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密码
 立即注册
搜索
热搜: 活动 交友
查看: 51|回复: 1

徐玉茹的最后日子

[复制链接]

16

主题

4

回帖

10万

积分

管理员

积分
100205

热心会员

发表于 2024-4-28 16:40:03 | 显示全部楼层

3

吴亚琴在水城看守所干了十多年,每天的工作就是看管那些犯罪妇女,让她们老老实实。她一直很尽职,同事关系也不错,因为没有什么关系,干了这么久才当上女子重犯组的组长。吴亚琴知道自己的能力,所以很安分现在的工作,况且她有一个还算满意的丈夫林希明,虽然她和希明都是再婚,和前夫比较起来,现在的丈夫对她还不错。吴亚琴是个长相一般的女人,又到了中年,还能找到一个满意的男人,作为一个普通的中年妇女,她已经很满意了。

  转眼又到了一年的春季,这天下午,吴亚琴巡视完监房,正在办公室打盹,电话铃响了,说是有几个嫌疑犯进来,去处理一下。吴亚琴马上放下电话,冲正在看书的女警陈晓华喊了句,就三步并作两步快步出去。走到门口时发现所长已带着一帮武警战士到了。三女两男五个女犯正面墙蹲在铁门里面的墙边。所长看到吴亚琴,道:“吴大姐,快点安排人把这几个嫌疑犯领走”。吴亚琴点点头,马上冲陈晓华一摆头:“把她们带到登记室”。但是,当墙边的女疑犯在陈晓华的呵斥下起身转过脸来后,吴亚琴一下子惊呆了,竟然失声叫道:“徐玉茹”。但是女疑犯只是白了一眼吴亚琴,嘴角抽搐了一下,再没有反应,只顾自向前走。

  叫声把所长吓了一跳:“你们认识?”“嘿,看错了,有个太像我的一个熟人了”,吴亚琴有些尴尬的解释,也转身抢在疑犯前面紧步向登记室走,心里不停地打鼓:“肯定没错,是徐玉茹,林希明的前妻,虽然只见过几面”。吴亚琴其实没有认错,徐玉茹当然也不可能不认得前夫的再婚女人。之所以没有反应,先是吃惊,后认准后也不想理她,不过心里仍不免叫苦:“冤家路窄,今天落到她的手里,有罪受了。”当女疑犯被带进登记室时,陈晓华让她们依次抱头面墙蹲在墙角。徐玉茹动作慢了点被她抓住肩狠摁了下去。吴亚琴正端坐在桌子的后面审阅材料,看在眼里并不吱声,顺手把徐玉茹的手续材料从下面抽上来,喊道:“徐玉茹”。

  当徐玉茹转过脸来,吴亚琴上下打量着她,看来是在办公室被抓的,一身西服套裙显出丰腴的腰身、中年妇女成熟的体态,虽然圆润的脸庞有些苍白,仍透出几分徐娘风韵。吴亚琴本来想以微笑缓和疑犯的紧张,但又怕被对方误解,就拿出平时审问的姿态,问话的语调很温和带着几分客气:“你是徐玉茹吗?”“是”徐玉茹心里骂道:“讨厌女人,明知故问。”“被捕前在那里工作?”“市水利局”。“因为什么被抓?”“贪污公款”。然后让徐玉茹填写登记表,徐玉茹用带着手铐的双手一张一张地签字、摁手印,虽然人生第一次看到红红的指印印在表格上,心里有些恐惧,但仍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低头不正看吴亚琴一眼。吴亚琴也不生气,在指押捺完后,慢慢地说道:“既然到这里来,就要遵守这里的规定,配合我们的工作,当然这也是你的义务。好啦到隔壁接受检查”。

  接受完询问的徐玉茹同另两个疑犯,犯杀人罪的张素玉,一个农村妇女,和强迫容留妇女卖淫的曾雅丽,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她们一起被带到检查室,在门口前被逐个打开手铐进去。检查室被一个屏风隔成两部分,她们进去后,门被关闭反锁,一个坐在外面的女警厉声喝到:“脱下衣服到里间去”。张素玉和曾雅丽开始手忙脚乱地将裤子脱光,徐玉茹却磨磨蹭蹭,等剩下内裤和乳罩时,不肯脱了。女警有点不耐烦了,喝道:“你磨蹭什么?讲什么羞耻就不会到这里了,扭捏什么,脱干净!”徐玉茹咬咬牙,红着脸乖乖地,开始脱下乳罩内裤……露出依然白嫩细腻的身子。 `

  当她走出里间时,发现自己的一堆衣物被分成了两部分。按照命令,高跟鞋是不可以再穿了,她得到了一双塑料拖鞋;腰间的皮带被抽出上缴,女警察给了她一小段布条,算是当作裤带;她的乳罩被剥夺,因为里面镶嵌有钢丝;裤袜被收去,因为那可能成为自杀的工具。最后她得到了一件黄外套和一双拖鞋。那上面赫然写着:“水城看守所十九”。穿戴完毕后,三个女疑犯依次戴上手铐,走出检查室又进了另一个屋子。徐玉茹有点茫然。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已有一个女警察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个一尺见方的小黑板,塞到她的手里,上面用粉笔写着“贪污,42岁,徐玉茹”,令她站到画有标尺的墙上。徐玉茹虽然以前在报纸上看到过类似镜头,但双手接过牌子时还是在发抖。一个中年模样的男警官将镜头对准了她,命令:“挺胸抬头,把板子正举放在胸前!”

  当一系列难捱的程序结束后,徐玉茹又看到了吴亚琴。三个犯罪妇女排成一队,被带向看守所的深处。吴亚琴走在前面,没有佩戴乳罩的乳房有些下垂,在胸口晃荡着,让她很不习惯。随着一次次刺耳的开门和锁门声,她知道自己离外面的世界越来越远,成为看守所一名正式的在押嫌疑犯,要受到里面各种严厉规定的约束。岗楼上武警战士枪上闪着寒光的刺刀提醒她,自己的自由、人身权利被悉数剥夺……她不敢再想下去。

  终于,徐玉茹一行在六号牢房被命令停了下来。吴亚琴接过身边女警递过的女警三个本子,分别发给每个女疑犯,然后厉声道:“我不管你们在外面是什么身份,到了这里都是在押嫌犯,从现在起你们必须把本子上的监规全部背熟,并严格遵守。另外,有事儿必须立正喊报告,接受提审时进出喊报告,在管教开门前,必须下蹲两手抱头。如果谁犯了规矩,将受到严厉处分,听清楚了吗?”徐玉茹没想到以前慢声细语的吴亚琴竟这样厉害,不由自主地跟着答:“听清楚了”。

  吴亚琴背后的铁门轰然关闭后,里面一个穿一号服的又胖又黑女人转向三位新人,跋扈地命令:“限你们三天背熟监规,否则等不到管教收拾你们……”。徐玉茹知道自己到了一个不能质疑的所在,就四顾想找个凳子坐下来抓紧完成任务,却马上找来一顿奚落:“还想找凳子,你家里还有椅子吧,大姐,就坐在地上吧。”徐玉茹不敢回嘴,只好忍气吞声找块稍微干净点的地板坐下抓紧看监规。

  吴亚琴把徐玉茹等三人的事儿处理完毕,坐班车回到家里,丈夫已做好晚饭。拿起筷子,吴亚琴终于按耐不住,严肃地冲林希明道:“你不知道吗,你的前妻徐玉茹到我那儿了”。“什么?”“是犯了事儿,送到我那儿的。”“犯了什么事?”林希明一惊,几乎要站起来。吴亚琴淡淡地说:“是贪污,听说搞了五十多万。你该不会心疼了吧?”林希明的失态让吴亚琴冒出些许醋意,挤眉弄眼挖苦。“现在她落到你手里,和你结婚时她来闹过,不会伺机报复吧?”吴亚琴有点急了:“报复说不上,肯定会严格管理,绝对让你心痛。”看到林希明脸色凝重起来,又道:“你真的担心了,那儿啊,我吴管教是看重职业道德的,再说她还是你前妻呢,我何必落个不好名声呢”。

  林希明有些感动,红了眼圈,拥过去亲了一口,说:“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没想到你这么通情达理。”吴亚琴被亲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恨狠地说道:“我没那么小心眼,再怎么说还是你前妻,我也不恨你记着她。”“快洗澡去吧,别在这默默唧唧的。”

  洗完澡的林希明关掉大灯,打开床头灯,四肢打开仰卧在床上,过了一会儿吴亚琴走过来,用手轻轻在雄健的胸部划了一下,立刻被一双臂弯仅仅拢住。这一夜,林希明好像有用不完的劲儿,两人畅快淋漓,一直盘桓到凌晨才双双赤裸着沉沉睡去。早上闹钟响起时,吴亚琴娇弱无力,骨头像酥了一般,懒懒地躺着被丈夫套上内衣,又任由丈夫抱起送到洗手间盥洗,坐在沙发上穿好警服,接过递来的手包和袋子。可是,一起身私处就痛起来,只能强撑着出门去了。

  一到办公室就软软地陷在椅子上,看到所长进来也不起身,笑笑算打了招呼。自己坐在椅子里装做看文件。不一会儿工夫,所长板着脸回来,又把嘴凑过来道:“六号仓那个一号要管管了,昨天一夜把十九号整得够呛,都挂了花”。吴亚琴一听十九号,忘了浑身的酸痛,如电击似弹起来,咬牙切齿地骂道:“这个死婆娘,说她多少次,就是不改,这回给她点颜色看”,说着拎着包,喊了两个人一阵风往羁押去冲去。到了六号,打开门上的观察窗发现徐玉茹披头散发在地上坐着,手上有些血迹,一号仍在有说有笑,火头一下窜上来。就喝令打开牢门,冲身后两个女警一摆手:“一号,十天禁闭!”等一号喊冤的叫声远去后,才定定神,蹲下来把徐玉茹带血迹的手拉过来看看了,好在是皮肉伤。吴亚琴收拾完毕后起身冲直挺挺站立等候训话的在押女犯一顿呵斥,方声音转缓,拿起一包东西交给徐玉茹道:“身上都闻到味了,该换换了。”徐玉茹一看是一些洗漱用具,还有一大包卫生纸和一条卫生带,这是所里面为女犯准备的一些简单妇女用品,卫生带还是那种一条布带做的,现在外面早就不用这种东西了。徐玉茹看到这些,禁不住有些羞愧,吴亚琴不高兴了,脱口说:“别嫌弃了,这里面就这条件。”说完就锁上门走了。

  徐玉茹进来以后,吴亚琴每次巡视时,透过一尺见方的观察窗,看到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吴亚琴总是在问自己,她为什么干傻事。坐在办公室思前想后之后,吴亚琴最终决定跟徐玉茹谈一下,于时就笑着冲埋头打毛衣的沈月道:“去,把十九号带过来”。女警沈月被组长指派自然不大高兴,就拎着铐子奔到监室,打开铁门冲里边嚷:“十九号,出来。”正在呆坐听其他犯人闲聊的徐玉茹马上起身走出门口,却忘了主动伸出双手让女警戴戒具。这让肚子里本来有点气的沈月更加不高兴,一边训斥:“不懂规矩”,一边捉住女犯的手扭到背后反铐起来,并用力收紧铐环,把徐玉茹疼得蛾眉紧皱。徐玉茹背着双手被女警攥住臂膀推着前行,心里想是不是检察院来提审。被带进屋后却看到吴亚琴坐在那里冲她和蔼地微笑。“蹲下!”沈月在身后喝令。面对自己前夫的妻子,被喝令蹲在地上让徐玉茹多少有些难堪,但一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只好从命。吴亚琴一边令沈月打开铐子,一边略带责备地说:“就这两步路还背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呀?”。徐玉茹用手抚弄着手腕也不言语,心里却暗骂吴亚琴假仁假义,看到自己落到这步田地心里还不知多高兴呢。吴亚琴似乎看透了徐玉茹的心思,等负责笔录的女警坐下后,关心地问道:“怎么样,手上的伤没大碍吧。现在你说一下昨天晚上的详细经过”。徐玉茹像没听到一样,默默流下了眼泪。

  等吴亚琴擦去眼泪镇静下来之后,就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边。吴亚琴越听,脸色愈发凝重,等笔录做完,就腾地站起身,冲沈月叫道:“到紧闭室看看,一号怎么样。如果还不老实,就给她背铐,就加强管束!十九号我直接带回仓”。沈月心领神会,晃了晃手中的铐子,笑着领命而去。吴亚琴的态度消除了徐玉茹心底的担心和恨意。但这时候她最关心的是自己将面临的判决,就忍不住问:“你说,我这事会怎么判?”

  吴亚琴犹豫了一下,心里拿捏了一下分寸,说:“如果是别人,我只会宽慰她。有些话是犯忌的,我只能说实话。尽管你被抓后什么都交代了,检察院起诉只是提起公诉,主要看法院怎么判,你要做好各种思想准备”。徐玉茹看着吴亚琴认真的表情,知道这时候谁也救不了自己,心想自己到这一步,全是咎由自取。就苦笑说:“到这里来是我自己作孽招的,只是给你添麻烦了。”吴亚琴也报以苦笑,然后又斜眼看了看桌子上的手铐说,“我们该回去了。”徐玉茹主动向吴亚琴伸出了双手,让手铐松松地铐住,不禁再次流下眼泪。

  看到徐玉茹拿回来,监室里面的女犯都涌上来,十一号曾雅丽却在旁边说风凉话。徐玉茹依然面无表情,但二号却做出替徐玉茹出头的架势,曾雅丽却不显得生气,嗤笑着骂因杀人进来的二号:“你是什么东西,还谋财害命,等着敲头吧”,二号愤怒地反击:“一个做鸡的还想怎么样,进来后大家都一样是犯人,吃了枪子儿后都是一堆烂肉”。就算在看守所里,女犯们大多也看不起曾雅丽这种犯了花案的女人,况且她干的也实在太缺德了一点,容留妇女卖淫也就罢了,还强迫那些女孩子卖淫,所以曾雅丽和别的女犯关系也很紧张。

  过了几天,吴亚琴看着徐玉茹适应了下来,心里自然暗自高兴。然而看着徐玉茹好不容易露出的笑容时,吴亚琴心里还是有些沉重。她知道根据经验,不久后更大的精神冲击在等着她。一个月后,这一天终于到来了。早晨,十五号张素玉和那个十七号曾雅丽吃晚饭就被带了出去出庭受审。一整天徐玉茹和号子里的其他女犯都出奇地沉默,中午时分院子里响起了叮叮当当的声音。“她们俩完了”,二号像是自言自语。“你怎么知道?”徐玉茹问道。“那声音是上脚镣的,只有死刑犯才会上脚镣,而且会戴上搋子”。二号说着,走廊里已经响起了脚镣拖地的刺耳声音。铁门打开时,张素玉 z和曾雅丽走了进来。吴亚琴跟在后面,冲二号道:“你负责安排两个人照顾十五号、十七号”。再看张素玉和曾雅丽,脚上已经带上有粗大的脚镣。徐玉茹这时才知道所谓的搋子其实两个用钢筋制作的有铆口的铁圈儿,然后用钢筋楔子直接楔入铆口,根本不能像一般手铐那样用钥匙打开,两只手没有丝毫的活动余地。

  张素玉面如死灰、披头散发,呆坐在铺沿上,这个农村妇女几乎吓傻了,嘴里喃喃自语“上诉、上诉,我要上诉。”曾雅丽却一脸无惧,拖拉着爬上铺,一边用布条只顾自包缠脚镣的铁环,一边冲张素玉说:“别嚷了,死刑有什么,不就是一枪么,总比在号子里等头发白好。”然后,又推开身边的徐玉茹:“你别得意,说不定你和我一样!”最后又忿忿地说:“我又没有杀人放火,那些女人自己做那事,怎么也要枪毙我,我不服,我要上述。”

  两个女死刑犯的样子勾起徐玉茹的恐惧。看到徐玉茹的表情变化,吴亚琴好像想起了什么?就吩咐身后的女警:“打开九号,把十五号、十七号转押到那里。七号、十四号、十八号你们陪着过去,负责照看她俩,有情况及时报告。通知武警,两个死刑犯已移在九号,注意加强警戒。”徐玉茹在同吴亚琴目光相对的瞬间,读出了转押的潜台词,自己也可能遭遇同两个人一样的判决。刺耳的脚镣摩擦声再度响起。吴亚琴在走廊里从观察口看到了徐玉茹表情的细腻抽搐,虽然感到心痛又无可奈何。国法无情,自己既不是法官也不是检察官,能帮的只能是在法律许可范围内的一点细节照顾和精神抚慰而已。忙完死刑犯的转押的事儿,所长跑过来跟吴亚琴商量,帮一家内衣公司加工一批乳罩。上班对自由的女人是一种负担,劳动对关押在看守所的女嫌疑犯来说却是一种享受。但是,这次当她们在劳动间听到吴亚琴下达的任务时,还是五味杂陈表情各异。等待加工的乳罩属于半成品,上面已经秀上了精美的花纹。她们需要做的只是六个人一组,洗干净自己的双手,把各种型号的硅胶塞进去、熨烫定型,然后折叠放入包装盒。徐玉茹负责最后一道工序,当她接过已经完工的乳罩时,低头扫见了自己丰满但毫无依托的酥胸,心底的酸楚油然而生。

  吴亚琴回到家里,用过晚餐,拿出一条没有穿过的内裤,“又要换内裤?昨天才洗过澡。”林希明不解地问。“不懂了吧,给徐玉茹的”吴亚琴说:“她后天的结果很可能是死刑,死刑要上镣子的,而且不能打开,内裤也不能再换,找条新的给她穿。”死刑二字一下子让林希明心情沉重起来,又问:“怎么不换乳罩啊?”“她在里面,不允许戴!你也知道,她现在是嫌疑犯在押,不让戴乳罩是管理规定。”吴亚琴头也不回的说。

  吴亚琴感到丈夫的情绪不对,抚慰道:“你也知道,看守所是男犯怕逃,女犯怕死。你们这些臭男人,被关进去以后,最容易想到的是逃。所以我们所男区那边碰到不老实的重刑犯都格外紧张。我们女人呢,很老实,也都很脆弱,进去后精神上受不了,很容易寻短见。我这两年碰到的不少吞发卡铁钉的,企图上吊的,好在都被及时发现,不然你老婆我已经是处分满身了”。说着说着,吴亚琴已经爬到丈夫健壮的背上很认真地当起按摩师来。林希明知道在徐玉茹的事上,吴亚琴已经尽其所能,就一翻身把吴亚琴揽过来,押在身下用牙齿轻嗑酥胸上两颗红樱桃。吴亚琴抱住丈夫的脖子,做醉眼迷离状。然后,修直洁白的玉腿被轻轻分开,两人开始了一场昏天黑地的鏖战……。

  不一会儿,战事告终,吴亚琴一身酥软,两腿叉开,任林希明帮她打扫战场。擦着擦着,却轻轻抽泣起来,“弄疼你啦?”吴亚琴摇摇头:“不是,我怕后天啊,你说徐玉茹怎么受得了啊?!”“这倒是个问题,她虽然可能有些精神准备,但一身披挂上身时,特别是砸脚镣就是男犯也受不了啊”。“是啊,前些天那个乡下女人上脚镣时吓得差点疯了。”“徐玉茹不会那样,她是内敛型的,不过你还是提前打一下预防针的好”。

  吴亚琴第二天一上班,就让人把徐玉茹带到办公室来,倒了一杯开水放在桌子对面。看到徐玉茹还直挺挺站在桌子前,就示意她身边的椅子,笑道:“也没有外人了,别讲那些规矩,坐,坐啊”。徐玉茹愣了一下,直到吴亚琴强调了一下,才回过神,把半个屁股放在椅子边儿坐下。徐玉茹明白为照顾她,吴亚琴明里暗里下了功夫。想不到今天自己落到这部田地,人家还这样细微处关心她。“我这样子,一个在押犯已经是天大的享受的,不是你在这里,我想都别想”。吴亚琴看着徐玉茹感动得要落泪,觉得提起往事对她是一种折磨,就干脆切入正题:“你的事儿明天要开庭,因为案情不复杂,估计会当庭宣判,你要有点心理准备。”“会不会是那个……啊?”徐玉茹的话结巴起来,这让吴亚琴感到提前谈话的必要。“也可能啊,你拿的钱虽然不多,但损失太大了,再说现在新闻一播,全省都知道了你这个案子”。“没想到我成了名人啊”徐玉茹自我感叹了一句,再也说不出什么,过了很久伸出双手,看了看桌子上的手铐:“谢谢你,让我回去安静一会儿吧”。

  想起专门带来的内裤,吴亚琴让徐玉茹换上,把她送回监室后,又把在劳动的二号喊回来,悄悄叮嘱她看好十九号,不能发生意外。然后叫来沈月和另外一个女警安排明天押送徐玉茹出庭的事情,特别交待时刻注意犯人情绪,除非犯人想逃跑或剧烈挣扎,不得使用警棍。“也不能用背铐啦?”沈月问,押送犯人出所,为了安全照习惯一般都用背铐,但上次挨了头儿批,沈月小心起来。“嗨,你这脑子什么时候开窍啊?”吴亚琴笑着点了点沈月的脑门:“当然要用背铐,不怕她跑,还怕她想不开呢。”“还有啊,你这个沈月,上次出庭让犯人尿到裤子里,这次一定要注意”。沈月有点不好意思,说:“我小心就是了”。

  吴亚琴的谈话让徐玉茹一夜未眠,她知道吴亚琴的话应该是真的。“死刑、枪毙、搋子、脚镣”几个字眼整夜缠绕她。早晨吃过早餐,就被叫出监室、反铐起来。爬上囚车徐玉茹感到两腿酸软不听使唤,沈月在后面搡了她一下,勉强迈腿进去。这时,两个男警抬着一个箱子走过来,使劲甩到囚车内。箱子很沉重,由于过于用力,甩到车上的时候,盖子被弹开。徐玉茹看到箱子里的一堆东西顿时紧张起来,里面是脚镣和钢制的圆圈。沈月看到徐玉茹的表情,替女犯拢了拢头发,安慰道:“你别害怕,这些玩意你不一定用到”。另一个女警赵燕子却在一旁插科打诨,道:“一旦用上,我们也没有办法,法官看着呢,死刑犯宣判后必须立即上脚镣手铐。今天就看你的运气了……”还想继续发挥,却看到吴亚琴一双白眼,赶紧收住了口。但徐玉茹已经明白了八九分,要是这趟被判了死刑,那箱子里的东西就归自己了。

  外面的警察锁上了铁门。警车一溜烟向市法院奔去。到了法院,徐玉茹被带到法庭旁边的羁押室,依旧反铐着蹲在地上。不一会儿两腿麻木得失去知觉。这次赵燕子吸取了教训,看了看表,主动问道:“要不要上厕所?”“庭审事件很长的,还是去一趟吧”,不待徐玉茹回答,赵燕子就把女犯拉起来,往羁押室隔壁的厕所走,又回头很盯了一眼后面窃笑的沈月。进了厕所,赵燕子并没有打开手铐,而是把徐玉茹的裤子揭开褪下,两眼盯着女犯很响地小便。完事后又耐心地帮徐玉茹穿上裤子,整理好衣服。等她们进门时,沈月已笑得花枝乱颤,见到徐玉茹赶忙忍住笑,喝令面墙蹲下。看到沈月的样子,徐玉茹猜想肯定同刚才自己被反铐着让女警脱裤子有关,心里又感念吴亚琴的细心和好处,就老老实实蹲下来等着开庭。

  过了一会儿,一个法警进来招了招手。沈月叫起徐玉茹一边往外走,一边叮咛:“到庭上有想法尽管说,但不许哭闹”。当通向审判庭的门推开时,徐玉茹发现自己一下子成为目光注视的焦点,旁听席上坐满了人,在以各种眼神看着这位接受审判的犯罪妇女,议论声嗡嗡作响。快速扫描的瞬间,只有两个局里的领导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徐玉茹知道他们肯定为这件事受连累遭处分,恨得她牙根痒,就装作看不见,径直走向自己该去的位置,然后被打开背铐,按坐在椅子上。

  法官的法槌响起,检察官开始读起了起诉书。徐玉茹很仔细地听着。律师是吴亚琴帮着找的,辩护时也用了全力,特别强调被告被捕后迅速供述了全部犯罪事实,交出了未消费的三十多万赃款……。看这阵势徐玉茹觉得,自己估计会被判无期徒刑。但是,两个小时后,她发现自己彻底想错了。当法官起身宣判时,她听到的是,徐玉茹身为水利局职员,利用职务上的便利,为自己谋取利益,非法敛取公共财物,导致国家财产、建设遭受巨额损失,所犯贪污罪数额特别巨大,情节特别严重……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徐玉茹呆若木鸡,已经听不清下面的判词。直到法警把判决书送到她手里时,由于难以相信和接受判决的结果,手持判决书翻来覆去的看了许久,最终她还是接受了现实,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

  两个女警等徐玉茹签完字后,迅速将徐玉茹的双手扭到背后铐起来,要挟持出法庭。沈月把判决书代那的判决书掏出来,塞到徐玉茹的裤兜里,说:“十九号,一定要把判决书保存好,写上诉书的时候用得着的。”两位女警反拧住徐玉茹手臂,那种从未体验过的狠劲儿,提醒徐玉茹自己的身分在法官话音转落的瞬间已经发生了彻底变化,从一个嫌疑犯变成了货真价实的女死刑犯。一种空前的恐惧似冰水灌顶,让她极端地清醒,又极端地恐惧,两条腿开始不停使唤了

  徐玉茹没有直接上囚车回看守所,而是再度被押进羁押室。那个坐在审判席侧位的法官、还有漫不经心朗读起诉书的检察官此刻都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这个死囚犯。徐玉茹看到了板着脸的吴亚琴和那个与自己一同过来的箱子,知道了自己将要面临的。她竭力使自己镇静下来,但身边的气氛破坏了她的努力,背后的推搡更是明确提醒她死刑犯和嫌疑犯的区别。吴亚琴见徐玉茹进来,就冲两个女警使了个眼色,等女犯被按坐在凳子上,就悠悠地说:“徐玉茹,判决既然下了就想开些,还有上诉的机会。按照规定,死刑犯判决后必须当着公检法的面,上脚镣戴手铐,忍着点过些日子就习惯了。”徐玉茹虽然知道这是规矩,人家也没办法,但是看到墙脚一堆粗重的脚镣,吓得咬紧嘴唇。

  “磨蹭什么,给她上镣!”吴亚琴绷着脸命令。两个女警拉起徐玉茹,摁坐在水泥地上,压住肩膀。一个男警察过来,捋起徐玉茹裤管,用手握住她的脚腕估摸了一下,然后在那一堆东西中挑挑拣拣,找出一个合适的出来。莫名恐惧迅速压抑了徐玉茹的冷静,原先准备的情绪很快崩溃瓦解,她知道这东西一旦沾上了身子,就很难脱身了,带着哭腔喊道:“我认命还不行吗?我决不会逃跑,不戴这个行吗?您们相信我”。沈月马上回击道:“亏你还管过钱,到了这个时候,谁还会相信你啊。必须戴这个,这是国法!”。

  “太新了,磨脚,找一幅用过的”吴亚琴看到男警察手中的黑亮亮的脚镣很不满意。男警虽然不大乐意,但只好从命继续在里面扒拉。终于又拿出一幅说:“这一幅有三个人用过,满意了吧”。徐玉茹知道三个人用过就是三个死刑犯被处决前都戴过,心里不免忌讳,就脱口而出:“给我用新的吧”“到了这里,难道让警察听你的”,男警说着已经抓住了她的左脚腕抓起放在砧子上。镣环大小很合适,里面已经被磨得很光滑,扣上后坚硬的铁质同徐玉茹脚腕皮肤若即若离。吴亚琴看在眼里,虽然心里觉得太紧了,但也不好再说什么,看到男警察把钢铆钉插进镣环接口处,抡起铁锤,就蹲下来,抚摩了一下徐玉茹洁白的脚踝,说:“你小点心,看准点”。“你放心,砸到你不等于砸我的饭碗吗?”男警一边油嘴,一边把吴亚琴轻推到一边,使劲砸铆钉,徐玉茹浑身都震得发抖,只钉了一只脚就快要疼昏了。当男警察把徐玉茹的右脚也放在了砧子上后,感到脚踝上次次巨震,心沉入无底深渊,她知道这副脚镣将伴她走完生命的里程。

  难捱的死囚生活真正开始了,但她几乎无法想像这样镣铐加身的日子怎么度过,一股本能的冲动迅速占据了她的大脑,哭喊道:“我不上诉了,现在就让我死吧!”。“别激动,安静一下,马上就好了”嘴里安慰着徐玉茹,其实吴亚琴心里也受到了巨大冲击,毕竟工作以来第一次看到熟悉的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成为死囚,砸上脚镣。她掏出纸巾擦去徐玉茹的眼泪。这时男警察把一个半米高的长凳子放在徐玉茹腿上方,再把砧子放上去。身边的女警趁势打开了背铐,扒下她的黄外套,还上了死刑犯专用的红外套。然后紧紧抓住徐玉茹的双手放在砧子上。男警察估摸了一下她的手腕,把手腕箍进去,箍径太大,徐玉茹的手还能退出来。就拿着锤子在铁砧子上对着手箍又捶又打,直到铐子紧紧接触手腕的皮肤,才把铆钉放进插孔,用力钉死。徐玉茹的两只手紧并在一起,丝毫扭动不得。

  当一身披挂上好后,徐玉茹两眼失神,泪流满面,几乎失去了思维能力。现场监督的法官和检察官近前瞄了瞄徐玉茹身上的戒具,草草在文件上草草签字后离去。徐玉茹被两个女警带上了来时的囚车。囚车在凄厉的警笛声中,迅速冲出市区向郊区看守所开进。路边的酒楼商店和行人一闪而过,徐玉茹知道这是最后一次看到这个城市,就贪婪地想把头扭过,想看清晰些。两个女警虽然没有妨碍她,但也没有像来时那样上车后把她放一边聊天。尽管身边的女犯戴上了脚镣手铐,仍然死死地夹住她,并紧紧攥住她的左右臂,一路上一言不发。吴亚琴坐在后面的吉普车上,心里很不舒服。徐玉茹的判决虽然如前所料,但真正面对时还是心惊异常。她知道,这身披挂上身就意味着,送她上路的日子屈指可数了。

  囚车显然不理会徐玉茹的心情,一路飞奔很快驶进了熟悉的看守所。当囚车的门打开时,沈月跳下车,冲徐玉茹呵斥:“到了,下来!”徐玉茹站起身,十斤重的脚镣显然没有适应平时的步伐,一个踉跄几乎扑倒在沈月的怀里。吴亚琴赶忙上前帮衬着,安慰道:“小心点,第一次戴都这样的”。徐玉茹心里哀叹:“这东西谁会戴几次啊!”两位女警半拖着徐玉茹来到看守办公室,摁坐在椅子上转身离去。吴亚琴看着徐玉茹满目凄惨的样子,到饮水机边倒了一杯温水送过来。但是被两个搋子死死束缚的双手失去了往日的灵活,杯子丢落在了地上。吴亚琴赶忙又倒了一杯,递到女死囚嘴边让徐玉茹喝完,替她擦干泪水说:“每个死刑犯宣判后都有这一遭,这些东西戴两天就适应了”。“平时能不能打开一下啊,这样我吃饭洗脸怎么办啊?”徐玉茹带着哭腔问。“没办法,刚才你也看到了,这些东西是当着公检法的面砸上的,按规定判决下达后必须一直戴着,一直到执行或者改判,再当着这些人的面砸开。”

  吴亚琴抚摸着她的手腕,心里骂男警太狠,把箍子搞得这么小,只能提醒:“以后手尽量少做动作,这东西很容易磨破皮肤”。又说道:“回到里面后,我会安排专人伺候你,吃饭、上厕所、洗漱都让她们帮你。红外套是死刑犯的标志,一直到死刑执行,不能再迈出监管区,不然上面的武警战士在监管区外看到红外套可以直接开枪击毙。以后任何人叫你都不能迈出监管区大门,我也没权把你叫出来了,不过我会经常过去看望你的,好啦,走吧”。

  徐玉茹站起身刚要迈步就觉得被晃了一下差一点摔到,原来上身已经前倾但脚一动没动。吴亚琴赶忙扶住说:“你现在戴着重镣呢,第一次戴上,迈不开步是正常的,一开始走路一定要慢,戴习惯了就好了”。徐玉茹在吴亚琴的搀扶下,两条腿叉开像鸭子一样一步只能走十来公分,每一趟脚镣就哗哗响,每响一下,心就痛一下,等走到监室里,脚脖已磨得红肿。二号看到吴亚琴搀着徐玉茹,赶忙过来扶她进去坐在铺上。“二号你挑一个勤快体贴的负责照顾十九号,一定要耐心细致,不许出差错”。吴亚琴说完退出去,锁好门走了。二号安排八号专门负责照顾徐玉茹。八号是个身材瘦小的女人,原来跟人家当保姆,偷了主家几万块钱被抓了进来。“你不是当过保姆么,伺候人你最拿手”二号的理由很充分。八号并不高兴,因为这意味着以后她必须日夜陪着这个死囚。

  晚上吃饭时,八号麻利地替徐玉茹打了一份儿过来。徐玉茹两只手抱着馒头,吃一口等人家往嘴里送菜。很快,八号厌烦了,嘴里嘟囔:“拜托你不要上诉早点走吧,一天三餐伺候,俺受不了啊。”徐玉茹气得眼泪涌出,再也咽不下去,扭头挣扎着要去撞墙,被眼明手快的二号跳过去一把拉住扶好安慰:“别听她疯话,就是判了死罪,还可以上诉,是不是,千万别想不开连累我们大家”。等徐玉茹稍微稳定了情绪,又上前一把拧住八号的耳朵骂道:“你这婊子,让你伺候她是给你积德赎罪的机会,以后再敢这样怠慢,我只要整不死你,吴管教都不会管,你信不信?!”八号没想到徐玉茹这样,现又被二号痛骂,连声道歉。赶忙拿着汤往徐玉茹嘴里送,谢罪到:“大姐,是俺瞎说八道,您别介意,以后我全心全意服侍您,再不敢有半点马虎”。徐玉茹一声长叹,倒客气道:“我不怪你,再说我真的不上诉,也就两三个月的日子,麻烦你了”。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八号要帮徐玉茹脱衣服。徐玉茹苦笑着给她看脚镣死搋,说:“算啦,你看着能脱得掉吗?”只好作罢和衣而睡。由于戴着死搋,徐玉茹只好侧卧着,伸不开脚,翻不过身。夜里小解,徐玉茹悄悄起来,每一动都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只好弓下腰用手提着链子一点点向便盆蹭,好不容易到位发现被死铐在一起的双手根本解不开裤子,焦急得落泪。好在八号机警,半睡半醒之间发现了徐玉茹的窘境,赶忙过来摸索着帮她解开裤带完事。第二天,吴亚琴早早带着一个女警赶过来。进门后,交班女警仔细检查了徐玉茹的死搋和脚镣说:“戒具完好”。吴亚琴在一边笑:“昨天刚上的,会有什么问题”。然后看看死囚的手腕、脚踝,就从手中的袋子里取出一团布条,冲二号说:“把镣子和搋子缠缠,天气热了,皮肤磨破了很容易感染,袋子里的东西她需要时就换上”。晚上,徐玉茹又来了月经,八号只好拿起进来时发给徐玉茹月经带,叠了几张卫生纸,垫在月经带上面。进来这这么长时间,徐玉茹早已习惯了这种粗粝的卫生用品,默默的仰卧在铺上,叉开两腿任八号帮她褪下裤子,再脱下判决前吴亚琴让她换上的内裤,把月经带贴上私处,再系上带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吴亚琴每天都过来巡视,但从不跟她直接搭话。徐玉茹知道自己的生命正一天天滑向尽头,脚镣太沉了,她也懒得下铺走动,只是放风时才走到天井里慢慢转转,但每一抬头都发现上面两个武警战士正虎视眈眈盯着自己,一个与众不同穿红外套的女死囚,当然是人家看守的重点人物。直到一天上午,吴亚琴搬了个长凳放在走廊尽头,然后到监室喊:“十九号,出列!”徐玉茹从铺上一骨碌爬起来,她已经适应了这身披挂,拖拉着脚镣走出囚室。吴亚琴半扶着徐玉茹来到凳子前,道:“徐玉茹,今天是你上诉期的最后一天,如果你想上诉在今晚还不晚,过了今晚就无能为力了。如果你想写上诉书,我马上安排。”。徐玉茹似乎没听到吴亚琴的提醒:“算啦,上诉又有什么用呢,我就等那一枪吧!”

  吴亚琴的情绪被徐玉茹的回答搅得泛酸,安慰道:“不要死心啊,没有一万,还有万一呢。如果你上诉的话,至少还可以拖个个把月的。”“拖又管什么用?我现在想的是,上路时会怎么样?”“你说,是不是上路时都要捆的?以前电影上……”徐玉茹毫无头绪的问话让吴亚琴有点局促,她没有想到她提出这样的问题,只好就坡下驴道:“那是电影上的,当不得真。实际上执行时都要捆的,如果不捆,执行时一挣扎,打不准,反而招罪受。你放心,万一到那时候,我会关照一下,让他们捆时下手不要太重,捆好就行了。”“我老实点就是了,干吗非得要那样”“你现在说的不算,到时候会不由自主的,不捆不行。再说那是国法啊”吴亚琴开始心烦意乱,应付着岔开话题道:“八号对你怎么样,还尽心吧?”“还好,吃喝拉撒睡全让她包了,我成了一头养在圈里的猪。”“那你就放心被养着就是了,对啦,你大姨妈每个月什么时候来?上次给你的月经带肯定不太贴身,回头带给你一些卫生巾来”“算啦,要死的人还讲究这些干啥!”。

  说话间,吴亚琴蹲在徐玉茹面前,看着女死囚腕上的冰冷手铐。“很疼吗?”“一开始很疼,不过现在已经麻木了”。吴亚琴小心地把死搋的铐环与细嫩的皮肤拨开,仔细打量——尽管有布衬着,紫色的铐痕中已经感染,鼓起一些脓泡。然后挪开镣环,情况虽然稍好些,皮肤没有破,但附近显然也肿胀起来,稍一动徐玉茹就蛾眉紧皱。“没想到看守所这么无情,我又不会跑,再说上面那几个小兵死盯着我,也不可能跑”。徐玉茹虽然心里明白但依旧埋怨。吴亚琴一边小心翼翼地在死搋下,挤破脓泡,涂上红药水,一边说:“这是国法啊,姐姐您有意,国法无情啊。要是您不在这个地方,给我十个胆,也不敢给姐姐戴这个东西啊”。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立即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Archiver|手机版|小黑屋|黎家大院

GMT+8, 2024-9-24 10:27 , Processed in 0.088558 second(s), 18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5

© 2001-2024 Discuz! Team.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