房就不由自主的高高的挺起了,我的大腿被牢牢麻绳固定在板凳上。
   给我脱鞋的那个家丁,拿着一根筷子那么粗的麻绳,将我双脚并拢结结实实地捆在一起,就这样,我手脚身子大腿全被绳子牢牢捆住了。
   站在我脚旁的家丁左手拿着一块砖,右手向上提着捆住我双脚的麻绳,把砖头塞到我脚下,立刻一阵酸痛的感觉从小腿处传来。
   因为膝盖以上部分已经被绳子捆住一点也动不了,两脚被砖头垫起来后,小腿筋就被使劲抻拉着。那个家丁看我反剪胳膊,挺起乳房咬着嘴唇没吭声,就又拿起一块砖塞到我的脚下,这下我疼得有些受不了了,使劲将头躲过身后的柱子向后仰着,嘴里忍不住轻声“哼”了一声。
   刘溪忠看我在老虎凳上用力的挺起乳房,咬牙坚持的样子,就“嘿嘿”冷笑了一声说:“先别给她加了,我看她这样子能坚持多长时间。”说着,他离开椅子,来到我的面前。
   由于脚下已经被垫进了两块砖,我使劲昂着头绷着被紧紧捆绑着的双臂夹紧柱子,挺起乳房坚持着,两只脚后跟被放到砖头上,时间长了开始有些哆嗦了,脚腕上戴着的脚镣链子也随着双脚地颤抖,不断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刘溪忠看我在老虎凳上咬牙坚持的痛苦样子,显得十分满足。他用手将我小腿上肥大的裤腿往下一捋,露出了脚腕上粗大的镣箍。
   “呵呵,梅英你真有办法啊?什么时候弄了那么多布条把脚镣缠上了?怪不得走路没把你脚腕磨破,行啊,看来戴着脚镣也没把你难倒。好,明天我就带你去镇上,看你怕不怕走路。”说完,他把我脚腕上的镣箍往下一扒拉,顺着脚腕摸到我的脚趾上。
   看到这个家伙在我的脚上摸来摸去,让我感到无比的恶心和羞辱。
   我红着脸大喊起来。“刘溪忠,你想干什么?”“呵呵,没想到梅英姑娘干活的这双脚这么细嫩漂亮。”刘溪忠说着,又用手在我的脚背上又掐又捏,看到他那双干瘪的手在我脚上来回摸着,让我感到一阵阵恶心。
   我红着脸朝他大喊起来着:“刘溪忠,你这个恶魔,难道这也是你们刘家的家法?”“嘿嘿,不错是我刘家的家法,我们刘家的家法多着呢,对你这样倔强的女人,早晚得让你服服贴贴的听我使唤,这次给你上刑我这可没把你弄残啊!”说着,这个家伙仰头“哈哈”地一阵狂笑。
   看着刘溪忠那丑恶的嘴脸,我气得浑身直哆嗦,拼命想挣脱反绑在手腕上的绳子,想伸出手去狠狠给他一个耳光!但无奈家丁给我绑得太紧了。我使劲晃着被捆在一起的双脚,想躲开这个家伙的臭手,可双腿被绑在凳子上,两脚又垫在砖头上咯得生疼,挣扎的结果,只是绑在老虎凳上的双腿又酸又疼,搭在老虎凳上的脚镣链子被我弄得“叮当”乱响。
   “来人,把梅英的脚趾拶上,今天我要好好过过瘾。”刘溪忠朝身边的家丁吩咐到。立刻有一个家丁拿着两副筷子做成的小拶子走了过来。这种拶子是专门拶脚趾用的,由六根筷子做成。筷子的一头用细麻绳间隔一根筷子那么宽栓起来,另一头散着。我看那个家丁把两副小拶子塞到我的脚趾缝中,用筷子夹住双脚的十个脚趾头,没有拴麻绳的那一端筷子散着朝向脚心外侧。
   刘溪忠看着我“嘿嘿”地冷笑着,看来他要亲自动手了。
   这个家伙用左手轻轻把我右脚趾上夹住的筷子拢住,立刻我就感到筷子夹着脚趾一阵疼痛。但是,他并没有急于用刑,而是先伸出右手在我的脚心上轻轻挠了一下,立刻一股奇痒从脚心处传来,我忍不住双脚一抖“哎呀”一声叫起来,耷拉在老虎凳上的脚镣链子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响声。这时候,刘溪忠才将左手中的筷子往中间一握,立刻我的脚趾被筷子夹住,疼得我忍不住仰起头大叫起来。
   刘溪忠手中的筷子又松了,他紧盯着我问到:“怎么样?梅英,这拶脚趾比拶手指难受多了吧?”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能想出对女人脚趾施用这样的刑罚。人平时穿鞋脚趾很少外露,脚的主要功能是走路,不像手指那样平时经常干活用手拿东西,磕磕碰碰习惯了也不觉得疼,所以脚趾比手指更加细嫩怕痛,而且疼起来是那种钻心的疼痛。
   刘溪忠看我两眼紧张地看着脚上的拶子,就知道拶脚趾比拶手指更加难受。
   这次他用双手攥着我两脚上的拶子,看着我“嘿嘿”地冷笑着慢慢捏紧手中的筷子,“啊,啊!”我两眼紧盯着双脚上的拶子,疼得张着嘴大叫着。脚趾被拶传来的疼痛感,比拶手指更是钻心地疼痛,额头上的冷汗刷得一下又冒出来了,被拶的双脚疼地不停地抖动。但是,脚腕被麻绳捆住了,想躲也没地方躲,而且又被绳子捆住垫在砖头上,疼得我只能将脚趾头使劲向前绷着,用脚后跟用力顶住下面的砖头,时间长了,脚后跟在砖头上磨出了殷红的血迹。
   刘溪忠看我疼得仰着头大喊的样子,显露出非常满足的表情。他一边拶一边说:“好玩,好玩,梅英你越是叫唤我越喜欢。”听到这个家伙竟这样无耻的说我,气得我使劲挣扎着被绑的胳膊大喊起来:“刘溪忠,你这个无耻的流氓无赖!”刘溪忠听到我骂他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继续嬉皮笑脸地对我说:“梅英姑娘的双脚好美啊,今天让老夫过了把瘾,五块大洋玩五天,值,值啊!”
   见到刘溪忠这副丑恶的流氓样子,我知道不能再喊叫了,我红着脸闭上眼睛不再去看他。刘溪忠见我不理他,就继续捏紧手中的拶子,我咬紧牙关强忍着脚趾传来的阵阵疼痛,坚持着就是不喊出声来。刘溪忠看我身子使劲靠着后面的柱子,被麻绳紧紧捆绑的双臂绷着劲夹着柱子,始终咬牙坚持着,被绳子勒着的双肩暗暗用劲,手指粗的麻绳深深勒进蓝花大襟衣服里,这种顽强坚持的精神给他气得够呛。突然,他猛地把手中的筷子一攥,一阵钻心得疼痛终于让我忍不住,“啊”的一声仰天大叫起来。
   刘溪忠看着我的样子,满意地松开双手,在身上弹了弹说:“留着你的脚趾,明天我还要带着你去镇上呢。”说完,他转身回到椅子边命令到:“给梅英松绑。”
   身上的麻绳松开了,我被两个家丁从老虎凳上弄下来,架着胳膊拖着脚镣一瘸一拐在地上走着。刚被拶过的脚趾踩到地上一阵阵疼痛,可能是刘溪忠怕我受刑后血液不流通,所以故意让家丁架着我在地牢里走动,在老虎凳上被用刑折磨的双腿膝盖双脚,松刑后还是那样的疼痛难忍,走了几圈后才慢慢感到好受些,这就是刘溪忠的家法,上刑不把你弄伤,长期慢慢的痛苦折磨,看着女人受刑时那痛苦的样子,来满足他虐待折磨女人的龌龊心灵。
   刘溪忠坐在椅子上探着身子,看我在地牢里绕圈慢慢走着,这个家伙阴阳怪气地说我:“没想到梅英姑娘意志那么坚强,让刘某佩服,佩服!今天咱们算是开个头,我也不能一下对你用刑太狠。俗话说,好戏在后头,我一点点加码,那才有看头。”说到这,刘溪忠仰头“哈哈”大笑着,看来他对今天的用刑非常满意。从他那滴流乱转的眼珠中可以看出,他又开始琢磨明天的坏主意了。“好啦,今天就到这儿吧,架着梅英姑娘去休息,明天一早跟我去镇上。”说完,刘溪忠摇晃着脑袋地带着几个家丁回屋睡觉去了。
   我让两个家丁架回到昨天关押我的西厢房,靠墙坐在干草堆上。被拶过的手指脚趾仍然很疼,细细的回想起一天的经过,和昨晚刚进刘宅时相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昨晚被他用麻绳绑在柱子上熬刑,早上跟着他去铁匠铺钉脚镣,到戴着脚镣挑水砍柴,又被隔壁村子里的流氓无赖捆绑起来差点失身,晚上又来到阴森恐怖的地下刑房,受尽拶刑的折磨,老虎凳的折磨,这个刘溪忠真是会想尽办法折磨人来满足他的癖好,这明天指不定还会有什么刑罚在等着我。
   但是,不管怎么说,痛苦的一天已经过去了。想到这,我慢慢的把双脚收回来,脚镣上的铁链拖在地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我用拶红的手指攥起两脚间那副沉重的铁链,心想今晚刘溪忠没有把我绑在柱子上,或者吊起来熬刑,可能是刘溪忠说明天还要带我去镇上的原因吧,不知道他又要搞什么鬼?
   戴着这副8斤重的脚镣现在我已经稍微适应些了,娘给我找的那些破布缠在镣箍上,让我走起路来脚镣不那么咯脚了。只是拖着铁链走路发出的“哗啦哗啦”响声让我感到很难堪,明天带我去镇上肯定又要走很远的山路。
   突然,我想起了明天是初六,按照农村的习惯,逢六是集,这刘溪忠是不是借机要到集市上将我示众来显示他的威风啊?想到这儿,我心里一阵紧张,好在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没人认识我,只是别让娘知道,否则,她老人家一定受不了,劳累了一天,晚上又遭到刘溪忠的家法折磨,我躺在干草堆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六章 披锁带枷艰难行进 惨遭马拉摔倒昏迷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家丁叫醒了,外面扔进来一个窝头:“梅英,快点吃,吃完了跟老爷去镇上。”干硬的窝头在嘴里嚼着根本咽不下去,我问外面的家丁:“今天怎么也不给口水喝啊?”“还想喝水?今天出门没工夫让你上厕所,现在我带你去趟厕所,一会儿给你戴上木枷你可就要忍一天了,除非你愿意让别人帮你脱裤子,否则就自己憋着吧。”说完,这个家丁“哈哈”大笑起来。
   “啊?让我带着木枷去集市?”现在我想起昨晚刘溪忠看我时那贼呼呼的眼神,就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我的,难道这也是刘家的家法?我想起来了,昨天那个乡丁队长念刑罚时确实有“戴木枷”,看来我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从厕所出来,刘溪忠当着众人面神气活现的吩咐到:“今天初六是大集,我要去镇上的钱庄和布店看看,顺便带上梅英。”说到这儿,这个家伙看着我说:“梅英,你还没去镇上逛过吧?”我看着他摇摇头。
   “嘿嘿,那好,今天借机让你见识见识我们这里的集市,可热闹了。不过,按照咱们刘家的规矩,得给你戴上木枷,这叫枷号示众。”
   “枷号示众?”我知道这是中国古代惩罚羞辱犯人的一种刑罚,怎么会用到我的身上?
   于是,我气愤地质问刘溪忠:“我不是犯人,凭什么要我枷号示众?”
   刘溪忠看着我咋么咋么眼睛,狡诈地笑了笑:“你娘欠我刘溪忠的钱不还,这叫借债不还。按照我们刘家的家法就要枷号示众,让大家看看赖账不还的下场,你不是替娘来抵债的吗?要不就让你娘枷号示众?”
   没想到刘溪忠这个无赖,竟想出这样羞辱的办法来折磨我,可我现在已经落入他的圈套,如果不去,那就前功尽弃,还落得他的耻笑。
   于是我看着正在得意忘形嘿嘿的笑着的刘溪忠说:“既然你说这是你的家法,我也答应任凭你用家法惩罚我,那就随你的便吧,我跟你去但是我还是不会屈服的,五天后你必须放我回去,你不会反悔吧。”
   “梅英,看你说的,老爷我说出的话从来不会反悔的,只要你在这几天任凭我随意给你上刑,而且不能反抗到时候就会让你回家,绝不反悔不过要是你中途反悔了那就怨不得我了。”听他这么说我挺起乳房看着他,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动也不动。
   刘溪忠看我站在那不吭声了,就知道我无法反抗,只得就范,于是他得意地命令到:“给梅英戴上木枷。别用那大号的,找副十来斤的就行,让她知道知道我刘家家法的厉害,也别把她压趴下了,晚上还要给她得让她上刑,让她继续尝尝我的刑罚呢!”
   刘溪忠话音刚落,一个家丁就扛着面板那么大小的一个木枷来到我面前。
   这个家丁把木枷放到地上,拿起斧子将木枷上下两头横穿着的木楔子打出来,将木枷分成两半。我看到地上漆成紫红色的木枷大约一尺多宽,近两尺长,有三个指头那么厚,四角包着铜皮。这时又过来一个家丁,两个家丁各拿起地上半块木枷放到我的肩膀上。其中一个家丁让我将双手举到胸前,把手腕放到木枷上一个比手腕粗点的长孔内,接着他又拿着和长孔一样宽的一块木条插进木枷的凹槽内,再将木枷合拢,这样我的双手和脑袋就被卡在木枷内脱不出来了。
我旁边的一个家丁扶着戴在我身上的木枷,另一个家丁拿起地上两个长条木楔,从上下两头横穿进木枷内,拿着斧子重新将木枷楔死,接着他又拿出两个中式铜锁,锁在长条木楔端头露出的孔内,这样两个木楔就被锁住拔不出来了。给我戴好木枷后,这个家丁又晃了晃套在我身上的木枷,当看到木枷确实结结实实合成了整体,这才转身向刘溪忠报告:“老爷,给梅英戴好木枷了。”
   “嗯。”
   刘溪忠看我戴着木枷站在那的样子满意地点点头。
   然后他又吩咐道:“把我写的那两幅字拿来贴在枷上。”
   “是罗。”那个家丁答应着一溜小跑进屋去了。
   “怎么还要往枷上贴字条啊?”我奇怪地想着,这时那个家丁拿着两张一尺多长,粘满浆糊湿漉漉的字条跑了回来。
   刘溪忠看着我“嘿嘿”笑着说:“梅英,给你戴枷总得有个缘由,我写了一副对子,你看看怎么样?”说着,刘溪忠看着家丁手中的纸条念了起来:“这上联是‘欠债不还’。”刘溪忠咳嗽了一下,看着家丁手中的对子继续念下去:“下联是‘枷号示众’。”
   念完对子,刘溪忠对那个家丁命令到:“去,给梅英姑娘的木枷贴上!”
   我没想到刘溪忠竟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来羞辱我,气得我使劲摇晃着戴在身上的木枷,将锁在木枷上的双手攥得紧紧地朝他喊起来:“刘溪忠你这个恶棍,你是借机欺压民女,你凭什么还要在我木枷上贴字条?”
   “嘿,这你就不懂了。”
   刘溪忠看着我坏笑着说道:“过去给囚犯砸上木枷,都要在中间打叉贴上两个封条,写上某某日封,一来表示官府的威严,二来是震慑囚犯。我看你还不是官府的犯人,就按照我们刘家的家法给你竖着贴副对子,一来让路人知道你这个漂亮姑娘为什么戴枷,二来是借符镇妖。”
   原来,刘溪忠是想用道教降妖法术中的黄表纸符,将我丑化成妖女,他的用心多么险恶啊!刘溪忠说完,看着我把脸一绷命令到:“把对子给她贴上!”
   立刻给我戴枷的那两个家丁一拥而上,两人分别把住我的木枷。第三个家丁拿着纸条就往我木枷的两边贴。看到这屈辱的字条,我拼命举着双手反抗着,不想让家丁贴到木枷上。但是双手被锁在木枷上,根本挣脱不出来,只能是紧紧攥成拳头。我想晃动身体让戴在身上的木枷来回晃动不让那个家丁贴上字条,但是,木枷已被两个大男人把住,纹丝不动。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木枷两侧被贴上了“欠债不还”和“枷号示众”的纸条。
   刘溪忠见我木枷上已经贴好了字条,就把手中的拐杖一挥说到:“走!”这时,把住我木枷的两个家丁也松开了双手,在我身后推了一把,我扛着木枷踉跄了几步,脚镣的铁链拖在地上发出凄惨的“哗啦啦”响声,我悲愤地看着贴在木枷两侧的字条,羞辱无奈和不服的心情让我满脸涨得通红。
   新戴上的木枷有十几斤重,重量全集中在两个肩膀上,我双手还要不时往上托起沉重的木枷,否则,脖后就会被木枷孔咯得挺难受。戴着木枷走路,眼前看到的是一大块木板和锁在枷上的双手,脚下什么样全被木枷挡住看不到了,就像摸黑走路一样,看不到眼前的道路,我又戴着脚镣,只能摸索着慢慢挪动双脚向前迈步。
   门外的大街上已经站好了一队家丁,旁边放着一顶轿子。刘溪忠神气活现地出现在院子门口,左右扫视了一下看热闹的人群,便大摇大摆地来到轿子跟前,他回头望着我扛着大枷拖着脚镣吃力地走出院门,就咧着嘴得意地坏笑起来。
   看热闹的人群见我戴着木枷走出刘家,立刻“嗡”地一下像炸了窝似的议论起来,“这刘溪忠怎么能这样糟蹋人家姑娘啊?”“是啊,昨天砸上脚镣今天又戴木枷,这到底是犯了什么大罪啊?”“哎,哎,你们看,这木枷上还贴着字条呢?欠债不还,枷号示众。”
   “听说这个姑娘是自愿来刘家替她娘还债的。”
   “唉,真是个可怜的姑娘啊!这副样子是要去哪啊?”
   乡亲们的议论纷纷传进我的耳朵里,我知道他们都是同情关心我的好人,我抬起头晃了晃锁在木枷上的双手和乡亲们打招呼。
   刘溪忠见我出来了,就将手中的拐杖指着我对众人说:“大家都看到了吧?这就是欠债不还的下场,今天我要带着她去东堡镇游街示众,看你们今后谁还敢跟老子做对!”说完,他坐到轿子上喊了一声:“走。”
   站在最前面的家丁手中拿着一个铜锣,他边走边使劲“哐哐”地敲着,嘴里还不停地高喊:“看这就是欠债不还的下场!”跟在他身后的是两个端着长枪的家丁。
   站在一旁的刘队长推了我一把说:“还愣着干嘛?走啊!”我拖着脚镣踉跄了几步,“哗啦哗啦”的脚镣声伴着“哐哐”的锣声,让我脸颊发热,心里突突直跳。没想到经过昨日一天的折磨,今天又要戴上木枷去游街示众,想到我身披枷锁趟着脚镣走在大街上的样子,不禁让我面红耳赤抬不起头来。
   戴着木枷不好低头,否则那沉重的大枷就往前倾,套在脖子上的木枷圆孔正好咯在后脖领上,那种滋味比五花大绑勒脖子的麻绳还难受。没办法,我只好挺起胸抬着头,将锁在前面的双手向上托着木枷,这样木枷重量基本靠双肩来承担,感觉还好受些。
   刚走了几步,身后的乡丁队长就嫌我走得太慢,在身后不断催促我:“别磨磨蹭蹭的,照你这样走到东堡镇还不得晌午啊?”我不知道东堡镇离这里有多远,只觉得戴着木枷和脚镣走路非常别扭,我没好气地回答他:“谁让你们给我又戴脚镣又戴木枷的,这种样子怎么走得快啊?”
   “嘿,看来昨天晚上的大刑还没给你制服,你是不是身上痒痒啊?”说着,乡丁队长抡起手中的鞭子“啪”得一声抽了过来。
   我感到后背猛得一震,一股火辣辣的疼痛传了过来,接着“啪啪”又是两鞭,皮鞭抽到后背上让我疼得忍不住仰起头“啊”得叫了起来。“你还顶不顶嘴了?”乡丁队长举着手中的鞭子蛮横地对我喊着。
   依我的脾气,这时候我肯定不服要继续和他争辩和反抗,但是,我看到前面不远就是娘的家,这揪心的锣声万一要是让娘听到出来,看到我这样子肯定心都要碎了,如果再看到我被鞭子抽打着游街的惨象,她老人家说不定要昏过去了,想到这儿,我只好忍气吞声默默使劲趟着脚镣,加快步伐想赶尽快从娘家前面走过去。
   不知是紧张还是扛着十几斤木枷在太阳底下走路晒的,从刘溪忠家走出来几十米,我已经是满头大汗了。早起到现在没喝上一口水,嗓子干得直冒烟。突然,我听到前面传来娘颤抖的喊声:“梅英,我的好闺女。”
   我一抬头,看到娘正站在前面不远的路边,她颤颤巍巍地要朝我冲过来,见到娘拖着虚弱身体的样子,我顾不得下面脚镣“哗啦啦”绊着双脚,使劲岔着双腿朝娘跑过去。“孩子,慢点,慢点!”娘看我戴着木枷趟着脚镣歪歪扭扭走路的样子,生怕我摔倒,就急地朝我大喊起来。
   我吃力地拖着脚镣来到娘面前。娘看我扛着一副沉重的大木枷,心疼地泪流满面,她用颤颤巍巍的双手扶着木枷问我:“孩子,你…你这是要去哪啊?”“刘溪忠说要带我去东堡镇。”“啊?去镇上干什么?今天怎么又给你戴上这么一副大枷?你还要走上四五里路才能到镇上,这要受多大的罪啊。”娘说着,就想伸手去帮我拢一下被弄乱的头发。
   我看木枷挡着娘的双手,就赶紧跪在娘身前,仰起头看着娘说:“放心吧我没事的娘,这个刘溪忠就是变着法的想折磨我,让我屈服,我才不怕他呢。”
   娘看我非常坚强的样子,就点点头,她边给我梳头边说:“是我的好孩子,娘相信你,咱们到任何时候也不给他刘家低头。”“嗯。”我看着娘坚定地点点头。
   娘给我梳好头,又用手使劲搬了搬钉在我肩上的木枷,叹了口气说:“孩子,这枷看起来有十几斤重,让你扛着到镇上来回走上八九里地,真是苦了你了。”“娘,咱穷人家的孩子还怕这个吗?我挑着八九十斤的一挑水走路都没事。”说完,我看着娘调皮的笑了。
   娘看我挺轻松的样子就放心了,接着她看到木枷上贴着两张纸条就问我:“这枷上怎么还贴着字啊?”我看娘疑惑的样子,知道她不识字,就骗娘说:“没什么,这意思是说这是他刘家的家法,我才不怕他的什么家法呢!”说完我吃力地要站起身,娘看到了,赶快搬着木枷帮我站起来。
   “娘,那我走了。”“嗯”娘看着我干瘪的嘴唇,突然说到:“梅英,等会儿,我给你端碗水来喝。”
   说着,转身就要走。“娘,我不喝了。”娘听到我略带沙哑的声音,回过头奇怪地问我:“看你满头大汗,嘴都干成这样了,喝点水待会走路有力气。”
   “可是…”我红着脸低下头,“我怕水喝多了,一会儿憋得难受。”娘看我戴着木枷双手锁在上面没法动弹的样子,心里一酸眼泪又流下来了。
   她走过来对我说:“孩子,那就听你的,先忍着吧。”接着她又悄悄对我说:“刘溪忠是个折磨人的恶魔,你要随时小心提防着点。”“嗯”我看着娘坚定地点点头,然后朝娘摆摆双手,“娘,您放心吧,我走了。”说完,就转身跟着家丁往着村外走去。
   东堡镇在刘家湾的东南,出了村子就是一条依着山脚弯弯曲曲延伸的小路,路的一边是山一边是山坳中大片的水田。八月底正是稻子生长的旺季,绿油油的稻田一眼望不到边。走在最前面敲锣的乡丁见出村后没什么人了,就懒得再敲锣了。
   他把锣棰别到腰中,铜锣栓到身后的长枪上,看着林子里不时飞起的小鸟,悠闲地哼着小曲。跟在他身后的是两个探路的家丁,他们端着长枪不断往远处眺望着。刘队长跟在我身后,他不时推着我的后背,催我快走。
   我扛着十几斤的木枷,双手又锁在枷上,上身被他推得摇摇晃晃,脚下还要趟着8斤的脚镣,勉强能跟上队伍。“哗啦哗啦”的铁链子不断绊着双脚,让我不敢快走,否则随时都可能摔倒。
   刘溪忠翘着二郎腿坐在忽悠忽悠地轿子上,看我在前面跌跌撞撞地走着,就拉着长音说道:“梅英,现在知道我刘家家法的厉害了吧?”他见我没理他,就继续说:“你这么年轻美貌何必受这份罪啊?你要是跟了我刘溪忠…”   “呸,”我猛地站住转过身,愤怒地看着身后轿子上的刘溪忠狠狠吐了口吐沫:“你做美梦去吧,你欺压百姓早晚有一天要遭报应!”刘溪忠见我不服还咒骂他,气得指着我朝乡丁队长喊到:“刘队长,给我好好整整她,叫她戴着家法还不老实!”
   这下刘队长可找到耍威风的机会了。他从队伍后面牵过来一匹大白马,又拿着一根麻绳走到我面前,将绳子栓到木枷手孔前的一个圆铁环上,接着他骑上大白马,牵着栓住我木枷上的绳子,喊了一声“驾”,就骑着马“哒哒”慢跑起来。我被木枷上的绳子牵着,也只得跟在马后面使劲趟着脚镣,挪着双脚吃力地跟着跑起来。
   这个刘队长骑着马跑出去六七十多米,又掉头往回跑,我被他牵着只得勉强跟在后面,由于怕被脚下的铁链子绊着,我只能将双脚岔开在小路上来回奔跑,脚镣的铁链子拖在两脚间撞得“哗啦哗啦”直响。刘溪忠坐在轿子上,看我戴着脚镣木枷跟在马屁股后面被绳子牵着跌跌撞撞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嘴里还不断喊着:“再快点,再快点,哈哈。”眼看就要跑回到刘溪忠面前,突然,我右脚被铁链子绊住,根本迈不开步了。可是,绳子还在牵着木枷往前,我失去重心一下就被绳子拽倒了。
眼看就要戴着木枷撞到地上,可我双手锁在枷上却不能伸手去扶,如果让木枷的前沿磕到地上,那巨大的冲击力撞到脖子上就危险了。急中生智,我将失去重心的右膝先着地,接着双手板着木枷使劲向前,将脖子前面的枷孔尽量留出些富裕的余量,然后侧过身子让右肘和木枷几乎是同时着地。木枷上的绳子被我从刘队长手中拽了出来,倒地时巨大的冲击力让我疼得大叫一声就昏过去了。
   刘队长被身后的绳子猛地一拽,差点仰身从马上摔下来,他下意识地扔掉手中的绳子,勒住缰绳翻身下马赶快跑到我身边,伸手在我鼻子跟前试了试,觉得我还在喘气,就抡起手中的鞭子朝我没头没脑地抽起来,一边抽还一边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你这个臭娘们,差点把老子从马上拽下来,你想把我摔死啊!”“啪啪”两鞭抽到身上,我浑身一激灵,慢慢缓过气来。
   我晃了晃锁在木枷上的双手,还好骨头没伤着,只是感到腕子非常疼,我右胳膊压在身下双腿蜷着,木枷的右边撑着地面,人躺在地上根本动不了。刘溪忠看我磕得不轻,就朝刘队长摆摆手说:“先别抽她了,找两个人把她扶起来,看还能不能走路。”
   刘溪忠身后的两个家丁走过来,拽着我的胳膊和木枷使劲把我弄起来。有旁边两个家丁架着我才勉强站住了,脑袋无力地靠在木枷上,闭着双眼根本不想动了。看到我这副样子,乡丁队长举着鞭子骂到:“你装死啊?老子非打得你满地爬不可。”
   架着我的家丁看到队长举起鞭子真要抽,吓得扔下我就想跑。可是,他俩刚一松手我就像滩泥一样要倒下去,见到这种情况刘溪忠赶紧朝乡丁队长呵斥到:“别打了,把她打晕了,你背着她去东堡镇啊?”
   听到刘溪忠的呵斥,乡丁队长才把举着的鞭子慢慢放下,刘溪忠看着升起老高的太阳说:“先饶她这一次,你们两个先架着梅英走,别耽误我到镇上办事,快走吧。”说完,他闭着眼睛往轿子上一靠养神去了。这两个家丁架着我边走还嘴里不停嘟囔着:“嘿,这下你倒成老太爷了,还要让我们两个搀着。”有人在两旁架着胳膊让我走路轻松不少,我边走边把套在木枷里的手腕向上举着,看到刚才磕到枷孔上的手腕咯出一道深深的红印,撑地的右肘也被蹭破了皮似的一阵阵疼痛。
   就这样在太阳底下走了三里多地,刘队长已经是晒得满头大汗了,他看到前方路边有片树林,就招呼着:“赶紧到前面林子里去歇会。”架着我的家丁好像见到救星似的,立刻连拖带拽地把我弄到树林的一棵大树前,让我靠着大树站着,他俩躲到一边歇着去了。   
   过了一会儿,我看到前方小路上来了一个家丁,他慌慌张张地跑到坐在树边的刘队长身旁,趴在他的耳朵上小声耳语着,刘队长听完脸上显露出惊讶的样子,他瞟了我一眼,又赶快跑到刘溪忠的轿前,紧张地和刘溪忠说着什么。我看刘溪忠听完后,脸色刷得一下也变了,他挥着拐杖朝刘队长喊道:“那还不赶紧走!” 于是刘队长对架我的两个家丁吩咐到:“我和刘老爷有事先走,你们俩个负责把梅英押到镇上,小心看好了她!”说完,就带着其余的家丁护着刘溪忠的轿子急匆匆地朝东堡镇走去。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立即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Archiver|手机版|小黑屋|黎家大院

GMT+8, 2024-9-20 07:04 , Processed in 0.095112 second(s), 18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5

© 2001-2024 Discuz! Team.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