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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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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4-28 16:40:03 | 显示全部楼层

3

变节
一   被俘与示众
自从红军主力撤出根据地以后,贺春秀的日子就没好过过。先是游击队的分裂,郑司令带着主力出山,追随红军西征,留下她和一百多个女游击队员守山。紧接着山下太平镇进驻了国民党一个团,团长余化龙严密封锁出山所有通道,还派人伪装成游击队抢劫民户造成了很坏的影响。随着冬天的到来,游击队陷入绝境,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粒米、一颗岩进山。有不少游击队员军心已经浮动,开小差的时有耳闻。连自己最亲近的一排长余玲也不告而别。然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时隔两天,余玲又出现在驻地,而且被打得浑身是伤,连衣服也没有一件。现在,这个年轻的姑娘就战战兢兢地跪在她的身后,乞求着她的原谅。她递上一封余化龙亲自写的书信。
她不知道该怎样对待余玲。一个坚强的女革命战士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余化龙的信使?在这封信后面还会有什么阴谋呢?
她第三次展开信纸。信写得很客气,得体。无非是久仰小姐的英名不忍看见玉石俱焚,希望小姐为山上全体女游击队员性命下山谈判,愿保证小姐的生命安全等等。渐渐的,一幅可怕的场景在她脑子里浮现出来而且越来越清晰:在谈判桌前,埋伏的人一涌而进将春秀捆翻,与此同时,山上满山遍野的国民党军扑向群龙无首的女兵。她将信揉成一团丢在余玲脸上:“好狠毒!”她转身将警卫员叫来:“立即通知陈杏媛来。”她很简短的发布了命令:“余化龙快攻山了,为保存实力,你立即准备藤梯,带着全体姐妹从九龙潭悬崖上下山,到一号地点集结。为防万一,你要在九龙口出山的隘口设下埋伏,阻击敌人的追兵。所有枪支弹药都带走。”
陈杏媛敬了个礼问:“是!不过你……”
贺春秀打断她的话:“没有什么不过。这是命令。我要尽可能为你们争取时间。三天后我会来一号找你们。如果我没来,你们立即转移其他地点。”陈杏媛转身要走,被春秀叫住:“把这个也给我带走,出了九龙口把这个叛徒毙了。”
两个小时后,她巡视了一下整个营地。所有女游击队员已经全部走光。她又回到自己的房子里坐下来静静的思考,将所有想到的可能都过了一遍,然后按照约定,下山来到了敌人的哨卡前。她晃了晃手中的白布,哨兵没有难为她,让她过去了,只把她的手枪拿了去,“暂时保管”。前面就是余化龙的团部了,突然有两个持枪士兵挡住了她的去路。“为了团长的安全”她必须把全身衣裳脱光,绑上双手,蒙住眼睛。多番抗议无效,他们拿出立即攻山的王牌,迫使贺春秀就范。在两个大男人的逼视下,贺春秀违心地将自己的衣裤一件一件脱得精光,任由他们将自己五花大绑,蒙着眼睛,被人牵着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了余化龙的团部.她有精神准备。知道余化龙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她。进了团部,先将她悬空吊起来。春秀厉声抗议:“我是你们邀来的谈判代表,不是俘虏,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卫兵说:“这由不得你,你现在是我们的俘虏。至于你等下是什么其他的身份,要等团长回来再说。”他们把春秀的眼罩拽下来。一只大手不轻不重地在她乳房上拧了一把。
“浑蛋!”春秀愤怒了破口大骂。卫兵训斥说:“他妈的吵什么?这是国民革命军团部,在吵打你的屁股。”春秀听了。不再争辩。她知道,和这些人没道理可说,打了白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余化龙还没回来。两条胳膊承受着全身的重量,像要断了似的,疼痛难熬。她不由得发出低声呻吟。心上还在担心撤退的同志们是否安全。远处响起了激烈的枪声。那正是九龙口方向。她的心揪了起来。大约打了半个小时,枪声渐渐停了下来又过了半个小时,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一个粗嗓门吼了起来:“来人,先把这两个女共党押到牢房里。明天我要亲自审问。”
门打开了,全身戎装的余化龙闯了进来把身上披着的大衣甩给马弁,对着被吊在梁上的贺春秀说:“他妈的,老子还真佩服你。区区百多条人枪竟然和老子硬撑了一年,还杀了我好几十个弟兄。够雌儿。不过,怎么样,今天还是中计落到我手上了吧。”
贺春秀说:“雕虫小技算得什么?我只是为了我手上那几百姐妹自投罗网罢了。来来来,杀了我为你那几十名弟兄报仇。”
余化龙笑道:“哈哈,有骨头!不过死到临头还胡编乱造,哪里还有几百姐妹?你们的余排长早就告诉我们了,你们人不多了,今天拜访你的老巢只找到十几个逃兵。”
贺春秀冷笑了一声。
余化龙:“我早年做过无本的买卖,好歹也算个商人,咱们今天作个交易吧,你写一个声明,我保你的脑袋。怎么样?”
贺春秀说:“妄想。你可以把我杀了,但是我绝不向你们投降。更不会出卖自己的同志”
余化龙:“这恐怕由不得你。你投降也要投降,不投降也要投降。这个先不忙,”他掏出怀表看了看说:“现在离天亮还有三个钟头。你就别忙着下来,马弁拿几个手榴弹来,别让贺小姐闲着,让她玩玩。”
四个大号手榴弹拿来了,两个一组用麻绳拴好。余化龙说:“还愣着干什么?挂在她奶子上。”
四颗手榴弹挂在腰上毫无负担可言,但是挂在奶头上就不一样了,马弁的手一松,手榴弹往下一坠,拽得乳头像要扯断了一般。眼泪夺眶而出。单纯是吊两条胳膊已经是难以忍受了,现在又加上乳房的剧痛。她的精神防线几乎要垮了。整个人像虾一样佝偻着,要多狼狈有多狼狈。马弁们和卫兵都退出了房间。余化龙走到她的身边换了一副嘴脸,拍着她的屁股说:“小姐长得真漂亮,细皮嫩肉的,豆腐做的一样。你要不是共党头目,说不定我还要娶你当我的姨太太呢。降了吧,这一身皮肉那里受得刑法?”他转身走出去,临走没忘记拽了拽垂下来的手榴弹。贺春秀身上颤抖着,扭动着。
天蒙蒙亮的时候,她听见了一阵锣声。一个声音声嘶力竭的喊着:“团长晓谕,各户听真。将士用命,匪患肃清。生擒匪首,保境安民。今日辰时,女匪现身。村头树下,示众裸裎,各家出丁,集体观刑。如有不从,以通匪论!”
她听的懂,这是要把她一丝不挂的押到村口示众。让自己的赤身在众目睽睽下暴露无遗这是怎样的一种耻辱啊。她觉得自己的心几乎要跳到腔外了,脸上一阵阵的发热。
过了一会,她听见门口渐渐热闹起来,好象聚了一大群人。呵斥声、推搡声、女人的乞求声,讨饶声……
有人进来了,抬着一个大铁笼,长方形的,敌人将她放下来驱赶着让她爬进笼子里。笼门在她身后啪的一声关上,加了一把锁。这个笼子太狭小了,她在里头想换个姿势都不行一直就这么两只手支着“地”跪在铁条上。这个笼子是用纯钢条焊制而成,坚固得很虽说造成了一个与外界相隔的空间,但是任何人在任何角度都可以毫不费力地将她看得一清二楚。敌人找来一根粗大的轿杠穿过笼子顶上的大铁环,将她抬了起来晃晃悠悠的出了团部的大门。团部门外的大草坪上,集中着七个她一样赤身裸体的年轻女人,她认得出,这是历次战斗中被俘的排长以上的女干部。她们没有被关铁笼子,但是却被绑成了苏秦背剑的奇怪姿势,左手从后面反拧着向上提,右手反过来从上往下压两只手在后面相接,然后一条小小的麻绳将两个大拇指栓在一起。这种滋味如何,她没尝过,但是从她们的表情可以看出来,这种绑法造成的痛苦只会比五花大绑更痛苦。她们似乎已经习惯了羞辱,从她们表情上丝毫也看不出有什么羞涩,只有不知是麻木还是坦然的冷漠。她们见了贺春秀,都有一丝惊讶与悲哀,但是很快就消散了。从她们眼里,贺春秀读到了一种信任。
很快一行人在衣冠楚楚的国民党士兵的押解下来到了村头,那里已经有人在等待了,三三两两的游走着。官兵们忙着贴布告,围场子。她感觉得到一根绳子取代了轿杠绳子的一头甩过树叉,吊在大树上来回摇曳着透过笼底的钢条缝隙,她看见那几个女干部在她的身下跪成一排。
人越围越多,男女老少围着这群一丝不挂的女“土匪”,纷纷议论着,有的赞叹她们的美丽身材,有的色迷迷的观赏着她们平时不轻易露出的部位,说着一些让她们脸红心跳的轻薄言语。肆无忌惮的对她们评头品足。不过,更多的是对她们的怜悯与不解。“漂漂亮亮的女子,脱个光屁股在这么多人面前,羞都羞死了。唉,作孽呀。”“什么不好搞,非要当强盗,现在脱的精光让人看,图什么?”
贺春秀羞的没地方躲没地方藏,只好闭着眼睛任他们去说。
天阴沉沉的,云彩越挤越多。短促、尖利的寒风在几个姑娘的裸体间肆虐。贺春秀觉得越来越冷,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身下的那些人还打起了喷嚏。
周围的看客越来越多,他们也感觉得冷,开始抱怨起来,有些老太太发起了慈悲心:“长官,赏她们一件衣裳吧,我们都冷得受不了了,她们还光着身子呢。不羞死也得冻死啊。”老太太还没说完年轻的农民就插嘴了:“还想穿衣裳?做梦!冻死她们!当年搞小资产变成无产再强迫他们革命的时候她们不是挺威风的么?把我的牛都拉走了。”“余团长可以作证,她们最近还抢了我家的粮食。”群众分成了两派,一派说这是罚不当罪,一派说不能把强盗当人。两派人越说越激动。有些人开始向她们挤过来,要按照当地惩罚土匪强盗的惯例将她们沉潭或者活埋。有人高喊:“这些蠢人,摆明了黄花女让大家共妻还客气什么?”“有女人不操白当大男人!”秩序开始乱了起来,卫兵们阻挡着越来越愤怒的人群。有人高声喊者余团长。春秀大声喊着:“各位乡亲父老,你们不要上当受骗,红军游击队,我们是保护你们的抢你们的是余化龙……”“大家不要上当,做出败德的事。”但是尽管喊破了喉咙也起不到效果,现场已经太嘈杂了。她很后悔为什么在当初人们没有情绪激化的时候作宣传呢?已经把脸丢尽了,怕丢人就不丢人了吗?
她也感到很委屈,参加革命以来就把自己和老百姓结合在一起了,为他们尽了心尽了力,但到头来却背上了强盗、女匪的恶名,被关在笼子里让人看动物似。眼睛湿润了。被老百姓凌辱,真是冤出大天来。
余化龙的兵被逼到了一个角落里。人们肆无忌惮的涌到那些跪着的女兵身边,扇耳光揪头发,拧乳房、打屁股。甚至有些胆大的还将人抱起来往外挤。男人们的笑声、叫声夹杂着女人的哭喊让宁静的山村变成了笔记时还热闹的场所。春秀仗着铁笼的保护算是躲过了一劫但即使如此,仍然受到了一些伤害,她感觉得到,至少有七八只大手钻过钢条的缝隙在她身上拍来打去,好像她是个不可多见的玩具。尤其让她不能让她忍受的是她只能任他们轻薄,毫无反抗的余地。她紧紧地把眼睛闭上,让满腔的悲愤随着委屈的泪汨汨地流出。
忽然一声巨响把她吓了一跳,睁开眼睛,她看到了一幅意料之外的场景:在团部与村口之间,一道巨大的烟柱腾空而起,刚才还大有荡平一切之势的老百姓们一下子愣在那里,满场静得能听得见蚂蚁喘气。一声喊:“跑啊!”顿时四下逃散,无影无踪。
余化龙打着马弁打马飞奔而来,见状气地说不出话来,几个维持秩序的卫兵面如土色跪在地上等候发落。一个士兵跑来,气喘吁吁的说:“报告团座,游击队有书信呈交。在村口发现的。”他接过信怒气冲冲撕开一角抽出信来看着,脸色凝重。将信窝成一团塞进口袋对地上的卫兵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押回去统统关进大牢?”

变节2

2监狱风波

“晓喻余化龙知悉:我支队十数位官兵作客太平镇,尔宜善待,衣食莫亏。彼等都是革命精英,将来大有可为,如有不测,唯尔是问。一人仙逝,斩尔肉头,二位死难满门抄斩,三位以上掘尔祖坟。先炸尔兵器以为示警。言出法随,勿为儿戏。此令!”
他不怕斩肉头掘祖坟,那只是一句话罢了,当不得真。落款是中国工农红军湘东第四游击支队。正是自己吹牛已经消灭了的那支部队。让他头痛的是这支游击队竟然还有本事大白天来炸他的军火库,证明它还有一定的实力。而且,就在自己眼皮底下很可能就有共产党的内线。共产党的军队就有这种本事,只要有一个活着的人逃了出去,不久又能拉起一支不可小视的力量。那么它藏在哪里呢?
余化龙再次将那张纸片揉成一团扔进废纸篓。他已经定下了自己对策:用鲜衣美食来换取女俘们的口供。但是,拷问决不放松。要从新来的女俘虏的嘴里捞到有用的材料。
果然不出所料,昨天新来的两位女俘受不了严刑拷打,招出了一些有用的东西:她们供称,被消灭的那十几个人并不是“最后一批”逃兵,而是为游击队主力打掩护,真正的大部分人已经安全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她们绕过了防守严密的通道,直取九龙口险地出山。至于去什么地方,她们不知道。
“那你们完成任务后怎么和她们会合?”
“她们说完成任务后先就近潜伏,自会有人前来联络。”
他有些赞赏被自己诱骗来的女游击队长贺春秀。这位娇弱的姑娘算得上是一位人才,自己精心设计的圈套原来只套住了一个空人,其余的被贺春秀变戏法一样变走了。看来,要最后解决问题,还得从她那里找到突破口。
贺春秀一觉醒来,已经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姐妹们的信任、尊敬让她的委屈感减轻了许多。尤其让她高兴的是她们不再光着身子了,就在前两个小时,看守们送来一堆半新不旧的衣裳来,她们为她留了最新最好的一套。告诉她,下午两点,余化龙要和她“谈谈”。这让贺春秀又升起了新的希望。
然而从谈判一开始她就明白,所谓谈判其实就是诱供的手段,他撇开释放女俘的关键条件不谈,纠缠着要“招安”全部游击队员,只要游击队员从山里走出,可以免死。贺春秀明白他的险恶用心,咬住:“我的队伍已经打光,游击队全体都集中在这里。”两下开的价码相距太远,互不买帐,这种谈判陷入僵局已经是意料之中的事了。晚饭后,贺春秀一针见血的指出,他的所谓谈判不过是想通过这种阴谋手段彻底消灭游击队。这是根本没有诚意的谈判。如果要将谈判进行下去唯一的出路就是开出双方都能接受的条件。失去了耐性的余化隆索兴撕下了伪装,拍着桌子说道:“你是败军之将,阶下之囚。只有老实投降,和你谈已经是一万个看得起你。你要不把军队交出来什么也谈谈不成。”贺春秀说:“那你还是乘早把我送回牢房。”余化龙说:“回去可以,你先把你们游击队的藏身地点讲出来,还有你们在太平镇的眼线。”“休想!”“那就试试!”
局面僵住了,本来就很紧张的空气一下子变得更加紧张。一个卫兵进来,凑近余化龙的耳朵说了几句。余化龙一拍桌子道:“岂有此理,他们就是看到我在谈判以为我好欺负。不谈就不谈,我看她们还有什么胆子炸狱!”扭头对门口的卫兵喊了一声:“来人!将她押到临监公事房,让她们看看她们的代表是怎样想我求饶的。”
谈判破裂,贺春秀又回到了监狱。迎接他们的是一声接一声的声援口号
这是一个由大户宅院改建的临时监狱,四周新建了用土砖砌成的围墙,围墙四角都有岗楼。进了监狱大门,迎面就是一座照壁,上面用蓝漆涂着几个大字:“洗心革面,悔过自新。”转过照壁是一条长长的砖道直通院落中心的主体建筑。堂屋被改建成了公事房,在公事房的后面就是刑讯室,堂屋两边的厢房朝院落的一方墙壁都被拆除,改用巨木支撑,这就是监仓,虽说被巨木隔开,但里面的人毫无隐私可言。
现在,一圈士兵点着火把将整个院落照得通明。
贺春秀被绑到了公事房外,被强迫跪下。余化龙宣布:“共党匪首贺春秀逆时而动,抗拒官兵,又借谈判之机,妄图东山再起,语言狂悖,挑拨在押犯人反抗管理,罪不可恕。将她当众重责四十军棍。以儆效尤。给我打!”贺春秀被推倒在地,两个人上来按住她的手脚。此时愤怒的吼声从各个牢房中传出:“不许打人!”“住手!”……
怒吼声中,打手置若罔闻,从容地把她裤子拉下来。有人肆无忌弹地在她粉团般的屁股上摸了一把。贺春秀的脸憋得通红,怒眼圆睁,狠狠盯着余化龙。余化龙和她对视了一下,头一扭转身进了公事房。
一条长长的鸭嘴棍放在她屁股上。她不由得抖了一下。
不知是谁带头唱起了国际歌,刹时一几条女人的喉咙一起放声高歌。整齐的女声合唱着悲壮的旋律在夜色中回荡,形成了一种肃然的氛围。
板子打下来了,她觉得半边屁股像是被火烫伤了似的,脑袋不由自主地向后仰了一下,张着嘴想叫出声来,马上被她压住了。“考验来了!”她心里在想。她决心不让自己在敌人面前叫一声哎哟。本来一个青春年少的女子被国民党抓去当众打光屁股已经是奇耻大辱了。如果还要在挨打时候还哭哭叫叫那脸面不会丢尽了吗?一定要保住自己最后的人格尊严。又一板子打下来,比第一板更重,她咬着牙甩着头发强忍着巨痛把惨叫嚼碎了咽下去。
公事房里,传出一声拍桌子的巨响,余化龙舞着枪冲出门来,大声命令:“不许唱!严禁喧哗!”
歌声更加嘹亮。
余化龙叫道:“我数三下,你们再不住口,全体受罚。”
十几棍下去,贺春秀觉得人开始受不了了,房子开始打转转。一个排的兵持枪跑步进来十几个女俘唱着歌被扭出来跪在她身边。余化龙对狱卒说了句什么,只见他们随即从女俘中抓起几个人,她们刚上身不过几个时辰的衣裤又像香蕉皮一样被剥下来,一声令下,女俘们被捆双手吊到了梁上,只有脚尖着地。几名打手抡起黝黑粗短的皮鞭,抽打她们赤裸的身体,凄厉的惨叫为歌声伴奏着。汗水和泪水在脸上交织,屁股上、大腿上和乳房上暴出一道道伤痕。接着,十几个站笼被推了出来。这可不是古代衙门里的木笼子,而是余化龙匠心独运的杰作,通体用钢条做成。下面是轮子,可以移动.在一人高的站笼里除了开门的把手之外,其余地方都布满了尖尖的钢刺。在狭小的空间中根本没有可以借力的地方,只能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只要敢稍动一下,那些钢刺就毫不客气地扎进皮肉。
剩下那些女俘就全部被关进这种奇怪的刑具里。余化龙虽然完全控制住了这些女俘们的身体,却没有能将歌声压下去,那些站笼里的姑娘仍然放开她们的歌喉。用一种轻蔑的眼光斜视着余化龙。手段用完了,局面却没有好转,这让余化龙大丢脸面,他尴尬的站在院子当中,一时竟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好在马弁跑来告诉他,参谋长求见。余化龙借机就坡下驴离开这个鬼地方。
板子还在打。春秀的屁股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有些地方已经破了皮。歌声离她越来越远,屁股上的刑伤已经由剧痛变成了一种麻木的胀痛。呼吸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没有规律。朦胧中,她看见一个穿戎装、戴眼镜、白白净净的年轻军人陪着余化龙从她身边走过。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变节3

各位好!黯香在这里给你们拜晚年了。继续奉上变节希望大家喜欢
                                                  变节3          熬刑招供
“叔叔今天对女犯的举措没有错,也符合你的性格与身份。不过,这样做法只能使他们嘴巴闭得更紧。”此刻,余化龙和他的侄子兼参谋长余子谋坐在团部烤着白炭火,谈着刚才发生的事。余化龙:“那你说怎么办?你在日本留过洋,有些洋见识,说说看。”“今天的事你已经看得很清楚了,这个人是女俘中的精神核心,她一垮,别人就没有什么戏了。所以不必理会其他人,将这个叫春秀的单独关押,隔绝她们之间的联系,可以造成一定程度上的心理压力。你要口供只在这个人身上。”“说下去。”余化龙对侄子的分析很感兴趣。“如果可以,就将这个小妮子交给我了,我保证三天之内要她吐出口供。”他下意识地朝另一间房子望去。透过窗户,可以看见趴在地上的春秀。刚受过重刑的她还处在昏迷状态,失去了腰带的裤子软软地耷拉在脚踝上,裸露出两条白嫩的大腿和青一块紫一块的屁股。
余化龙不相信:“小子,话别说满了,这可是在军中。误了卯我可饶不了你。”余子谋说:“如果我要如期取得口供了呢?”余化龙笑了:“别是你看中了她吧,哼!有眼力。这样,你要逼出了口供,不但我向师部请功,而且这贱人也赏给你了。不过你凭什么能夸这么大的海口?”“叔叔大概听过孙悟空打败巨灵神的故事吧。巨灵神那么威猛勇悍,怎么会败在孙猴子手上呢?”“孙悟空灵活,巨灵神笨。”余子谋敲了敲桌边说着哇,那么厉害的神明都有弱点,何况一个女人?只要我针对她的弱点,催垮她的精神。我就胜利了。”"好,叔叔和你比赛,我去审那两个女兵,看谁先审出道道."
一桶冷水兜头浇下,春秀打了个寒战,呻吟着醒来。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几次都没有成功。屁股上的刑伤不住地锥心剜肉,她忍不住低声呻吟起来。周围死一样的静,静得让人从心里涌上一种恐惧。“如果敌人这时候用刑,我会不会屈从?”她问着自己,却没法给出确定的答案。
就在她沉吟的时候,一阵鼓掌声响起,吓了她一跳。春秀扭过头去。文质彬彬的军官微笑着拍着手向她走来。“绝妙啊,贺小姐不但人生的美丽,而且呻吟的声音也如此动听。哭起来一定更妙。” 春秀冷眼看着他:“你是谁?” 军官笑着说:“啊,不好意思,我好久没有见过女人了,唐突了!先做作自我介绍吧。在下姓余名聪字子谋,日本士官学校毕业,现任国民革命军陆军第四十六团中校参谋长。久仰小姐大名,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 春秀不耐烦地打断他的唠叨,说:“有什么伎俩你就使出来吧。出卖组织出卖同志的事我决不会干。” 余子谋说:“噢!巧了。我就是想知道你的组织和你的同志。”他仔细地看着春秀的眼睛。
春秀心里一阵心烦。她本能地觉得牛皮糖一样的人比炮仗脾气的余化龙更难对付。“贺小姐请放心,我虽然会采取一些措施,但决不会破坏你的美丽。” 余子谋两只眼睛在镜片打着转转,在她屁股上穿来穿去。看得春秀心里慌慌的。她咬咬牙挣扎着将裤子提起来。
余子谋好象没事人一样,把眼睛移开说:“言归正传,贺小姐,两件事请教:你的残余部队躲到什么地方去了?你们在太平镇的卧底是谁?我很希望能够得到你的配合。现在这个地方只有我和你。没人知道。” 春秀说:“我告诉过你,我的队伍已经拼光,全体都到了你这里。太平镇也好,石马镇也好都没有什么卧底。要说卧底,每一个人都是。包括你余子谋,余化龙。” 余子谋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你让我很为难那,贺小姐。你就不能跟我说真话么?” 贺春秀不说话,把头扭向一边. “也罢,”余子谋拍了拍巴掌,外头进来两个人。“帮这位小姐宽衣,服侍她高升。”不一会,春秀漂亮的胴体再一次展现在男人面前,一条绳索将她的手脚拴住,向后捆在一块,高高的吊起来,整个人成了一个美丽的圆环。余子谋踱到他身边,从前看到后,从左看到右。似乎在欣赏一个困在笼子里的珍禽异兽。整个过程中,春秀没有反抗,任由敌人摆布。任何反抗都是徒劳的,只能增加自己的痛苦。她看不下去余子谋色迷迷的眼光,索性闭着眼睛。屈辱的泪水在眼皮底下转着,她不愿意自己的泪水流在余子谋的面前。然而余子谋并没有罢休,她感觉到余子谋细长的手指在她光裸的皮肤上游走.她本能地扭着身子,想躲开他的爪子,结果事与愿违,她的扭动更增强了余子谋的兴奋,两只手都上来了,肩头、脊背、乳房、屁股……连鼻子也派上了用场,狗一样在身上到处闻着,在他的揉摸下,春秀觉得特别受用,痒痒的,她开始有一种从没有体验过的感觉。 她的精神极力抵抗生理上的变化,强迫自己承认那就是罪恶。当年她与郑司令自由恋爱时那么情投意合,也没让他碰一根指头。如今这种快感是敌人的诡计,要是向这种快感屈服,那就是向敌人屈服,就是对革命的叛变。一旦把理智提到这个高度,感情就不得不让步了。一种罪恶感让她凝聚起全身的气力大吼一声:“滚开!” 她感觉得到,自己这一声怒吼饱含着屈辱、愤怒、无奈,是一种复杂感情的综合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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