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AIYu服从3

弥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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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暖阳软绵绵地笼罩城郊的静谧，连枝头啾啾鸣唱的麻雀也未发觉几辆车的入侵。
轮胎缓缓碾过石子杂草，车子在河滩边停下。
魏秦推门而出，用手挡着阳光，远远望了一下那栋小房子，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吃完饭，江永宏泡在厨房收拾着碗筷。
江凌继续瘫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他烟瘾犯了，起身朝厨房道了句：“老爸我出去抽根烟。”
“去吧。”江永宏洗好了碗，把手抹干净。
江凌刚从沙发里站起来，便听闻门口传来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江凌心中一沉，迅速掏出枪！江永宏也警觉地从厨房探出脑袋。
“你别出来，我去开门。”江凌低声道，眸中杀气游离。
他擒着枪悄然走到门口，问了句：“谁！”
门那边没有回答，只是再次以彬彬有礼的敲门回应。
江凌把枪握紧了些，利索地打开门，猛然将枪指着来人恶魔般帅气的脸庞蓦然出现在眼前，江凌对上那双逆光中夺人心智的瞳孔，大脑一片空白！
魏秦温柔一笑，毫不犹豫地用胸膛抵上枪口，猛地将江凌拥抱在怀中，铁箍般的手臂紧得仿佛要揉碎他！
“江凌”魏秦闭上眼，嗅着江凌的发香，蛊惑的低沉嗓音亲昵地在他耳畔响起，语气毫不掩饰思念和爱意。
三年来一直游走在梦魇中的恶魔就这样突然出现在面前，江凌表情呆滞，灵魂仿佛被抽空了般，连手中的枪什么时候被魏秦夺走都不晓得。
重逢的一瞬似乎漫长细腻，直到越过魏秦高大的肩膀看见冲进来的人时，江凌才幡然警醒！
“放开我！”江凌急了。
魏秦松开怀抱，猛地一推，后面两个人顺势接住江凌，反扣住他的双手！
“绑起来。”魏秦冷冷道了句。
江凌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瞪着魏秦叫人把他爸绑了个结实摁在地上，顿时怒火滔天没了理智：“魏秦！你他妈活腻了！”
“让他闭嘴。”魏秦头也不回地命令道。
被胶带死死封住口，江凌被推跪在墙角，他怒火中烧，却拿此刻劣势情形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暗自咬牙。
魏秦慵懒地坐在沙发上，手中盘着江凌的枪，悠悠地对着手机那头说：“老爸，我有个礼物要送你，你直接下楼，我派了车嗯一会见。”
啪，魏秦点上烟深吸一口，氤氲烟雾迷蒙了英俊的脸庞。自从把江凌交给手下，他就没再多看江凌一眼。
烟草气味钻入鼻腔，江凌瞥了一眼垂头跪坐的父亲，拳头几乎攥出血来。
没多久，门外响起刹车声。听见魏焱的脚步声，魏秦不动声色地把枪握在手中。
魏焱一进门就愣住了：“江永宏！”
江永宏浑身一抖，发丝颤动。
见他们俩那样，魏秦眯眼微微一笑，不徐不疾道：“爸，这份大礼，可趁您心意？”
魏焱一眼便瞟见魏秦手中的枪，顿时明白了七分：“你什么意思。”
魏秦从沙发里站起来，朝江永宏走去：“您找了他八年都没找着，我帮您把他抓到了，您是不是得好好谢谢我？”
魏焱眼神一凛：“你别太过分。”
魏秦笑了：“别这么说，你带走江永宏，我拿走迟早属于我的东西，两不相伤。”说完把枪口指着江永宏的脑袋。
高气压过境，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房间空剩寂静。
江凌快疯了，他瞪着魏秦的一举一动，恨得直哆嗦。
魏焱看看江永宏，又看看魏秦他早就知道儿子在装，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跳反。
果然是虎父无犬子么魏焱轻叹一声：“文件拿来，我签。”
此语一出，江凌感觉浑身力气被拆空了，他无力地跪坐在地上，愤怒和恨意在四肢百骸流窜。
刘云星将文件在桌面摊开，魏焱拿出笔和印章，大笔一挥。
在城郊这栋小房子内，庞大的魏氏集团从此易主。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魏秦并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爸，我给你们在美国的塞班岛买了栋别墅，”魏秦掏出一张卡递给魏焱，“你们就去那儿养老吧，卡上钱随便刷。”
魏焱愣了一下，没好气地接过卡，恶鬼般瞪着魏秦，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魏秦，公司要是败在你手里，我就杀了你。”
这是魏焱第一次喊魏秦的全名，魏秦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若是有那一天，我定来向你负荆请罪。”
魏焱冷哼一声，拽起江永宏：“走！”
魏秦吩咐道：“你们护送他们去机场，云星你跟着去美国，把人安排好再回来。”
“是，魏总。”刘云星瞟了眼江凌，“那他怎么办？”
“没事，我来处理。”
车辆的声音远去，魏秦把烟抽完，按灭在烟灰缸中，朝还缩在墙角垂头不语的江凌走去。
“我们也走吧。”魏秦语气温和，不再似刚才那样气势逼人。
他搀起江凌，没有松绑，只是把封口的胶条揭下。
江凌沉默着，敛着睫羽一言不发。
推着江凌坐进后座，魏秦坐进主驾，拉开手刹，车子缓缓驶离河滩。
所有的人都离开了，独留那栋小别墅，空荡荡地蹲在午后氤氲的阳光中。


一路上两人无话。
魏秦专心开车，江凌则静坐着一动不动。
车子开回别墅，稳稳当当停进车库。
魏秦拉开车门让江凌下车，接着绕到他身后，轻推了把他的肩膀。江凌乖乖迈开步子，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别墅。
偌大的别墅空无一人。
魏秦关上门，松开束缚江凌双腕的绳子，接着把江凌抵在门上，抬起他的下巴绝美没有一丝情绪的脸庞终于展现眼前。
魏秦眸中情愫流转，无法自已地将唇凑了上去，距离那两瓣甜美芬芳仅一线之隔时，魏秦停住了锐利刀锋距离脖颈同样仅有一线之隔。
寒光划过眼底，江凌握着不知何时掏出的匕首，眼神狠戾，语气发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魏秦沉默，紧紧盯着江凌。
江凌瞳中卷起怒火：“我们跟你有仇吗！”
魏秦轻叹，眼神闪过淡淡悲伤，回了句完全不相干的话：“江凌，我很失望。”
落寞的语气令江凌心中一紧，蓦然觉察腹间被硬物顶上，匕首也被魏秦握住，血唰地从手掌边溢了出来。
“别动。”魏秦压着匕首，把枪栓咔哒拉开，“我不想伤你。”
望着鲜血侵染刀锋，不知怎的江凌一瞬失神，松开了手中的力道，匕首被魏秦抽出丢开，乒乓一声。
地下室厚重的铁门嘭地合上，发聋振聩。江凌无力地坐在地上，寒意遍体。
方才魏秦把他押到地下室前猛地一推，十成力道使他清晰地感受到了魏秦的怒意。
他有什么资格愤怒！想起被变态魏焱带走的父亲，不知会遭到怎样的欺辱，黑暗中江凌狠狠捶了一拳地面，气得咬牙切齿。
然而，那个微笑着夺权篡位的男人会用怎样的法子惩罚他，他却想都不敢想。
地下室中时间流逝迟缓，黑暗中辨别不了日升日落，只有排风扇呜呜地转着。
江凌抱着腿缩在墙角，一如三年前那样孤立无援，无法掌控命运走向。
他揪着头发，却揪不断盘亘在心底的纠结好歹也混了三年黑道，在血雨腥风中，他手段强硬令人闻风丧胆。可为什么碰到这个男人就会变得这么废！废得毫无还手之力，任凭魏秦轻轻松松掳走了父亲，并强行介入自己的生命。
‘江凌，我很失望。’
失望？从何谈起！难道明明是他过分在先！
抱着怨恨，江凌生生熬了三天，断水断食。
他从地狱般的焦灼中醒来，血液如同岩浆灼烧着全身，饥渴如两条巨蟒吞食着他所剩无几的能量。
寒意四面入侵，把江凌冻得瑟瑟发抖，贴着冰冷的墙和地面，他觉着生命正在微颤的指尖流逝，流沙一般。
睡不着，江凌眯着眼，一秒一秒地熬。
直到再也没有力气支撑沉重的身体，他虚弱地倒在地上。
第四天，江凌终于知道害怕了。星碎能量维持着虚弱的生命，每一秒都有死亡的预感。
就算是兵戎向相，也罪不至死吧？折磨了五天，还不够么。
一种想哭的酸楚冲上鼻头，江凌又想起那四个字‘我很失望’莫非，那个恶魔对自己抱有“希望”？
江凌心跳怦怦紊乱，脑内绞成一堆乱麻。
不知过了多久，好似一瞬，又好似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江凌终于在迷糊中听见了铁门打开的声响，震耳欲聋般。
魏秦的气息逼近，锃亮的皮鞋踩在面前，江凌却没有力气作出任何回应。
魏秦冷冷睥睨着趴卧在地上的江凌，沉声问了句：“知道错了没。”
江凌勉强听清，微弱地嗯了一声。
魏秦俯身蹲下，捏起江凌的下巴，盯着他：“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江凌缓缓闭了下眼，几乎用尽所有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知道错了”
魏秦眸中闪过一丝疼惜，他半跪在地上，慢慢抱起江凌，把他的脑袋搁在臂弯之中，然后打开暖水壶，喝了一口。
甘甜的水流顺着温暖的双唇度了过来，如同救民良药般令江凌微弱的生命发出欢鸣，血液重新在四肢百骸苏醒过来江凌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本能地抬起手臂搂住魏秦的脖子，像条渴水的鱼般，疯狂汲取魏秦口中的甘露。
两人顿时吻得难舍难分。江凌的热情令魏秦心中一动，他舔舐着江凌干裂的嘴唇，让它们重新焕发润泽，接着又喝了一口水，吻住微张的双唇，满足江凌求生的渴望。
两个人紧紧相拥着热吻，冰冷的地下室暖意回荡。魏秦双唇如同三年前一样温暖令人心悸，好似一涌清泉滋润着他黑暗的心田，难以名状的情绪在胸腔交织，随着灼热的呼吸起伏不定。
正在江凌沉浸复杂情绪中难以自拔之时，魏秦打横抱起他，在耳边轻喃：“把眼睛捂上。”
被魏秦抱出地下室的一瞬，眼底的光明刺激得泪腺酸痛，泪水不自觉地流了出来。江凌紧紧捂着眼睛，不想被魏秦看见泪水。
魏秦把他放下，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珍宝。
适应了光明，江凌微微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魏秦坐在身边。
望着魏秦穿着衬衫强健完美的身躯，漆黑额发下英俊的侧脸，江凌揣测着接下来会怎样的惩罚在等着他。
胡思乱想之际，眼前突然出现一碗香喷喷的白粥。
“吃吧，”魏秦把碗往前送了送，“我特地给你熬的。”
江凌愣住。
魏秦语气关切：“没力气？要我喂你么？”
江凌顿时紧张起来，“不”字刚要脱口，魏秦却已举起勺，送到他嘴边。
江凌头皮发麻，张开嘴，随着温热的淡咸味白粥入口，心跳不知怎地紊乱起来。
魏秦笑了：“干嘛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你怕我？”说着又把勺递过去。
江凌不自觉地攥紧拳头，闷头又喝了一口粥。
就这样一勺一口耐心地喂完，魏秦把碗搁下，抬手疼惜抚摸着江凌美丽略显憔悴的脸庞，微微蹙眉，眼神心疼：“为什么要惹怒我”
江凌垂眼不答。
魏秦搂住江凌的脖子，把他揽入温暖怀中，柔声道：“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江凌抿了抿唇。怎么可能不记得，这个男人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记得一清二楚。如果没有魏秦，三年前他就已经死在魏焱手中了。一想到父亲此刻正和魏焱在一起，江凌就急得心慌，口不应心答道：“不记得。”
脸上的温柔逐渐消逝，魏秦沉默地盯着江凌那张冰山冷脸，半晌，捏起江凌的下巴，语气发冷：“你要跟我对抗到什么时候。”
江凌不看他，也不答。
怒意在眼底堆积，魏秦沉声：“你是不是又想进地下室了？”
闻言，断水断食的痛苦翻涌上来，江凌微微一颤，积聚的委屈一下子兜不住了，怒道：“你想弄死我就冲着我来啊，干嘛把我爸送给魏焱那个变态！”
魏秦眼神一凛，扬手一巴掌扇过去！清脆响亮。
江凌偏着脸，脸颊泛起红晕。
魏秦拽起江凌的衣领，狠狠瞪着他：“他们两个原本就是恋人！你到底明不明白！”
如晴天霹雳，江凌呆若木鸡。
魏秦冷笑：“怎么，江永宏没告诉过你？”
江凌呆呆地望着魏秦，不知如何反应。
魏秦松开手，站起来整了整领带，冷冷睥睨着江凌：“就你这样还混黑道呢，乘早金盆洗手，省的被人算计了还要烦劳我去救你。”
说完，他从兜里掏出个东西扬手一丢，银色弧线划过空中，落入江凌手心。
“这两天你好好休息，我不会要求你做什么，”魏秦面无表情地说，“记得回来就行。”
江凌傻愣愣地看着魏秦动作优雅地穿上西装外套，嘭地关上门，脚步声远去。
偌大的别墅空荡寂静，就剩了他一人。
江凌脑袋一片乱麻，他支撑起沉重的身体，晃到门口，看见自己的匕首和枪都安安静静地搁在橱柜里，丝毫不乱。
江凌眼中闪过一缕黯淡，拿起它们揣在身上。


顾忠在福满楼酒店门口踱来踱去，江家父子已消失了四天，至今一点消息也没。
时不时有小弟上前汇报，顾忠的眉头却拧得更紧了。
强烈的自责涌上顾忠心头，那会儿如果坚持和江凌一起去，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顾忠的烟一根接一根，他盘算着一会儿把自己也派出去。
焦灼之际，顾忠猛地瞥见一辆出租车停在酒店门口，赶紧冲过去拉开车门。
见江凌毫发无伤地出现在眼前，顾忠掩饰不了激动情绪：“你去哪儿了！”
江凌被顾忠轰得耳膜疼，疲惫地下车，冷冷道了句：“闭嘴。”
江凌在众人尾随中进了酒店，进电梯前他挥退了别人，唯独让顾忠跟着。
电梯上了十二层，江凌进了自己的房间，顾忠尾随着把门关上。
江凌摸起茶几上的烟盒，坐进沙发点上，蹙着眉深吸一口。
顾忠刚想问，江凌倒先他开口了：“我问你，我爸和魏焱的事你知道么？”
顾忠愣住，隔了两秒反应过来：“姓魏的找你们麻烦了？”
江凌眼神发冷：“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
顾忠语塞。
顾忠的表情说明了一切，江凌冷笑：“你们都瞒着我是吧。”
顾忠急了：“小凌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江凌打断他，“出去。我累了。”
顾忠眼中闪过心疼，见江凌一副憔悴疲惫的模样，他只好转身离开。
江凌默默地抽完一根烟，拿出手机按通：“小罗，去调查一下前魏氏集团总裁魏焱和我爸江永宏的事情嗯，越快越好。”
摁断通话，江凌把手机搁在茶几上，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不知昏睡了多久，江凌从饥饿中醒来，天已经黑了。
他打电话给餐饮部，不到十分钟，香喷喷的食物便送了上来。
江凌一边吃着，一边回想起魏秦特地为他熬的咸白粥，心底闪过异样情绪。
吃饱喝足洗了个澡，江凌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精神恢复了许多。
他穿着浴袍坐在沙发上，抽着烟打了几个电话，询问了一下帮会的事情。
没多会儿有人来敲门，隔着门道：“老大，你的车子已经拿回来了。”
“知道了。”江凌回道。
他换上衣服，叫顾忠带了两个人开车去几个场子转了一圈儿。
回聚福楼的时候已经是深夜，睡意侵袭，江凌衣服也没脱，倒在床上沉睡过去。
第二天中午，江凌被手机铃声闹醒。
那头罗欣语气急切：“老大，调查好了。”
江凌支撑起身子靠在床头：“你说。”
原来，魏焱当年许给江永宏人力和财力，帮他建立帮派打天下，条件是江永宏做他的床伴，结果帮派壮大以后，江永宏竟然娶妻生子，着实把魏焱气得够呛，从此便开始对江永宏无尽的折磨。
江永宏受不住魏焱的纠缠，把帮会交给顾忠，一躲便是八年。
事情到这里就算完了，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江凌比谁都更清楚。
罗欣讲完，江凌刚好也抽完烟，将烟蒂掐灭：“辛苦你了。”说完挂了电话。
对着天花板长出一口气，江凌想起三年前魏焱想方设法把他抓到地下室，那些个自言自语，全是出自对江永宏的怨恨，而他，成了发泄怨恨的对象。
然而，魏秦拿枪指着江永宏时，魏焱急得火烧眉毛，宁可放弃所有也要把他爸带走的模样，又是多么可笑
爱，可以令一个人一无所有。
江凌眯起眼，朦胧中那个恶魔的英俊脸庞又似乎浮现眼前。
他侧身拿起床头柜上的东西，掌心摊开银白色家门钥匙莹莹闪耀。
江凌呆呆地盯着钥匙，不知在想什么。
砰砰两声敲门。
“进。”江凌道。
“小凌。”顾忠推门而入。
江凌把钥匙踹进兜里：“你来了，坐。”
顾忠不客气地坐在床边，抬手抚上江凌的脸颊，怔怔地说：“还在生我气吗？”
江凌微笑：“这什么话，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顾忠轻叹一声：“小凌你爸他也是”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江凌笑着打断，“不怪你们，真的。”
“那就好。”顾忠终于放下心来。
他俯身亲吻江凌的脖子，嗅着他颈间清香，迷恋道：“小凌”
知道顾忠想要什么，江凌微微偏开头，轻声道：“别这样我没力气做”
顾忠停下动作，闪过一丝失望神色：“那你好好休息。”
“嗯。”江凌回报微笑。
顾忠走后，江凌又把钥匙掏出来盘在手心。
‘救你条件是：做我的宠物。’
不知怎的，心跳乱了一拍。
江凌握住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