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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经典老文 我的自述--一个女M的成长过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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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4-28 16:40:0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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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我告诉D我的狗不见了,他安慰我,然后感慨地说:“如果你走了我也会伤心的。”接着又说:“看来要用狗链把你拴着”

“您已经用心栓住了奴婢,奴婢不会走的” 我心怀柔和地说。我珍惜与D之间不期而遇的缘分,珍惜彼此之间惺惺相惜的感觉,我知道我总有一天会跪在他面前叫他一声主人。

而Lucky的失踪也让我再次感到,拥有和失去只在刹那间,为什么对拥有的东西总有那么多的抱怨和挑剔呢?于是我开始用心去改善与D之间的关系。我按照J教我的,重新调整自己的心态和措辞,虽然我并没有太多改变一贯的说话方式,但总是穿插说一些表示谦卑、让他感到开心的话。

很快的,D重新接受了我嬉嬉哈哈的语气,也许他也觉得还是这种状态下的我更乖一些。慢慢地他开始认可了我,他说我是一只有点调皮,但很懂事,很听话的狗。

有一次在QQ上,他说:“等你真正拜了主人之后,要签卖身契,知道吗?”

“卖身契?干嘛要签卖身契?”我问

“因为你属于主人了呀”

“呵呵,奴婢不签”我故意逗他

“哦,呵呵,没什么,不签就算了”D以为我有什么抵触,没再坚持

我心里一乐,说:“呵呵,主人,您能收下奴婢为奴,是奴婢的莫大的荣幸了,奴婢献身都无以为报,怎敢言“卖”?又怎敢签“卖”身契呢?奴婢只求主人跟奴婢签份女奴契约,让奴婢永远效忠主人”

D这才明白过来我的意思,开心说:“嗯,好个调皮可爱的母狗,真乖。”接着他信心十足地说:“我会把你调教成一只没有思想,完全顺从主人的母狗”

我当即呵呵一笑,泼了他一盆冷水:“我的思想、灵魂只属于我自己,不会被征服。”他何曾想过要走进我的思想?又凭什么去征服它?

D想不到刚才还那么乖的我突然又变得这么反叛,不由得“啊?!”了一声

我怕他多想,补充了一句:“但奴婢会很听话的。”

D这才松了口气:“听话就好”

听话,我知道我可以做到,因为我是自愿做他的奴,没有不听话的理由。但是,我也知道,我同样可以做到不听话,因为在我身上找不到那种不得不听、不敢不听的被征服感,对D,我永远不会有Lucky眼中的那种虔诚。我,更象一只猫,在温顺的表象下,保持着完整的独立自主,在听话的背后,随时蕴藏着不听话的野性。

我是否适合做一个M?是否真的会有灵魂上的征服?我再一次困惑了。

15

我没有告诉D我的困惑,却告诉了J。很多时候,女人对于男人的好感表现为一种信任与依赖,尤其是发现这个男人是可以依赖并对她同样有着好感时,这种心态就会表现得淋漓尽致。当时的我就处于这种心态之中,我越来越喜欢上了向J倾述的感觉,仿佛从他那里总能找到某种力量和支持。

随着我和J这种交流的加深,文字成为局限,于是J问我要了手机号码,在我告诉他之后,他随即就打过来了。 ---说起来也觉得感慨,虽然我一开始就把手机号码给了D,也跟他说过,只要不是暧暧味味的调教行话,他随时可以给电话我。但D总是说不调教那有什么意思。所以我和D只通过一次电话,还是在交往两个多月之后。而J,从收到他的第一封Email到他第一次打电话给我,相隔只有短短的七天时间。

不过,非常出乎我意外的是,J在电话里一上来就给了我一个措手不及,我们互报姓名之后,他劈头就问了一个打死我也想不到的问题:“你做SM,没有考虑过你的家庭吗?”

我当时象被人打了一耳光似的,脑袋嗡的一下就大了,我心想,不是吧,一上来就把我推上道德审判台? ---这个问题是我一直不敢深刻面对的,也是第一次被人问得这么直接。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最后支支唔唔地说:“有些事情是经不起推敲的,不能深想”

J笑了一下,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随即就转到了SM的话题,我绷紧的心情才算放松下来,愉快地跟他有说有笑的聊了起来。

J一口纯正的普通话,声音明亮温和而富有磁性,语气里似乎带着某种能穿透电话的东西,很自然的感染了我,使我产生一聊如故的亲切感。我毫无顾虑地回答他的问题,告诉他我的真实看法和感受,也毫不掩饰地任由自己真实的个性表露无遗。J似乎对我有了新的认识,他说象我这种性格的M不多。我暗笑,心想,你现在不敢再说我可以做个好M了吧。

在电话中,J建议我读一读《O的故事》,他说这本书是他的M的必读课,对我成为一个好M会很有帮助。他还特别提到书中的一些规矩:在主人面前,嘴唇不能完全闭拢,双腿必须分开,眼睛不能看主人的脸。。。。

我当时很不以为然:“调教的时候谁有时间去追求这些细节?”

J呵呵一笑说:“我会”

我一时愣住了,心想,这么严格,幸亏你不是我的主人。---后来在读完《O的故事》之后,我更加庆幸他不是我的主人,因为我觉得他有点象书中的Sir Stehpen。

在电话里J还提到一些SM项目,并询问我的看法。在说到口交时,他说:“你可以用香蕉做做深喉的测试”

我随口答应了:“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会试的”

但实际上我根本没想着去做,因为他说的是“你可以。。。”,而我回答的是“如果有时间。。。”,这两句话都表示可做可不做。

谁知事隔几天,J竟然专门打电话问我做了没有。当时我的心轻轻跳动了一下,在他身上我看到了某种力量,一种引导别人顺从他意愿的力量。

后来我认真而又痛苦地用香蕉做了深喉测试,然后把结果告诉了他,包括吞入的深度,时间,相应的反应等。他说“不错”。我莞尔一笑,心想错不错都无所谓,反正深喉的痛苦不会降临到我的头上,因为从D谈到口交时的用词中,我知道他不会要求我深喉,他比较侧重于‘舔’。我不禁再一次庆幸J不是我的主人。

16

在和J的电话交流中,我依然没有去了解他的任何背景,也极少问他些什么,不过我感觉的触角却在不知不觉地勾画着他的形象。

从他文雅的措辞和沉稳的语气,我可以感觉他的风度、涵养

从他说话的口吻和对话题的把握,我可以感觉他控制局面的能力

从他倾听我说话的反应,我可以感觉他与我之间那种俯视与被俯视的心理落差

从他的认真,我可以感觉他的征服欲和征服的力度

从他对SM及一些项目的看法,我可以感觉他本性的善恶

。。。。。

这些感觉一点一滴地揉合在一起,J的形象也就跃然眼前:一个优秀的人,一个优秀的S。毫无疑问,这个形象对我形成了无比的诱惑,于是,尽管我一次又一次地庆幸他不是我的主人,但自相矛盾地,我又深切渴望着他是我的主人。

我无法抗拒这种渴望,却又不得不抗拒,因为在我心目中一直把D作为我的主人,这就象信念一样不容动摇。按照SM的规矩,我是不可以再找第二个主人的。

当我用这个理由拒绝J时,他说:“如果主人同意,你就可以找第二主人”

“他才不会同意呢”

“他不同意,我同意呀”

“你又不是我的主人,你凭什么同意”

“你同意我当你的主人,我不就是你的主人了?然后我就可以同意你有两个主人了”

“他是第一个主人,要同意也是他说了算呀,又轮不到你”我不知不觉掉进他的逻辑陷井里去了

“他是第一个,但不是最强的”

“。。。” 我一时找不到话驳他,我已经被他绕糊涂了,竟觉得他这句根本不能成立的话也在理。不过,当然啦,就算他说得再有道理,我也不可能凭三两句话就背叛D,所以我也不再跟他争辩下去,打横地说:“你说什么也没有用的,反正不行的啦”

J笑了笑,也不再多说,只是问:“那你有没有想过做我的M”

“这倒想过”我坦率地承认

“那就行,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再来慢慢把它变成现实”J的语气里带着十拿九稳的自信

听他这样说,我就象一个被压后枪决的死囚一样,一下子松了一口气,我呵呵一笑,说:“那你慢慢忙吧。”

在人与人的关系上我是个宿命的人,我相信缘分,相信命运的安排与昭示,所以我从未怀疑过D对于我的意义,虽然我未曾想过他对我重要到了什么程度,以及他是否真的可以做我的主人,可我知道他对我而言无可取代。

所以,尽管我对J心存向往,尽管他带给我的那种无法言喻的感觉让我留恋,让我放不开他的力量的缠绕,但与D相比,他在我心目中所处的天平还是要低一些,我只想和他保持一种朋友式的关系,而并不希望他真的取代D成为我的主人。

可是,我清楚地知道J的力量,他就象一枚炸弹,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把我的心防炸出一个缺口,然后长趋而入。D可以与之抗衡吗?我可以抵挡住诱惑吗?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或者说我根本不敢去想这个问题,因为我隐隐约约知道它的答案 ---一个让我为之心动,更为之心慌的答案。

我必须做点什么,把J定格在安全距离之外。

我想到了调教,只要接受了D的调教,D就可以成为我真正意义上的主人,这样就可以借尘埃落定的事实来断了自己的非分之想,强化D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和份量,同时也可以让J死了这条心。

带着这种想法,我试探性地向D提出现实调教。我原以为D听到我的提议会高兴得跳起来,因为我知道对于很多S来说,要找一个肯接受现实调教的M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可是出乎意料的是,D的反应有些冷淡,他说因为SARS,他的父母不允许他出城。这个理由听起来本无可厚非,然而我却敏感地觉得,这只是他的托辞。因为如果他真的希望调教我的话,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他应该会随口问一句:你可以来深圳吗?或者感慨一句:如果你能来深圳就好了。但是他没有。

D的冷淡让我有点想不通,也有点自尊受损,不过我是个识趣的人,所以没有多问,也不再提调教的事,只是一如既往和他在QQ上聊天、说笑。



17

时间在胶着的状态中缓慢流逝着,静谧而黯淡。J似乎真的很忙,没有电话,也没有Email,沉寂得就象人间蒸发了一样,有时我甚至怀疑他并不是因为忙,而是跟其他S一样,发现我不适合做M,所以找个借口一走了之了。

直到六月初,一个星期三的上午,J才再次打电话给我。当我接通时,久违的声音让我欣喜若狂。

J说他依然很忙,只是趁着开会前的空档打电话给我。

我和他开心地聊了足有半个小时,到挂电话时,他说:“给你布置个作业吧,回去学几声狗叫”

“我才不学呢,你又不是我的主人”

“我不是你主人,你也可以学呀”

“呵,为什么?给我个理由”

“呵呵,没有理由。反正这个作业布置下去了,你愿意就做,不做我也不会勉强你,我从来不勉强我的M”

我当然没有答应他,这必竟不同于香蕉的测试,学狗叫的含义可非同一般。可是一放下电话,我又莫名其妙地有种过意不去的感觉。

下午忙完工作,想起答应过J要发几张相片给他,于是借着发相片顺便写了封信。在信里我告诉他,我会考虑他布置的作业,我说,因为“我找不到拒绝你的理由,尽管我也同样没有找到服从你的理由”

在信的最后,我调侃地说,如果再这样跟他聊下去,那我就不仅仅是open my mind to you,而很有可能发展成为open every part of my body to you了

我把信发出去之后就下班了,刚回到我们家楼下,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深圳电话,我问找谁。

“请问是C吗?” 一个男中音用普通话彬彬有理地问,声音似曾相识。

C是我的英文名,我说我是,问他是哪位。

他让我猜,我说猜不到。

他说:“我是主人”

主人?!竟然是D?!---深圳的号码,又自称主人的,除了D,不会有其他人了。

“啊?是你呀,你为什么会叫我C?” 我半惊半喜地问。虽然我深信不疑他就是D,但有点奇怪他为什么会叫我的英文名 ---我告诉过他,不过他从来没有用英文的习惯。

“我不叫你C,那叫你什么?”

我一时语塞,在网上D很多时候叫我“母狗”,我以为他现在是想戏弄我,让我亲口说出这个词,所以索性绕过不答,转问:“你今天怎么想起打电话给我?”这一点也出乎我的意料,我和D只通过一次电话,还是在约好的情况下。

“我不可以打电话给你吗”

“当然可以呀,只不过有点意外”我笑着说,随即又问,“有什么吩咐吗?”

“我可以吩咐你什么?”他轻笑了一下

“你可以吩咐我任何事呀”我乖巧地说,心想,明知故问。

“呵呵~~~,不错”他朗声笑了,显然很满意我的答复。接着他收起笑声,语峰一沉,用命令的口吻说:“我让你明天到深圳来”

“啊?明天?明天不行呀”我大感意外,在我感觉中D是不会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的,他一向很通情达理,尤其在这种有可能影响我工作及生活的事情上。

“我命令你明天一定要来”他的语气勿庸置疑

“不行呀,明天我有个客户培训”我皱了皱眉,听出他不象在开玩笑,只好尽力解释

“如果明天不来,那就要等一年以后了~~~”那边的语气突然缓和下来,叹息地说

“啊?为什么?!”我愕然,同时感觉血液在凝固,难道他有什么变动吗?

“呵呵~~~,我是J”电话那头失声笑起来,好象不忍心再骗我似的

“啊?!…… 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深圳?!”意外,再次意外!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上午跟你打完电话之后,我就接到老板的通知,到深圳出差”

原来真的是J!我再辨别他的声音,终于确信无疑 ---本来也应该听得出他的声音,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突然从深圳打电话给我。

呵,竟然捉弄我!我一边按捺不住这个戏剧性结果带给我的惊喜,一边冲着电话笑骂:“你混蛋!”

电话里传来J得意的坏笑。笑声过后,他又换上了认真的语气说,希望我明天可以到深圳去,如果我过去的话,他就会在深圳逗留多一天,否则明天下午就回北京。

我不假思索地告诉他不行 ---既然刚才把他误认为是D时我都推辞了,那现在更不可能答应。不管怎么说,他只能算是一个谈得来的朋友,在关系上比D差了一层。

J叹息地说如果这一次不去见他,那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了,让我考虑一晚上再答复他。

我心动了,J对我一直是一个诱惑,我的确很想见到他。于是我沉吟地说,如果抽得出时间,我会去深圳,但只是见个面,不会有其他事情 ---我给自己留了个余地。

J没有坚持,仍然只是那句话:让我先考虑一晚上,明天早上他再打电话给我。他是聪明的,他也同样给我留了个余地,或者说他是自信的,知道我会去。

事实上,我几乎没有在是否去以及是否留宿的问题上浪费任何时间,挂了电话上电梯时,我已经在琢磨如何摆平随后两天的工作,以便可以在深圳住一晚了。当然,我心里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要把自己交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只通过电话,其他一无所知的人。不过,我没有半点犹豫,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值得我相信,我信故我做,我原本就是个随性而为的人

让我非常惭愧的是,我当时始终没有想到过D,更不用说去考虑自己的行为是否已属背叛。


18

第二天我带了套替换的衣服去上班,一回到公司就开始处理当天及第二天的工作,能推则推,能卸则卸。上午当J打电话给我时,我明确答复他我会去深圳,并且住一晚。J很高兴我的决定,我故作矜持地说,这不表示什么,我可以另外开房。J心照不宣地呵呵一笑:“到时候再说吧”。

我开足马力拚命地工作,原本跟J说我会在下午四点钟到他住的酒店,但直到下午三点半,我才坐上前往深圳的大巴。坐在车上,忙碌了大半天的神经一下子松驰下来,开始觉得有些倦了,也饿了,才想起忙到现在只喝过一支酸奶。

我在昏昏欲睡的颠簸中终于到了边检站,等不及继续坐到终点,我打的直奔酒店。的士在空旷的马路上急驰,我渐渐地兴奋起来,即将去见一个陌生人的新鲜感刺激着我的神经,令我精神抖擞。

我开始想象J的样子。记得他曾在电话里问我对S的外表有什么要求,我当时回答他没什么要求。他为什么会这样问? 莫非长相欠佳? 于是我想象着当我按下门铃,一个粗鄙萎琐的男人开门……想到这儿,我忍不住笑起来,不禁想起我见的第一个网友 --- 一个在网上自称英俊潇洒,而实际却高不到160,宽足有100的畏缩男人,让我几乎以为认错人 ……J会是这样吗?嘿嘿,如果是的话那倒是挺有创意的。

接着我又想,见了面先跟他说“对不起,我来晚了”,他会怎么说呢?他会说要打要罚之类的话吗?很有可能会的,主人嘛,职业习惯就是不放过每一个惩罚的机会。嗯,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顺势跪下来说“对不起,主人”,嘻嘻,这样开场倒挺有趣的。。。当然,还要看他第一眼给我的感觉是什么。。。

“到了。”司机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我下了车。

穿着异域情调的门僮和豪华气派的大堂显示着这家酒店的档次,看样子象是五星级的。虽然我的感觉一向粗糙,总觉得除了自助早餐差别很大之外,多一颗星或少一颗星,房间以内的东西都差不多,但是置身这样的地方,人的虚荣心会自然而然地得到一种满足。

上到房间门口,我定定神,按下门铃。门内有人问是谁,我没有回答,又按了一下,脑子里浮现着刚才的想象,不禁莞尔,等待着想象中的萎琐男人开门。

门开了,我凝神望去,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清秀俊朗,斯文儒雅的人。我愣了一下,随即很市侩地笑成了一朵花,心情就好比嘴上说不希罕钱,而天上却偏偏掉给你10万美金一样,偷着乐疯了。

“请问是J吗?”我努力地压制着自己的笑容,好让自己看上去淑女些

他点头称是,于是我进了房间。

我对我的迟到表现歉意,不过J并没有象我设想的那样说要打要罚的话,他只是很客气地说没关系。我心里一乐,心想装得挺绅士的嘛,居然没有顺竿爬。我预想的开场显然落空了,这让我好一阵失望,不过随即又松了口气 ---我刚才在车上只想象到如何跪下,而跪下去之后呢?我没有去想象,因为一但跪下去,事态的发展就由不得我控制了。跪下容易,站起来可就难了,还是不要这么早跪的好。这样想着,我只是莞尔一笑,礼节性地与他寒喧。

随后我打了个电话,打完时,J已经倚在床上,看着报纸。他侧头问我:“你是想跪着呢,还是想坐着?”

呵,谱真大,这么快就想我跪了?我还没说认你当主人呢。当下我呵呵一笑:“我还是坐着吧。”说完老实不客气坐在靠椅上,问他要了叠报纸,信手翻着,他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

我这个人就是这么神经,虽然我为自己设想了一个进门就跪下的场景,但是当J这么居高临下凭白无故地让我跪时,我反倒不愿意了。心想,既然是一个正常的开场,那就按正常的程序进行吧,先找个公共场合坐下来一起吃餐饭,用一餐饭的时间给自己一个缓冲,核实一下自己的感觉,不管怎么说,胆大不等于随便,最后的审慎和矜持还是应该有的。

我这样想着,也就定下来怎么做了,所以后来J让我去洗洗时,我也只是故意理解成洗把脸。在没有做出最后决定之前,他只能算是个普通朋友,在一个普通异性的房间里洗澡,即使进出穿戴整齐,礼节上也说不过去。

19

这时候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J在考虑了订餐还是去外面吃之后,尊重我的意思,决定出去吃。

我们去了一家西餐厅,生意相当冷清,似乎只有我们一桌客人。这样的环境倒是很适合这样的见面,我们挑了一个僻静的座位坐下。

落座点餐,然后我们随意地聊着,气氛轻松自然,一点也没有初次见面的拘谨。J的表情平静而自信,举手投足之间有着一种成熟男人所特有的悠闲与适意。

我始终认为男人的成熟是装不出来的。曾有一个小我很多的S说他自己很成熟,我说少年老成不等于成熟。真正的成熟不是不苟言笑,不是故做深沉,也不是装腔作势。少年老成的人往往缺乏一种深层的底蕴,就象赤身裸体裹着一件大衣一样,掀开外面的厚重,里面就一览无遗了。象是在印证我的话,当那个年轻的S知道没可能成为我的主人之后,就再也不理我了。我每次在QQ上见到他都会问声“你好”,他却惜字如金,从不回我。他的决绝不禁让我好笑,这就是他自我标榜的成熟吗?

而J的成熟透着深刻,是人生阅历厚积薄发出来的从容淡定,那种受过良好教养才能形成的谦和写在脸上,没有一丝霸气,却有着不可抗拒的魅力。

J没有电话中那么开朗,显得有些沉静,若隐若现的笑容给人感觉像是出于礼貌,相形之下我的满脸堆笑倒象浅薄的献媚。我琢磨着是不是应该做出怯生生的小媳妇状,低眉顺眼地侧身而坐,但立刻就被自己这个想法逗得更想笑了。

“你今天穿的内衣什么颜色”聊着聊着,J冷不丁地问

“嗯?”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以为自己听错了。

J直视着我的眼睛,把问题重复了一遍,缓慢而清晰。

我一脸的笑容僵住了,迟疑了一下,有些勉强地回答了他:“肉色的”

“内裤呢”

“T-Back”我说。我那天的裙子裹得比较紧,所以穿了条丁字裤,我不喜欢紧身裙、裤后面印出内裤的边痕。

“什么颜色”

“肉色,是一套的”我尽可能心平气和地说,但脸上的肌肉已越来越僵硬

“把外面的衣服掀起来让我看看”他声音不大,但透着不容反驳的果决。

“啊?!”我错愕地瞪着他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的眼睛。从他沉稳有力的目光中,我知道这并不是一个玩笑。

我脸色微变,一丝不悦在我心底划过,这实在有点过份了 ---倒不是因为这是在公共场合(我们当时坐的位置没有人看得到),而是因为他没有权利这样做。在我的想法中这餐饭还属于正常的社交范畴,也就是说他还不算是我的主人。虽然傻瓜都知道我不可能仅为见他一面而跑来深圳住一夜,但是在事情没有完全挑明之前我还有最终选择的权利,他应该尊重我的这个权利。

我冷然地望着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愠怒。他也望着我,沉静的眼神,淡然的表情,可是眉宇间闪动的却是一种坚定和执著。念头在我脑子里飞转,顺从?反对?。。。在无言的对视中,我感觉身体内某种支撑着我的力量在慢慢地退缩、消融。。。终于,我垂下了视线,默默地、慢慢地掀起了外面衣裙 ---我抵抗不了他的力量,从我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是我的主,在他面前,我的矜持只是一道形同虚设的防线。

J的嘴角不紧不慢地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似乎我的顺从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我突然感到有点受伤,那是轻轻易易就被人看穿后的羞恼。为了挽回一点尊严,我收起脸上的谦卑,微微笑了笑,扬起眉毛带着挑衅的语气问:“看够了吗?”

J打量着我的表情,笑了,点点头。我也笑了,不慌不忙把衣裙整理好,然后很自然地捡起先前的话题继续跟他聊,就好象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我想用坦然的姿态让他知道,我之所以按照他的话去做,只是因为我不在乎,而不是因为我必须这样做或者因为怕他而不得不这样做。

后来J聊到他另外的M,他说她们见到他会很害怕,甚至发抖。他说这话时,我感觉他在盯着我看,于是我也抬眼看他。他还是那样淡淡的神情,很深的目光里跳动着一种无法捉摸的东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它令我迷惑、令我震动,令我不寒而栗。我立刻收回了视线,生怕被他的目光绊住。

定了定神之后,我掩饰地哈哈一笑,调侃道:“你欺侮人家小女孩。”

J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你不象她们,你好象一点也不紧张”

我没有深想J是不是在提醒我该注意自己的身份,理智上我也知道该内敛一些,但那个时候我的潜意识处于某种逆反的状态,所以当听到J这样说时,我又是哈哈一笑,对自己的坦然自若颇感得意。

我想我的冥顽不化多多少少让J有点失望,不过他什么也没有表示,也没有让气氛因此凝滞,他的神情始终冷静而温和。

回过头来想想,我觉得我当时的表现挺可笑,洋洋自得地显示自己的泰然自若,还以为这样可以抗衡J的威严,而J只是不动声色地看着我,就像猫在饶有兴趣地看着老鼠自以为得逞的上窜下跳。

老鼠最终逃不出猫的利爪,而我,当然逃不出,也不想逃出J的手心。

餐厅的厨艺实在不敢恭维,我们只是象征性地吃着,吃得都不多。

吃到尾声时,J突然握着汤匙的头,把匙柄对着我说:“吞下去。”

我吃惊地看看他,他还是那副不容置疑的表情,我只好皱皱眉,照他的话去做了。

金属的勺柄看上去很危险,我仿佛看到它刺穿了我的喉咙,直插入我的大脑。。。我小心翼翼地吞着,直到他手握的位置,还好不是很深。

接着J又示意我吞他的手指,这个比勺柄看上去安全多了,我甚至恶作剧地想,如果我一口咬下去会有什么后果。

“还不错”J说。我笑了笑,一边用纸巾帮他把手指擦干净,一边在想,早知道这样就称得上“还不错”,那我的香蕉试验不该傻乎乎吞得那么深,害得我现在看到香蕉还有点不舒服。

吃完,J买单,然后准备回酒店。临走时,我问他,一会儿可以笑吗?他说不希望我笑。 我又问那可以哭吗?他说可以。我呵呵一笑,嘟囔了一句:也许我只笑得出,哭不出。

我们经过超市,进去买了些东西。J挑了一个婴儿玩具,是一个带柄的空心圆球,直径大约有五公分,空心中有个铃铛,摇起来会响,是用来锻炼婴儿注意力的,不过当然,一会儿它将另有用途 ---塞进我的嘴里。我心里暗暗叫苦:这个球也太大了点吧。

J原本还想买条狗链,无奈只有胸带型的,而没有单纯的颈带。他说,这次就饶了你吧。


20

回到酒店,上电梯,随着显示楼层的液晶数字越跳越大,我也越来越清晰地意识到,一旦回到房间,调教以及调教所带来的种种痛苦屈辱将真的开始。

在一个陌生的异性面前宽衣,敞开身体的每一部份,象狗一样。。。我不敢再想象下去,突然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我不要做了,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回广州。。。我的心脏狂跳得失去了常态,腿软软的让我感觉随时要摔倒。。。

我深吸一口气,勉强稳住自己的心跳,然后忍不住偷眼看看J。他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从他的身上我嗅不到一丝不安的味道,就好象一会儿并不是什么心惊肉跳的调教,而只朋友间喝喝茶聊聊天而己。他的神态让我感到宽慰,不禁觉得自己刚才的恐惧有些好笑。唉,即来之则安之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在笑什么?”J看到我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笑容,问我

“没笑什么。。。笑笑不可以吗?一会儿想笑都没得笑了”我悠悠然地说。我当然不会告诉他我刚才差点想临阵脱逃。

“呵呵,当然可以”J轻笑一下

我们的楼层到了,出了电梯,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手脚的温度骤然降到冰冷。

进了房间,为了缓和一下紧张,我故做轻松地问:“可以开电视吗?”,J说:“可以,这个好象没所谓。”于是我打开电视,坐到靠椅上,拿起遥控器漫无目标地揿着。

J把门关上,反锁好,拿起衣服准备去卫生间换,进去前他说:“希望我出来时看到你象个女奴样”

女奴样?我愣了一下,扬声笑道:“呵,我不知道女奴应该是什么样,不如你直接告诉我吧”

J白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进了卫生间。

我得不到明确的答案,只好快速地搜索着脑海中的女奴形象,最后定格在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跪俯于地的画面上。

J指的是这个样子吗?我不能确定。跪在哪里呢?椅子旁边?卫生间门口?我也不能确定。我还不能确定的是,J在卫生间会呆多长时间?如果我脱到一半被他出来撞见,那可太难堪了 ---不知为什么,我更愿意当着他的面脱,或者脱光了等他,而不愿意脱了一半被他看见。

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最后我决定继续看电视,什么也不做。

J很快就从卫生间出来了,换了条休闲的短裤。我坐着没有动,也没有从电视上挪开我的视线,只是用余光锁住他的一举一动。他向我走来,带着无形的威压,我的神经开始绷紧,身体开始僵硬,恐惧重新抓住了我……我有一种到了爆炸临界的感觉。

J走到我的面前,冷冷地说: “站起来”

我站了起来,手足无措地呆立着,J坐在我刚才的位置上说:“跪下。”我乖乖地屈膝在他面前跪下。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不自然,因为我感觉到我脸上的肌肉收成了一团。

“椅子是主人坐的,知道吗?”J居高临下地凝视着我,看得我有些心虚。

我垂下视线,低声地说:“知道了,主人。” ---终于,我叫J主人了。主人二字就象一股灼热的力量,在我的身体漾开,流过我的小腹,最后慢慢地集中到了下面的那一点。。。

那张椅子我再也没有坐过,除了在上面接受惩罚之外,我甚至再也没有碰过它。从叫主人的那一刻起,我就真的成了一个奴、一条狗,而J是我的主人。

“把衣服脱了”J用没有温度的声音说。这一刻终于来临!在这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但真的听到这句话时,绝望在瞬间窒息了我。

我凄凉地看看J,象垂死的困兽在乞求一线生机,但是J只是冰冷地盯着我,眼神中找不到一丝通融的可能性。我绝望了,咬咬嘴唇,横下心来开始默默地一件一件褪去自己的衣衫,上衣、短裙、文胸、内裤,我的动作缓慢,但没有停滞 ---既然不能逃避,那唯有承受。

我把最后一件衣服叠好放在床上,然后一丝不挂地重新在椅子旁边跪好。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是我结婚七年多以来,第一次零距离地接触老公之外的男人,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思考。

有片刻的沉默,只有电视机传出充耳不闻的对白声。

我恍然想到了老公,我曾无数次在他面前一丝不挂,但是他从来没有从容地看过我的身体,因为我总是羞涩地躲避。然而此刻,我却这样无遮无掩地跪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等着他摆布,而这个陌生男人也就这样冰冷地看着坦露在他面前的我,没有鼓励,没有安抚,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根本不去理会我经过怎样的内心挣扎才做到了赤裸。。。。。一种突如其来的荒唐感袭击了我,他是谁?我又是谁?今夜我为什么与他在这里见面?为什么要在他面前暴露自己、屈尊自己?。。。。我感觉我内心被称为自尊心的部分正在慢慢粉碎。

J审视着我,眼睛里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就好象在漫不经心看着一件刚刚拆封的货物。我颓然地垂下视线,不再去看他淡漠的眼神,衫已褪,膝已屈,主人二字已出口,就绝没有回头的道理,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角色,既然不想为自己的自尊难过,那就坦然面对这一切。于是,我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一点点去习惯,任他的目光虐杀着我,这是我必须要承受的。。。。。我的心情在难挨的沉默里渐渐坦然起来,坦然得就好像我无遮掩的躯体。

21

终于,J打破了几乎凝固的空气,他抬起手用指尖轻轻划过我的脸颊,肩膀,乳房,所到之处我的肌肉绷紧,我僵直地忍着,没有瑟缩。

“你老公经常捏你的乳头吗?”J问,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柔和而舒缓。

“没有”

“那为什么这么肿”

“不知道”我喏喏地说,心里升起一丝疑惑,很肿吗?天生就是这样的。别人的呢?还真没留意过,虽然在北京洗了十几年的大澡堂,但好象从来不敢正眼看别人的隐私部位。

“趴到前面去”J扬扬下巴,示意我趴到椅子前面

我极不自然,又尽可能自然地站起来,走到椅子前面背朝J跪下,俯下身子。

“把腿分开。。胳膊肘着地。。腰压下去。。臀部抬高!”J在我身后命令,我一步步妥协着,最终屈辱地摆成了他要求的姿势 ---雌性动物发情时的姿势 ---我感觉在我的背后,他的目光就像一道强光打在我身体最阴暗的地方,灼热的温度从那里开始传递至我的全身。。。。。


“你的肛门挺圆的”J说

不是圆的,难道还有方的?长的?我扑嗤一下笑出了声,立刻觉得不妥,忙咬住嘴唇忍住,不过被欲望和屈辱绷紧的神经倒是一下子放松了不少

“回来吧”J说,于是我退回到他面前站着。


J轻轻拨弄着我的阴毛,疑惑地问:“你是不是自己剃过?”


“没有”

“怎么这么硬?”

“不知道”我哭笑不得地说,这也值得奇怪吗?天生如此。

J没说什么,只是把手顺势探到了我的两腿之间,我的心怦然跳了一下,本能地缩紧了身体,然后一动不敢动,生怕情欲的开关会被他有意或无意地触到,还好他的手只是一带而过就抽出来了。

J把抽出的手指举到我的面前,我看到上面沾满了粘液。他扬了扬嘴角,嘲谑地说:“你的臊水怎么这么多”。我涨红了脸,讪讪地无言以对,羞愧地在自己的“臊”证如山面前低下了头,就象只伏罪的羔羊。

“跪下来把它舔干净了”J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嘴角挂着一丝讥讽。我咬咬嘴唇,顺从地跪下僵直的身体,伸出舌头一点点舔净J的手指,一点点吞下自己体液,那是淡淡的咸味 ---象汗象泪象血,和浓浓的苦涩 ---是羞是辱是悲。

“去卫生间拿条湿毛巾来帮主人擦擦手“J一边说着,一边又拿起在超市买的那个婴儿玩具,说:“再把这个洗洗干净”


我接过玩具站起来走向卫生间,在转身的刹那,我长松了一口气,有种绝处逢生的感觉 ---在J犀利冷峻的眼神下,我的意志力已经严重透支,现在终于可以喘息一下了。


我把婴儿玩具洗净,用热水湿了一条毛巾,回到房间,帮J把手指擦干净。接着J让我把那个玩具放进嘴里,我看看那个球,又看看J,指望得到他的一些同情,当然这是徒劳的。最终我的嘴被那个玩具扩张成了五公分的O形,颚骨被硌得生疼,口水很快失去了控制,撒欢似地顺着我的嘴角淌下,于是我不得不把头稍微仰起,以阻止口水的外流。J拉了拉圆球上的手柄,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窘态,脸上漾起满意的笑容,象是在欣赏着一副刚刚完成的作品。


“把毛巾洗洗,帮主人擦擦脚”J说。我含着那个玩具去卫生间搓毛巾,在镜子里我看到了自己的狼狈相,嘴被撑了个满圆,唇边挂着两条口水,纤细晶亮的,就象蜗牛爬过留下的印痕。我自我安慰地想做个鬼脸,无奈脸上的皮肉已经没有松动的余地了,我心里一阵苦笑,真崩溃!

我搓好毛巾,出去帮J擦脚。“毛巾凉了,再去洗洗”擦完一只脚时J说。我刚想站起来,J喝令:“爬着去!”。我只好手脚并用乖乖爬向卫生间,一路爬,一路看着自己的口水滴落,渗入到地毯中。我的自尊也象这口水一样滴落、渗入、化无踪影。我想起了Lucky,我曾调教它两脚直立,它怎么也学不会,而现在我却被人调教四脚爬行,不学就会,这真是莫大的讽刺。


擦完脚,J拉着玩具的手柄把我的头拽起,原本直接垂落地面的口水一下子甩在了我的下巴尖上,然后滴落在我的胸前。

“你的口水可真多” J带着一丝嘲弄说,然后他把我的头拉近他的眼前,伸手拍拍我的脸,柔声道:“你现在就象一只小狗。”他的眼神宁静如水,没有了先前的凌厉,似乎蕴含着无边的温柔,这不由得让我想起老公看着Lucky的目光,何等相似!在J的眼睛里我看到了自己:一只已经被收伏,知道自己是谁、主人是谁的狗。唉,主人当然不需要对俯首归顺的狗再凶神恶煞,除非它做错了什么。

J象推磨一样把玩着圆球的手柄,我的头不得不随着他的手上下前后左右摆动着,就象一个牵线木偶。


玩了一会儿,J把玩具由我嘴里取出,站起身说:“跟着主人过来”,说完他向卫生间走去,我亦步亦趋地在他后面爬进了卫生间的淋浴间,然后在他的示意下抬高臀部让他检视。


“你的白带有点多,为什么?”J问

“不知道”我口气生硬地说,因为我听出了他语气中的质疑,这种质疑让我感到羞辱,女人宁可被人说成淫荡,也不愿被人说成不洁。

“为什么不知道?”J听出我的语气不恭,沉声喝问。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不以为然地甩了一句。心想难道还要我向你解释:白带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有的人多,有的人少;有的时期多,有的时期少。然后再告诉你,我正处于排卵期,所以多些。这也未免太可笑了吧。

我话音刚落,J兜起一脚踢在了我胸部,厉声说:“怎么跟主人说话呢?!”

“我是不知道嘛”我瘪瘪嘴,不服气地小声嘟囔了一句。

“那也要好好说‘对不起主人,我不知道’”

“对不起主人,我不知道!”我故意拖长了音,用中气十足的声音重复着

“为什么不去检查?”

没有病为什么要去检查?又是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我撇撇嘴,低着头没有回答。J倒也没再追究,只是命令我:“在这里面好好洗洗”

我调好冷热水,慢慢地冲洗着自己,J在外面看了一会儿,说:“好好洗洗,洗完了,汪汪叫两声,让主人知道”说完就出去了。

我仔细地清洗着下面,直到清清爽爽,没有半点湿粘为止。我心里一阵轻松,就象销毁了一样罪证,我不希望自己再被人说“臊水怎么这么多”了。---可是后来我还是被J说了很多次“臊水怎么这么多”,而且,在此后每一次冲洗身体时,也不管我当时的心情是恐惧、屈辱,还是平静,那里都是湿的,它似乎不受我心情的控制,总是不放过任何机会来昭示它的兴奋。

22

洗完、擦干,我重新趴好,几次“汪”到嘴边又吞回,怎么也吐不出口。可是又不能不叫,终于我鼓足勇气叫了两下:“汪~汪~”,脸顿时羞得滚烫。

J进来了,呵呵一笑:“不错,挺乖的”
我也难为情地干笑了两声。

接着J把我带出了卫生间,他指指电视柜旁边的塑料袋,让我去拿条绳子。我爬过去,看见里面竟然有不少东西:两三条绳子、口塞、肛门栓、塑料夹子、眼罩。我心想,原来是有备而来的,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答应到深圳来,让你白拿一趟。

我拿了绳子爬回去,J把我双肘在背后交叉捆绑,然后胸前绕成8字。绑好之后,他又把那个玩具球塞进了我的嘴里,前后左右地拽动着我的头。最后他拧动玩具的手柄,让球在我的嘴里转动,一阵尖锐的刺痛划过了我的上颚,接着我尝到了淡淡的咸味,本能告诉我是血。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想用表情告诉J。但那种情况下我是做不出什么表情的,所以J并没有看出来,还在继续拧动手柄,一道一道的刺痛留在了我的上颚上,血的咸味不断渗进我的嘴里。

“真想把你现在的样子拍下来”J拍拍我的脸说。我看着他,没有做出任何表示,我其实带了数码相机,但是那一刻我不想告诉他,我心想你弄得我这么痛,我才不告诉你呢。

J又把玩了一会,终于帮我取出了玩具球,并且松了绑。然后他让我帮他舔脚,我压低身子,伸长舌头舔吮着他的每一道趾缝、每一个脚趾。我想到了Lucky,它总是热情地对我献上这样的殷勤,我总是捧起它的小脑袋说:Lucky,你好恶心。它就无辜地看着我。现在呢,不知道J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左右两只脚都舔完了之后,J把我带到了卫生间,他在浴缸旁边铺了条大毛巾,让我趴在上面。

他在梳妆台上洗洗弄弄忙活了一会儿,然后让我抬高臀部,我下意识地扭头看了看,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杯水,和一个球式灌肠器,我的心底立刻泛起一阵恐惧,在很多文章里都看到过有关M被灌肠后的描写:要一边忍着强烈的便意,一边为主人服务,直到主人满意才被允许排泻。即而我又想到了在人行天桥上遇到的那个M,不知为什么,我总是猜想她当时被灌了肠。天,太可怕了!我不由得渗出了冷汗。

J把灌肠器的管子插进了我的肛门,紧接着我感到后面有一股微凉的细流射向我身体深处,我因为紧张而呻吟着,生怕出现难忍的便意。不一会儿,J灌完了。他让我站起来,端详着我的表情。

我慢慢感觉到肚子里有了反应,象是有什么东西在运动,但不是便意,我哼哼起来。


J问:“想上厕所了吗?”

我苦着脸笑着说:“不想”

J意外地看着我,揉了揉我的肚子,说:“看不出小肚子挺能装”

“呵呵,当然,一天没吃东西”我调侃地笑着说

“看来还可以再灌点”

J说完,又让我趴下,然后灌了第二杯水。灌完之后,J拿出肛门栓,套上避孕套,抵在我的后面。我惊恐地想要躲开,但最终还是被J强行塞了进去。“噢~~~”强烈的胀裂感让我忍不住叫出了声。J让我自己用手顶住肛门栓站起来。

我伸手扶着浴缸的边缘,想借力撑起身体,却失手碰到了J放在浴缸上的玻璃杯,“哗啦”一声杯子滑进了浴缸里摔了个粉碎。

“哦,对不起”我不知所措地看着摔碎的杯子

“这个不用你去管,你站起来!”J用很急的声音说,象是要赶在我惊慌、内疚之前告诉我不关我的事

我缓过神站了起来,一手顶着肛门栓。一手捂着肚子。肚子里的感觉更加明显了,不很痛,但很难受,象是肠子在一上一下地扯动,加上肛门栓撑裂感,使我不由自主地冲着J苦笑:“哇,好痛呀”

“痛你还笑?!”J抢白了我一句

“呵呵,如果不笑,我非痛死不可”我呲牙咧嘴地笑着说
J对我的笑很不以为然,他瞪了我一眼,没有接我的话,而是问:“现在想上厕所了吗?”

我想“我说,其实并没有太大的便意,只是我想尽早把肛门栓从身体里拿走。

J让我拔出肛门栓,然后坐在马桶上。也许是条件反射,一坐下来,倒真有点想了。可是我突然意识到J正看着我,于是又硬生生忍了回去。我哀求地看着J,J显然明白了我的意思,笑了笑说:“你在里面好好上吧,一会儿把浴缸里的杯子收拾好,再好好洗洗”,说完就出去了


J出去之后,我松了口气,看来灌肠结束了,不会有我想象中的恐怖画面出现。

我从肚子里排出了一些清不清、黄不黄的水,并没有什么实物,可能是因为我一天没有吃东西的缘故。排空之后,肚子慢慢平静下来,只是时不时咕噜咕噜翻滚几下,有点闹肚子的感觉。

23
我收拾完毕爬出去,J叫我把眼罩拿来,然后帮我戴上,我什么也看不见了。我不由地猜测,他准备干什么?是准备打我吗?有些文章说把眼睛蒙上再打会增加M的恐惧感,因为她不知道会打在哪里。天,他不会真的要打我吧,我可受不了打。

一会儿之后,J按住我的头,一直向下按,我的嘴唇触到一个挺立的硬物,J命我张嘴含住,嘴立刻被塞满,随后我的脸触到了一丛有点扎人的荆棘。。。。呵,原来是口交,还故做神秘把我的眼睛蒙上,我才不想看呢。我只习惯于从整体的角度欣赏人体,隐私部位的局部凝视会让我有一种触目惊心的压迫感。

J连喝带斥地指挥着我的动作,“舌头为什么不动?”、“用嘴唇包住,用舌头舔呀”、“转动你的头”、“小心你的牙齿!”。我战战兢兢地按照他的指令做着,总是顾此失彼找不到要领。

我恍然想起某篇文章中提到刺激冠状沟会事半功倍,于是我想用舌头去舔那里,但是我懊恼地发现,J带着避孕套,竟使我无法确知冠状沟的位置。正当我想再仔细辩别一下时,J用手压住我的头往下按,一下子顶到了喉咙的尽头。不可抑制的痉挛开始迸发,我拚命想抬起头,却被J死死地按住不能动弹,喉咙在无望的挣扎中猛烈收缩、咳嗽,一阵接一阵。终于J放松了手,我稍微抬高了头,让喉咙得以喘息。在J的喝令下,我片刻不停地继续用舌头、嘴唇侍候着他。过了一会儿,J再次按下我的头,又是一阵绝望的挣扎。。。。反复几次之后,J扶直我的身子,我如释重负地深吸了几口气,慢慢缓和下来。

J站起身,让我仰卧在椅子上,头垂在椅子边缘,嘴张开。接着他慢慢坐压下来,他的硬物直刺我喉咙尽头,剧烈的深喉反应撕扯着我的喉咙,痛彻心肺。。。没过多久J拔了出来,清爽的空气一涌而入,给了我重生的感觉。


很多文章说,在这种状态下,口腔与喉咙在一条直线上,可以插入更深,呕吐反应也没那么强烈。然而,根据我做的香蕉测试,以及这一次的真实体验,我感觉这种姿势下更加苦不堪言。


J让我从椅子上下来,跪回到在地上。他去卫生间清洗,我则静静地跪着,平息深喉的痛苦。我记得曾经和J在电话中聊起调教中的奖罚,他当时说:“可以把一些比较容易的项目当做奖赏,例如口交”。由于这句话,所以我一直以为口交是一件比较轻松的事,可是这一次给我的感觉简直是痛不欲生,如果这也算奖赏的话,我宁可不要。

过了一会儿,J从卫生间出来了。他让我站起来,然后牵着我的手把我带进了卫生间,走到浴缸前,他命令:“抬脚迈进去。”,我跨进浴缸,里面是温热的水。他问:“水冷吗?”语气冰冷。我摇头。他又问:“水热吗?” 语气依然冰冷。我再次摇头,满腹狐疑地想,这是干什么?冷冰冰的?

接着J帮我摘下眼罩,说:“好好在里面泡个澡,会舒服很多。”

呵,我不由地笑出了声,这么温暖的一件事,偏要用这么渗人的语气,我还以为要杀人灭口呢。


此后我好几次发现他是这样的,一贯温和的语气,总在关心你的那一刹那突然变得冷硬起来,似乎在刻意掩饰着什么。事情就是这么奇怪,你越想掩饰的东西越容易被人相信,这也就是所谓的欲盖弥张吧,所以,我深信J的本性是温和善良的。


我滑进白色的浴泡中,一阵温暖从心底荡漾开来,包围了我整个身体,刚才还咕噜做响的肚子也安静下来了。J坐在浴缸边上看着我,说着话,柔和的神情让他显得格外的文雅和书生气。温暖的氛围使我渐渐模糊掉他的身份,仿佛看着我的,不是威严有加的主人,而是一个能够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的朋友。


有多少M喜欢生性残暴的主人?我不知道,至少我不喜欢。如歌所唱:不经风雨,怎么见彩虹。或许暴风雨过后的那缕阳光才是大多数M的终极欲望吧。


J和我聊了几句,然后关照我好好泡泡就起身出去了,走到卫生间门口,象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说:“你一会洗完走着出来吧,不用爬了”,我心头一热,感激地冲他笑了笑。---在整个调教中,最痛苦的莫过于我的膝盖了,后来回到广州,它整整脱了二十天的皮才完全复原。

我并没有听J的话泡很长时间。我不太喜欢泡澡,因为我总是会睡着,每次醒来就会发现自己浸在一缸冷水里。而那晚,这样的礼遇让我受宠若惊,也让我受之不安,我不敢坦然接受如此的恩惠。

当我出去时,J靠在椅子上看电视。


他让我把刚才用过的东西洗净整理好装回塑料袋中,我的心缩了一下,脑子里陡然间产生了一个不安的猜测:调教结束了?


收拾到肛门栓时,我试探地问J:“你放过我了?”,因为他曾说过要让我带着这玩意儿出去的。他笑了笑,说是的。


我虚伪地笑着说了声谢谢,但实际上我心里一点谢意也没有,而是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失望?失落?说不明白。莫非调教真的结束了?


我一时无话可说,便低头默默收拾着东西。收拾完,按照J的吩咐,我在椅子旁边的地上铺了张大浴巾,拿了两个枕头倚着休息。


J在专注地看着电视,丝毫没有理会我的意思。他的态度让我心里很没底,我本能地感觉到他对我有些失望 ---的确,我始终还算镇定的神态,还算从容的表现,以及时不时展露的笑容,都不是一个M应有的反应。

我努力地堆起一脸讪笑,没话找话地提议去吃霄夜,J冷冷地瞟了我一眼,说他不太想去。他的表情让我的笑容凝固,我悻悻地不再出声,把视线投向电视,但其实什么也没看进去,因为调教开始时摘掉了眼镜,现在也懒得去拿来戴上。

眼皮无聊地只想合上,出于礼貌,我拚命地撑着,片子终于结束了,J看出我的倦意,考虑了一下,同意出去吃霄夜。

临去之前J为我扎了条绳裤,并没有象我有些期望的那样塞上肛门栓,也没有象小说所写的那样在某某处打上结。绳子隔着薄薄的内裤勒进两腿间的沟壑里,很紧但并不难受,走动时也没有任何不适。我调侃地说,穿着它逛街没问题。J不屑地白了我一眼:“你的承受力不错。”我满脸尴尬地笑了笑,我知道,对于一个新奴而言,承受力不错并不是一件让主人高兴的事。


24

我们去了附近一家咖啡厅,要了饮料和小吃。其实我并不是真的想吃宵夜,只是想借这个环境跳出M的角色,修补一下J对我的印象。


“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我开门见山地问

“没有”J抬眼看看我,平和地说。他的脸上没有露出半点失望的表情,但我听得出他的回答只是出于风度。

“起码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投入”

“这倒是的”这次J没有否认,停顿了一下,他用宽容的口气说,“不过这也没什么,有些人是把它当成游戏在做了”


他的话让我的心猛然抖了一下,在瞬间收紧成一团,有种痛得很深很深的感觉,他伤到了我自视最重的一样东西:真诚。


我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做一个好奴, 无论是外在体形,还是内在性格都缺乏必要的资质,然而我坚信一点:我是真诚的。尽管SM的确是一个游戏,但是我会用心 ---而不是仅仅用我的身体 ---来演绎我的角色。我一直希望,也一直以为诚可以补拙,可是现在连这唯一的一点资本也被否认了,在J ---我的第一个主人眼里,我只不过是一个无聊出来找乐子的女人。我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挫折与羞辱。


“我是一个痛着并笑着的人”我试着为自己的调教表现开脱


J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有接我的话,我也没有再接着说下去,在这种情况下任何解释或表白都是徒劳,这点悟性我还是有的。何况对一个陌生人解释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未免太可笑了,Who knows? Who cares?


沉默了片刻,J把话题转到闲聊上,只字没有再提刚才的调教。


调教结束的预感更加强烈地笼罩了我,我暗暗叹了口气,看来SM是不相信笑容,也不允许有笑容的。记得那次和D通电话,D也因为我的笑怀疑我是在“玩玩”,也许我真的不适合做一个M吧,连最起码的态度都把握不好。

接着,我又想到了给J的那些mail,它们曾留给他不错的印象,可是现在呢?也许他正在感叹自己被那些Mail蒙骗了吧。

如果有机会让我重来,我一定不会再笑,可是还有机会吗?我沮丧地看看J,幽暗的烛光让我无法读到他的眼神,我犹豫了一下要不要乞求他再给我个机会,但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在我的常用词典里没有乞求这个单词。

一会回去再最后跪他一次,说声谢谢,好聚好散吧。然后打车回广州,或者另外开间房 ---断了主奴这层关系,无论如何也没有理由跟他共处一室。我一边黯然地胡思乱想,一边和J继续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仅仅是出于社交的礼仪,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不知道J在说什么,只是机械地翕动着嘴唇,用平和的语气和无所谓的笑容掩饰所有哀痛。事已至此,那就洒脱地走完最后的过场吧。


吃得差不多了,我伸手去拿帐单准备买单 ---霄夜是我提出来的,钱理应由我来付。


“我没有让M付帐的习惯。”J象扔钉子一样从嘴里扔出这几个字


我伸出的手乖乖地缩了回来,幽幽地叹了口气,心想我还算是你的M吗?一边想着,一边觉得自己愈发象个出来玩玩的女人了,骗了他一次调教不算,还要骗他两餐吃喝。


埋了单,站身准备走时,J毫无铺垫地突然对我说:“回去再帮主人放松放松”

还没结束!当听到J的话时,我的心几乎跳出了胸膛,极度的激动使我支吾着,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我只说出了一个字:“是”。随着这一声“是”,我的内心像凤凰涅磐般升华:我要抛开笑容,抛开脑子里可能束缚我完全顺从他的一切想法,对疼痛的恐惧,对陌生者的防范,乃至孤傲的自尊,都去吧,就当自己是他脚下的一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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