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树桃花【1千字】

弥勒

十年前，关外悄然成立了一座城，金城汤池，繁华似锦。东市，成了大漠第一城，终年酒肆长歌，灯火醺然。    十年前，东市兴起一座风月阁，门口一树桃花，灼灼其华，楼内觥筹交错，煨酒长歌。   淅沥小雨过后，阳光透过枝叶懒懒照在身上，无聊的把玩手中的铁链，金属碰撞的哗哗声响悦耳动听，似能带起往昔模糊的记忆，堪不破的混沌中一片金戈铁马，我且嗔且怒，与谁缱绻不相离。颈间项圈被拉动，抬眼仰望，粗布短衣的马夫一脸不耐烦的拉动着那栓在我脖子上的铁链。嘴角勾起淡淡笑意，靠着树杆舒展身体，柔亮的长发散开搔得脸颊发痒。拢了拢腰间细长衣带，屈身翻转，细长的手熟练的撩起长裙裸露出满是伤痕的臀部。     “唔···”我的额头被顶得撞上树杆，正是桃花飘零时，花落枝头。鼻尖贴着树杆，淡淡树木香气萦绕，劣质的马鞭抽在纤细的背上，咬住唇，细碎的呜咽声溢出了我的嘴，我知道如何展示我的无助和羸弱满足身后的人。    “呸”的一声，浓稠唾液被啐在身后，我悲鸣着，满是厚茧的膝盖碾着凹凸不平的青石板，春风过处，湿透的大腿凉凉的。    “你快一点，公子快出来了，那条母狗天天栓那啥时候不能玩。”远远的吆喝声清亮青涩，我迷茫的睁开眼，母狗是说我吗。   “哎哎好，马上就完事。”马夫扔掉鞭子猛的抓紧铁链勒住了我的脖子，强烈的压迫感夺去了我的呼吸，身后疯狂的律动夹着马夫粗俗的喝骂声，“夹紧点，还当你和十年前的那么紧吗。唔，真爽，爷的儿子一直没媳妇，过几天来找你玩玩，可记得好好侍候。”     我撅在树下，雨后的阴冷渗进骨血，风吹干了流淌在大腿上的粘腻。魔怔间，一脸阴沉的小丫头丫到了树下，绣花的鞋子踹在了身上，“臭东西，臭东西，敢瞧不起我，不就长得好看吗，不就胸大吗，不就有公子们捧着吗，等再过几年我也能成风月楼头牌。”衣服被撕扯开，小丫头抽起柳枝沾了雨水披头盖脸抽上来，我抱着头翻滚着，手脚并用狼狈的绕着树爬。    “春桃，别又拿那母狗撒气，有这时间你回去多练练功，嬷嬷才教的几式你都学会了吗。”    “哎，就来。”轮圆的柳枝带着冷冽的风狠狠抽上胸口，血痕隆起，胸前白嫩绽开，痛得眼前发白，仍牢记将额头磕向地面。    尖尖的指甲掐上脸，小丫头怪异的笑着“乖，狗东西，不会委屈了你，晚上倒夜香的苍老头准备了好东西给你，你可要好好侍候那个天阉的玩意儿哈哈哈哈。”冷，我有些听不太懂他说的话语，只是身体本能的记忆一些刻骨的恐惧。我僵硬的爬到水坑，撩了水洗去两腿间的凝固。    我在每一次有人路过时磕头，有人拉起铁链时撩起我的长裙。当阳光斜照，我再一次靠上树杆。我低头玩着铁链，听着哗哗声响期待那个梦能再来，人影侵入视线，我端正跪姿，叩首，转身撩起裙摆。一双有力的手扣住我的手腕，茫然抬头望过去的一瞬，满眼桃花，你一袭白衣如旧，眉宇间熟悉感让我迟疑，你的眼底漫上欲毁天灭地，万物臣服的杀戮和震怒。   十年前，帝王在皇座上宣淫，战马早已经养出肥膘，金吾卫的勇武在姑娘们的身上玩得软烂。   十年前，书生乱国，百姓贫苦，血腥杀戮重逆天下兴亡路   十年前，那皇城如被脱了衣服的少女，张开大腿任一批批的所谓英雄进进出出。   十年前，将军正盛年，风流蕴藉，一场屠龙梦乱了春秋。     十年前····· “今日各路英雄齐聚，共誓见证，谁先夺下京都，谁为天下共主。”“想知道她是死是活？你绕五城后进京。”“将军，为什么我们要绕道而行，让洪匪先入京。”“你为我征战十年，待天下一统，我必让你们一家团圆。”“那个蠢货，为一个女人放弃这锦绣江山。不过这女人和母豹子似的真够劲，等我玩完让兄弟们都尝尝味道。”“妈的敢咬老子，看我不把弄成狗。”
十年后，你一袭白衣，乱了我的眼